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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風雨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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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平臺大殿裏的黑衣人全部殲滅之後的亞芠,擔心離開了大殿的死神小隊,急忙由大殿裏沖了出來。

沖出了大殿一看,在不遠處,靠近大殿外的廣場邊緣的精美宮門前,死神小隊正被以武為首,夾帶著大量的黑衣人的人馬給圍困著。

由於敵方人多勢眾,又有著註射了神化劑的武以及黑衣人部隊的牽制,再加上又要分心照顧被保護在當中的嵐大帝以及受傷的死神小隊而無法行動自如,所以現在死神小隊的情勢可以說是岌岌可危。

正當亞芠提步要趕過去時,在死神小隊的包圍圈中,忽然往空中射出了一枚紅色的信號彈。

信號彈升到半空中後,在空中爆出了一聲強烈的爆音,同時留下了滿天的紅色火光,久久不散。

信號彈一出,在死神小隊的圈子裏傳出了一聲大吼道:“各位再撐一下,援兵馬上就來了。”

同時與這一聲大吼幾乎同時的,武也怒叫道:“快呀!所有人趕快給我殺掉他們。”

亞芠聽出了原先的那一聲大吼是司達帝國的禁衛隊隊長卡特的聲音,想來那一個紅色的信號彈是求援的信號了。

同樣的,在紅色的信號彈餘光未消之時,又同時有白色、綠色、黃色的信號彈接續著紅色的信號彈之後,由死神小隊的圈子裏發了出來,在半空中爆炸開來。

看這幾顆信號彈的顏色,亞芠不用猜也知道一定是三個世家的族長所發出來的本家求救信號!

眼看著武等人的攻擊越來越是猛烈,亞芠不再遲疑,馬上投入戰場中,只是這一次,亞芠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他還一口氣喚出了五小的能量體,伴隨著他一起支援死神小隊。

只見銀、白、紅、青、黃、藍五道光芒極快沖入了黑衣人之間,所經之處,黑衣人被這六色的身影給切出了一道道的切口。

發現到熟悉的銀色身影之後,死神小隊所有人不由精神一振,除了少數人繼續保護圈子裏的人不受到傷害之外,其他的人,以力奧為首,開始展開了猛烈的反擊,至此,總算才看出死神小隊的個體戰鬥力的強悍。

相較於註射過了神化劑的黑衣人,死神小隊雖然力量稍遜一籌,但是他們豐富的戰鬥經驗,擬似九階、實力在八階鎧上下的獸幻鎧配合下,立即給予黑衣人重創,更別說屬於武但並未註射神化劑的其他私人武力了。

再加上一個神出鬼沒的亞芠,以及五個連攻擊都不知道該如何攻擊的能量狀態的幻獸,頓時殺的武的陣營一陣鬼哭神嚎,幾無還手的餘地。

最後,亞芠終於找上了武了,現場中,只有武的功力最高,而且是敵人的首腦,所以亞芠對於這個引發一切事故的人最是痛惡,現在當然是不可能放過他了。

夾帶著龐大的氣勢,亞芠一步一步走向了武,沿途所遇到的黑衣人或是一般的敵人,全都在亞芠的氣勢下,不自覺的退縮了,沒有一個人敢出來擋住亞芠的去路。

此刻的亞芠,臉上的盔甲已經密合起來,平板的面甲上,兩顆代表著眼睛,由黑轉紅的晶體閃耀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光芒,叫武不由為之一顫。

怒吼一聲,原本占盡優勢的局面全都因為亞芠的關系,變成現在這樣一個不利的局面,武的心中憤怒可想而知,因此,雖然覺得亞芠現在的氣勢不利於他,可是武還是難忍心中的怒意及殺意,若不將亞芠給挫骨揚灰的話,他實在是心有不甘。

狂吼一聲之後,武主動迎向了亞芠,在他的怒氣之下,武僅存的左手中忽然出現了一道劍形的白光,而且背後也迅速的隆起,等他再靠近一點,亞芠同時也察覺出武的雙眼現在已經是瞳孔消失不見,只剩下青碧色的可怕光芒。

