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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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梨早早到了教室，趁還有時間她還想多覆習一下，班主任說過，期中考試只是一次小測試，不需要太緊張，只要調整好狀態正常發揮就可以。
周小梨做不到，每次考試她就緊張，一緊張就發揮失常，中考那年就是因為太緊張，考試中途腦子一片空白，覆習的知識全忘記了，最後導致中考成績不理想。
這個時候她把書拿出來，不過是想自我催眠，實際上書裏的內容她完全看不進。
景亦走過去，放了一瓶維他奶在她面前：“不用緊張，像平時做題一樣就好。”
她擡頭望著景亦，強顏歡笑道：“謝謝。”
“景亦。”
“嗯？”
“等考完試，我想……。”
“哇，維他奶，正好口渴了，小梨子，豆奶我喝了啊。”
沈嘉怡的出現，打斷了周小梨想說的話。
景亦追問：“你剛剛說什麽？”
“沒，沒什麽。”
沈嘉怡笑嘻嘻的湊過去：“小梨子，等會考試我就靠你了。”
她馬上回絕：“別，我自己都沒譜。”她還想找個人作弊呢，這些天覆習的功課全忘了。
來監考的老師是趙靚，沈嘉怡連作弊的機會都沒有，趙靚誰都不盯，就盯著她，氣得她做題只能靠蒙。
兩個小時很難熬，她提早半小時交卷離場，周小梨找到她的時候她正翹著二郎腿吃辣條。
“考完了？陪我吃飯去。”
周小梨挽著她的手：“嘉怡，你是不是很討厭班主任？”
“是，非常討厭。”
一想起趙靚那副瞧不起人的樣子，沈嘉怡就一肚子火，全班那麽多學生，考試的時候就盯著她，擺明了就是怕她會作弊。
“要不下午的考試我給你寫答案？”
下午考數學，周小梨還是有把握的，上周景亦把重點都給她講了一遍，起碼可以保證及格。
“不用，我就是要考不及格，氣死她。”
沈嘉怡說到做到，接下來的考試科目，她全然草草對待，選擇題蒙的，解答題不做，握筆時間不超過十分鐘，做完題倒頭就睡，趙靚被她氣到不想說話，見她沒有作弊的傾向，到後面也懶得監督她。
周小梨勸不了她，只能由著她。
三天時間過得很快，最後的鈴聲響起，意味著考試結束，周小梨長籲了一口氣，這次似乎發揮得不錯，至少很多題目她都會。
“明天是周末，大家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不過也不要太放縱了，期中考試過後就是期末考試，大家還是要多加努力學習。”
沈嘉怡不耐煩的掏耳朵：“說這麽多，煩不煩啊。”
聲音不大不小，趙靚剛剛好聽得清清楚楚，沈嘉怡擡起頭和她對視，眼神毫不畏懼，她狠狠的刮了沈嘉怡一眼，黑著臉走了。
沈嘉怡的膽大妄為已經超乎了周小梨的想象，現在她都敢公然挑釁老師了，簡直沒有把老師放在眼裏。
倒是景亦和林七，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沈嘉怡。
“行啊沈嘉怡，忍耐度進步了不少，居然能忍到現在。”
周小梨不明白林七話裏的意思，沈嘉怡瞬間變了臉，是周小梨從來沒見過的冷漠。
“發生什麽事了？”
景亦在旁邊開了口：“上次蕭若那件事，班主任在校董面前將了她一軍。”
校董？那不是沈嘉怡她爸爸嗎？只是有一點周小梨不明白，趙靚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是那幾個女生告的狀。”
