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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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雲嵐，這個曾經響徹瀨名市的女舞蹈家，是操玠的母親，她名義上的婆婆。
操玠的父母還沒出國前，是與崔父崔母鄰居，同住17層，兩家來往的還算密切，崔微微也算是常見到操玠父母。與她的父母不同，操玠的父母在入住小區後，常常受到大家的矚目。畢竟，一個是著名的女舞蹈家，一個是心理學專家。
操玠的父母，待人也十分溫和。有事沒事的時候，蒲雲嵐會給社區老人表演一段舞蹈，操延會專門給小區兒童做心理疏導，兩人又長得好看，所以一度被評為社區最受歡迎的夫婦。
尤其是蒲雲嵐，即便是生下操玠後，也吸引無數未婚男青年的目光，她就曾見到過一個青年被蒲雲嵐婉拒過。記得那是個夏天，她口渴的不得了，家裏冰箱又壞了，她只得下樓跑去小商部買冰棍，到樓下時，就看到一個青年糾纏著蒲雲嵐。
青年把情意說的真真切切，蒲雲嵐仍是婉拒，並說道：“你還年輕，以後會遇到更漂亮更值得你真心相待的女孩子，而且，我很愛我丈夫，不會離婚的。”
“那，那你可以出軌啊！”
青年著實著急，蒲雲嵐卻淡笑的回拒，在見到她在旁邊時，更是說道：“啊你話不能這麽說的嘛，在小孩子面前不要說這種話，以後小孩子會學壞的。來，微微。”
可能是蒲雲嵐笑的很溫柔，她拿著冰棍神使鬼差的走過去。蒲雲嵐則是一把把她抱起來，繼續回拒那個青年，直到青年心灰意冷的離開。之後，崔微微就一直記得那時的蒲雲嵐。
在她小學、初中時，她始終覺得蒲雲嵐很漂亮。尤其是跳舞的蒲雲嵐，很漂亮。
當年初二時，代森有次生病，不能和她上下學，於是她就被拜托給了操玠。有次下學，她的爸爸媽媽帶著珂珂散心沒在家，她回不了家，就去操玠他家玩一會。
去操玠家時，她正好看到蒲雲嵐在練舞。陽光透窗而來，金色薄光灑在蒲雲嵐的身上，輕盈的舞蹈動作，以及柔軟的肢體，都讓她癡迷。
“操玠。你媽媽是仙女嗎？”當時她好傻，問了這個問題。“是仙女吧。”
“你說是就是吧。”
“哇，你媽媽真的是仙女耶。”
“哼。”
有一段時間，崔微微因為此，還學了舞蹈。可不盡人意的是，她就是想學也沒有成功。
“為什麽想學舞蹈啊。”操玠問過她。
“因為想變成仙女。”她當時可崇拜了。
“……”
印象中，她與蒲雲嵐的交集就是這個。再之後，便是在操玠與她的婚禮上。其實她當時真的是腦抽了才會說要和操玠結婚，她與操玠的婚禮舉行的很快，操玠父母大老遠的趕回國，連家都沒回，直接參加了她與操玠的婚禮，婚禮現場也是比較尷尬的。
“你結婚啊？”操玠父母來到婚禮現場才知道自己兒子要結婚。
在婚禮結束後，操玠父母又飛往國外，她根本就沒怎麽和他父母相處。平時的話，都是操玠與他父母打視頻電話，偶爾她會說上幾句話，但是並不怎麽多就是了。而現在……
崔微微坐在米色沙發上，有些緊張的看著對面的蒲雲嵐，操玠與她一樣，也坐在旁邊，接受著蒲雲嵐的關註目光。與這倆人的反應相反，蒲雲嵐環顧四周後，眼目多了些心思。
“你們倆。”蒲雲嵐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倆人，故作奇怪。“為什麽坐的這麽遠？”
話音剛落，操玠與微微互望一眼，迅速坐在一起，挨著極近。
“沒有。”操玠趁機伸手，攬住微微的肩頭，然後說道：“我們關系很好。”
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蒲雲嵐眼目略轉，她看著幹凈整潔的客廳，又問道：“上次視頻電話時，我記得你們客廳還放著結婚照吧。”現在客廳裏一張照片也沒有。
啊……這個，崔微微正想解釋一通，操玠極為自然的接話道。“上次珂珂過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照片，劃壞了一些邊角，我便拿去讓他們修整一下了。”這鍋甩的真快。
