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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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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只是私下裏告訴關毅:教授的妻子去世了。

米蘭雖然是個殺人犯,但米蘭帶給她的那些美好記憶卻是根深蒂固地存在她的腦海裏。簡潔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件事情上對關毅說謊。但在關毅面前編造著這樣一個謊言,自己心裏反而舒服一些。有時候她也覺得,這也是在欺騙自己,或許是自我安慰吧:畢竟那既然已經是過去的事情,那就讓那個邪惡的米蘭永遠地封存住,永遠把美好的一面留在心裏吧。

此刻,關毅聽完簡潔的話以後笑了笑:“可能是教授工作壓力太大的緣故吧。那天以後,我也觀察過,教授一切舉止都挺正常的,只是似乎工作很忙。因為後來有幾次我想找他出來聚會,他都說沒有時間。”

簡潔不置可否,她知道這個解釋絕不是關毅心中的答案。因為這個答案似乎解釋不了今天教授的古怪舉動。不過,兩人都沒有什麽更確定的答案,只好將事情往這個方面想了。

當關毅將簡潔送到家門口的時候,忍不住又說了一句:“不管怎麽樣,我想盡快給教授做個心理咨詢。我心裏總隱約覺得不安,但願是我的職業病吧。”

簡潔默默地點了下頭,然後下車。

這個晚上,簡潔躺在床上,久久難以入睡。

關於米蘭的回憶、女屍的種種疑惑、餘笑予的古怪經歷在她腦海裏一一閃現。

她迫不及待地想快到明天,投入案件的偵破工作能讓她少很多雜念,能聚精會神起來。



重案三組會議室,案情分析會。

參加案情分析會的人員並不多,只有十個人,而其中還包括正、副局長和孫剛。

早上簡潔到的時候,看見這幾個人在劉世明的辦公室,心裏一驚,以為這個案子被孫剛要了回去。不過當劉世明宣布接下來開案情分析會的時候,簡潔明白了:現在關於這個案子的歸屬還在“爭奪”之中。而案情分析會則是領導對三組工作的一次考察。如果三組關於這個案子沒有什麽新的突破和好的思路,那麽恐怕就會移交給孫剛了。

簡潔找到徐愛軍,兩人迅速地商量了一下。雖然時間很急迫,但兩人並沒有緊張和慌亂,因為關於案子,兩個人的腦海裏都已經勾勒出來大致的輪廓。

“正副局長都在,大家也都明白這個案子的重要性,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麽,開始吧。”眾人坐定後,劉世明開口只說了這一句話然後就示意徐愛軍開始案情匯報。

隊長如此說,徐愛軍就更是廢話沒有,直奔主題了。

“9月23日星期日,早五點在花園街和大成街交口發現一句女屍。死者被包裹在睡袋中,身上穿著古代式樣的衣服,面部被硫酸毀容,四肢的血管處被切開,據法醫確認,死者是死於因此而引起的失血性休克。死亡時間確定在22日晚上十點到十二點之間。

此外,屍體上和屍體周圍沒有發現作案工具、其它的遺留物品、毛發等等。屍檢也沒有發現體內有中毒和服用安眠藥物的跡象,陰道內沒有發現精液斑。還有,由於現場圍觀人眾多,足跡已無法辨別。

至於被害人的身份,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查出來。這是因為被害人面部被硫酸毀容,暫時無法取得被害人的相貌特征,但從女屍的身體特征來判斷,被害人應該是25歲至30歲之間的年輕女子。”

徐愛軍介紹案情的時候,劉世明一直不動聲色地聽著。在大多數的案情分析會上,劉世明都是金口,基本上都是在最後總結發言的時候才張開。大家都習慣了這一點。

而簡潔現在也越發地秉承了這點。

這倒不是因為沒有可說的,而是做刑警做得久了,簡潔越發感覺到這個擔子的沈重。畢竟面對的是一條條人命,任何一個思維的偏差都會影響到辦案的進行,如果沒有考慮徹底就口無遮攔的話,小到使偵破走上彎路,大到冤枉一個好人。所以,現在簡潔也每每都深思熟慮以後才開口發言。現在更是全神貫註地聽著徐愛軍下面進行的案情分析。

“從現場的勘查,結合已有的線索,我認為這是一起惡性蓄意仇殺或情殺案件。從作案手法來看,可以排除是搶劫殺人。因為搶劫殺人的目的是殺人謀財,殺人手法一般以快速致命為主,兇手決不會費這麽大的力氣去摧殘被害人。那麽剩下的動機就有可能是仇殺或者情殺。我認為這兩種可能是最大的。因為被害人死後是被硫酸毀容。

