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武則天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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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這樣密閉的內室，賀蘭敏之有點拘謹，不敢走近武則天身邊。
今天進殿後，雖然武則天對他還是以笑臉相迎，但賀蘭敏之怎麽都感覺他這位皇後姨母心中怒氣正盛，連笑的時候都有點流露出來，讓他有點惶恐。
這可能也是武則天身上的一點皇者之氣吧，外斂內收卻依然在無形中散發出來，讓近身的人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武則天看出了賀蘭敏之的局促，笑著招呼，“敏之，到姨母身邊來，我們坐下說事！”
“是，姨母！”賀蘭敏之應了聲，走到武則天邊上，但依然保持一點距離。
武則天在身邊的坐榻上坐了下來，示意賀蘭敏之站近到她身邊，在賀蘭敏之依言走過去後，這才輕聲說道：“敏之，你和姨母說說，中秋當日在你外祖母上發生的情景！”
“啊……是，姨母！”賀蘭敏之大喜之下，趕緊應承，眼睛也落到了武則天身上。
今天的武則天依然身著那種很暴露的宮裝，酥胸半露，因她坐下身子，站在她身邊的賀蘭敏之比她高了一大截，這一看之下，幾乎可以將她整個胸部都收入眼中，那深深的溝壑及白花花的半球實在是吸引人，賀蘭敏之不由得想起了幾句不知是何人所寫，描寫唐代女人穿著的詩句，“胸前如雪臉如花”，“長留白雪占胸前”，“粉胸半掩疑晴雪”，看來寫這些詩的幾位兄臺也是經常得以飽覽女人胸部美景的人之一，在大飽眼福的同時，還將觀賞的感覺寫下來，與後人同享。
雖然心裏有點邪惡思想冒出來，但賀蘭敏之以很快的速度就將目光從武則天胸部移走，眼睛落到他這位姨母的其他地方，快的讓武則天都似乎沒有發現。
昨天晚上賀蘭敏之已經想好了如何回應武則天問話，武則天這般問詢後，他馬上依言將中秋當晚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末了還添油加醋地來了一句：“姨母，敏之當日聽了也是很氣憤，很想上去和他們爭論一番，只是姨母曾告誡過敏之，不要再與他們起爭執，母親出門前也叮囑過敏之，不可在外祖母面前再和幾位舅舅及表兄弟起爭執，因此就一直忍著……”
“哦？！”賀蘭敏之後面這幾句話讓武則天稍稍有點意外，她很有興致地追問了一句，“敏之，你不認同你的幾位舅舅所說，那你覺得換作你，要如何回應外祖母的問話？”
賀蘭敏之沒有一絲猶豫就說道：“姨母，敏之明白，武家及我們賀蘭家如今有這般榮耀，全是依仗姨母之故，沒有當皇後的姨母在宮中，我們什麽也沒有，什麽也不是！”
雖然這是恭維的話，但賀蘭敏之所說的卻是實情，包括他及其他那些武家子嗣，如今在長安這般風光，全是憑借裙帶關系，不然於國無功的他們，憑什麽擁有現在這樣的地位和榮耀？
武元慶、武元爽等雖然說可以襲承武士彟之爵位，但官職是不可以世襲的，如今他們所任之職務不低的要職，可以說全賴武則天當皇後之故，不然他們不可能轉眼間就跑到長安來當京官的。
更不要說他本人，要不是他是武則天的親外甥，憑他會吟幾首詩，舞幾把劍，初授官就得如此高位，怎麽可能呢？科舉上榜的新科進士，初授官都是七品八品的，離五品差了好多級呢。
賀蘭敏之的回答讓武則天非常的滿意，臉上的笑容更加濃了，“敏之，你此話姨母愛聽！”
“姨母，事情原本就是如此，在你沒當是皇後之時，我們一家子還在遠離京城之地生活，母親帶著我們過著艱苦的日子，還要時常遭受幾位舅舅的欺淩，正是姨母之故，才讓我們過是衣食無憂，受人尊敬的日子，敏之對姨母是感激不盡！”看到武則天笑的開懷，賀蘭敏之一記馬屁趕緊跟上，雖然說拍人家馬屁有點感覺惡心，但很多時候，還是必須要拍的，特別是在這種關鍵時刻。
說這些無形中可以貶低一眾武家子嗣，在武則天面前擡高自己的形象，但得武則天的信任和寵愛，就動動嘴皮子的功夫，何樂而不為呢？何況所說基本就是事實。
