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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五章 全面掌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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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年美國的股市陷入到了經濟危機之後最大的熱潮之中。

在同一時間德國總理阿道夫·希特勒全面在德國掌權的時刻也終於到來了!

早在希特勒之失敗的意大利之行期間,元首曾向墨索裏尼保證尊重奧地利的獨立。這是個相當大的讓步。因為將他自己的家鄉“聯合”進德國以建立大德國是他的最重要目標之一。

盡管他作這個許諾,他自己的黨衛軍並未停止向奧地利的納粹提供金錢和道義援助。奧地利納粹分子搞的是恐怖活動,用德國炸藥炸毀鐵路和電站,用德國的武器謀殺恩格爾伯特·陶爾斐斯總理的支持者。

具有諷刺意味的是,個子矮小的陶爾斐斯卻是個民族主義者,又是個獨裁的反動派。他用終止議會政府的手段反擊納粹主義和社會主義。當年早些時候,陶爾斐斯鎮壓了左派的起義,對占領一家地產發展公司大樓的社會主義者進行炮擊,直至他們投降。

那時以來他便集中精力消滅當地的納粹。由於墨索裏尼曾保證遏制希特勒,不讓他進行報覆,陶爾斐斯對納粹的鎮壓便火上加油。

在羅姆事件後,傳說紛紜。奧地利的納粹也許就是在傳說的鼓舞下采取直接行動的。更有可能的是,這是希特勒批準的,雖然沒有證據予以證明。

不管如何,他們突然於6月25日發動起義,其代號是“夏天節日行動”。中午時分,150名身穿奧軍軍服的納粹突擊隊沖進位於巴爾豪斯廣場的總理府,企圖逮捕陶爾斐斯及其諸顧問。但由於走漏了風聲,內閣成員除兩人外全部脫逃,但勇敢的陶爾斐斯卻留了下來。他喉嚨中彈,子彈是在6英寸距離外射出的。正當他躺在血泊中無人理睬時,其他叛亂分子則在電臺廣播了他已辭職的謊言。

起義的消息傳到柏林後,受到了軍官們的歡迎。德國新聞局草擬了一份聲明,聲明大意說,人民正義凜然地進行了起義。

“不可避免的事件發生了。身在奧地利的德國人民揭竿而起,反對他們的壓迫者、監禁者和行刑者。”

當時正在白萊特參加瓦格納慶典的希特勒,聽到消息後,初則假裝無動於衷,後來,到下午,他則擔心起義可能會帶來的反響。墨索裏尼是否會懷疑他自食品言,並動用品優勢兵力?

當晚,希特勒與瓦格納的家屬出現在他的包廂裏,觀看《萊茵河之金》的演出。

但他是否看得開心,這還是值得懷疑的,因為躲在客廳裏聽電話的紹勃和布魯克納老在他耳朵旁傳達公報的內容,有份公報使他不安:墨索裏尼已下令在邊境上集結步兵和飛機,以執行其援助奧地利的許諾。

當大幕徐徐落下時,事態已經明朗:維也納起義正趨於失敗。希特勒回到瓦格納家中時,年輕的弗裏德林發現他“坐立不安”,說話也有點兒前言不對後語。

他的主要目的似乎是要趕往附近的演員餐館,與名人混在一起,創造這樣一種印象:奧地利納粹之失敗與他完全無關。

當晚晚些時候,柏林傳來消息說,陶爾斐斯總理已於下午6時逝世,但叛亂已被迫息。希特勒連忙打電話至威廉大街,向國務秘書勃勞詢問詳情。勃勞回答說,德國駐奧地利代表裏特公使正在談判,要求將被捕的兇手安全地運到德國邊境時,希特勒喊道,裏特為何充當調停者的角色,此事與他毫不相幹。

晚11時,元首再次打電話給勃勞,進一步了解被逮捕的起義者的情況。“帝國總理”,勃勞在官方的備忘錄中寫道,“回答說,可將被驅逐出境的密謀者看管起來,然後再轉至某個集中營。”

希特勒走投無路,只好求助巴本,請他撤換裏特。巴本不同意,但希特勒堅持己見,還用愛國主義的名義向他祈求。巴本至少也可面談此事嘛。為何就不能乘坐元首的專機飛往白萊特呢?巴本抗不過元首的一再堅持,於次日上午與他的兒子一起從坦貝爾霍夫機場起飛。

南飛途中巴本心煩意亂!

這麽多人,希特勒為何單單找他?是因為他曾反對奧地利地下納粹的恐怖活動呢,還是因為陶爾斐斯與他是私交?

抵達後,巴本發現元首煩躁到了歇斯底裏的地步,不斷譴責奧地利納粹黨的愚蠢和魯莽,竟把他牽扯進如此可拍的局勢裏。

開始,希特勒拒絕了巴本的接受條件:解除他派的人任奧地利納粹黨指導員的職務。但是,當巴本提出,“他和我”之間作出選擇時,希特勒讓步了。巴本接受了這個職務。

在客廳裏,他碰上了一位老友,赫加了瑪·莎希特。他是帝國銀行行長,是下一個要會見元首者。他也得到了一項重要職務,出任經濟事務部部長。莎希特對帝國之進程大為不滿,尤其是對新近清洗的擴大化。但與巴本一樣,他說服了自己應接受此職,以助帝國一臂之力。

“只存在一種由裏往外工作的可能性,利用政府的每項活動,與這種制度的過分之處作鬥爭,使它的政策走上正常的軌道。”

與巴本一樣,他宣布他是暫時任職。他的條件是用提問的形式表達出來的:“在我上任以前,我想知道您想叫我怎樣處理猶太人的問題?”

