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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節 不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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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的詢問,高順首先站起來,朗聲回答:“出雲右旅,雷騎所部,現在全旅戰鬥人員3200人。另外,尚有3050名預備士卒,在軍中充當後勤兵”

太史慈緊接著站起來報告:“出雲左旅,狼騎所部,全旅戰鬥人員5200人,後勤兵不計。”

張郃也沈聲報告說:“鐵甲步卒,現有重甲士兵3200人,輕甲弓兵3000人,沒有服現役的預備役士卒2萬人,一旦有事,緊急征召令一下,立即可以擴軍至3萬人。”

嗯,出雲城10萬餘居民,現役士兵近兩萬人,這已經達到了出雲城承受的極限,附近各縣還有多少軍隊?我托著下巴,陷入沈思。

高順似乎領會了我的意思,走到地圖邊,指點著地圖為我補充說:“現在是農閑季節,所有的預備役都被征召參加訓練。各地縣鄉,現在沒有大的部隊,全靠公民隊維持次序。目前,出雲西方;灤陽城有馬韓守軍500名,平安城有部族軍隊2000人;北方,徐無山附近盧龍塞,有馬韓守軍1000人;盧水與玄水的交匯處,肥如城有出雲步卒500人守衛;東方,秦皇島城(山海關),有出雲輕甲步卒500人,馬韓士卒1500人守衛。

另外,由於各地防守力量不足,我們組織了一支1200人的輕甲游騎兵。游騎士卒都來自各部族的騎術好手,雷騎和狼騎各出100人擔任士官,他們全部配備好馬,由趙雲趙子龍帶領,在遼西境內游戈,一旦某處有事,子龍可以迅速赴援,同時傳警出雲。”

我讚賞的連連點頭:“子龍之才,擔任游騎綽綽有餘。師兄之才,保護遼西綽綽有餘。出雲有了師兄,我可以放心了。”

高順聽到這誇獎,臉上露出了罕見的一抹微笑,旋即,這微笑消失在他嚴肅的面容中:“以出雲之力,保持著三萬軍隊,原也不難,因為主公建城時,就是本著軍事建城的方針,婦女兒童不多,人人都參加習武練軍。

但今年,出雲新接受了十餘萬流民,這些流民的安置,費了我們很大的錢財。而這些流民過去在中原,沒經過這麽嚴格的軍事管理,整頓他們又花了我們很大精力。如果,再給我們三年時間,流民整訓完畢,那時,主公一聲令下,出雲帶甲之士可以達到10萬之眾。”

“好吧,看來我們第一個問題解決了,一旦鮮卑劫掠遼西,我們現有的軍力,只能打一場有限的保衛戰。三年,三年的時間我們無力反擊百萬之眾的遼西鮮卑。”我仔細打量著地圖,問:“那麽,為了我們三年內不再受到反覆的騷擾、劫掠,我們首戰必須打退鮮卑的進攻,讓他受到深刻的教訓。誰能告訴我,鮮卑最可能首攻的城市是什麽地方?”

眾將聞言,都圍攏在地圖兩邊,仔細的研究起來——西方的灤陽城和平安城肯定不可能了,攻擊這兩個地方要越過和我們友好的,強大的公孫瓚部隊,即使游牧民族劫掠成功,他們撤走也不方便。

北方的盧龍塞,這個關隘可是幾經整修的大漢名關,他是專門為了防備異族入侵而修建的石寨,以游牧民族的能力,圍攻堅城是不可想象的。

肥如城,建城未就,城防設施不全,到是可能受到襲擊。但是,那裏有善於搜索的專業向導——天鷹部族,進攻肥如城,想要漫過天鷹部族的眼睛,達到突襲的效果,恐怕很難。

西方的山海關,雖然關墻未修,但那裏有勇悍的公牛部族,這些世代養牛為業的猛士是最好的步兵。現在他們投靠了出雲,專門為出雲提供耕牛和肉食。宗教的狂熱再加上出雲的支持,他們是最可怕的戰士。誰想試探他們的實力,必將受到出雲和公牛部族的聯合打擊——以公牛部族的勇悍,支撐到出雲援軍到達,不成問題。

這樣想來,出雲四周真是個鐵壁江山。這樣的局面,難道鮮卑不打算進攻遼西了,如果真是這樣,哪歷史真在這裏拐了個彎。可是,鮮卑不進攻我們,出雲以什麽理由攻伐鮮卑呢?再者說,漁陽郡右北平郡那有出雲富饒,沒道理鮮卑不搶劫出雲,而轉攻漁陽郡右北平郡。

漁陽郡的鹽鐵到是有名,可漁陽的大商戶都來自出雲,因為只有出雲才給予商人平等待遇。這結果,最終導致漁陽本地商戶在重稅下,紛紛前往出雲轄境定居。搶劫了出雲,等於順帶搶劫了漁陽商人。鮮卑怎能不動心呢?

