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正勳慢慢浮到了一艘中型艦艇的下面，按照艦船大小的比例計算著輪機艙和防滲艙之間隔板的位置，小心地把照耀粘貼在船體上。現在的軍艦或商船都有了一系列的防滲漏措施，即使船體被炸了個大洞也不會象老式艦船那樣在短時間內沈沒，如果船上有一到兩組行動迅的損管人員，甚至能在較短的時間內重新讓戰艦啟動航行，只有在防滲隔板下和螺旋槳上同時安裝炸藥才能起到摧毀的效果。

最熟悉艦船結構的林鋒仔細地計算著彈藥艙的位置，不斷地比畫著手勢讓跟隨他的史玉柱在指定的位置上安裝著炸藥，尤其是那些稍微大一些的船只，更是成了林鋒的重點照顧對象。

十五分鐘內，攜帶的炸藥很快消耗完了，葉正勳比畫著手勢讓李鐵去水下摩托艇上取炸藥，其他人盡量靠近那些還沒有安裝上炸藥的船只等待，金芒在水下移動著他強壯的身體，依然能異常靈活地向最靠近自己的一艘中型艦艇游去，葉正勳和向波緊緊跟在他身後，向兩側的艦船靠攏。

還沒游多遠，一個漆黑的身影幾乎是擦著葉正勳的身體猛地墜落大了海水中，葉正勳一驚，只是短短的二十分鐘後，被那些鯊魚攻擊過的潛水員竟然還有膽子跳進海水中，菲律賓潛水員還真夠不要命的。

巨大的水花接二連三地在突擊隊員身邊出現，那些抓著蛋黃色驅鯊劑的菲律賓潛水員跳下海的第一件事就是朝著身邊的海水裏狂噴驅鯊劑，幾乎沒有幾個人註意到身邊還有一些和自己裝備了不同潛水裝備的人存在，金芒手中的水下突擊步槍在第一時間裏向著最靠近自己的兩個菲律賓潛水員開火了。

水下突擊步槍那加長的彈頭在水下有過五十米的有效射程，對於在能見度只有幾米的水下戰鬥來說絕對是占盡優勢的武器，幾個被擊中的菲律賓潛水員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被那些狹長的彈頭貫穿了身體，痛苦地在海水中翻滾痙攣著向上浮去。

其他的菲律賓潛水員很快回過神來，現了身邊那些配備著輕潛呼吸器的並不是自己人，他們迅扔掉了手裏的驅鯊劑，從身邊拿出了專門對付鯊魚的雙水下魚槍，不由分說地朝著落在最後的葉正勳和向波開火了。

細長的標槍帶著一長串細碎的水泡向葉正勳和向波襲來，葉正勳狠狠地朝著向波的身體蹬出一腳，兩個人迅地左右分開，看著那些標槍從自己的身邊和眼前劃過，再狠狠地釘在了一個倒黴的菲律賓潛水員身上。

至少被三支標槍打中的菲律賓潛水員並沒有被那些威力巨大的標槍穿透，反倒象是被一只大手猛然固定在了海水當中，不過幾秒時間，被擊中的菲律賓潛水員的身體猛然散裂開來，變成了無數細小的肉塊，混合著炸裂的潛水設備在水下形成了一團暗黑的顏色。

葉正勳的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這些該菲律賓潛水員竟然用液態氦氣鯊魚槍來進行攻擊。

這種在標槍內部充滿的液態氦氣的雙鯊魚槍一直是各個國家禁用的水下攻擊武器，不單是因為它在擊中目標後可以利用液態氦氣在短時間內汽化的巨大膨脹力將目標炸裂的血腥殺傷方式，僅僅是在制造和裝填時一不小心就有可能造成標槍內部充填的液態氦氣因為振動而導致迅膨脹發生意外，所以一直沒有通過在覆雜條件下使用的測試，沒想到菲律賓人竟然能把這種尚未通過檢測的武器運用到了實際戰鬥中了。

