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實在不是人，差點死在你的手上，你怎麽有辦法吸靈？”聖陰說話時斷斷續續，好像連講話都會要他的命一般。

孫衛明現在了解，他的功力被魔心之子吸去不少，退力倒退之下，一定不是天蛛等的對手。

“不告訴你，怎麽樣，你吃癟了吧！”孫衛明道。

聖陰努力掙紮地坐起來，大口氣一直吸，邊吸邊喘。

“這，這是什麽地方？”孫衛明好奇地問道。

聖陰虛弱地叫道：“恭喜你，來到蛛靈核心的第三層‘天尊遺址’這裏是連天蛛也無法進來的地方，哈……你再怎麽高明，學再多的怪功夫，終究受困於此，哈……奇怪了，我看你也沒吸到我的功力，以你的實力扳不倒我，當然等我恢覆過來，你也難逃一死，哈……咳……”

他邊狂笑邊咳出黑血，看來他內傷不輕，孫衛明指著左邊綠池，叫道：“你利用天蛛收靈，便是匯入這池子吧。”

“你腦袋還不錯嘛，這是集靈池，靈魂、神識、功力全都混在裏頭，怎麽樣，我很了不起吧！”聖陰說道。

孫衛明恨恨地叫道：“聖陰，你為了自己，殺那麽多人，真是惡貫滿盈。”

聖陰輕笑著，邊講嘴角邊流血：“走過數億年，我問你生是什麽，死又是什麽，不過是能量的轉換，想當初，我們來到都靈辛苦地造出生命，那時，一草一木的誕生也讓我們感動萬分，由無機造成有機的喜悅，不是你們能了解的。”他的聲音有點奇怪，原本是老中少三聲帶，現在只有最下面的老年人頭顱嘴巴在動，發出了蒼老的聲音。

聖陰又說道：“那才叫熱愛生命，但是，自從三天來到都靈，一切都變了。”

蒼涼的聲音，加上迷蒙的眼神，他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人變了，規則也變了，我們不但不再受尊重，甚至三天處心積慮地想要幹掉我們，你明白嗎，我們打江山，三天坐江山。”

看來，他很好強，頭上流黑血，口裏吐黑血，嘴上還要爭辯，那孫衛明也樂於和他耍嘴皮道：“原始人的游戲規則是你們志願的，怪得了別人嗎？像你這樣叫老而不死是為賊！”

這是孫衛明出道以來，第一次見死不救，明知他傷得厲害，孫衛明卻袖手旁觀。

聖陰原本就抖個不停，現在被孫衛明一激，全身震動不已，那口裏的血簡直用噴的，他咬牙爭論道：“沒錯，我們志願成了原始人，也是想有朝一日，重回封神臺，那我們便可以作為地方神，可以像三天一樣，去坐擁江山，但是……咳……不知怎麽，那時便放不下，有些原始人回去封神臺，有些和三天合作，只有我們幾個放不下的，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聖陰見孫衛明沒反應，有些得意地繼續說道：“三天來了，他們有‘原始人約’功法，足以限制住我們，但是我們用很多方式和他們拼。奇奇老人的忍耐之心你現在清楚了，不用功力，自然不受原始人約的影響，而老妖精有五層加冕屋可以避難，鬼影及少昊天打輸了，了不起回到他們的世界，其中有些原始人就倒楣了，他們三兩下便受到原始人約的限制，被三天收拾。”

頓了一後，聖陰接著道：“億萬年的爭鬥，我們選擇了由你的死對頭來和三天一較長短，為什麽心欲神會降生在都靈，說實在的，我們也不清楚，但是降下一顆天忌石，都靈開始混亂，也讓我們踏上覆仇之路。”

孫衛明盯著他看，真是詭異的人，孫衛明叫道：“即便如此，你們用都靈生靈為賭註，實在罪不容赦。”

聖陰用手指著孫衛明大叫道：“你……你……”他這個人也許聽慣了別人對他的奉承，沒有人敢得罪他，不要說殺敵人，連殺自己的部屬眼睛也不眨一下，沒想到，現在被孫衛明罵得滿頭包，也不能奈何孫衛明。

“賊，賊，賊……”孫衛明也用手指著他的鼻子罵。

“嘔……噗……”這下子三張口同時在噴血。

然後他用爬的，往右邊的池子移動。

孫衛明正想如何對付他，忽然，他全身已滑入黑色池中，人不見了！

“哇哈哈，想要我的命，你真是不知死活。”池子裏傳出聖陰蒼老的聲音，孫衛明定眼一看，那池子泡泡越冒越快，好像裏頭有什麽變化。

萬千生靈被蛛靈吸到了左邊的綠池，在裏頭消化，然後流入右邊這座黑池，那麽說，聖陰進入黑池裏頭，必是可以利用裏頭的超高能量，療傷覆原，這，這怎麽辦？

孫衛明腦筋急轉著，這時池子裏又傳出聲音：“怕了吧，本來可以讓你好死一點，但是，你羞辱我這筆帳，我怎能忘，等一下，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的聲音已是中年、老年兩種音調的混合，他的確在覆原中。

對，魔心之子，它既然能吸靈，在幻盒中它已成了一顆黑蛋，說不定即將成妖，不如一試。

孫衛明盯著那冒著泡泡的黑池，下了決心，取出魔心之子，許願說著：“魔心之子，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取你出魔琪星星，已數十年，今日，希望你能在池裏成妖，這池是萬千生靈集合而成，如果給那惡魔用了，只會讓更多人被惡魔吞噬，願你取之生靈，服務生靈，以蒼生為念，也不枉我的努力。”

孫衛明用心持念，又祈禱著他今日的舉動是對的。

一咬牙，孫衛明將這顆縮成一顆黑蛋的靈石，丟入了黑池之中。在孫衛膽丟魔心之子下去的地方，開始冒泡，而且越冒越快，如此形成了兩個集團，像是和聖陰在競爭，比誰的動作快。

只見，右邊黑池的水位開始下降，左邊池中的綠汁也由水道中補入黑池，“噗隆噗隆”聲音不斷。

突然池子裏頭傳出聖陰獨有的三聲帶：“原來，你是利用這顆聚靈石來耍我，哈……今天我把這顆靈石也給吞了！”

孫衛明心中大驚，聖陰的聲音回覆三聲道，表示他已無大礙。

而孫衛明沒想到魔心之子入池，竟會反受聖陰所用。

“咦，有意識，這顆靈石有意識！”聖陰在池內大叫，他那邊冒泡的速度越來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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