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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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沈默一直持續到早晨的交接班。
交接班之後，葉正勳，楊振和杜飛從警署離開，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
葉正勳躺在床上，身邊有程夢冰陪著，程夢冰的肚子隆起越來越明顯，葉正勳的心總能找到些許安慰，至少說明他已經有了下一代，即使他萬一真有什麽不測，程夢冰腹中的胎兒是否在延續著自己的生命呢？
陪著程夢冰去醫院檢查，醫生說胎兒的情況很良好，程夢冰的身體也很健康。
葉正勳在微笑，微笑的撫摸著程夢冰的肚子，而且四個月的時間，他已經能聽見胎兒的心跳，那種強烈的，生命的氣息。
葉正勳喜歡這種感覺，不去想太多，也不用去考慮太多。
平凡普通點挺好，至少不用背負太多東西。
閉上眼睛睡著了，身邊還會有人照顧著，能夠聞見她身上的香味，還能聽見那呼吸的心跳，以及胎兒的心態！
每次回到這個家中，不好的心情總能煙消雲散。
時間就這樣又過了幾天，對邱依凡的監聽依然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葉正勳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繼續等下去，等待這樣未知的監聽。
可如果不等，到目前位置，又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林雄這邊依然聯系不上慕容富，向華強的洪興那邊仍然沒有慕容富的任何消息。
而警方這邊，也沒有查到關於慕容富的進出港記錄，直到一周後的某個夜晚。
那一夜，值夜班的依然是葉正勳，楊振，杜飛以及馬莉和林峰。
臨近晚上12點，邱依凡的總裁辦公室絲毫沒有什麽動靜，一般情況下，在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再出現什麽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葉正勳突然接到林雄打來的電話。
葉正勳隨即離開監聽室，朝著天臺走去，邊走邊接聽電話。
“葉子，我剛剛接到慕容富打來的電話。”
“太好了，他說什麽了？”
“具體他沒說，他只是讓我多準備些錢，明天他會合作跟我做筆生意。”
“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聊了幾句，我問他在沒在香港了，他一直跟我打太極，說明天再跟我聯系。”
“那看來只有等了，我明天一早就別墅找你，晚上你就早點休息吧。”
掛掉林雄的電話後，葉正勳並沒有馬上下樓，回到監聽室，而是順便點了根煙燃上。
細細思量著：既然晚上慕容富給林雄打電話了，是否意味著慕容富明天會出現在香港，明天……明天是否就能有個結果呢？
香港的冬季要比內地的絕大多數城市暖和許多，所以即使是十一月的深夜，夜風之中還夾著一絲愜意，這座繁華的國際大都市此刻仍然絢爛無比……
一根煙未抽完，葉正勳突然聽到有腳步聲傳來，警惕的他朝著另一個角落靠了過去。
隨後傳來的便是馬莉和林峰的聲音。
“林峰，你到底什麽意思？”
“馬莉，你認識我這麽久，你該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你幹脆跟老方說清楚，我不想再這樣下去，整天像做賊一樣。”
“林峰，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你……”
