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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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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早,火勢基本上熄滅了,只剩下篝煙四起,偶爾有一兩處房屋還在繼續燃燒著,但火焰明顯小了很多!

清早太陽剛剛露出來,七輛馬車從北領寨駛出,為首的正是天賜的馬車。

“還好你們昨晚沒有燒到後山的馬廄,否則我們只能走著出去了!”心情大好的麗麗笑著說道。思妮靜靜的坐在裏面手裏撫摸著天一號!

“那當然了,你也不看我是誰!麗麗,金幣都分了麽?”天賜此時心情也非常輕松。

還好羽兒在睡覺,否則定會抗議天賜搶奪自己的功勞!

“嗯,我和思妮點過了,紫金幣一千六百枚,金幣四千枚。她們總共三十五人,她們每人都分到了四十五枚紫金幣和一百一十四個金幣。剩下的二十五個紫金幣和十個金幣我們留著作路費用。”麗麗說著從胸前掏出一個精致的小布袋!

“呵呵!麗麗姐,你果然是商人家裏出來的,我真自嘆不如!後面的這些獸皮和鎧甲,你看看值多少金幣!”天賜指著車後堆著的獸皮和鎧甲!馬車上還有沒用完的精鐵,幻鐵以及不少的幻金和白金,不過這些是名貴金屬天賜打算自己留著有用,所以就不出售了。

“在這附近價錢應該不高,不如帶到安科納去,那裏可以賣到好價錢!”

“麗麗,我殺了紮達,巴爾商人那顆魔核也在我這裏,我現在交給你吧!”說著天賜從空間戒指中取出那顆風系魔核!

“我不要!就是這個東西害死了巴爾大人!”想起巴爾大人淒慘的死狀,麗麗眼睛紅了,“天賜,你為巴爾大人和整個傭兵團報了仇,這顆魔核就算是我帶巴爾大人酬謝你的!”

天賜理解麗麗的心情,不願再說下去,隨即收起了魔核!

中途休息,所有人都下了馬車,圍在一起吃午餐。十位大嬸經過一晚上的準備,做了很多幹糧,足夠所有人吃上十天!雖然只有幹餅清水,但從每個人的臉上可以看出,這是她們吃過的最好的午餐!其中只有羽兒一肚子委屈,此次剿滅匪徒,我羽兒勞苦功高,就給我吃著個?

“天賜,我們這次真的很感謝你!你不但救了我們,還分給我們金幣,我們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旁邊的一位大嬸含著淚對天賜說道。

“雅達嬸嬸,不用謝我,我這麽做也是在救自己!我們接下來是要去首都安科納,你們呢,有什麽打算?”天賜說道!作為俘虜相鄰住了數月,天賜和她們也都認識。

“首都離這裏太遠了,我們怕顛簸不起!”雅達嬸嬸看了下周圍的苦命人,“我們都是些受難未亡的人,如今什麽親人都沒有了。其實剛才在路上我們也商量了一下,決定到附近的斯克鎮去,我沒出嫁前就住在那裏,鎮上環境不錯治安又好!還要感謝你分給我們這麽多金幣,我們打算去開個小店以後也能靠自己吃飯!”

“嗯,這樣也不錯!斯克鎮離這裏遠麽?”

“不遠,再過一天就可以到一個岔路口,往南就是去首都,往西十裏就是斯克鎮了!”

“那不是說我們再過一天就要分開了!”思妮有點舍不得,在北領寨,思妮和麗麗沒少受大嬸們的照顧!

“沒關系小笨笨,等以後我們有空還可以去斯克鎮看望大家啊!”麗麗摟著思妮的肩膀說道,“雅達嬸嬸,你們到了鎮上可千萬別露出過多的金幣,會有壞人的!”

“呵呵!怎麽說我們也活了這麽久,這點人情世故我還是明白的,你們放心好了!”

第二天中午,車隊到了岔路口,大家依依不舍分別,雖然相處不久但同命相憐的情感還是讓麗麗和思妮掉下了眼淚!眾女都下車站著,目送天賜架著馬車消失後,才紛紛坐上馬車前往斯克鎮。

兩天後天賜架著的馬車回到了黑水湖,這裏還是如當初般平靜優美,仿佛幾個月前的廝殺從沒發生過!

