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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碧眼胡僧說玄妙 一紙家書占先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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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酉時。

四海鏢局,大院內。

董海川正在院中轉著八卦掌。李小龍,聶小倩和蘇健就在一旁喊好。

只見董海川松腰下垮,戳扣相接,身隨意走,意隨心動,越轉越快,幾乎現了殘影。如此轉了小半個時辰,速度依舊不減。

李小龍喊道:“董大哥,差不多了,我們都快暈了!”

董海川漸漸收住腳步,做了個收勢。

蘇健讚道:“董大哥,你太厲害了,這風元和土元的結合可真是了不得啊!”

董海川拭去額頭的微汗,呵呵笑道:“那還不是托你的福。”

李小龍道:“看來我也要努力練功才行。”

董海川看了看李小龍,言道:“小龍,你最近練功是不是經常不在意的睡著,一覺醒來就是大天亮?”

李小龍道:“是啊,你怎麽知道?”

董海川道:“小龍你不要急,我就是從那個狀態過來的,依我看,不出一個月,你定可修出元力來。”

李小龍道:“真的?董大哥,我讀書少,你可別騙我。”

董海川道:“用少陽的話說——騙你就是小王八!”

眾人哈哈一陣大笑。

忽然間,‘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眾人一楞,大年三十,誰會來敲門呢?

“我去看看。”蘇健拔腿跑到門前,去了門插,開門一瞧,門口一個乞丐,再仔細一看,正是去年那個乞丐小三。

蘇健道:“小三!怎麽是你?”

乞丐小三嘿嘿笑道:“少陽兄弟,今年過年,我又沒地方去了,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蘇健無奈一笑,回頭看了看董海川。

董海川道:“讓他進來吧。”

“多謝總鏢頭!多謝總鏢頭!”乞丐小三口中稱謝,美滋滋的跳竄進來。

李小龍道:“我說小三,這一整年都沒見你,你跑到哪裏去了?”

乞丐小三道:“這一年我沒在丹陽城,四處閑逛去了。”

蘇健道:“小三啊,你還真是個職業乞丐。自己燒水去吧,我去給你找幾件衣服。”

“多謝多謝。”乞丐小三口中稱謝,這便跑到夥房自己燒水去了。

...

亥時。

夥房內年味十足,雞鴨魚肉一大堆。

五個人又是一陣忙活。

李小龍站起身,左右看了看,輕輕碰了碰蘇健,口中道:“這柴火不夠了,我去拿些。”

蘇健眨了眨眼,跟著道:“這水也不夠了,我去打些。”

二人出了夥房,李小龍拽著蘇健到了柴房,關好門,蹲下身子小聲道:“少陽,我得跟你說個事。”

蘇健道:“什麽事啊,那麽正經?”

李小龍微皺著眉,言道:“少陽,《聊齋》你讀過嗎?”

蘇健一驚,立刻就明白了,直言道:“小龍哥,我知道,你是懷疑小倩對吧?”

李小龍也是一驚,氣道:“你這臭小子,鬧了半天你早就知道啊,我可是憋了一年啊,害得我腦子都快想炸了!”

蘇健看了看李小龍,下定決心道:“小龍哥,咱倆是不是好兄弟?”

“當然好兄弟了。”

“好,小龍哥,我就撈幹的,說實話,長話短說。我夫人蘇小貍,原名蘇妲己,而且還是《封神演義》裏的蘇妲己。”

李小龍瞪大了眼睛驚道:“少陽,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蘇健道:“小龍哥你別鬧,我說正經的呢。”

李小龍道:“我不信。”

蘇健道:“最開始我也不信,可這就是事實,不容你不信。舉個例子,這《七寶丹經》是真的吧?”

李小龍道:“是啊,是真的。”

蘇健道:“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這《七寶丹經》的秘密就是我夫人告訴我的。”

李小龍眨了眨眼,狠狠撓了撓頭,言道:“少陽,咱倆不會是做夢吧?”

