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世界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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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
如此鄭重地被3位大長老守護在中心,想來一定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東西,嗯……也必然是價值不菲吧。艾米眼睛瞪得溜圓,像一個鄉巴佬一樣咽了一口吐沫。
“魔法大帝首席大長老曾經去探索過魔神大戰的古戰場,在戰場中,發現了一只來自龍界的神聖巨龍,這只神聖巨龍不知道被什麽重創,全身血脈盡開,已經是油盡燈息的最後一刻。魔法大帝動了憐憫之心,強力把巨龍壓縮在了一個魔法水晶中,利用魔法水晶中的魔力保護著神龍最後一絲心脈。返回魔法帝國後,魔法大帝和當時的幾位大長老聯手,從神界取到了息壤重建了一只泥龍,並把龍血和龍的神志註入了這只泥雕龍中。這只神龍,擁有不亞於神聖巨龍的力量,更重要的是,由息壤構成的軀體,不論在戰爭中受到了什麽樣的毀滅打擊,一天一夜後,肯定能夠完全恢覆。”說話中,大長老揮手給泥雕龍註入了一絲魔法精靈,小龍頓時活了,靈光四射,在托盤中活動了幾下重新變成了泥雕。
息壤?又是一個大名鼎鼎的東西,傳說是神界中獨有的一種土壤,迎風就長大,短短的時間內就能長成一座小山。上古諸王中,就是神聖教廷封龍令中所說的,那個突然廢掉了禪讓制度的啟王的爺爺,一個叫鯨的王者曾經擁有這種東西。
艾米看了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從懷裏掏出了一個七彩的蛋,和小龍放在了一起,嗯?好像也沒有什麽變化。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相同和不同的疑惑。
“艾米閣下,這是什麽?好像擁有無限的魔法力。”首席大長老清楚地感受到這個在數步之外的蛋裏所蘊藏的巨大能量。
“不清楚,龍神派洛特送給我的……”艾米猛地意識到說漏了嘴——自己剛才哭著喊著說自己沒有實力,這個……龍神派洛特可不會輕易送東西給任何人。
“哦?”3位大長老早就感覺眼前這個少年不簡單,先是創世三大神劍,接著是冰系上位精靈使封印的神劍——哦,好像還是給他父親的封印,現在……龍神都送給他禮物,即使是戰神也沒有這麽大的面子吧。
“閣下,到底是什麽人?”左首的大長老終於忍不住了。
“嘿嘿……”艾米笑著摸了摸鼻子:“他們都知道,我就是一個小傭兵,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傭兵,在一個小傭兵團中混日子,還沒有任何王室血統。”
5個旁觀的冒險者中,倒有4個在點頭,剩下的那個矮人猶豫了一下補充了一句:“俺也是剛認識他幾天,不清楚之前的事情。”艾米閣下說的當然是實話,年齡上看是個小傭兵,當然也在小傭兵團中混了,只是這個小傭兵團只是傭兵團的名字,從戰力上講現在卻是諸大陸傭兵團中數一數二的了,自身確實也沒有王室血統,但是頭上卻頂著N多的王冠。大青山、沙若不會害艾米,兩大古老王族家的女孩當然不希望看到艾米再成為魔法帝國的國王,那樣實力就太不均衡了,唯一有可能說實話的火爐還真不知道實情。出於不同的理由,6個冒險者就這樣聯手把睿智的3大長老給忽悠了。
艾米把七彩龍蛋放回了自己懷裏:“就算有這條偉大的龍,我也沒有辦法,現在神龍真的不新鮮,戰神後裔的家族裏就有好幾只,而且,你們不知道的是,死神還派出了他的坐騎要離龍參與到戰爭中,惡魔島的軍隊也大舉襲擊了艾米諾爾大陸,裏面也有很多龍騎士。就算您這條龍再威猛,又能怎樣?我渾身是鐵,能打幾顆釘?”艾米是鐵了心的不想替別人賣命。
大多數世人,對於傭兵王艾米閣下一生中反覆推掉無數的王位感到不理解,是徹底的不理解。對於一個普通人,其中任何一個王位落在身上,都必定可以成就一番功業。為什麽?為什麽艾米閣下如此執著地推脫王位呢?
艾學家們(傭兵王艾米一生研究學家,簡稱艾學家)為此爭執過無數次,並最終做出3種假設,也簡稱艾學三大定律。
1.傭兵王來自冰封大陸,眾所周知的是,冰封大陸地廣人稀,在那個大陸上,遇到一個人都很不容易。在這樣一種環境中,沒有任何人會去傻得稱王稱霸。艾米受這種文化影響非常深,內心對於所有人包括敵人都有的天生友善。對於王者這樣的稱號根本不向往。
2.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每一個王位的饋贈,背後都有著與之等同的風險和壓力。傭兵王的性格非常懶散,當然也就不願意承擔這樣的壓力。更不願意在完成王位的使命的同時,讓更多的生命消失在茫茫大陸上。
3.在傭兵王生涯進入巔峰狀態後,由於眾所周知的幾個原因,艾米一直處於深深的悲傷中。他從內心深處認為,給他帶來這些災難的,全部是該死的戰爭——甚至可以說,他是天下戰爭最大的受害者之一。那麽可以想象,傭兵王是否還會為了一個王座去挑起一場戰爭。
3位大長老微微笑了:“艾米閣下,看不出來,你的心思如此縝密,不愧為兩萬年來唯一的傳承者。好,我非常欣賞你這種有備無患、謀定而後動的作風。哎……如果當年魔法帝國的諸多大長老也能夠擁有這些,魔法帝國或許也不會有今天的慘敗。”
艾米快徹底崩潰了,這是哪兒和哪兒的事情呀。
“閣下,你是一個魔法師,那麽你有沒有想過,在魔法帝國崩潰後,為什麽還會有魔法師出現呢?”
