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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強吻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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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會當作沒有發生過。

中午,錦繡親自去做了幾道午膳。輪到做湯的時候,還望裏面滴了幾滴靈泉。

皇上喝的時候也沒有發現有什麽異樣,喝完了還和錦繡說起了今日宮裏發生的事,錦繡趁著這功夫,還說了皇後生辰她要送的賀禮。

“衣裳可做好了?”封煜問道。

“沒有,才開始做。”連料子都沒有選呢,不過這事,她不打算管。

封煜,“要是缺了東西,只管讓李福過去拿。”

錦繡直搖腦袋,“不用了皇上,我這邊什麽都不缺,你就別擔心了。”說完又胡亂說了幾句,將這話給岔開了。

她這樣的小心思,封煜怎麽會不知道,不過願意縱著她罷了,她不願意讓自己管,那就不管了。

☆、68.第 68 章

這日一早,是秋狩過後的第一次上早朝。

皇上看起來心情不錯,葉啟文站在位列中間,記起今日戶部有事,便站出來稟報了。本來不是什麽大事,不過是戶部出了一點小岔子,如今已經解決了。葉啟文雖說不是什麽親皇派,但是效績還不錯,又不參與什麽黨派之爭,很少會在朝堂上碰什麽釘子。

不料今日卻不一樣了。

皇上聽完之後,竟然少見地沈著臉,看著葉啟文的眼神也十分不善。

葉啟文跪在大殿上,著實不知道除了什麽事。心裏第一個劃過的想法,是錦繡是不是在宮裏做了什麽錯事,把皇上惹怒了?

在滿朝文武之前被落了面子,這於葉啟文來說還是第一次。

退朝後,葉啟文還沒有回過神來,同僚見他神色不好,都過來慰問。葉啟文佯裝鎮定地應付了一會兒,等出了宮門坐上馬車的時候,腦海中還回旋著皇後留下的那最後一句話。

什麽叫後宅不寧,什麽叫不立其身,葉啟文不傻,想起秋狩那日李氏去找過錦繡,心裏便明白了幾分。

錦繡是文姨娘說出,想起文姨娘,葉啟文之前總是存有三分愧疚,只因當時文姨娘的死也有自己的縱容,不過這份愧疚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淡薄。

以至於後來,竟然記不得文姨娘的模樣了。

錦繡是文姨娘所出,然而一個庶女,葉啟文也不會多在意,所以從未管過,一年也見不到幾次,何況每次見她錦繡都還是低著頭。

久而久之,葉啟文也放棄了這個庶女,縱使知道李氏在背後耍手段,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隨她去了。上回李氏要送錦繡進宮的時候,葉啟文才再次記起了這個庶女,他知道李氏在打什麽算盤,也知道長寧侯府在急什麽,這算盤說來也於他有利,便也在中間推了一把。

不過,他也沒想到錦繡能這麽快得寵。

快地叫他不敢置信。

如今葉家這狀況,宮裏已經有了一位淑妃娘娘了,再來一位眾人都知道的寵妃,才真是叫別的官宦家族望塵莫及。葉啟文一直都有野心,否則也不會這麽多年都縱容李氏。如今這麽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他自然也想著和錦繡拉好關系。

誰知道李氏會這麽不中用,這麽簡單的事情都能弄錯。

葉啟文並不覺得皇上早間地那番話是沖著他說的,一定是李氏。

到了府上,葉啟文就迫不及待地喚來了李氏。

李氏年逾四十,卻保養極好,臉上還能見到昔日風采,眉眼端方,款款走過來。她和葉啟文多年夫妻,其中默契自然不必說,看到葉啟文這樣就知道他心情不順了,倒也沒有急著安慰,坐下來淡笑著開口,“老爺叫我來做什麽?”

葉啟文看著她,“確實有事。早上在朝堂上,皇上對我發了怒,說葉府家宅不寧,我身為戶部尚書卻不能立身,夫人可知皇上為何這樣說?”