蘇健掏出腰中匕首,冷著臉道:“小龍哥,你別動,讓我紮你一刀。”

“去你的,快收回去。”

“小龍哥,別多想了,面對現實吧。”

“你讓我怎麽面對現實啊?我現在連真假都分不清了!”

“小龍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因為我也是這麽過來的。”

“你跟你夫人那個了?”

“是啊,相當真實,要不你和小倩試試。”

“去你的,別胡鬧,她可是個女鬼。”

“我說小龍哥,你這麽說我可就不樂意聽了,如果說小倩是女鬼,那你就是男鬼,你倆正好一對。”

“你說的倒也有理。可是,我終究是忘不了她們。”

“小龍哥,對於那個世界而言,我們都已經死了。放下包袱,擁抱新生活吧。”

李小龍嘆了口氣,突然又道:“對了,董大哥生的也不算太早啊,他該不會也知道小倩的身份,卻沒和我們說吧?”

“能嗎?”

“沒準啊。”

蘇健猛的站起身道:“你抱柴火,我打水,回去試探試探。”

“好。”

...

亥時三刻。

聶小倩道:“少陽哥,你可回來了,就等你的水了。”

蘇健道:“抱歉抱歉,又有困了,就去洗了把臉。”

聶小倩道:“今天的年夜飯最豐盛了,一共八個菜。”

董海川道:“八是個吉利數字,看來我們明年的生意會更好啊。”

蘇健道:“那是肯定的。對了董大哥,你給我們講個故事怎麽樣?我們從來都沒聽過你講故事。”

李小龍道:“對對對,就講個鬼故事吧。”

董海川道:“我都沒看過鬼故事,怎麽講啊?”

蘇健道:“不會吧,《聊齋》你沒看過?”

董海川道:“《聊齋》,就是那個什麽蒲松齡寫的對吧?”

李小龍道:“對對對,就叫蒲松齡。”

董海川道:“嗨!我從來就不相信什麽鬼神的,那家夥寫的《聊齋》我也從未看過。”

聶小倩道:“為什麽要講鬼故事,那麽嚇人。”

“那算了,別講了,可不要嚇到小倩妹妹。”蘇健沖著李小龍眨了眨眼。

李小龍偷著點了點頭。

蘇健想了想,又道:“要不然,我給大家講十二生肖的故事。”

“嗯,這個好。”

“話說啊,這十二生肖裏的第一位就是老鼠......”

...

時光飛逝。無雪的冬天又過去了。

李小龍終於突破了前世無法突破的瓶頸,他的元力竟然和董海川一樣,都是風土。動作敏捷,體質超強,這還真是符合武術家的意願。

‘小龍叉燒包’太火爆了,於是乎,又在城西開了一家分店,結果同樣是火爆。照這個進度,今年秋天就能在城北和城南再開上兩家分店。

至於李小龍和聶小倩的感情也是與日俱增,估計好事也快近了。這讓蘇健大感安慰,小倩終於找到了好的歸宿,小龍也放下了思想包袱,這可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啊。

...

二月十五,辰時。

楚皇宮,正大光明殿。朝議。

項羽頭頂金龍九珠冠,身罩明黃繡龍袍,肋下三尺黃龍劍,穩坐上方盤龍椅。

殿下文武清一色的朱色長袍,分班而立,畢恭畢敬。

每逢初一,十五都是楚國的朝議。這一天,滿朝文武只要不出公差,就必須上朝議事。以宰相屈原為首,上報這半月來的所有政事。

君臣正在議事,忽有執事女官上殿稟道:“陛下,宮外有一碧眼胡僧求見陛下,說是可以助陛下一統天下。”

項羽道:“碧眼胡僧,叫什麽名字?”

執事女官道:“說是叫達摩。”

項羽道:“達摩?這名字有些耳熟,屈大人,你的《後世錄》中有這個人嘛?”

《後世錄》乃是屈原為了搜尋後世的人才,所專門編寫的。這部書中記載了許許多多後世的故事,尤其是各個時期傑出的人物則記載得更是詳細,這其中自然也不少董海川的功勞。

屈原凝著眉毛想了想,言道:“陛下,臣想起來了,這達摩乃是後世中土佛教禪宗之祖。《後世錄》三教部,佛篇中記有此人。”

項羽道:“這麽說,他也算是個人才了?”