“戰場形勢變化萬端,若是一心等敵軍來選擇進攻方向,不如我們讓敵軍選擇我們滿意的戰場。”石破天驚,高順淡淡的一句話,驚醒了我們。

“不錯,戰場的選擇,主動權應該在我們手中,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我們戰而勝之。”張郃驚呼。

“對,設個圈套,讓敵軍鉆入我們選定的戰場,擊而破之。”太史慈立即領會到這意思,揭開了謎底。

名將果然不同凡響,稍一指點馬上心有靈犀。這三個人都是三國時代威震一方的人物,這三人聯手,再加上一個不世出的絕代名將趙雲趙子龍,我的出雲城還有什麽擔心的?

“好,各位,如何引誘鮮卑攻擊我們預先設定的戰場,全交給你們了。我倒是有個想法,在這裏,”我的手指狠狠的點在肥如城:“肥如城,在兩水之間的肥如城,或許是鮮卑攻進的方向。鮮卑逐草而居,依水建寨。肥如城在盧水與玄水之間,正適合鮮卑大軍飲馬。而盧水與灤河相通,正適合我們船隊逆水而上,增援肥如,在肥如設伏,公牛部族自東夾擊,盧龍塞守軍在西夾擊,出雲援軍自南而來,三面合圍,滅鮮卑於此。”

大家聽到這慷慨激昂的話,紛紛熱血上湧,恨不能立即提刀躍馬,上陣殺敵。望著地圖上肥如城的位置,眾人臉上都露出迷醉的表情。

“圍三闕一,此次三面合圍,為了不使鮮卑情急拼命,導致我軍傷亡過大,我軍必定要放鮮卑一條出路。殘餘鮮卑逃走後,如何追擊他們,我們必須早作打算。我認為,出雲建城時立下的規矩必須遵守——敢犯我強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我目光灼灼的看著眾將,用力在空中揮舞著拳頭,宣布:“我們在這遼西猛惡之地立國,不能讓周圍強鄰養成這樣一個習慣——力量積攢足了,就來出雲劫掠,劫掠不成,就退回去休生養息,等力量足了,再來劫掠。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鮮卑的進攻被擊退後,我們要立即懸賞拿人,有捉拿或者斬首此次來犯的鮮卑酋首者,賞羊1萬頭,有斬首此次來犯的鮮卑士卒者,賞羊兩頭。一枚首級換兩頭羊,我們不要詢問這首級的出處,拿100萬頭羊,換50萬鮮卑人的生命,這買賣值得作。”

這一策略將在鮮卑族眾埋下相互攻伐的種子,只要他們開始相互殺戮,再也別指望他們聯合起來攻打出雲,等到我們出雲騰出手來,排出遠征軍覆仇時,勢單力孤的鮮卑盜匪將任我們宰割。

“我與高遠亭(高山)大人、尹志平(尹東)大人將在這幾日為大家編寫一本士兵手冊,主要講一些野外生存的技巧(驢客手冊),包括如何在野外確定方位的方法,野生的可食用動植物的吃法,如何尋找水源,如何取火,如何應對野外傷亡等等。

我希望,我們用三年的時間,訓練士兵學會這些技巧,這樣,一旦我們開始對鮮卑的覆仇追擊戰,會將士兵們的傷亡減少到最低。千裏追擊,也不至於讓我們的士兵失蹤或者迷途。

一旦覆仇追擊戰開始,我希望出雲三支軍隊,能各有一半參戰。出雲這三支部隊是一個相互配合的整體。狼騎的弓騎進攻,可以讓敵軍不得不保持疏松陣型,以躲避弓箭的打擊,而疏松陣型正好利於雷騎的突襲沖陣。為了防備雷騎的突擊,對方不得不保持緊密陣型,這緊密陣型又正好利於弓箭打擊。這兩只部隊如此配合,是破襲敵陣的最好利器。等到敵軍陣型散亂,部族的格鬥兵正好上前,徹底解決對方的抵抗。