“你什麽你啊，是你先認識我的，他一出現，你就嚇跑了！我跟他之間出現了問題，你又回頭來找我。現在你又要我跟他去說清楚，難道你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嗎，你是不是害怕了。”
“是，我就是害怕，誰不知道重案組的老方是怎樣的一個人，他一發狂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馬莉和林峰的爭吵一直在持續，葉正勳突然覺得原來愛情這東西也挺覆雜的，正如他和程夢冰以及程若琳之間。
他甚至有些不敢想象如果程若琳知道她姐姐的心上人是自己的話，會用怎樣的心態去面對。
會恨自己嗎？如果僅僅只是恨倒也還好，葉正勳最怕的就是傷害到程若琳。
他是先和程若琳在一起的，而且彼此的關系那麽親密。
而走到今天，陪在他身邊，和他在一起的人卻是程夢冰，而且還懷有他的孩子。
除了程若琳和程夢冰，還有夏清盈呢？
到最後，自己能圓滿處理好這些感情問題嗎？
覆雜，很覆雜的東西。
當馬莉和林峰的爭吵漸漸消失的時候，葉正勳這才從天臺離開，回到了樓下的監聽室。
監聽室內的馬莉和林峰雖然沒有了爭吵，卻在打冷戰，形同陌路的那種。
而杜飛的眼神似乎有些閃躲，像是剛剛犯了一個大錯。
難道是杜飛再次利用馬莉的手機號碼監聽了馬莉和林峰的爭吵。
倒是這些天臉色一直很不好的楊振，突然之間神色飛揚了許多，像是看到了希望！
葉正勳沒有多想，繼續呆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天亮。
期間馬莉查看了下杜飛記錄下來的情況問道：“邱依凡和他的女秘書回來做什麽？”
“好像回來拿東西吧，我在上面有記錄的，自己看下吧！”
“哦！”
馬莉比較工作性質的看了下電腦上的記錄念念有詞道，“舞會還沒結束，你急著趕回來做什麽？……回來拿點東西！什麽東西那麽重要？不能告訴你！你不說我就走了！好了好了，我只告訴你，千萬別告訴別人！我們上游艇！我肚子好餓先吃點東西了！呆會上游艇餵飽你！哎呀，你好壞，我不幹，你的那麽大……”
念到這裏，馬莉沒有再繼續下去，回頭道：“杜飛，怎麽那麽無聊的東西你也記錄啊！”
“他們說什麽我就記什麽了，你要是覺得沒用就刪了吧！”
杜飛為自己泡了杯咖啡道。
馬莉也沒多想，直接將這些記錄刪除。
在這之後，不知為何，已經沈默寡言多天的楊振突然主動找葉正勳聊起了天，聊著自己的家庭，關於妻子，也關於他的兩個孩子，一個女兒一個兒子。
杜飛也會插上幾句話。
淩晨2點，馬莉和林峰提前離開，前去休息室休息。
監聽室內只剩下葉正勳，楊振和杜飛三人時，聊天的話題也越來越廣。
一直很反感說別人隱私的楊振再次反常的說起了馬莉和林峰之間的關系，還不是爆料出一些八卦內幕。
比如馬莉的未婚夫，重案組的老方雖然看上去很猛男，不過床上功夫卻讓人實在不敢恭維。
楊振還聊到了鐘靈，說鐘靈是個好女人，讓葉正勳好好把握機會。
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可葉正勳也沒能想到有哪裏不對。
在沈默的氣氛中，時間過得總是很慢，而輕松的氣氛，時間則會很快。
聊著一些輕松的話題，很快就過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交接班之後，葉正勳趕去林雄在旺角的別墅。
林雄早早就起床，一邊在等著葉正勳的到來，另一邊則在等著慕容富的電話。
直到早上9點，慕容富才給林雄打來了電話。
“雄哥，你在等我電話嗎？”
“廢話，你說好要和我做筆賺錢的生意，我不等你電話，等誰啊。”
“雄哥還是那樣的爽快人，不知道雄哥這次準備了多少資金？”
“資金的話幾個億我還是拿得出來的，不過在做生意之前，我總得先知道你打算和我做什麽生意了？”
“這個嗎？雄哥，你玩股票嗎？”
“從來不玩，不過有點興趣。”