周小梨懂了，難怪最近沈嘉怡有點反常，原來是因為這事。
“那後來呢？”
林七搶著回答：“後來，沈嘉怡當然是被臭罵一頓唄，學生在學校裏打人是很嚴重的事，弄不好要被記大過的，多虧她老爸是校董，把這事壓下來了。”
周小梨沈默了，這件事終歸還是怪她，是她連累了沈嘉怡。
“對不起，都怪我。”
沈嘉怡笑道：“這事怎麽能怪你，再說了，我早就看那個蕭若不爽了，打她都不知道多痛快。”
“考完試了，要不要出去玩一下？”沈嘉怡提議。
林七問：“去哪玩？”
“要不要去唱歌？正好可以去發洩一下。”
周小梨：“我沒意見。”
沈嘉怡打了個響指：“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周小梨望著景亦，問：“景亦，你去嗎？”
“去。”
K房裏的燈光時暗時明，震耳的音樂聲刺激著周小梨的耳朵，沈嘉怡發了瘋似的唱個不停，現代的，覆古的歌曲她都會，可以說是中華小曲庫了。
林七和她一樣是個麥霸，兩個人從進K房到現在就沒停過，幸好他們的歌聲還不錯，周小梨和景亦就坐著邊吃邊聽他們唱。
“景亦，你怎麽不唱？”
景亦望著面前兩個唱到忘我的樣子，一點興趣也提不起：“我唱歌很難聽。”
“我還沒聽過你唱歌呢。”
一曲過後，沈嘉怡丟下麥，湊過去：“你還是不要聽了，會汙染你耳朵的，別人唱歌要錢，他唱歌要命。”
周小梨捂著嘴偷笑，又誇沈嘉怡：“嘉怡，你唱歌很好聽。”
沈嘉怡驕傲的揚起頭：“那是，當年要不是我爸攔著我，我早就學藝術去了。”
“你要是藝術生我們就不會認識了。”
“也對哦。”
麥霸林七唱完最後一首歌，才舍得停下來。
“小梨子，別光顧著吃，一起唱歌啊。”
說好的一起出來唱歌，就他和沈嘉怡唱了，周小梨和景亦像是來打醬油似的。
沈嘉怡還從來沒聽周小梨唱過歌，她把麥遞給周小梨：“小梨子，唱兩首？”
“我唱歌也不好聽。”
“你說了不算，我要親耳聽到才算。”
下一首是她點的《揮著翅膀的女孩》。
“這首你會唱吧，就唱這個。”
周小梨想拒絕來著，卻發現景亦默默的看著她，眼神和表情像是告訴她，他也想聽她唱歌。
於是，她拿起麥就開唱：“當我還是一個懵懂的女孩，遇到愛不懂愛，從過去到現在……。”
她很少唱歌，也是第一次在他們面前展現歌喉，沈嘉怡和林七當起了伴舞二人組，景亦靠著沙發，靜靜的聆聽，他趁她不註意，偷偷的拍了照片，照片中少女握著麥跟著顯示屏的歌詞唱得很盡興。
“可以啊，小梨子，唱得不錯。”
她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沈嘉怡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找了個借口支走景亦和林七。
“沒吃的了，你們去拿點唄。”
林七搭著景亦的肩膀，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沈嘉怡把音樂關了。
“小梨子，你把情書給阿亦了嗎？”
“還沒。”
“怎麽不給，不是說考完試就告白的嗎？”
她揪著衣角：“我不敢。”
“有什麽好怕的。”
“我再想想，再想想。”
沈嘉怡無語了：“再想人都跑了，到時候你別來找我。”
她不敢的原因還是害怕被拒絕，有時候想想能經常見到他就覺得很滿足了。
周末過後，期中考試的成績也有結果了，景亦成了眾望所歸的全校第一，林七第二。趙靚別提多驕傲了，自己帶的班出了兩個狀元，她走路頭都是仰著的。
