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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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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言言不解, 米米也很是疑惑,眨巴著眼睛看向簡寧,對上兩雙求知的眼神, 簡寧問道:“紙人娃娃和平常喪葬店的不同你們看到了嗎?”

“有什麽不同嗎?”言言努力回憶兩者的區別,好像並沒有什麽不同。

對於紙人娃娃米米一直都很少見,所以她一臉的迷茫, 其中還有什麽不同嗎?

過了好一會,言言終於想起今天看到那個紙人娃娃覺得違和的地方了:“是眼睛不一樣,它的眼睛和我之前看到的紙人不一樣,對不對媽媽?”

簡寧彎了彎唇角, 算是肯定了言言的答案,然後繼續給她解惑:“紮紙兩大禁忌, 不能給紙人點上眼睛, 更不能給活人做紙人。”

“所以這個紙人娃娃跟在這個小朋友身邊, 是因為它被點了眼睛?”米米有些驚訝。

“嗯,除了這個, 這個紙人當時應該並沒有跟隨它的主人一起下葬。”現在紙人應該是認定了倪明軒。

想是倪明軒身上不多的陽氣, 言言抓了抓他的小腦袋嘆了口氣:“現在只能希望他們明天早點去青雲觀了。”

到家後, 簡寧才發現裴時鳴已經在家了,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好像是她記錯時間了,手機上還有裴時鳴發來的消息, 那會應該是他們正在吃金拱門的時候。

“爸爸,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言言也是一臉的驚訝。

“又去吃炸雞了?”隨著言言的靠近,裴時鳴嗅到他身上的炸雞味道。

“不是, 我們是去辦事了。”想到被他們送到青雲觀的紙人和倪明軒, 言言這句話說得特別理直氣壯。

“剛才有事絆住了, 沒看手機。”簡寧有些歉意地看向裴時鳴。

雖然裴時鳴一開始的確有些失落,但這會看到簡寧有些歉意的神情,剛才那點失落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直到靠近裴時鳴懷裏,周身都是他的氣息,簡寧不得不承認,他出差的這幾天,自己想起他的次數越來越多了。



倪明越心裏還抱著一絲希望,不斷地跑向各個不同的檢查室,等到大部分結果拿到以後,已經是淩晨了。

目前倪明軒的檢查結果均顯示為正常,倪明越整個腦子突然變得一片空白,難道真的如那個女人所說嗎?

周虹看見癱坐在地上的倪明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太擔心,弟弟會沒事的。”

“媽,明軒他也有可能是中邪了。”倪明越想了想咬牙道,雖然他從小跟隨父母在城裏生活,但每次假期都會回鄉下,所以知道鄉下其實很相信這些。

“什麽意思?” 周虹聞言不由蹙眉,她記憶裏的倪明越可不會相信自己。

倪明越把遇到簡寧他們幾人的事告訴了父母:“她還肯定地說出我們最近回鄉下參加了葬禮,她肯定是知道情況的。”

倪亞和周虹都是從農村走出來的,夫妻倆對視一眼,然後周虹問道:“她的意思是讓我們明天去青雲觀找她?”

周虹說話的時候,旁邊的丈夫倪亞已經搜索起青雲觀的位置來。

“嗯,她說的是盡快,她說明軒的情況有些嚴重。”倪明越說完心裏不由生出一股自責感,如果他早點相信那個女人的話,甚至選擇和她一起回去,那麽明軒現在的狀況是不是就會有所好轉。

“明天一早我們就過去看看,剛好明軒這邊家屬也不能進。”倪亞很快做了決定。

周虹點了點頭,雖然她一直表現得很冷靜,但她攥緊手機的力道還是出賣了她的情緒。

因為倪明軒被送進監護室,家屬不能探望,所以他們再待在醫院也沒有意義,倪亞招呼妻兒一起回去休息。

不管明軒是什麽原因造成現在的情況,在這個時候,他們都不能倒下。



第二天一早,簡寧是被電話吵醒的,周懷安表示倪明軒的家人到了,他們表現得有些急切。

簡寧揉了揉眼睛,說話還有些含糊:“這就來。”

青雲觀的環境比倪家人想象得要好很多,這倒是讓他們打消了不少疑慮。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心心念念的倪明軒,這會正在院子裏和紙人娃娃玩你追我趕的游戲。

對三歲的倪明軒來說,兩三天才見一次的父母是陌生的,至於哥哥,更是一周見一次,所以在他心中,他們三人的分量都不如這兩個月一直陪著自己的紙人娃娃。

周懷安甚至能聽到院子裏傳來倪明軒的笑聲,他的餘光掃過廂房裏的一家三口,確實是一家人,但這孩子似乎和他們不親?

