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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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三十，歲暮天寒。
家家戶戶張燈結彩，燈籠高掛，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景象。管它朔風凜冽，玉樹銀花，都擋不住新春將來的喜悅。
青梧手不巧，也不會剪花折紙，倒也樂得清閑。
她泡了壺龍井，又端了疊瓜子出來，漫不經心的磕著。一邊解悶，一邊回想蕭景鑠前幾日教的那些東西。
剛炒好的瓜子又熱又脆，再喝口熱騰騰的爽口龍井，整個人都通透了。
等碧玉做好燈籠，就輪到腿腳麻利的她做事了。青梧膽子也大，隨隨便便扯了條凳子墊著，就敢跳上去掛燈籠。
大紅燈籠高高舉起，青梧低頭喊碧玉：“掛在這兒怎麽樣？是不是剛好？”
“小姐，太矮了，高一些。”碧玉像模像樣的比劃了兩下，又說：“再往左邊一點。”
“好呀。”青梧右腿一邁，都快走到凳子邊兒上了。
蕭景鑠進門時，瞧見的便是這幅場景。
眼見青梧都要踩空了，他急的不管不顧，大步流星的沖上去，就將人抱住了。
實實在在感受到了懷裏的溫度，蕭景鑠提起的心，才“嘭”的一下落地。
青梧雙腳騰空，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可周圍彌散而來的熟悉氣息，卻如水般將她裹挾，讓她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你怎麽來啦？”她手裏還提著燈籠，可眼神早就飄忽到了蕭景鑠臉上：“好巧啊，我剛剛還在想你呢。”
“來找你。”蕭景鑠說著，手卻沒松，“順便看看要不要幫忙。”
“要的要的。”根本不等青梧吭聲，碧玉率先搶答：“這兒就交給你們啦。”
話落，她再不多留，小短腿一撲溜，跑得比兔子都快。
剛走到後院，碧玉就和眉秀撞了個正著。
見她朝著青梧房裏走，碧玉趕緊將人拉住：“夫人，蕭公子在呢。”
“景鑠來了？”眉秀喜形於色：“又來找青梧玩兒？”
“說是來幫忙的呢。”
“他倒是有心，就是青梧這丫頭不開竅，也不曉得什麽時候才能看懂景鑠的心思。”
“嗯？”碧玉仰著顆小腦袋想了想，才松開眉秀，開始幹笑：“那個……夫人呀，其實小姐和蕭公子……”
“夫人。”小白一溜煙的跑過來，氣喘籲籲：“我，我家裏出了點急事兒，得趕回去……”
“去吧去吧。”眉秀趕忙揮手：“家裏要緊。”
“誒。”小白連忙應下，又沖碧玉點頭打了個招呼，就準備走。
“等等。”眉秀突然開口，過後又從錢袋裏掏了幾個銀子給他：“今兒個三十，圖個吉利。”
“謝謝夫人。”
“瞎客氣。”眉秀催他：“快回去吧，別耽擱了。”
“欸……”
小白走後，眉秀嘆了口氣：“都不容易，碧玉，你跟我一起去煎藥吧，大黑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
“好。”
兩人一前一後，結伴朝著小廚房走，卻沒人想起先前被打斷的話題。
睡房門口。
蕭景鑠還沒松手，甚至連手酸手累都不覺得，他只覺得，青梧身上真暖啊。
身子軟軟的，腰也細細的，眼睛彎彎的，嘴唇粉粉的，臉蛋兒白白的，多好看呀。