追擊戰開始時,限於我們的實力,我希望三軍各出半支部隊。由你們三位將軍,加上子龍將軍,任選一人帶隊,其餘兩軍以各位副手帶領,軍自盧龍或者肥如而出。前期的討伐只是宣揚我們的懸賞,探尋敵人的營地。所以,大軍前行一個月的路程,迅速返回出雲。

我們三軍各出其半,軍力還是太少,我決定,再行招募平民或者公民加入討伐軍。我們藏兵與民,百姓訓練了這麽久,也該讓他們經歷一下實戰了。

平民或者公民加入討伐隊後,如何編練,幾位將軍拿出個意見。不過,他們既然放下手中的農活,加入討伐隊中,我們不能讓他們兩手空空回家,我宣布,我們對鮮卑的覆仇之戰,所有虜獲,7成歸於參戰人員,1成歸隨隊商隊,2成上繳出雲。如何分配戰利品,幾位將軍拿出個方案。

嗯,你們前期的試探進攻,一路上,對於願意服從我們、給我們軍隊提供糧草物資的部族,可以加以善待。每相距一段距離,我們可以設一商棧,與這些友善部族交易。參戰的公民和平民,視其表現留在該地,任地方官。五年為一任,五年期滿輪換。十年之內,當地的交易稅,人頭稅全歸在任官員支配。

這些稅收,在任官員可以用來雇傭當地治安人員和武裝護衛(傭兵),剩餘部分歸自己。但是,任官員收取的人頭稅和交易稅必須符合出雲稅率,出售的物資必須符合出雲戰略物資管理條令,如有違反,不但免官,還要按律法懲治。

如果,你們的試探進攻,路上遇到敵對部族,那麽,他們的財產就是你們的財產,殺光男人,俘虜所有婦孺,進入出雲境內打散安置。”

太史慈躍躍欲試的問:“主公,第一次出軍,誰來領軍?”

太史慈飄忽游動的攻擊性格,到是正好適合第一次出軍。我微笑的頷首,答:“若是子義有興趣,第一次出軍,由你帶領如何?”

太史慈大喜,連聲應諾。張郃臉上立即露出了懊惱的神情,郁悶的說:“慢了一步,第一次出軍既然被子義搶先,主公,第二次非我莫可。”

我點點頭,答應說:“第二次出軍,正該俊義。”

張郃臉上馬上綻開欣然的表情,轉首頗不好意思的看著威嚴的高順。

“師兄”,我馬上安慰高順:“第一次出軍是探路,第二次出軍敵軍料不到還有攻擊,故此不會預作準備。第三次,我估計敵軍必然全力迎擊,這次,我希望仰仗師兄的攻擊力,粉碎他們最後的頑抗。這第三次出軍,將領全由師兄調派,等出軍時,師兄預先轉告,我會派兵派將,協防出雲。”

高順臉上露出了罕見的微笑,難得說出一句粗話:“主公放心,我會打的他們連他娘都認不出來,我會扒下他們最後一條內褲。”

“好吧,我們就剩下最後一條需要討論了,我們的行軍方式,搜索方式,戰鬥方式,後勤補給方式,兵種搭配等等。

我們勝於草原部族的利器,是我們的橋形馬鞍、馬鐙,這使我們在與鮮卑的騎兵格鬥上略勝一籌。但是,馬鞍、馬鐙技術簡單,歸順我們的部族可能已經把這技術傳揚到各地。雖然,各地交通不便,騎馬走一年走不了多遠,所以傳播還不太廣,可是,我們在單兵格鬥時,一定要註意,別太大意了。

我們的另一個利器是神臂弓,我們這個技術,一時半時鮮卑部族學不去,所以,每次攻伐戰,我們要多配置弓兵。以鐵甲部族立住陣腳,弓兵在陣中遠程射擊,雷騎、狼騎游動左右翼,隨時準備突擊敵軍本陣。這是我對軍種搭配的意見,各位,你們隨機應變,靈活處置吧。

後勤補給方式麽,我們將制造一種兩輪隨軍馬車——正廂車,出征的騎兵隊隨軍配置兩匹馬,其中要有一匹母馬,母馬身後可以拖著正廂車,出征的步兵也要配一匹母馬拉車。母馬的馬奶可以讓士兵飲用,士兵的隨身物品,繳獲的戰利品可以放置在正廂車上,傷兵也可躺在正廂車上養傷。一旦野外紮營,把正廂車連結在一起,就是一個野外堡壘。