“有興趣就好，雄哥，不如你現在就去證券交易所開個賬戶，然後在開盤之前全部買入正茂國際的股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正茂國際的股價應該能漲到10塊！”
“10塊？那我能賺多少？”
“正茂國際的開盤價才3塊多，雄哥可以自己算算能賺多少了！”
“如果我買入一個億，是不是意味著我能賺到3個億呢？”
“雄哥，原則上是這樣說的，我就透露那麽多了，祝你好運哦。”
慕容富說到這裏，就將電話給掛了，留下電話這頭的林雄和葉正勳在思考。
“葉子，慕容富說的可信嗎？”
“據我了解的資料，慕容富的確是個資本大玩家，而且他也有這個能力將股價炒上去。”
“不知道慕容富這次是不是真打算讓我賺一筆。”
“有這種可能。”
“那我該怎麽做？”
“先順著他的意思去做，看看慕容富下一步還想做什麽？”
林雄點點頭，由葉正勳開車一道去了證券交易所開戶，並且和其中一個銀行帳號掛鉤。
可就在同一個證券交易所的貴賓室內，葉正勳卻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是楊振，另一個則是杜飛。
兩人的眼睛一直盯著眼前的電腦，甚至連葉正勳何時走到他們身後，兩人都未曾察覺。
“杜飛，快開盤沒，什麽時候開盤啊？”
一向穩重的楊振今天看上去很興奮，興奮的身體都有些顫抖，包括說話。
“快了，馬上就要開盤了，還有一分鐘，老楊，你坐下來，別老站我身後啊。”
“我知道，可我真的坐不住，我全部的家當三十萬都在裏面了，那原本是留給我兒子治病的，杜飛，你說正茂國際今天真的能漲到10塊嗎？”
“噓，別說那麽大聲啊……”
聽到楊振和杜飛的對話，葉正勳吃驚不小，為什麽慕容富透露給林雄的消息，楊振和杜飛也會知曉呢？
如此內幕的消息，恐怕知道的應該也就慕容富，季戰東以及邱依凡幾個大股東而已。
他開始想起了昨天晚上楊振和杜飛的反常行為，然後想起了杜飛記錄下來的那段話。
這段話的中間似乎少了些什麽？
邱依凡和他的女秘書昨天晚上曾回過公司，而且還喝了不少酒，在這樣的情況下，是最容易松懈的時刻，那麽就極有可能將某些事情告訴了他的女秘書，而恰好被監聽到。
而恰恰是那幾句話，就足以定邱依凡的罪，或者由商業罪案調查科的人對其進行審訊。
只要找到一個突破口，慕容富興許就滿盤皆輸，或者說輸的不是慕容富，而是季家。
可現在很顯然，昨天晚上他葉正勳在陽臺抽煙，而馬莉和林峰正好為了感情的事情在天臺吵架。
邱依凡和她的女秘書恰恰是在這段時間出現的。
那麽中間消失的那段對白只是楊振和杜飛知道。
兩人之所以要修改記錄是為了什麽？為了錢嗎？
葉正勳覺得自己應該先把事情弄清楚，所以他走到楊振和杜飛的身後，然後輕輕喊了一聲：“楊哥！”
楊振和杜飛回頭看見葉正勳時，頓時楞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葉正勳當然他們也抱著一種僥幸的心態，露出一副相對輕松的神情道：“葉子，你怎麽也在這裏，玩股票啊。”
“沒有，我陪一個朋友來的。”
“呵呵，那還真巧啊，我和老楊正好也買點股票玩玩。”
杜飛起身拍了拍葉正勳的肩膀道。
“楊哥，杜飛，我們出去，去外面談吧。”
葉正勳轉身先一步朝著證券交易所的門外走去，楊振和杜飛相互望了一眼，緊跟著出了門。
“楊哥，杜飛，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破壞證據，妨礙司法公正，你們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
葉正勳掏出煙燃上，同時也給楊振和杜飛遞了一根。
楊振在抽了幾口之後，開始面對這個現實道：“葉子，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不隱瞞你了，前幾天我帶兒子去醫院看病，醫生說已經找到合適的骨髓，只要做過手術很快就會沒事的，可我有事，肝癌，醫生說我只剩2年了，就當我求求你，我想留筆錢給我家裏，給我老婆孩子！”