大長老停頓了一刻:“在魔法帝國徹底崩潰後,有3位大長老率領1000多位魔法師分3次離開了這裏,他們中有人作為魔法帝國的代表投降了無魔聯盟,也有人悄悄進入了塵世。按照我們原定的計劃,他們將忍辱負重地生活下去,哪怕是被放逐。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將建立一個魔法師工會,這個秘密將嚴格被保守在魔法師公中。而且,按照我們的預定,所有的魔法師一旦突破大魔導師能力後,即可獲知這個秘密,這些大魔導師們匯集到魔法工會指定的地方,並且不斷積蓄著力量。閣下,你是一個魔法師,那麽,我想請問閣下,在外面的世界中,是否有一個魔法師公會,是否有一個魔法師公會的總部,是否現在外面根本沒有大魔導師這樣的魔法師?”
湛藍島!所有冒險者腦海裏都出現了這樣一個地名,肯定是湛藍島了。在艾米諾爾大陸的東北方向,有一個巨大的島嶼,這個島嶼從不接待外人——除非擁有了大魔法師以上的頭銜。在這個島上,一年四季有魔法研究班,有數量龐大浩如煙海的魔法書籍。傳說中,那裏是魔法師的天堂。更重要的是,一旦有魔法師踏上那塊土地後,還沒有聽說有哪一位再離開那裏。
艾米無奈地點點頭。
一個小小的戒指被從大長老手上退了下來:“當你戴著它,就意味著你成為了魔法帝國首席大長老,戴著它,你去找魔法公會負責人,他們中應該有三枚略小的戒指——當然,記住,他們都是人類而並非小精靈。他們將讓天下所有的魔法師為你而戰!”
艾米接過了戒指,翻來覆去地看著,突然張開嘴——兩位大長老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少年用牙齒和舌頭細細地品嘗著戒指。白衣少年餘興未盡地擦了擦戒指:“這個……質地很一般地說,雖然有很長的歷史,只是,現在這些達官貴族們一個個都很沒有品位,他們根本無法理解萬年以前的古董,哎……算了,還是不要給我吧,明珠暗投呀。”說完,幾可匹國的亮晶晶戒指被艾米隨手拋了回去。
“孩子,人生匆匆幾十載,七尺男兒拉起來。人此一生,即使成為了魔導師,也不過匆匆數百年的經歷,為什麽不在人類歷史上留下些什麽呢?你也知道,魔法帝國是人類歷史上的巔峰,是的,今天我們也承認當初有一些事情帝國做得並不好。但是,這些都可以修正。艾米閣下,為什麽不去做一個魔法帝國的改良者呢?你可以想像到,在你的手中,新的帝國將再次蓬勃而起,重現甚至是超越古老帝國。”
看著艾米不動聲色,首席大長老閣下似乎有些無計可施了:“要不這樣吧,艾米閣下,你是一個傭兵,我們作為雇主,雇傭閣下為魔法帝國覆國而戰!魔法帝國在外面至少還擁有幾個用禁咒封印寶藏,你只要知道魔法帝國的實力,就應該相信這些寶藏富可敵國。艾米閣下,無論魔法帝國是否覆國,只要你盡了心,這些寶藏贈與閣下!”
除了火爐外,其他所有的冒險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眾所周知艾米最出名的稱呼——黃金腦。這個稱號可是有著雙重的含義。艾米對於金錢的喜愛僅次於池寒楓閣下而遠超過所有的巨龍。這樣赤裸裸的誘惑,對於艾米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不!”艾米沒有表現出任何一絲猶豫:“非常抱歉,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雖非君子,亦取之有道。作為一個傭兵,我的長劍只會用來保護,而並非去破壞。作為傭兵,所有人都在為了錢而賣命,但是,即使擺在我面前的是一座金山,我和我所屬的小傭兵團絕對不會為了錢而去賣別人的命。”
少年淡淡的話語落地有聲。大廳裏一片寂靜,只有少年背後幾個冒險者醞蕩著鼻子酸楚的氣息。
很少說話的大青山從艾米身後站了出來:“3位大長老,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就是必須面對的命運。在今天,無論是誰,如果想再重建魔法帝國,我相信,我身後的山地矮人火爐第一個就不會同意,同樣,山地矮人王國、森林矮人王國乃至狂戰士王國甚至是精靈王國必然不會同意。在建立國家的過程中,又有多少人類會在戰爭中死去?對於魔法師而言也如此,如果覆建王國失敗,我想,在沒有任何人類帝國會容許魔法師這樣的職業存在了——沒有一個帝國會養虎為患的。難道,只有在魔法師這一個偉大的職業在人世間徹底消失,魔法帝國的使命才算完成嗎?”
