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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分家謀&荒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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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坐在桌子旁吃得滿臉紅光的賈赦, 賈孜好笑的踢了賈赦一腳:“我說,你剛剛才被人踹出了榮國府,甚至連祖傳的爵位都搞丟了。你不覺得你應該稍微表現得傷心難過一點嗎?”

賈赦的一只腳隨意的搭在椅子上, 大大咧咧的擡起手背擦了一下嘴巴,笑瞇瞇的說道:“我很傷心很難過啊, 所以才找點事轉移註意力啊。要不然的話,我豈不是更難受嗎?你以為這麽吃, 我的肚子很舒服嗎?”賈赦說著,還控制不住的打了個飽嗝, 一臉笑瞇瞇的看著賈孜。

看著賈赦那副沒心沒肺的模樣,賈孜配合的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滿臉調侃的笑容:“原來你找的事就是大吃特吃啊。別說,這種化解傷心難過的方法還真是挺特別的。我還以為你找的事是又看上了哪個丫環, 想要拉到房裏當通房呢!”其實, 在榮慶堂的時候,賈孜就已經看出來了:賈赦並不是真的看上了鴛鴦,他只不過是拿鴛鴦的事當作分家的借口罷了。

“快別提這個了,”賈赦擺了擺手,一臉不悅的樣子:“那個瞎了眼睛的賤婢不識擡舉,竟然口口聲聲的說什麽寧願去當姑子都不願意給老子當通房,還弄得老子跟殺人放火、刨了她家祖墳似的, 真是喪氣。哼,也不看看他家老爺我是什麽樣的人……”

賈孜與林海對視了一眼,笑瞇瞇的聽著賈赦自吹自擂的誇著自己是如何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迷得府裏多少小丫環、他院子裏多少的通房侍婢神魂顛倒、如癡如醉的。直到賈赦的自吹自擂告一段落,賈孜才撐著下巴,調侃的問道:“話說,你不會真的看上那個鴛鴦了吧?”

“美得她。”賈赦掐著腰,一副嫌棄的模樣:“老子就是瞎了眼睛,這輩子都沒有女人,也不會看上她。你也不看看她那滿臉麻子的模樣,真睡她床上,老子還怕半夜做惡夢呢。”

賈孜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鴛鴦的身形相貌。如果忽略了鵝蛋臉龐上那零星的幾點雀斑不計的話,其實,鴛鴦的相貌和身段都還是不錯的。畢竟,以賈母的一貫性情來說,如果鴛鴦一點姿色都沒有的話,她也不可能將人留在自己的身邊貼身侍候:比如賈寶玉身邊的那個叫襲人的丫環,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

雖說當初賈母以賈寶玉身邊沒有妥貼人侍候為由,將原本是自己身邊丫環的襲人給了賈寶玉。然而,賈孜卻極度懷疑,賈母將襲人賜給賈寶玉的原因是襲人長得實在太平庸了,性格也不討喜,完全不符合她的審美標準。而將襲人賜給賈寶玉,一方面可以維持自己慈眉善目的形象,完美的掩飾發現自己將襲人調走的真實原因;另一方面,襲人畢竟是她調·教出來的,將襲人賜給賈寶玉,又可以顯示出她對賈寶玉的關愛與重視。

同時,由於襲人長得太過平庸,沒有絲毫出色的地方,她也不用擔心賈寶玉會被襲人勾引——賈寶玉是在眾女孩子的圍繞與寵溺中長大的,他的身邊有太多出色的女孩子了。以賈寶玉的眼光,是怎麽也不可能看上襲人那種要模樣沒模樣、要身段沒身段、要情趣沒情趣的奴婢的。因此,賈母當初便毫不猶豫的將她並不喜歡的襲人踢給了賈寶玉——當然,襲人也並沒有令賈母失望。她將賈寶玉照顧得很好,賈寶玉對她也很是信任。

然而,鴛鴦與襲人卻是完全不同的。鴛鴦是賈母面前的第一紅人,是賈母的左右手,掌握著賈母私庫的鑰匙,手裏有賈母私庫裏物品的清單,也知曉這幾年來賈母做的一切缺德事。因此,賈母自然是不可能將鴛鴦給賈赦:否則的話,她就是親手將自己的私庫以及把柄送到賈赦的手裏。

