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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垂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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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大雨傾盆而下,電閃雷鳴之間,將木葉此時緊張壓抑的氣氛演繹的淋漓盡致,似乎昭示著不久之後的木葉也會如今晚一般的狂風暴雨。

轟隆隆,巨大的閃電從九天之上,直擊而下,落入凡塵,漆黑的夜空在它的驚鴻一現之下為之一亮,格外的雄渾壯美。

猿飛獨自一人靜靜的坐在火影的辦公室裏,思索著,無聲無息。屋子裏的等也沒有開,黑漆漆的一片,整個屋子也隨著外面的閃電的驟然出現而猛然一亮,接著再隨著閃電的快速逝去而陷入黑暗,一亮一暗交相呼應。

就在接連不斷的一亮一暗之間,映的猿飛的臉色忽明忽暗,盡顯陰霾之色。

一陣清風吹來,一直靜立不動的窗簾隨著微風輕輕一動,在這狂風暴雨一般的夜晚卻顯得極為惹眼,極為突兀。

清風,突起,驟歇!在這突起與驟歇之間,一個黑色的影子已經出現在猿飛的對面,與之隔桌而坐。

猿飛似乎對面前的那個影子視而不見,仍舊在靜靜的想著心事。而那個影子也沒有開口,就那麽靜靜的坐著,等待著。

許久,雨勢減小,風勢減弱,雷鳴閃電止息之後,猿飛終於從思考中回過神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老態盡顯,“唉,人老了,總是這麽容易走神!”

看著老態盡顯的猿飛,我並沒有開口,只是一種不可抑止的感慨卻在胸中不斷的激蕩,曾經不可一世,引領了一個時代,無人可與之爭雄的一代‘忍雄’猿飛佐助,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已經被歲月摧殘成了現在的這般模樣。

恍然間,我似乎升起了一個極為荒誕怪異的想法:也許當年的初代,二代,四代,他們死的正是時候,他們不用經歷和忍受歲月對其體力和精力上的無窮摧殘,也不必承受老年中人們對於他一生功過是非的評述和指責。他們在一身中最為輝煌的時代,以最為英勇無敵的姿態而死去,將自己最為強大的一面深深的烙入歷史之中和每一個的心裏,成為了被人們永世傳頌的悲劇式英雄。他們保留住了自己身為強者的尊嚴和榮耀,並將之升華到另一個更廣大的境界,他們將永遠的矗立在歷史河流的上空,笑看過往的英雄豪傑,並俯瞰來著……

猿飛深吸一口氣,並隨即坐直了已經衰老的身體,所有的老態他這一動之間完全的斂去,似乎在這一瞬之間所有流失的歲月和力量都再次回到他的身上,而他似乎有再次成為了當年那個一代‘忍雄’。

“宇智波啟,你這次回到村子裏究竟是為了什麽?”和他那個瘦小幹癟的身軀完全不成比例的渾厚嗓音響起,滾滾的壓力向著我撲面而來。

只是,這種威勢再也不能給我當年那般的感覺,完全沒有當年那種幾乎喘不過氣的感覺,甚至連令我提升一下註意力都做不到。一瞬之間,‘他真的老了’,這種有些悲涼的感覺再次充滿了我的心胸。

我搖了搖頭,將一切不必要的感覺完全的從大腦中趕出去,輕輕的嘆息道:“難道自來也沒有告訴你嗎?”

自來也雖然厲害,但是他在木葉的行蹤卻也瞞不過有心之下的我,畢竟千手、宇智波、日向三族聯手,可以動用的資源太龐大了。當日,自來也見過香彩之後,就急急忙忙的來見了猿飛,兩個人在進行了一番近半個小時的對話後,自來也才再次離去。

“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將木葉建立以來三代人,辛辛苦苦努力的結果給一招葬送的!絕不可能!”猿飛對著我厲聲喝道,神態堅決之極,我可以肯定他在說這番話的時候,就已經下了死志!

“猿飛,看來你真的老了!對我們來說,你現在說這番話還有意義嗎?無論你到底怎麽想,還是你堅決反對這件事情,現在這件事都已經成了不可改變的大勢。你沒有能力去阻擋它,現在的木葉也沒有能力去阻止他的發生!”我冷笑著,面色轉冷。

“不,我一定會阻止你們的!”猿飛看著我,一字一頓的說道,眼中展出令人心驚的戰意和意志,他微微緊繃的身軀隨時都可以發出那致命的一擊。

“哼!”我不屑的冷哼一聲,“猿飛你以為你現在會是我的對手嗎?你以為你一直緊抱著水門留下的那個‘屍鬼封盡’,就真的可以和我同歸於盡嗎?你做夢!”