“這樣啊……”蒲雲嵐瞧著淡定的操玠，心裏卻有別的心思。雖然操玠已然成年，可作為她的母親，還是能分辨出他的真話謊話。這小子又在瞞著他們幹嘛了？
想當年，他一聲不吭的突然回國，這便罷了。再之後，一通電話打過來，說自己有要緊事，嚇得她和操延趕緊回國，沒想到卻是這小子的婚禮現場。如果不是操延反應快，那估計在場的所有賓客都知道他們是最後一個知道自己兒子要結婚的人。
他們又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作妖婆家，再說了，微微這個女孩子她又不討厭。怎麽和微微結婚這事，他這小子一點都不告訴她？她這麽善解人意，長得像是惡婆婆嗎？
關鍵是，結婚就結婚了，孩子呢？一個大男人和妻子睡了四年，會沒有孩子嗎？她雖然厭惡衰老，但很喜歡小孩子的好吧，這小子怎麽不給自己生個孩子玩玩？
“我們微微，她身體是正常、健康的。”之前，和親家母聊天時，也問過這個問題。親家母這麽擔心著：“就是不知道，你們家操玠是不是……不太行啊？”
“我兒子也正常！”
親家母問了個讓她後怕的問題。“我的意思是，他有沒有關系比較好的男……性朋友？”
“……”親家母你剛剛想說的是男朋友吧！
大概是被這句話種下了疑心，蒲雲嵐每次想到這裏，都糾結的睡不著覺。所以，她在處理完事情後，在沒通知操玠的情況下，回了國。這事，操延都不知道。
她倒是要看看，正常的成年人睡覺，怎麽就懷不了孩子了。
蒲雲嵐回過神來，她朝操玠道：“我最近要在瀨名市待一段時間，就先住在這裏了。”
“不行！”
“不行！”
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又默契的及時閉嘴。這種詭異的行為，讓蒲雲嵐的疑心更重，她道：“怎麽，你們倆不歡迎我回來？”
“不、不是。”崔微微連忙要解釋。“我……”
“家裏空間小。”操玠道：“不如我給你訂個酒店，比較舒適自在。”
“不用。”蒲雲嵐淡笑道：“我就喜歡這家裏。操玠你這麽想讓我離開，是有事瞞著我？”
“不敢。”操玠乖乖道。
“那就成了，我就住在這裏了。”
說罷，蒲雲嵐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就去了客房。瞧到蒲雲嵐這麽堅定，微微與操玠互看了一眼後，稍嘆了口氣。然後，兩人又似乎同時想到了什麽，立馬起身跑去客房，為時已晚。
蒲雲嵐望著客房裏打包的東西，收拾幹凈的床鋪，瞬間明白了什麽。她轉過身來，微笑的看著操玠，說道：“怎麽，你們早就知道我要回來，所以收拾好房間了嗎？”
這是個陷阱，絕不能順著她的話來。深知蒲雲嵐在試探，操玠回道：“之前我很忙，沒有照顧到微微的心情，所以這次工作閑下來之後，我打算帶微微出去玩呢。”
他微笑的看向微微。“是吧？”
理解了操玠的意思後，微微亦道：“是啊，我們打算出去玩呢。”
“去哪？”蒲雲嵐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倆人。
“東京！”
“巴黎！”
兩人又突然改口。
“巴黎！”
“東京！”
“……”
“……”
蒲雲嵐明白倆人的心思，但她不說，她只是道：“既然你們倆都沒決定好去哪，那本周末就和我去參加一位朋友的婚禮吧。”接著她又道：“正好他家靠近海岸，景色又好，很適合你們度假。”
蒲雲嵐都這麽說了，操玠與微微不敢不從，只得答應下來。
只是，蒲雲嵐移居國外多年，瀨名市還有她的朋友嗎？
不管怎麽說，蒲雲嵐還是她的婆婆。她回國，微微還是要盡些孝道的。她在將客房收拾幹凈後，微微就想找操玠問問什麽情況，怎麽蒲雲嵐會突然回國？
“微微啊。”這時，蒲雲嵐喊住了她。
“媽。”微微回頭，柔聲道：“還有什麽事嗎？”
記憶裏的女孩終於長大了些，蒲雲嵐望著眼前的崔微微，大抵有些明白自己兒子的心情。其實以她的標準來看，崔微微並不漂亮，勉強算是清秀。但不知曉，是什麽原因，在見到她時，總覺得有種難以言說的好感。或許，這是兒子決定與她結婚的原因？