而賈赦也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才向賈母討要鴛鴦來當自己的通房,借此讓自己與榮國府分家的計劃能夠順利完成。

只不過,賈母的拒絕是在賈赦的料想之。,可鴛鴦竟然毫不猶豫的一口的拒絕了他,並當眾削發明志,說什麽寧願出家當尼姑也不願給賈赦當通房。這令賈赦深深的覺得顏面受損。因此,一提到鴛鴦,賈赦就恨得牙根癢癢。

“別說得那麽難聽,”賈孜挑了挑眉毛,笑瞇瞇的說道:“其實,那個鴛鴦長得也算不錯,不過就是臉上有幾點雀斑罷了,哪至於像你說得滿臉麻子啊!”賈孜轉向林海,晃了晃林海的胳膊,調侃著說道:“你說,我說得對不對,那個鴛鴦是不是長得還算可以?”

林海楞了一下,心說:“什麽鴛鴦,這事跟我有什麽關系?”林海與賈母都是極少見面的,自然更加不可能去註意賈母身邊的丫環長得是什麽樣的。

“就是嬸嬸身邊的那個貼身大丫環啊!”賈孜想了想,進一步解釋道:“對了,就是之前跪在榮慶堂正堂中間的那個,披頭散發的那個,一臉委屈的那個,拿著剪刀好像要自殺的那個……”看到林海還是沒反應過來,賈孜連忙進一步的給林海解釋著。

林海搖了搖頭,誠實的說道:“我沒註意。”

“嘻嘻,”賈赦一臉壞笑的樣子:“阿孜,你這麽說,是想讓孜妹夫怎麽回答啊?難道你想讓他當著你的面,承認自己看了別的女人,並評價一番別的女人長得如何?”

今天分家的事進行的十分順利,賈赦的心情自然十分的好:雖然他將爵位讓給了賈政,也離開也榮國府,不過他卻是完美的達成了自己的目的,成功的將一百萬兩的國庫欠銀甩給了賈政。

想到賈政聽到自己要將爵位讓給他時,眼底那怎麽都掩飾不住的吃驚與歡喜,賈赦的心裏就暗暗的有些期待:真希望賈政剛剛承襲了爵位,新皇就下命令要收回國庫的欠銀,看看到時候賈政的臉色會是何等的好看?

只要一想到屆時賈政那難看的臉色,賈赦想想就打算大笑三聲,再燙上一壺小酒,唱段小曲,以表達自己的興奮與開心。

不過,現在有一件事倒是賈赦覺得有些猶豫的:他到底要不要找人在外面放上一點的風聲,說賈政從他的手裏硬生生的搶走了榮國府祖傳的爵位?其實,從內心深處來講,賈赦倒是真的很想這麽做,他真的很想在京城所有人的面前狠狠的撕下賈政虛偽無恥的真面目。

“他敢?”聽到賈赦調侃的話,賈敬立馬將眉毛一立:“他看別人試試?”

賈孜得意的朝林海挑了挑眉毛,一副“看到沒有,我可是有大哥撐腰的人,你要是敢看別人你就慘了”的模樣。

“你知道的,”林海笑著朝賈孜眨了眨眼睛,溫柔的笑道:“我從來不會看別人的。”林海在揚州做巡鹽禦史的時候,為了籠絡林海,很多揚州富商都給林海送過美女或者歌姬。只不過,林海卻從來都沒有收下過那些女人,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就將人給送了回去。

“哎喲餵,”賈赦怪叫著調侃道:“這可真是酸死人了。這冷得我呀……”

賈孜踢了賈赦的椅子一腳,嘴角微微的勾起:“你冷呀,那要不要我去給你拿幾床厚被子來,直接把你給裹起來給擡回去?”賈孜的眼神裏帶著濃濃的威脅,一副“賈赦只要敢點頭,她馬上就去把家裏的所有被子全都給拿來,將賈赦裹成粽子擡回去”的模樣:林海就是酸,也只能是她自己說,別人誰不能說。

“不用,不用,”賈赦連忙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一副討好的模樣:“我說著玩兒呢。阿孜,你可千萬別當真啊。”

在寧國府吃過了晚飯後,賈孜和林海便帶著三個孩子以及舍不得林黛玉的賈惜春一起回了家。安頓好四個孩子後,賈孜和林海才有獨處的時間。

“說,”賈孜趴在林海的身上,拉著林海的衣襟,假意威脅的道:“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沒告訴我?”

