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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臨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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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沒能夠靠近靈思族的戰艦,但亞芠感覺到一陣陣的怪異從他的身體周圍通過,被他本能的用體內的精神異力排斥在外。

對於這種感覺,亞芠並不陌生,這幾天來,當靈思族戰艦在觀察太始時,亞芠便會一再地察覺到這種現象。

亞芠知道,剛剛太始的反應真的是太大了,難怪會吸引靈思族的戰艦,會迫不及待的觀察起太始的情況來。

靈心〈註〉很快的從戰艦中出來,站在戰艦頂端大聲的問道:“亞芠先生,剛剛是否太始有所反應了?是你造成的嗎?”亞芠很快的開口道:“你們也發現了嗎?剛剛太始的確是有了一點反應了!”戰艦很快的來到亞芠腳下,準確的托起亞芠,並且讓亞芠停留在靈心的面前。

靈心急切的問道:“能不能請問你,剛剛你做了什麽,讓太始產生了如此激烈的反應?連我們在遠處,都可以察覺到太始的變化!”亞芠苦笑道:“別問我,對於太始目前的狀況,恐怕你們還比我了解許多,我只知道,剛剛我再次將自己的能量灌輸給太始,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太始突然就有了這樣的強烈反應。”

“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是壞,正想請你們來幫忙看看太始的狀況。”靈心有點狐疑的看著亞芠,事實上,亞芠這三天來,不斷將他自己的能量灌輸給太始,不是沒有引起靈思族的懷疑過,畢竟他們對亞芠多少也有點了解,實在不太相信以亞芠的性格,會白白浪費這三天的時間,來做無用之功。

幸好,這個破綻老早就讓太始想到,並且著手彌補起來。

每當亞芠開始進行核心能量傳輸時,太始便有意無意的,做出種種大小不一的反應,久而久之,自然讓靈思族認為,亞芠的作為並非毫無作用。

只是,亞芠所引發的各種反應,並不是讓太始真正的清醒過來……

而既然靈思族有了這樣的認知,自然也就降低了懷疑的程度。

不過這一次的動靜,真的是鬧得太大了,亞芠想要掩飾,也掩飾不過去。

亞芠轉過身來,背對著靈心,望著太始的身軀。

靈心緩緩說道:“看來我們要加快動作了,雖然不知道,剛剛你到底引起了太始本身怎樣的反應,但是總歸來說,太始能夠有所變化,總比沒有變化要來得好了!”亞芠暗暗的點點頭,從靈心的話語中,亞芠可以深刻的感覺到,他們是真心誠意的想要幫助太始,這倒讓亞芠心中有點慚愧,人家如此真心誠意的要幫忙,結果自己竟然跟太始想著要利用人家……

亞芠也不想再說些什麽,只是沈默的點點頭,表示讚同靈心的意見。

而靈心也沒把自己的註意力放在亞芠身上,他一邊望著太始的身軀,一邊從懷裏拿出一個八角型的木牌,對木牌說了一些話,同時從木牌當中也傳出了聲音來,不過說的是靈思族的語言,亞芠也聽不懂。

過了好一會,靈心終於停止了聯系的行動,對亞芠說道:“亞芠先生,我們預定再過三個小時,就可以對太始進行能量補充,不過屆時可能需要亞芠先生你幫點小忙。”轉過頭來,亞芠疑惑的看著靈心。

靈心連忙解釋道:“這一次,為了要幫助太始完成升華,我們其實已經動用了目前所有的全部力量,共計二十六艘宇宙戰艦。”

“而由於我們目前在這裏的戰艦,都是以戰鬥為主要功能的戰艦,因此在搜集能量上,遠遠不如我們母星上專門用來搜集能量的戰艦,我們的戰艦一旦進行搜集能量時,也就再無餘力進行其他工作。”聽到這裏,亞芠不禁心中一動,他有點理解靈心到底要說什麽了。

