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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內憂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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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在於豐原城地理位置中央的,是一座占地絕不比鐵血團團總部小,甚至還要大上許多的豪宅。雕梁畫柱不足以形其美,金墻玉瓦不夠言其富,山水庭院,華屋麗宅,是它的寫照,它正是這豐原城第一首富──豐原城主妃雅·蘭妮的府邸,名為豐原府。

在夜月等人的陪伴之下,妃雅終於要回到了她的家。自從她有記憶以來,這是她第一次離家這麽久,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個月不到,但是,妃雅卻有種宛如隔世一般的感覺。在這一個多月當中,她的為人處世、性情、觀點等等,都有了重大的改變,再見到這間以往被她自己所排斥的家時,妃雅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回想這一個月以來,陪著亞芠東奔西跑,歷經了一場又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原曙城的殺戮,清藍之境的奇遇,最重要的是,在她的努力不懈之下,改變了以往自己的缺點,終於讓她自己煥然一新,並且還如願以償的獲得了一個理想伴侶。

雖然他從未開口說愛她,他們之間也從未有任何的盟約存在,但是她卻無比的確信著,他們一定會是最幸福的一對,只要完成所有的事情就可以了。她是一直這麽告訴自己的,因為,她愛的就是這麽一個不平凡的人。

遠遠的,妃雅一看到豐原府,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感覺,知道自己再也不是以前那一個嬌蠻的人了,她有種想要告訴全世界的喜悅。

來到豐原府前的大馬路上,妃雅忽然看到在金碧輝煌的門前,除了四個私人衛兵之外,還有一個看來約七十多歲,穿著一身青綠色長袍,有著一頭灰白頭發,滿臉皺紋的老者站在門前,正四下張望著。

妃雅看到老者,老者也看到了妃雅,忽然,老者臉上浮出了一抹驚喜至極的笑容,慌慌張張的往妃雅這個方向跑過來,妃雅心中不由地泛起一陣溫暖。老人正是她的管家,從她祖母開始,到她母親,再到她為止,共三代的人,可以說是打從小就看著她長大,取代了妃雅心中缺乏父愛的某一部份渴望。後來她長大了,慢慢覺得老人家有點啰唆,開始逐漸的遠離他。

如今,一看到老管家,回想以前他總在她耳邊嘮叨的話,以前總覺是在與她作對,讓她難堪的話語,現在經過了這近兩個月的歷練後,她發現,老管家所說的話全都是金玉良言,只是她自己不懂得聽進去吧。

如今,再看到老管家,看到他一見到自己,竟等不及就跑過來迎接,妃雅的心中不禁一陣感動,忙也跑過去來到老管家的面前。聽到老管家以驚喜的話說道:“城主真的是你!這兩個月你到底到哪去了?基列少城主在一個月前回來時,說要帶人去幫你,誰知道當她將人帶過去之後,你卻失蹤了,真叫我擔心極了!”

耳邊聽著老管家那看似嘮叨的連珠問話,妃雅心中卻暖暖的,因為老管家實在是太關心她了所以才會這麽嘮叨。忽然,她聽到基列這一個名字,心中一驚,她都忘記表哥這號人物的存在了,忙問道:“洪伯,您說基列表哥還在府裏?”

老管家洪伯一睨妃雅,沒好氣地說道:“早走啦!我就已經跟你說過了,那個基列根本就不是個好東西,你離他越遠越好。你看,這一次咱們城裏有難,他跑的比誰都快,洪伯這雙老眼老歸老,看人可是雪亮的很,絕不會騙你的,聽洪伯的勸,離那小子遠一點,他可不是什麽好人……”

眼看洪伯還要繼續念下去,妃雅不由一陣又好氣又好笑發起了嬌嗔:“洪伯你好了沒?跟你說,人家已經交了一個男朋友了,改天再帶來給你看,你再念下去的話,我的朋友都要笑話我了。”果如妃雅所言,馬上一陣清脆的笑聲傳來。

洪伯這才註意到在妃雅的背後站了夜月等一女六男七個人,此刻正看著妃雅難得表現出來的小女兒嬌嗔的神態。六個小隊員臉上滿是笑容,可是礙於妃雅的身分,不敢笑得太大聲,但夜月可沒這個顧忌,身為妃雅的好友,又是未來預定的小姑,她可是不客氣的發出一連串的清脆笑聲來嘲笑妃雅難得矮人一截的吃鱉,看到妃雅及洪伯轉頭看她,她就越是笑的更大聲。

妃雅一陣臉紅,她這才想起了剛剛她為了堵住洪伯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她說了什麽!