足足有五六分鐘,首席大長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算了,人各有志,不可強求。”無奈的神色緩緩地爬上了大長老的眉頭:“年輕人,作為古老帝國的第一批客人也有可能是最後一批客人,我有一件事情委托閣下,您看是否可行。”
“長老請說,只要不違背我做人的原則,我必然全力以赴。”
“拜托閣下,當你從這裏走出去的時候,可否幫我們把幾個物品放在幾個祈願塔附近。”
看著艾米眼睛裏飄蕩的疑惑,大長老補充了幾句:“我們3個人的時間已經沒有你說得那麽長了,而在這有生之年,我們必須給魔法帝國找到新的傳人。這是幾個小法器,必須有領域的人類才可以看到並激活。他會被強行傳送到我們這裏,並最終成為傳承者或者守護者。”
艾米想了想,嘴角重新掛上了聖潔的笑容:“當然,我先聲明,我必定會在這幾個物體附近寫下這些物體的來歷,希望3位不要見怪。”
“呵呵。”首席大長老笑了:“艾米閣下,你……真的多心了,我確信,如果有魔導師和大魔導師知道了這樣的消息,一定會打破腦袋過來的。哎……你這樣的人太少了。我們一直擔心,人的權力欲望都非常強盛,一旦掌握了魔法帝國後,是否還會沿襲絕地大長老團的制度,是否會吸取前朝的教訓。如果是你來做此事,我們有100%的信心你不會專權,可惜,你又走到了另外一個極端。哎,世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呀。”
“為了感謝幾位客人,我們這裏有一些小禮品送給諸位。”
萬年魔法帝國雖然後期衰落,但是,畢竟家大業大,這又是第一批客人,3位大長老出手極為豪闊。
大青山得到一套來自神界的軟鎧甲,黑色龍鱗從腳踝一直緊緊貼到了脖頸,在關節部位海蛇皮做的鎖扣,在軟甲的外面還可以正常穿皮甲或外套,不註意很難看出來。大青山一打開鎧甲就極為喜歡,看得出,這種軟甲不但防禦性好更難得的是靈活,相信,即使在普通的行動中穿上也絲毫不會影響對長劍的應用。最近一次龍戰中,大青山已經深刻感受到沒有一套好的龍甲,極為影響戰力。少年臉上罕有地露出了笑意,向3位大長老低頭致謝。
沙若得到的是一根魔法杖,大長老交代,這是一位神聖系大長老心愛之物,能夠直接召喚出一些常用的魔法。雖然沒有明說,魔法帝國絕地大長老所使用的魔法物品的質量就不用討論或置疑了。
南疆公家女孩得到的是一對短劍。絕地大長老的眼睛還是非常尖的,一眼看出了少女的武器,據說,這對武器的來歷不比大青山的鎧甲差,雖然比不上湛藍、流螢,所差也不太遠。
送給西帝君家族女孩的武器就有一些勉強,看得出,戰神給魔法帝國留下的創傷還是相當深的。最後,首席大長老閣下摸出了一個非常小的龍形圓盾:“這是混沌圓盾,送給你吧,反正我用處也不大。這是我少年時期探險得到的,據文字記載有天地的作用,可以吸附一定的魔法攻擊力。”
輪到了火爐,矮人騎士所表示出來的倔強還是讓冒險者尷尬了:“我不要,高貴的矮人絕對不會要一個敵人饋贈的武器。”矮人就是這樣,在患難中,他不會乘機去傷害一個敵人,但是,也絕對不會接受敵人的饋贈。沒有親身參加過魔武大戰,火爐類似的故事卻聽了很多,以他的性格,不要說是武器了,即使是把創世神打造的武器送給他,都不會要的。
首席大長老閣下顯然早有安排,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真的?哎……真可惜這把武器了,我本來以為,可以通過這個機會,把矮人七英雄之鐵索雄關的武器送還給矮人王國,沒有想到……”
火爐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矮人七英雄?魔武大戰期間,與kelesit三人眾齊名的矮人英雄。在矮人的文字記載中,十大矮人英雄中有人來自山地矮人王國,也有人來自森林矮人王國,他們中至少半數倒在了魔武大戰中後期。鐵索雄關是一位山地矮人勇士,傳說中有著不次於聖雄的強大戰力。
艾米拍了拍身邊漸漸不安的矮人夥伴,笑著走了上去,從大長老閣下手中接過了一把紅色的戰錘。入手就感覺到這把戰錘的不一樣,隱約有一種火焰在燃燒,在戰錘的錘頭和錘柄各懸雕著一個太陽的標志——黑太陽在追趕著紅太陽。艾米把戰錘遞給了火爐,和大長老隨口說了一句:“這種火焰的氣息非常熟悉,我曾經在一位森林矮人手中看到一把紅色戰斧,也有相同的氣息,好像……那把斧子叫什麽血斧。”
“哼……”冷氣從左首長老鼻子中噴出:“當然熟悉了,這兩把武器根本同出一爐,一個神明,為了自己的後代,竟然化身為人類親自鍛造了幾件武器。你說的那個血斧,是矮人七英雄老大血公爵的武器。”
“是嗎?有嗎?”血公爵是相當著名森林矮人,傳說中,在魔武大戰後,他又非常異常地活了近1萬年,曾經是魔武大戰的活教科書。只是,艾米和大青山有點兒奇怪了,老洛克似乎從來沒有講過這樣的傳奇,艾米自言自語地問答:“看上去很一般呀。除了鋒利一些。”