果然,靈心接著又說道:“有鑒於此,為了避免在搜集能量期間發生什麽意外,我們想請你派遣四聖獸,來擔任我們戰艦搜集能量期間的守衛,我想,你應該也不希望影響到協助太始升華的任務吧?”靈心所說的雖然有理,但是亞芠還是忍不住疑惑道:“難道你們一定要將二十六艘全部派上用場,而不能抽出一部分擔任護衛嗎?”靈心忍不住苦笑道:“說實在的,以二十六艘的戰艦來搜集能量,在我們的估計當中,仍是遠遠不夠太始所需,以往在我們母星時,不管任何一棵姆要進行升華,往往都會有最少一百艘以上、專門搜集能量的戰艦,來為姆提供所需能量。”

“而現在,受限於條件的不足,扣除掉一艘匯整並投射能量、一艘接收並將能量提供給太始的戰艦,我們目前只有二十四艘戰艦來為太始搜集能量,這遠遠不夠太始所需。”

“甚至說的悲觀一點,我們並不認為以現有的條件,能夠為太始做到什麽,不過是提供一些能量,讓太始維持基本生命而已,我們還是需要後續的大部隊,才可能有足夠的條件,為太始提供足夠升華的能量。”

“因此,我們抽不出戰艦來擔任護衛的工作,偏偏宇宙中又充斥著各種危機,亞芠先生你不曾上過宇宙,你一定無法想像的,總之,就是希望你能協助。”看著靈心愁眉苦臉的樣子,亞芠突然心中一動,相當突兀的問道:“那你們的大部隊什麽時候會過來?”靈心一愕,本能的答道:“依據上一次聯系來判斷,最快兩年半,最晚不到三年,我們的大部隊就可以抵達地球了。”聽到靈心脫口而出的答案,亞芠不由得心中一滯,從靈思族的大部隊抵達時間來看,相信其他沙耙星人與角翼族的後續部隊應該也差不到哪去,也就是說,亞芠他們的時間,已經剩下不到三年了!

不過萬幸的是,比起太始當初的判斷,還多出了不少時間,還能夠讓人類多準備些日子!

此時,靈心也察覺到自己無意間透漏出不該說的話了,忍不住怒視了亞芠一眼。

但是不知怎麽的,靈心突然又一個嘆氣,不再糾結於亞芠套話的事實,只是冷冷的說道:“我想,亞芠先生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們的訴求了,不知你的意思如何?”亞芠肯定的點點頭道:“沒問題,關於這件事情,我會通知四聖獸的!”獲得亞芠的允諾之後,靈心很快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請亞芠先生你盡快通知四聖獸,我也通知我方的戰艦,接下來,要準備進行替太始補充能量的工作了。”說完,靈心做出一個明顯送客的動作,而亞芠也不介意的很快轉身,重新飛回剛剛的地方。

雙腳踏上太始的枝幹同時,太始憂心的嘆息聲,便傳入亞芠的腦海當中:“看來,我們的時間已經是相當急迫了!”亞芠不自覺的點點頭,說道:“現在先不管這些,太始,你能夠通知四聖獸,來幫靈思族的戰艦守衛嗎?”太始沈默了一會,隨即說道:“恐怕沒辦法!”沒等到亞芠疑問,太始便解釋道:“如果是平常,那自然是沒問題,可是剛剛我忘記克制自己,搞得現在我身上最少有七、八道來自靈思族戰艦的監控視線,就連跟你說話,都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更別提跟四聖獸聯系了,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作繭自縛?”亞芠皺起眉頭來:“那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可以通知四聖獸?譬如讓小星來?”太始苦笑道:“恐怕真的是不行,小星應該是有這個能力沒錯,但是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穿透地球外層,抵達宇宙空間,所以還沒有辦法,要不當初我也不需要讓朱雀跟在你身邊了!”亞芠眉頭皺得更緊了,再一次的追問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太始再一次沈默許久,最後才遲疑道:“辦法是還有一個……那就是你跟小星一同到宇宙空間,這樣少了地球外層的幹擾,小星自然可以跟四聖獸進行聯系!”聽到太始的辦法,亞芠這下真是糗了,剛剛太始才提到他有能力上宇宙,沒想到現在真的就需要他上去,真叫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雖然心中有點怪怪的感覺,但亞芠還是很快的將死神小隊等人叫到身邊來,三言兩語將目前的情況,跟凱特等人交代清楚。