偏偏洪伯還笑咪咪的看著夜月及六個小隊員,說道:“好個靈慧的小姑娘!看你的樣子就知道你一定很聰明,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聰明的小姑娘,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咱們家小姐的男朋友是誰呀?是不是你後面這六位的其中一位?嗯,這六位年輕人眼清眸正的,英氣內斂,都是不可多得的英傑,任何一個都比那個基列少城主要好的多了,城主你可要仔細的選擇呀,雖然六個都很不錯,不過還事先告訴我你的男朋友到底是哪一個才好,千萬可不要是七角戀愛呀!那可是很麻煩的,畢竟這六個都很不錯!”洪伯忽然轉頭對著妃雅說著,還邊嘖嘖稱讚六個小隊員優秀。

夜月聽到洪伯的話,更是笑的樂不可支。而被洪伯欽定為妃雅男朋友,目前正在發展七角關系的六個小隊員,不由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忍笑道:“老人家,您誤會了,城主的男朋友不是我們,是我們的頭兒,我們是奉頭兒的命令保護城主回來的,您可別誤會了,千萬別害我們呀!”

洪伯一聽,不由尷尬一笑,搞了半天,原來是他自己弄錯了,還誤會人家,原來是人家的頂頭上司呀!他不由尷尬的笑道:“呵呵!那更好!能成為你們上司的人一定更優秀,咱們城主這次真的是有眼光,呵呵……”邊說邊朝妃雅一瞥,而妃雅此刻早已臉紅得的幾乎可以滴出汁來,真恨不得此刻地上有一個洞,好讓她鉆進去。

一跺腳,妃雅嗔道:“洪伯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說著,妃雅紅著臉不管早已經笑岔了氣的夜月及六小隊員,還有尷尬笑著的洪伯,自己一個人跺著腳往大門走去了。

看到妃雅羞的往大門走去,洪伯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忙叫道:“城主,你先等一下,我有點事要告訴你。”這時妃雅已經走到大門前,衛兵一看到她忙行個禮,同時把大門給打開來。

聽到洪伯的話,妃雅一個轉頭看向洪伯,卻見洪伯臉色一變,原本笑咪咪的神色變的有點僵,同時妃雅更聽到一陣陰惻惻的聲音道:“妃雅,我的好侄女,你總算是回來了,伯父等你好久了。”

轉頭一看,大門裏一個身穿一身金色衣袍,身上掛滿各種珠寶裝飾的中年人,長的是面目陰沈,偏偏又生就一對蛇般的三角眼,讓人覺得他看來就像是一條披了人衣的毒蛇般,令人一望生厭。此時他正被一群人促擁著走了出來,那對三角眼中發出一道陰寒的目光,註視著妃雅道。

妃雅一看到他,臉色立即變得寒若冰霜,冷冷道:“大伯原來是你呀!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告訴侄女一下,好讓侄女歡迎你!”口裏說是歡迎,不過妃雅的語氣卻是叫人聽了就知道說的是反話,表示出絕對不歡迎的意思。

中年人,妃雅的大伯──澤宗·蕾麗絲(妃雅祖母的名字),聽到了妃雅那冷冰冰的話,卻絲毫不以為意,笑道:“侄女你一去就是兩個月,沒有一點訊息,咱們府裏蛇無頭不行,所以為伯的只好勉為其難的出來替你扛一陣子責任了。好了,如今你也回來了,那我也要回去了。”

妃雅一楞,真真正正的一楞,心裏暗暗尋思,這與她這一個伯父的一貫作風完全迥異。她知道,她這伯父其實是最具有野心的,手段也極高,要不是她祖訓女人當家的話,說不定在以前就輪不到她母親當家了。

當初,她母親忽然亡故,她因為祖訓而接下了城主之位之時,反對最激烈的就是她這個伯父了。只是她因為身邊有著像洪伯這類對她母親忠心耿耿,而且位居要職的人在,所以她才得以在小小年紀便坐穩城主的位子。加上她自上任以來,致力發展商機,成效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才會讓這伯父無機可趁。

但是就算這樣,她這伯父還是打著利用她年幼的弱點,進行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主意,只是幸好沒讓他得逞。後來她在一年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利用他一個無意間犯下的小過錯,小題大作的將他派遣去掌理陶土相關事業,算是變相的流放邊疆。

而這次的瑟吉耐城不願供給陶土的危機,她也暗自懷疑過是她這伯父搞的鬼,行的是調虎離山之計,偏偏她又不得不去,所以這次回來,看到她這伯父出現,妃雅實在也沒有太吃驚。

只是,妃雅怎麽也想不到,她這伯父會一看到她回來竟然就這麽幹脆的說要回去?憑他的手段,在她不在的這兩個月,豐原城中再也沒有人能夠壓得住他,他豈不是大有可為,為何會這麽幹脆?

