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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淮陰城苦力追女 水簾洞大仙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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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城,中州城,丹陽城和淮陰城。若是比較而言,蘇健還真的很喜歡淮陰城。因為住在淮陰城裏,總有一種似曾熟悉的感覺,感覺離家鄉近了不少。

這幾日,一有時間華安便往‘西施豆腐’跑,幫著幹活,忙前忙後。

蘇健發現不對,便偷拽他到角落裏,小聲道:“華兄,最近...你似乎有些不正常。”

華安道:“我很正常啊。”

蘇健笑道:“你不怕她們倆吃了你。”

華安道:“少陽說得哪裏話來。你看白姑娘,素素雅雅,溫溫柔柔。你再看青姑娘,嬌嬌俏俏,頑頑皮皮。從上到下都帶著那麽一股子野蠻勁,安靜的時候惹人伴,活潑的時候惹人瘋,生氣的時候惹人愛,微笑的時候迷死人啊!”

蘇健無奈笑了幾聲,言道:“行了,華兄,你喜歡人家就直說,大不了本西施大哥給你保媒。”

華安嘿嘿笑道:“保媒不急。我要的就是這種純純的婚前朦朧美,我要讓她一點一點的喜歡上我,一點一點的離不開我,一點一點的愛上我。”

看著眼前的華安,蘇健心中暗笑:“你丫還真挺浪漫的,小青要是跟了你,還真應該算是幸福。”

又過了數日,華安炒了小客棧,來到‘西施豆腐’當了夥計。

有人幫著幹活,蘇健自然是樂意的。華安節目也多,思維也開闊,一會跳個舞,兩會來個說唱,三會再弄個小魔術,逗得姐妹二人嘻嘻哈哈,開開心心的。

這小小的豆腐店面積並不算大。姐妹二人住個小間,華安和蘇健住另一個小間。兩間隔得又不遠,說話聲音稍大些,便聽得見。

這一晚。華安睡熟了,蘇健正坐在床邊練功。

那小間內傳來耳語之聲:“姐姐,你覺得是蘇大哥人好,還是華大哥人好。”

“我覺得他倆都挺好。”

“我也覺得他倆都挺好的。”

“頑皮丫頭,你不會是喜歡上他倆了吧?”

“哪裏啊,要喜歡不也是應該喜歡一個的嗎?”

“那是啊,要嫁當然只能嫁一個了。”

“姐姐,如果是你,你會選哪一個啊?”

“這...這我也說不好。你呢,你會選哪一個?”

“我也不知道,姐姐先選,剩下的留給我。”

“壞丫頭,睡覺。”

蘇健有水元在身,如此近的距離,就算是細蚊之聲也逃不過他的耳朵。

“糟了,千萬不能讓這姐妹倆喜歡上我,我可付不起這個責任,得想個辦法才行。”蘇健思來想去,終於拿定了主意。

...

臘月,氣溫驟降。

晚飯後,四人坐在一起品茶。

華安依舊講著小笑話,逗姐妹二人開心。

蘇健挑了個笑話的空擋,搓了搓手道:“華兄講得好,但這屋子太冷了,聽得不盡興。”

小青起身道:“我去拿火盆。”

蘇健忙阻道:“等等,不需火盆,我變個小戲法,管保這屋子立刻暖和。”

小青道:“好啊好啊,快變快變。”

蘇健笑了笑,雙手搓了搓,右手一揮,大叫道:“火來!”話音剛落,就見他那肉掌立刻變成了火掌,四周的溫度立刻漲了上來。

蘇健又是大喝一聲:“漲!”

那火苗立刻猛漲三尺,呼呼亂舞,看得三人瞠目結舌。

蘇健左手一伸,大喝道:“水來!”

一道水柱猛從左掌噴出,直撲右掌的怒火,水火相間,頓化一陣濃濃的霧氣。

蘇健收了雙掌,哈哈笑道:“這戲法如何?”