青梧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只伸出兩只手在半空中比劃：“你把我舉高點，還差點呢。”
“嗯。”蕭景鑠提了提，抱住了青梧的腰。。
“再高點。”
“好。”蕭景鑠又提了提，抱住了青梧的屁股。
“嗯……只差一點點了。”
“哦。”蕭景鑠一用力，直接抱住了青梧的大腿。
他的臉，恰好貼在青梧小腹上。
繡著朱瑾的碧色腰帶又寬又厚，將她的體溫徹底隔絕，半點無法感知。可蕭景鑠卻莫名覺得溫暖，甚至紅了耳垂。
他身體裏呀，就像流淌著灣清透小溪似的，將腦子裏那些旖旎心思全數洗出，大喇喇的羅列在面前，讓他想逃避都難。
這是頭一次，蕭景鑠覺得自個兒是個禽獸。
哪怕相好，也不能隨意褻瀆呀，這是對青梧的不尊重。
蕭景鑠自顧自的想著，青梧這邊已經迅速將燈籠給掛好了。
紅彤彤的燈籠又大又圓，綴在棕木上，張揚又肆意。
“好啦。”青梧小身子一躍，穩穩落地。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笑盈盈的看著蕭景鑠：“又熱了呀？”
輕輕碰了碰蕭景鑠的耳垂，青梧覺得他還是這般好看，溫文儒雅，看不膩呢。
“……”蕭景鑠咽了咽唾沫，耳垂更熱了：“嗯。”
“那我給你倒點水。”
三兩步竄到桌前倒了杯茶給他，青梧說：“雖然是熱的，但你將就吧。”
“誒。”蕭景鑠自是不拒絕的。
他捧著茶杯小啜了口，將心裏那點浪蕩心思壓下，才敢正眼看青梧：“對了，晚上一起去城郊吧？聽說有人會放煙火。”
“不會吧？從前都沒有過呢。”青梧說：“而且煙火好貴的，城郊住的都不是商賈大戶，誰會燒銀子買煙火呀。”
“……”這就有點尷尬了。
蕭景鑠咬著下唇想了想，又說：“我也是聽人說的，要是沒事兒就去看看唄，萬一真有呢？”
“你想去呀？”
“想。”
“那好吧。我和我娘說一聲。”
按理說，三十晚上都是要在家裏守歲的，不宜出門。
青梧也沒想到，蕭景鑠這般中規中矩的乖孩子，居然也有叛逆的時候。
擡頭對上他清淡的眉眼，和墨眸中蕩漾的期許，青梧又說：“她要是不許，我就偷跑出去。”
若是不幸被發現了，大不了就挨一頓揍嘛。
偷跑？
蕭景鑠覺得這事兒還是有點不可行，卻又不好給青梧潑冷水。
索性幫著她剪完窗花掛好燈籠後，便提出了告辭。
當然，他也沒直接走，而是輾轉準備去找眉秀。
能光明正大時，最好還是少些偷偷摸摸。
眉秀熬藥熬得認真，連小廚房裏何時多了個人都沒發現。
直到王大娘忍無可忍的咳了兩嗓子，她才轉過頭去：“王大娘，你找我啊？”
碧玉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站在旁邊，雙手緊捏著蒲扇。纖細的手指，差點沒直接將蒲扇給掰成片。
眉秀笑著拍了拍她的的肩膀：“你和大黑看著火，我和王大娘去院裏說話。”
自打上次被蕭景鑠氣到鎩羽而歸，王大娘都沒主動來過齊家。
今兒個主動登門，也是想從眉秀這兒探探口風，看青梧和蕭景鑠之間到底怎麽回事兒。
原因無他，自是為了她待字閨中的女兒。
若不是她女兒葉映對蕭景鑠動了心，她這個做娘的，才不會拉下臉面來這百草鋪呢！
有求於人，王大娘坐在凳子上，主動扯出抹假笑：“眉秀啊，你在這兒熬藥，青梧怎麽也沒來幫幫忙？”
“她呀，”眉秀喜滋滋的：“在屋裏玩呢。”
“沒去鋪子裏嗎？”王大娘眼珠子直轉：“聽說她和景鑠一起弄了個小鋪子，我還沒去過呢，特意來找你打聽打聽。”