正當妃雅百思不解之時,夜月、洪伯等人已經走到她的身後,洪伯看到妃雅臉上不自覺露出來的迷惑神色,欲言又止的,最後什麽也沒說。

眼角看到洪伯那奇異的神態,妃雅疑心大起,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反而嬌笑道:“伯父您說這話就太見外了,侄女還沒感謝您這段日子以來的付出,替侄女拿捏主意,怎麽侄女一回來,您就說要走了?如果讓外人知道的話,豈不是會說侄女太不識相,伯父您幫了我那麽多的忙,而我卻卻連一句感謝都沒說,那侄女豈不是太冤枉了。”

“伯父您還是留下來讓侄女招待一下,順便侄女也想好好跟伯父您請益一下,好嗎?”妃雅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不管她這伯父是真心替她分憂,還是另有玄機,與其讓他再躲到暗處裏弄鬼,還不如將他留在自己看的到的地方好方便監視。

而澤宗本來就是不想走,會說出那一番話也只是在做給人看,他也算定了這話一出,妃雅絕不會讓他如意的離開,所以也順水推舟的點頭道:“那好吧!伯父就再叨擾你幾天了!”正是以退為進之計。

回到自己的房間,洪伯及夜月跟著走進她的房間,而六個小隊員則自動的守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靠近。

妃雅及夜月、洪伯分頭坐定之後,妃雅終於問出了她的疑問:“洪伯,您快告訴我,城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為什麽那個人會出現在府裏?他到底有什麽意圖?”

洪伯瞇起眼睛,點頭道:“小姐,你剛剛的表現真不錯,我還以為你一看到他時,會跟以前一樣,沖動的壞事,沒想到你竟然會克制自己,不錯,看來你這一次失蹤回來是大有長進呀!”

妃雅一陣苦笑,都什麽時候了,洪伯竟然會跟她說起這無關緊要的事?令她啼笑皆非,忍不住嬌嗔道:“洪伯,您再不說,人家要生氣了喔!”

洪伯點點頭,道:“好!好!我說!我說!免的你又對我發小姐脾氣了。”妃雅一聽,幾乎忍不住跳起來,對於這一個打小看她長大,對她倍為關心的長輩,她可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洪伯輕噓了口氣,笑容一斂,眼中忽然發出一陣強烈的精光,一旁的夜月嚇了一跳,她沒想到這一個看來滿臉笑容,慈祥的長者竟然是深藏不露的一個高人,光看他眼中的精光就知道他絕不比團長蓋赤差。不過她隨即釋然,能夠在城主府裏擔任三代管家,被委以重任的老人家當然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洪伯忽然嘆了一口氣,隨即娓娓道來。妃雅及夜月這才知道這兩個月來,豐原城可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且情勢之危急,遠遠超乎她們所料。

事情的起因要追溯到一年前,鐵血團第一次與守護六小城的凱達斯勒城裏的兩大傭兵團之一的鈦京傭兵團沖突開始說起。

那一次沖突的原因說來也算是鐵血團倒楣。話說原來駐守在凱達斯勒城中本來有兩大傭兵團東帝及鈦京,這兩大傭兵團都是擁有約近五千人編制的中型傭兵團(這是以連盟的標準來看,其他各國的傭兵團超過五百人就可稱之為大型傭兵團了)。這兩個傭兵團數百年來一直相安無事的共同守護著城市,但打從五年前,鈦京傭兵團的現任團長迪克·傑魯上任以來,招納了許多的傑出奇人異士,並賦予重任,大力改革太京傭兵團。很快的在兩年不到的時間,鈦京的聲威漸漸的淩駕在東帝之上,打破了數百年來兩團之間的均衡局面。

當然,東帝也不是省油的燈,它當然不甘讓鈦京淩駕其上,更別說當中牽扯到了利益分配的原因,兩團之間於是展開了一連串暗鬥。後來,鬥爭越來越激烈,暗鬥變成了明爭,終於演變成了團與團之間的正面沖突,局勢也變的一發不可收拾。