從水下取炸藥返回的李鐵看著頭頂上到處亂飄的菲律賓潛水員，毫不猶豫地把炸藥朝水底一扔，抓過橫在背上的水下突擊步槍開始在水下的獵殺，從下往上的攻擊讓大多數的菲律賓潛水員都沒能很快地反應過來，尤其是李鐵所處的位置剛好在那些菲律賓潛水員的後下方，根本不用擔心射出的子彈會不會殺傷葉正勳和等同伴，為此李鐵幾乎是一槍一個地射殺著那些在水下行動相對緩慢的菲律賓潛水員們。

不過在此同時，在水下竭力閃躲著那些液態氦氣標槍的葉正勳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窒息的感覺，輕潛呼吸器上的預警開關先縮減了幾秒種的氧氣供給，以此來提醒葉正勳氧氣快用完了。

只有五分鐘的氧氣供給了，可水下至少還有二十多個菲律賓潛水員在不斷地裝填著或向自己射著那些液態氦氣標槍，要不是金芒手裏的水下突擊步槍能夠產生足夠的威懾，恐怕早就出現了葉正勳最不願意看到的場面水下肉搏。

一個打光了手裏所有標槍的菲律賓潛水員飛快地向水面上游去，守侯在一邊的向波很輕易地從後面接近了他，一把拉住了他的大腿，手中的潛水刀狠狠地朝著他的兩腿間刺了過去，一團血霧噴湧著染紅了一大片海水，向波迅從後面鉗制住了不斷翻滾痙攣的潛水員，手腳飛快地扒下了他的呼吸器戴在了自己身上，拖拉著他尚在掙紮的軀體向葉正勳靠攏看著一個冒血的同伴被鉗制在對手的手中，所有的菲律賓潛水員都猶豫了片刻，不知道是不是該開火射擊？

從海底向上射擊的李鐵和高明很默契地抓住了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手中的俄羅斯水下突擊步槍狠狠地將十幾個菲律賓潛水員打得漂浮起來，其他幾個也趕緊向靠近自己的船上游去，武器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這仗沒法子打了。

葉正勳比畫的幾個簡單手勢讓所有人都明白該怎麽做了？在水下抓住幾個還沒有漂浮起來的菲律賓潛水員的屍體，隱藏在最大的一艘船只下面的突擊隊員手腳利落地將屍體上的潛水服扒了下來，穿在了自己身上，跟著那些倉皇逃命的菲律賓潛水員向船上游去。

所有的船舷邊都站滿了警戒的菲律賓士兵，手裏的各種武器朝著靠近船舷的水面比畫著，但沒有一個人開槍，水下還有自己的同伴呢當看到一具戴著不同的呼吸器浮上來的人體時，密集的輕武器火力幾乎把那個倒黴的菲律賓潛水員的屍體打成了肉泥。

罩住了整個面部的標準潛水裝備讓看守著潛水員上船位置的菲律賓士兵放松了警惕，尤其是史玉柱在剛剛露出水面的瞬間就用標準的他加祿語喊叫著水下有人潛入，更讓那些等候在船上的菲律賓士兵深信不疑，在最後一個倒黴的菲律賓潛水員登上了船只後，一些早已等候在船舷旁邊的菲律賓士兵抓過了早已準備好的一些大威力手雷，狠狠地朝船舷旁邊的水下砸去。

爆炸掀起的巨大浪花飛濺在船員們的身上，趁此機會，葉正勳打量著腳下的這條不大的高護衛艇，經過改裝的高護衛艇裝備的四臺二百五十馬力的柴油動機具有強勁的動力，那些被改裝過的動機甚至可以讓快艇保持每小時四十五節（八十公裏時）度在海上狂奔，隨處可見的7.62毫米口徑和12.7毫米口徑機槍把整個護衛艇變成了一個長滿噴火的倒刺和獠牙的怪物，在護衛艦的船頭和船尾都安裝著雙聯裝二十三毫米機炮，還有兩條小得可憐的快艇被牢牢地系在了護衛艇的後面。

在護衛艇的另一邊轉悠著的向波慢慢湊了過來，低聲向葉正勳說道：“船上的武器艙裏有大量的火箭筒和一些其他的常規武器，最多的是那些二十三毫米機炮的彈藥，看守引擎艙的只有一個人，金芒已經在他身邊了”。