“在經濟事務方面”,善於看風駛舵的希特勒說道:“猶太人可像歷來那樣幹下去。”

在外交方面有了巴本的幫助,在加速軍備方面又有莎希特這個高手,希特勒便覺得可以安然度過由於陶爾斐斯被殺害所帶來的國外批評這個難關了。

攻擊得最厲害的是墨索裏尼。他不僅致電奧地利副總理恩斯特·盧迪格·馮·施塔赫姆堡,說意大利將為奧地利的獨立而戰鬥,還親身前往維也納去當面表達這種感情。

“這個殺人犯和雞奸者的國家若是蹂躪了歐洲,那末,整個歐洲的文明也就完了”,他對施塔赫姆堡說。接著,他又攻擊希特勒唆使維也納叛亂。據施塔赫姆堡說,他激動得連眼珠子都在轉動。

“希特勒是謀殺陶爾斐斯的元兇。希特勒是罪人,應為此事負責。”他稱希特勒是個“恐怖的性墮落者,是個危險的笨蛋”;說納粹主義是“老日耳曼部落在原始森林裏與羅馬的拉丁文明作鬥爭的革命。”

納粹主義根本無法與法西斯主義相比。

“當然,外表上有相似之處。兩者都是專制,都是集體主義的、社會主義的。兩個制度都反對自由主義。但是,法西斯主義政權在意大利人民的偉大的文化傳統中卻是根深蒂固的。法西斯主義承認個人權利,承認宗教和家庭。另方面,國家社會主義卻是殘暴的野蠻主義。與野蠻人群相同,它不給個人以權利,酋長主宰他的人民的生死。它所能產生的不外乎是燒殺搶掠和訛詐。”他喊起來了:“希特勒6月30日向世界表演的可怕可憎的一幕,是世界上哪一個國家都不能容忍的。只有準備殺人的這些原始的德國人才能容忍這種事情!”他繼而說,陶爾斐斯之被殺害,也許會有些好處。各列強或許能認識到德國危險,從而組織反希特勒大同盟。

他說,聯合陣線是唯一答案。“希特勒將會武裝德國並發動戰爭——也許就在二三年內。我單獨對付不了他。我們得做些事情,且得趕快做。”

墨索裏尼對希特勒和德國之反感竟到了這個程度,以致在公開場合他也表露出來。

“三千年來的歷史,使我們能夠以至高無上的特權去看待阿爾卑斯山那邊的某些教條。這些教條是凱撒、維吉爾和奧古斯都在羅馬繁榮昌盛?還是完全文盲的人民的後代教給他們的”,在第五屆地中海國際博覽會開幕時,他站在一輛坦克上面宣布。他私下說的帶有汙辱性的詞句,例如描寫德國人時用的“雞奸者”“謀殺兇手”等,也開始見諸意大利報刊。

清洗帶來的震驚,接著又如此迅速地出現了陶爾斐斯被殺害的事件,在興登堡身上產生了明顯的效果,他的健康迅速惡化,他已是臥床不起了。

他的床是簡單的鐵床,但他拒絕睡一副較舒適的床,理由是,他歷來是睡行軍床的。雖然覺得冷,他也不願買一件長袍。軍人是不穿長袍的,他嘟囔說。他沒有錢買這些東西,而且又是個快死的人了!

當元首得悉興登堡的健康迅速惡化時,他還在白萊特。

他於8月1日期至諾伊德克。同行人很少,內中包括兩名公共關系專家。一行人受到冷遇。

奧斯卡·馮·興登堡將元首領至總統的臥室。

“父親。”他輕聲的對父親說道:“帝國總理來了。”

躺在床上的興登堡,雙目緊閉,沒有反應。奧斯卡又將前話重覆了一遍。元帥連眼也不睜,說:“你怎麽早不來?”

“總統的話是什麽意思?”他小聲問奧斯卡。

“帝國總理直到現在才抽得開身”,奧斯卡對父親說。興登堡只喃喃說:“啊,我明白了。”在沈默片刻後,奧斯卡說:“父親,帝國總理希特勒有一兩件事想與您磋商。”

這次,老頭子突然睜開眼睛,瞪著希特勒,然後又雙眼緊閉,一聲不吭。也許總統原以為是他的帝國總理,他的巴本。

希特勒打房裏出來時,雙唇緊閉,不願與人談論所見之情形。

次日,即使興登堡尚在人間,希特勒內閣也通過法令,將總統辦公室與總理辦公室合並。大家投票一致讚成;巴本缺席,名是委托別人代簽的。這一措施於興登堡逝世之日期生效——其實只在幾分種後。老頭子死時嘴皮上掛著的話是:“我的凱撒……我的祖國!”他就死在鐵床上,雙手捧著《聖經》。

謝謝這次合法政變,希特勒現在戴了兩個頭銜:元首和帝國總理。

這意味著,他也是三軍的最高統帥。他的第一個行動是把馮·勃洛姆堡將軍和三軍的總司令召來。

“我在上帝面前宣誓,我將無條件地服從帝國元首和武裝力量最高總司令阿道夫·希特勒及帝國的人民。我以勇敢的軍人身份,保證誓死遵守誓言。”

他們做了宣誓!

這是史無前例的。從前的誓詞只要求服從憲法和總統。

這個對某人指名道姓作的誓言,在元首與每個海陸空士兵之間建立了私人的聯系。然而,卻沒有哪位軍官曾提過一星半點的反對意見,或對此舉世無雙的措詞提出過疑問。在這天結束前,三軍將士人人皆進行了同樣的、忠於個人的宣誓。

阿道夫·希特勒在德國全面掌握住了最高政權!

一個新的帝國元首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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