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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子出奇的大,幹了件他平時絕不敢幹的事,他摟住了背向他走向門口的陳琳莫,並順勢在她頭頂上印下了虔誠的一吻。

陳琳莫微怔後,轉身欲推開他,不想關鄖抱得更緊,倆人變成了面對面。關鄖眼朝自己心臟的位置看了一眼,誘惑她道:“你摸摸它,它現在跳得很快,是因為你。”陳琳莫立刻紅了眼,也不知是被淚水逼的,還是氣的。她用力推開了關鄖,顫聲道:“別說了,住嘴,你住嘴。”

關鄖看著有些失態的陳琳莫,立馬清醒了。他看著陳琳莫向外走去,卻口不能言,腳不能動,就只能那麽一臉悲哀地看著。已走到門口的陳琳莫停了下來,整理了下情緒,開口說道:“關鄖,我知道你最近煩心謝永麗的事,但這不是你能主宰的事,勸勸她吧,野心太大不見得是好事。你知道,我一直都是盼著你好的,今天的事我就當沒有發生,不要再有下一次。”

門在眼前“砰”的一聲關上了。陳琳莫臨走說的話,前半段讓他感激,後面的卻讓他憤怒。那人就重要到這種地步,要用你的一輩子去獻祭嗎!?可他關鄖怎能不聽她陳琳莫的,他閉上了眼,這輩子欠了兩個女人的,她們想讓他去做的,他都會去做,無可奈何又別無選擇。

謝永麗就是其中的另外一個,她原名關酈,是關鄖的親妹妹。他們出生在一個普通的農村家庭,家裏只有這兩個孩子,按說是養的起的。不幸的是身為家中唯一的男孩關鄖的身體出了問題。

去了城裏的大醫院查,說是挺嚴重的心臟病,要住院,要治要養要吃好貴好貴的藥。對於他們這個剛夠溫飽的家庭來說,哪裏負擔得起。

而這時,姑姑姑父伸出了援手,要求只一個,把小女兒關酈過繼給他們養。姑姑家條件挺好,姑夫是個文化人,他兄妹倆的名字都是姑父幫取的。姑姑也一直沒有孩子,跟姑父商量做出的這個決定,誰知道這個決定卻把當時年僅九歲的小女孩推向了地獄。

關鄖再見到關酈,已是八年後。那天姑姑登門,說是姑父病了,她一個人養不了酈酈了,把她送了回來。關鄖父母表示,你都養了那麽多年了,眼看著大了能伺候你了,怎到把人送回來了,弄得他們怪不好意思的。姑姑卻是言辭閃爍,火燒屁股似的,放下人就走了。

八年光陰隔出的距離,在關酈與家人之間鑄起了一道墻。剛回來的少女一言不發,像個受傷的小獸,看誰都是怯怯的。

當時的關鄖對這個妹妹心中有愧,如果不是他得了這麽個病,她也不用被送走。猶記得當年,她也是紅著眼,默默的流淚,知道是為了救哥哥,小小的孩子體諒著家裏的難處,沒有說讓父母為難的話,甚至連哭都沒有出聲。

出於這份內疚,不止關鄖就連父母也不知該用什麽態度對待敏感疏離的女孩兒。後來她慢慢好了一些,能夠跟家人有一些身體接觸和言語交流。關鄖懷疑過她是不是在那邊受到了虐待,想問又怕驚了她,只得把疑問暫時埋在了心底。

在關酈回來的半年後,傳來姑父去世的消息,女孩聽到後,哭一陣笑一陣,狀似瘋顛,把全家嚇得不輕。關鄖看在眼裏,決定跟妹妹好好談一談。

待得她冷靜下來,關鄖支開父母,他像聊家常一樣,跟她慢慢道來:他說他有愧,他說他永遠是她的親人,他說他就是死也再不把她丟下了。他說了半宿,她哭了半宿,從小聲的抽泣到放聲大哭,直至抽噎不止。