李氏臉上的笑意凝固起來,“老爺這話是何意,這是在問罪於我?”

她這樣直接問出來自然有她的倚仗,且她也敢斷定,葉啟文如今不敢和她翻臉,甚至這一輩子,葉啟文都不敢和他翻臉。

果然,葉啟文拍了拍李氏的手,將她安穩住,“夫人何必動怒,我只是將皇上的話轉述一遍罷了,夫人這麽多年料理後宅,任勞任怨,我又怎麽會錯怪夫人。”

李氏臉上稍微好看了一點。

“只是,”葉啟文又道,“皇上說這話,肯定是有原因的,夫人那一日去見了葉才人,可有說什麽?”

李氏道,“還能說什麽,我讓她以後多和葉家來往,也好相互間有個照應,你說宮裏的娘娘,那個是和娘家過不去的,可是你這女兒,好生不給我面子,當著我的臉就說要和葉家一刀兩斷再無瓜葛了,你說,她這樣我還能說什麽,總不能賴在依玉軒不走吧。”

葉啟文只把她的話信了一半,“其他的話就沒說了?”

“我還沒說別的話呢,她就將我趕走了,本來還想問錦姝的婚事她能不能幫個忙,也是我自作多情了。”

葉啟文沒有說話,他是想到錦繡會同葉家沒有那麽親近,畢竟李氏之前做了那麽多事,不過也沒想到,她的態度會差成這樣子。

真是,不孝至極。

再怎麽說,葉家也生她養她了。

便是心裏再怎麽想,嘴上也是勸誡道,“她現在雖說是受寵,但遲早都要求到娘家這裏的,到時候你再同她好生說說,我不便出面,有些事情就交給夫人了。”

說葉啟文相信李氏,那肯定是沒有多相信的,不過他出面肯定不方便,且,錦繡對他同樣是陌生的。

李氏道,“老爺可真是心疼庶女,今兒皇上在殿上說了您,指不定就是那人在背後攛掇呢。”

葉啟文說的十分誠摯,“她再如何也是葉家的女兒,往後她有什麽難,葉家也是能幫就幫的。再過兩日就是皇後生辰了,屆時你去了宮裏,再去找錦繡說說話,將錦姝和錦心都帶上,姐妹幾個,本來就喜歡到一起,別生疏了。”

李氏捏了捏帕子,葉啟文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錦華。

“可聽到了?”

李氏心頭一冷,“知道了老爺,我會去的。”

葉啟文滿意地點點頭,“夫人做事我向來放心,這一回,可千萬別再弄錯了。”

李氏一怔,老爺這是威脅她麽?葉啟文按了一下李氏的肩,“你好生休息,我去書房,今日事情有些多,晚上就宿在那裏了。”

留下來的李氏對著空無一人的大廳,等想明白了葉啟文是將錯怪在她身上時,眼神想淬了毒一般,一把掃過桌上的棋盤,棋子是玉制的,摔倒地上有不少已經碎裂了。

她再這府中,何曾被老爺下過面子,如今只是得罪了葉錦繡就要去宿書房,呵,是宿在後院嬌妾那裏吧。

都是不長心的,她且看著這些賤人能活到幾時,葉錦繡這個庶女,遲早也得死!

李氏不會放著她擋了自己女兒的路,葉錦繡想當寵妃,她且放著她炫耀一會兒,早晚都是要還的,她娘是個狐媚子,她倒是將她娘的本事學了十成十。

葉啟文這裏,果真沒有再去找李氏。

第二日上朝時,心裏還懸著,恐皇上還記著李氏和錦繡的事。不過顯然,皇上根本沒有精力去管葉啟文。

今日朝堂之上,亦發生了件大事,相比之下,他的事情實在是微不足道。

吏部的事情,如今徹底翻了出來。且當朝指證顧正林的還是吏部侍郎章鴻則。本來這件事是大理寺秦銘早就查出來了,可是正逢秋狩,一直拖到現在。

且查出來的賬務,更是叫人滿朝大臣心驚。

如今天下太平,少有戰事,朝廷每年的財政收入也是極可觀的,高是可達五千餘萬貫,可是如此龐大的財政,最後竟然也所剩無幾,僅大魏官員支出,就占了其中十之三四,官吏之濫可見一斑。更兼以顧正林為首的吏部官員賣官鬻爵,貪贓枉法,不知貪墨多少銀兩。

