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汽車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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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文心說，我又一萬多輛呢，他都能吃得下？
“你聯系一下他，先見個面，再談。”李東文吩咐趙燦光。
趙燦光很快回覆李東文：“對方老板姓謝，叫謝安平，他老爸據說是老革命，軍人出身，不過文革的時候沒挺過來，被關進牛棚，然後去世了。他本人當過幾年兵，然後就下海經商了。前些年，靠倒賣緊俏物資批文賺了些錢。這幾年市場開放了，批文倒不動了，就開始做海貨生意，主要是進口汽車和家電。”
“你調查得不錯嘛。時間約好了嗎？”李東文比較滿意。
趙燦光聽到李東文誇獎，很是興奮：“約好了，明天中午，在君豪飯店8樓天字號包房。”
李東文和趙燦光來到君豪飯店天字號門口，就被兩個穿黑T恤的攔了下來：“請問兩位，是趙老板和李老板嗎？”
李東文一看，這派頭還不小，站定了沒說話。趙燦光點了點頭，擡手示意開門。
兩個黑T恤，一人一邊，拉開房門，伸手相請：“兩位老板請進。”
一張碩大的餐桌，只坐著一個人，身材不高，長者一張娃娃臉，胖的像個皮球。
看見李東文和趙燦光走了進來，他也站起身來，呵呵，站起來和坐著也差不多高。
“鄙人謝安平，兩位老板請坐。”謝安平也沒過來握手，只是站在那裏抱了一下拳，裝得很江湖的樣子。
趙燦光過來拉開椅子，李東文也沒客氣，直接坐了下來。
趙燦光沒敢坐，站在了李東文身後。
李東文回頭看了他一眼：“趙經理，你也坐吧。”
趙燦光這才拉開了一張椅子，在李東文旁邊坐下。
謝安平也沒兜圈子，直奔主題：“李老板，我聽趙老板說，您有一批貨想出手，不知道都是些什麽牌子的？”
李東文：“具體什麽牌子的我不太清楚，大概是米國貨。”
謝安平：“米國貨結實，但耗油量大。方便說一下您有多少貨要出手嗎？”
李東文：“沒啥不方便的，數量上萬了，你能一次性吃的下嗎？”
謝安平心說，開，開，開什麽玩笑？誰能一次性吃得下上萬輛？
便宜點算，十萬一輛，那也要十個億啊！誰有那麽多錢？我這些年折騰下來，也就千把兩千萬的家業，在海珠都可以橫著走了。
謝安平：“李老板您開玩笑了，這麽大一批貨，在大陸就沒誰能一次吃得下的。”
李東文不缺錢，但急著用錢，暫時還沒找到洗錢的路子，就想把這批車快點變現。
“車我可以先拿給你。你賣出去再給我錢也行。我想知道你多長時間能把這批車賣完。”
謝安平：“想要賣個好價錢，自然出貨就慢。收著點能賣一兩年。想快點散貨，就得多讓利，一萬輛車，最快怎麽也得大半年時間。下游賣家也需要一個消化和資金周轉的時間。”
李東文盤算了一下，一年時間也還能接受，每個月能有將近幾千萬甚至上億元資金進來，也足夠支撐神鳥縣那邊的運轉了。
李東文說道：“謝老板，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合夥做這個生意，我負責進貨，你負責賣，趙經理呢，負責賬務管理。車我先給你運過來，大致按一年的時間來賣，每個月結算一次，我占六成，你占三成，趙經理占一成。但我們的錢，一定要打進公司賬戶，打進趙經理在港島的賬戶就可以。”
謝安平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之前的走水汽車也還沒到三成的利潤，還要籌措大筆的資金，這次不用自己出錢，就有三成的利潤，不答應那是傻子。
都說走水汽車是暴利，有翻倍的利潤，但這翻倍的利潤是各級“分銷商”來分的，不是他這一層就能賺完了的。下游面對直接用戶的，賺的才是大頭，謝安平就是個中間商，二道販子。