楊振大口的抽煙，當一個人連死亡的時間都已經被預定的時候，那種心理是常人難以想象的，到這一刻葉正勳似乎開始明白，為什麽這些日子楊振的精神狀態會如此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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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接班之後，葉正勳，楊振和杜飛從警署離開，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
葉正勳躺在床上，身邊有程夢冰陪著，程夢冰的肚子隆起越來越明顯，葉正勳的心總能找到些許安慰，至少說明他已經有了下一代，即使他萬一真有什麽不測，程夢冰腹中的胎兒是否在延續著自己的生命呢？
陪著程夢冰去醫院檢查，醫生說胎兒的情況很良好，程夢冰的身體也很健康。
葉正勳在微笑，微笑的撫摸著程夢冰的肚子，而且四個月的時間，他已經能聽見胎兒的心跳，那種強烈的，生命的氣息。
葉正勳喜歡這種感覺，不去想太多，也不用去考慮太多。
平凡普通點挺好，至少不用背負太多東西。
閉上眼睛睡著了，身邊還會有人照顧著，能夠聞見她身上的香味，還能聽見那呼吸的心跳，以及胎兒的心態！
每次回到這個家中，不好的心情總能煙消雲散。
時間就這樣又過了幾天，對邱依凡的監聽依然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葉正勳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繼續等下去，等待這樣未知的監聽。
可如果不等，到目前位置，又沒有什麽好的辦法。
林雄這邊依然聯系不上慕容富，向華強的洪興那邊仍然沒有慕容富的任何消息。
而警方這邊，也沒有查到關於慕容富的進出港記錄，直到一周後的某個夜晚。
那一夜，值夜班的依然是葉正勳，楊振，杜飛以及馬莉和林峰。
臨近晚上12點，邱依凡的總裁辦公室絲毫沒有什麽動靜，一般情況下，在這個時候也不可能再出現什麽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葉正勳突然接到林雄打來的電話。
葉正勳隨即離開監聽室，朝著天臺走去，邊走邊接聽電話。
“葉子，我剛剛接到慕容富打來的電話。”
“太好了，他說什麽了？”
“具體他沒說，他只是讓我多準備些錢，明天他會合作跟我做筆生意。”
“然後呢？”
“然後我們就聊了幾句，我問他在沒在香港了，他一直跟我打太極，說明天再跟我聯系。”
“那看來只有等了，我明天一早就別墅找你，晚上你就早點休息吧。”
掛掉林雄的電話後，葉正勳並沒有馬上下樓，回到監聽室，而是順便點了根煙燃上。
細細思量著：既然晚上慕容富給林雄打電話了，是否意味著慕容富明天會出現在香港，明天……明天是否就能有個結果呢？
香港的冬季要比內地的絕大多數城市暖和許多，所以即使是十一月的深夜，夜風之中還夾著一絲愜意，這座繁華的國際大都市此刻仍然絢爛無比……
一根煙未抽完，葉正勳突然聽到有腳步聲傳來，警惕的他朝著另一個角落靠了過去。
隨後傳來的便是馬莉和林峰的聲音。
“林峰，你到底什麽意思？”
“馬莉，你認識我這麽久，你該知道我是個怎樣的人，你幹脆跟老方說清楚，我不想再這樣下去，整天像做賊一樣。”
“林峰，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你……”
“你什麽你啊，是你先認識我的，他一出現，你就嚇跑了！我跟他之間出現了問題，你又回頭來找我。現在你又要我跟他去說清楚，難道你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嗎，你是不是害怕了。”