“怎麽了?”林海一手攬著賈孜的腰,一手枕在腦後,一副極為隨意的樣子:“什麽什麽事沒告訴你?”

賈孜捏了捏林海的下巴:“你還想騙我?赦赦鬧著要分家,你為什麽一下子就猜出原因來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麽內·幕消息?”在寧國府的時候,賈孜就覺得不對勁:她都沒猜出來賈赦突然間鬧著要分家的原因,而且她看賈敬的表情,一開始應該也是沒猜出來的;可是林海卻一下子就猜出來了。賈孜左思右想,怎麽樣都覺得不對勁:這應該不只是寧國府還了國庫欠銀的原因,應該還有別的什麽她的知道的原因。

“這個我一會兒再跟你說。”林海快速的在賈孜的唇上親了一下,才不解的問道:“對了,今天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之前不是說是赦赦打算要分家的嗎?可是我們到榮國府的時候,聽到的怎麽是赦赦要納那個叫鴛鴦的丫環呢?”林海自然是不能理解賈母竟然會因為一個丫環連自己兒子都不要了的作法:至少在林海的眼中,賈母可不像是那種待奴才視如己出的人。

“還能是怎麽一回事啊?”賈孜隨意的擺弄著林海的衣襟,打了個哈欠:“赦赦利用了那個丫環唄。赦赦的心裏清楚,鴛鴦是嬸嬸最倚重的大丫環,她是絕對不可能把鴛鴦給他的。因此,赦赦便利用了這件事,說是要納鴛鴦為通房,從而順利的分了家。”

林海微微的皺了下眉頭,接著又反應了過來:“你是說,赦赦是假裝要納那個丫環的?”林海還是有些不大明白:賈赦這麽做未免太繞了吧?萬一賈母若是同意將鴛鴦送給他呢?他的計劃不就徹底失敗了嗎?

“對呀。”賈孜輕輕的點了點頭:“鴛鴦是嬸嬸的心腹,手裏捏著嬸嬸的私庫鑰匙,嬸嬸自然不可能把她給赦赦。赦赦也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敢這麽做的。不過,以嬸嬸一貫德行,”賈孜摸了摸下巴,輕聲的道:“她應該先把事情交給鴛鴦自己決定,並且口口聲聲的說著什麽‘這件事事關你的終身幸福,你自己好好的考慮一下吧’。可實際上呢,鴛鴦敢答應試試?”

看著賈孜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就好像她真的在現場見到了事情的經過一般,林海好笑的捏了捏賈孜的臉,笑著親吻著賈孜的唇角。

賈孜一把推開林海的臉,陰陽怪氣的說道:“況且,那個鴛鴦雖然是下人,可是卻一直在嬸嬸的身邊侍候著,眼光可是高得很呢:根本不可能會看上赦赦一個又老又不得寵的糟老頭子是。對了,你知道榮國府的四大丫環嗎?”

“什麽四大丫環?”

賈孜的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就是嬸嬸身邊的鴛鴦、王氏身邊的金釧、小王氏……”

“小王氏?”林海一臉的不解:“她不是已經被璉兒休了嗎?怎麽她的丫環……”林海實在不明白,王熙鳳明明已經被賈璉休了,那麽她的丫環又怎麽可能算是榮國府的丫環呢?該不會現在王熙鳳那邊的下人還在領著榮國府的月錢吧?

賈孜撇了撇嘴:“我指的是她被璉兒休掉之前的事。”

林海點了點頭,笑道:“我忘了。你接著說,還有誰?”

“小王氏身邊的平兒,”賈孜一臉嫌棄的模樣:“還有就是賈寶玉身邊的襲人。這四個人號稱榮國府的四大丫環,在府裏的地位超然,比一般的小主子,比如迎春、探春,賈環、賈琮、賈蘭等人,都要強上很多,可以說在榮國府裏是橫著走的。家裏的其他下人們不把迎春、賈蘭等人當成一回事,可是卻不敢無視她們四個的存在。那些下人們哪個見了她們幾個不是一口一個鴛鴦姐、平兒姐的叫著。當然,最重要的是,她們竟然也敢答應,一副忘了自己是誰的模樣。”