“天賜,我想去拜祭一下巴爾大人!”麗麗輕聲的說道。

“嗯,我也想去看看傑克大哥!”

三人將馬車藏好,步行進入樹林。

當初的土丘早已長滿了野草,麗麗跪在地上輕輕哭訴。思妮和天賜清理四周的雜草!

“巴爾先生,你放心,我一定會將麗麗安全的送回安科納。還有傑克大哥,我已經替你和你們翺翔傭兵團報了仇!”天賜對這兩個土堆深深的鞠個躬。

風聲忽起,周圍的樹木隨風擺動發出嘩嘩的響聲,仿佛回應著天賜!

“我們現在過了黑水湖,估計再過十天左右我們就能到達安科納了!”天賜興奮的對二女說道!還有十天就能看到爸爸媽媽和弟弟了,他們看到我不知道會有什麽表情!

越往南下,四周越繁榮。在東北行省行走半天才能勉強看到一個小村莊,而這裏城鎮一座接著一座,村莊更是多的數不清,到處都是綠油油的。沿著寬敞的大道,兩邊都種上了一排高大的白楊樹,來往的車隊馬匹接連不斷,好一副繁榮場面。

早先準備的幹糧現在早已不吃了,每次到了吃飯時間天賜都會趕著馬車進入附近的村莊,隨便拿出個金幣都會有村民熱情的請天賜等人去自己家裏‘做客’!羽兒每次都要加餐,在山寨中夥食受到控制,大魚大肉都被匪徒拿走,平日裏飯菜能見一點葷腥還是因為天賜需要力氣打鐵的緣故!

接連吃了兩只肥雞後,羽兒還是不滿足,圍著村民家裏的雞籠打轉,口水留的滿地都是!

“真沒出息,盡給我丟人!”天賜嚷嚷著,又丟給村民三個金幣。村民興高采烈的打開雞籠……

“大叔,問一下,我們要去安科納,還要走多久阿!”吃飽後,天賜打了個飽嗝。

“不遠了,順著這個官道走上三天就到了!”村民回答道。

“三天,還有三天了,就能見到爸爸媽媽還有弟弟了!”天賜樂呵呵的想到。

吃過飯後,麗麗和思妮沒有馬上進入車內,陪著天賜沿著官道慢慢散步!

“你到了安科納還要回巴爾家麽?”天賜問道。

“嗯,雖然巴爾大人不在了,但那裏畢竟是我長大的地方,少爺夫人恐怕還不知道大人的噩耗我必須去告訴他們。而且還有洪管家,他從小就照顧我撫養我就像我得爺爺一樣,我還要照顧他!”自從拜祭過巴爾後,麗麗慢慢的能夠平靜的接受這個事實了。

“我是去找我爸爸媽媽,你回巴爾家,小笨笨呢,跟著麗麗麽?”天賜看著思妮問道。

思妮沒說話,低著腦袋,一只小手抓著天賜的衣角。

麗麗看在眼中輕輕一笑,“雖然巴爾大人對我很好,但是夫人和小姐好像不喜歡我。平時大人在還沒什麽,現在大人不在了我怕想我可能照顧不到小笨笨了。天賜,如果方便的話讓小笨笨跟著你吧!”

“好啊,我正好還缺個端茶倒水的,哈哈哈!”天賜開玩笑到。端茶倒水……莉兒也應該在首都吧!

“哼,我們可愛的小笨笨就給你端茶倒水啊!早知道你會這麽想,我就不把笨笨讓給你了!”麗麗佯怒埋怨到!

“哪能呢!我是開玩笑的。小笨笨就像我妹妹一樣,我一定會好好照顧笨笨的!”天賜笑著說道。

思妮一直默默的聽著,心裏開心不已!

越往前走一步,離首都越近一步。天賜三人的心情大好,不時的談天說笑著!