“是，我就是害怕，誰不知道重案組的老方是怎樣的一個人，他一發狂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馬莉和林峰的爭吵一直在持續，葉正勳突然覺得原來愛情這東西也挺覆雜的，正如他和程夢冰以及程若琳之間。
他甚至有些不敢想象如果程若琳知道她姐姐的心上人是自己的話，會用怎樣的心態去面對。
會恨自己嗎？如果僅僅只是恨倒也還好，葉正勳最怕的就是傷害到程若琳。
他是先和程若琳在一起的，而且彼此的關系那麽親密。
而走到今天，陪在他身邊，和他在一起的人卻是程夢冰，而且還懷有他的孩子。
除了程若琳和程夢冰，還有夏清盈呢？
到最後，自己能圓滿處理好這些感情問題嗎？
覆雜，很覆雜的東西。
當馬莉和林峰的爭吵漸漸消失的時候，葉正勳這才從天臺離開，回到了樓下的監聽室。
監聽室內的馬莉和林峰雖然沒有了爭吵，卻在打冷戰，形同陌路的那種。
而杜飛的眼神似乎有些閃躲，像是剛剛犯了一個大錯。
難道是杜飛再次利用馬莉的手機號碼監聽了馬莉和林峰的爭吵。
倒是這些天臉色一直很不好的楊振，突然之間神色飛揚了許多，像是看到了希望！
葉正勳沒有多想，繼續呆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著天亮。
期間馬莉查看了下杜飛記錄下來的情況問道：“邱依凡和他的女秘書回來做什麽？”
“好像回來拿東西吧，我在上面有記錄的，自己看下吧！”
“哦！”
馬莉比較工作性質的看了下電腦上的記錄念念有詞道，“舞會還沒結束，你急著趕回來做什麽？……回來拿點東西！什麽東西那麽重要？不能告訴你！你不說我就走了！好了好了，我只告訴你，千萬別告訴別人！我們上游艇！我肚子好餓先吃點東西了！呆會上游艇餵飽你！哎呀，你好壞，我不幹，你的那麽大……”
念到這裏，馬莉沒有再繼續下去，回頭道：“杜飛，怎麽那麽無聊的東西你也記錄啊！”
“他們說什麽我就記什麽了，你要是覺得沒用就刪了吧！”
杜飛為自己泡了杯咖啡道。
馬莉也沒多想，直接將這些記錄刪除。
在這之後，不知為何，已經沈默寡言多天的楊振突然主動找葉正勳聊起了天，聊著自己的家庭，關於妻子，也關於他的兩個孩子，一個女兒一個兒子。
杜飛也會插上幾句話。
淩晨2點，馬莉和林峰提前離開，前去休息室休息。
監聽室內只剩下葉正勳，楊振和杜飛三人時，聊天的話題也越來越廣。
一直很反感說別人隱私的楊振再次反常的說起了馬莉和林峰之間的關系，還不是爆料出一些八卦內幕。
比如馬莉的未婚夫，重案組的老方雖然看上去很猛男，不過床上功夫卻讓人實在不敢恭維。
楊振還聊到了鐘靈，說鐘靈是個好女人，讓葉正勳好好把握機會。
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可葉正勳也沒能想到有哪裏不對。
在沈默的氣氛中，時間過得總是很慢，而輕松的氣氛，時間則會很快。
聊著一些輕松的話題，很快就過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交接班之後，葉正勳趕去林雄在旺角的別墅。
林雄早早就起床，一邊在等著葉正勳的到來，另一邊則在等著慕容富的電話。
直到早上9點，慕容富才給林雄打來了電話。
“雄哥，你在等我電話嗎？”
“廢話，你說好要和我做筆賺錢的生意，我不等你電話，等誰啊。”
“雄哥還是那樣的爽快人，不知道雄哥這次準備了多少資金？”
“資金的話幾個億我還是拿得出來的，不過在做生意之前，我總得先知道你打算和我做什麽生意了？”
“這個嗎？雄哥，你玩股票嗎？”
“從來不玩，不過有點興趣。”
“有興趣就好，雄哥，不如你現在就去證券交易所開個賬戶，然後在開盤之前全部買入正茂國際的股票，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正茂國際的股價應該能漲到10塊！”
“10塊？那我能賺多少？”
“正茂國際的開盤價才3塊多，雄哥可以自己算算能賺多少了！”
