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張茗被順利地帶到軍區的地下監獄。

為防止張茗鬧出其他幺蛾子，趙子龍帶走她之前，已經讓人將她的嘴巴堵住。雙手被縛，她已經沒有自殺的可能。

張茗被關入一個密閉的空間後，她已經不再掙紮。她從軍方找來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輸了。

不是輸給軍方，而是輸給了那個最會演戲的陳雯。

她知道“陸博汶”沒有阻止她和陳雯互相鬥，是因為犧牲一個人遠比兩個人都被抓要好。

他們兩人確實都手染鮮血。不同的是，陳雯沒有自己動手，而她卻為了給姐姐報仇而殺了陳固。

她唯一的失誤，就是信了跟隨自己多年的泉。她最後居然也像姐姐一樣，居然信了人心這個捉摸不定的東西。

她今天睡了這麽久，肯定是因為泉把藥給換了。泉居然會在最後倒戈，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證明了陳雯的能力。

陳雯確實八面玲瓏，即便是“陸博汶”，也對她比較器重。

……

大約過了一天，張茗才第一次和楊天易正式見到。看到楊天易出現的時候，她一點也不驚訝，因為她現在被關押的地方顯然不是警局的勢力範圍。

她承認不承認殺人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們想從她身上獲取其他關鍵信息吧。他們也真是小看她了，以為她會說出什麽事情呢。

笑話！

“你和陸博汶、和陳雯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交易？”

張茗冷笑，“能有什麽交易？我想要報仇，所以就借著資助陸博汶的機會來到C城，可惜沒打擊到陳姒錦，更沒有盡早殺了你們！”

提前和李威廉簽訂了貿易協約，是陳姒錦的幸運。否則，她這麽早已血本無歸，因為陸博汶早就為她設好局。

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陳姒錦身後有一個強大的資金鏈條給她撐著，陸博汶的爪子早就伸到她的生意上了。

“說出你和陸博汶的計劃，那樣你還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

楊天易知道張茗是在嘴硬，他昨天就透過辦公室的窗戶看到了張茗那一張臉，當時他就知道張茗不甘心。

“姓楊的，要嚴刑逼供嗎？那你就試試，看你能從我這裏逃到什麽話？和你父親一樣，你也就是一個沒本事、只會靠著拷打來逼人就範的廢人。”

她在激怒楊天易。在楊天易掐住她脖子的那一刻，她以為自己贏了。

如果她死在當場，那她至少可以少受一些苦。她和“陸博汶”早有默契，如果她被軍方的人抓了，他肯定不會派人來救她的。

他絕不可能為了她一人，而冒著讓其他人被發現的危險。

可楊天易哪裏不知她一心求死，這不是被抓到這個地方來的人的共同反應嗎？所謂長痛不如短痛，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他揮開張茗，“給我問，不要讓她斷氣就好。”

兩個男人將張茗困到了一張電椅上，他們面無表情地看著張茗，並將陳固等三個受害者的照片一一給她看。

“這是你殺的？”

即便是最血腥的畫面，張茗也眼都不眨一下，這就是她與一般嫌疑人的區別。她沒有感情，所以也就不會因為自己犯的事而害怕、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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