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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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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林小姐輕裝上陣,決定去某電影拍攝地轉轉,放松一下腦子。

事實證明,電影之所以為電影,它能把人們經常走的路拍出一種似是而非的飄渺感。

林小姐看著墻上的指示牌,目瞪口呆,這裏就是某電影的拍攝地?她回頭看了看,電影裏有著白天鵝的湖呢?有著白鴿飛舞懸停的小臺階呢?

湖還在,天鵝沒了。

小臺階也有,白鴿飛了。

湖水還是綠色的。

小臺階上還有垃圾。

好吧,我們要活的現實一點,林小姐想,那畢竟是電影嘛。

然後好心態的林小姐決定去別的地方散散心。沿著一條路走到底的好處就是不會迷路,而且還會時不時冒出驚喜來。

當林小姐擡頭看到路邊指示上寫著前方多少米就是某觀景大道時,她才發現自己已經走了兩萬步。

S打來電話,“你現在在哪兒?我今天休息,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林小姐握著手機哭笑不得,“我現在馬上到江邊了。”

S驚了,“你跑那裏幹什麽?輕生嗎?”

林小姐一直覺得S小姐的腦回路也是一絕。

掛斷電話,忠犬先生從S小姐身後走來,不鹹不淡的問:“誰要輕生?”

S一笑:“誤會誤會,都是誤會。”然後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忠犬先生聽完點點頭,走了。

S皺眉,難道這倆人真沒結果?完全沒什麽反應嘛。

林小姐吹了吹江風,覺得腦子更混沌了,這是手機又響,她拿出來一看,只覺得眼睛都開始痛。

“有......事嗎?”自從知道忠犬先生與自己的淵源以後,這還是第一次說話,林小姐想讓自己盡量放松一點,但腿卻依舊忍不住亂動,也不知道是不是緊張的。

“聽說你要輕生,我來慰問一下進展。”江風撲面,帶著忠犬先生低魅深沈的音色悄悄滑行。

林小姐覺得臉頰發燙。

“沒什麽進展,江水太臟,我決定此事再議。”她厚著臉皮回道。

然後她聽見那邊笑了下,林小姐眼前驀地就浮現他的樣子,突然就想看看那鏡片後的瑩瑩笑意,她深吸一口氣,也不知是哪兒來的勇氣,當即說道:“蒲先生,我們約會吧!”

——

然而約會並不順利。

被急招回校的林小姐哭喪著臉坐在辦公室裏,對面坐著主任,主任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從抽屜裏掏出一個牛皮文件遞過去。

“這是學校調任的文件,本來沒想好定誰,但上次你支教不是期限未滿嗎?所以這一次,我決定把這個任務光榮的交給你了!”她說。

至於嗎?她只不過是想來個約會而已,老天用得著這麽阻攔她嗎?

林小姐幾乎是一路哭喪著臉回家,老佛爺對此見怪不怪,林小姐十分傷心的說:“老佛爺,我又被派出去了!”

“恩,我知道。”老佛爺說。

“你知道?你怎麽知道的?”林小姐一楞。

老佛爺指了指她手上的紙,“那麽大的字我能看不到嗎?再說,你這張臉上都寫了。”

林小姐回身撲在沙發上,假哭道:“完了,現在都快冬天了,聽說那裏冰天雪地,老佛爺,你就忍心讓我跑到那麽遠的地方嗎?”

老佛爺不假思索:“事情都定下來了,我忍不忍心有什麽差別?”

好吧,老佛爺的思維一直處於理智,林小姐也不裝瘋賣傻了。基於事發突然,林小姐收拾好行李,又和新的班任交接好工作,兩天以後就從機場出發了。

林小姐辦理好登記手續,面無表情的坐在等候區。約會沒約成,林小姐有些遺憾,送機也來不了,因為忠犬先生突然有病人,S小姐也抽不出身,是以,林小姐覺得這次出行比較上次而言簡直是天壤之別。

到達目的地之前,林小姐有搜索過那邊的溫度,並不是很高,所以帶足了厚重衣服,下了飛機以後,林小姐裹了裹圍巾,涼風呼嘯而來,打在臉上毫不留情。

都說北方是幹冷,南方是濕冷,其中的區別只有親自去體會一番才能知道。

不過好在這次與上次的性質還有不同,她是來這邊學習交流的,所以地方並不偏遠,能搭乘飛機抵達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坐在來接她的車上,林小姐打開手機,想了想,給忠犬先生撥了過去。

“你在忙嗎?”她有些忐忑。

忠犬先生放下手中的病歷,對旁邊的護士說了句抱歉,快步走到僻靜處,“到了?”

“恩,我是不是打擾你了?”她問。

忠犬先生一笑:“沒有,那邊是不是很冷?”

“恩,來接我的師傅說這邊晚上會下霜。”林小姐不太明白下霜是什麽意思,但霜這個字本身就是冷的代表,猜也知道了。

“過段時間大概就會下雪了。”忠犬先生說,“我在那邊待過,下雪的時候很漂亮,也不冷。”

林小姐點了點頭,驀地反應過來自己點頭他也看不到,忙恩了聲。

“就當是旅游了。”她說。

這個時候有人來叫忠犬先生,林小姐聽到那邊的聲音挺著急的,她趕忙催促他過去,然後就要掛斷電話。

“林小姐。”忠犬先生突然說,“你還欠我一個約會,不要忘了。”

林小姐聞言一笑,“不會忘的,蒲先生。”

車開了許久才到學校,林小姐被安排在了學校宿舍樓的一間房裏,因為這所中學是封閉式學校,學生都住在宿舍,林小姐一進去就看到了很多要去上課的學生。

洋溢的青春氣息撲面而來,林小姐禁不住看了看對面玻璃上倒映的自己,筆直細長的腿,盈盈一握的腰,隨意披散的長發,恩,自己也不算老人。

在這裏待了一段時間,林小姐每晚都和忠犬先生通話,直到一天前,忠犬先生的手機關機了,林小姐也沒多想,第二天,忠犬先生突然到了林小姐所在的學校,捧著一束鮮花站在宿舍樓下等她,就像是大學時候很多男孩子那樣。

林小姐接到電話,順著窗子往下看,正好與仰頭的忠犬先生對視,林小姐笑瞇瞇的搖了搖手臂,拎起衣服跑下樓去。

與忠犬先生撞了個滿懷,林小姐笑道:“你怎麽來了?來就來,怎麽像個小孩似的還買花。”

忠犬先生笑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後悔以前沒有和你表白,和你一起走過青春的歲月,如今我想通了,要把那段時間一點一點的彌補回來,和你一起走過所有你曾走過的路,你肯嗎?”

林小姐伏在他的懷裏,點了點頭。

——

後記:

至此,林小姐囑托我幫她記憶的故事就結束了。

這不是一篇小說,林小姐說,這是她與忠犬先生的記錄文。

作為執筆者,我曾問過忠犬先生為什麽要叫忠犬先生,林小姐想也沒想,“那不然呢?實名公開嗎?”

好吧,我無言以對了。

在此,謝謝有緣相會的你們,謝謝讀到此文的你們,願你們都能遇到生命裏的忠犬先生,或是林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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