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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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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玲一樣,一看就是善良忠厚的老實人。楚泉向兩位老人問了好,被李秀玲親熱地挽著胳膊拉進了別墅。

楚泉和關千越洗完手坐下,發現桌子上擺滿了碗碟,南方菜北方菜都有。李秀玲去廚房端煲好的湯,劉海鵬拿出幾個小椰子遞給他們,對楚泉說道:“千越就喜歡喝這個。”

“是嗎。”楚泉突然發現自己並不了解關千越的喜好,有些訕訕的:“冬天喝這個不冷嗎。”

椰子頂上已經戳了個小孔,插著一只吸管。關千越振振有詞:“你在我旁邊我永遠不覺得冷。”

楚泉低下頭,狠狠吸了一口椰子水,恨不得把頭埋到桌子底下去。劉海鵬在旁邊呵呵笑,李秀玲端著湯過來,問怎麽了。

劉海鵬解釋道:“千越又耍貧嘴。”

“這孩子,”李秀玲說:“從小就嘴甜,哄人最拿手。”

關千越叼著吸管,歪頭沖著楚泉笑,聽見這話立刻反駁:“我剛說的是肺腑之言好不好!”

四個人笑笑鬧鬧地吃完飯,菜還剩不少,楚泉覺得倒了浪費,李秀玲便挑了幾樣給他打了包。

“今晚別走了吧。”關千越說:“明早再回去。”

楚泉還沒回答,關千越嘆了口氣,很煩惱地抓了抓頭發:“或者我去你們劇組跑個龍套怎麽樣?我這麽帥進軍演藝圈應該沒問題吧。”

楚泉忍著笑點頭:“沒問題,您這是影帝的臉。”

“別走了吧,啊。”關千越附在楚泉耳邊悄聲道:“我真的特別想你。”

那一聲似誘惑似央求的“啊”讓楚泉的心跳漏了一拍。其實關千越不需要刻意強調,楚泉也明白他的意思。都說那事兒食髓知味,他倆雖然不是純情少年,但這麽久沒做,若沒有欲`望就不正常了。

楚泉喉結動了動,答應道:“好吧。”

跟李秀玲和劉海鵬夫婦倆道了晚安,楚泉和關千越就上樓了。楚泉刻意落後幾步,假裝兩人進的不是一間房。其實兩位老人可能根本不在意,是他自己心裏別扭。

一進門,關千越就鉆進浴室洗澡。淅淅瀝瀝的水聲伴隨著愉快的歌聲從磨砂門後傳出。楚泉拘謹地坐在床邊,和墻上的自己對視了片刻,然後“嘩”地把海報撕了下來。

關千越濕漉漉地從浴室出來,頭發又黑又亮,周身還飄浮著朦朧的水汽,仿佛劈開一層霧。

“你去洗吧。”他從衣櫃裏拿出一條未開封的內褲扔到床上:“你的。”

楚泉拿起來看了一眼,關千越像是聽到了他的心聲,調笑道:“放心吧,按你的碼買的。我摸過的我有數。”

楚泉懷疑這人打娘胎起就會耍流氓,幸好內褲顏色款式都正常,不然他可能真要轉身回酒店了。

關千越給楚泉找睡衣,在一堆襯衫T恤裏撥拉,突然動作一頓,取下一件襯衫,一臉不正經的壞笑:“要不穿這件吧?”

那正是他在拍賣會上花大價錢買來的簽名襯衫。在“楚泉”兩個字旁邊,關千越龍飛鳳舞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楚泉驀地想起對方說過的“個人情趣”,深吸一口氣:“不。”他把簽名襯衫從關千越手裏接過來,揉成一團拍在對方臉上:“要穿你穿。”

關千越笑彎了腰。楚泉把他推開,紅著臉在衣櫃裏翻找。

關千越拎著襯衫的兩只袖子,端詳片刻後又掛了回去:“算了,舍不得。這可是定情信物。”

他甩了甩頭發,又摸了一把臉上濺到的水,突然道:“我怎麽總覺得房間變得不一樣了。”