言言今天不用上學,跟著簡寧一起來了青雲觀,他沒有跟著簡寧一起去後面廂房,而是先去找了大明。

在大明的優化下,言言的小賣部和青雲觀的網頁合並了,上面能夠直接買到美丸和瘦身丸,平安符這些則需要提前預訂。

“最近平安符的銷量明顯上漲。”大明說著給言言看曲線圖。

言言小老板雖然看不太懂這個曲線圖,但也抓到大明話裏的重點,銷量在上漲呢。

平安符因為有周懷安和周柏安的加入,所以不用擔心儲備不足,言言今天來是想就自己打算在網上開算卦的問題請教大明。

“你是想繼續在那邊每次抽取人算卦,還是需要做個APP,實行預約制?”大明問得仔細。

言言思考了幾秒鐘,很快就有了答案:“那就後者吧。”

後者聽起來比較高大上,大明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笑著點了點頭。

談完工作的事,言言小老板就開始說私事了:“大明,等下你跟我一起去吃蛋糕吧,紀斐阿姨特意給我們做的哦!”

“真的嗎?”大明有些驚喜,之前的事,對紀斐,他一直覺得很抱歉,沒想到她還會願意送他蛋糕。

“當然是真的,你喜歡吃蛋糕,平日可以讓米米或者懷安哥哥幫你買哦。”

“好的,我知道了。”大明點頭,表示不會做之前的蠢事了。

“下次我去游樂園的時候叫你哦。”言言到現在都還記得當初在游樂園大明臉上的笑容。

大明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發,言言小老板好像真的把他當做了小孩子。

和大明談完以後,言言很快去了倪家人所在的廂房,他們正在回憶兩個月前回鄉下參加葬禮的事。

“特別是有關紙人的細節,你們想想,倪明軒有沒有靠近過。”簡寧提醒他們道。

兩個月前他們回鄉下參加倪亞姑姑的葬禮,也就是倪明軒姑奶奶,作為內親,他們除了趕禮,還需要去喪葬店訂一套紙盒,除了紙人,主要是一些冰箱電視之類的生活用品,畢竟現在地府也在與時俱進。

“因為家裏親戚多,大家都訂了這些東西,在出殯之前,這些東西都是放在那邊的,明軒我們一直盯著,應該沒時間接觸。”倪亞回憶道。

“明軒接觸過,我們當時回去要先去靈堂燒紙的,那些都擺在靈堂裏,第二次則是出殯頭天晚上,做祭文的時候後輩都要跪在靈堂。” 周虹回憶了很久,只想起這兩次倪明軒有機會接觸這些紙人。

“他會畫畫嗎?”簡寧猜測紙人上的眼睛是倪明軒點上去的。

“會一點,家裏買了很多畫筆。”倪明越趕在父母回答之前開口道。

之前他每次做作業,明軒就喜歡過來,後來他幹脆給他本子和筆打發他去別的地方玩。

也是那時候,他無意發現小家夥似乎有點繪畫天賦在身上的,所以便在網上給他下單了畫具。

倪明越的話讓夫妻倆有些愧疚,夫妻倆這兩年正是事業上升期,所以他們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工作上,自然就忽略了孩子的感受。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個紙人會一直跟著明軒,應該就是明軒替他點的眼睛,回鄉下找找,這個紙人應該沒有燒給明軒姑婆。”簡寧說完看了一眼那邊的倪明軒。

“那大師的意思是找到紙人把它重新燒給姑姑,它就會離開明軒嗎?”周虹問得小心翼翼。

“對。”簡寧點頭。

“那能麻煩大師和我們一起回趟鄉下嗎?”倪亞記得當時所有的東西都有他們小輩送到集中地一起焚燒。

簡寧沒有拒絕,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被點了眼睛的紙人,好在點醒它的是倪明軒,如果換成其他人,估計會生出更大的禍端。

倪亞鄉下老家離這邊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這裏是真正的農村,即使已經提倡火化,但他們依舊會照著土葬的流程來完成。

“孩子太小,盡量不要帶他參加這種事。”孩子太小,魂還不穩,這樣的場合最容易出事。

簡寧和言言跟上的同時,連同紙人和倪明軒的魂魄一起帶了上。

簡寧看向自己旁邊的倪明軒,垂眸問他:“你不想爸爸媽媽嗎?”

倪明軒楞了下,隨後搖頭,他不想的,每次爸爸媽媽回來很快就離開,又不陪他一起玩,所以他並不想他們。

“明軒就在我們旁邊?”周虹語氣有些激動。

“嗯,他的魂魄被紙人娃娃帶了出來,”簡寧說話的時候不由多看了倪明軒兩眼,他應該和紙人做了什麽約定。

他還這麽小,那麽約定應該是紙人引導他做的。

旁邊的紙人一早就察覺,只要挨著言言和簡寧,就能感受到身上的灼熱,那灼熱好像要把它燒透,所以它努力和他們保持著距離。

激動過後倪亞周虹夫妻就開始擔憂:“這樣對他會不會不太好?”