暗嘆一聲,武現在的形象跟兩年前的魔極度相似,現在若要說武沒有跟華那邦有所勾結,亞芠是打死也不肯相信,搞不好,嵐大帝身上的神化劑與武可能也脫不了關系。

冷冷的看著武朝自己撲來,亞芠隱藏在面甲下的面目冷冷一笑,兩年前,他能夠一人殲滅上萬人與數百的魔,兩年後的今天,他當然更是不將化身成魔的武給放在眼裏。

不過現在武及其他黑衣人所註射的神化劑與他兩年前所碰到的有點不太一樣,起碼現在可以保留他們本來的意識,所以在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奇怪的力量之前,亞芠還是謹慎的與武保持著距離。

手臂上的貪狼之爪縮回,銀光閃耀的白金劍再度出現在手中,亞芠與武保持著相當的距離,單純只靠手中的長劍與武周旋著。

幾次的白金之劍與武手中的光劍相交之後,亞芠奇異的發現到,手中的白金劍竟然無法擋住光劍的劈砍,每每武的光劍都能視亞芠手中的白金劍若無物,直接穿透白金劍往他的身上斬來。

要不是亞芠的風之身法出神入化,再加上他存著警戒之心,恐怕亞芠早已經挨了好幾下了。

摸清了武的光劍的性能之後,亞芠不再猶豫,身影在武的面前一頓,大喝一聲:“大地之怒!”

手中的白金劍由下而上,似緩實快的往上擡到最高處,震撼人心,地鳴般的聲音再度由亞芠的劍上傳出。

冷冷的看著往他直線沖來的武,亞芠隨著口裏的那一聲大喝,白金劍一轉,仿佛要將大地一劍兩斷般的往下直劈了下來。

白金劍雖然沒有接觸到武,但是亞芠這一劈之力在白金劍的劍尖處形成了強大的沖擊震波,隔空將臨時閃躲、但是並未能完全躲過的武的一條右腿給斬了下來,而且還在堅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留下了一道長足十多公尺,不知道多深的劍痕,這一擊之力叫人目瞪口呆。

這時,先前卡特與三大世家的族長所發出來的求救信號也發揮了作用,無數的人潮湧進了這一個宴會廣場中。

最先到達的當然是卡特所統領、負責著王宮安全的禁衛隊,不久三大世家的武力也跟著到來。

眾多的人數很快將武的私人部隊,包括已經被亞芠五小幻獸以及死神小隊殺的七零八落的黑衣人,全都被制服了。

不管身外的發展,亞芠看著被他一劍斷腿的武,依舊是掙紮要站起來,斬斷他一條腿似乎對他沒有多大的影響,而且斷腿也只流出了一點點的墨綠色液體後便止住了,似乎體內的血液全都被神化劑給變成了那種古怪的液體了!

舉起手中的長劍,一如往常的,亞芠絕對不給武有再一次東山再起的機會,他要一勞永逸,將武給徹底的打垮,甚至殺了他。

忽然,一聲急叫傳來:“聖者,手下留情!”

熟悉的聲音讓亞芠的動作不由一頓,偏過來一看,是嵐大帝。

在長老群、禁衛隊以及死神小隊的密切保護下,完全沒有受到一點的傷的嵐大帝一直很關切亞芠與武的對戰,在看到了武敗於亞芠之手,進而又察覺出了亞芠的意思之後,他急忙的喊停。

手中的白金劍指著武的脖子,亞芠等著嵐大帝走過來,他不知道嵐大帝叫他手下留情又什麽用意,難道他要為武求情?為他這一個為了權勢地位不惜要殺父害兄的兒子求情?

很不幸的,亞芠的猜測成真,來到了亞芠的身邊,看著現在幾乎已經不像人的武一眼,嵐大帝一瞬間好像老了數十歲,像個遲暮的老人,不再有一代大帝的威儀。

轉過頭來,他對著亞芠求情道:“聖者,能不能請你饒過武一命?畢竟他只是一時的鬼迷心竅!”

隱藏在冷硬面甲下的亞芠直直的望著一臉哀戚的嵐大帝,此時站在他面前的並不是高高在上的斯達帝國的帝王,只是一個為了自己不懂事的孩子,而傷心悲哀的可憐父親!