楚泉趕緊轉移話題,指著角落裏一個長方體狀的玻璃缸問:“那是什麽?上次沒看到。”

關千越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一秒變惆悵:“那是Brad的小窩。”

趁關千越想念他的壁虎兒子,楚泉拿著衣物進了浴室。

等他洗完出來,就看見關千越背對著他蹲在玻璃缸前,手裏拿著一根烏黑發亮的樹枝在裏面有一下沒一下地攪動,背影看起來有幾分落寞。

楚泉的心突然從刀子軟成了豆腐,輕聲問:“你沒事吧?”

“嗯?”玩得興致勃勃地關千越扭頭看了一眼,撞見楚泉溫柔的目光,立刻配合地撇下嘴角:“有事,太傷心了,你親我一下就好了。”

楚泉覺得滿腔真情都餵了狗,背對著他坐下,準備來一把消消樂。

關千越猛地站起來,蹬了蹬腿,幾步跑過去把楚泉撲倒在床上。他勁頭很足,楚泉手機都被撞脫了手,倒在床上時還一臉茫然,嘴唇微微張著。

關千越在他唇上響亮地親了一口,接著又趴在他脖頸處聞了聞:“你好香。”

“我們用的沐浴露是一樣的,”楚泉覺得脖子又癢又熱,下意識地推了關千越一把,沒推開,也就作罷了:“您下次能打聲招呼嗎。”

“你身體素質可真差。”關千越的手伸進楚泉的睡衣下擺,撫摸著緊實而光滑的皮肉,咕噥道:“我摸摸你腹肌。”

他越摸越向下,彼此的呼吸都急促起來。房間的溫度不知不覺升高了,喘息聲充斥著每個角落。

因為楚泉要拍戲身上不能留印子,關千越心裏的那股躁動勁便化作一次又一次兇狠的頂撞,逼得楚泉發出低低的呻吟。

“你看看我。”關千越喘著粗氣叼住了他的耳垂。

楚泉渾身發顫,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眼神好像失了焦距。關千越不滿,動作粗暴了一些,楚泉叫了一聲,下意識地擡腳就想把人踹開。但他早沒了力氣,腳後跟只輕輕蹭在關千越的背上。關千越被他這個主動意味甚濃的動作勾得渾身發熱,都快燒成一縷煙了。

“關千越!”楚泉徒勞地推著他,眼裏泛著晶瑩的水光。這快感讓他驚慌害怕,神志不清地重覆:“你停下!”

關千越恍若未聞,越來越激烈地動作著。楚泉漸漸地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世界在他的眼前化成了一觸即碎的泡沫,只有一雙黑亮幽深的眼睛清晰無比。不知過了多久,關千越緊緊地抱著他,在他耳邊低語:“我愛你。”

楚泉閉著眼睛,像是疲累至極陷入沈睡。關千越在他眼皮上吻了一下,補充道:“真的。”

第二天鬧鐘響的時候楚泉順手就按掉了。前一晚折騰太久,他此刻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兩人又睡了一會,最後還是關千越猛然驚醒,看了眼時間立刻搖楚泉肩膀:“起來了楚泉,回劇組了。”

楚泉的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他又迷瞪了幾秒鐘才醒,慌張地起床穿衣服。

正是手忙腳亂的時候,也顧不上害臊或是追究昨晚的種種了,楚泉打著哈欠套褲子,見關千越也穿戴整齊,楞道:“你起來幹什麽?”