“考試成績出來了，還不錯，全校前十名都在我們班，景亦，林七，你們兩個表現得不錯，大家要向他們學習。”
趙靚話音剛落，全班同學都往後投去羨慕的眼神，景亦露出一副淡然的樣子，這種事情一年發生好幾次，他已經習慣了所有人的羨慕，倒是林七，痞裏痞氣的，沖著大家說道：“都是同學，你們以後有不會的都可以問我，我很樂於助人的。”
趙靚拍拍手，示意大家把註意力轉到自己身上：“還有一位同學要表揚一下，周小梨同學，綜合成績在班裏排三十名，英語成績全校第一，表現得不錯，繼續努力。”
周小梨以為自己聽力出了問題，她怎麽可能會一下子從倒數第二考到了前三十名，不過英語是她的強項，那其他科呢，數理化她覺得一般，直到試卷發到手裏她才相信。
“不錯啊，小梨子，有進步。”
沈嘉怡撇下自己的卷子，拿著周小梨的卷子在研究，媽.的，英語就作文扣了兩分，其他的全對，沈嘉怡不得不佩服她。
“好，成績大家都知道了，接下來就要重新安排座位。”
景亦突然舉手：“老師，我可以指定挑一個位子嗎？”
“當然可以，你想坐哪裏？”
“第三組左邊第五排。”
周小梨看了看那個位置，搞不懂景亦為什麽要挑那裏，不知道自己會坐哪裏，她想坐景亦旁邊啦。
林七也舉手：“老師，我也想挑位子。”
“可以，你要坐哪裏？”
他指著周小梨現在的位子，說：“我想坐那兒。”
趙靚定眼望過去，看到沈嘉怡一副驚訝的模樣，臉色有些難看，哪裏不好挑偏偏挑了沈嘉怡當同桌。
周小梨有些吃驚，他和景亦關系那麽好，竟然舍得和景亦分開坐。
“好，點到名字的同學從第一組第一個位子挪，周怡和舒然，李耀輝張子涵……。”
沈嘉怡垮著臉，不開心的狀態全擺在臉上：“小梨子，我不想和你分開。”
周小梨安慰她：“沒事沒事，我們下課還是可以一起玩啊。”
林七看著她們像一對生死姐妹花似的：“就是換個位子而已，別搞得跟生死離別一樣。”
沈嘉怡瞪他：“滾，誰讓你坐這裏了？”
“我這不是怕你一個人會寂寞嘛。”
“嫌棄你。”
“周小梨和嚴川，坐在第三組第四排。”
第三組第四排？那不是在景亦的前面嗎？怎麽會這麽巧？
林七一眼就看穿了景亦的心思：“行啊，你小子。”真會算計。
景亦不動聲色的瞥了林七一眼，不說話。
“沈嘉怡和林七，最後一排，大家下課後就換位子吧。”
周小梨把課本疊起來放到一起，收拾好櫃筒裏的東西，她有些小激動，上天還真是眷顧她，實現了她的心願。
下課後，大家都開始收拾東西換位子，沈嘉怡依依不舍的幫周小梨搬書，林七悠哉悠哉的靠著椅子哼歌，他就幾本書，搬過去很方便。
景亦也一樣，明明那麽多科目，他就幾本書扔在櫃筒裏，有時候周小梨總在想一個問題，是不是聰明的人都不需要看書，連上課打瞌睡都能考到好成績。
“說好了下課到後面找我玩哦。”
“知道了。”
在班裏，沈嘉怡就和她玩得最好，這突然換同桌了，沈嘉怡有點不習慣。
這次換位子有好些人是男女同桌，周小梨剛好也是，嚴川的綜合成績比她高一分。
“周，周小梨同學，你好，我叫嚴川。”
嚴川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樣子，說話斯斯文文的，怎麽看都像是一個書呆子。
“你好。”
“你的英語好厲害，我的弱項剛好是英語，如果有不會的可以請教你嗎？”
她答應得很爽快：“可以啊。”
嚴川露出崇拜的眼神，景亦看了心有不悅，他擡腳踢了周小梨的椅子，嚇得她尖叫出聲。
她回頭看他，他若無其事道：“抱歉，腳抽筋了。”
她信以為真：“怎麽會突然抽筋？”
嚴川也跟著回過頭，想看看怎麽回事。