十七歲的花季少女告訴他,從第二年開始,那個畜生就把她給……禍害了。從此她的世界再無色彩,一直到他病了,幹不動了,姑姑也終於不再裝聾作啞,這才把看著就別扭的她送了回來。

關鄖比關酈大三歲,也才是剛到二十歲的青年,並沒有見過多少人性的醜陋,聽自己妹妹說完,他跑了出去,扶著樹幹吐了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可他除了哭,又能做什麽,那人渣已死,去找姑姑算帳?這些年他的命就是靠姑家的錢才活到現在的。

這一份心中的怨心中的憤無處發洩,全部回饋給了自己,從此之後,關鄖發誓,再不讓他那可憐的妹妹受苦,他要用他這殘破的身體為她撐一天是一天。只要她想的,他都會去做,只要她要的,他都可以給,命也可以。

那時,他以為這種情緒只會為酈酈一人而生,沒想到,命運讓他遇到了陳琳莫,他生命裏的另一個虧欠。

夜色籠罩下的城市已萬籟俱寂,關鄖陷在沈重的回憶裏無法自撥,真應該再多喝點,那他就可以忘掉一切,哪怕是暫時的。

楚允在轉天得到瘟神周已走的消息時心裏舒口氣,她今天沒戲份,於是去找了宋玫兒。宋玫兒住的地方比臨演住的好不了多少,四人間的上下輔,公共衛生間,更像是宿舍。

楚允一進去,看到除宋玫兒屋裏還有一個女孩子在化妝。她得空從鏡子上挪開,沖楚允點了下頭算打了招呼,楚允則是笑著向她揮揮手。

宋玫兒找著衣服對楚允說:“你等我換件衣服就走。”化妝的女孩插嘴道:“不用,我完事了這就走,你們聊你們的。”那女孩兒最後噴了香水,帶著一陣香風一扭一扭地走了。

楚允在下輔坐下,這感覺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她來是跟宋玫兒當面道謝的,不來這一趟,她心難安,“那天,謝謝了。”

宋玫兒倒是挺大方:“不用,從那賤/人一開口,我就想著怕你失態。”楚允笑笑,還真是了解她。宋玫兒看她笑了,又說:“別不以為然,這都多少年了,讓這事兒過去吧,至少不能讓它成為你的軟肋。”

“嗯,我會註意。”楚允真誠的接受宋攻兒的建議。

“對了,你跟於婭婭怎麽好上的,記得前一陣網上把你倆挑得可挺熱鬧。”

“從哪看出我倆好的?”楚允歪著頭問她,宋玫兒回憶道:“李旭那賤/人對你動手動腳那次,不就是她出手幫你解的圍,以我在圈內對她的了解,她可不是個好管閑事的。”

“那天你在?”說到這裏,楚允那天的疑問又湧了上來,她想著還是問清楚的好。

“在啊,我馬上就要沖出去了,不過於婭婭先了我一步,我一看就沒了。”想想,宋玫兒問:“你不會怪我吧,我當時私心能不跟李旭撕破臉最好,後來我確定你沒事,才走的。再說於婭婭的面子可比我大多了。”

楚允的心上此刻真是千般滋味,還好她還有機會解開誤會,還好。

☆、趙小實眼裏,總裁有點崩

“我跟於婭婭就是一般的認識關系,嚴格說來是她對我單方面‘言淺交深’,她在圈裏什麽風評?”宋玫兒人雖沒名,可常年混在這個圈裏,消息倒是滿靈通的。

“就是人刻薄,愛裝純,心眼不好之類的,據說跟她接觸過吃過她暗虧的人不少。不過我不保真啊,畢竟我跟她沒怎麽接觸過,都是聽說,你聽了,就當留個心眼吧。”宋玫兒看楚允點頭一副受教深思樣,她一個沒忍住問道:“哎,我是太好奇了,沒別的意思,你可以不說的。” 她越說聲越小:“真沒潛過?”