“當然,神器在真正大展風采前,都是一樣的命運——看上去就像垃圾一樣。直到有一天,真正的強者可以使用這兩把神器,才會看到其與眾不同的地方。”首席長老淡淡地說。
在艾米拿回戰錘的過程中,一枚綠色的戒指被塞進了他的手裏,同時還有幾本厚脊書和幾個小的銀盤,厚脊書相信是相當厲害的古魔法吧,只是,這種古魔法估計連雷葛也無法順利釋放吧,小銀盤想來是傳送陣。艾米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戒指,確認不是剛才那個驚天動地的小戒指,當然就不動聲色地笑納了。
“少年人,離開這座魔法塔,向西,最外圍的一個魔法裏,有一個巨大的傳送陣,可以直接把你們傳送到結界之外,艾米閣下不要忘記你的承諾。去吧……祝你們好運。”
“呵呵。”艾米拱拱手,生怕3位大長老再說出什麽讓他心裏承受不了的話:“放心,告辭了。”說完立刻帶著夥伴們向外走去。
魔法陣非常好找,那個魔法塔很好辨認。冒險者們在安排傳送的順序時出現一點兒小糾紛,艾米排的順序如下:艾米、大青山、沙若、碧、伊夢蘿莎、火爐,這樣即使下一個傳送點是戰場,也可以最快的時間內形成戰力。碧看了一眼火爐,微微搖了一下頭:“我排在最後吧,這裏很安全,矮人騎士還是盡早出去,我想這個傳送陣不會把人傳送太遠,說不定也在附近一個礦穴中。”
大青山和艾米對視了一下,也註意到伊夢蘿莎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冒險者們同意了。
最先被傳送的是艾米,他剛剛移開腳步,火爐隨即出現在身後,矮人的眼睛比人類好很多,落地後就發現,眼前果然是一個巨大的洞穴,在腳下,根本看不到任何傳送陣的符號,想來,是魔法帝國諸位大長老怕被人類破壞的緣故吧。隨即,大青山、沙若、伊夢蘿莎一一出現了。
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碧,被安排在最後一個出來的人,竟然久久沒有出現。艾米隨口問大青山:“不會這個魔法陣突然失去了魔力,不能再傳送了吧,要不,是不是被傳送到其他地方了?”
伊夢蘿莎掃了一眼兩個少年,鼻子裏發出了不滿意的哼聲,低低罵了一句:“虛偽!”
艾米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少年褐色的短發搖動了一下,無奈的話語在空蕩蕩的大廳裏飄出:“由她去吧,祝她好運。”
在已知世界所有的職業中,只有兩個職業是註定會被人尊重的:魔法師和牧師。從嚴格意義上講,這兩個職業都可以稱為魔法師,所謂的牧師,在神聖教廷沒有建立前也只是被稱為神聖系魔法師。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機會成為魔法師,或者換句話講,80%的人無論如何努力也不可能使用任何一個哪怕最低級的魔法——因為他們的身體根本無法與魔法精靈產生共振。而剩下的20%中的絕大多數只是能引發微小的共鳴,這些人大多數都會被拒絕在魔法學院或者單獨授徒的魔法師門外。每100個人中,能有一個人走入魔法殿堂這已經是相當高的比例了。
魔法師的金字塔等級的兩個底角至少有70°以上,每10個魔法學徒中最多會有1個成為2級魔法師,而每50個2級魔法師中至多能有1個成為1級魔法師,對於99%的魔法師而言,1級魔法師已經是他們此生的最高點了。想成為大魔法師,不僅需要個人的銳意進取,更重要的是有一個非常優秀的老師。
至於魔導師,根本就是傳說中的人物,每100個大魔法師中,最多有一個人敢於去挑戰祈願塔,而每100個進入祈願塔的人,最多會有一個人能走出祈願塔。傳說中的大魔導師……在近百年來,似乎還沒有人攀登到這個頂峰。
魔法師最重要的是早課,太陽升起前半個小時,魔法精靈最為活躍。
早課一般有2種,第一種是嘗試和魔法精靈溝通,這種不斷的積累會慢慢增加魔法師體內的魔法元素數量;第二種是默誦和低聲詠唱不熟悉的咒語,這個時候的魔法精靈相當容易呼應咒語的效果。如果在此時都無法應用的魔法,是不用期望在其他時候使用的。
——《魔法學院一年級課本·第一章·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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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鄭重地被3位大長老守護在中心,想來一定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東西,嗯……也必然是價值不菲吧。艾米眼睛瞪得溜圓,像一個鄉巴佬一樣咽了一口吐沫。