“哦，就在隔壁東街，不遠。”
眉秀好說話歸好說話，但又不傻。這王大娘向來都是無利不起早的角色，今日平白過來閑聊，擺明了有鬼啊！
她不多說，王大娘總得主動：“那她和景鑠關系挺好啊，都合夥做買賣了。”
“還成。”
“我聽說心儀景鑠的姑娘還不少，你家青梧……”
“青梧的心思我哪兒拿得準啊？”眉秀也沒把話說死，免得往後打臉：“還是得看緣分。”
“也是。”王大娘這回滿意了，也沒想過眉秀是在委婉。
在她眼裏，看緣分的意思，就是這兩人沒那意思嘛。
但凡蕭景鑠和青梧有一星半點的苗頭，眉秀都不該這樣說呀。
畢竟就青梧這條件，能勉強找個不錯的男子就算命好了，更別說蕭景鑠這般知禮的斯文人了。
再說了，這街坊四鄰裏，對蕭景鑠有想法的姑娘又不少。一個個都跟惡狼看肉似的盯著蕭家呢，若真有人吃到了這塊兒肉，還不立刻就拿出來炫耀嘚瑟？
王大娘心裏舒坦了，臉上的笑也真誠了兩分：“你也別著急，青梧的事兒，我一直都放在心上掛著麽。這樣吧，我家葉映認識好些人呢，等年後，我讓她去鋪子裏找找青梧，給青梧介紹介紹。”
順便，和蕭景鑠拉拉關系，接觸接觸。
想到自家女兒的好姻緣，王大娘無論如何都坐不住了，連借口都懶得敷衍，直接說了句“有事走了”，便甩著膀子扭著腰，走了。
卻不知她前腳剛走，蕭景鑠就來了。
眉秀還沈溺在王大娘的反常裏，沒回過神，耳邊就響起了記熟悉的聲音。
“伯娘。”蕭景鑠拱手做了禮：“我今晚想帶青梧去城郊看煙火。”
“城郊哪兒來的煙火啊？”
眉秀下意識的反問了句，問完，看到蕭景鑠臉上的尷尬，才猛然回神，自圓其話：“哦，你是聽說有人要放吧？”
“嗯……是啊。”
“去吧去吧，你們這年紀就該多出去走走看看，和朋友玩玩鬧鬧。不過今兒個三十，亥時前可要記得回來。”
“會的。”蕭景鑠趕緊表決心：“我亥時一定把她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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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泡了壺龍井，又端了疊瓜子出來，漫不經心的磕著。一邊解悶，一邊回想蕭景鑠前幾日教的那些東西。
剛炒好的瓜子又熱又脆，再喝口熱騰騰的爽口龍井，整個人都通透了。
等碧玉做好燈籠，就輪到腿腳麻利的她做事了。青梧膽子也大，隨隨便便扯了條凳子墊著，就敢跳上去掛燈籠。
大紅燈籠高高舉起，青梧低頭喊碧玉：“掛在這兒怎麽樣？是不是剛好？”
“小姐，太矮了，高一些。”碧玉像模像樣的比劃了兩下，又說：“再往左邊一點。”
“好呀。”青梧右腿一邁，都快走到凳子邊兒上了。
蕭景鑠進門時，瞧見的便是這幅場景。
眼見青梧都要踩空了，他急的不管不顧，大步流星的沖上去，就將人抱住了。
實實在在感受到了懷裏的溫度，蕭景鑠提起的心，才“嘭”的一下落地。
青梧雙腳騰空，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可周圍彌散而來的熟悉氣息，卻如水般將她裹挾，讓她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你怎麽來啦？”她手裏還提著燈籠，可眼神早就飄忽到了蕭景鑠臉上：“好巧啊，我剛剛還在想你呢。”