“他和紙人待在一起的時間太長,陽氣幾乎都快消失幹凈,等到時候他醒來,你們最近兩年一定要註意,不要再帶他出席這樣的場合,免得魂魄被勾走。”簡寧提醒他們道。

夫妻倆忙不疊地點頭,坐在周虹旁邊的倪明越見狀,眼裏有些酸酸的,他希望他們能記住今天的話來。

到了鄉下他們直奔倪亞姑姑家,當初的靈堂已經拆掉了,唯一慶幸的是那個方向有監控。

等調出那天的監控後,倪亞  和周虹都有些愧疚,因為這些親戚朋友平日裏見面的機會並不多,所以他們忙著和人聊天的時候忽略了倪明越軒。

三歲的小孩已經有了自己的思想,剛才在靈堂燒香的時候他就註意到那邊的紙人娃娃眼睛竟然沒有睜開。

他也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根黑色的油性筆,給放在最外面的娃娃點上了眼睛,他正準備畫第二個的時候,那邊的鞭炮聲打斷了他,小家夥很快收起了筆。

小家夥轉身離開的時候,驚人的一幕發現了,那紙人竟然一步一步地跟在他身後,但他毫無察覺。

倪亞和周虹看得毛骨悚然,兩人想起簡寧的話,便開始分開行動,去找紙人娃娃。

“西南方向看看。”簡寧給他們指點了方向。

不管是倪明軒,還是紙人娃娃,似乎都忘了這裏,他們依舊牽著手在院子裏轉悠,好似不管什麽事都不能阻止他們哥倆好。

而這頭的倪亞周虹夫婦,已經發動周圍所有的親戚去尋找那個紙人,雖然大家都覺得他們的猜測荒唐,都親戚一場,再加上他們夫妻倆是親戚裏目前最有出息的,所以大家很快都出動一起去尋找那個所謂的紙人。

“媽媽,他們能找到嗎?”言言想起自己和大明的約定,估計今天是來不及了。

於是他先是打了電話給紀斐道歉,然後麻煩她等下叫個閃送把蛋糕送到青雲觀。

有簡寧指點的方向,再加上他們人多,幾乎是地毯式的搜尋,所以很快找到了那個紙人。

說來也奇怪,葬禮都過了兩個月,紙人在外面風吹雨淋,但它身上的顏色卻越來越鮮艷,看起來像是活了過來似的。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些人找到了紙人,卻並不敢去拿,好在倪亞他們趕了過來,他一把抓起紙人,就朝著那邊他姑姑的墳前走去。

紙人身上顏色絢麗,特別是那雙被倪明軒點亮的眼睛,明明是小家夥亂圖的,但這會看上去卻栩栩如生,倪亞對上他的眼睛,竟然從裏面看到了情緒,他連忙別開眼去。

跟在倪亞周虹夫妻倆身後的人,都不由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可惜到了墳前,倪亞的打火機怎麽也點不燃手裏的紙人,火苗剛到它面前就會熄滅,如此反覆試了十多次,夫妻倆對視一眼,明白這不是他們能點燃的,所以周虹又去請簡寧上來。

“已經找到了?”言言有些意外他們的速度。

“還要麻煩大師幫我們燒毀了。”周虹說完餘光在院子裏搜索,可惜她依舊看不見倪明軒的身影。

簡寧和言言跟在周虹身後去往墳前,後面的紙人和倪明軒也跟了上去。

看到倪亞手裏的紙人娃娃,原本牽著倪明軒小手的紙人不由上前,但被言言提著脖子抓了過來。

簡寧丟出符紙,很快引燃了紙人娃娃,火光蔓延的時候,在場的人仿佛聽到了哭聲,這讓大家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明明很小的一個紙人,但火光越來越旺,仿佛一直燒不滅。

言言手裏的紙人娃娃也跟著火勢的蔓延變得越來越小,言言順勢放開了它,反正馬上就要消失不見。

不曾想火勢化作最後一團的時候,紙人娃娃竟然朝倪明軒伸手,倪明軒自然是不會拒絕它的,就在兩手要相握的時候,簡寧出手飛快地斬斷了紙人的手掌,手掌掉落,很快也跟著燃燒起來。

看著自己的朋友變成這樣,倪明軒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這是他唯一的朋友呢,他們怎麽能這樣呢。

過了好一會,剛才的紙人終於化作灰燼,周虹還是有些不放心:“大師,這些還要處理下嗎?”