他瞪著嚴川，幽幽的開口：“不知道，可能它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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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梨做不到，每次考試她就緊張，一緊張就發揮失常，中考那年就是因為太緊張，考試中途腦子一片空白，覆習的知識全忘記了，最後導致中考成績不理想。
這個時候她把書拿出來，不過是想自我催眠，實際上書裏的內容她完全看不進。
景亦走過去，放了一瓶維他奶在她面前：“不用緊張，像平時做題一樣就好。”
她擡頭望著景亦，強顏歡笑道：“謝謝。”
“景亦。”
“嗯？”
“等考完試，我想……。”
“哇，維他奶，正好口渴了，小梨子，豆奶我喝了啊。”
沈嘉怡的出現，打斷了周小梨想說的話。
景亦追問：“你剛剛說什麽？”
“沒，沒什麽。”
沈嘉怡笑嘻嘻的湊過去：“小梨子，等會考試我就靠你了。”
她馬上回絕：“別，我自己都沒譜。”她還想找個人作弊呢，這些天覆習的功課全忘了。
來監考的老師是趙靚，沈嘉怡連作弊的機會都沒有，趙靚誰都不盯，就盯著她，氣得她做題只能靠蒙。
兩個小時很難熬，她提早半小時交卷離場，周小梨找到她的時候她正翹著二郎腿吃辣條。
“考完了？陪我吃飯去。”
周小梨挽著她的手：“嘉怡，你是不是很討厭班主任？”
“是，非常討厭。”
一想起趙靚那副瞧不起人的樣子，沈嘉怡就一肚子火，全班那麽多學生，考試的時候就盯著她，擺明了就是怕她會作弊。
“要不下午的考試我給你寫答案？”
下午考數學，周小梨還是有把握的，上周景亦把重點都給她講了一遍，起碼可以保證及格。
“不用，我就是要考不及格，氣死她。”
沈嘉怡說到做到，接下來的考試科目，她全然草草對待，選擇題蒙的，解答題不做，握筆時間不超過十分鐘，做完題倒頭就睡，趙靚被她氣到不想說話，見她沒有作弊的傾向，到後面也懶得監督她。
周小梨勸不了她，只能由著她。
三天時間過得很快，最後的鈴聲響起，意味著考試結束，周小梨長籲了一口氣，這次似乎發揮得不錯，至少很多題目她都會。
“明天是周末，大家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不過也不要太放縱了，期中考試過後就是期末考試，大家還是要多加努力學習。”
沈嘉怡不耐煩的掏耳朵：“說這麽多，煩不煩啊。”
聲音不大不小，趙靚剛剛好聽得清清楚楚，沈嘉怡擡起頭和她對視，眼神毫不畏懼，她狠狠的刮了沈嘉怡一眼，黑著臉走了。
沈嘉怡的膽大妄為已經超乎了周小梨的想象，現在她都敢公然挑釁老師了，簡直沒有把老師放在眼裏。
倒是景亦和林七，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沈嘉怡。
“行啊沈嘉怡，忍耐度進步了不少，居然能忍到現在。”
周小梨不明白林七話裏的意思，沈嘉怡瞬間變了臉，是周小梨從來沒見過的冷漠。
“發生什麽事了？”
景亦在旁邊開了口：“上次蕭若那件事，班主任在校董面前將了她一軍。”
校董？那不是沈嘉怡她爸爸嗎？只是有一點周小梨不明白，趙靚怎麽會知道這件事？
“是那幾個女生告的狀。”
周小梨懂了，難怪最近沈嘉怡有點反常，原來是因為這事。
“那後來呢？”
林七搶著回答：“後來，沈嘉怡當然是被臭罵一頓唄，學生在學校裏打人是很嚴重的事，弄不好要被記大過的，多虧她老爸是校董，把這事壓下來了。”