“送你啊。”關千越理所當然地說。他用手指替對方打理睡亂了的頭發,楚泉不自在地別過頭:“我回劇組弄。”

兩人簡單洗漱後就出發。一路無話,關千越神清氣爽地開車,楚泉頂著黑眼圈補覺。關千越心裏頭有點愧疚,不時往旁邊看。越看越喜歡,簡直想掉頭回去抱著楚泉睡回籠覺。又想到自己投了五千萬結果跟對象親熱一下還跟趕著投胎似的爭分奪秒,悲從中來決定再投五千萬,讓嚴訊過年時給楚泉放幾天假。

他一路盤算著,很快就開到了影視基地。在一個不起眼的側門停好車,他輕輕拍了拍楚泉的肩膀。

“到了?”楚泉立刻睜開眼,看來剛才一直沒睡著。

兩人下了車,楚泉沖關千越揮了揮手,邊走邊說:“你回去吧,這比較偏,我給秦瀾打個電——”正說著,他的身體猛地向前倒去。

“小心!”關千越撲過去扶住他,把人緊緊抱在懷裏:“地磚不平,仔細看路。”

“沒事。”楚泉被對方的大驚小怪弄得怪不好意思的,他拍了拍關千越的背:“我走了。”

關千越松開他,不滿地嘀咕:“這麽忙,你們什麽時候拍完啊?”

“肯定得年後了。”楚泉莫名覺得有點難受:“我真走了。”

關千越看著他的背影,突然問:“我昨晚說的話你聽見沒有啊?”

楚泉整個人定住了,但很快他又重新邁開步子,走得比之前更急。“聽見了。”他輕聲說。

關千越雙手插在褲兜裏,嘴角帶笑地目送楚泉的背影消失,又悠閑地在附近轉了一會才離開。

周圍的建築是仿古的,而且刻意弄得荒涼破舊,百米內看不見人影。

他們都沒想到,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高清攝像機宛如一只窺視的惡魔之眼,無聲地記錄下這一幕幕。

14

攝影棚裏燈光打得很亮,照得人臉有些假白。楚泉和周眠在場中對戲,薛懷景在不遠處目不轉睛地看。助理殷勤地過來給他披了件大衣:“上午沒你的戲,要不回酒店歇著?”

薛懷景搖搖頭,清秀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玩味的笑意:“你看過楚泉以前演的電視劇嗎?”

自那天關千越來劇組看了好久楚泉拍戲之後,劇組中又起了新的八卦。助理敏銳地察覺到薛懷景和楚泉之間氣氛不對,生怕說錯話,賠笑道:“沒看過。”

“我看過。”薛懷景傲慢地說:“真不怎麽樣。”

助理不敢接話,薛懷景又觀望了一會,攏了攏大衣的領子,起身向外走:“我出去透口氣。”

《暗夜》在S市的影視基地拍攝,因為要拍內景,劇組搭了個攝影棚。攝影棚外面是幾幢破敗的居民樓,用作謀殺案的“案發現場”。

這天已經是大年二十九,附近這片就只有他們劇組還在拍攝。薛懷景沿著空曠的街道走了一段,拐彎時迎面撞上一個人。他瞪大眼睛,驚喜道:“關總?”

老碰見,關千越和他也算半個熟人了,便打了個招呼:“嗨。”

薛懷景臉上透著一層薄紅,露出一個清甜的笑容:“沒想到會在這碰到您,您來附近有事嗎?”

“我?”關千越把手裏的甜點背在身後:“沒什麽事,就隨便轉轉。對了,你們春節放假嗎?”

“明天就放,初四開工。”薛懷景嘴上說著話,目光卻望向關千越提在手裏的打包盒。突然,他擡起頭來,語氣肯定地說:“您是來找楚泉的吧?”

關千越瞇起了眼睛。剎那間他的目光變得非常銳利,薛懷景沐浴著仿佛能削人皮肉的視線,身體微微顫栗,一半因為恐慌,一半因為興奮。“關總,我幫您送給楚大哥吧。”他咽了咽口水,強自鎮定道:“上次心燈之夜看到您和楚大哥說話,你們應該是好朋友吧。”

關千越定定地看著他,許久後微微一笑,那種懾人的壓迫感消失了,倒是顯出幾分慵懶來。他把特意打包的甜點遞過去,說道:“那勞煩了。”

薛懷景低聲吶吶:“您客氣了,客氣了。”