謝安平痛快答應下來：“走公賬沒問題，我們也是汽車進口商嘛，趙老板的公司就是出口商嘛，走個合同就成了，至於貨款打過去，為啥遲遲沒報關呢，那理由就多了去了，比如我們被騙了，麻煩海關的同志幫我們追回貨款唄……”
李東文也沒閑心跟謝安平胡扯，“你盡快找個地方放貨，這幾天我就把貨都運到海珠來。”
謝安平：“存貨的倉庫好找，海珠市的城郊爛廠房多的是。問題是您在哪個碼頭卸貨，這麽大一批貨，卸下來，再運到倉庫，需要很多大貨車，動靜太大，不怎麽好辦。”
李東文心想，這也算個事？
“你只管找地方放就行了，運輸的事情我來處理。你找好地方，通知趙經理就成。”李東文說道。
謝安平心想，這李老板是有多大能量啊，運輸都不是個事？走私最大的風險就是運輸，不確定性因素和偶然因素太多。至於倉儲問題，反倒是相對安全的，這年頭，哪個地頭蛇，沒有幾把保護傘呢？
“李老板，您放心，三天之內，一準找到存貨的地方。”謝安平答道。
沒用上三天，第二天下午，趙燦光就接到了通知，在海珠市西郊，有一處廢棄的建材廠，被謝安平“租”了下來。
這片地也是一腦門官司，建材廠的老板欠債跑路了，大門上原來是有法院的封條的，但早就被各路債主撕碎了，廠裏稍微值點錢的東西，也都被搬空了。
謝安平找到這片地的時候，這裏已經被幾個拾荒者占領了，並且當成了臨時倉庫。
謝老板的手下可不是吃素的，這塊地現在有主了，限期天黑之前搬離。
這兩年海珠市別說是城郊廢棄廠房了，城裏的爛尾樓，一點都不比沒爛尾的少，拾荒者隨便換個地方就是了。
李東文和趙燦光來到這裏的時候，謝安平已經帶領一幫手下，等候在大門口了。
謝安平帶領著李東文兩人在院子裏轉了一圈，露天的地方，荒草都長了半人高，廠房和院墻還算完好，只是空空蕩蕩的。
李東文看著地方足夠大，就招呼謝安平：“這幾天讓你的人先撤出去，運貨過來，不方便鬧得人盡皆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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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聯系一下他，先見個面，再談。”李東文吩咐趙燦光。
趙燦光很快回覆李東文：“對方老板姓謝，叫謝安平，他老爸據說是老革命，軍人出身，不過文革的時候沒挺過來，被關進牛棚，然後去世了。他本人當過幾年兵，然後就下海經商了。前些年，靠倒賣緊俏物資批文賺了些錢。這幾年市場開放了，批文倒不動了，就開始做海貨生意，主要是進口汽車和家電。”
“你調查得不錯嘛。時間約好了嗎？”李東文比較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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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東文和趙燦光來到君豪飯店天字號門口，就被兩個穿黑T恤的攔了下來：“請問兩位，是趙老板和李老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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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黑T恤，一人一邊，拉開房門，伸手相請：“兩位老板請進。”
一張碩大的餐桌，只坐著一個人，身材不高，長者一張娃娃臉，胖的像個皮球。
看見李東文和趙燦光走了進來，他也站起身來，呵呵，站起來和坐著也差不多高。
“鄙人謝安平，兩位老板請坐。”謝安平也沒過來握手，只是站在那裏抱了一下拳，裝得很江湖的樣子。
趙燦光過來拉開椅子，李東文也沒客氣，直接坐了下來。
趙燦光沒敢坐，站在了李東文身後。
李東文回頭看了他一眼：“趙經理，你也坐吧。”