“魔法大帝首席大長老曾經去探索過魔神大戰的古戰場,在戰場中,發現了一只來自龍界的神聖巨龍,這只神聖巨龍不知道被什麽重創,全身血脈盡開,已經是油盡燈息的最後一刻。魔法大帝動了憐憫之心,強力把巨龍壓縮在了一個魔法水晶中,利用魔法水晶中的魔力保護著神龍最後一絲心脈。返回魔法帝國後,魔法大帝和當時的幾位大長老聯手,從神界取到了息壤重建了一只泥龍,並把龍血和龍的神志註入了這只泥雕龍中。這只神龍,擁有不亞於神聖巨龍的力量,更重要的是,由息壤構成的軀體,不論在戰爭中受到了什麽樣的毀滅打擊,一天一夜後,肯定能夠完全恢覆。”說話中,大長老揮手給泥雕龍註入了一絲魔法精靈,小龍頓時活了,靈光四射,在托盤中活動了幾下重新變成了泥雕。
息壤?又是一個大名鼎鼎的東西,傳說是神界中獨有的一種土壤,迎風就長大,短短的時間內就能長成一座小山。上古諸王中,就是神聖教廷封龍令中所說的,那個突然廢掉了禪讓制度的啟王的爺爺,一個叫鯨的王者曾經擁有這種東西。
艾米看了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從懷裏掏出了一個七彩的蛋,和小龍放在了一起,嗯?好像也沒有什麽變化。
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相同和不同的疑惑。
“艾米閣下,這是什麽?好像擁有無限的魔法力。”首席大長老清楚地感受到這個在數步之外的蛋裏所蘊藏的巨大能量。
“不清楚,龍神派洛特送給我的……”艾米猛地意識到說漏了嘴——自己剛才哭著喊著說自己沒有實力,這個……龍神派洛特可不會輕易送東西給任何人。
“哦?”3位大長老早就感覺眼前這個少年不簡單,先是創世三大神劍,接著是冰系上位精靈使封印的神劍——哦,好像還是給他父親的封印,現在……龍神都送給他禮物,即使是戰神也沒有這麽大的面子吧。
“閣下,到底是什麽人?”左首的大長老終於忍不住了。
“嘿嘿……”艾米笑著摸了摸鼻子:“他們都知道,我就是一個小傭兵,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傭兵,在一個小傭兵團中混日子,還沒有任何王室血統。”
5個旁觀的冒險者中,倒有4個在點頭,剩下的那個矮人猶豫了一下補充了一句:“俺也是剛認識他幾天,不清楚之前的事情。”艾米閣下說的當然是實話,年齡上看是個小傭兵,當然也在小傭兵團中混了,只是這個小傭兵團只是傭兵團的名字,從戰力上講現在卻是諸大陸傭兵團中數一數二的了,自身確實也沒有王室血統,但是頭上卻頂著N多的王冠。大青山、沙若不會害艾米,兩大古老王族家的女孩當然不希望看到艾米再成為魔法帝國的國王,那樣實力就太不均衡了,唯一有可能說實話的火爐還真不知道實情。出於不同的理由,6個冒險者就這樣聯手把睿智的3大長老給忽悠了。
艾米把七彩龍蛋放回了自己懷裏:“就算有這條偉大的龍,我也沒有辦法,現在神龍真的不新鮮,戰神後裔的家族裏就有好幾只,而且,你們不知道的是,死神還派出了他的坐騎要離龍參與到戰爭中,惡魔島的軍隊也大舉襲擊了艾米諾爾大陸,裏面也有很多龍騎士。就算您這條龍再威猛,又能怎樣?我渾身是鐵,能打幾顆釘?”艾米是鐵了心的不想替別人賣命。
大多數世人,對於傭兵王艾米閣下一生中反覆推掉無數的王位感到不理解,是徹底的不理解。對於一個普通人,其中任何一個王位落在身上,都必定可以成就一番功業。為什麽?為什麽艾米閣下如此執著地推脫王位呢?
艾學家們(傭兵王艾米一生研究學家,簡稱艾學家)為此爭執過無數次,並最終做出3種假設,也簡稱艾學三大定律。
1.傭兵王來自冰封大陸,眾所周知的是,冰封大陸地廣人稀,在那個大陸上,遇到一個人都很不容易。在這樣一種環境中,沒有任何人會去傻得稱王稱霸。艾米受這種文化影響非常深,內心對於所有人包括敵人都有的天生友善。對於王者這樣的稱號根本不向往。
2.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每一個王位的饋贈,背後都有著與之等同的風險和壓力。傭兵王的性格非常懶散,當然也就不願意承擔這樣的壓力。更不願意在完成王位的使命的同時,讓更多的生命消失在茫茫大陸上。
3.在傭兵王生涯進入巔峰狀態後,由於眾所周知的幾個原因,艾米一直處於深深的悲傷中。他從內心深處認為,給他帶來這些災難的,全部是該死的戰爭——甚至可以說,他是天下戰爭最大的受害者之一。那麽可以想象,傭兵王是否還會為了一個王座去挑起一場戰爭。
3位大長老微微笑了:“艾米閣下,看不出來,你的心思如此縝密,不愧為兩萬年來唯一的傳承者。好,我非常欣賞你這種有備無患、謀定而後動的作風。哎……如果當年魔法帝國的諸多大長老也能夠擁有這些,魔法帝國或許也不會有今天的慘敗。”
艾米快徹底崩潰了,這是哪兒和哪兒的事情呀。
“閣下,你是一個魔法師,那麽你有沒有想過,在魔法帝國崩潰後,為什麽還會有魔法師出現呢?”
