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的兩幅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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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腐整容間，整形工作開始了。
屋內響起切割縫合的聲音，此起彼伏，充滿了節奏感。
簡檸對照死者的生前照片，用殘餘器官和模具為死者打造出新的五官。
然後清洗消毒，最後一針一線縫接破碎的皮肉，用棉紗墊起變形的遺體，重現原貌。
最後，她給女孩修剪了頭發，畫了一個精美的桃花妝。
……
10小時後，所有遺體都穿上了整潔的壽衣，五官清晰，神態安詳。
這時門開了。
有一對父母看著躺在手術臺上臉色粉潤，就像睡著了一般的女兒時，他們忍不住痛哭起來。
媽媽握著簡檸的手熱淚盈眶：“謝謝，謝謝你讓我女兒走的時候這麽漂亮，我們放心了……”
簡檸也紅了眼眶，她有些承受不了。
因為她做的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可沒想到卻給家屬帶來這麽大的安慰。
這一刻，簡檸心裏有了點不一樣的東西，那就是成就感。
就算自己做的是一件不被大眾認可的工作，但她卻充滿了熱愛。
晚九點工作結束，家屬們離開了。
回到更衣間，簡檸拉開櫃子，江野給她的那瓶洗發露落入視線，今天和他視頻的事再次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晚上必須找他聊聊。
正想著，手機震動起來，是江野的來電。
滑動屏幕，裏面傳來粗沈親昵的聲音：“工作忙完了嗎？”
簡檸沈默了會，試探道：“你在哪？”
“我在公司啊，怎麽了？”
“今早我們視頻時，你穿的那件白襯衣挺好看的，還有，你很適合戴銀框眼鏡。”
對方一楞：“白襯衣？眼鏡？我什麽時候那樣打扮了？嘖，太土了吧？”
簡檸握緊了手機：“今早我們視頻，你不是戴著眼鏡嗎？”
“我戴眼鏡？怎麽可能？草，我要是戴了，出門就被公交撞死！！”
聽他的口氣完全不是在騙人，簡檸心下狐疑，一個想法逐漸在心中形成。
此刻，江野喘著氣，轉移了話題。
“哎，好煩啊，你不在身邊我這一天都沒辦法工作，好想你，哪哪都想你，特別是……嗯~”
簡檸打了個激靈，耳朵燙了。
這人，能不能不要隨時隨地發晴？
她躲進角落，悄聲說：“對了，今早我不小心把沙棘汁灑到身上了，頭發上也弄到了不少，還好有你提前準備裙子和洗發水。”
江野很興奮：“是嗎？那還真是巧，檸檸，你穿那條裙子一定很漂亮，我已忍不住在幻想了。”
那條裙子的後背拉鏈設計得很巧妙，他只要勾勾手指就能把裙子完整脫下。
裙子是他設計制作的，為了方便脫，他可下足了功夫。
郊區別墅，江野坐在餐桌前。
他腳邊跪著一個男人，男人被打歪了臉，眼睛紅腫如柿子，鼻子朝天，嘴裏塞滿了辣椒醬。
江野左腳踩在男人手上，右腳踏著男人的頭，就這麽大剌剌的和簡檸通電話。
簡檸疑惑道：“有件事我很好奇，你昨天怎麽會提前給我準備裙子和洗發水，你不會是有什麽特異功能吧？”
江野痞氣一笑，咬了口大肘子：“我要是有特異功能我就帶你上天了，我只是感覺你可能會用到而已。”
“感覺？你這感覺真夠邪乎的。”
簡檸詫異，還想再問什麽，江野的聲音傳過來：“檸檸，你是10點下班吧？我來舞蹈中心接你好嗎？”
簡檸一怔，對了，差點忘了這件事。
婚前，兩家人見面，簡檸沒有給婆家說自己的職業。
幹殯葬這行，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不主動和人握手，不主動遞名片，不輕易出席朋友的婚禮……
所以，她對江野說她在舞蹈培訓中心工作，當教練。
既然江野說要去舞蹈培訓中心接她，那她一會就得趕過去，至於在殯儀館工作的事她不想讓他知道。
簡檸笑道：“江野，我這邊又要忙了，一會10點見。”
“好，一會見，Mua~”
掛掉電話，江野臉上的寵溺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粗野狠厲。
他盯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腳下用力一踩。
“啊啊啊——”
男人口中的辣椒噴了出去，他慘叫著像蚯蚓一樣痛苦掙紮。
“還不承認麽？”
江野的聲音像一根針紮進皮肉，他朝空中打了個響指。
