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幫我拿一下藥箱，在那個櫃子下面，可能是第二格的地方。”

“你流血了？”

“沒有。就是疼，拿點活絡脛骨的藥揉揉，可能會好。要不然，我明天腦袋肯定得腫起來。”

“哦。”

許黎覺得挺有道理，便去幫忙了。她在櫃子裏找了一圈，終於發現了藥箱，裏面放的常用藥居然和她家裏的一樣，而且排列方式也極為相似。

“果然軍營裏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什麽都講究紀律。對人這樣，對藥也這樣。”

她將藥水拿出後，問道：“你爸平時對你要求很嚴格？”

“為什麽這麽說？”

“只是覺得你和他很像，我看你吃飯的時候碗筷擺得都很有規律，稍有不對勁的地方，你就要去調整。這像是被教育出來的。”

“不是。我只是喜歡有秩序。幫我看看與有沒有流血，怎麽這樣疼？感覺藥水都滲進去了。”

許黎看他疼得齜牙咧嘴，急忙單腳跪在椅子上，撥著他的頭發。

“沒事啊……”

“你們在做什麽？”

許黎看到李心瑜站在樓梯口，嚇得往後一縮，直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看到周深戲謔的眼神，她狠狠瞪了他一眼。

要不是因為他，她怎麽會摔倒。

“做賊心虛？”

“滾！”

許黎拍掉周深伸來的手，自己從地上起來，“你最好別胡說八道，我們什麽事情都沒有，我只是下來喝水，碰巧看到你摔倒。”

李心瑜走過來後，周深拉住她的手，“我撞到頭了，讓她幫我看看。你怎麽下來了？”

李心瑜勾住他的脖子，“醒來發現你不在，我睡不著。疼嗎？我給你看看。”

“嗯……”

兩人你儂我儂，看得許黎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我下來喝水來著，你先照顧周深吧。我就不管你們了。”

三人各懷心思，沒發現樓梯口有一個影子一閃而過。

……

周毅特意請許黎去了書房。

他為許黎倒了杯水，“我已經聽說你來找我的目的了。我恐怕幫不了你。文檔已經封存，我不可能將它再取出來。”

“周伯父，你一定知道當年那場戰役的真相，能不能告訴我。至少讓我知道，許奕他究竟在哪裏。”

周毅眉頭緊鎖，“許奕已經死了。是我親手為他處理的屍體，不會有錯。我不知你怎麽會覺得他還活著，但我所知道的事實只有一個。你想要的答案，我給不了。”

許黎雙手按在桌上，很是激動，她來到S市就是想問一個說法，怎麽可能就這樣放棄。

“伯父，當年的戰役出了岔子，是不是？你在為誰隱瞞，是總指揮官，還是他？”

周毅用力將手拍在桌上，“許黎，不要胡說。別以為你是許琳的女兒，我就不敢拿你怎麽樣！”

“對不起。我就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許奕當時非常肯定地告訴我，這場戰役一定會贏。是，最後是贏了，可是卻犧牲了那麽多人，這其中肯定有不對勁的地方。伯父，我只求一個真相，這也不可以嗎？”

周毅握緊拳頭，他在掙紮，在猶豫。

可最後，他松了口氣，再和許黎對視的時候，他已經不再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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