大長老停頓了一刻:“在魔法帝國徹底崩潰後,有3位大長老率領1000多位魔法師分3次離開了這裏,他們中有人作為魔法帝國的代表投降了無魔聯盟,也有人悄悄進入了塵世。按照我們原定的計劃,他們將忍辱負重地生活下去,哪怕是被放逐。在這個過程中,他們將建立一個魔法師工會,這個秘密將嚴格被保守在魔法師公中。而且,按照我們的預定,所有的魔法師一旦突破大魔導師能力後,即可獲知這個秘密,這些大魔導師們匯集到魔法工會指定的地方,並且不斷積蓄著力量。閣下,你是一個魔法師,那麽,我想請問閣下,在外面的世界中,是否有一個魔法師公會,是否有一個魔法師公會的總部,是否現在外面根本沒有大魔導師這樣的魔法師?”
湛藍島!所有冒險者腦海裏都出現了這樣一個地名,肯定是湛藍島了。在艾米諾爾大陸的東北方向,有一個巨大的島嶼,這個島嶼從不接待外人——除非擁有了大魔法師以上的頭銜。在這個島上,一年四季有魔法研究班,有數量龐大浩如煙海的魔法書籍。傳說中,那裏是魔法師的天堂。更重要的是,一旦有魔法師踏上那塊土地後,還沒有聽說有哪一位再離開那裏。
艾米無奈地點點頭。
一個小小的戒指被從大長老手上退了下來:“當你戴著它,就意味著你成為了魔法帝國首席大長老,戴著它,你去找魔法公會負責人,他們中應該有三枚略小的戒指——當然,記住,他們都是人類而並非小精靈。他們將讓天下所有的魔法師為你而戰!”
艾米接過了戒指,翻來覆去地看著,突然張開嘴——兩位大長老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少年用牙齒和舌頭細細地品嘗著戒指。白衣少年餘興未盡地擦了擦戒指:“這個……質地很一般地說,雖然有很長的歷史,只是,現在這些達官貴族們一個個都很沒有品位,他們根本無法理解萬年以前的古董,哎……算了,還是不要給我吧,明珠暗投呀。”說完,幾可匹國的亮晶晶戒指被艾米隨手拋了回去。
“孩子,人生匆匆幾十載,七尺男兒拉起來。人此一生,即使成為了魔導師,也不過匆匆數百年的經歷,為什麽不在人類歷史上留下些什麽呢?你也知道,魔法帝國是人類歷史上的巔峰,是的,今天我們也承認當初有一些事情帝國做得並不好。但是,這些都可以修正。艾米閣下,為什麽不去做一個魔法帝國的改良者呢?你可以想像到,在你的手中,新的帝國將再次蓬勃而起,重現甚至是超越古老帝國。”
看著艾米不動聲色,首席大長老閣下似乎有些無計可施了:“要不這樣吧,艾米閣下,你是一個傭兵,我們作為雇主,雇傭閣下為魔法帝國覆國而戰!魔法帝國在外面至少還擁有幾個用禁咒封印寶藏,你只要知道魔法帝國的實力,就應該相信這些寶藏富可敵國。艾米閣下,無論魔法帝國是否覆國,只要你盡了心,這些寶藏贈與閣下!”
除了火爐外,其他所有的冒險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眾所周知艾米最出名的稱呼——黃金腦。這個稱號可是有著雙重的含義。艾米對於金錢的喜愛僅次於池寒楓閣下而遠超過所有的巨龍。這樣赤裸裸的誘惑,對於艾米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不!”艾米沒有表現出任何一絲猶豫:“非常抱歉,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雖非君子,亦取之有道。作為一個傭兵,我的長劍只會用來保護,而並非去破壞。作為傭兵,所有人都在為了錢而賣命,但是,即使擺在我面前的是一座金山,我和我所屬的小傭兵團絕對不會為了錢而去賣別人的命。”
少年淡淡的話語落地有聲。大廳裏一片寂靜,只有少年背後幾個冒險者醞蕩著鼻子酸楚的氣息。
很少說話的大青山從艾米身後站了出來:“3位大長老,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那就是必須面對的命運。在今天,無論是誰,如果想再重建魔法帝國,我相信,我身後的山地矮人火爐第一個就不會同意,同樣,山地矮人王國、森林矮人王國乃至狂戰士王國甚至是精靈王國必然不會同意。在建立國家的過程中,又有多少人類會在戰爭中死去?對於魔法師而言也如此,如果覆建王國失敗,我想,在沒有任何人類帝國會容許魔法師這樣的職業存在了——沒有一個帝國會養虎為患的。難道,只有在魔法師這一個偉大的職業在人世間徹底消失,魔法帝國的使命才算完成嗎?”