屈原道:“陛下,這道釋儒三教皆是雙刃劍,利弊共存,還請陛下慎之。”

項羽點了點頭,言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但這達摩既然來了,又誇下海口,朕就見見他也無妨,帶上來吧。”

執事女官答應了一聲,轉身而去,不多時,便帶上一人。

就見這人濃眉碧眼,高鼻大嘴,面闊福耳,身材魁梧。粗布單衣,稻桿草鞋,披頭散發,手拄藤棍,來到殿上也不跪拜,雙手合十道:“楚帝在上,貧僧達摩有禮了。”

“好不知禮,快快跪下!”

“跪下!”

“快跪下!”眾臣一陣呵斥。

項羽一擺手,言道:“罷了,釋門中人,無需計較。”

達摩道:“謝陛下。”

項羽瞧了達摩幾眼,又道:“達摩,朕問你,前世之時你可曾修得正果啊?”

達摩道:“貧僧根基略差,心得而身未得,所以並未修成正果。”

項羽道:“你還算誠實。但朕也很奇怪,你們釋門中人一不敬君王,二不孝父母,三不問世事。今日卻為何到此,說要助朕一統天下啊?”

達摩雙手合十,朗朗言道:“陛下有所不知,自從貧僧重生於星辰海後便四處雲游尋找機緣,二十年來行遍大江南北,閱遍神州各國終有所悟。十年之後,這古月神州必有大劫,而唯一能夠掃此大劫永建太平之世的卻只有陛下。我釋門中人雖不問世事,但終不忍蒼生塗炭,故此,貧僧願助陛下一統天下,永建太平盛世。”

項羽聽了,很是順意,微微點了點頭。

屈原見狀,移步出班躬身施禮道:“陛下,臣有話想問達摩。”

項羽道:“屈大人隨意問。”

“謝陛下。”屈原一轉身,挺胸言道:“達摩,我來問你,你因何斷定十年之後神州會有大劫?”

達摩道:“古月神州覆生男女無數,英雄亦無數。各據一方野心勃勃,你不服我,我亦不服你,如今諸國國土漸近,大戰必不遠已。”

屈原點了點頭,又道:“既是英雄無數,你又如何料定陛下可以一掃大劫,一統天下呢?”

達摩道:“屈大人且聽貧僧慢慢道來。先說那有熊國的公孫與九黎國的蚩尤,此二人只顧個人恩怨,不顧天下蒼生死活,枉為華夏之祖,細數這二十年來,已有一次大戰,數十次小戰,傷亡數萬,此等私人豈可為天下共主?”

屈原道:“那火蠶國的神農又如何?”

達摩道:“神農同為華夏之祖。鞭百草,治百病,作五弦,制陶器,萬民稱頌不假,然德行有餘而武不足,雖有刑天護國,卻無征伐之將,此等德人同樣做不了天下共主。”

屈原道:“既是如此,那中州國的中州王又如何?”

達摩道:“那中州國地處中原,土地肥沃,農耕便利,西有鷹嶺天屏,南有長江天險,北過大清河可攻有熊國,東過橫江可占滄海國。怎奈何那中州王多暴虐,選美抓奴,民有所怨,卻不敢言。長此以往,久勞成疾,必生禍亂,精兵數萬奈何?良將李牧又奈何?更何況,那中州王整日以金具罩面,不敢示人,如此賊者,若得了天下,豈不是笑話?”

屈原道:“那滄海國的公輸班又如何?”

達摩道:“那公輸班乃是土木師祖,精研機巧尚可,臨朝決斷欠缺,即無帝王之才,也無帝王之志。雖有萬夫不當的呂布為將,卻也只能守土,不可開疆。更何況那滄海國不善邦交,北臨公孫蚩尤,西接中州,南遇楚淮,倘若五國合而攻之,便只能跳入滄海,葬身魚腹。”

屈原道:“即是如此,那淮國的韓信又如何?”