“來找你。”蕭景鑠說著，手卻沒松，“順便看看要不要幫忙。”
“要的要的。”根本不等青梧吭聲，碧玉率先搶答：“這兒就交給你們啦。”
話落，她再不多留，小短腿一撲溜，跑得比兔子都快。
剛走到後院，碧玉就和眉秀撞了個正著。
見她朝著青梧房裏走，碧玉趕緊將人拉住：“夫人，蕭公子在呢。”
“景鑠來了？”眉秀喜形於色：“又來找青梧玩兒？”
“說是來幫忙的呢。”
“他倒是有心，就是青梧這丫頭不開竅，也不曉得什麽時候才能看懂景鑠的心思。”
“嗯？”碧玉仰著顆小腦袋想了想，才松開眉秀，開始幹笑：“那個……夫人呀，其實小姐和蕭公子……”
“夫人。”小白一溜煙的跑過來，氣喘籲籲：“我，我家裏出了點急事兒，得趕回去……”
“去吧去吧。”眉秀趕忙揮手：“家裏要緊。”
“誒。”小白連忙應下，又沖碧玉點頭打了個招呼，就準備走。
“等等。”眉秀突然開口，過後又從錢袋裏掏了幾個銀子給他：“今兒個三十，圖個吉利。”
“謝謝夫人。”
“瞎客氣。”眉秀催他：“快回去吧，別耽擱了。”
“欸……”
小白走後，眉秀嘆了口氣：“都不容易，碧玉，你跟我一起去煎藥吧，大黑一個人肯定忙不過來。”
“好。”
兩人一前一後，結伴朝著小廚房走，卻沒人想起先前被打斷的話題。
睡房門口。
蕭景鑠還沒松手，甚至連手酸手累都不覺得，他只覺得，青梧身上真暖啊。
身子軟軟的，腰也細細的，眼睛彎彎的，嘴唇粉粉的，臉蛋兒白白的，多好看呀。
青梧一動不動，任由他抱著，只伸出兩只手在半空中比劃：“你把我舉高點，還差點呢。”
“嗯。”蕭景鑠提了提，抱住了青梧的腰。。
“再高點。”
“好。”蕭景鑠又提了提，抱住了青梧的屁股。
“嗯……只差一點點了。”
“哦。”蕭景鑠一用力，直接抱住了青梧的大腿。
他的臉，恰好貼在青梧小腹上。
繡著朱瑾的碧色腰帶又寬又厚，將她的體溫徹底隔絕，半點無法感知。可蕭景鑠卻莫名覺得溫暖，甚至紅了耳垂。
他身體裏呀，就像流淌著灣清透小溪似的，將腦子裏那些旖旎心思全數洗出，大喇喇的羅列在面前，讓他想逃避都難。
這是頭一次，蕭景鑠覺得自個兒是個禽獸。
哪怕相好，也不能隨意褻瀆呀，這是對青梧的不尊重。
蕭景鑠自顧自的想著，青梧這邊已經迅速將燈籠給掛好了。
紅彤彤的燈籠又大又圓，綴在棕木上，張揚又肆意。
“好啦。”青梧小身子一躍，穩穩落地。
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笑盈盈的看著蕭景鑠：“又熱了呀？”
輕輕碰了碰蕭景鑠的耳垂，青梧覺得他還是這般好看，溫文儒雅，看不膩呢。
“……”蕭景鑠咽了咽唾沫，耳垂更熱了：“嗯。”
“那我給你倒點水。”
三兩步竄到桌前倒了杯茶給他，青梧說：“雖然是熱的，但你將就吧。”
“誒。”蕭景鑠自是不拒絕的。
他捧著茶杯小啜了口，將心裏那點浪蕩心思壓下，才敢正眼看青梧：“對了，晚上一起去城郊吧？聽說有人會放煙火。”
“不會吧？從前都沒有過呢。”青梧說：“而且煙火好貴的，城郊住的都不是商賈大戶，誰會燒銀子買煙火呀。”
“……”這就有點尷尬了。
蕭景鑠咬著下唇想了想，又說：“我也是聽人說的，要是沒事兒就去看看唄，萬一真有呢？”
“你想去呀？”
“想。”
“那好吧。我和我娘說一聲。”
按理說，三十晚上都是要在家裏守歲的，不宜出門。
青梧也沒想到，蕭景鑠這般中規中矩的乖孩子，居然也有叛逆的時候。
擡頭對上他清淡的眉眼，和墨眸中蕩漾的期許，青梧又說：“她要是不許，我就偷跑出去。”