“啪！啪！”
黑暗中，有兩鞭子甩過來，男人嚇得齜牙咧嘴：“草！你，你是誰？為什麽要綁我？”
江野從懷裏拿出幾張照片：“這些，你拍的？”
照片上的人是簡檸，背影、側影，半身、全身，各種角度都拍得很清晰，顯然這些照片是偷拍的。
男人啐一口，狂妄叫囂：“我拍照管你屁事，那是我看上的女人，你，你快放了我，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雜碎！你個孬種就是欠收拾，我的人你也敢惦記。”
江野一腳將他踢出老遠，唇角勾起殘忍的弧度：
“你踏馬的什麽東西？老子把你打到畸形都嫌浪費時間，
廢物玩意兒，你怎麽不爬到火葬場去找你那個渣爹？”
男人被罵得狗血淋頭，他掙紮爬起：“你……你到底是誰？小狗崽子，我看你是欠揍！”
從地上抄起一把斧頭，他狂喊著沖過來。
“嘩啦！”
餐桌上的烤肉被打翻，江野眸裏浮起恢詭譎怪的光：“廢物。”
他從腰間拔出一把消音槍，表演式的把槍舉到空中。
“噗噗噗噗！”
一連串噗噗聲響起，對面那倒黴男人還沒來得及喊一聲，就如泥鰍一樣癱在了地上。
“處理掉。”
江野往嘴裏扔了塊奶糖，起身朝門口走，幾個黑衣人趕緊上前把男人裝進塑料袋。
走出大門，江野上越野車。
已經九點半了，簡檸也快下班了。
他從包裏拿出一小瓶噴霧，往脖頸和手腕處噴灑。
他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沒有血腥味，有的只是肉豆蔻氣息，那是活力燥動的香氣。
不知老婆會不會喜歡？
他啟動車子，眸底幽幽閃光。
“小軟貓，我來了……”
殯儀館，更衣間。
簡檸穿戴整齊，眼見四下無人，於是湊到蘇小璃耳邊低聲問：“那件事有眉目了嗎？”
蘇小璃神情低落：“我幫你查了10年前的檔案，也悄悄打聽過一些人，可這些人都說不知情。”
10年前，簡檸的媽媽墜崖身亡，遺體被拉進了這家殯儀館。
但蹊蹺的是，第二天遺體不僅不翼而飛，她的影子每天晚上還會在市區各個地方盤旋游走。
這件事當時一度成為江城7大靈異事件之首。
簡檸當然不信，她來殯儀館工作就是為了調查當年這樁遺體失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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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檸對照死者的生前照片，用殘餘器官和模具為死者打造出新的五官。
然後清洗消毒，最後一針一線縫接破碎的皮肉，用棉紗墊起變形的遺體，重現原貌。
最後，她給女孩修剪了頭發，畫了一個精美的桃花妝。
……
10小時後，所有遺體都穿上了整潔的壽衣，五官清晰，神態安詳。
這時門開了。
有一對父母看著躺在手術臺上臉色粉潤，就像睡著了一般的女兒時，他們忍不住痛哭起來。
媽媽握著簡檸的手熱淚盈眶：“謝謝，謝謝你讓我女兒走的時候這麽漂亮，我們放心了……”
簡檸也紅了眼眶，她有些承受不了。
因為她做的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可沒想到卻給家屬帶來這麽大的安慰。
這一刻，簡檸心裏有了點不一樣的東西，那就是成就感。
就算自己做的是一件不被大眾認可的工作，但她卻充滿了熱愛。
晚九點工作結束，家屬們離開了。
回到更衣間，簡檸拉開櫃子，江野給她的那瓶洗發露落入視線，今天和他視頻的事再次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晚上必須找他聊聊。
正想著，手機震動起來，是江野的來電。
滑動屏幕，裏面傳來粗沈親昵的聲音：“工作忙完了嗎？”
簡檸沈默了會，試探道：“你在哪？”
“我在公司啊，怎麽了？”
“今早我們視頻時，你穿的那件白襯衣挺好看的，還有，你很適合戴銀框眼鏡。”
對方一楞：“白襯衣？眼鏡？我什麽時候那樣打扮了？嘖，太土了吧？”
簡檸握緊了手機：“今早我們視頻，你不是戴著眼鏡嗎？”
“我戴眼鏡？怎麽可能？草，我要是戴了，出門就被公交撞死！！”
聽他的口氣完全不是在騙人，簡檸心下狐疑，一個想法逐漸在心中形成。
此刻，江野喘著氣，轉移了話題。
“哎，好煩啊，你不在身邊我這一天都沒辦法工作，好想你，哪哪都想你，特別是……嗯~”
簡檸打了個激靈，耳朵燙了。
這人，能不能不要隨時隨地發晴？
她躲進角落，悄聲說：“對了，今早我不小心把沙棘汁灑到身上了，頭發上也弄到了不少，還好有你提前準備裙子和洗發水。”