在鬥爭中,安於逸樂的東帝當然不是力圖改革精進的鈦京的對手,可以說,一開打,局勢就是一面的倒向鈦京,終於在一年前,東帝傭兵團的團長派人向鐵血團求援。基於東帝一向與鐵血團派駐在另一個城市──百嘉天當中的分部交好,而且還與鐵血團簽有支援協定,所以蓋赤團長便要求在在百嘉天城中駐守的另外一位副團長劍皇秦邁·許前往調停。

礙於鐵血團的威勢,鈦京終於接受調停,但是迪克團長也提出了兩個條件,揚言除非東帝辦到,否則絕不會放過東帝的,就算東帝以鐵血團為靠山也一樣。當然,這也是因為他算定了蓋赤團長絕對不會因為它團的原因,跟他起正面沖突,以讓自己大受損失,所以他才敢口出狂言。

而他所提出的條件,一個是要東帝讓出凱達斯勒城往年所占利潤的一半,等於幾乎讓鈦京占去了近四分之三的年利潤。這一個條件基於東帝是戰敗的一方,讓出利潤倒也無話可說。

但是第二個條件可慘了,鈦京要求東帝必須為這一次兩團之間的戰爭負起責任,要他們付出高達五千萬聯盟金幣做為鈦京這一次戰爭的損失賠償。

聽到這,妃雅及夜月忍不住驚呼一聲,因為五千萬聯盟金幣可不是小數目,那相當於豐原城三年的全城總收入,等於鐵血團十年份的收入,對東帝這樣一個五千人的中型傭兵團,雖然不是付不起,但是也會幾乎挖空歷年來的所得,元氣大傷。

接著,兩女又聽到洪伯繼續說道。

當然,這第二項條件讓東帝無法接受。可是如果不接受,他們已經被鈦京打的落花流水了,再打下去的話被鈦京滅團是遲早的事。於是,在秦邁副團長多方游走協調之下,最後終於敲定以三千五百萬金幣為賠償條件,兩團達成了和議的結果。

但是事情並未就此結束。經過了一年的養息,由於獲得了那三千五百萬金幣的巨額資金,加速了鈦京的壯大,讓它在短短一年,整個團幾乎壯大了一倍的勢力。

反觀東帝,先是讓鈦京打得精銳盡失,讓出凱達斯勒城一半的既得利潤更讓它聲威大減。而最後所付出的三千五百萬金幣更幾乎要了東帝的命,使東帝在一年後,人數銳減到變成了一個千餘人規模的小型傭兵團。

當然,壯大之後的鈦京更不會將東帝這個手下敗將放在眼裏。但是,臥褟之處豈能容人棲身?有這麽一個敵人同處一城總是令人不愉快,終於在兩個月前,就在妃雅離城後的第三天,噩耗傳來,東帝被鈦京所滅。

獲知了這一個消息之後,最先感到震怒的便是在百嘉天城的秦邁副團長。當初兩團是接受他的調停的,如今鈦京竟然毀約滅掉東帝,這使秦邁副團長感到臉上無光,同時也自覺對東帝有一番責任。

怒急之下的秦邁副團長不及向蓋赤團長通報消息及說明,便派出了一支千人部隊前往譴責鈦京的背信兼討伐。可是,秦邁副團長太輕忽鈦京的實力了,這千人大隊竟是有去無回,一千人中,最後只剩下四十多人身受重傷地趕回百嘉天城。

這下子秦邁副團長也知道大事不好了,無緣無故丟了一千人,就算他是副團長也扛不起這個責任。秦邁馬上向蓋赤團長回報,回報消息中還包括了一件令人震驚的事實:就是在鈦京團派出來攻擊這一千人大隊的敵人當中,竟然出現了一種獅頭牛身,渾身長鱗頭有黑角的怪物,而且還不只一只,而是一大群的數百只。

而那種怪物根本就是與前一陣子大鬧豐原城郊,專門襲擊來往商旅的怪物一模一樣。如此一來,接到這個消息的蓋赤團長哪有不大怒的,而且更懷疑鈦京傭兵團團長,馬上親率三千多人前往百嘉天城,親自坐鎮,要求鈦京的迪克給他一個解釋。

可是沒想到,鈦京早已知道鐵血團絕不會放過他們,而且迪克更是野心勃勃,處心積慮地要藉這一次的機會,將鐵血團打敗,進而取代鐵血團在聯盟中第二號的地位。

而蓋赤團長的輕易走出豐原城更是給了他一個良機。就在蓋赤團長到達百嘉天的當天晚上,迪克買通一個內奸,在鐵血團分部的水井中下毒,於是,分部裏所有統領級以上的幹部千餘人全都中了毒,失去作戰能力,而迪克更是連夜派出大量的牛怪魔獸攻擊百嘉天,蓋赤團長一見情況不妙,當機立斷地將所有鐵血團成員以及願意跟他們離開的百嘉天居民連夜突破重圍,狼狽不堪的回到豐原來。