三人皆看得呆楞,過了好半天,華安才道:“少陽,你這真的是戲法嗎?!”

蘇健道:“當然不是戲法,而是法術。”

華安驚道:“少陽,那你教我吧!”

白素貞急道:“蘇大哥,也教我吧!”

小青同急道:“蘇大哥,你也得教我!”

蘇健摟著華安的肩膀道:“我與華兄是好兄弟,自然得教。但二位姑娘又不是我什麽人,我怎麽教啊?”

白素貞道:“誰說我們不是你的什麽人啊?我們可以是...”

不等她把話說完,蘇健便搶先道:“好吧,從今往後,只要二位姑娘叫我一聲親哥哥,我便教了我這二位親妹妹了!”

姐妹二人互看了一眼,心中猶豫。但對於失去法力的她們來說,這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白素貞道:“好,親哥哥。”

小青看著白素貞,輕咬了咬嘴唇,小聲道:“親哥哥。”

蘇健大聲道:“什麽?沒聽見!”

小青大聲道:“親哥哥!”

蘇健又湊在白素貞旁邊道:“你呢?”

白素貞大喊道:“親哥哥!”

蘇健嘻嘻笑道:“二位親妹妹叫得哥哥心裏甜甜的,這《七寶丹經》的秘密就告訴你們吧。”

華安驚道:“什麽?《七寶丹經》的秘密!”

蘇健道:“是啊,《七寶丹經》可不止是生娃娃用的,你們聽仔細了......”

...

夜深了。

華安和蘇健躺在一張床上。

華安小聲道:“少陽,我...我真不知道該什麽說你。”

蘇健納悶道:“為什麽要說我?”

華安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用意嗎?”

蘇健笑道:“華兄聰明絕頂,少陽佩服。”

華安嘆道:“天下間,如你這般用情至專的男子已經快絕跡了。”

蘇健道:“華兄不也是嗎?你不要告訴我,你準備大小通吃。”

華安道:“絕對不會,我只喜歡青姑娘,她像極了我的夢中情人。”

蘇健道:“是誰啊?”

華安道:“秘密。”

蘇健呵呵笑道:“誰都有秘密,說出來就沒意思了。華兄,你好好練功,日後就算我走也走的放心。”

華安道:“少陽放心,懶惰不是我的個性。你也不要氣餒,既然下定了決心,就一定要找到她,我永遠支持你。”

蘇健點頭道:“多謝華兄的支持,我一定會堅持的。”

...

次日,午後。

豆腐店來了兩位貴客。二人皆是二十五六的年紀,一身細麻短衣,打扮普通,但都帥氣得很。但他二人卻不買豆腐,只是一個勁的閑聊。

‘西施豆腐’開業這麽久,這種專程來看美女的人也是很多,華安並未在意。

後院,蘇健正在磨豆子,白素貞抱著一盆挑好的豆子放在磨盤旁邊道:“哥哥,前面又來了兩個閑聊的。”

蘇健道:“誰讓我這兩個妹妹如此漂亮呢?”

白素貞道:“但這兩個人還挺文明,挺帥氣的。”

“能讓我白妹妹說帥氣的人定不會差到哪裏去,我可要去看看。”言罷,蘇健拽停了大青馬便進了前堂。

前堂內,華安和小青正陪著那二人閑聊。

蘇健一見這二人,心中便是一驚:“這不是黃忠和趙雲嘛!他倆怎麽來了?而且還是一副百姓模樣!”

黃忠道:“這位仁兄是?”

蘇健不慌不忙抱拳道:“在下蘇健蘇少陽。二位是?”

黃忠抱拳道:“原來是‘西施大哥’,久仰久仰,在下黃虎。”

趙雲抱拳道:“在下趙龍。”

蘇健道:“二位可是來買豆腐的?”