江野很興奮：“是嗎？那還真是巧，檸檸，你穿那條裙子一定很漂亮，我已忍不住在幻想了。”
那條裙子的後背拉鏈設計得很巧妙，他只要勾勾手指就能把裙子完整脫下。
裙子是他設計制作的，為了方便脫，他可下足了功夫。
郊區別墅，江野坐在餐桌前。
他腳邊跪著一個男人，男人被打歪了臉，眼睛紅腫如柿子，鼻子朝天，嘴裏塞滿了辣椒醬。
江野左腳踩在男人手上，右腳踏著男人的頭，就這麽大剌剌的和簡檸通電話。
簡檸疑惑道：“有件事我很好奇，你昨天怎麽會提前給我準備裙子和洗發水，你不會是有什麽特異功能吧？”
江野痞氣一笑，咬了口大肘子：“我要是有特異功能我就帶你上天了，我只是感覺你可能會用到而已。”
“感覺？你這感覺真夠邪乎的。”
簡檸詫異，還想再問什麽，江野的聲音傳過來：“檸檸，你是10點下班吧？我來舞蹈中心接你好嗎？”
簡檸一怔，對了，差點忘了這件事。
婚前，兩家人見面，簡檸沒有給婆家說自己的職業。
幹殯葬這行，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定。
不主動和人握手，不主動遞名片，不輕易出席朋友的婚禮……
所以，她對江野說她在舞蹈培訓中心工作，當教練。
既然江野說要去舞蹈培訓中心接她，那她一會就得趕過去，至於在殯儀館工作的事她不想讓他知道。
簡檸笑道：“江野，我這邊又要忙了，一會10點見。”
“好，一會見，Mua~”
掛掉電話，江野臉上的寵溺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粗野狠厲。
他盯著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腳下用力一踩。
“啊啊啊——”
男人口中的辣椒噴了出去，他慘叫著像蚯蚓一樣痛苦掙紮。
“還不承認麽？”
江野的聲音像一根針紮進皮肉，他朝空中打了個響指。
“啪！啪！”
黑暗中，有兩鞭子甩過來，男人嚇得齜牙咧嘴：“草！你，你是誰？為什麽要綁我？”
江野從懷裏拿出幾張照片：“這些，你拍的？”
照片上的人是簡檸，背影、側影，半身、全身，各種角度都拍得很清晰，顯然這些照片是偷拍的。
男人啐一口，狂妄叫囂：“我拍照管你屁事，那是我看上的女人，你，你快放了我，不然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雜碎！你個孬種就是欠收拾，我的人你也敢惦記。”
江野一腳將他踢出老遠，唇角勾起殘忍的弧度：
“你踏馬的什麽東西？老子把你打到畸形都嫌浪費時間，
廢物玩意兒，你怎麽不爬到火葬場去找你那個渣爹？”
男人被罵得狗血淋頭，他掙紮爬起：“你……你到底是誰？小狗崽子，我看你是欠揍！”
從地上抄起一把斧頭，他狂喊著沖過來。
“嘩啦！”
餐桌上的烤肉被打翻，江野眸裏浮起恢詭譎怪的光：“廢物。”
他從腰間拔出一把消音槍，表演式的把槍舉到空中。
“噗噗噗噗！”
一連串噗噗聲響起，對面那倒黴男人還沒來得及喊一聲，就如泥鰍一樣癱在了地上。
“處理掉。”
江野往嘴裏扔了塊奶糖，起身朝門口走，幾個黑衣人趕緊上前把男人裝進塑料袋。
走出大門，江野上越野車。
已經九點半了，簡檸也快下班了。
他從包裏拿出一小瓶噴霧，往脖頸和手腕處噴灑。
他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沒有血腥味，有的只是肉豆蔻氣息，那是活力燥動的香氣。
不知老婆會不會喜歡？
他啟動車子，眸底幽幽閃光。
“小軟貓，我來了……”
殯儀館，更衣間。
簡檸穿戴整齊，眼見四下無人，於是湊到蘇小璃耳邊低聲問：“那件事有眉目了嗎？”
蘇小璃神情低落：“我幫你查了10年前的檔案，也悄悄打聽過一些人，可這些人都說不知情。”
10年前，簡檸的媽媽墜崖身亡，遺體被拉進了這家殯儀館。
但蹊蹺的是，第二天遺體不僅不翼而飛，她的影子每天晚上還會在市區各個地方盤旋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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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檸當然不信，她來殯儀館工作就是為了調查當年這樁遺體失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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