且不管凱特等人是如何的震驚,亞芠逕自交代著,要他們負責在亞芠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好好的保護太始。

該說的都說了之後,亞芠這才在死神小隊等人的震驚未定下,轉頭往靈心所在的戰艦處飛了過去。

看到亞芠再一次來到,靈心很快從戰艦中走出來。

亞芠不等靈心開口,便直接說道:“靈心,等一下我要到宇宙當中去,這樣才能夠通知道四聖獸,不知道你們還需要多久的時間做準備?”聽到亞芠要到宇宙去,靈心難掩心中的震驚,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有點遲疑道:“實不相瞞,目前我方的戰艦已經全部聚集完畢了,就等四聖獸來到之後,我方便可以立即進行作業了。”亞芠點點頭:“那好,就請你們先等一下了!”

“亞芠先生,請你先等一等。”看到亞芠拋下這一句話,就要轉身離去,靈心連忙問道:“你要怎麽上宇宙去?”回過頭來,亞芠有點摸不清楚靈心這麽問的意思,但還是坦白道:“自己飛上去!”靈心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叫道:“飛上去?你自己一個人?”亞芠有點奇怪的看了一眼大呼小叫的靈心,搞不懂為什麽靈心會有如此吃驚的表現,但是靈心接下來的話中,他聽出了原因所在。

“亞芠先生,我想有一件事情你搞錯了……”臉色很快恢覆成相當嚴肅的模樣,靈心一字一字的說道:“我承認,亞芠先生,包括你在內,你們人類的確有著奇怪的能力,能夠徒手發出各種威力強大的攻擊,也能夠不靠外力,隨意在空中飛行。”

“但是有一點,恐怕亞芠先生你並不清楚,在空中飛行與飛到宇宙當中,完全是兩種概念!”

“飛到宇宙中,你頭一個碰到的關卡,就是地球引力,這種引力平時無影無形,你也似乎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但如果你想要真正到達宇宙的話,那麽這種引力會將你牢牢的抓住,讓你無法擺脫。”

“就算你通過引力這一關,接下來你所要面對的,便是無比嚴酷的低溫,再來便是真空的環境……”

“任何生命,一旦進入真空的環境當中,體內所產生的壓力,足以讓最堅硬的身軀爆炸開來……”

“然後,是各種無形、卻相當可怕而危險的宇宙射線,還有不知何時會落到你頭上的隕石、種種稀奇古怪危險萬分的天然陷阱……任何一種,都足以讓你粉身碎骨!”聽靈心說得無比激動,亞芠倒是相當的冷淡,這些剛剛太始都說過了,甚至比靈心說的還要詳細。

亞芠相信太始的評論,有貪狼星在旁的他,一定可以順利進入宇宙的,況且,這次亞芠也不過是離開地球片刻,一旦與四聖獸聯系完之後,自然會立即返回地球,因此他根本不在意靈心的話。

靈心見亞芠完全不為所動,不禁一陣納悶,不過基於善良的本性,最後靈心還是嘆息道:“這樣好了,如果你真的要上宇宙的話,不如搭乘我們的戰艦,這樣可以避開所有的危險,亞芠先生你看這樣可好?”亞芠有點好笑,又有點感慨的看著靈心,他完全沒想到,對他這個前幾天還拼個你死我活的敵人,靈心竟然會如此關心,還願意讓他搭乘戰艦上宇宙,這叫亞芠還真有點難以適應,只可惜靈心卻不了解亞芠此時的心態。

雖然說因為情勢所趨,亞芠不得不飛上宇宙跟四聖獸聯系,但是飛上宇宙這件事,對亞芠而言,卻不只是一件任務,還是一個自我挑戰,而且又有太始的保證在前,這叫亞芠怎肯放過這樣一個挑戰自我極限的好機會呢?