顧正林打著哆嗦,竟然連跪也跪不穩了。

他如何能想到,最後會被自己人給陰了,那章鴻則,昨日還和他談笑,今日就翻了臉,讓他措手不及。吏部的事,章鴻則是知道的,知道地比他好要清楚,因為他自己也參與了,否則顧正林也不會對他這樣放心。

封煜盯著顧正林道,“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臣,臣……”

顧正林結結巴巴,想辯解卻不知道該如何說。終究是他太有自信了,以為有著鎮國公幫忙,以為將整個吏部拉下水,縱使被人查,也不會查出什麽。

“顧尚書當日言之鑿鑿,說自己是冤枉的,今日真相大白,你那日月可鑒的忠心可真是讓人開了眼界。”張秉生諷刺道。

顧正林跪在地上,朝堂上竟沒有一個為他說話的人,“皇上,臣,知罪。”

封煜面有怒容,語氣森然,既認罪了,也沒甚好問的,直接下令道,“身為朝廷命官,卻知法犯法,貪墨無數,致使冗官泛濫,俸祿支出倍於前,罪應當斬,顧氏族中子弟,二十年不得科考!”

“吏部官員,凡涉事者皆罷官,永不錄取,貪墨十萬兩以上者,殺無赦!”

這便是定罪了。

不說吏部其他的官員如何,就顧正林來說,當斬還是幸事,他這一回犯下的事,足夠株連家族了。

顧正林聽了,眼光都渾濁了,他不想死,好不容易爬上尚書之位,誰會願意死,當下哭求道,“皇上,皇上饒命啊,臣為朝廷效力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生死之間,所有的尊嚴都成了笑話。

往日最持身份的顧尚書,跪在地上哭的好不狼狽。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有了權以後,貪汙之事在所難免,這種事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差別在於貪多貪少罷了。

顧正林這樣,就太有恃無恐了。

顧正林還在哀求,見皇上求不動,轉而把期望放在鎮國公身上,“國公爺,國公爺救命!”

鎮國公正心煩,被他這麽一鬧,朝臣全都看到他這邊,見顧正林還要過來,都市怒火上湧一腳踢過去,“犯下如此重罪,還敢求饒!”

鎮國公力氣之大,豈是顧正林能受得住的,立馬噴出一口血,還想著央求,卻見鎮國公臉色陰沈,眼角的疤痕越加明顯,看著顧正林的眼神像是看著死人,仿佛他再做糾纏下一刻就會要了他的命。

封煜見鎮國公這樣,冷笑一聲。

也罷,暫且留著他。

僅僅是一個早朝的時間,吏部裏面的官吏就撤了一大半。要是其他時候,沒準還有人對此存了心思,現在皇上明顯是要在吏部放置自己的人,他們就是再多心思也不敢有什麽動作。

鎮國公遇上了這件事,本來就存了火氣,待回去後,底下人給他遞了消息。

不看還好,看完之後,鎮國公兩眼一翻差點沒有倒過去,旁邊的人忙扶著,掐了鎮國公的人中才將他掐醒。

這消息不異於青天霹靂,震地鎮國公心神俱亂,他的精兵,他的兩萬精兵,就這樣沒了?

楊氏一族危矣!