周小梨沈默了，這件事終歸還是怪她，是她連累了沈嘉怡。
“對不起，都怪我。”
沈嘉怡笑道：“這事怎麽能怪你，再說了，我早就看那個蕭若不爽了，打她都不知道多痛快。”
“考完試了，要不要出去玩一下？”沈嘉怡提議。
林七問：“去哪玩？”
“要不要去唱歌？正好可以去發洩一下。”
周小梨：“我沒意見。”
沈嘉怡打了個響指：“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周小梨望著景亦，問：“景亦，你去嗎？”
“去。”
K房裏的燈光時暗時明，震耳的音樂聲刺激著周小梨的耳朵，沈嘉怡發了瘋似的唱個不停，現代的，覆古的歌曲她都會，可以說是中華小曲庫了。
林七和她一樣是個麥霸，兩個人從進K房到現在就沒停過，幸好他們的歌聲還不錯，周小梨和景亦就坐著邊吃邊聽他們唱。
“景亦，你怎麽不唱？”
景亦望著面前兩個唱到忘我的樣子，一點興趣也提不起：“我唱歌很難聽。”
“我還沒聽過你唱歌呢。”
一曲過後，沈嘉怡丟下麥，湊過去：“你還是不要聽了，會汙染你耳朵的，別人唱歌要錢，他唱歌要命。”
周小梨捂著嘴偷笑，又誇沈嘉怡：“嘉怡，你唱歌很好聽。”
沈嘉怡驕傲的揚起頭：“那是，當年要不是我爸攔著我，我早就學藝術去了。”
“你要是藝術生我們就不會認識了。”
“也對哦。”
麥霸林七唱完最後一首歌，才舍得停下來。
“小梨子，別光顧著吃，一起唱歌啊。”
說好的一起出來唱歌，就他和沈嘉怡唱了，周小梨和景亦像是來打醬油似的。
沈嘉怡還從來沒聽周小梨唱過歌，她把麥遞給周小梨：“小梨子，唱兩首？”
“我唱歌也不好聽。”
“你說了不算，我要親耳聽到才算。”
下一首是她點的《揮著翅膀的女孩》。
“這首你會唱吧，就唱這個。”
周小梨想拒絕來著，卻發現景亦默默的看著她，眼神和表情像是告訴她，他也想聽她唱歌。
於是，她拿起麥就開唱：“當我還是一個懵懂的女孩，遇到愛不懂愛，從過去到現在……。”
她很少唱歌，也是第一次在他們面前展現歌喉，沈嘉怡和林七當起了伴舞二人組，景亦靠著沙發，靜靜的聆聽，他趁她不註意，偷偷的拍了照片，照片中少女握著麥跟著顯示屏的歌詞唱得很盡興。
“可以啊，小梨子，唱得不錯。”
她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沈嘉怡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找了個借口支走景亦和林七。
“沒吃的了，你們去拿點唄。”
林七搭著景亦的肩膀，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沈嘉怡把音樂關了。
“小梨子，你把情書給阿亦了嗎？”
“還沒。”
“怎麽不給，不是說考完試就告白的嗎？”
她揪著衣角：“我不敢。”
“有什麽好怕的。”
“我再想想，再想想。”
沈嘉怡無語了：“再想人都跑了，到時候你別來找我。”
她不敢的原因還是害怕被拒絕，有時候想想能經常見到他就覺得很滿足了。
周末過後，期中考試的成績也有結果了，景亦成了眾望所歸的全校第一，林七第二。趙靚別提多驕傲了，自己帶的班出了兩個狀元，她走路頭都是仰著的。
“考試成績出來了，還不錯，全校前十名都在我們班，景亦，林七，你們兩個表現得不錯，大家要向他們學習。”