黃忠道:“買啊。‘西施豆腐’名揚淮陰城,怎會不買?我兄弟二人每人買兩塊。”

華安急忙給他倆裝了四塊豆腐。

黃忠付了錢,將豆腐放在一邊,依舊不走,笑問道:“蘇兄儀表不凡,文采出眾,這‘西施豆腐’四個大字寫得龍飛鳳舞,神韻十足啊。”

蘇健道:“黃兄錯了,這字不是我寫的。”

黃忠一楞,問道:“那是誰寫的?”

蘇健指著華安道:“是華兄寫的。”

華安急忙謙虛道:“瞎寫的,瞎寫的。”

黃忠忙讚道:“哎呀,好字好字。字好人也帥,難得難得。”

華安嘿嘿直笑,不想搭話。

趙雲一旁道:“不知蘇兄從何處而來啊?”

蘇健哈哈笑道:“想必和二位兄弟一樣,都是從東邊大海而來。”

趙雲道:“彼此彼此。”

黃忠道:“今日太過叨擾了,諸位留步,告辭。”

蘇健道:“不送。”

如此,二人走了。三人誰都沒在意。蘇健可是想了太多太多,思維立即分裂...

“這倆人什麽目的?”

“來就來唄,還化了妝,換了名字。”

“莫非是相中了白素貞和小青?”

“極有這個可能。”

“那怎麽辦?”

“嗯...白素貞若是同意便罷,若是不同意,你們也只能跑路了。”

“哎!真是傷腦筋。”

...

黃昏日落。

豆腐店就要關門了,此時,卻來了個買豆腐的。這人年紀輕輕,約二十五六,身高八尺,肩寬背闊,方巾罩頭,麻衣草履,乃一身苦力扮相。

這苦力男進了門,言道:“我想買塊豆腐。”

白素貞正在數銅板,擡頭看了看他,微笑道:“豆腐都賣完了,你明日早些再來吧。”

苦力男亦笑了笑,言道:“好,我明日再來。”

...

次日黃昏。那苦力男又來了。

“我想買塊豆腐。”

白素貞擡頭一看,見又是他,便笑道:“你又來晚了,明日再早些來吧。”

苦力男嘿嘿一笑,言道:“好,那我明日再來。”

恰巧,這一幕被蘇健看到了。

不得不說,七元之中,水元是很特殊的一種元力。擁有水元的人不光是五感通明,直覺亦極其敏銳。

蘇健望著那人的背影一陣細思,問道:“妹妹,這人幹什麽來了?”

白素貞道:“他買豆腐來了。”

蘇健道:“他昨日也來了?”

白素貞道:“嗯,昨日也是這個時候來的。”

蘇健笑道:“明日此刻,他還會來此買豆腐。”

白素貞望著蘇健,柔聲道:“哥哥為何如此肯定?”

蘇健道:“敢賭嗎?”

白素貞笑道:“有何不敢?哥哥要賭什麽?”

蘇健道:“妹妹若是輸了,便跳一支舞。”

白素貞道:“好,一言為定。”

...

次日黃昏。

苦力男果真又來了,進了門便直言道:“我想買塊豆腐。”

白素貞被他氣笑了,言道:“你這人真怪,告訴你早來你偏晚來。若人都如你這般,這輩子也別想吃上豆腐。”

苦力男嘿嘿一笑,言道:“好,那我明日早些來。”言罷,轉身而去。

蘇健一挑布簾,現身道:“如何?妹妹輸了吧?”

白素貞笑道:“輸便輸了,妹妹輸給哥哥也不丟人。”

蘇健道:“這人的確有些怪異,明日他還會來。妹妹可給他留上一塊,看他如何反應。”

白素貞點頭道:“嗯,好。”

晚飯過後。

華安抱過一個立式小鼓,蘇健搖起自制的小沙錘。

姐妹二人跳了一段帶有阿拉伯風情的舞蹈。

蘇健算是個文藝青年,華安又是一身的藝術細胞。青姑娘熱烈奔放,白姑娘溫柔含蓄。這四個人湊在一處,肯定是哈欠無聊少,開心歡樂多。

...