“唔！敏之，你越來越會討姨母喜歡了！姨母也越來越喜歡你了！”武則天笑的更加的燦爛了，直勾勾地看著賀蘭敏之，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還把飽滿的胸部向賀蘭敏之的方向挺了一挺。
武則天說這話時候流露出來的一點小小的暧昧讓賀蘭敏之心裏咯噔了一下，趕緊作禮致謝，“多謝姨母誇獎，只希望以後敏之做錯了事，姨母能多多包容，勿責怪！”
“敏之，你現在這般討姨母喜歡，姨母如何會責罰你！”武則天笑著說完了這句話，臉色卻馬上變了，變得非常冷，“我真沒想到，這些給他們榮耀的人，竟然沒有一點感激之心，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他們真的是死性不改！”
“姨母，舅舅他們會不會是酒後胡言？”賀蘭敏之當然知道武則天所指是何人，但他這裏不想落井下石，他知道武則天已經有了如何處置那些武家子嗣的主意，不需要他再說什麽，他要是再說武家子嗣的壞話，很可能會惹武則天的討厭，他保持大度，應該會更得武則天喜歡的。
“酒後胡言？哼，我看是酒後吐真言！”武則天臉上閃著寒意，站起了身，走了兩步，最後在賀蘭敏之身邊站定，“這一定是他們憋在心裏很久的話，昨日借著酒意，對著我的母親，你的外祖母說了出來，敏之，你可知道，你的外祖母在與姨母說這些事的時候，可氣成什麽樣子！”
“姨母！外祖母她沒事吧？”
看著賀蘭敏之一臉緊張的神色，武則天也緩下了神，笑了笑道：“敏之，你不要擔心，你外祖母沒事，姨母已經勸慰過她了，你過兩日再去探望她一下就可以了！”
“那就好！”賀蘭敏之松了口氣。
武則天臉上再有冷意起來，“哼！他們說現在所得的一切榮耀都是靠他們祖上為國立下的功績，加上他們自己的努力所取得的，那我倒要看看，憑他們自己的努力，他們能取得什麽樣的功績，什麽樣的榮耀，”武則天說著流露出點輕蔑的神色，“他們幾個原本不都是在地方做官，那什麽地方艱苦，讓他們去什麽地方做官，希望他們能幫助那一地的百姓，脫離貧困！若他們真的能做出政績來，我再讓他們回京，任更高的職務……好了，敏之，你先去吧，今日的事萬不可和第二人說，可否明白？”
“是，姨母，敏之明白，那敏之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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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則天看出了賀蘭敏之的局促，笑著招呼，“敏之，到姨母身邊來，我們坐下說事！”
“是，姨母！”賀蘭敏之應了聲，走到武則天邊上，但依然保持一點距離。
武則天在身邊的坐榻上坐了下來，示意賀蘭敏之站近到她身邊，在賀蘭敏之依言走過去後，這才輕聲說道：“敏之，你和姨母說說，中秋當日在你外祖母上發生的情景！”
“啊……是，姨母！”賀蘭敏之大喜之下，趕緊應承，眼睛也落到了武則天身上。
今天的武則天依然身著那種很暴露的宮裝，酥胸半露，因她坐下身子，站在她身邊的賀蘭敏之比她高了一大截，這一看之下，幾乎可以將她整個胸部都收入眼中，那深深的溝壑及白花花的半球實在是吸引人，賀蘭敏之不由得想起了幾句不知是何人所寫，描寫唐代女人穿著的詩句，“胸前如雪臉如花”，“長留白雪占胸前”，“粉胸半掩疑晴雪”，看來寫這些詩的幾位兄臺也是經常得以飽覽女人胸部美景的人之一，在大飽眼福的同時，還將觀賞的感覺寫下來，與後人同享。
雖然心裏有點邪惡思想冒出來，但賀蘭敏之以很快的速度就將目光從武則天胸部移走，眼睛落到他這位姨母的其他地方，快的讓武則天都似乎沒有發現。
昨天晚上賀蘭敏之已經想好了如何回應武則天問話，武則天這般問詢後，他馬上依言將中秋當晚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末了還添油加醋地來了一句：“姨母，敏之當日聽了也是很氣憤，很想上去和他們爭論一番，只是姨母曾告誡過敏之，不要再與他們起爭執，母親出門前也叮囑過敏之，不可在外祖母面前再和幾位舅舅及表兄弟起爭執，因此就一直忍著……”
