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說話你沒聽，發給你的資料也沒看嗎？”桑桑反問。

天帝毫不心虛：“小金在麽，有那時間不如看本小說，連百分之一都沒看完。”

桑桑想問什麽小說，小金打岔：“重水人分三種形態，幼年期、青年期、老年期，五十歲以下幼年期，統一進學，集中教育，現在不是假期，街上看不到小孩；青年期從五十歲到兩百五十歲，老年期就是兩百五以上，確切時間因個人而異，身體突然老化就是步入老年期的征兆，只剩下五到十年壽命，基本上，重水老人都在研究院或者位面融合點前線的戰場上，自願為未來獻身……”

說起來，重水世界也是畸形的。

不過丹霞畫界的畸形是洛奇一手操控而成，重水世界卻是因為壽命限制民眾自願為科學為下一代能長生獻身，在外界犯法的人體實驗在這裏很常見，而且受立法保障。

也不是沒有自認尊重生命的正義之士想要帶領“苦難”的重水人革命，但真理在拳頭之下，他們最後都被“受苦受難的民眾”送去了流放之地，悄無聲息的消失。

逛完重水世界最知名的景點，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個月，桑桑回到首都星城，向軍部提出要進文明級中央研究院的能量科室，上面的安排很快下來，因為桑桑的身份芯片只采集了基因沒有靈魂波動，不能直接嵌入資格，上面準備的是特殊通行證，山峰親手送到。

山峰還沒說話，一同前來的木緒就問：“殿下有新的發現？”

桑桑點頭：“有一點小想法，還沒證實，等確定了再說。”

木緒笑得亂晃手：“我就知道桑殿下能行，這麽快就有了發現，小綠芽說你能創造奇跡，沒有你做不到的事，果然沒說錯！”

桑桑驚訝：“你認識綠芽？”

木緒揮揮手：“宇宙藤也是高等木族，向來稀罕，多了一個成員，大家都要見見的。小綠芽很活潑，對你特別特別的信服，時空四境的幼崽當得起她的讚美。”

“原來你是聽了綠芽的話才找我。”桑桑搖了搖頭，也太草率了，她自己都沒有十足的信心。

“不是綠芽，是神秘的葉修老師說你可能有辦法，我家爺爺都說葉修老師的話要認真聽，爺爺最厲害了，所以你肯定會有辦法。”木緒信心十足。

桑桑恍然大悟，神棍葉修來是時光一族對有些特殊的長壽生命來說不是秘密，說不定他們一生中能看見幾個歷練的時光族人，自然知道時光心眼是最強的預言天賦。

山峰沒有木緒的樂觀，但也沒開口打擊，只是有些疑惑：“能量科室主要是研究能量武器與能源，解密重水之壽應該進專門為此成立的生命研究院吧？那裏的基因工程和靈魂工程都處於星際最前沿。”

桑桑反問：“有人通過基因工程和靈魂工程找到答案了嗎？”

“沒有。”山峰道：“如果有，重水之壽就不會成為星際十大未解難題之一，但生命研究院時常有公布階段性收獲，專家預測，萬年內應該能找到具體原因。”

小金突然插一句：“他們一萬年前也是這麽說。”

山峰沈默，但也沒有尷尬，似乎這樣的質疑聽得太多了，唯有他們重水人自己心裏有口氣，不肯放棄罷了。

“幫我找資料，別摸魚。”桑桑推倒小金，對山峰道：“我對基因和靈魂的研究比你們這裏的小學生還不如，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大概是法則比較多，對能量屬性敏感，以及時空法則了。”

山峰說：“生命研究院正缺時空法則驗證他們的猜測，想請您去，那裏有過去前輩留下的經驗。”

桑桑口氣不小：“我沒有一萬年，而且我看過那些資料，都不是完全解密，通過時空法則最好也只能延壽三五十年，要是我跟他們差不多，重水世界是不可能成為我的私人信仰區吧。”

山峰無話可說。

桑桑又道：“這次采集的重水各大景點能量，有點小想法，根據資料顯示，重水人離開重水世界後修為不變但戰力會減弱對嗎？”

山峰給予確定的答案：“是，這一點很久以前就被證實，不止我們重水人，任何小世界的人離開本世界來到大世界，要麽修為倒退，即使不倒退，戰力肯定也會減弱。原因是同屬性的能量構成有差異，造成沖突，時間久了，就會恢覆，只是我們的時間往往不夠。”

“但我覺得重水人跟大世界的沖突，不是能量構成差異，而是法則有沖突。”桑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我無法看到幾十上百萬年前重水世界形成的時刻，但能看到能量在過去未來數千年裏的變化，能量科室有一個能量溯源的項目，我覺得它對我的猜想有用。”

山峰目瞪口呆，這個猜想太大膽了，推翻了過去無數前輩的結論，如果傳出去，人元級宇級大能的研究結果，被一個空級小幼崽質疑，肯定會有人笑掉大牙。

不過，正是年輕，思維還沒固定，所以膽大，而科學正需要這種膽大，尤其是在重水。

山峰想了想，恢覆平靜，他並不覺得桑桑說的有道理，只是多開一個項目的錢還是有的，更何況能量溯源的項目本來存在。

也許能有收獲呢？

哪怕一絲一毫也是好的。

“我查查看，能量溯源的項目已經有四萬五千多年，平均五百年才出一次成績，最近千年裏都沒有新收獲，基本處於半結束狀態，您要去的話，可以直接成為項目主管，資源上也會有傾向……”山峰說完，微笑道：“祝您早日證實自己的猜想。”

桑桑回以同樣的笑：“光證實猜想還不夠，我希望能解開重水之壽的謎底，來此之前，我的目的是獲得一個名叫重水的信仰區。”

山峰神情微動：“我也希望能有那一天，重水人必定信守承諾，為殿下獻上虔誠信仰，助殿下早登神位。”

中央研究院能量溯源項目組向來死氣沈沈，尤其是近千年，人數最多的時候都不超過十人，如今更是只有五人，但是今天，上面突然調來了二十個高級研究員，並帶來申請多年都沒批的最新法則源波動儀，還有不少在能量溯源時能用上的新型儀器。

“哇，院裏最近發了橫財？我們多年的申請終於有了回應！以後再也不用求爺爺告奶奶跟其它部門接儀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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