林海楞了一下,他怎麽都沒想到,榮國府竟然沒規矩到這種地步:府裏的下人,地位比主子都還要高。就算賈迎春、賈探春、賈環、賈琮是庶出,可到底也是府裏的主子;更何況,賈蘭還是賈政的嫡長子賈珠留下的唯一的兒子,是賈政一房的承重孫……

“榮國府向來就是這樣的。”看出了林海心裏的疑惑,賈孜輕輕的咬了下林海的嘴唇,解釋道:“長輩身邊侍候的人,比小輩主子的地位還要高。”其實,賈孜對於榮國府這樣荒謬的規矩是十分不屑的:將一個奴才的地位捧得比主子還要高,讓一個奴才把自家的小主子給踩在腳下,難道榮國府就很有臉面嗎?

“沒規沒矩。”林海撇了撇嘴,直接總結道:“難怪當年賈代善老將軍赫赫威名,聖寵在身,乃是上皇身邊的第一紅人。可是現在才短短十幾年的功夫,榮國府就沒落成這個樣子了。”

賈孜做了個鬼臉,接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麽,跟林海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伸手捧著林海的臉,輕聲的問道:“現在,是不是該你說了?”

林海想也不想的輕吻著賈孜的唇,意亂情迷的說道:“說什麽?”

“我跟你說正事呢。”賈孜一把推開林海的臉,雙手攀著林海的肩膀,微微的撐起自己的身子:“你之前說過,關於你為什麽會一下子就猜到赦赦要跟榮國府分家是因為他不想承擔榮國府欠國庫銀子的原因,你會告訴給我的。”

聽到賈孜的說法,林海控制不住的笑了出來:“按你的說法,赦赦好像是個欠債不還的陰謀家一樣。”當然,在林海的看來,賈赦的腦子還真的夠不上是陰謀家,頂多算是賴賬的罷了。

“他本來就是。”賈孜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接著又看著林海追問道:“這回你可以跟我說實話了吧?”

林海笑了笑,輕輕的撫著賈孜的臉頰:“你知道上皇前兩天想出了一個什麽主意嗎?”

“他又出妖蛾子了?”賈孜眨了眨眼睛,興致明顯更加的高昂了,甚至連聲音裏都帶上了幾分興奮:“快說說看,他又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了?”顯然,賈孜對林海所說的事十分的感興趣。

輕輕的捏了捏賈孜的鼻子,林海溫柔的笑道:“上皇前幾天突發感慨,稱宮中的各位太妃們皆已入宮多年,她們的家人一定特別想念她們,所以……”說到這裏,林海賣關子一般的停住了接下來的話。他自然不擔心賈孜會將他們二人的話傳出去:賈孜不是小孩子,自然知道什麽話能說,什麽話不能說。

“所以?”賈孜歪著腦袋看著林海,眨了眨眼睛,抓住林海的衣襟,一臉吃驚的道:“他該不會是要將宮中所有太妃的父母兄弟都接到宮中,讓他們一家人團聚吧?那他可真是……”賈孜差一點就脫口而出的說出上皇瘋了這種話來。當然,在賈孜的心裏,已經認定上皇真的是已經瘋了,所以才會發出太妃們的家人一定特別想念她們這樣的感慨來。

林海擁著賈孜翻了個身,湊到賈孜的耳邊,壓低了聲音的說道:“差不多吧。上皇應該很快就會下旨,允許京中貴親們建造省親別墅,然後向上請旨,接宮中的貴人們出宮短暫團聚。”

“你說什麽?”賈孜睜大了眼睛,一副完全不敢相信的模樣。她怎麽也想不到,上皇竟然能做出如此荒唐的決定:讓宮中的貴人們回家省親。

這種事說得好聽一點是上皇體恤自己的妃子們的思家之情。可實際上呢,根本就是上皇因為身體原因被迫退位,之後又發現自己的繼任者並不如他所承諾的一般對他言聽計從而想方設法的洩私憤——用國庫的銀子來洩憤。

所有人都知道,接駕這件事,歷來就是最燒銀子的事情之一。

上皇執政多年,曾數次下過江南。每次出行,除了浩浩蕩蕩的隨行隊伍,還都要重新修建行宮,建造接駕園林,黃金白銀如流水一般的花了出去。可最終剩下的卻是一堆荒廢的園子,以及越來越空虛的國庫。