因此,盡管亞芠很清楚靈心是一片好心,但他還是很堅持的拒絕了靈心的建議,放棄了搭乘靈思族戰艦的舒適方式,采用更加辛苦、困難的方式,獨力飛上宇宙來挑戰自我。

況且,亞芠還有更深一層的想法,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道表面上好意的靈心,私底下有沒有其他不軌的想法?就這樣搭上靈思族的戰艦,豈不是太貿然了點?

看到自己勸解不了亞芠,靈心也不禁心中一陣有氣,他就不相信,亞芠真有辦法自己一個人飛上宇宙,因此說到最後,靈心也懶得再說了,眼睜睜的看著亞芠招呼貪狼星,慢慢往空中飛上去。

盡管是心中有氣,靈心還是很快的回到戰艦中,跟宇宙中的其他同伴通知一聲,雖然他並不相信亞芠真能上得了宇宙,但還是要讓宇宙中的同伴們,註意一下亞芠的情況。

與此同時,亞芠慢慢飛到空中,並且讓貪狼星在自己身上鎧化,懸浮在某一個高度中,緩緩調整起自己的真氣與心態。

其實亞芠並不像表面上表現的那麽鎮定,雖然有太始的保證,可到底是頭一次嘗試飛到宇宙中,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只是,身經百戰的亞芠,很能調適自己的身心狀況,也很清楚,頭一次嘗試如果輕忽大意的話,恐怕會造成意外,因此,不到百分之百的把握,他不會進行這項壯舉。

過了大半個小時的運作後,亞芠全身的真氣活潑的流動著,精神狀況也調適得很專註了。

將所有的疑慮與雜事拋在腦後,亞芠認準了東邊,背後貪狼之鎧衍伸出來的巨大雙翼用力一拍,整個人有如離弦的利箭般,在耀眼的陽光照耀下,在空中劃過一道璀璨的金光,與地面成八十度的角度,往上方沖刺而去。

亞芠心中牢記著太始之前的說明,想要脫離地球引力,最大的利器,便是超越一切的速度,唯有如此,才能夠帶給亞芠足夠的力量,讓他擺脫地球的引力。

至於為何不是垂直上升,主要是因為太始解釋過,想要擺脫地球的引力,最好順著地球自轉的方向,借力使力,這樣反倒比垂直上升要來的輕松。

雖然太始認為,以亞芠現在的能力,借不借力其實對他影響並不大,但畢竟這是亞芠頭一次飛到宇宙當中,自然要謹慎選擇這個比較安全的方式了。

懷著些許緊張和興奮的心情,亞芠不斷發揮著自己的力量,逐漸加快速度,而背後巨大的雙翼,早在剛開始沒多久便收回了。

因為亞芠很快就發現,雙翼只在熱身階段還能夠提供一些動力,到他發揮出五分力的時候,雙翼反倒成為阻風的部位,因此,亞芠轉而加速催運體內的真氣,產生更大的推力,讓自己的速度再一次往上攀升。

只是亞芠很快又面臨了第二個難題!

當亞芠全力以赴時,速度的提升,已經到了他自己也不曾體驗過的程度,只是,他很快又撞上一股更強大的阻力,他隨即聯想到,這肯定就是太始所說的音障。

只要能突破這一層阻力,那麽空氣將不再能夠造成他的阻礙,他可以再次提升速度,飛得比聲音還要快。

深吸一口氣,亞芠再次發力,緊接著全身一震,感到身外傳來一股令他相當難受的震力。

亞芠知道他成功了,但他並未就此而感到滿足,反而再繼續提升他的速度,瞬間脫離那股令人難受的震力,加速往上沖刺著。

而此時,靠近地面處、身在戰艦中的靈心與其他靈思族人,正透過某種方式觀察著亞芠的行動。

某個靈思族人不禁說道:“真是不可思議的人類,竟然這麽簡單就突破了音障而達到音速,真是可怕!”一旁的靈心則是苦笑道:“真正可怕的是,能夠做到這個地步的人類,還真不少,就我所知,就不只一、二十個,而且個個都是像亞芠這樣,能夠憑肉體的力量,就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