達摩道:“淮國地處江南,又臨大海,乃是漁米之鄉。既有車船之便,也有鹽鐵之利,物產豐富,同是一塊難得的寶地。那韓信不僅有帝王之才,也有帝王之志,更有帝王之勢,帳下趙子龍與黃漢升皆萬人敵,擴土開疆,不在話下。但可惜那韓信至今仍是孤家寡人,既無妃,也無後,如此孤王,自身尚不能安,又如何能安天下蒼生?”

屈原道:“既是如此,那南天國的伍員又如何?”

達摩道:“南天國南鄰大海,北鄰楚,淮,火蠶三國。就算伍員文武雙全又如何?就算帳下有伏波將軍馬援又如何?倘若三國合而來攻,他伍員便也只能縱身南海了!”

聽罷這一番大論,屈原笑了笑,言道:“既是如此,陛下的楚國又如何呢?”

達摩朗聲道:“陛下的楚國乃是天賜之國。山川秀美,人傑地靈。陛下的勇武天下第一,娘娘的賢美天下無雙。楚國民風淳樸,紀法嚴明,百姓安居樂業,將士忠勇敢戰。只有這樣的國家才是眾生所盼,也只有陛下這樣的君王才可以成為天下共主!”

聽罷,龍椅上的項羽哈哈大笑道:“達摩,你這一番話確實有理。但說得好未必做得好,你口口聲聲說要助朕一統天下,可你拿什麽助朕一統天下呢?光憑這張嘴可是不夠的啊。”

達摩道:“貧僧若是不能助陛下一統天下,陛下盡可殺之。”

項羽道:“好,你要如何助朕一統天下,盡管說來。”

達摩雙手合十,言道:“陛下,貧僧只能說予陛下一人。”

此言一出,便有些冷場。

屈原大聲呵斥道:“達摩,你也太大膽了!”

達摩面不改色,言道:“此乃秘中之秘,絕對不可輕言。”

項羽眉頭稍皺,言道:“達摩,你也不要太過執拗,就準你說予朕和屈大人聽。”

“好,貧僧就只說予陛下和屈大人。”

“好,隨朕去後殿。”

項羽,屈原,達摩,三人去了後殿。留下滿朝文武議論紛紛。

後殿內。

項羽正中坐下,屈原和達摩兩旁站立。

項羽言道:“達摩,你可以說了。”

達摩點了點頭,四下看了看,見墻角一盆蘭草,便走上前去,伸手挖了出來。

項羽和屈原看得納悶,不知道這碧眼胡僧搞什麽。

就見達摩托著帶土的蘭草來到近前,朗聲道:“陛下看清楚了。”言罷,但見他左掌之上忽現一團綠光將那蘭草的根部裹得嚴嚴實實,而頃刻之間,那蘭草之上便開出了數朵紫色的小花,霎時間一股清香撲鼻而來。

項羽驚道:“此乃何種神通?”

達摩道:“陛下,此非神通,此乃天地之間的木元之力。”

項羽道:“木元之力?細細講來。”

達摩道:“天地有好生之德,這木元應德而成,便是好生之力。可治百病,療百傷,止血生肌,斷肢重生,甚至是——起死回生!”

項羽大驚道:“起死回生!當真?!”

達摩道:“說是起死回生則有些過了。但只要是不死,或尚有一口氣在,就算傷的再重,只要有足夠的木元,便可在轉瞬之間傷愈覆原,完好如初。”

屈原道:“達摩,你這木元雖是奇妙,但若想助陛下一統天下,終究是太過單薄了。”

達摩道:“憑貧僧一己之力自然是不可能,但若是楚國上下,有此力呢?”

項羽道:“此話怎講?”

達摩道:“貧僧這木元之力來自於《七寶丹經》。而這七寶便是木元、火元、土元、金元、水元,風元與雷元。這其中,木元綠色、火元紅色、金元白色、水元黑色、雷元銀色、土元黃色而不顯,風元無色顯而不見。每個人又因其先天之分,所屬元力各不相同。貧僧的左手為木元,右手為土元。”

項羽道:“那其餘六元又有何妙處?”

