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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結果意外,但又在意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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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傑抵達洛陽後,在皇帝李治及皇後武則天面前分別接受了使命,並在賀蘭敏之的耳提面命下,帶著幾個精心挑選的手下,以特殊身份開始正式查案。賀蘭敏之是皇帝和皇後委任的主要負責人,他所領的狄仁傑等一班人就似後世的專案組,他是專案組的組長,統掌全局,狄仁傑扮演負責具體事務的副職。正職只是主持事兒,副職及其他級別者才是要幹活的人。

在許多人的關註目光中,狄仁傑和他的手下開始正式工作。對查案斷案並不在行的賀蘭敏之只是每天聽取狄仁傑的報告,有什麽難辦的事碰到或者需要打擾什麽特別重要的人物,辦案的人有不方便之時,他才親自出面。有狄仁傑這位被譽為“神探”的人在,不需要他去操太多的心,賀蘭敏之把大部精力投入到關註前方戰事方面去。

在賀蘭敏之眼中,相比較調查李弘的死因,前方戰事更重要,再加上已經有狄仁傑在查這事了,他也很放心,他相信這位推斷能力非常不錯的“神探”一定能查清此事的。對吐蕃的戰事進入關鍵階段,婆邏道的大軍將開進吐蕃高原,也即後世的青藏高原深處,對那片很少有人進入過的神秘的地帶,賀蘭敏之比任何人都要熟悉。他有後世所學的許多關於高原的地理環境方面的知識。他又是剛從前線歸來的將領,對戰場情況的熟悉程度是兵部官員們完全不能比的,他可以提出許多別人想不到的建議,許多針對性的舉措都是在他的提議下開始實施,包括前方將士衣裝、武器、帳篷等大部軍需物質的配備,賀蘭敏之期望他的提議能讓婆邏道的將士們少遇到一些麻煩。

在回洛陽,休整一段時間出來做事後,賀蘭敏之進一步明白了武則天召他回來的用意。

或許是因為戰爭的原因,這段時間武則天在朝中的影響力被削弱了,因為她不懂軍事。對青海舉行的戰事無法提出更多針對性的舉措和手段。在戰爭前她所能提出的大多建議都是出自賀蘭敏之之口,有了這些建議,武則天贏得了許多武將的另眼相看,在軍中影響力日增。但在賀蘭敏之出征後這段時間,武則天沒有提出多少有建設性的建議提出,甚至有一些建議頗受爭議,就比如一定要後方軍士保證前方將士的充足供應,所有補給物資都要及時送至前線作戰的將士手中。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將士們經常快速奔襲,機動性能很強,後方補給物資如何能及時送到將士們手中呢?她提出這建議可能只因為自人原因,或者女人不切實際的想法作怪。

而賀蘭敏之回來後,可以完完全全補上這個缺。因為他對前方情況的了解,及他所立下的顯赫戰功,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不重視他的提議,在賀蘭敏之主持兵部對青海戰事的相關事務後,差不多到了他說任何建議。沒有人敢反駁的地步,他的所有建議都變成了措施施行。

兵部尚書姜恪原本與賀蘭敏之關系就不錯,這次賀蘭敏之率軍出征青海,立下了卓著的戰功,姜恪在大感驚異的同時也很是敬佩,對賀蘭敏之的工作也全力支持。並要其他官員們配合賀蘭敏之做事,不得有任何懈怠。姜恪的支持更讓賀蘭敏之如魚得水,各軍衛的將領也莫有敢不從的。軍人都是如此,有戰功立下就會得到其他將領的尊重,賀蘭敏之在軍中受尊敬的程度超過了大部分人。

看到賀蘭敏之回來後局面有了非常大的變化,武則天也松了口氣,對賀蘭敏之更是大加褒獎。

不過賀蘭敏之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和武則天聊事,更不要說玩什麽激情。因為朝中局勢的微妙,再加上李治身體有恙,這段時間武則天每天都呆在李治所居的殿中,除照顧李治外,處理朝事也在那裏,賀蘭敏之知道武則天這是想約束李治,不讓其他大臣接受李治。

李弘的暴斃雖然給武則天造成了打擊,但一個多月過去了,她已經調整過來,如以前一樣處理朝事,批閱奏本,甚至更忙碌了。賀蘭敏之是知道,因李弘的身死,朝中各派勢力會有一個洗牌的過程,對很多人來說,這是個非常好的機會,精明如武則天者,如何會錯過這樣的機會?賀蘭敏之覺得即使是李治駕崩,武則天也不會整天哀哀然,肯定會有動作,鞏固自己的權勢的。