“不用,燒毀了它就會去找它的主人。”簡寧說完看了一眼那邊還在哭泣的倪明軒,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你的朋友回家了,它的家人在召喚他,所以你也該回家了。”

簡寧的話仿佛有魔力,剛才還哭泣的倪明軒很快停止了哭泣,只是怔怔地看向她,簡寧拿出刻有溫養陣法的玉牌,把倪明軒收了進去。

“明軒現在沒事了吧?”倪亞有些緊張地看向簡寧。

“魂魄歸體後就沒事了。”

“那我們這就去醫院。”倪亞周虹一臉的興奮。

回去的路上,倪亞車速明顯比之前快了許多,簡寧和言言也想快點回去,所以倒是沒什麽意見。

今天所有的事,對於倪明越來說都是震驚的,他想起剛才還異常鮮艷的紙人就說不出話來。

也是這時候,他才明白明軒這兩個月的異常有了解釋,當然,更多的是自責,從鄉下回來的第一天,明軒就曾告訴他,他多了一個朋友,是個好看的娃娃。

倪明越那會正在為考試成績發愁,所以態度很不好,後來小家夥耷拉寫腦袋離開了。

明軒和紙人娃娃感情那麽好,是因為家裏人都不陪他,不理解她,只有那個紙人娃娃對他不離不棄。

如果他當時對他再多一點耐心,是不是就能早點發現明軒的異常呢?

不止倪明越在反思,倪亞和周虹也在反思,倪明軒的到來是個意外,但兩人想到他們現在的經濟能力再養一個孩子也完全不是問題,所以很快做了留下這個孩子的決定。

倪明軒從滿月後就開始交給育兒嫂帶,是的,周虹產後第二月就去了公司上班,她怕產假休得太久,會丟了她原本的崗位,所以她選擇了提前上班。

後來更是因為目前的職位和別人競爭,她不想輸,於是開始主動卷,一周之前三天都加班到深夜。

倪亞這邊也同樣忙,兩人忙起來自然忽略了孩子,不管是對倪明越還是倪明軒,兩人都滿是愧疚。

在短短的兩個小時裏,周虹很快做了決定,下周上班,她要做反內卷第一人,工作雖然重要,但孩子也很重要,她要重新在這兩者之間找到平衡點才是。

醫院這邊給倪明軒做了全身檢查,所有指標都正常,所以又把他安排到了普通病房。

到了普通病房倒是方便簡寧行事,她從玉牌裏放出倪明軒,小家夥表情還有些夢,簡寧伸手晃動了下病床他手腕上的鈴鐺:“倪明軒,該回來了。”

聽到鈴鐺響了,小家夥不由擡頭,語氣裏滿是懵:“上課了嗎?”

這次說完不用別人再催,就自己乖乖爬上了病床魂魄歸體,病床上的小人兒很快睜開了眼睛,看到站在床頭的家人,他有些不解,怎麽大家都在,這裏是哪裏呢?

這段時間他和紙人娃娃相處的記憶,也隨著紙人的消失而消失,所以此時他小臉上滿是困惑。

“大師,他這樣能出院嗎?”倪亞有些擔憂道。

“醫院陰氣重,早點回去吧,他魂魄剛歸位,不要又被勾走了。”簡寧提醒道。

“那有什麽辦法解決嗎?”周虹不由皺眉,覺得這是一個隱患。

“三天後來青雲觀拿安魂珠手串。”簡寧張,言言刻玉的雕工還不夠細膩,但磨珠子還是綽綽有餘的。

“麻煩大師了。”周虹聞言有些喜出望外。

那邊的倪亞已經去辦出院手續了,簡寧和言言也沒有繼續待在醫院的必要了。

回去的路上言言有些好奇地問簡寧:“媽媽,你之前說紙人不能點眼睛,也不能給活人做紙人,那要是做了會怎麽樣呢?”

“會死。”簡寧語氣很是平淡。

“那真的會有人給活人做紙人嗎?”

“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規則,但總有人會選擇破壞,以前我曾知道有家人戶,小夫妻剛成婚沒多久,男人就死於意外,婆家人怕男人在地下太過孤獨,所以讓紙紮店紮了個和媳婦一模一樣的紙人燒給兒子,想要那個紙人給兒子作伴,結果第二天媳婦就暴斃了。”這是簡寧當年第一次下山遇到的事。

因為這些舉動都是婆家人擅作主張,媳婦被蒙在鼓裏,直到她死後變成鬼才知道是怎麽回事,得知事情的真相後她不甘,她要報仇。

她化身厲鬼,向當初參與這件事的婆家人索命,婆家上下接近十口人,都在那段時間極離奇死亡。

“那這給活人畫紙人未免太過陰毒。”言言聽得直皺眉頭。

“是啊,太過陰毒,所以一般人不會做這樣的事。”簡寧跟著感慨的時候接到了來自關佐的電話。

想起之前兩人的邀約,簡寧出聲問道:“關老師,抱歉,這兩天都有些忙。”

電話那頭的關佐語氣有些急切:“簡老師,現在有蠱的存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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