☆、69.第 69 章

鎮國公早在幾年前就於太原祖地養了一支精兵。

這是鎮國公的後路,是他最後的倚仗。為了扶皇後上位,鎮國公不惜將自己的軍權都交了出來,原本以為楊家一門兩後,可以風光無限,豈料皇上早就想除了他們,在朝堂上百般打壓,分了他的權,還將太後請到了宮外禮佛。

說是禮佛,其實和□□有什麽兩樣呢。

自柳呈司漸漸勢大,鎮國公一派在朝堂上早已沒了說一不二的地位,他知道這是皇上的制衡之道,但是如何能甘心。想當年先帝在時,都要畏他三分,如今這皇帝算什麽,連靠得住的母族都沒有,庶子而已。

那養在太原的兩萬精兵,原本就是為了威脅皇帝而練的。

不過後來,鎮國公在門客的勸說下改變了註意,與其拿出來威脅皇上,不如拿這個做自己的保命符。他領兵多年,在軍隊中早有威望,若是加上這兩萬精兵,即使最後和皇上反目,也能全身而退。

這兩萬精兵,除了他親近的人,只有楊氏族長,和楊振業知道了。

如今他在太原的探子傳來這樣的消息,真是叫鎮國公肝膽俱裂。這是他的心血,他辛辛苦苦留下的兵,怎麽會說沒了就沒了?

一時腦中混沌,對周遭一切都覺察不到了。

旁邊服侍的人見他這樣,也是急地不行,喚他他也不吭聲,整個人像是魔怔了一般。那人只道不好,忙不疊地跑出去讓人請大夫。

景陽宮裏,也是在說這件事,不過氣氛比起鎮國公府不知好了多少。

傅錚和沈宜修早就完成了皇上交代的事,今日剛趕回來。

那次被楊振業派人追殺後,他們詐死,果真後來就沒有人再跟蹤了,一路平安地到了山西刺史府。

山西刺史知道他們過來,也是吃了一驚。原本折子就是他上報的,對於皇上派人過來也是有了成算,不過沒想到的事,他們來的這樣快。

他們來了,事情也就好辦了,楊振業做太守期間,楊氏一族犯下的罪實在是罄竹難書,山西刺史覺得自己身為官吏,沒有能力讓人伏法,實在是有愧於社稷,有愧於皇恩。當下就將搜羅到的罪證交給了傅錚二人。

都是楊振業這些年私自增加賦稅,枉顧認命,肆意妄為的證據。

有了罪證,事情變好辦多了,那時也正好是太原一地開始征收秋稅的日子,一番布置,終究是將楊振業抓獲,也給了山西百姓一個交代。

傅錚如今想起楊氏族人那醜惡的嘴臉,還一陣陣地惡心。世上竟然又如此貪婪小人,真是長了見識。一怒之下,不僅將楊家人抓了,連楊家祖宅也帶著人抄了個底朝天。

他們兩人回到了京城,立馬就來改皇上匯報一下情況。

封煜手上拿的,就是傅錚在楊家抄到的名物冊子。足足有十幾張,每一頁記下的都是價值不菲的珍寶古器。

“楊家的人都抓了吧。”

傅錚答道,“皇上,楊家的男子都抓了,暫時關在山西那裏,楊氏一族的族長和楊振業等幾個官員,都帶回了京中,聽後皇上發落。”至於女眷,傅錚沒有管她們,這些人破事尤其多,若是帶了她們,如今能不能到京城還是個問題,索性就將她們留在原地,反正楊家的事還是得由皇上決定,是殺是流還是放任不管,只能看皇上心情了。

封煜又問,“山西一地的百姓呢?”