足足有五六分鐘,首席大長老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算了,人各有志,不可強求。”無奈的神色緩緩地爬上了大長老的眉頭:“年輕人,作為古老帝國的第一批客人也有可能是最後一批客人,我有一件事情委托閣下,您看是否可行。”
“長老請說,只要不違背我做人的原則,我必然全力以赴。”
“拜托閣下,當你從這裏走出去的時候,可否幫我們把幾個物品放在幾個祈願塔附近。”
看著艾米眼睛裏飄蕩的疑惑,大長老補充了幾句:“我們3個人的時間已經沒有你說得那麽長了,而在這有生之年,我們必須給魔法帝國找到新的傳人。這是幾個小法器,必須有領域的人類才可以看到並激活。他會被強行傳送到我們這裏,並最終成為傳承者或者守護者。”
艾米想了想,嘴角重新掛上了聖潔的笑容:“當然,我先聲明,我必定會在這幾個物體附近寫下這些物體的來歷,希望3位不要見怪。”
“呵呵。”首席大長老笑了:“艾米閣下,你……真的多心了,我確信,如果有魔導師和大魔導師知道了這樣的消息,一定會打破腦袋過來的。哎……你這樣的人太少了。我們一直擔心,人的權力欲望都非常強盛,一旦掌握了魔法帝國後,是否還會沿襲絕地大長老團的制度,是否會吸取前朝的教訓。如果是你來做此事,我們有100%的信心你不會專權,可惜,你又走到了另外一個極端。哎,世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呀。”
“為了感謝幾位客人,我們這裏有一些小禮品送給諸位。”
萬年魔法帝國雖然後期衰落,但是,畢竟家大業大,這又是第一批客人,3位大長老出手極為豪闊。
大青山得到一套來自神界的軟鎧甲,黑色龍鱗從腳踝一直緊緊貼到了脖頸,在關節部位海蛇皮做的鎖扣,在軟甲的外面還可以正常穿皮甲或外套,不註意很難看出來。大青山一打開鎧甲就極為喜歡,看得出,這種軟甲不但防禦性好更難得的是靈活,相信,即使在普通的行動中穿上也絲毫不會影響對長劍的應用。最近一次龍戰中,大青山已經深刻感受到沒有一套好的龍甲,極為影響戰力。少年臉上罕有地露出了笑意,向3位大長老低頭致謝。
沙若得到的是一根魔法杖,大長老交代,這是一位神聖系大長老心愛之物,能夠直接召喚出一些常用的魔法。雖然沒有明說,魔法帝國絕地大長老所使用的魔法物品的質量就不用討論或置疑了。
南疆公家女孩得到的是一對短劍。絕地大長老的眼睛還是非常尖的,一眼看出了少女的武器,據說,這對武器的來歷不比大青山的鎧甲差,雖然比不上湛藍、流螢,所差也不太遠。
送給西帝君家族女孩的武器就有一些勉強,看得出,戰神給魔法帝國留下的創傷還是相當深的。最後,首席大長老閣下摸出了一個非常小的龍形圓盾:“這是混沌圓盾,送給你吧,反正我用處也不大。這是我少年時期探險得到的,據文字記載有天地的作用,可以吸附一定的魔法攻擊力。”
輪到了火爐,矮人騎士所表示出來的倔強還是讓冒險者尷尬了:“我不要,高貴的矮人絕對不會要一個敵人饋贈的武器。”矮人就是這樣,在患難中,他不會乘機去傷害一個敵人,但是,也絕對不會接受敵人的饋贈。沒有親身參加過魔武大戰,火爐類似的故事卻聽了很多,以他的性格,不要說是武器了,即使是把創世神打造的武器送給他,都不會要的。
首席大長老閣下顯然早有安排,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真的?哎……真可惜這把武器了,我本來以為,可以通過這個機會,把矮人七英雄之鐵索雄關的武器送還給矮人王國,沒有想到……”
火爐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矮人七英雄?魔武大戰期間,與kelesit三人眾齊名的矮人英雄。在矮人的文字記載中,十大矮人英雄中有人來自山地矮人王國,也有人來自森林矮人王國,他們中至少半數倒在了魔武大戰中後期。鐵索雄關是一位山地矮人勇士,傳說中有著不次於聖雄的強大戰力。
艾米拍了拍身邊漸漸不安的矮人夥伴,笑著走了上去,從大長老閣下手中接過了一把紅色的戰錘。入手就感覺到這把戰錘的不一樣,隱約有一種火焰在燃燒,在戰錘的錘頭和錘柄各懸雕著一個太陽的標志——黑太陽在追趕著紅太陽。艾米把戰錘遞給了火爐,和大長老隨口說了一句:“這種火焰的氣息非常熟悉,我曾經在一位森林矮人手中看到一把紅色戰斧,也有相同的氣息,好像……那把斧子叫什麽血斧。”
“哼……”冷氣從左首長老鼻子中噴出:“當然熟悉了,這兩把武器根本同出一爐,一個神明,為了自己的後代,竟然化身為人類親自鍛造了幾件武器。你說的那個血斧,是矮人七英雄老大血公爵的武器。”