長長嘆了口氣,盡管自己不認為放過武這樣一個狼子野心的人一命是件好主意,但是他又何嘗忍心傷害了這麽一個為子傷心的老人的心呢?

忽然擡腳往武的小腹一踢,一腳將武給踢飛,同時強大的天心真氣透過這一踢,強橫的灌入了武的身體中。

被亞芠踢飛然後落地的武渾身冒出了金光來,全身不停抽搐顫抖著,痛苦不堪,而且也不斷的慘叫著,然後,由他的右手右腿傷口處,忽然冒出了一滴滴綠色腥臭液體,武也慢慢的恢覆成了人形。

轉過身去,不再理會驚喜的對他直道謝的嵐大帝以及旁邊看呆了的卡特等人,亞芠走向了死神小隊。

來到死神小隊的面前,亞芠身上浮現出了無數的金光,蛻下了貪狼之鎧,恢覆成了原身。

摸摸跟著恢覆成了第一型態的貪狼星,亞芠對貪狼星輸送了一道“辛苦了”的心靈訊息,然後對著死神小隊道:“我們走吧!”

死神小隊應命,跟在亞芠身後,慢慢的走出了這一個宴會廣場。

也許對於斯達帝國的人來說,今晚是一個難忘的夜晚,一個充滿著背叛、混亂與死亡的夜晚,但是……

死亡!這一個名詞對死神小隊而言,只要是跟在亞芠的身邊,想要追隨銀月惡魔的身影的話,就必須要習慣的,何況,他們也見過太多了,多到幾乎已經是習慣了。

走著,亞芠忽然發現到自己的手臂被人給挽住了,轉過頭來一看,是妃雅。

妃雅回過頭來看了一下到處布滿血跡與屍體的廣場,再轉過頭來對著亞芠,欲言又止的,最後,妃雅終於張嘴道:“亞芠,我有句話一直想要向你說,卻又一直沒有機會,今天我一定要跟你說,在兩年前,我……”

忽然伸手輕輕點了點妃雅紅潤的小嘴,亞芠微笑道:“妃雅,我知道,我知道!”

“但是,我真的……”

再度開口,亞芠同樣一伸手,拍拍妃雅挽在他的手臂上的小手,含笑道:“我們之間還需要多說什麽嗎?我了解你的心意,你也了解我心意,這樣不就夠了嗎?”

“是呀!這樣的確就夠了呀!”喃喃念道,妃雅偏頭倚在亞芠一邊,緩步走出了廣場,一切真的不需要再多說什麽了,這樣就夠了,只要他們能夠繼續體會彼此的心意就行了。

望著前方亞芠和妃雅的背影,在他們身後的眾人不由浮現了祝福的笑容,尤其是夜月。

她最是知道兩年前,亞芠失蹤之後,妃雅的心中就一直存在這一個心結,她一直無法原諒自己在虎王坡上竟然會懷疑亞芠的人格,恨自己無法體會亞芠那隱藏在殘酷下,溫馨而悲哀的溫柔,也無法遺忘當時自己本能的拒絕亞芠的觸碰時,亞芠臉上那種哀戚的笑容,經常讓她在半夜中驚醒。

如今,這一個心結終於解開了,夜月知道,妃雅現在心中再無隔閡,她的全部信任將完全投諸在亞芠的身上,對於亞芠的信任恐怕就算亞芠說天上的太陽是方的,她也不會懷疑。

也許有點誇張,但是,熱戀中的情人不都是這個樣子嗎?

釋去了剛剛戰鬥時所引起的不愉快感覺,夜月急忙趕了上去,其他人見狀也忙追了上去,不過所有人有志一同的與前面的兩個身影保持著一小段距離,讓他們享受一下難得的心靈交會時光!