“沒有。”蒲雲嵐搖搖頭，然後忽然問道：“你喜歡吃糖嗎？”
“啊？”
“給你糖吃。”
說著，她便從包包裏拿出糖果，微微不解的接過，要離開時，蒲雲嵐道：“怎麽不吃糖？”
聽著蒲雲嵐的話，崔微微剝開糖果紙，吃了糖。
見她吃糖，蒲雲嵐笑了笑。“好吃嗎？”
“嗯。”她點頭。“很好吃。”
見此，蒲雲嵐有些滿足的笑了笑，她道：“那你今天辛苦了，趕緊去睡覺吧。”
從客房出來後，微微便回了房，因為蒲雲嵐的原因，她不得不再和操玠共處一室。
此時的操玠正在敲著鍵盤，似乎在和人交談。在聽到開門的動靜後，他坐起身來，問道：“我媽媽和你說了什麽？”
“什麽都沒說。”崔微微從行李箱翻出睡衣，然後道：“你先忙吧，我先去洗個澡。”
“嗯。”操玠看著她，點了點頭。
七月的天，很是燥熱。在忙著把蒲雲嵐安頓好，崔微微就覺得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天氣也熱的緊，她進了浴室就痛快的洗澡，等她洗完澡後，操玠已放下電腦，翻看著手裏的書。
“我洗好了。”她擦著頭發，朝操玠說道。
操玠看了她一眼後，把書收起來，之後便也進了浴室去洗澡。擦完頭發後，崔微微也就上床睡覺了，只是讓她有點奇怪的是，操玠洗澡的時間有點長。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時候，看到操玠在她身邊睡下，燈也被關上。
一開始，剛洗過澡的她睡的很舒心，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內空調壞了，她覺得有點熱。
“操玠。”她困得睜不開眼，月光透著半明的窗簾進來，她看不清別的，只得憑著手感摸著睡在身邊的操玠，拍了拍他。“你去看看空調是不是壞了。”
本來就沒睡著，被崔微微亂摸一把更沒睡著的操玠，無奈的嘆口氣。他伸手打開床頭小燈，看見空調顯示24°時，回了崔微微的話。“24°，沒有壞。”
“可是。”也不知為何，崔微微碰到操玠的時候，覺得很涼快，她道：“我怎麽覺得好熱。”
室內低溫度，已經讓他覺得有點冷了，他奇怪崔微微的話，便翻過身來。
睡覺的她，並無白日裏那麽清冷。眼睫彎彎，唇邊淡淡，隨意的模樣多了些柔和。微紅的臉兒很想讓他伸手捏一把，操玠看著她，唇角不自覺的微笑。
“操玠，你有沒有看錯啊。”微微覺得天氣好熱，自己都要冒汗了。她不自覺的移動身子，依偎在操玠懷裏，小手也不聽使喚的環住他的腰身。“你怎麽不熱，還冰冰的。”
柔軟的身軀，緊貼著他，讓操玠心慌意亂的同時，也發現了她的奇怪。
“微微。”他瞧著她臉上不自在的微紅。
“幹嘛啦？”她罕見的撒嬌。
“你剛剛吃了什麽嗎？”
“我沒吃什麽啊。”
“那我媽媽給你什麽了嗎？”
“糖啊。”
操玠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
“你有多熱。”
“很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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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玠的父母還沒出國前，是與崔父崔母鄰居，同住17層，兩家來往的還算密切，崔微微也算是常見到操玠父母。與她的父母不同，操玠的父母在入住小區後，常常受到大家的矚目。畢竟，一個是著名的女舞蹈家，一個是心理學專家。
操玠的父母，待人也十分溫和。有事沒事的時候，蒲雲嵐會給社區老人表演一段舞蹈，操延會專門給小區兒童做心理疏導，兩人又長得好看，所以一度被評為社區最受歡迎的夫婦。
尤其是蒲雲嵐，即便是生下操玠後，也吸引無數未婚男青年的目光，她就曾見到過一個青年被蒲雲嵐婉拒過。記得那是個夏天，她口渴的不得了，家裏冰箱又壞了，她只得下樓跑去小商部買冰棍，到樓下時，就看到一個青年糾纏著蒲雲嵐。