“按照原來應該征得收了賦稅,暫時放在山西刺史府,秋稅征完了以後再送往京城。不過楊振業貪墨的百姓資財,因為記得不詳細,很多無從考證。這是從楊振業那裏搜到的,裏面記得多是山西官吏送的銀兩,其他的名目不甚清楚,還請皇上過目。”

封煜接過看了看,隨即扔到一邊了,冷笑一聲。一個小小的太守,每年受的賄賂竟然如此之大,是山西太富裕了,還是楊氏太囂張了?“楊振業倒是富裕,整個山西的官員都想著巴結。”

傅錚剛想說現在不是巴結不了了麽,只聽皇上又道,“那太原一地的兩萬兵力可都剿滅了?”

傅錚看了一眼沈宜修,見他面對表情,沒來由地心虛了一下,“都剿滅了。”

他們去了太原,皇上給的兵和暗衛隨後就到了。楊家在太原做土皇帝做久了,失了警惕,很容易就探出了那兩萬兵力的駐紮地。

“兵是好兵,可惜是鎮國公那個老禿驢練出來的,一個個的不知變通!”他本來還想著降者不殺,不過這些人,一個個都殺紅了眼不要命,也不知道被灌了什麽**湯,真是誓死都要為鎮國公賣命。沒辦法,他們想死,傅錚也不能不讓他們死。

兩萬精兵,只剩下幾個領頭的,還是叫傅錚給綁回京城來。為了抓這些人,他自己也被砍了幾刀。

“鎮國公練出來的,還能指望著他們能效忠不成。”封煜對此十分不屑,他從未想過,鎮國公的兵還能歸順。

“那領頭之人如今關在大理寺中,皇上可要親自去審理?”

“不必,”這些人尚不足以引起封煜什麽興趣,轉而對傅錚和沈宜修兩人道,“此次山西之行,你二人做的不錯,事無巨細,是該賞。”

傅錚謙虛道,“都是沈侍郎的功勞。”

沈宜修自來到這裏,除了開始皇上問話的時候回了幾句,其餘時間都是一言不發,等傅錚說完了,才客道地回了,“傅將軍過獎。沈某並未做什麽。”

如此再沒有其他的話。

傅錚摸了摸鼻子,莫名地覺得委屈。

若是以前,傅錚斷不會說這樣的話,也不會這樣禮遇文人,封煜倒是好奇,短短的幾十天,兩人究竟經歷了什麽。

不過賞還是要賞的,沈宜修如今年紀較輕,吏部只有兩個侍郎,一個是今日作證的那位,如今已經用不得了,一個便是沈宜修。他本就是封煜破格任用,若是再往上升遷,只怕以他的資歷,難以服眾。封煜打算在讓他磨煉兩年,待時機成熟了,再讓他執掌吏部。

所以這次,也都是賞了一些身外之物。一如田宅之類,傅錚亦然。

兩人在景陽宮待了約有一個時辰,等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午了。

沈宜修走在前頭,今日面君,他穿的是官服,身長玉立,天質自然。嘖嘖,傅錚在後面看著,心中奇怪自己以前怎麽就沒有註意過他呢,難道是兩人站的位置不在一塊?正想和他說說話,就見那人早已經加快了腳步,吧傅錚給甩到了後頭,平時看著文文弱弱的,沒想到腳程也挺快。

沈宜修表現的這樣明顯,要是個心思稍微細膩的,也知道人家並不想理自己,可是傅錚不一樣,他粗糙慣了,又是個典型的沒皮沒臉,想都不想就追上去了。

在山西的時候他們都沒有好好聚在一起吃過飯,現在正是時候!

晚間。

杜蘅殿外面掌了宮燈,封煜熟門熟路地進了殿,徑自去了裏間。

才踏進門裏,便見到錦繡匆忙地從裏面出來,剛沐浴完,穿著也單薄。裊裊娜娜,向封煜走來。

錦繡方才聽到外面人的通報,連頭發都沒有擦,只披著外衣出了浴室。美人出浴,自然是風光無限的,且她那一身肌膚,遠比一般人細嫩,烏發披在身後,杏眸微潤,膚若凝脂,像蒙了一層霧,叫人看不清。