天氣越來越寒,豆腐店關門也越來越早。給苦力男留的那塊豆腐也已經很涼了。

白素貞望著大街,心道:“都這麽晚了,他還沒來,哥哥恐怕要說錯了。”

就在此時,大街上走來一人,正是苦力男。

白素貞偷笑道:“果真來了,看你今天如何應對。”

苦力男大步進了豆腐店,言道:“我想買塊豆腐。”

白素貞不動聲色,拎出一個小竹籠,言道:“一塊豆腐,三文錢。”

苦力男一楞,言道:“今日怎會有豆腐?”

白素貞道:“哥哥說你今日必來,因此便給你留了一塊。”

苦力男道:“你哥哥是誰?”

白素貞道:“蘇少陽。”

“那你叫什麽?”

“白素貞。”

“你們為何不同姓?”

“他是我義兄。”

“你這義兄好厲害。”

“那是當然了,你這豆腐還買不買了?”

“買,當然買,可是...可是我沒有帶錢。”

“你這人也真怪,買豆腐怎卻不帶錢呢?”

“走的急,忘帶了。”

“算了,這豆腐你拿回去吧,明日把錢帶來。”

“好,多謝白姑娘。”苦力男接過豆腐,走了兩步,又回頭道:“這豆腐是你親手做的嗎?”

“當然是了。”

“那我現在能吃嗎?”

“這隨你啊。”

苦力男從小竹籠中取出那塊豆腐,捧在手中小咬了一口,品了品便讚道:“又香又嫩又滑,果真好吃。”說著,便把那整塊豆腐都吃了,然後又道:“我明日再來。”言罷,便走了。

“這人真怪。”白素貞嘟囔了一句。

蘇健從簾後現身,笑言道:“妹妹明日再給他留一塊,但他明日絕對不會付錢。”

白素貞細思片刻,笑問道:“當真?”

蘇健點頭道:“當真。要不要再賭?”

白素貞道:“好,賭便賭,大不了再輸哥哥一支舞。”

...

又過了一天,又是黃昏。

苦力男果然又來了,依然是那句話:“我想買塊豆腐。”

白素貞莞爾一笑,拿出小竹籠道:“一塊豆腐,三文錢,加上昨天的,一共六文錢。”

苦力男摸了摸身上,言道:“又忘記帶了。”

白素貞道:“哥哥說得果然不錯,你今日果然還不會帶錢來。”

苦力男驚道:“你這哥哥好生厲害。”

白素貞半氣道:“就因為你,我都輸了我哥哥兩支舞了。”

苦力男呵呵笑道:“白姑娘還會跳舞?”

白素貞道:“當然了。”

苦力男道:“是什麽舞?”

白素貞道:“是阿拉伯舞。”

苦力男納悶道:“這是什麽舞,怎從未聽聞。”

白素貞道:“你沒聽過的還多呢,今日這豆腐,你還要不要吃啊?”

苦力男道:“當然要吃。”言罷,取出豆腐全都吃了下去,然後又道:“我明日再來。”言罷,轉身離去。

蘇健從簾後閃入,笑道:“妹妹再此稍等,給我留個門,我去去就回。”言罷,尾隨而去。

白素貞無奈,只得點了火盆,在這等著。

大街上行人漸少,炊煙漸起。

那苦力男進了背街,左轉右轉。蘇健在後面跟了一會,便高聲道:“前面的兄弟,莫要再轉了!”

苦力男停下腳步,回頭道:“閣下可是叫我?”

蘇健停下身,離他十步之外,朗聲道:“這位兄弟可是喜歡我妹妹?”

苦力男道:“不錯,閣下好眼力,不愧是‘西施大哥’。”

蘇健哈哈笑道:“在這古月神州,能當西施大哥的人屈指可數,但在下可不敢當。”

苦力男道:“閣下過謙了,不知閣下喊我做甚?”