“哦？！”賀蘭敏之後面這幾句話讓武則天稍稍有點意外，她很有興致地追問了一句，“敏之，你不認同你的幾位舅舅所說，那你覺得換作你，要如何回應外祖母的問話？”
賀蘭敏之沒有一絲猶豫就說道：“姨母，敏之明白，武家及我們賀蘭家如今有這般榮耀，全是依仗姨母之故，沒有當皇後的姨母在宮中，我們什麽也沒有，什麽也不是！”
雖然這是恭維的話，但賀蘭敏之所說的卻是實情，包括他及其他那些武家子嗣，如今在長安這般風光，全是憑借裙帶關系，不然於國無功的他們，憑什麽擁有現在這樣的地位和榮耀？
武元慶、武元爽等雖然說可以襲承武士彟之爵位，但官職是不可以世襲的，如今他們所任之職務不低的要職，可以說全賴武則天當皇後之故，不然他們不可能轉眼間就跑到長安來當京官的。
更不要說他本人，要不是他是武則天的親外甥，憑他會吟幾首詩，舞幾把劍，初授官就得如此高位，怎麽可能呢？科舉上榜的新科進士，初授官都是七品八品的，離五品差了好多級呢。
賀蘭敏之的回答讓武則天非常的滿意，臉上的笑容更加濃了，“敏之，你此話姨母愛聽！”
“姨母，事情原本就是如此，在你沒當是皇後之時，我們一家子還在遠離京城之地生活，母親帶著我們過著艱苦的日子，還要時常遭受幾位舅舅的欺淩，正是姨母之故，才讓我們過是衣食無憂，受人尊敬的日子，敏之對姨母是感激不盡！”看到武則天笑的開懷，賀蘭敏之一記馬屁趕緊跟上，雖然說拍人家馬屁有點感覺惡心，但很多時候，還是必須要拍的，特別是在這種關鍵時刻。
說這些無形中可以貶低一眾武家子嗣，在武則天面前擡高自己的形象，但得武則天的信任和寵愛，就動動嘴皮子的功夫，何樂而不為呢？何況所說基本就是事實。
“唔！敏之，你越來越會討姨母喜歡了！姨母也越來越喜歡你了！”武則天笑的更加的燦爛了，直勾勾地看著賀蘭敏之，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還把飽滿的胸部向賀蘭敏之的方向挺了一挺。
武則天說這話時候流露出來的一點小小的暧昧讓賀蘭敏之心裏咯噔了一下，趕緊作禮致謝，“多謝姨母誇獎，只希望以後敏之做錯了事，姨母能多多包容，勿責怪！”
“敏之，你現在這般討姨母喜歡，姨母如何會責罰你！”武則天笑著說完了這句話，臉色卻馬上變了，變得非常冷，“我真沒想到，這些給他們榮耀的人，竟然沒有一點感激之心，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看來他們真的是死性不改！”
“姨母，舅舅他們會不會是酒後胡言？”賀蘭敏之當然知道武則天所指是何人，但他這裏不想落井下石，他知道武則天已經有了如何處置那些武家子嗣的主意，不需要他再說什麽，他要是再說武家子嗣的壞話，很可能會惹武則天的討厭，他保持大度，應該會更得武則天喜歡的。
“酒後胡言？哼，我看是酒後吐真言！”武則天臉上閃著寒意，站起了身，走了兩步，最後在賀蘭敏之身邊站定，“這一定是他們憋在心裏很久的話，昨日借著酒意，對著我的母親，你的外祖母說了出來，敏之，你可知道，你的外祖母在與姨母說這些事的時候，可氣成什麽樣子！”
“姨母！外祖母她沒事吧？”
看著賀蘭敏之一臉緊張的神色，武則天也緩下了神，笑了笑道：“敏之，你不要擔心，你外祖母沒事，姨母已經勸慰過她了，你過兩日再去探望她一下就可以了！”
“那就好！”賀蘭敏之松了口氣。
武則天臉上再有冷意起來，“哼！他們說現在所得的一切榮耀都是靠他們祖上為國立下的功績，加上他們自己的努力所取得的，那我倒要看看，憑他們自己的努力，他們能取得什麽樣的功績，什麽樣的榮耀，”武則天說著流露出點輕蔑的神色，“他們幾個原本不都是在地方做官，那什麽地方艱苦，讓他們去什麽地方做官，希望他們能幫助那一地的百姓，脫離貧困！若他們真的能做出政績來，我再讓他們回京，任更高的職務……好了，敏之，你先去吧，今日的事萬不可和第二人說，可否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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