“讓開,讓開!”前面有一排全副武裝的士兵舉著長槍,將官道上的來往客商分到兩邊!開道士兵後方二十米處,六位穿著銀白色鎧甲披風的騎士,騎著白色的馬匹分成兩排威武的迎面走來。騎士後面一輛豪華的馬車,車簾緊閉看不到坐在裏面的人。馬車後面還跟隨著近百位高大的騎士,胸口上都印有威爾斯帝國的標志!

天賜不情願的將馬車趕到旁邊,低聲嘟囔著,“什麽人啊,這麽大的架子!”

“別亂說,那是光明教的人!”麗麗拉了一下天賜的衣服,“前面那六個是聖殿騎士,他們都是非常厲害的。馬車裏的人能讓六位聖殿騎士開路至少也是大教主級別的!”

關於光明教的事情天賜曾經聽母親說過,它是安聯大陸上規模最大歷史最悠久的教會,誰也搞不清楚它到底是什麽時候建立的。光明教擅長光系魔法,光系魔法是效果最好的醫療魔法,每個光明教的人也會無償為民眾進行醫療,長久以來深受民眾敬仰。因為光明教會將總教建立在大陸中心的斐文山峰之上,斐文山峰便更名為聖·斐文山,俗稱聖山。昔日一統大陸的法蘭帝國就將光明教奉為國教,後來大陸分裂成四大帝國,每個帝國也都信奉光明教,帝國內稍微大一點的城鎮都會建立光明教堂。久而久之光明教也成為大陸上除了四大帝國外幾個變態的存在之一。

“大主教?不是說大主教級別的人物都會呆在聖山上麽,怎麽來我們威爾斯帝國了!”天賜有點疑惑。

“這你都不知道?也難怪,你在東北行省信息不流通,所以對這些可能不清楚,就讓姐姐我就告訴你!”麗麗一副大姐的樣子拍拍天賜的肩膀,“去年我們威爾斯帝國國王陛下的大皇子,也就是大殿下喜得貴子,國王很開心而且很喜歡這個王孫還親自向聖山發出請求,希望能有主教在王孫滿歲的時候為其主持洗禮!我想這位大主教恐怕就是聖山派出來給小王孫洗禮的,現在應該是洗禮結束,回往聖山去的!就是不知道來的是紅衣大主教還是白衣大主教!”

“原來是這樣啊!”天賜恍然大悟!

光明教一隊人馬浩浩蕩蕩走了過去後,天賜讓麗麗思妮坐進馬車,全力向首都進發!

行駛到第三天下午,首都的城門已經可以遠遠的看到了。

“我們終於到了首都安科納!”三年了,為了今天這個日子天賜整整等了三年!望著遠處的城墻,天賜的眼睛濕潤了!

“停!快停車!”麗麗拉著天賜的手臂急呼到,“我看到洪爺爺了!”

天賜連忙將馬車停下。麗麗不等停穩便跳下馬車,踉蹌著向不遠處一個孤獨的身影跑去,邊跑邊哭著喊道,“洪爺爺,是我,我是麗麗!”

頭發已經蒼白的洪管家就像被雷劈了般一楞,揉揉雙眼,隨後張開雙臂蹣跚的迎向麗麗。麗麗撲到洪管家的懷裏,緊緊的抱住洪管家單薄的身軀,忍不住滔滔大哭起來!洪管家的心噔的一下碎了!

“不哭,不哭,麗麗我們不哭!”洪管家輕輕拍著麗麗的後背,淚水順著臉上的褶皺滾落下來!

天賜和思妮牽著馬車,站在一旁!

等麗麗發洩完後才止住哭泣,扶著洪管家坐在馬車裏!

“洪爺爺,怎麽你會在這裏?”麗麗首先問道。

“你和巴爾去了這麽久還沒回來,我不放心就在這裏守著。巴爾呢?他……”