硫酸毀容主要有三種表現形式:報覆型。因愛生恨,得不到的就要毀掉;偶發型,心中有恨,偶然想到而為之;愛得過頭型,在得不到時,就想毀掉對方的容貌,想以此長期擁有對方。

而兇手將被害人殺死以後,再進行毀容,我認為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被害人和兇手認識,甚至可能很熟悉。毀容以後可以使我們查不出被害人的身份。”

說到這裏,徐愛軍有意無意地瞅了一眼孫剛。不過孫剛面無表情,連眼睛都沒怎麽眨。其實,從案情分析會一開始孫剛就是這幅無動於衷的神情,但徐愛軍知道,這個孫剛此刻腦子裏一定在飛快地轉著。

徐愛軍不去多想,收回視線繼續分析道:“我認為兇手和死者很可能是認識的、甚至很熟悉,還有一些證據。

比如我們在屍體的肢體和腹部發現有類似皮帶形狀的壓痕,估計死者是被捆綁以後殺害的。但除了這些痕跡以外,沒有在其它部位發現廝打、掙紮的痕跡,這就意味著被害人被捆綁的時候沒有經過掙紮。同時,因為在屍檢後沒有發現被害人體內有麻醉劑、鎮定劑的成分,頭部也沒有鈍擊傷的痕跡,這也就排除了被害人是在被催眠或是被擊昏的狀態下被捆綁的。既然是清醒狀態下被捆綁,還沒有掙紮的痕跡,那麽很有可能就是被害人對兇手很熟悉,有信任感。

其次,屍體被發現的地方無疑是第二現場,這個不用多說,因為附近根本沒有血跡。那麽第一現場在哪裏?

從屍體來看,被害人身體非常幹凈,沒有任何的泥土或花草,可以排除是在野外被殺。我認為第一現場應該是在室內。因為從被害人失血情況來看,流血致死的過程應該在一小時以上,這麽長的作案時間,兇手卻不怕被人註意或發現,只能說明他作案的地點很隱蔽,很有可能是在自己的住宅裏面。

如果這個推斷成立的話,那麽也意味著被害人和兇手很熟悉,試想一下,一個女人怎麽會隨便地去一個陌生人的家裏?而且會沒有反抗地被捆綁起來呢?”

“最後,我認為這個案子的兇手可能有以下的特征。

1、一人或者兩人作案,基本上鎖定為男性。因為從殺害被害人,到移屍、拋屍這些過程都需要充沛的體力,一個女人是做不了這麽些的。

2、兇手家庭條件比較好,有私家車。

這樣一個轉移屍體的過程肯定需要交通工具。很難想象,兇手會打出租車去轉移屍體,而最大的可能就是兇手有自己的車。這樣轉移起來既方便又不會引人註意。

3、兇手和被害人應該很熟悉。這樣才能夠做到讓被害人去他預謀殺人的地點,而且能在不反抗的情況下被捆綁。

4、兇手很有可能有變態心理。因為一般的兇殺,殺人以後都會將屍體隱藏在不為人知的地方,而這個案子,兇手竟然將屍體放到大街上,雖然說那條街人流不是很多,但也屬於膽大妄為的了。”

徐愛軍分析完這個案子的情況,劉世明讚許地點點頭,然後開口:“單從這個案子來說,還不是特別奇怪,但在一個月以前,二組遇到了一個案子,被害人的情況和我們這個案子極其相似。很明顯,這是一起連環兇殺案,這毋庸置疑的了。但兩者之間還有很多奇怪的現象,簡潔,你來說說。”

簡潔剛才一邊聽,一邊在筆記本上記著。她的那本記錄著各種案情的筆記本已經記載得快到末尾了,她已經開始將字體減小,爭取將這個案子記載完。

此刻她合上筆記本,介紹起那個相似的案件。

簡潔只用了幾分鐘就說完了,因為兩起案件中,受害人被殘害的景象簡直如出一轍,也就省略了很多具體的描述。

說這些的時候,簡潔一臉鄭重之色,但接著她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在座的人都立刻聚精會神起來,因為大家都很熟悉簡潔的這個特點:一微笑的時候,就意味著她的大腦裏已經將案情理清了。

而孫剛也在簡潔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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