便是封煜看了,也一時間失了神。

錦繡剛從水裏起來,根本沒料到皇上回來的這樣早,往日都是她快要睡覺的時候皇上才會過來的。如今披著外衣就趕過來了,頭發什麽的都沒有打理,原本還想著是否要轉身回去,卻發現皇上的目光有些不同尋常,落到錦繡身上,仿佛是會燙人一樣,燙地她臉紅心跳。

連心跳也快了幾分。

旁邊的人也識相,見狀悄悄退下了,連門也關了,屋子裏一下子安靜起來,只剩兩個人隔著不遠站著,相顧無言。

不過氣氛暧昧。

屋子裏點著燭火,錦繡看著兩人的身影印在屏風上,很靜謐。

封煜走過去,輕輕攬著她的腰肢,芊芊細腰,柔弱無骨,湊上去的時候還能聞到一陣清香,這是封煜最喜歡的味道,平時聞著只覺得清新至極,讓人安眠,今日卻感覺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魅惑,讓他心猿意馬起來。

湊過去吻了吻她,錦繡的臉濕濕的,在水裏泡了這麽久,白裏透著粉,捧在手上顯得又小又精致,怎麽看都喜歡。好一會兒,封煜才放開她,摸了摸她的頭發,關切道,“怎麽沒擦幹就出來了?”

“聽到皇上過來了,就趕緊從浴室裏出來,匆忙之間哪裏管的上頭發。” 錦繡擡著頭看他,杏眼裏全是封煜的影子,專註而溫柔,讓人很容易陷入其中。太過純粹的眸子,往往更誘人。

“那我給你擦。”封煜道。

錦繡亦沒有什麽受寵若驚,被他牽著往床邊走去,就見皇上從裏間拿過巾子,撩起錦繡的濕發,動作輕柔的擦起來。

錦繡的頭發和她的人一樣,軟乎乎的,摸在手上舒服極了,需得用些巧勁兒才能握住。封煜擦地認真,等錦繡頭發幹了以後,又拿過梳子替她梳起來。

錦繡瞇著眼睛。

被皇上伺候的感覺真舒服。

忽然感覺脖子後面溫熱的觸感,錦繡睜開眼,就見到皇上將她緊緊摟在懷裏,頭埋在她的脖頸處,細細密密地親吻著。

錦繡被她親吻的很癢,咯咯地笑出聲來。

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被放到了床上,封煜俯下身,湊上來親親她的眼睛,順著脖子一路吻下去。

她的衣裳都是系在身上的,裏面什麽也沒穿,兩人貼合在一起,錦繡能感覺到皇上的異常,以及小腹那裏被抵著的觸感,硬硬的,仿佛可以灼傷人。

封煜越是吻著越失了心神,周圍都是清香,整個人都迷亂了,一手挑開錦繡衣裳的帶子,修長的手沿著小腹往上滑。

☆、70.第 70 章

錦繡喜歡看皇上的手,像是藝術品,執筆的時候骨節分明,十指修長,好看地緊。但是一想到這樣一雙手現在在她身上作亂,就從心底裏慌了。

她是喜歡皇上的,可是這樣的情況她從來沒有面對過,心跳地快極,好像隨時都能蹦出來。錦繡壓抑著,屏氣凝神,生怕給皇上聽見會笑話她,可是越想著壓抑便越緊張。

錦繡感覺到衣裳被皇上挑開了,感覺到他的目光逡巡在她身上,一寸寸往上,黏著不放,被他看過的肌膚,就像是在燃燒一樣。

封煜吻在錦繡肩頭,細細地啃咬著,卻不痛。手滑進衣裳裏,慢慢摸索著,流連著。錦繡剛想說話,就被堵著嘴巴,溫熱的舌頭纏著她的,霸道至極,仿佛連她的呼吸都要奪走,錦繡仰著頭,手放在他胸膛之上,蹭了幾下。