後勤補給方式麽,可以容許商隊隨軍,商隊可以在軍隊的保護下,與我們友善的部族交易,也可供給我們糧草,軍隊的信息可以讓回程的商隊轉達。再者,商隊自己的武裝力量,戰時也可編入隊列,補充我們的軍力。士兵隨軍帶15日糧草,加上商隊的補充,野外戰鬥30天,應該不成問題。征伐隊攻擊前進,如有所獲,繼續向前攻擊,如無所獲,糧盡就退——說明白點,這是場劫掠之戰,我們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讓他們後悔來出雲劫掠。

至於軍隊的搜索方式,我們要求將手下的將軍們分組,采用8字型或滾動式前行搜索,每一組的將領在有限的規定的區域內搜索,但在規定時間內必須到達指定的地點和其他部隊回合,這樣各支部隊之間彼此有個照應,同時相距不是很遠,一旦發現敵人的蹤跡可以很快趕來救援,或采用包抄的戰術擊破敵人。

各位,我現在想到的就這些,誰有補充?”

在大家一片狂熱中,尹東淡淡的說:“我補充一點,切記切記,出征路上,對於友善部族,一定要友善對待,千萬不要把他們逼成敵人。敵軍少一個支持者,我們就多一份力量。對於不願定居的部族不要強迫,由他們去吧。”

在討論過程,馬韓步卒統領李虎,金明一直默默旁聽沒有插話。此時,兩位統領相互對視了一眼,在金明再三的示意下,李虎開口表示:“城主大人,出雲征戰前期,我們馬韓士卒是否可以參加對士兵的訓練?還有,我們國內部分韓人已經擁有出雲公民身份,他們是否有資格參加討伐隊?”

按照我和高山此前達成的默契,我立即爽快的回答:“當然,對士卒的訓練是面向全軍的,馬韓士卒可以參加。有公民身份的人,無論是誰,我們都歡迎參加討伐隊。還有,今年春節,碣石的3000守衛將放假回去,你們轉告韓王,這三千馬韓士卒是我們訓練好的,裝備齊全,足以拱衛京師。不過,我希望你們再派一萬人來接替他們,5000人協防出雲,5000人協防青州。”

對此要求,李虎、金明欣然同意。李虎扭捏半晌,再次要求道:“城主大人,我家有2000家丁,我想讓他們也來參加訓練,可不可以,不把他們算在這一萬的人數中。另外,討伐隊如果缺人手,我願讓這些家人參加。還有,我也有出雲公民身份……”

金明不甘示弱,立即插話說:“城主大人,我也有2000家丁,願意協防出雲。這兩千家丁生活費用,我願一力承擔,只希望他們能參加前期的遠征訓練。另外,我希望出雲對他們的賞罰,由我們安排。”

李虎恍悟:“不錯,我們可以負擔家丁的費用,希望出雲賞罰經由我們實行。”

我聞聽此言,到是陷入了沈思中:“出雲以律法治國,有功不賞,有過不罰,與出雲律法抵觸。不過,你們既然願意負擔這些士兵的費用,我們宣布賞罰後,把賞罰交給你們實行,也沒什麽不妥。

這樣吧,出雲明年將受到多重壓力,處處需要用兵,你們馬韓士卒,除2000人駐紮碣石,3000人在青州龍口港登岸外,其餘士兵全部來出雲。至於兩位的家丁,現在就可以動身來出雲。”

“師兄”,我轉首望著高順:“三軍輪換,現在輪到雷騎到青州協防了。但我想,雷騎是出雲防禦的中堅力量,不可全去,你調1000雷騎,在加1000狼騎,這次調去的雷騎狼騎將士將在青州駐防一年,不再輪換。我再從我的中軍步卒中抽調3000人馬給你,加強出雲防禦。另外,本次輪換青州駐防,出雲不需派出將領了,我準備打一兩場小戰後,青州全境休兵,以便全力支持出雲作戰。”

等雷騎狼騎來青州後,可以交給關羽張飛統領。至於關張兩位的軍隊,我準備以中軍剩餘的2000人為骨幹,重新整編。與雷騎狼騎比較,這些人的騎術幼稚可笑,有了雷騎狼騎這左右雙拳,再把剩餘的士卒編成迅馳兵(以馬代步,快速趕到戰場,再下馬步戰)。這樣一來,青州雖然兵少,但這股機動打擊力量,會讓誰也不能小視它。

“好了,大的方針定下,我們討論一下具體的實施方法,我時間不多,下午還要接見參賽的各地公民呢,我們加快腳步,一個個來議。”我昂頭看了一下天色,心急的催促著:“對了,據說劉渾回到了出雲,想看農牧節的表演。我這個父親來了,他怎麽也不來見我?子義,他去我府上了嗎,去了,你給我抓來,沒去,你幫我把他找出來。”

太史慈回頭望著高順,腳下連連的踢著高順。見到這情景,我心頭暗暗的明白了:“師兄,怎麽回事?”