他回到攝影棚時,渾身都冒著熱氣。楚泉已經結束今天的拍攝,坐在椅子上喝水,秦瀾拎著東西站在旁邊。薛懷景刻意走到離他們只有幾步遠的地方停下,閑來無事般四下打量。

“你這是跑哪去了,”助理趕來,接過他脫下的大衣,瞧見薛懷景手裏的甜點,疑惑道:“你這是……遇見粉絲了?”他的語氣十分不確定,畢竟薛懷景目前的粉絲數量還很少。

薛懷景輕描淡寫地說:“關總剛來了一趟。”他音量不大,但足以讓四個人聽見。

助理的嘴張成了O型,下意識地往不遠處看了一眼。楚泉垂著眼睛玩手機,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倒是秦瀾驚訝又羨慕地望著薛懷景。

“唉,其實……”薛懷景別有深意地頓住:“算了不說了。”他看向楚泉,然而對方似乎沒聽見,從頭到尾都沒擡頭。

收工後嚴訊請客,在酒店餐廳裏擺了幾桌,算是全劇組一起團年。周眠和楚泉被他拉著坐在左右,充分顯示了他對兩人的重視。楚泉肚子早就餓了,可還沒吃幾口菜,同一桌的演員們就開始敬酒。

因為楚泉是全劇最大的一個腕兒——雖然周眠也得了不少獎,但資歷不如楚泉,因此他是除了嚴訊以外敬酒的重點對象。

薛懷景和他們是一桌的,等飾演張曉茹的女演員和楚泉喝完,他也端著酒杯站起來:“楚大哥,我敬您一杯,以後多多關照。” 酒桌上有規矩,敬酒的人杯口一般要比被敬酒的人低,以示尊敬,但薛懷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碰杯時端得比楚泉高。

楚泉對他吝嗇言語,近乎敷衍道:“客氣了。”

薛懷景一仰頭喝幹了一杯白酒,眾人紛紛叫好。他伸手抹去嘴角的酒漬,杯口朝下向楚泉示意,嘴角一翹:“楚哥,我幹了,你隨意啊。”

楚泉聽見心中有個聲音在冷笑:“幼稚。”然而那股突然躥起的怒火擊敗了半死不活的理智,他也仰頭喝幹了手裏的酒。在眾人的尖叫和笑鬧中,楚泉坐下來,捏杯子的那只手用力到泛白。

“不舒服嗎?”嚴訊一開口,滿嘴的酒氣:“別喝太急了,還早呢。”

因為薛懷景開了個頭,後面敬酒的人都是整杯整杯地喝,楚泉若只抿一口,便會有人開玩笑“大明星不給面子啊”。楚泉沒辦法,只好一飲為盡。一頓飯下來,他胃裏火燒火燎的,視野裏也開始出現重影。

“真不行了,”楚泉勉強站起來,對已經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但仍嚷著要和楚泉再喝三杯的嚴訊道別:“嚴導,各位,我先回去了。”

嚴訊嘰裏咕嚕地說了些什麽,楚泉沒聽清。秦瀾從隔壁桌趕來扶住楚泉,慢慢地向外走。路過一桌嘰嘰喳喳的女工作員時,楚泉混沌的大腦因為聽見一個熟悉的名字而清明了些。

“真的,我騙你幹什麽,薛懷景的助理親耳聽見的,關總特意跑這麽遠,就只為給他送點心!”

楚泉靠著墻,輕輕推了秦瀾一把:“你再跟他們玩會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可是……”

“我的酒量我有數,放心吧。”楚泉閉著眼睛歪倒在墻上,暖黃的燈光照著他,連鼻梁的陰影都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秦瀾莫名覺得很傷感,他猶豫再三,終於放開了楚泉:“好吧,那你自己當心。”

楚泉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秦瀾怕他出事,站在他身後看了一會,正當他忍不住想上前時,就見楚泉撐著身體站直了,慢慢走向電梯間,微微搖晃的背影孤單又倔強。

楚泉在電梯裏就想吐,一打開`房門就沖進衛生間吐了個天昏地暗。吐完之後用冷水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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