“沒呢。”相比宋玫兒一副背人樣,楚允聲音正常的回她。

“‘呢’?我小學時可是語文課代表,你這話說的有深意啊。”宋玫兒望著她,又說:“你可別淪陷,我還想靠著你這點正能量來修補我的三觀呢。”

楚允笑了:“哈,這話說的有水平,我信你當過課代表。”宋玫兒也笑了,兩人嘻嘻哈哈笑了一陣,各自倚在靠床內一側的墻上,宋玫兒突然幽幽地說:“如果真是靠運氣走到了這一步,恐怕這運氣早晚有一天會被你用完,到那時,你該何去何從呢?只是想你未雨綢繆,不是咒你啊。”

楚允沒說話,心裏想,我哪裏會覺得你是在咒我,你明明是預言帝。

楚允回到賓館房間,被屋裏的景象嚇了一跳,床上堆滿衣服,地下躺著行李箱和一堆瓶瓶罐罐。而小楊正忙忙叨叨地從衛生間往外拿東西,看到楚允回來她帶著哭腔說:“正要給你打電話呢,我下午的飛機得回去,我姥姥病情加重了,恐怕要不行了。我還沒來及跟王哥說呢,讓他再給你派個人來?”

楚允安慰她一通並讓她別的事就別操心了,期間小楊又跟她抱歉,因為私事耽誤了工作。楚允表示我們不需要把親情與生死置之度外的工作狂,你就放心地回去吧。

楊助理走後的日子一切還算順利,楚允跟王格通了電話,表示不用派人來了,她一人住一屋挺好。就在楚允享受著自己住單間的美好,於婭婭給她打了電話,說是自己的經濟人助理都沒在,讓楚允幫她看看電視怎麽打不開了。

楚允想給她來句,去找服務生,可話到嘴邊還是沒吐出來,她本著圓滑處事的準則行事多年,一時也是改不了。去的路上她腦子裏胡思亂想,忘了在哪裏看到的一個觀點,所謂情商高是因為沒有資格不這樣,而有資格的就可以老子想怎麽說就怎麽說,想怎麽做就怎麽做,誰有功夫管你愛不愛聽,合不合適。此時楚允覺得這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她倆住一層,楚允拐個彎就到了於婭婭門前,敲了門,於婭婭把她拽了進去,“楚姐姐,快幫我看看,有個節目正想看呢。”說著把搖控器遞到了楚允手裏。

楚允擺弄了幾下,還是不行。她說:“叫服務生吧。”於婭婭這時說:“是不是電池沒電了,你等等啊。”說著去找電池。換上以後再一按,電視機“啪”的一聲就亮了,還真是沒電了。

忙幫完了,楚允打算走,於婭婭卻死活讓她再陪自己一會兒,說一個人無聊又害怕,她的人一會兒就回來,耽誤不了她多長時間。於是楚允陪著於婭婭看起了綜藝節目,於婭婭拿出一堆零食鋪了一沙發,又泡了兩杯飲料,把其中一杯親自遞給了楚允。

楚允聞著那散發著袖子香甜氣的果茶,心中一悸,她把玩著那個杯子,卻始終沒有喝一口。於婭婭倒是邊吃邊喝了好幾口,還勸她道:“這個好喝,我新買的,姐姐嘗嘗。”

她不勸還好,這一勸,楚允的戒心就更重了,是抵死不會喝了的。她指指自己的喉嚨說:“不嘗了,剛吃了藥,別壞了藥性。”於婭婭沒說什麽,遞給她包薯片,楚允拿出一小片,象征性的咬了一小口,面積還沒有小拇指蓋大呢,就這“拇指蓋”,她竟嚼了一分多鐘。

“對了,我差點忘了,姐姐你來,我這有給你的東西。”於婭婭放下手中的零食,拉起楚允往床的方向去,她從床頭櫃拿出一瓶香水跟楚允說:“送你的,你聞聞。”說完不等楚允反應,就朝她的面部噴了一下,楚允本能的退後,可還是晚了。