“是嗎?有嗎?”血公爵是相當著名森林矮人,傳說中,在魔武大戰後,他又非常異常地活了近1萬年,曾經是魔武大戰的活教科書。只是,艾米和大青山有點兒奇怪了,老洛克似乎從來沒有講過這樣的傳奇,艾米自言自語地問答:“看上去很一般呀。除了鋒利一些。”
“當然,神器在真正大展風采前,都是一樣的命運——看上去就像垃圾一樣。直到有一天,真正的強者可以使用這兩把神器,才會看到其與眾不同的地方。”首席長老淡淡地說。
在艾米拿回戰錘的過程中,一枚綠色的戒指被塞進了他的手裏,同時還有幾本厚脊書和幾個小的銀盤,厚脊書相信是相當厲害的古魔法吧,只是,這種古魔法估計連雷葛也無法順利釋放吧,小銀盤想來是傳送陣。艾米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戒指,確認不是剛才那個驚天動地的小戒指,當然就不動聲色地笑納了。
“少年人,離開這座魔法塔,向西,最外圍的一個魔法裏,有一個巨大的傳送陣,可以直接把你們傳送到結界之外,艾米閣下不要忘記你的承諾。去吧……祝你們好運。”
“呵呵。”艾米拱拱手,生怕3位大長老再說出什麽讓他心裏承受不了的話:“放心,告辭了。”說完立刻帶著夥伴們向外走去。
魔法陣非常好找,那個魔法塔很好辨認。冒險者們在安排傳送的順序時出現一點兒小糾紛,艾米排的順序如下:艾米、大青山、沙若、碧、伊夢蘿莎、火爐,這樣即使下一個傳送點是戰場,也可以最快的時間內形成戰力。碧看了一眼火爐,微微搖了一下頭:“我排在最後吧,這裏很安全,矮人騎士還是盡早出去,我想這個傳送陣不會把人傳送太遠,說不定也在附近一個礦穴中。”
大青山和艾米對視了一下,也註意到伊夢蘿莎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冒險者們同意了。
最先被傳送的是艾米,他剛剛移開腳步,火爐隨即出現在身後,矮人的眼睛比人類好很多,落地後就發現,眼前果然是一個巨大的洞穴,在腳下,根本看不到任何傳送陣的符號,想來,是魔法帝國諸位大長老怕被人類破壞的緣故吧。隨即,大青山、沙若、伊夢蘿莎一一出現了。
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碧,被安排在最後一個出來的人,竟然久久沒有出現。艾米隨口問大青山:“不會這個魔法陣突然失去了魔力,不能再傳送了吧,要不,是不是被傳送到其他地方了?”
伊夢蘿莎掃了一眼兩個少年,鼻子裏發出了不滿意的哼聲,低低罵了一句:“虛偽!”
艾米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神色,少年褐色的短發搖動了一下,無奈的話語在空蕩蕩的大廳裏飄出:“由她去吧,祝她好運。”
在已知世界所有的職業中,只有兩個職業是註定會被人尊重的:魔法師和牧師。從嚴格意義上講,這兩個職業都可以稱為魔法師,所謂的牧師,在神聖教廷沒有建立前也只是被稱為神聖系魔法師。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機會成為魔法師,或者換句話講,80%的人無論如何努力也不可能使用任何一個哪怕最低級的魔法——因為他們的身體根本無法與魔法精靈產生共振。而剩下的20%中的絕大多數只是能引發微小的共鳴,這些人大多數都會被拒絕在魔法學院或者單獨授徒的魔法師門外。每100個人中,能有一個人走入魔法殿堂這已經是相當高的比例了。
魔法師的金字塔等級的兩個底角至少有70°以上,每10個魔法學徒中最多會有1個成為2級魔法師,而每50個2級魔法師中至多能有1個成為1級魔法師,對於99%的魔法師而言,1級魔法師已經是他們此生的最高點了。想成為大魔法師,不僅需要個人的銳意進取,更重要的是有一個非常優秀的老師。
至於魔導師,根本就是傳說中的人物,每100個大魔法師中,最多有一個人敢於去挑戰祈願塔,而每100個進入祈願塔的人,最多會有一個人能走出祈願塔。傳說中的大魔導師……在近百年來,似乎還沒有人攀登到這個頂峰。
魔法師最重要的是早課,太陽升起前半個小時,魔法精靈最為活躍。
早課一般有2種,第一種是嘗試和魔法精靈溝通,這種不斷的積累會慢慢增加魔法師體內的魔法元素數量;第二種是默誦和低聲詠唱不熟悉的咒語,這個時候的魔法精靈相當容易呼應咒語的效果。如果在此時都無法應用的魔法,是不用期望在其他時候使用的。
——《魔法學院一年級課本·第一章·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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