“如果我買入一個億，是不是意味著我能賺到3個億呢？”
“雄哥，原則上是這樣說的，我就透露那麽多了，祝你好運哦。”
慕容富說到這裏，就將電話給掛了，留下電話這頭的林雄和葉正勳在思考。
“葉子，慕容富說的可信嗎？”
“據我了解的資料，慕容富的確是個資本大玩家，而且他也有這個能力將股價炒上去。”
“不知道慕容富這次是不是真打算讓我賺一筆。”
“有這種可能。”
“那我該怎麽做？”
“先順著他的意思去做，看看慕容富下一步還想做什麽？”
林雄點點頭，由葉正勳開車一道去了證券交易所開戶，並且和其中一個銀行帳號掛鉤。
可就在同一個證券交易所的貴賓室內，葉正勳卻看見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是楊振，另一個則是杜飛。
兩人的眼睛一直盯著眼前的電腦，甚至連葉正勳何時走到他們身後，兩人都未曾察覺。
“杜飛，快開盤沒，什麽時候開盤啊？”
一向穩重的楊振今天看上去很興奮，興奮的身體都有些顫抖，包括說話。
“快了，馬上就要開盤了，還有一分鐘，老楊，你坐下來，別老站我身後啊。”
“我知道，可我真的坐不住，我全部的家當三十萬都在裏面了，那原本是留給我兒子治病的，杜飛，你說正茂國際今天真的能漲到10塊嗎？”
“噓，別說那麽大聲啊……”
聽到楊振和杜飛的對話，葉正勳吃驚不小，為什麽慕容富透露給林雄的消息，楊振和杜飛也會知曉呢？
如此內幕的消息，恐怕知道的應該也就慕容富，季戰東以及邱依凡幾個大股東而已。
他開始想起了昨天晚上楊振和杜飛的反常行為，然後想起了杜飛記錄下來的那段話。
這段話的中間似乎少了些什麽？
邱依凡和他的女秘書昨天晚上曾回過公司，而且還喝了不少酒，在這樣的情況下，是最容易松懈的時刻，那麽就極有可能將某些事情告訴了他的女秘書，而恰好被監聽到。
而恰恰是那幾句話，就足以定邱依凡的罪，或者由商業罪案調查科的人對其進行審訊。
只要找到一個突破口，慕容富興許就滿盤皆輸，或者說輸的不是慕容富，而是季家。
可現在很顯然，昨天晚上他葉正勳在陽臺抽煙，而馬莉和林峰正好為了感情的事情在天臺吵架。
邱依凡和她的女秘書恰恰是在這段時間出現的。
那麽中間消失的那段對白只是楊振和杜飛知道。
兩人之所以要修改記錄是為了什麽？為了錢嗎？
葉正勳覺得自己應該先把事情弄清楚，所以他走到楊振和杜飛的身後，然後輕輕喊了一聲：“楊哥！”
楊振和杜飛回頭看見葉正勳時，頓時楞了，他們怎麽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葉正勳當然他們也抱著一種僥幸的心態，露出一副相對輕松的神情道：“葉子，你怎麽也在這裏，玩股票啊。”
“沒有，我陪一個朋友來的。”
“呵呵，那還真巧啊，我和老楊正好也買點股票玩玩。”
杜飛起身拍了拍葉正勳的肩膀道。
“楊哥，杜飛，我們出去，去外面談吧。”
葉正勳轉身先一步朝著證券交易所的門外走去，楊振和杜飛相互望了一眼，緊跟著出了門。
“楊哥，杜飛，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破壞證據，妨礙司法公正，你們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
葉正勳掏出煙燃上，同時也給楊振和杜飛遞了一根。
楊振在抽了幾口之後，開始面對這個現實道：“葉子，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不隱瞞你了，前幾天我帶兒子去醫院看病，醫生說已經找到合適的骨髓，只要做過手術很快就會沒事的，可我有事，肝癌，醫生說我只剩2年了，就當我求求你，我想留筆錢給我家裏，給我老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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