葉正勳用嘴朝著船頭和船尾的兩門二十三毫米機炮指了一下：“那裏有多少人看著？”

向波搖搖頭道：“沒有人了都擠在船邊看熱鬧呢，只有幾個潛水員在船艙裏換衣服，剛才林鋒和史玉柱已經去過了”。

話音剛落，林鋒和史玉柱若無其事地從船艙中搖晃著走了出來，悄悄向著葉正勳比畫了一個清理完畢的手勢，金芒也從輪機艙裏探出頭來，一臉猙獰地伸出了被鮮血染紅的巴掌朝葉正勳搖晃著。

葉正勳饒有興趣地慢慢站到了那些朝著水裏猛砸手雷的菲律賓人身後，葉正勳滿臉微笑地拿起了一個手雷：“我也試試好嗎？”

正砸得起勁的菲律賓士兵根本沒有註意到身邊的男人長得什麽模樣，隨口答道：“好啊，這東西的威力不小，盡量朝著遠一點的地方扔”

左手背在身後，葉正勳朝著李鐵做了個手勢，右手抓起了一顆碩大的手雷：“看起來個頭不小，能有多大的威力？”

被葉正勳近乎白癡的問題弄的不耐煩的菲律賓士兵沒好氣地說道：“你站在手雷旁邊，自己把拉環拔掉三秒後就知道了，你他媽的哪來這麽多廢話？”

伴隨著身後傳來的纜繩被砍斷的聲音和至少兩挺機槍上膛的聲音，葉正勳一把將拔掉保險的手雷塞進了那個菲律賓士兵的衣服裏，再一把將他扔進了海裏巨大的爆炸聲甚至湮沒了兩挺重機槍出的吼叫，站在船舷邊的菲律賓士兵紛紛被打翻到海裏，金芒猛地動了引擎，高護衛艇上的四架柴油動機吼叫起來，驅動著高護衛艇瘋般地朝著港口那相對狹窄的出口沖去。

看著那些柴油動機正常地運轉，從輪機艙裏蹦出來的金芒當仁不讓地竄到了船頭的雙聯裝二十三毫米機關炮的位置，拉開了自動裝彈器的開關咆哮著向最靠近自己的一條相同的高護衛艦瘋狂地掃射起來。

林鋒三步並作兩步地沖進了駕駛艙，操縱著高護衛艇規避著身邊那些停泊的船只上射的子彈。突如其來的襲擊讓大部分菲律賓士兵根本來不及做出相應的反應，只是在作戰本能的驅動下拿起身邊的輕武器反擊，金芒在海裏憋了幾個小時，總算找到了發洩地方，擺動著雙聯裝二十三毫米機關炮威風八面地到處狂掃，在一邊操縱著12.7毫米機槍的向波扭頭喊道：“金芒，別光顧著過癮了趕緊把防波堤上的那些家夥幹掉，要不我們沖不出去的”。

葉正勳在船尾操縱著雙聯裝二十三毫米機關炮準確的向那些朝著炮位上奔跑的菲律賓士兵掃射著，停頓感強烈的炮聲成為了那些士兵跳起死亡舞蹈的節奏，不少菲律賓士兵慌亂地在船上尋找著隱蔽位置，但那些布置在甲板或船舷邊的近戰武器附近根本沒有防禦設施，絕望中的菲律賓士兵只有眼睜睜地看著爆炸的火焰和飛濺的彈片向著自己靠近。