感覺皇上的呼吸更重了。

錦繡被他親的舌頭發麻。眼神迷離,沈醉在他給予的愛戀之中。衣裳褪開,封煜感受到手下的形狀,忽而低笑出了聲,笑聲因為□□而變得沙啞。

這一笑,什麽暧昧的氛圍都沒有了。錦繡不樂意,抓過被子就滾到裏面去。

太悲傷了,笑什麽笑,他當自己樂意這麽小嗎。埋著腦袋,也不願意見他了。

封煜見狀,才覺得自己錯了,上去扒開被子,讓錦繡的臉露出來。錦繡看著他,眼神頗為怨念。

“乖,是我錯了,快出來吧,在裏面別悶著了。”封煜哄道。

錦繡並不吃他這一套,道歉是沒有用的,她已經收到了傷害,揪著被子不說話也不讓他得逞。封煜見她不出來,只好伸過去拉著她的手,強迫地帶著她,“我很難受,快出來吧。”

錦繡被嚇了一跳,趕緊掙開了手,羞地臉通紅,這麽大,太嚇人了。

“可是,可是我還小,我還沒有及笄呢。”她才不想這麽早就交待了,再者她剛才還被惹惱了,若是這樣如了他的願,豈不是太不矜持了?

“交給我就行了。”他說道。

“沒關系,不會對你做什麽的,幫幫我,嗯?”

最後那個字就像是呢喃一樣,極輕極溫柔,傳到錦繡耳邊,酥酥的麻麻的,擾亂了自己的心神。還沒有說話,就被人從被子裏挖了出來,衣裳也沒了,身子滑溜溜的,漂亮又耀眼。

封煜迷戀地看了許久,一點點膜拜似的欣賞著,看到了自己方才碰到的半桃之上,只有微微的起伏,小巧玲瓏。湊上去含住了,含的錦繡迷迷糊糊就著了他的道。

兩刻鐘後,錦繡趴在封煜身上,兩只手已經快要廢掉了。

封煜拿著帕子,將她的手擦幹凈後,反手抱著她,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毛。縱使沒有做到最後,可是滋味卻叫封煜難以自持,最後那一刻差點沒有嚇著她。

錦繡就像是被摧殘過了頭的嬌花,一點精神也沒有。

反觀封煜,真是精神地可怕,隱隱還有再來一次的**,在錦繡身上又作亂起來。

錦繡真是怕了他,捉著他的手,求饒道,“我好困,還手酸,放過我好嗎,咱們好好睡覺不行麽?”

封煜也知道她什麽都沒有經歷過,今晚要是再做下去沒準真惱了她,甜頭也嘗到了,須得及時收手。

“好,明晚再說。”

錦繡反駁無效,明晚還遠,到時候再說吧,皇上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她想到。

這晚,兩人睡得都不是很安穩,錦繡是被累著了,這回出力的是她,皇上只在床上躺著喘粗氣就行了,她可是費了大力氣。封煜則是自食其果了,他脫了錦繡的衣裳,壞心眼的想看她害羞的樣子,連睡覺的時候都沒讓她穿回去,結果半夜裏睡不著,身下難受,若是叫醒她指不定要怎麽鬧,封煜只好自己受著。

這比以往頭痛少眠還叫人痛苦。

長夜漫漫,佳人在懷,可卻看得見吃不著,真是難耐。

第二日一早,皇上難得的沒有走,身上也穿著便服。原來今日不用上朝。她這邊剛動,封煜就聽到聲音了。

“醒了?”

錦繡團著被子,嗯了一聲,感覺身上涼涼的,才記起自己沒有穿衣裳,“皇上,叫知夏她們過來吧,我得起身穿衣了。”

封煜聞言轉身出去了,錦繡只當他是出去叫人進來,片刻過後,聽到腳步聲,她看過去,竟然還是皇上。

封煜不知從哪裏拿來了衣裳,放到錦繡身邊,“我來幫你穿吧。”

“這怎麽行?”錦繡驚訝地說道。她並不是覺得皇上幫她穿衣是有多令人驚訝,而是純粹覺得,皇上從沒有給別人穿衣裳,手生,穿的不好看她還要再整理一遍,多麻煩呀!