高順面無表情的回答:“劉渾,已被相國監禁。不聽號令,私自帶領族人深入中原,犯私自聚兵罪;不聽號令,私自回到出雲,犯臨陣逃脫罪、玩忽職守罪目無軍紀罪;回到出雲,不向都督府報道,私下裏行動,犯逃兵罪,違反公民條例罪,數罪並犯,正在等待相國審理。昨日通知開會時,陪主母進城的青州右軍師沮大人也堅持,須按青州軍法處置他。”

完了完了,沮授視劉渾如眼中釘肉中刺,落在他手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我慌亂的站了起來,急問:“審了嗎?”

高順回答:“今日就審。”

“這麽大的事,高堂隆為什麽不告訴我?”

“高堂相國說,依律法治出雲乃臣子本份,也個小逃兵而已,何許請示主公。”

這話事沒錯,但加上沮授就錯了,有他在一旁不斷的煽風點火,劉渾這次,想不死都難。

“子義”,我急急解下佩劍,叮囑他:“你速速前去審判現場,持此劍進去旁聽,如果審判還沒完,你傳我的話:劉渾,不過是個小孩,孩子習性,沒把軍法當回事,希望法庭考慮到他年幼無知,在律法許可的範圍內,從輕判決。快去,快去。”

太史慈接過佩劍,匆匆向艙外走。

“等等”,我放心不下,再次喚住了他:“子義,城主印綬我交給了主母保管,若劉渾被判死刑,你可去主母那,讓她寫一封赦免令,赦免劉渾死罪。”

尹東在旁叮囑:“最好先拿上赦免令,如果沒判死刑,還則罷了。一旦判了死刑,現在可是農牧節前的秋斬時節,遲恐不及。”

得到這一提醒,我立刻覺悟:“不錯不錯,子義,快去,一旦赦免。立即把劉渾拉來船上,告訴他:想活命,就別看節目了。”

高山微笑的提醒:“子義,你可要記住,任他說破天去,你的手可千萬別離開他的身體,拿出你舉桌子的力氣,直接把他提到船上。切記,揪住他,別放手。”

太史慈躬身施禮,領命而去。

受到這一突發情況的攪擾,我再也無心議事下去。但願,沮授下手別太狠。與這些士子們的想法不同,我到並不是太在意是否是我的親子繼承我的事業,在我看來,以劉渾的奸詐,在這亂世立足綽綽有餘。如果他能夠遵循律法約束,讚成我的施政方針,即使他是異族身份,又有何妨。

再說,我的孩子能夠從殘酷的政治鬥爭中退下來,在我的餘威下,快快樂樂的作個富家翁,渡過平生,豈不是對孩子最好的愛護。

但願,但願沮授做的別太過分。

我私下裏這些想法,不便對現在的士子們訴說,在父子相傳的教育下,他們不可能理解這一切——說不定,一旦處置不慎,反而引起一場內亂。而沮授對於劉渾的敵視,也基於此。

我焦急在艙中踱著步,心如亂麻的思索著:依沮授的脾氣,一旦找見劉渾這個破綻,肯定不殺之不甘心——反正已經得罪了他這個名義上的主公義子,不如徹底消除這個隱患。

不行,太史慈與沮授不熟,恐怕他對出雲還有點影響,但不會動搖沮授的想法。

“厲浩軍”,想到這,我連聲呼喚厲尉:“速去,持我的青州令牌,勸沮軍師手下留情。告訴他,劉某教導無方,願承擔部分責任。劉渾小孩子,分不清輕重,還望法外榮情。”

厲尉持令牌奔出艙門,想了想,我還有點不放心,轉首看著高山,尹東,帶著懇求的表情,要求道:“兩位,你們閑著也是閑著,幫忙跑一趟,幫襯一下。”

高山尹東相識一眼,點頭同意:“也罷,我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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