她在暈過去前,最後的意識是恐懼的,她想,於婭婭到底有什麽目的,以至於這麽變著法又明目張膽的害她。

趙小實發現,自打從林市回來,總裁的人設跟以往略有不同。往常的周總在他心裏的形象那就是言情劇裏的霸道總裁,最近的周總沈思的時候面部的表情實在是太豐富了。皺眉,咬唇,抿嘴甚至還有傻樂。

他當然知道總裁在林市壓根沒私下見謝永麗,那現在情緒外露成這樣,應該是因為那位。前兩天總裁還特意囑咐,讓他留意林市那邊楚小姐的日常。正想著這事,趙特助被自己的小助理告知,公司的《洛美人》出事了。

趙特助在了解了事情的大致後,跟總裁匯報去了,事件說完,最後不忘一句,這事沒有波及到楚小姐。周闊聽了匯報,開始在網上了解事情的最新動態,網絡上已經沸騰了,微博上都炸了,各類媒體在手機上彈出的信息也全是此事件。趙小實等著周總的指示,最終等來總裁一句:“再發酵發酵,現在保持沈默。”

楚允拿著手機看著新聞,內心忐忑至極,她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那天於婭婭迷暈她就是為了今天。說起那天,她再次醒來時已是轉天白天,她是在於婭婭的床上醒過來的。

醒來的楚允發現屋裏只她一人,她的衣服好好的穿在身上,雖如此她還是不放心,沖到衛生間鎖了門,脫了衣服仔細看了會兒。然後一直緊繃的弦才松了松,楚允再未多做停留,奪門而去。

回到自己房間,緩了好一會兒,她決定找於婭婭問個明白。可是打了一天的電話也沒人接,去片場轉一圈,去餐廳吃飯都沒見到人。然後就是今天了,一早來到片場,一開始大家還好好的,到快中午的時候,就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了。

楚允聽了兩耳朵,然後拿出了手機,微博熱搜前三名被同一主題占領。

“梅升於婭婭”

“厲靜婭梅婭一生”

“最靈嗅”

第一條點進去,是狗仔報料,於婭婭夜會梅升,兩人獨處一宿。有實錘,視頻上於婭婭敲門並進入了梅升房間,竟是一宿未出來。而第二天早上視頻拍到梅升的助理來敲門也進入了房間。

新聞稿上說:偷錄機剛放好半小時,於婭婭就進去了,而之前記者看見梅升的助理從他房裏回去了自己的房間,這段沒被錄上。但第二天的視頻足可證明於婭婭進梅升房間時,屋裏是沒有助理的。後面沒有二人同出的視頻是因為再不把偷錄機取走,會被這個時段打掃的工作人員發現的。饒是如此也算是實錘了,時間上邏輯上說得通。

此條博文底下的評論可真是開眼,說什麽的都有,同情厲靜婭的與罵於婭婭的出奇的統一,基本沒有第二種聲音。而梅升就不同了,有罵的,有反駁的,有洗白的,有不相信的。他的粉絲死忠多,幫他懟回去的不少,可依然影響到了他一貫的好男人形象。

第二條點進去,就是梅升那青梅竹馬的微博了,當然還有傳送門,@梅升@於婭婭@梅婭一生@最靈嗅。梅婭一生評論裏讚最多的一條是,名字起壞了,到底是你“婭”還是她“婭”。

第三條就是此次報料的媒體了,一看這名字就知道這是狗仔的風格了,當初這名字也引起過爭議,有網友調侃式的指責,不要侮辱了我們可愛的工作犬。從此處看,狗仔也不易,在滿足人們天生好奇心的同時還被罵著沒有道德,給自己起個自嘲的名字,依然有罵點。