“而且更可怕的是,這種速度還不是他們的極限,他們最快可以到達什麽地步,至今我都還無法查探到!”另外一個聲音,則是長長的吐口大氣道:“果然是人類,可怕的種族,他們似乎可以做到種種我們做不到的事情,真難想像,如果我們在沒有戰艦的情況下,如果遇上他們會有什麽下場,看來跟他們和談還挺正確的!”靈心則冷笑道:“沒有戰艦嗎?如果在沒有戰艦的情況下,恐怕我們再多的數目都不夠他們殺。”

“大家可別忘了,沙耙星人的生化武裝有多可怕,我想大家都很清楚,但是大家卻不清楚,生化武裝一旦碰上了人類的菁英分子,那只有讓人家殺著好玩的!”聽到靈心的話,整個戰艦內不禁響起了一連串的抽氣聲,顯然沙耙星人的生化武裝,在他們的心目中,有著相當高的評價,所以他們才會這樣的吃驚,也一掃對現在人類科技不發達所帶來的輕視!

就在靈心等人閑聊之際,亞芠已經再次提升自己的速度,只是這時他才愕然發現,隨著速度越來越往上提升,他對外界的感應就越是低落。

打個比方,平常在地面上,周圍一千公尺內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感知,甚至更有心一點的話,就是一萬公尺的範圍也不在話下。

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亞芠發現,他對身邊環境掌握的能力正急速減弱,到最後,他除了知道自己正在加速往上飛之外,眼中只能夠看到一片藍色……

此外,亞芠更發現到,周圍的溫度正急速降低著,要不是貪狼之鎧正自主的提升溫度,對抗外界嚴寒的話,亞芠相信,此刻他恐怕已然凍傷!

但是,這些狀況,都還不是最嚴重的……

隨著亞芠的速度提升,與高空中稀薄的空氣摩擦之下,在他的身邊,已經開始出現了點點的火光來!

這種因為摩擦帶來的高溫,與外界本身的低溫混合在一起,頓時讓亞芠一陣不好受,難怪太始冒險也要進行升華,光是憑眼前這種情況,功力不到一定程度的人,根本禁受不起!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好一會之後,來自地球的強大引力,也開始在亞芠身上發威了。

亞芠覺得自己的速度有逐漸減低的現象,不過這難不倒亞芠,早有心理準備的他,本能的輕喝一聲,渾身綻放出強烈的金色光彩,天心真氣全力動員之下,亞芠抵抗著來自地球的強大引力。

慢慢的,在亞芠的堅持下,他發現自己身邊不知何時開始,已不再是一片藍色,而是無比悠遠的漆黑,來自地球的引力,也終於減弱到幾乎讓他感覺不到的地步,雖然身邊的低溫依舊,但是火花早已經不見蹤影。

想起了太始的話,亞芠瞬間收回自己加速的力量,同時背後的巨大雙翼再一次的伸展出來……

倏然,亞芠忍不住啞然失笑,他忘了太始說過,當他感覺不到地球引力的羈絆之後,這便表示他已經進入了宇宙的空間中,而在宇宙中,並沒有他習慣的空氣,自然也就無法讓他運用背後的雙翼,藉此產生空氣阻力,來停止自己的高速了!