第二天一早,死神小隊做著例行性的跑步練習。

自從兩年前,接受過了亞芠的訓練之後,到現在,死神小隊一直保持著這樣的一個習慣,甚至已經是到達了一天不跑個一下,就渾身不對勁的感覺。

由於昨天在國宴上發生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帝都,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亞芠自己說出他是銀月惡魔的這個消息並未有人知道,可是死神小隊的悍勇無雙的形象卻反而是傳遍了所有人的耳朵。

因此,當今天死神小隊借著禁衛隊的練兵場跑步時,立即吸引了大量的禁衛兵前來觀看。

原本圍觀的禁衛兵在看到了死神小隊一直在繞著練兵場跑步,而不做其他訓練時,深感有點意外,可是當他們越看越久,就越覺得不可思議,同時感覺到死神小隊之所以比他們更強,實在不是沒有道理的。

剛開始時,死神小隊的人馬只是很單純的繞著練兵場跑步,速度很快,可是有許多的禁衛兵還認為如果是這種速度的話,那他們絕對也不輸給他們的。

可是當死神小隊越跑越久,速度竟然也一直往上提升,到最後簡直是跟全力沖刺沒兩樣了。

而且在跑完了看來像是熱身的三圈練兵場,足足有近五公裏之距離以後,所有的死神小隊竟然全身都泛出了光芒,這是因為動用了真氣,只是這真氣並不是用來加速的,相反的,死神小隊使用真氣看起來像是毫無意義的散發出來,內行的人都可以看的出來,這樣的做法只會加重他們身體的負擔,因此一用出了真氣之後,馬上讓死神小隊的速度減慢了下來,恢覆成了剛開始的速度。

一直到第六圈跑完,死神小隊的速度才又恢覆成了第三圈的速度。

到現在,死神小隊少說也已經跑了近十公裏的距離了,同時也讓禁衛隊的人甘拜下風,對於斯達帝國軍隊中的精英的禁衛隊而言,十公裏並不難跑完,可是要像死神小隊那樣,不但加重了身體的負擔,而且還用這種全力沖刺才有的速度跑完全程,那可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最要命的是,在開始第七圈跑步時,死神小隊所有人竟然不約而同拿出了身上的武器來,開始對著身邊的同伴攻擊起來,看到了死神小隊攻擊時的那股狠勁,令禁衛隊的人不由毛骨悚然,看他們的樣子,仿佛身邊的人不是他們自己的同伴,而是自己的生死仇敵,死命的往要害裏刺,明攻暗襲都來,各種手段層出不窮。

而且這期間還不斷加快跑步的速度,更是叫人駭然。

到最後,禁衛隊的人終於了解到,死神小隊這樣做的理由了,這樣的訓練不但可以增強體力,而且還可以藉由真氣的逆向散發的作用,讓他們的身體與真氣同時獲得了鍛煉,而跑步中的對戰更可以增加彼此的反應能力與戰鬥經驗。

對於想出了這一個辦法來訓練自己的同伴的亞芠,禁衛隊所有人包括趕來的卡特不由佩服的五體投地,卡特甚至兩眼放光,他想要將這一個方法用在自己的部屬訓練上。

不過,禁衛隊的人全都誤會了,這一個方法並不是亞芠想出來的,而是死神小隊自己所討論出來的。

對於絕對重視實戰經驗的死神小隊而言,鍛煉體力只是他們其中一樣最基本的,可是照他們現在的能力而言,就算叫他們跑上一整天實在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所以在經過了昨天的戰鬥,深感自己的能力還不夠的死神小隊,便連夜討論出了這樣一個辦法來,這樣一來,藉如此的訓練方式,體力、真氣、戰鬥全都面面俱到訓練到了。

而今天是他們頭一次的施行,沒想到倒是造成了禁衛隊的震驚。

好不容易跑完了十圈之後,死神小隊終於停了下來,所有的隊員圍著力奧與凱特成了一個圓圈。

緊接著禁衛隊的人員立即看見了死神小隊大開一場批鬥大會,以力奧跟凱特為中心,所有人開始毫不客氣的批評起誰剛剛速度太慢,誰的招式不對,誰如果真打的話會受到多少傷,甚至誰不知道死過了幾次了。

一個個的點名,一個個的批評,甚至是力奧與凱特都不例外,看著所有人目瞪口呆,可是也讓禁衛隊的人受益良多,畢竟這些都是死神小隊在戰鬥中所體驗出來的精華。

整個批鬥大會一直持續到亞芠小心的扶著福隆,身邊跟著妃雅、夜月、靈兒,跟靈兒的婆婆走進這個練兵場才宣告結束。

看到了亞芠等人走進了場中,卡特急忙走過去見禮道:“聖者您早!”