看著高護衛艇脫離了船只停泊的範圍，葉正勳朝著高明喊道：“高明，趕緊引爆那些安裝了炸藥的船”。

高明一邊用機槍清掃著向炮位上奔跑的菲律賓士兵，一邊大聲喊道：“葉子現在還不行，那些安裝了炸藥的船離我們太近了，萬一有彈藥殉爆那我們就出不去了”。

葉正勳向著一艘起錨的大型巡邏艇掃出了一串炮彈，把整個錨鏈艙炸得四分五裂：“顧不得那麽多了，趕緊起爆”。

看著周圍的一些船只上的水兵已經在解開纜繩，高明扔下了手中的重機槍，咬著牙按下了遙控引爆器的開關。

沒有劇烈地爆炸聲，被安裝了炸藥的船只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水下托起般猛然升高了許多，然後再沈重地墜落到大海的懷抱，被炸裂的洞口迅湧進了海水，順著船艙中的通道迅蔓延開去，被困在輪機艙和幾個損管小組的成員絕望地看著那些厚重的密封艙門徐徐落下，阻隔了他們逃生的唯一通道，盡管一些有經驗的老兵試圖從水下逃生，但迅速下沈的船只帶起的旋渦很快吞噬了那些水兵的身影。

僥幸沒有沈沒的船只竭盡全力組織著搶修，所有的損管人員都投入到了出現漏洞的位置，一些在艙房裏的水兵也奔跑著運送堵漏所需要的物資，全然不顧甲板上橫飛的彈雨。

沒有遭受爆炸的船只在那些燃燒或沈沒的艦船中間尋找著通道，企圖追趕那條被劫持的高護衛艇，防波堤上的士兵也開始操縱著各種武器向猛沖過來的高護衛艇射著各種口徑的炮彈，打得港口附近水花四濺。

林鋒竭力操縱著船只避讓著密集的火力，通過船上的通話器狂喊：“趕緊幹掉防波堤上的人，要不我們沖不出去的，先把兩邊燈塔附近的水雷射器幹掉，他們要射水雷了”。

船頭的雙聯裝二十三毫米機關炮和兩挺2.7毫米口徑的重機槍瘋狂地向著防波堤上的菲律賓士兵射擊，尤其是在兩個燈塔附近，雙聯裝二十三毫米機關炮已經把水雷射器周圍打成了一片火海，但那些菲律賓士兵仍然不要命地向海港入口那狹小的水域中射著觸水雷，黑黝黝的圓形水雷不斷墜落在海水中，雞起了一朵朵隱藏著毀滅和死亡的浪花。

葉正勳已經把船尾的雙聯裝二十三毫米機關炮交給了高明操縱，自己跑到了船頭。

看著那些在海中漂浮著的水雷，葉正勳立馬站到了一挺重機槍後面，朝著通話器大聲喊道：“林鋒，讓船成S型移動，保持穩定的航，註意規避水雷，除了金芒繼續用機關炮壓制岸上的水雷射器，其他船頭火力全部射擊那些水雷”。

少了三支重機槍的火力壓制，防波堤上的炮火猛然加強了，盡管林鋒操縱著船只盡力規避著密集的炮火，一些小口徑射炮的炮彈還是光臨了這艘瘋狂擺動著的高護衛艇，打得船上的設施碎片飛濺。

操縱著船只的林鋒被飛射而來的炮彈彈片削去了一大片頭皮，滿臉鮮血地繼續操縱著船只，鮮血不斷地流淌進林鋒的眼睛，模糊著林鋒的視線，林鋒猛地把身上那件浸透了海水的衣服脫了下來，草草包裹在自己的頭上：“老大，我受傷了，眼睛看不清楚，趕緊找人來替換我”。

向波操縱著機槍打爆了一個慢慢靠近的水雷：“我去”。

金芒終於擊中了一個水雷射器，巨大的殉爆幾乎把海港入口的防波堤掀翻了看著在地面上延伸而來的雙聯裝二十三毫米機關炮的炮彈，另一個水雷射器上的菲律賓士兵差點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扔下了手中的裝備沒命的奔逃。

在爆炸的火焰輝映下，高護衛艇以最快的度沖出了海港，身後尾隨而來的幾艘菲律賓海軍的大型巡邏艇很不幸地撞上了那些不認人的水雷，除了兩條大型巡邏艇僥幸沖出了海港，其他尾隨追擊的船只都被沈沒在海港入口的幾條大型巡邏艇堵住了去路，徒勞地在海港入口向著漸漸脫離了炮火射程的高護衛艇洩著不滿的火焰。