達摩道:“身具火元之人,陽氣極盛,赤身臥於冰雪而不覺寒。功高者可將火元引與體外附於刀劍之上,被傷者便似墮入烈焰地獄,流血而亡。再高者可將火元化成聖獸傷敵,噴吐烈焰,燒灼數裏。至高者可同於天地之火,遁藏其中,揮手之間,便可煮沸江河。”

“身具土元者,體力充沛,耐力超強。功高者疾百裏而不喘,行千裏亦不止。再高者體若磐石,百兵不能傷。至高者便可同於天地之土,遁藏其中,平地成城,移山填海。”

“身具金元者,毅力極強,百折而不撓。功高者精鐵自成於體內,自由化形,白芒閃過,凡鐵皆斷。再高者亦可將金元化成聖獸,以一敵百。至高者可同於天地之金,遁藏其中,千軍萬馬,一劍蕩平。”

“身具水元者,陰氣極盛,頭頂烈日而不知炎,烈焰焚身亦不能傷。功高者五感極強,百步聞蟻聲,千步觀飛絮。若將水元附於刀劍之上,被傷者便似墮入寒冰地獄,凝血而死。再高者亦可將水元化成聖獸傷敵,冰封數裏。至高者可同於天地之水,遁藏其中,哪怕是火山噴焰,亦可一指成冰。”

“身具風元者,身法敏捷,行動迅速。功高者飛檐走壁,踏雪無痕。再高者乘風而上,駕雲而行。至高者可同於天地之風,遁藏其中,引龍卷之狂風,催城滅國。”

“身具雷元者便好似雷神轉世。晴空降霹靂,平地起驚雷。百鬼見喪膽,萬魔聞無聲。去來驚天地,六元不敢爭。”

項羽喜道:“如何得之?”

達摩呵呵一笑,從頭至尾,便將《七寶丹經》的秘密講了個透徹。

聽罷,項羽感嘆道:“真想不到,這《七寶丹經》竟還有如此秘密!”

達摩雙手合十,言道:“《七寶丹經》的秘密,貧僧已經和陛下說了,陛下可以擇日將這秘密親自公布天下。”

屈原道:“等等,為何要公布天下?若是公布天下,那天下人便全都知道了,這秘密也就不成為秘密了,到那時,楚國還有和優勢可言?”

達摩道:“屈大人,你可知天下英雄無數,能悟者甚多,這《七寶丹經》的秘密遲早都不是秘密。與其坐等這秘密洩露,還不如盡早公布出去,到那時,全天下的百姓都要感激陛下的恩澤,就算是他國的敵人亦不例外。此乃釜底抽薪之法,不戰便可屈人之兵。”

“這...這個...”屈原想說些什麽,卻也說不出來。

項羽手扶肋下黃龍劍,來回踱步,也拿不定主意。

一時間,場面有些冷。

最後,還是項羽先道:“達摩,你想要什麽賞賜?”

達摩道:“貧僧不求名,也不求利,只願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若說賞賜,就請陛下賞貧僧一間小廟。這些年,貧僧也走累了,只要有個地方安心修行便好。”

項羽點頭讚道:“果然是中土禪宗之祖,不愧為一代高僧。”

“陛下盛讚了!”

“來人!”

“陛下何旨?”

“送禪祖去別院休息,不得怠慢。”

“是,禪祖請。”

“貧僧告退。”

眼見達摩離去,屈原面色凝重道:“陛下,這事可要三思啊!”

項羽道:“這《七寶丹經》的秘密也是一把雙刃劍啊。”

屈原想了想,言道:“陛下,要不然把海川叫來商量商量,他是後世之人,思維開闊,看他有什麽主意。”

“好,海川這小子主意多,朕相信他。來人!”

“陛下何旨?”

“速召董海川。”

“是,陛下。”

...