趙靚話音剛落，全班同學都往後投去羨慕的眼神，景亦露出一副淡然的樣子，這種事情一年發生好幾次，他已經習慣了所有人的羨慕，倒是林七，痞裏痞氣的，沖著大家說道：“都是同學，你們以後有不會的都可以問我，我很樂於助人的。”
趙靚拍拍手，示意大家把註意力轉到自己身上：“還有一位同學要表揚一下，周小梨同學，綜合成績在班裏排三十名，英語成績全校第一，表現得不錯，繼續努力。”
周小梨以為自己聽力出了問題，她怎麽可能會一下子從倒數第二考到了前三十名，不過英語是她的強項，那其他科呢，數理化她覺得一般，直到試卷發到手裏她才相信。
“不錯啊，小梨子，有進步。”
沈嘉怡撇下自己的卷子，拿著周小梨的卷子在研究，媽.的，英語就作文扣了兩分，其他的全對，沈嘉怡不得不佩服她。
“好，成績大家都知道了，接下來就要重新安排座位。”
景亦突然舉手：“老師，我可以指定挑一個位子嗎？”
“當然可以，你想坐哪裏？”
“第三組左邊第五排。”
周小梨看了看那個位置，搞不懂景亦為什麽要挑那裏，不知道自己會坐哪裏，她想坐景亦旁邊啦。
林七也舉手：“老師，我也想挑位子。”
“可以，你要坐哪裏？”
他指著周小梨現在的位子，說：“我想坐那兒。”
趙靚定眼望過去，看到沈嘉怡一副驚訝的模樣，臉色有些難看，哪裏不好挑偏偏挑了沈嘉怡當同桌。
周小梨有些吃驚，他和景亦關系那麽好，竟然舍得和景亦分開坐。
“好，點到名字的同學從第一組第一個位子挪，周怡和舒然，李耀輝張子涵……。”
沈嘉怡垮著臉，不開心的狀態全擺在臉上：“小梨子，我不想和你分開。”
周小梨安慰她：“沒事沒事，我們下課還是可以一起玩啊。”
林七看著她們像一對生死姐妹花似的：“就是換個位子而已，別搞得跟生死離別一樣。”
沈嘉怡瞪他：“滾，誰讓你坐這裏了？”
“我這不是怕你一個人會寂寞嘛。”
“嫌棄你。”
“周小梨和嚴川，坐在第三組第四排。”
第三組第四排？那不是在景亦的前面嗎？怎麽會這麽巧？
林七一眼就看穿了景亦的心思：“行啊，你小子。”真會算計。
景亦不動聲色的瞥了林七一眼，不說話。
“沈嘉怡和林七，最後一排，大家下課後就換位子吧。”
周小梨把課本疊起來放到一起，收拾好櫃筒裏的東西，她有些小激動，上天還真是眷顧她，實現了她的心願。
下課後，大家都開始收拾東西換位子，沈嘉怡依依不舍的幫周小梨搬書，林七悠哉悠哉的靠著椅子哼歌，他就幾本書，搬過去很方便。
景亦也一樣，明明那麽多科目，他就幾本書扔在櫃筒裏，有時候周小梨總在想一個問題，是不是聰明的人都不需要看書，連上課打瞌睡都能考到好成績。
“說好了下課到後面找我玩哦。”
“知道了。”
在班裏，沈嘉怡就和她玩得最好，這突然換同桌了，沈嘉怡有點不習慣。
這次換位子有好些人是男女同桌，周小梨剛好也是，嚴川的綜合成績比她高一分。
“周，周小梨同學，你好，我叫嚴川。”
嚴川戴著一副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樣子，說話斯斯文文的，怎麽看都像是一個書呆子。
“你好。”
“你的英語好厲害，我的弱項剛好是英語，如果有不會的可以請教你嗎？”
她答應得很爽快：“可以啊。”
嚴川露出崇拜的眼神，景亦看了心有不悅，他擡腳踢了周小梨的椅子，嚇得她尖叫出聲。
她回頭看他，他若無其事道：“抱歉，腳抽筋了。”
她信以為真：“怎麽會突然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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