青年把情意說的真真切切，蒲雲嵐仍是婉拒，並說道：“你還年輕，以後會遇到更漂亮更值得你真心相待的女孩子，而且，我很愛我丈夫，不會離婚的。”
“那，那你可以出軌啊！”
青年著實著急，蒲雲嵐卻淡笑的回拒，在見到她在旁邊時，更是說道：“啊你話不能這麽說的嘛，在小孩子面前不要說這種話，以後小孩子會學壞的。來，微微。”
可能是蒲雲嵐笑的很溫柔，她拿著冰棍神使鬼差的走過去。蒲雲嵐則是一把把她抱起來，繼續回拒那個青年，直到青年心灰意冷的離開。之後，崔微微就一直記得那時的蒲雲嵐。
在她小學、初中時，她始終覺得蒲雲嵐很漂亮。尤其是跳舞的蒲雲嵐，很漂亮。
當年初二時，代森有次生病，不能和她上下學，於是她就被拜托給了操玠。有次下學，她的爸爸媽媽帶著珂珂散心沒在家，她回不了家，就去操玠他家玩一會。
去操玠家時，她正好看到蒲雲嵐在練舞。陽光透窗而來，金色薄光灑在蒲雲嵐的身上，輕盈的舞蹈動作，以及柔軟的肢體，都讓她癡迷。
“操玠。你媽媽是仙女嗎？”當時她好傻，問了這個問題。“是仙女吧。”
“你說是就是吧。”
“哇，你媽媽真的是仙女耶。”
“哼。”
有一段時間，崔微微因為此，還學了舞蹈。可不盡人意的是，她就是想學也沒有成功。
“為什麽想學舞蹈啊。”操玠問過她。
“因為想變成仙女。”她當時可崇拜了。
“……”
印象中，她與蒲雲嵐的交集就是這個。再之後，便是在操玠與她的婚禮上。其實她當時真的是腦抽了才會說要和操玠結婚，她與操玠的婚禮舉行的很快，操玠父母大老遠的趕回國，連家都沒回，直接參加了她與操玠的婚禮，婚禮現場也是比較尷尬的。
“你結婚啊？”操玠父母來到婚禮現場才知道自己兒子要結婚。
在婚禮結束後，操玠父母又飛往國外，她根本就沒怎麽和他父母相處。平時的話，都是操玠與他父母打視頻電話，偶爾她會說上幾句話，但是並不怎麽多就是了。而現在……
崔微微坐在米色沙發上，有些緊張的看著對面的蒲雲嵐，操玠與她一樣，也坐在旁邊，接受著蒲雲嵐的關註目光。與這倆人的反應相反，蒲雲嵐環顧四周後，眼目多了些心思。
“你們倆。”蒲雲嵐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倆人，故作奇怪。“為什麽坐的這麽遠？”
話音剛落，操玠與微微互望一眼，迅速坐在一起，挨著極近。
“沒有。”操玠趁機伸手，攬住微微的肩頭，然後說道：“我們關系很好。”
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蒲雲嵐眼目略轉，她看著幹凈整潔的客廳，又問道：“上次視頻電話時，我記得你們客廳還放著結婚照吧。”現在客廳裏一張照片也沒有。
啊……這個，崔微微正想解釋一通，操玠極為自然的接話道。“上次珂珂過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照片，劃壞了一些邊角，我便拿去讓他們修整一下了。”這鍋甩的真快。
“這樣啊……”蒲雲嵐瞧著淡定的操玠，心裏卻有別的心思。雖然操玠已然成年，可作為她的母親，還是能分辨出他的真話謊話。這小子又在瞞著他們幹嘛了？
想當年，他一聲不吭的突然回國，這便罷了。再之後，一通電話打過來，說自己有要緊事，嚇得她和操延趕緊回國，沒想到卻是這小子的婚禮現場。如果不是操延反應快，那估計在場的所有賓客都知道他們是最後一個知道自己兒子要結婚的人。
他們又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作妖婆家，再說了，微微這個女孩子她又不討厭。怎麽和微微結婚這事，他這小子一點都不告訴她？她這麽善解人意，長得像是惡婆婆嗎？
關鍵是，結婚就結婚了，孩子呢？一個大男人和妻子睡了四年，會沒有孩子嗎？她雖然厭惡衰老，但很喜歡小孩子的好吧，這小子怎麽不給自己生個孩子玩玩？