可是封煜卻沒有管她同不同意,直接上手了。

錦繡被他從被子裏剝開,裏面自然是什麽也沒有穿的,過了一夜,身上被封煜啃咬過的地方都留下了印子,青青紫紫的,尤為明顯。昨晚還不覺得什麽,如今瞧見了,才覺得慘不忍睹。

錦繡埋怨地盯著封煜,直把他看的不好意思了。咳了一聲,“我以後,會註意一點的。”

情動之下,這也是在所難免,何況錦繡的皮膚本來就細,稍微咬一下就會叫著疼,貓叫似得,撓地人心癢。

好在錦繡不是那麽斤斤計較的人,封煜伏低做小地安慰了幾句,便將這事揭過去。心裏也慶幸方才沒有讓知夏她們過來,否則被她們知道了,心裏指不定會怎麽想。

他們昨晚上,可真是沒做什麽。

封煜第一次給人穿衣裳,比起錦繡那一次更加沒有頭緒。好在他觀察力驚人,沒有出什麽差錯。

錦繡卻嫌棄地不行,他穿的不好,尤其是穿小衣的時候,磨磨蹭蹭地系不上帶子,還不讓她自己動手。等衣裳弄完了以後,已經過去好時間了,錦繡尋思著,皇上這就是為了體驗給人穿衣裳的樂趣,哪裏是什麽體貼不體貼的。

從那日後,錦繡便發現皇上對她似乎不再溫柔了,若是以前,她不願意做的事,皇上肯定不會強求,她想做的事,多求幾遍也是可以的。如今皇上對她的時候,明顯強勢許多,若是他想做的事,即使自己不願意,最後,也是攔不了他的。

皇上似乎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正直。

雖說每次看著衣裳半褪的樣子很誘人,但是每次受罪的還是錦繡,次數久了,難免會抱怨,不過皇上不會采納就是了。

這邊兩人晚上過著沒羞沒躁的生活。

封煜自從有了錦繡,每日都宿在杜蘅殿,因為錦繡年齡小,怕他受不住,過得也寡淡。如今既然放開了,肯定不會就此收手。

不過夜裏胡鬧,白天該做的事還是一樣不落。

錦繡在深宮中,對外面的事所知甚少,知秋幾個,在宮裏打探消息的手段是一流的,不過宮外可就一直沒有關註了。所以,她每日過的輕松自在,絲毫不知道前朝發生了什麽。

吏部那件事被查出來以後,犯事官員之中,也是有那位作證的侍郎是被免了罪責,但是也被剝了官階。顧正林並吏部一幹人等都被打入天牢,擇日處斬。

除此以外,這些官吏的家也被大理寺的人給抄了,抄出來的家底,豐厚地叫人咋舌。

於此同時,山西太守濫征賦稅一事也被人揪了出來,直到山西太守楊振業被帶上大殿問罪,眾人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的事。

皇上這一手,打的人猝不及防。

先是扳倒了吏部,隨後又懲治了山西一地多有涉事的官吏,將楊家貪墨的賦稅返還給百姓,其餘的銀兩也拿出來興修水利,推廣良種。楊氏一族的男子,為非作歹,魚肉百姓之輩都被流放三千裏,以示法度。除此以外,還昭示天下,魏國之內核實田畝,日後土地買賣皆要登記作冊,以此作為征收兩稅的依據。民間百姓中稱封煜明君聖主的呼聲益高。

大魏開國至今,其中君王大多是勤政愛民,少有荒淫懈怠的,不過即使是這樣,被百姓心甘情願稱為明君的也只有兩位。

如今皇上能做的這樣的程度,也算是不易了。

更難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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