若是不幸被發現了，大不了就挨一頓揍嘛。
偷跑？
蕭景鑠覺得這事兒還是有點不可行，卻又不好給青梧潑冷水。
索性幫著她剪完窗花掛好燈籠後，便提出了告辭。
當然，他也沒直接走，而是輾轉準備去找眉秀。
能光明正大時，最好還是少些偷偷摸摸。
眉秀熬藥熬得認真，連小廚房裏何時多了個人都沒發現。
直到王大娘忍無可忍的咳了兩嗓子，她才轉過頭去：“王大娘，你找我啊？”
碧玉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站在旁邊，雙手緊捏著蒲扇。纖細的手指，差點沒直接將蒲扇給掰成片。
眉秀笑著拍了拍她的的肩膀：“你和大黑看著火，我和王大娘去院裏說話。”
自打上次被蕭景鑠氣到鎩羽而歸，王大娘都沒主動來過齊家。
今兒個主動登門，也是想從眉秀這兒探探口風，看青梧和蕭景鑠之間到底怎麽回事兒。
原因無他，自是為了她待字閨中的女兒。
若不是她女兒葉映對蕭景鑠動了心，她這個做娘的，才不會拉下臉面來這百草鋪呢！
有求於人，王大娘坐在凳子上，主動扯出抹假笑：“眉秀啊，你在這兒熬藥，青梧怎麽也沒來幫幫忙？”
“她呀，”眉秀喜滋滋的：“在屋裏玩呢。”
“沒去鋪子裏嗎？”王大娘眼珠子直轉：“聽說她和景鑠一起弄了個小鋪子，我還沒去過呢，特意來找你打聽打聽。”
“哦，就在隔壁東街，不遠。”
眉秀好說話歸好說話，但又不傻。這王大娘向來都是無利不起早的角色，今日平白過來閑聊，擺明了有鬼啊！
她不多說，王大娘總得主動：“那她和景鑠關系挺好啊，都合夥做買賣了。”
“還成。”
“我聽說心儀景鑠的姑娘還不少，你家青梧……”
“青梧的心思我哪兒拿得準啊？”眉秀也沒把話說死，免得往後打臉：“還是得看緣分。”
“也是。”王大娘這回滿意了，也沒想過眉秀是在委婉。
在她眼裏，看緣分的意思，就是這兩人沒那意思嘛。
但凡蕭景鑠和青梧有一星半點的苗頭，眉秀都不該這樣說呀。
畢竟就青梧這條件，能勉強找個不錯的男子就算命好了，更別說蕭景鑠這般知禮的斯文人了。
再說了，這街坊四鄰裏，對蕭景鑠有想法的姑娘又不少。一個個都跟惡狼看肉似的盯著蕭家呢，若真有人吃到了這塊兒肉，還不立刻就拿出來炫耀嘚瑟？
王大娘心裏舒坦了，臉上的笑也真誠了兩分：“你也別著急，青梧的事兒，我一直都放在心上掛著麽。這樣吧，我家葉映認識好些人呢，等年後，我讓她去鋪子裏找找青梧，給青梧介紹介紹。”
順便，和蕭景鑠拉拉關系，接觸接觸。
想到自家女兒的好姻緣，王大娘無論如何都坐不住了，連借口都懶得敷衍，直接說了句“有事走了”，便甩著膀子扭著腰，走了。
卻不知她前腳剛走，蕭景鑠就來了。
眉秀還沈溺在王大娘的反常裏，沒回過神，耳邊就響起了記熟悉的聲音。
“伯娘。”蕭景鑠拱手做了禮：“我今晚想帶青梧去城郊看煙火。”
“城郊哪兒來的煙火啊？”
眉秀下意識的反問了句，問完，看到蕭景鑠臉上的尷尬，才猛然回神，自圓其話：“哦，你是聽說有人要放吧？”
“嗯……是啊。”
“去吧去吧，你們這年紀就該多出去走走看看，和朋友玩玩鬧鬧。不過今兒個三十，亥時前可要記得回來。”
“會的。”蕭景鑠趕緊表決心：“我亥時一定把她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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