半個時辰後,董海川來了。

屈原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董海川聽完之後,好一陣吃驚,望著那開著紫花的蘭草,好一陣沈思。

前世的時候,董海川可是八十二歲壽終正寢的,乃是真真正正的人老成精。他察言觀色,看了看項羽,又看了看屈原,權衡利弊,開口讚道:“陛下能得此秘中之秘,實屬天意,天佑大楚國,大楚國必定可以一統天下,陛下的英明必定可以流芳百世!”

項羽道:“行了,別挑好聽的說,朕恕你無罪,照直了說。”

董海川呵呵笑道:“陛下,依草民之拙見,陛下可以將這秘密先對軍中將士公布,三年之後,再將此秘密公布天下。”

聞聽此言,項羽眼中一亮,轉臉看了看屈原。

屈原大悟道:“海川這主意妙,三年之後,我軍中將士早已修出元力多時,戰力必可高出別國數倍。之後在由達摩借弘教之名傳遍天下各國,到那個時候,全天下的百姓都要感激陛下的恩澤了。”

項羽大喜道:“海川啊海川,你小子主意就是多,說吧,想要點什麽賞賜?”

董海川道:“陛下,陛下對草民的四海鏢局已經是非常照顧了,草民哪裏還敢得寸進尺,草民只願楚國一統天下,百姓安居樂業。”

項羽哈哈大笑道:“行了,不要賞賜也罷,改日朕將那秘密授予軍中將士之時,也稍帶著你好了。”

“謝陛下隆恩!”

...

當晚,戌時。

四海鏢局,小書房內。八仙桌上燃著一盞銅鑄的小油燈,桌旁坐著三男一女。

董海川將入宮的事情原原本本的敘述了一遍。

蘇健驚嘆道:“達摩都來了!”

李小龍道:“這達摩好厲害,居然也悟出了《七寶丹經》的秘密。”

聶小倩道:“是啊,居然還是木元呢。”

董海川道:“是啊,是夠厲害的,但我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蘇健道:“不對勁,哪裏不對勁了?”

董海川搖了搖頭,嘆道:“哎,我也說不上來,就是一種感覺罷了。”

李小龍道:“若真是全天下的百姓都知道了《七寶丹經》的秘密,其結果真的會像達摩說得那樣嗎?全天下的人都要感激項羽不成?”

董海川道:“這個...真就說不好。”

蘇健想了想,言道:“我看不至於吧。當初公布《七寶丹經》的就是我們滄海國,至今我也沒見誰對滄海國感恩戴德啊。”

董海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言道:“這也未必,生兒孕女本就是正常之事,就算得之不易,人們也不會想得太多。但這七元之力可大不一樣,這可是根本性的改變。就拿那木元來說,那完全就是神跡啊,在比如那雷元,那簡直就是雷神再世啊。”

蘇健恍然大悟,言道:“董大哥,我明白了。光有本事沒有用,還得炒作,只要一炒,什麽都火。”

李小龍道:“少陽,什麽炒作,你說什麽呢?”

蘇健道:“哦,就是後世的一種造星手段,說白了就是大肆宣傳,肆意渲染,個人崇拜,做廣告之類的意思。”

聶小倩道:“照這樣看,項羽有了火炮軍,如今又得了《七寶丹經》的秘密。三年之後,他豈不是要真的要一統天下了?”

董海川道:“小倩妹妹說得對,項羽的優勢的確很大。但世事難料,淮國的韓信可不是軟柿子,南天國雖然國力不強,但那伍子胥也不是好欺負的,火蠶國的地形近似於蜀國,項羽想要進兵,也未必會占得大便宜啊。”

蘇健凝著眉眼,下耷拉著嘴角,坐在一旁,滿臉的怪表情。

李小龍笑道:“少陽,你幹什麽呢?”

聶小倩也笑道:“少陽哥,你這是什麽表情啊?”

蘇健用手一抹臉,恢覆了正常,言道:“不行,我得寫信,我得寫信給公輸大哥,不能讓項羽占了先機,他不是三年嗎?哼,我也三年。”

董海川笑了笑,言道:“那也好,三日後有一趟遠鏢就是到滄海國的,正好把信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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