狗仔不狗仔的楚允不關心,就是梅升與於婭婭她也不關心,她只擔心為什麽於婭婭私會梅升那夜卻把她迷暈在屋裏?她被設計暈過去與這事的關聯是什麽?楚允好似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請忘記第一章跟你們說的存稿十萬的事,那早已是歷史,我越寫越對存稿的內容不滿意了,忍痛七萬字全刪。從第十一章開始,就一直是裸更來著,讓我一直堅持下來的是你們的收藏與評論。所以請繼續把收藏評論打分通通扔給我,這些是我最在乎最有用的動力,先謝謝小夥伴們了。

☆、張開羽翼的總裁

一切都不需要楚允再猜測,因為於婭婭主動找上門來了,她一張口不提迷暈自己的事,倒是先求起了人。

“楚姐姐你幫幫我 ,不,不是幫我,是幫梅升。我毀了不要緊,他不行。”楚允是真的想將人攆出去,可現在不行,她要弄明白於婭婭的目的。

“你想讓我怎麽幫你?”楚允盡量語氣平緩地問她。於婭婭滿含希望的說:“我們告訴媒體,那天是咱們仨共處一室的,對劇本對到太晚,咱倆懶得回去了,在床上就和了一宿,梅升是自己在外間沙發上睡的。”

楚允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於婭婭,“你這是意想天開。”於婭婭急道:“不是的,他們沒有轉天早上出屋的視頻。”

“他們也沒有我進屋的視頻,相反,酒店監控會記錄我那晚並未下樓,而是去找了你。”楚允實在聽不下去,打斷了她。

“可以的姐姐,你聽我說。”於婭婭顯然有點著急了,楚允卻不想再聽她講,“於婭婭,你把我迷暈,就是怕東窗事發找我做證人,不管如何的漏洞百出?”

於婭婭低下頭,小聲道:“對不起,本來是買個保險的事,沒想到真的被拍到了。”真是神經病,楚允受夠了,“你走,馬上。”見於婭婭沒有動的意思,她站起來又說:“你要是不走,我走。”

於婭婭沒再說什麽,慢慢地走了出去,回自己房間這一路上,她表情哀淒。而當她走進自己房間,在身後的門關上後,那臉上哪裏還有哀容,明明是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她抑制不住的扯起了嘴角,心情愉悅的把自己扔在了床上,臉埋在枕頭裏發出悶笑聲。

這渣男賤三的新聞是越鬧越大,當事人竟無一人給出回應,民眾開始呼籲《洛美人》換角,否則抵制此劇,此種聲音越來越多。最終發行方新鼎娛樂發聲,劇組暫停拍攝。

得到停拍通知的楚允正要給王格去電話,沒想到王格的電話先到了,她接起後,王格披頭蓋臉的沖她喊了起來:“楚允,我需要你給個解釋,你怎麽會攪合到梅升跟於婭婭的事裏?”聞言楚允一下子清醒了,“你說什麽?怎麽了?”

“自己去看於婭婭發的聲明,看完給我電話,不要私自發聲。”說完他就掛了。楚允打開微博,都不用點進於婭婭的微博,主題推送就出來了。

那聲明的大意是,當天她是跟同劇組的楚允相邀一起去到梅升房間對劇本的,鏡頭沒有拍到楚允進梅升房間是因為那時記者還沒有在梅升房外安裝偷錄機,而她倒黴,剛安了半小時,就拍到了她。

於婭婭在這份聲明裏詳細說明了當晚的事發經過,當晚21:00左右,楚允離開自己房間,來到了拐角的於婭婭房間,當時於婭婭自己手頭的事沒有忙完,就讓楚允先去找梅升了。監控裏沒有錄下楚允下樓,是因為,於婭婭的房間就守在樓梯口,只要出門一拐下一層就是梅升的房間了,楚允圖省事沒有去乘電梯。