蘇健道:“追女孩子的方式我見過不少,但如閣下這般卻真是少有。”

苦力男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再正常不過了。”

蘇健道:“我這妹妹天資聰穎,性柔貌雅,東海明珠不及其高潔,西山美玉不及其無瑕。若是嫁人則定要尋個好人家,我這做哥哥的給把個關,也不算過錯吧?”

苦力男點頭道:“此言有理。”

蘇健亦點了點頭,又道:“閣下這一身苦力裝扮也就騙騙我那傻妹妹,但若想騙我卻是萬萬不能。”

苦力男微一皺眉,言道:“閣下是如何看穿的?”

蘇健道:“閣下這一身行頭看似苦困,但卻過於幹凈,試問天下間又有哪一個苦力會穿的如此幹凈?”

苦力男道:“不錯,這身裝扮的確不夠細心。”

蘇健道:“再觀閣下這面相也絕非常人。三庭勻滿,五眼均稱,龍眉鳳目,懸膽垂珠。此等面相非富即貴,又怎能當得苦力?”

苦力男哈哈笑道:“原來是這相貌出賣了我。”

蘇健亦哈哈大笑道:“出賣閣下的也並非相貌,而是緊隨閣下的那十名侍衛。我若是在向前半步,恐怕他們便要彎弓射我了。”

苦力男大驚道:“你...你是如何而知?”

蘇健朗聲道:“行走江湖若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恐怕早就再死一遭了。”

苦力男道:“閣下果然厲害,在下佩服。”

蘇健道:“閣下這身份實在太高,蘇某高攀不起。閣下若是真心喜歡我妹妹,便好好待她,莫要娶小。”

苦力男道:“好,除非不娶。若娶便只娶她一人,白頭偕老。”

蘇健道:“君子一言。”

苦力男道:“駟馬難追。”

蘇健點了點頭,言道:“今日得見閣下,也算三生有幸,蘇某告辭。”言罷,轉身離去。

看著蘇健離去的背影,苦力男點頭自語:“好厲害的蘇少陽,韓某記住你了。”

...

從這以後,苦力男每日必來,從未間斷。而蘇健便裝作看不見,也不再和白素貞打賭,任他們自由發展。

華安和小青整天嘻嘻哈哈,玩玩鬧鬧,關系愈來愈近。

苦力男和白素貞雖不玩笑,但關系卻也越來越微妙。

...

又是一年過去,又見春暖花開。

這一日,蘇健心血來潮,便想要出門踏青。

四人商量了一下,便將豆腐店關了三日,東山游玩去了。

東山在淮陰城東北百裏臨海處。整體山勢好似一只回望巨月的犀牛,因此又叫犀月山。

黃花簇簇,綠草青青,小屋座座,良田處處。這犀月山的確是一處踏青的好去處。

第一日,四人在山下借宿。

第二日,便在山中搭了兩個小帳篷,弄了一堆篝火烤著肉串,好似前世的野營一般,四人又唱又跳,甚是開心。

夜深了,一輪巨大的滿月高掛中天。

蘇健睡不著,山中獨步,向東走了二三裏,站在一處山頭上,凝望著眼前的月夜海景,又憶起了前塵往事。

良久,他輕嘆了一聲,尋路而回,走了百步,突然發現不對,自己似乎是迷路了。望著天上的北鬥料定方位,又走了幾百步發現還是不對。

“我居然也能迷路?!”蘇健正氣著,忽聞一陣水聲,聽音似是瀑布,這便走了過去。

繞過一個小山坳,前方是一處小谷,谷中一條小瀑,聚成一小潭,小潭滿溢,流成一條小溪,溪邊奇花眾多,異香撲鼻,銀光普照之下,更顯迷幻。

蘇健來到溪邊,聞著異香的奇花,心情大好。蹲身玩了玩水,起身爽嘆,忽見小瀑後有一小洞,便奇心大起,繞過小潭,貼著山壁,穿過小瀑便進了那小洞。

蘇健運轉體內火元,右掌一晃便照亮了洞內。就見前方五步是一座天然的平石橋,橋下一條五尺寬,五尺深的小暗河。走過平石橋繼續探查,見這洞高不過三丈,方圓不過六丈,洞內青藤遍布,正中一塊天然大石,光光潔潔,平平整整。

蘇健看得有趣,便運轉體內火元烘幹了衣服,盤膝坐在那大石頭上,慧洞玄空,泯意降心。

......