“巴爾大人他……他去世了!”麗麗哽咽著說。

洪管家痛苦的閉上眼睛身體不自主的顫抖著,剛剛止住的淚水又不禁的流落下來。雖然早就有了心裏準備,但親耳聽到後心還是出乎意料的痛,“怎麽回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巴爾老爺收購完貨物後,我們菲特叔叔一起回來。那想到在黑水湖我們遇到了夜貓紮達搶劫,他不但殺死了菲特叔叔和全部傭兵,還將大人和車夫也全部殺害。最後要不是天賜救了我們,恐怕我今天也回不來了!”麗麗哭著將一路上的事情和洪爺爺說了一遍。只隱去了八級魔核,首先魔核已經當作報酬送給了天賜,其次魔核過於貴重,為了不給天賜帶來不必要的麻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原來是這樣,這位少年英雄,我代表巴爾家族向你道謝了!”洪管家聽到天賜不但救了麗麗,更為死去的人報了仇後努力的想站起來向天賜致謝。

“不要這樣,這是我應該做的!”天賜忙止住洪管家,“你以後叫我天賜就好了!”

“洪爺爺,巴爾大人臨死之前將這個玉交給我,並讓我拿著個玉找你,就說我想知道當年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事情?”麗麗取出脖子上的玉交給洪管家。

洪管家顫抖著接過玉,放在心口,淚水再次如絕堤一般湧出眼眶。

“記得二十年前,上任巴爾老爺還在的時候我就是巴爾家的管家,是我看著巴爾少爺一點一點張大。當時少爺英俊,又有經商的天賦很受老爺器重,但沒想到的是少爺竟然愛上了我的女兒麗。當時老爺很生氣,強迫少爺娶當時和我們合作的尼斯商會會長的女兒,少爺堅決不肯還帶著麗私奔了。兩年後麗懷孕了,少爺才帶著麗回來。老爺雖然表面上接受了麗,但在一次少爺外出采購的時候逼我將麗偷偷送走,否則就……我沒辦法只好連夜帶著懷孕九個月的麗離開安科納,那想到半路上遇到麗分娩,附近沒有任何村莊找不到一個人幫忙,最終導致麗生出個女孩後發生大出血死亡。都怪我……都怪我……可我真的沒辦法啊……”洪管家仿佛回到了當時的場面,雙手痛苦的錘著自己的胸口,痛哭流涕!

天賜和思妮靜靜的聽著,而麗麗一臉的震驚!

“等到少爺回來,得知噩耗後和老爺大吵一場,將自己關在房間裏整整一年。後來老爺要求少爺和尼斯會長女兒結婚,條件就是讓我回到巴爾家讓那可憐的女孩能在父親身邊長大。少爺最後妥協了,我才回到巴爾家,老爺對所有人下了封口令,同時不準那個女孩用巴爾之名。”洪管家看著滿臉驚愕的麗麗,抓住麗麗的手,“麗麗,那個女孩就是你,你是我的外孫,是少爺的親生女兒啊!”

麗麗雖然一時接受不了,但十幾年的接觸,麗麗對巴爾大人和洪管家早就有了親人般的感覺!“爺爺!”麗麗哭著撲到洪管家的懷裏!

洪管家將玉重新帶到麗麗的脖子上,“這塊玉就是你父親和母親的定情之物!你以後要好好保存它。”

“嗯。”麗麗捧起玉貼在臉上,仿佛感到了父親母親的愛撫!一邊聽著的思妮也不由的掉下了淚水。

“洪爺爺,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先進城再說把!”天賜建議到。

“嗯,是啊,我們先進城。天賜你不介意的話,先到我們巴爾家坐坐吧!我們要好好感謝你一下!”洪管家也清楚這裏畢竟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早點進城。

天賜趕著馬車走進城。城門只有士兵把守,沒有設立收稅點,看來是免費進出。安科納不愧是一國之度,城墻高大雄厚,城內繁榮昌盛。天賜曾經讚美基爾鎮的熱鬧,驚嘆雅斯特的繁華,但現在和安科納一比簡直就是母豬見小巫,小巫見大巫!

沿著平坦寬敞的大道一直往裏走,一路上洪管家向天賜簡單介紹了一下安科納城市規模!據統計安科納超過五百萬居民。城市分為內外三層,每層之間都有一條人工河流隔開。最外層居住的是絕大多數的平民商販,中間居住的是巨賈官吏和一些小貴族,內層居住的則是宮廷高官以及伯爵以上的各大貴族!核心處當然是皇宮以及各級官吏處理公事的場所——安天府!在安科納中層靠內還有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就是國家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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