因為亞芠昨天的表現,所以卡特對亞芠格外的恭敬,尤其是他知道了亞芠就是銀月惡魔這另一個駭人聽聞的身分,雖說嵐大帝因為亞芠的銀月惡魔身分太過驚世駭俗,所以主動封鎖了亞芠的真正身分,可是知道內情的卡特可不敢有所怠忽。

亞芠淡笑的對卡特點點頭,回禮道:“隊長你也早!”

而在聽到了亞芠與卡特的禮貌問答,原本熱衷討論的死神小隊也回過神來,急忙也過來亞芠身前,凱特與力奧道:“頭兒,你早呀!我們現在要離開了嗎?”

聽到凱特忽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卡特不禁一楞!

亞芠要離開了?

存著這樣的一個疑惑,卡特不解的望著亞芠:“聖者,您怎麽這麽早就要離開了?”

亞芠淡淡笑了一下,解釋道:“我想我們在留在貴國也沒有什麽用,還不如盡早離開的好!”

“可是您昨天不是與陛下說好了嗎?您要走之前會先通知我們,好讓陛下派遣使節團跟您一塊離開呀!”卡特著急的說道。

亞芠暗嘆一聲,露出了一個苦笑道:“此一時彼一時!”

卡特一楞,他也不是笨人,當然知道亞芠指的是昨天晚上的那件事,當然也知道今天若是自己的話也會想要早點離開這裏。

可是身為禁衛隊的隊長,即使卡特可以體會亞芠的想法,卻也不容他自己就這麽讓亞芠就這樣悶聲不響的離開,他可以說前後救過嵐大帝兩次,而且還是帝國的大恩人,偏偏卡特又沒有什麽說辭可以阻止亞芠的決心。

被逼的沒法子,他只好道:“那請聖者稍待一下,容下官先前去稟告陛下,聖者的意思如何?”

想了想,亞芠點點頭,畢竟人家也是一國之王,就這麽不告而別也有點太失禮了。

見到亞芠同意,卡特急忙叫人先帶亞芠等人到禁衛隊的貴賓接待室去,說穿了他也真的很怕亞芠只是隨口敷衍他,所以用這方法叫自己的部下看著亞芠等人,不過卡特倒也沒想到,亞芠若真的想要走的話,恐怕也不是他們可以攔的住的。

在貴賓室裏,亞芠等人坐在裏面邊等著卡特的消息邊談著天,忽然,福隆道:“亞芠我想我就不跟你們走了!”

所有人不由一楞,怎麽福隆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亞芠急忙問道:“爺爺,為什麽?”

“亞芠,爺爺知道你非常人,這次出去絕對不是像你昨晚向我說的那樣,祇是想要到處去看看而已。”福隆安祥的一笑道:“爺爺我昨晚想了一夜,最後,我還是決定回到清陽鎮好了!”

亞芠著急道:“爺爺,您這是說什麽話呢?難道您認為孫兒無法照顧您?”

福隆笑著搖搖頭道:“傻孩子,你說的這是什麽話?爺爺可不是信不過你,爺爺也相信你有那個孝心。”

“只是,爺爺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就覺得不對勁,雖然你跟我說那只是一場誤會,可是我也可不是一個傻子,又怎麽會瞧不出來那群人抓著我是想要威脅你呢?

“再者,爺爺我既然知道你非常人,當然也可以猜的出你一定是身負相當的責任,就像咱們山裏的一句老話,越大的石頭越是負有支撐山的責任。

“爺爺光是看到我們帝國裏的這些高官因為你的關系,對爺爺那麽尊敬,爺爺我就知道你真的很不凡,也一定是負有上天所給予的重要責任在。

“而我這樣一個什麽都不會,連自保能力都沒有的糟老頭子,若真的跟著你走的話,豈不是加重你的負擔?搞不好如果昨晚的事情再一次發生了,那不是讓你為難?