想到這,亞芠雙臂往前一伸,身上再次爆發出搶眼的金光來,有點不太熟悉的將自己的天心真氣往前發出,終於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之下,亞芠慢慢從高速中停了下來。

事實上,在沒有空氣阻力與地球引力的羈絆之下,外加身邊又沒有可以比對相對位置的物體,亞芠也不過只是習慣性的認為自己已經停下來,至於到底是真的停了,還是錯覺,亞芠也無從判斷。

確認自己已經飛到宇宙之後,亞芠並沒有急著與四聖獸聯系,反倒是先轉過身去,面對自己的來路。

映入眼中的,是一副令他無比讚賞的美麗畫面,那是一顆巨大無比的彩色球體,美麗的海藍色與雪白色是它的主體,另外還點綴著一塊巨大的、綠中帶白的大陸。

剎那間,亞芠不知怎的,突然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難道這就是離開養育自己的地球的感覺嗎?

有點癡癡的往著眼前美麗的地球,此刻亞芠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任務,只曉得傻傻的看著美麗的地球。

亞芠不知道呆立了多久,突然,四股熟悉的意念,纏繞上了他的心頭,四股意念所表達的,都是同樣一個意思……

“太初〈亞芠〉?”先是因為自己的興致被打擾而感到不悅,不過亞芠馬上意識到自己上來宇宙的任務,心頭的不悅隨即散去。

但是,這不悅已經被四股意念察覺到了,隨即,四股意念當中,一股讓人比較感到威嚴的意念,立即抱歉道:“太初抱歉了,我知道頭一次離開地球,總是會不免感懷,打擾到你,真是抱歉了!”被這麽一說,亞芠自己倒也有點不好意思,連忙回道:“青龍沒關系的,是我失態了!”威嚴的意念,青龍帶著笑意道:“其實你還算不錯呢,想當年我們四個頭一次合力登上宇宙的時候,那時朱雀可是看著地球差點沒哭死,白虎更是被朱雀哭的連我們還可以回去都忘了,差點沒跟著哭出來呢!”聽到青龍打趣的話語,亞芠也不由得一陣好笑,隨即又聽到另外一個熟悉的清脆聲音嚷嚷道:“死龍,就知道你這家夥專門喜歡出賣我們。”

“亞芠呀!你可別聽死龍在那裏滿口胡言,誰說我哭了,人家只不過是因為受不了飛得太快,所以才會不小心流眼淚的。”聽到朱雀的辯解,亞芠與其他三聖獸不禁笑出聲來。

不自覺的搖搖頭,亞芠不再耽誤時間,連忙將上來宇宙空間的主要任務,跟四聖獸交代起來。

聽到亞芠的說明之後,四聖獸沈默片刻……

最後,青龍出聲道:“說實在的,還真是有點不好辦!目前我們四個家夥分居四方,負責戒護整個太陽系,在這個要緊的時刻裏,如果硬是要抽出一個來幫靈思族的戰艦護衛,實在也是很難辦呀!”

“不過,這又是事關太始,不過去一趟,也實在是讓我不太放心……”

“嗯,不管了,既然,這是一項不知道期限有多久的護衛工作,那就交給玄武吧!”說著,青龍終於下定決心,指揮道:“玄武,你將你麾下的幻獸分成兩批,交接給我跟白虎指揮;白虎,等一下你跟我就辛苦一下,把玄武的北方區域吃下來!”青龍說完,白虎的霸烈聲音與玄武的機械式聲音,同時在亞芠的腦海中響起。

亞芠不禁一笑,他知道這是青龍為了讓他知道部署的情況,所以刻意將白虎和玄武的聲音,傳達給他知道的。

分配完任務之後,青龍轉過來對亞芠說道:“對了,太初,玄武回到地球還需要一點時間,所以在還沒到達之前,還是需要你暫時擔任一下守衛的工作!”亞芠點點頭,隨即才想到四聖獸看不到,連忙運用心語答應青龍。

註:更正前一集錯誤人名,靈思即為靈心,是精靈族的長老之一,亦即是靈思族派遣潛伏精靈族的內應,造成各位讀者大大的不便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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