趙燦光這才拉開了一張椅子，在李東文旁邊坐下。
謝安平也沒兜圈子，直奔主題：“李老板，我聽趙老板說，您有一批貨想出手，不知道都是些什麽牌子的？”
李東文：“具體什麽牌子的我不太清楚，大概是米國貨。”
謝安平：“米國貨結實，但耗油量大。方便說一下您有多少貨要出手嗎？”
李東文：“沒啥不方便的，數量上萬了，你能一次性吃的下嗎？”
謝安平心說，開，開，開什麽玩笑？誰能一次性吃得下上萬輛？
便宜點算，十萬一輛，那也要十個億啊！誰有那麽多錢？我這些年折騰下來，也就千把兩千萬的家業，在海珠都可以橫著走了。
謝安平：“李老板您開玩笑了，這麽大一批貨，在大陸就沒誰能一次吃得下的。”
李東文不缺錢，但急著用錢，暫時還沒找到洗錢的路子，就想把這批車快點變現。
“車我可以先拿給你。你賣出去再給我錢也行。我想知道你多長時間能把這批車賣完。”
謝安平：“想要賣個好價錢，自然出貨就慢。收著點能賣一兩年。想快點散貨，就得多讓利，一萬輛車，最快怎麽也得大半年時間。下游賣家也需要一個消化和資金周轉的時間。”
李東文盤算了一下，一年時間也還能接受，每個月能有將近幾千萬甚至上億元資金進來，也足夠支撐神鳥縣那邊的運轉了。
李東文說道：“謝老板，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合夥做這個生意，我負責進貨，你負責賣，趙經理呢，負責賬務管理。車我先給你運過來，大致按一年的時間來賣，每個月結算一次，我占六成，你占三成，趙經理占一成。但我們的錢，一定要打進公司賬戶，打進趙經理在港島的賬戶就可以。”
謝安平沒有不答應的道理，之前的走水汽車也還沒到三成的利潤，還要籌措大筆的資金，這次不用自己出錢，就有三成的利潤，不答應那是傻子。
都說走水汽車是暴利，有翻倍的利潤，但這翻倍的利潤是各級“分銷商”來分的，不是他這一層就能賺完了的。下游面對直接用戶的，賺的才是大頭，謝安平就是個中間商，二道販子。
謝安平痛快答應下來：“走公賬沒問題，我們也是汽車進口商嘛，趙老板的公司就是出口商嘛，走個合同就成了，至於貨款打過去，為啥遲遲沒報關呢，那理由就多了去了，比如我們被騙了，麻煩海關的同志幫我們追回貨款唄……”
李東文也沒閑心跟謝安平胡扯，“你盡快找個地方放貨，這幾天我就把貨都運到海珠來。”
謝安平：“存貨的倉庫好找，海珠市的城郊爛廠房多的是。問題是您在哪個碼頭卸貨，這麽大一批貨，卸下來，再運到倉庫，需要很多大貨車，動靜太大，不怎麽好辦。”
李東文心想，這也算個事？
“你只管找地方放就行了，運輸的事情我來處理。你找好地方，通知趙經理就成。”李東文說道。
謝安平心想，這李老板是有多大能量啊，運輸都不是個事？走私最大的風險就是運輸，不確定性因素和偶然因素太多。至於倉儲問題，反倒是相對安全的，這年頭，哪個地頭蛇，沒有幾把保護傘呢？
“李老板，您放心，三天之內，一準找到存貨的地方。”謝安平答道。
沒用上三天，第二天下午，趙燦光就接到了通知，在海珠市西郊，有一處廢棄的建材廠，被謝安平“租”了下來。
這片地也是一腦門官司，建材廠的老板欠債跑路了，大門上原來是有法院的封條的，但早就被各路債主撕碎了，廠裏稍微值點錢的東西，也都被搬空了。
謝安平找到這片地的時候，這裏已經被幾個拾荒者占領了，並且當成了臨時倉庫。
謝老板的手下可不是吃素的，這塊地現在有主了，限期天黑之前搬離。
這兩年海珠市別說是城郊廢棄廠房了，城裏的爛尾樓，一點都不比沒爛尾的少，拾荒者隨便換個地方就是了。
李東文和趙燦光來到這裏的時候，謝安平已經帶領一幫手下，等候在大門口了。
謝安平帶領著李東文兩人在院子裏轉了一圈，露天的地方，荒草都長了半人高，廠房和院墻還算完好，只是空空蕩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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