“所以爺爺想來想去,還是回到清陽鎮好了,反正我也相當懷念爺爺的那些老朋友,這樣做的話,既可以避免你讓別人有機可趁,用爺爺來威脅你,而且也可以減輕你的負擔,並能夠讓爺爺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

“再說,如果你真的對爺爺有份孝心在的話,那麽你就不應該阻止爺爺的決定,不然要讓我這麽一個老頭隨你在外奔波嗎?

“只要你有空時想到還有我這樣一個老頭子,肯過來看看我,那我就很高興了。”

聽著福隆的話,亞芠雖然很不同意,可是他卻拿不出什麽話來勸福隆打消去意,而且,正如福隆所說的,他的確是有相當重要的事情,此去更是吉兇難料,他不怕昨天的事情再一次發生,可是卻也怕福隆會受到傷害,那也叫他傷腦筋。

想來想去,亞芠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反駁福隆,而且福隆又說的很明白,如果他對福隆有一點孝心的話,就不要去勸他,這叫亞芠該如何說服他?

也許,福隆這一個決定是最好的!

正當亞芠絞盡腦汁想要說服福隆改變主意時,忽然卡特匆匆忙忙跑進來通報,說是嵐大帝已經來了。

暫時將福隆的決定放在一旁,在卡特解釋下,亞芠眾人這才知道,昨夜的一場政變之後,可以說整個帝都中的人,包括了嵐大帝都沒有睡,甚至卡特自己也是在天剛亮的時候,奉了嵐大帝的命令前來調配所有的禁衛隊,前往搜查昨晚叛變的亂黨,因此巧合的遇上了晨訓的死神小隊。

剛剛一聽到了亞芠說他們要離開,所以這才又急忙的回到王宮中去稟告嵐大帝,哪裏知道,才剛走到半路上,他就遇到了嵐大帝的侍從,這才知道,好不容易處理完了叛變的事情,在告一段落之後,嵐大帝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大功臣─亞芠等人,年老成精的他知道亞芠他們在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絕對會加深亞芠的去意的,不會想要多留在這裏!

所以天才剛亮,他馬上就派遣侍從到長老院來請亞芠進宮,誰知道侍從在到達長老院之後,才由長老院的仆人口中知道,亞芠他們一大早就收拾完畢,到禁衛隊的練兵場了,所以侍從又急忙趕來,這才在半路上遇到了心急如焚的卡特。

卡特打發侍從回去向嵐大帝稟告亞芠的辭意,然後他才又再趕回來,先將亞芠給挽留住。

隨著卡特剛剛說完,就馬上有衛兵進來稟告說嵐大帝來了。

沒想到嵐大帝來的這麽快,亞芠不由一楞,只得馬上與卡特出去迎接。

才剛出大門,亞芠就已經看到了嵐大帝浩浩蕩蕩率著一大群人趕來,見到了亞芠,嵐大帝因為政變以及一夜沒睡,用看起來好似老了好幾十歲的憔悴面容強撐起笑容道:“聖者,你怎麽這麽快就要走了嗎?是不是嫌本王招待不周?”

亞芠搖搖頭道:“陛下您誤會了,我知道您現在百事纏身,所以不好意思再打擾您,更何況您也知道那件事已經是迫在眉梢了,所以我才想先告辭的。”

嵐大帝一挑眉,雖然亞芠說的有理,可是他也不是不知道亞芠並未盡其實,不過他現在也確實是沒有什麽心力再與亞芠交際。

因此,嵐大帝便打個哈哈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不強留聖者了,不過聖者應該還記得昨天我們的約定吧,你瞧,現在我把人都帶來了,他們就麻煩聖者你了。”

看著嵐大帝身後的人,亞芠忍不住也一挑眉,訝異道:“這些……全部?”

嵐大帝一笑,點點頭,肯定道:“是呀!他們全部!”

亞芠不由心裏暗自苦笑,他怎麽會忘記了,一個國家出使他國會是怎樣的一個麻煩事!

不談其他,光是眼前這一大群人,亞芠不禁頭痛起來,好一個嵐大帝,簡直是把他當成了免費的保鑣了!

三個公主、兩個世家家主及隨行人員,還有五個長老,共三十多人,真叫他夠傷腦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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