聽到我的話,猿飛突然笑了出來,笑的很開心,很灑脫,“宇智波啟,的確現在我的實力是遠遠的及不上你了,和你戰鬥或許我連一絲勝算都沒有,甚至是水門留下的那個術對你也全然沒有效果,但是,有些事情即使只是知道做不到,還是要必須去做的!”說話間,自有一種令人不可正視的氣勢風采從他的身體中,散發了出來,令我也不禁動容。

“呵呵,明知不刻意為之而為之嗎?雖然面前的這個糟老頭子,已經老了,也衰弱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但從本質上說還是當年的那個‘忍雄’,還有著那種無論何時都令人尊敬的特質”我心中暗道。

想到這裏,我也突然笑了出來,對著猿飛毫不掩飾自己的讚賞,“這種令即使敵人也會存有敬意的風采氣度,才應該是你該有的樣子!”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宇智波啟又豈是那種不遵守諾言的人,既然我當年答應你離開木葉,現在雖然是因為某些事情回到這裏,但卻已是不該。你放心了好了,這次的事情,我是決定不會親自出手對付你和你手下的人的!”我大笑著,狂放自矜的氣質,形成了一種懾人的罡風。

“哼,你既然現在回到了村子裏,那就是違背了諾言,還有什麽資格和我談什麽遵不遵守諾言的話題!”猿飛對著我冷笑,語氣不屑而諷刺,但卻明顯可以看出他因為我的承諾而松了一口氣。

“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的,既然我答應過你,現在有沒有做到,那我自然會在別的地方補償你。不僅令人無法反駁,也會令你無法拒絕!”我對著猿飛的諷刺並不理會,轉而對其篤定的說道。

“哦?”猿飛聞言,面色微微一變,接著臉上便露出了深思的神色。

我就這麽含笑的看著猿飛,靜靜地等待著他的思索。

許久之後,猿飛經過一番苦思之後,還是不得其解,對著我有些困惑的問道:“什麽事?”

我的嘴角輕輕上翹,神情玩味“你想好了嗎?一旦我說出來了,你就成了我的情,從此以後,我就會以公開的身份在村裏露面,而且就算是你這次因為我提醒而保存住了村子、甚至逃過一死的話,將來我也會親自出手對付你的!”

聽到我這麽說,猿飛更是不敢大意,他的臉上略微閃過一絲猶豫之色後,便說道:“你說吧!”

“真是一個名字的決定!”我輕笑出聲,接著便對他坦言道:“一個多月以前,我得到了一個準確的消息:四代風影被人在暗中殺死了!”

“什麽!”猿飛驚叫出聲,滿臉是不可置信的震驚!接著,便瞬間便變為一種赤裸裸的後怕。

“誰幹的?”猿飛繼而對我問道。

“呵呵,情已經還給了你了,現在我已經不欠你什麽了,你以為我會回答你嗎?”我輕笑一聲,對著猿飛輕輕的搖了搖食指。

聽到的話,猿飛冷冷的註視著我,冷厲的殺氣透過他微微收縮的瞳孔,不可抑止的傳達了出來。

我繼續一邊微笑,一邊看著他,根本不為他所動。

“好了,你可以走了!”過了一會,猿飛對我冷冷的吐出了這一句話。

“其實,我想我們還是應該可以再做另一個交易的!怎麽樣,有興趣嗎?”我再次微笑著開口道。

“什麽事?”猿飛雖然對我極度的不滿,但是因為上一個條件在前,他也不得不對我的話,加以重視。

“關於‘曉’,有興趣嗎?”

“條件?”

“將你手中猿魔一族的通靈卷軸交給我!”我直接報出了這個令我垂涎了很久的東西,雖然我現在不需要,也無法用那個東西,但是最好也不要令他落到別人的手中才好。

猿飛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不可能,猿魔是陪伴我一生的戰友,我絕對不能將他們一族的通靈交到你這種人的手中!”

“那真是太遺憾了!”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口氣有些調侃,“原來在我們三代火影大人的眼睛裏,還有比整個木葉的安全更加重要的東西啊!”

“宇智波啟,你不要逼人太甚!”猿飛雙目赤紅的看著我,聽語氣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呵呵,那我就先友情奉送你一些東西吧!比如說,‘曉’組織的目的是收集尾獸,做初代火影曾經做過的事情!再比如,‘曉’的首領——零,擁有者傳說中最高不可攀的‘輪回眼’,實力甚至比我還要再勝出一籌,以及……”說到這裏,我停了下來整好以暇的看著猿飛。

“好!”想了一會後,猿飛雙目中充滿了血絲,咬著牙掏出了一個卷軸交給了我。

我輕笑一聲,將卷軸用空間忍術收了起來,有些玩味的對著猿飛說道:“以及當年宇智波斑並沒有死在終結之谷裏,而是偷偷的活下來,一直隱姓埋名,現在他也隱藏在‘曉’,據我的估計,‘曉’真正的首領就是他。六年前,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也是出自他的手筆!”

“怎麽可能?”猿飛不可置信的驚呼了出來。

“雖然事情比較令人難以接受,不過事實卻是就是如此!”我攤了攤手,對著猿飛有些遺憾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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