借著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高護衛艇在漆黑的海面上劃出了一道白色的波紋，飛快地脫離了身後尾隨的大型巡邏艇。

幸好那些密集的炮火沒有對高護衛艇上的引擎和螺旋槳造成太大的傷害，高護衛艇還能保證穩定的運行，但林鋒的傷勢反倒讓所有人都擔心起來，整個頭皮上都粘著些細碎的頭和衣服上的汙垢，而高護衛艇上根本沒有必要的醫療設備，更要命的是沒有多少淡水，根本沒辦法清洗傷口，只能是由高明簡單的包紮一下了事。

看著因為大量失血而陷入昏迷的林鋒，金芒撮著被機關炮震裂了虎口的大手來回在船上溜達著，不時地出低沈壓抑的咆哮聲，李鐵守護在林鋒身邊，用在海水中打濕的毛巾為漸漸起高燒的林鋒降溫，高明走到了葉正勳身邊：“葉子，再這麽下去，我們等不到天黑後靠岸林鋒就沒命了”。

林鋒的情況，葉正勳也了解，他查閱著駕駛艙裏的一比五十的軍用電子航海圖道：“從這裏往西南方向有一個小島，估計上面有可能會有一些醫療用品，至少可以找到一些淡水和草藥應急，沒別的辦法了，我們只能去那裏碰碰運氣吧”。

疾駛的高護衛艇向著西南方向的小島猛沖，守在林鋒身邊的李鐵喃喃地祈禱著：“林鋒，你個王八蛋可千萬要堅持住啊我們是一起出來的，也要一起回去，你還答應我替我改一支減低後坐力的自動步槍哦”。

只是這些話，在昏迷當中的林鋒已經聽不見。

幾個小時後，在正午的陽光照耀下，一個孤零零的小島出現在遠處的海平面上，葉正勳拉過金芒命令道：“金芒，你在炮位上警戒，一旦出現那些菲律賓人的船就馬上幹掉他們的聯絡系統，我不想打到一半的時候有飛機在頭上轉悠”。

金芒利落地扛起了雙聯裝二十三毫米機關炮的肩架道：“頭兒，你就放心吧，包準第一顆炮彈就打在他們的通訊艙上面”。

直到靠近小島，周圍都沒有出現一條象樣一點的船，那些駕駛著柴油動的小漁船的菲律賓人詫異地看著眼前的這艘百孔千瘡的高護衛艇停靠在簡陋的碼頭上，一個個都傻乎乎地跟著靠了過來。

葉正勳從船上跳了下來，在水下浸泡了大半夜，又在海上顛簸了幾個小時，剛剛踏上陸地的感覺還真有點奇怪，看著眼前這些皮膚黝黑的菲律賓漁民，史玉柱用標準的加祿語問道：“這裏有醫生嗎？有柴油嗎？”

一個看起來年紀最大的漁民拼命搖了搖頭道：“沒有醫生……也沒有柴油，只有魚，你要買魚嗎？”

看看堆放在碼頭附近的幾十個破舊的油桶，葉正勳知道那漁民在撒謊，葉正勳稍稍向金芒示意，金芒立刻用機關炮向著一片無人的空地掃射了一梭子，盡管沙灘上的沙子吸收了大部分爆炸的動能，但沈悶的爆炸聲已經足夠讓這些狡猾的菲律賓漁民了解葉正勳的意圖了。

看到葉正勳沒有要付錢的意思，再看看高護衛艇上還冒著青煙的機炮，幾個陳舊的醫藥箱、十幾桶柴油和一些淡水被那些漁民心不甘情不願地額送到了高護衛艇上，高明立刻打開了醫藥箱，從裏面找到了一些勉強能用的醫療設備開始為林鋒清洗傷口並註射一些抗生素。

趴在機槍射手位置上的李鐵低聲詢問史玉柱道：“要是在我們國家，咱們的漁民看見受傷的軍艦還不幫忙？以前一個部隊說急需一些建造工事的木頭，當地的老百姓把自己的房子都拆了，事後軍隊上門送補償金，竟然連一毛錢都沒送出去現在看看，這他媽的什麽鳥國家啊？而且我們開的好象是菲律賓人的船，菲律賓人的打扮吧？那些漁民也真他媽的操蛋”。