而突圍之時,鐵血團有近兩千人及五位統領戰死,一半的統領中毒,失去作戰能力。鐵血團的損失可謂極為慘重,而隨後豐原城立即實施清疆戰術,苦守城內,以免被那群隨後而來的魔獸給屠城。

在這困守的一個月當中,全仗著特格副團長勉力的支撐,才不至於被破城。但是,鈦京的迪克似乎已打定主意,想要借著那群魔獸,一舉消滅豐原城。

而這段時間以來,根據鐵血團埋伏在外的凡鐵情報組織回報,由於團長及多位幹部中毒,導致鐵血團無力反抗的風聲傳出之後,鈦京傭兵團的聲威更是提升到最高點,一些游離的小型傭兵團分別前往投靠,更令鈦京的實力大增。據估計,現在鈦京的實力已經不會少於兩萬人,實在不容小覷。

妃雅及夜月聽的一陣心驚,驀然,妃雅突道:“不對呀!洪伯,若照你這麽說豐原城被困已經快一個月了,那為何其它的城池及傭兵團會視而不見?”妃雅懷疑道。

洪伯苦笑一聲,道:“這可真的是托了陶土危機的福了!”

妃雅疑問道:“陶土?關陶土什麽事?”

洪伯苦笑道:“今年,瑟吉耐拒絕提供我們陶土的消息不知道被哪個渾蛋給洩漏出去了。這本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頂多我們今年少作陶藝的生意,少賺點錢也就罷了,或是另外找來源也行。”

“但是,問題就出在這另外找來源上了。澤宗那混蛋不知道怎麽找的,竟然找上了人家凱達斯勒城的陶土來源,而且還跟對方簽訂了契約,把人家今年度原本要提供給凱達斯勒城的陶土給占為己有。”

“要知道,以陶土來說,陶土只是我們豐原城重要生意之一,但是對以專門鍛造鐵器生利的凱達斯勒城而言,那是制造鐵器時作為粗胚膜的重要消耗品,沒了陶土等於是斷了他們的生路一樣。”

妃雅臉色一變:“真是糟糕,這件事不是明顯違反商業協定嗎?這斷人生路的事會造成公憤的!”

洪伯憤恨不平道:“就是呀!我真不知道澤宗那腦袋在想什麽?連這種事也做的出來。如此一來,凱達斯勒城立即發出了聲明,譴責我們豐原城的作為,使其它的城對我們的遭遇都袖手旁觀。”

“偏偏事情發生之後,澤宗還一副尋死尋活的樣子,對著城內所有的商家痛心疾首的呼喊道,說他這麽做無非是為了我們豐原城著想,不願意見到我們豐原城的商機受到傷害,他也沒想到會衍生出這麽嚴重的後果,他願意為此事負責。被他這麽一說,誰也無法怪罪他了。同時,他更借口要為此事負責而趁城主不在時,擅自派出使者偷偷與奇特城聯系,而奇特城也真的派來使者,所以他更趁此機會入主城政,城裏的人見城主不在,蓋赤團長又中毒無法行動,沒有人能做主,似乎解圍的希望只有澤宗及他邀來的奇特城來使,所以也沒人反對,而讓澤宗為所欲為。”

“這幾天,我老是看到澤宗跟那奇特城的來使關在密室裏不知在說什麽,令我十分擔心,現在總算是盼到城主你回來了,我這才能放心了。”洪伯雖然口裏這麽說,但是他的眼中還是流露出十分擔心的神色。

妃雅聽了心裏真是沈甸甸的。照洪伯所說的話,她連猜都不用猜,就能夠斷定這是一場設計十分細密的陰謀。不然她就是不相信事情會那麽湊巧,陶土危機,她的出使瑟吉耐城,城市被圍,沒人肯救援,幾乎都是繞著陶土在轉,說這件事跟她那個伯父澤宗沒關系,打死她也不相信!可偏偏她完全沒證據,拿他不能怎樣,還得擔心他倒打一靶,說她未能盡城主之責的失職。

這時,房外隨她來的死神小隊員突然大喝一聲:“來人止步!”

然後,她的伯父澤宗的聲音傳了進來:“混蛋!連我是誰都不認識?快讓開,我是城主的伯父,有要事要找她商量。”

聽到澤宗在她都還沒安頓好的時候就急急忙忙來找她,妃雅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到底澤宗找她要說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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