因此,上皇的幾次南巡之旅,在他自己的眼裏是十分圓滿順利、令人津津樂道的。可是對於本就因為連年的戰爭而空虛的國庫,以及他經過地方的百姓來說,卻不啻為一場災難。

然而,現在的上皇身子不好,自然是不能再下江南了。可賈孜怎麽也想不到,上皇自己不能再禍害國庫的銀子了,便推出了自己的女人,讓自己的女人去折騰國庫的銀子。

京中的各大家族中,家中有女子在京中當貴人的實在不是少數。賈孜完全明白那些宮中貴人們所在的家族收到上皇這樣的旨意後,必然都要修建所謂的省親別墅,然後請旨,將自家的閨女接回來團聚。而且,京中貴族向來攀比成風,所建的省親別墅必然建得一座比一座奢華。這樣一來,對於本就不充裕的國庫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輕輕的吻落在賈孜的眼皮上,林海輕輕的撫著賈孜的臉,笑道:“我剛聽到這件事的時候,也和你一樣的驚訝。畢竟,宮妃省親的事可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

賈孜扁了扁嘴:“這可不是誰都沒聽說過的事情嘛。唉,這下子京城又要大亂了。”身為京畿大營的節度使,賈孜在替國庫的銀子擔心後,馬上又想到了安全的問題。雖然京城的治安看似與賈孜的關系不大,可是賈孜卻知道,無論是修建省親別墅,還是宮中貴人出行,必然會引起很大的混亂。弄不好,她的京畿大營到時候都得跟五城兵馬司一起出動,去幫忙維護京中的治安。

“其實,”林海湊到賈孜的耳邊,輕聲的說道:“這件事你可以換一個角度來想。”一開始的時候,林海也與賈孜有同樣的擔心。只不過,在跟新皇商量過一番後,林海也突然驚覺:這件事雖然聽起來荒唐,可卻也是充盈國庫的機會。然而,這件事新皇不好自己出面,所以才找了林海商量。也正是因為這樣,林海才提前知道了這件事。

賈孜疑惑的看著林海:“什麽?”

“貴妃省親的前提是,”林海溫柔的笑道:“其娘家在京中是有省親別墅的。而建造省親別墅可是需要大興土木的。”

賈孜不解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呢?”

“你怎麽突然變……”在賈孜淩厲的目光中,林海的話頓了一下,接著才笑著說道:“你想一想啊,京中的世族們都要修建省親別墅,必然會引起石料、木材等價格的猛漲。那麽……”林海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應該明白的”的模樣。

“你到底想說什麽呀?”賈孜還是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樣:“他們都修建省親別墅,石料、木材的價格猛漲,國庫的銀子豈不是花得更快了?”

林海被賈孜的話弄得楞了一下,不解的道:“這跟國庫有什麽關系?”

“不是修建接駕的省親別墅嗎?”賈孜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道:“難道修建省親別墅不用花銀子嗎?”

林海終於明白賈孜的意思了,不禁好笑的咬了一下賈孜的唇:“省親別墅雖然也是接駕,可修建省親別墅的錢,卻是要那些家族們自己掏腰包的。”林海怎麽也沒想到,賈孜竟然會直接將事情想到國庫上去,不由覺得十分的好笑。

“啊?”賈孜睜大了眼睛,突然反應過來了:那些宮妃們雖然是上皇的女人,可卻不是上皇本人:她們要省親,自然是不能讓國庫掏銀子的。

“終於明白啦?”林海輕輕的捏了捏賈孜的臉,調侃的說道:“你怎麽會突然想到國庫上面去的?”

賈孜朝林海做了個鬼臉:“不許笑話我。你接著說。”聽到林海說太妃省親,需要其所在的家族自己掏銀子修建省親別墅,賈孜就已經明白了林海猜測賈赦要讓爵的事跟榮國府的國庫欠銀有關的原因。只是,對林海的猜測,賈孜不禁覺得有些想笑:賈赦上哪打聽上皇的心意去?那老小子明顯就是在賈母那裏受了氣,已經到了他能承受的極限,所以才決定要分家讓爵的。

“所以,”林海親吻著賈孜的唇,輕聲的低喃道:“榮國府那邊肯定也是會修建省親別墅……”

作者有話要說:  久違的更新,稍後還會有一章更新的哦。

上皇:我是妖蛾子王我怕誰?

襲人:不怕明著告訴你,賈寶玉我已經勾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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