史玉柱微微地牽動了一下嘴角算是笑道：“就因為咱們身邊有這樣的老百姓，我們出來拼命也是應當的，祖國萬歲、人民萬歲，我們才能如此堅定信念”。

盡管是和平年代，這種信念，在中國人的心中一直存在著，軍人是光榮和榮譽，是正義和和平的象征。

遠處的天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黑點，葉正勳迅地解開了纜繩：“趕緊走，是那些菲律賓人的飛機”。

向波一腳把一個剛剛倒空的油桶踢下了海，沖到引擎艙動了引擎，葉正勳迅站到了船尾的雙聯裝二十三毫米機關炮的炮位上，眼睛緊緊地盯著那架越來越近的飛機朝著通話器說道：“除了駕駛艙的人，所有人操縱機槍準備戰鬥”。

一架菲律賓海軍的偵察機在高護衛艇上空盤旋著，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攻擊海面上的目標，也許是考慮到偵察機上配備的火力不足以和這艘滿身倒刺的高護衛艇抗衡，沒過多久，從海平面上出現的兩艘三百三十噸的大型巡邏艇接替了偵察機的任務，氣勢洶洶地朝著葉正勳沖來。

仗著度夠快，高護衛艇一直遠離在追兵火力範圍的邊緣，但油表上漸漸減少的數字卻預示了不久後到來的危機駕駛艙裏的李鐵伸出了腦袋：“老大，我們最多再堅持幾個小時，然後就成了海上浮動靶了”。

惱怒的金芒猛地向著身後陰魂不散的巡邏艇射了一枚火箭彈，看著火箭彈在遠遠沒有碰到巡邏艇的地方爆炸，金芒跳著腳咒罵起來在武器艙裏翻找著裝備的史玉柱抓著一個大型遙控器鉆了出來：“金芒，看看這是什麽？”。

金芒看了看，並不懂，於是搖搖頭說不知。

葉正勳抓過遙控器，看了下道：“這是一個遙控駕駛和引爆裝置，好象是控制自殺式快艇用的，怎麽會有這種東西，以前只有斯裏蘭卡水下猛虎才用這種裝備的”。

葉正勳看了看栓在船尾的兩艘小型快艇，略有所悟道：“我明白了，看來自殺快艇就是這玩意？”。

金芒看著兩條在船尾不斷擺動的小型快艇，拿起船上的一根長長的勾桿撕扯開了小型快艇上的蓬布，看著赫然在目的無線電訊號接收器和那些綁紮的相當結實的炸藥，欣喜若狂：“頭兒，就是這個我們有辦法了，只要把這兩條小艇都解開，一切就搞定”。

葉正勳抽出了腰間的潛水刀，卻只砍斷了栓著其中一條小艇的纜繩：“要是都放出去了就沒有任何威懾了金芒，看你的了”。

被解開的小艇很快被拋在了葉正勳身後，看著兩條追蹤而來的大型巡邏艇慢慢靠近了小型汽艇，金芒猛地按下了啟動鈕，小型快艇劃出了一條細細的白線，飛快地向著大型巡邏艇沖去。

兩艘大型巡邏艇總算察覺到了來自身邊的威脅，慌亂地調整著航向，船上的武器也瘋狂地向越來越近的小型快艇傾瀉著彈雨，有的水手甚至操起了火箭筒和自動步槍加入了攔截的行列。

金芒竭力穩定著小艇的航向規避密集的彈幕，盡管被各種武器激起的水柱阻礙了一些視線，金芒還是成功地將小艇撞到了其中一艘大型巡邏艇上，然後狂笑著按下了起爆的電鈕：“從小到大，今天的遙控玩具最得我心啊哈哈哈哈”。

被炸成兩節的大型巡邏艇緩慢地下沈，另一艘巡邏艇或許是害怕葉正勳的船上再冒出下一艘自殺快艇，竟然遲疑著不敢減低航，只是向著海裏徒勞地扔了幾個救生圈，然後放下了幾條救援的小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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