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

“哎呦!”不知是誰痛叫了一聲。

蘇健被驚醒了,他慢慢睜開雙眼,卻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光著屁股趴在地上。

那少年揉了揉胳膊腿,見蘇健醒了,便忙跪地道:“大仙見諒,我方才拽著青藤蕩秋千,不料它卻斷了,把我摔在地上,因此驚擾了大仙。”

蘇健納悶:“這孩子哪裏來的,怎麽連個衣服都不穿,還管我叫大仙,我哪裏像大仙?”

少年見蘇健不語,便磕頭道:“大仙既然不怪我,就收我當徒弟吧。”

蘇健無奈道:“我哪裏是什麽大仙?你找錯人了。”

少年道:“你定是大仙,若不然怎會坐在這裏七年,連動都不動一下。”

蘇健一楞,驚問道:“七年,你有何證據?”

少年道:“洞外的山桃熟了七次,已被我飽飽的吃了七次,這便是七年。”

蘇健見這光屁股少年說得實,不像有假,心中驚異,起身下了大石便往外走。

少年急了,一把抱住蘇健的大腿叫道:“大仙,大仙,你就收我做徒弟吧,你就收我做徒弟吧!”

蘇健無奈,只得回頭問道:“你叫什麽?”

少年道:“我沒名字。”

蘇健道:“人都有名字,你怎麽就沒有?”

少年道:“我本不是人。”

蘇健楞道:“你不是人是什麽?”

少年道:“我本住東勝神州傲來國花果山,乃石中一猴,為尋仙道,漂洋過海上了這岸,也不知怎地就成了個人。”

“蒼天大地額滴神呀!這都是什麽什麽和什麽啊?這也太誇張了吧?我也真是個怪胎,什麽稀奇古怪的事都能讓我遇上!”蘇健暗驚了一陣,開口又問:“你可是那美猴王?”

少年一聽,大叫道:“你就是大仙,你連這都知道,你肯定是大仙,你就收了我吧!”

蘇健無奈,回身坐在大石上,裝仙言道:“也罷,念你虔誠,就收了你做徒兒。”

少年大喜,跪地連磕響頭。

蘇健又無奈的搖了搖頭,又道:“為師賜你個姓,便是孫字。再賜你名,就為悟空。從今往後,你就叫孫悟空吧。”這話說完,蘇健真心覺得自己無恥,竟然搶了別人的徒弟。

少年大喜,跳起來一陣猴舞道:“我有姓啦!我有名啦!我叫孫悟空!”大叫了一陣,便又跪在地上道:“師傅,那你教我仙術吧。”

蘇健暗道:“我哪裏會什麽仙術。罷了,就先教你《七寶丹經》應付眼前算了。”如此,便端著師傅的架子道:“悟空坐好,聽為師講。”

“是,師傅。”孫悟空乖乖的坐下了。

這孫悟空乃是天地所生,靈性非常。蘇健只講了一遍,他就融會貫通了。

蘇健也很高興,言道:“你聰明是不假,但頑皮也是真。從今往後要收心斂意,勤奮多練,方能大成,可記住了?”

孫悟空連磕響頭道:“徒兒記住了。”

蘇健點了點頭,一副神仙範,下了大石便道:“為師要下山去,你也跟著吧。到了山下為師再給你弄身衣服,但你要聽話,知道嗎?”

孫悟空連連點頭,連連稱是。

蘇健擡腿欲走,可突然間,就覺得腳下隆隆之聲震耳,緊接著整洞劇抖,碎石亂墜,平地裂隙,一陣眩暈之後蘇健便沒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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