這個暫時的亂局,賀蘭敏之相信武則天會從中收獲很多的。

※※※

賀蘭敏之回洛陽後,幾天難得的休整以後,他就開始忙碌了。一開始做事,他就基本沒空了。婆邏道的大軍已經集結完畢,準備出發,後續的戰事馬上要打響,要關註的事太多了,要做的準備數不勝數,要下的決斷也難以統計。前方傳回來的急報全都要他處理,這是最讓人頭疼的事。因婆邏道的大軍已經開拔,出征的將領都有急報發回來,而留守青海的裴行儉及各州刺史都有事要稟報,六百裏加急的急報都很多,有時候一天要十數封,這些事大部都要賀蘭敏之處理,一些事還要面呈李治或者武則天,賀蘭敏之覺得他就像個陀螺一樣,跑個不停,忙個不休。

而狄仁傑查案的情況每天他也要了解,每個細節他都要過問,有時候找人問詢口供什麽的,對方不願意配合,賀蘭敏之還要親自出面,和人打圓場,套近乎,還要因這些事向武則天秘報並討對策,日子過的比狗都不如,每天都是很遲睡,很早起,有時候恨不得將人掰成兩個人用。

忙碌的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就二十幾天過去了,已經到了盛夏,天氣開始熱了。

在酷暑將臨的時候,因得武則天特別的關照,賀蘭敏之的家人,包括母親武順、妹妹賀蘭敏月及妻妾楊綺、蘇蘭、小蕓等人及一大堆兒子女兒全從長安過來了。

賀蘭敏之從前線回來,因為要急赴洛陽,沒來得及到長安,但他在途中派了兩人回長安府中,將他回來的情況告訴母親武順及妻妾們,讓她們不要牽掛。抵達洛陽後,武則天又“體貼”地讓他的家人到洛陽來,與他團聚。這份好意賀蘭敏之自是接受,他也馬上派了跟隨他出征,並在此次戰役中表現出色的賀蘭安鴻帶幾十個人回長安,護送家人們過來。十幾天的快趕慢跑,幾十口人終於抵達洛陽,而賀蘭敏之因為沒有時間,都沒去城外迎接,在家人們抵達洛陽後的當天晚上,才見到她們。在見到家人們並被狠狠地數落一頓後,賀蘭敏之很是傻眼,一妻四妾五個女人,竟然有四個挺著大肚子,只有在他出征前不久剛剛生產的蘇蘭沒有懷孕。

看著一群挺著大肚子的女人,賀蘭敏之不由得想起在出征前在妻妾們的身體上連番征戰的荒唐事,看來那幾天辛苦的耕耘並播種有了成果,妻妾們肥沃的土壤孕育著新的生命。看到楊綺、小蕓等人先後在他面前幸福的挺著大肚子,賀蘭敏之有點自責,早知道她們懷孕,就不讓她們過來了,長途行路,一路顛簸,萬一有什麽意外那多麻煩。

在妻妾們抵達洛陽之前,賀蘭敏之並不知道有誰懷孕。戰時前線與內地的聯絡雖然很頻繁,但只限於軍務,私信是不能傳遞的,家人的情況賀蘭敏之基本沒什麽了解,而在回洛陽後,武則天也沒和他說這些事,也沒其他人告知情況,武順也沒派人傳來消息。武則天是在大軍出征後幾天就和李治一道到洛陽來的,她應該是不知道賀蘭敏之妻妾們懷孕的事,武順看來也沒前這些瑣事告訴武則天,才導致賀蘭敏之“驚慌失措”地面對一眾挺著大肚子的妻妾。

雖然有點懊悔沒有什麽可能和妻妾們昏天昏地地玩荒唐事了,但賀蘭敏之還是挺開心,雖然妻妾們已經給他添了不少子女,但他並不嫌多,這些都是他在這個時代的勞動成果,是他血肉的結晶,他也在期待著看到某一天一窩子的小東西們一塊嚎啕大哭的歡樂情景。

楊綺、小蕓、雪兒、青兒有了身孕,而且已經有近七個月了(當年閏月),為怕意外,她們只能“痛苦”地選擇了節制房事,能伴賀蘭敏之玩床弟間游戲的只有蘇蘭了。面對這個事實,賀蘭敏之還是有點慶幸,他正擔心妻妾們過來他沒精力滿足她們,現在只要對付蘇蘭一個女人,他自信閉著眼睛也能搞定她。

不過在家人們抵達洛陽後,賀蘭敏之卻一連幾天都沒辦法回自己的府弟,甚至都沒和妻妾們玩上一次荒唐,因為此時狄仁傑查案已經有了結果,他必須呆在宮中,聽候李治或者武則天的傳話。

結果意外又在意料中,狄仁傑最終的調查結果是李弘因病暴亡,是因癆瘵加重惡變,吐血而死的。癆瘵也就是肺結核病,在這個時代還是個沒辦法醫治的“絕癥”。李弘自立為太子後不久,就染上癆瘵,又時常受命監國,帶病理政,身體一直比較虛弱。這次隨禦駕來到洛陽,在李治的授意下掌管了大多朝中事務,以致操勞過度,使舊病加劇,最終病卒!

這個調查結果讓很多人目瞪口呆,最驚愕並懊悔不已的就是皇帝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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