這賓館每層只在電梯所在的走廊上安了監控,於婭婭所處的拐角處是監控死角,而樓梯間也是沒有監控的。所以楚允從樓梯間下去到梅升房間是完全說得通的。

而狗仔拍到的於婭婭也是走同一樓梯下來,而後進入梅升房間的,他們的視頻倒是從側面佐證了這一點。

於婭婭當然說了叫楚允說的那些話,就是看累了,兩個女生睡了床,而梅升睡了沙發。最後她還點到一句,“對於記者說怕工作人員發現才撤了偷錄機,而沒有拍到同出屋的影像,有沒有另一種可能,他們其實是拍到了,但畫面裏除了我竟然還有早我進去而沒有被他們發現的楚允,所以,怕所謂的實錘不實,才編的理由呢。”

看完全部的楚允這時才明白於婭婭口中的“可以的”竟是這樣可以的。

唉,當時出了事就應該立馬給王格報備的,不知現在才說會不會被他罵太慘。楚允正組織語言打算給自己經濟人回話時,電話在手中響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楚以剛想接,突然想到會不會是記者,於是她按了拒接。沒一會兒,電話又響了,依然是這個號碼,她再摁掉。就在她盯著電話會不會再來時,它真的響了,楚允一看松口氣,是王格。

“楚允,你最近跟周總有聯系?”一上來王格竟是問了這麽一句。

“沒有啊……哦,我前些日子病了,他正好趕上送我去的醫院。”楚允如實說。王格默了下說:“搞不懂你們,你給周總回個電話,他剛打你電話不通,你查查未接就是那個號碼。”

那個電話竟然是周闊打來的,她想問王格周闊為什麽給她打電話,王格回她一句:“你都不知道我上哪知道去,你趕緊的吧,都找到我頭上來了。”

楚允把那個未接來電的號碼撥了,裏面傳來的正是周闊的聲音,不是那個她心存僥幸的趙助理。她在周闊的一聲“餵”後,說道:“餵,周總,您找我?”

“為什麽不接電話?”周闊問。楚允實話實說:“我以為是記者。”周闊沒再糾結這個問題,“把這個號存一下,這是我私人號碼。”楚允當然答應了下來。

“那天你在梅升屋裏?”

“沒有……”楚允正要解釋,周闊打斷她:“好,知道了,把情況跟你經濟人詳細說一下,在公司發表官方聲明前,你要保持沈默,是徹底的沈默,連無可奉告這種詞都不要說。”他緩了緩口氣:“知道了嗎?”

她只說了沒有兩個字,他就信了她,不管楚允承認不承認,她在這一刻都感到了安心,一種從小到大她都缺少的安全感竟從一個她不喜的人身上隱隱找到了。楚允知道好壞,她順從的說:“知道了。”

一個刻意放柔語氣的“知道了嗎”與一個發自內心溫柔乖巧的“知道了”此刻是那麽的相互呼應。

王格在了解完全部始末,實在是覺得楚允這是無妄之災,而楚允在跟王格說的過程中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於婭婭繞了那麽一大圈就為了逼她在事情敗露時給她作證,這太不合邏輯了。

她跟王格提了出來,王格覺得難辦的也是這點,反駁於婭婭的聲明就得說明楚允當晚是睡在了於婭婭的屋裏,為什麽會睡在那裏?因為她用藥噴暈了我。為什麽噴暈你?因為她未蔔先知偷/情時會有記者拍下來,拉我作證。

這理由給出去,甭管你信不信,反正我自己都不信。是啊,這比那三人對一晚上劇本還離奇玄幻。

王格最後說:“我得跟周總還有公關部碰一下,你等消息吧,最近少接電話,少出門。”楚允躊躇了下問:“為什麽還得跟周總匯報?”王格不以為然道:“周總要求的,你被爆出來還是周總先知道才通知我的。”

他見楚允那頭沒了聲,又說:“你跟他現在是什麽關系,如果你還是堅持原先的想法,可別忘了吃人家的嘴短。”

過了一天,楚允沒有等來王格的電話,等來了周闊的:“你去機場取票,下午16:00點的航班,回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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