“我們微微，她身體是正常、健康的。”之前，和親家母聊天時，也問過這個問題。親家母這麽擔心著：“就是不知道，你們家操玠是不是……不太行啊？”
“我兒子也正常！”
親家母問了個讓她後怕的問題。“我的意思是，他有沒有關系比較好的男……性朋友？”
“……”親家母你剛剛想說的是男朋友吧！
大概是被這句話種下了疑心，蒲雲嵐每次想到這裏，都糾結的睡不著覺。所以，她在處理完事情後，在沒通知操玠的情況下，回了國。這事，操延都不知道。
她倒是要看看，正常的成年人睡覺，怎麽就懷不了孩子了。
蒲雲嵐回過神來，她朝操玠道：“我最近要在瀨名市待一段時間，就先住在這裏了。”
“不行！”
“不行！”
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又默契的及時閉嘴。這種詭異的行為，讓蒲雲嵐的疑心更重，她道：“怎麽，你們倆不歡迎我回來？”
“不、不是。”崔微微連忙要解釋。“我……”
“家裏空間小。”操玠道：“不如我給你訂個酒店，比較舒適自在。”
“不用。”蒲雲嵐淡笑道：“我就喜歡這家裏。操玠你這麽想讓我離開，是有事瞞著我？”
“不敢。”操玠乖乖道。
“那就成了，我就住在這裏了。”
說罷，蒲雲嵐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就去了客房。瞧到蒲雲嵐這麽堅定，微微與操玠互看了一眼後，稍嘆了口氣。然後，兩人又似乎同時想到了什麽，立馬起身跑去客房，為時已晚。
蒲雲嵐望著客房裏打包的東西，收拾幹凈的床鋪，瞬間明白了什麽。她轉過身來，微笑的看著操玠，說道：“怎麽，你們早就知道我要回來，所以收拾好房間了嗎？”
這是個陷阱，絕不能順著她的話來。深知蒲雲嵐在試探，操玠回道：“之前我很忙，沒有照顧到微微的心情，所以這次工作閑下來之後，我打算帶微微出去玩呢。”
他微笑的看向微微。“是吧？”
理解了操玠的意思後，微微亦道：“是啊，我們打算出去玩呢。”
“去哪？”蒲雲嵐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倆人。
“東京！”
“巴黎！”
兩人又突然改口。
“巴黎！”
“東京！”
“……”
“……”
蒲雲嵐明白倆人的心思，但她不說，她只是道：“既然你們倆都沒決定好去哪，那本周末就和我去參加一位朋友的婚禮吧。”接著她又道：“正好他家靠近海岸，景色又好，很適合你們度假。”
蒲雲嵐都這麽說了，操玠與微微不敢不從，只得答應下來。
只是，蒲雲嵐移居國外多年，瀨名市還有她的朋友嗎？
不管怎麽說，蒲雲嵐還是她的婆婆。她回國，微微還是要盡些孝道的。她在將客房收拾幹凈後，微微就想找操玠問問什麽情況，怎麽蒲雲嵐會突然回國？
“微微啊。”這時，蒲雲嵐喊住了她。
“媽。”微微回頭，柔聲道：“還有什麽事嗎？”
記憶裏的女孩終於長大了些，蒲雲嵐望著眼前的崔微微，大抵有些明白自己兒子的心情。其實以她的標準來看，崔微微並不漂亮，勉強算是清秀。但不知曉，是什麽原因，在見到她時，總覺得有種難以言說的好感。或許，這是兒子決定與她結婚的原因？
“沒有。”蒲雲嵐搖搖頭，然後忽然問道：“你喜歡吃糖嗎？”
“啊？”
“給你糖吃。”
說著，她便從包包裏拿出糖果，微微不解的接過，要離開時，蒲雲嵐道：“怎麽不吃糖？”
聽著蒲雲嵐的話，崔微微剝開糖果紙，吃了糖。
見她吃糖，蒲雲嵐笑了笑。“好吃嗎？”
“嗯。”她點頭。“很好吃。”
見此，蒲雲嵐有些滿足的笑了笑，她道：“那你今天辛苦了，趕緊去睡覺吧。”
從客房出來後，微微便回了房，因為蒲雲嵐的原因，她不得不再和操玠共處一室。
此時的操玠正在敲著鍵盤，似乎在和人交談。在聽到開門的動靜後，他坐起身來，問道：“我媽媽和你說了什麽？”
“什麽都沒說。”崔微微從行李箱翻出睡衣，然後道：“你先忙吧，我先去洗個澡。”
“嗯。”操玠看著她，點了點頭。
七月的天，很是燥熱。在忙著把蒲雲嵐安頓好，崔微微就覺得自己身上黏糊糊的，天氣也熱的緊，她進了浴室就痛快的洗澡，等她洗完澡後，操玠已放下電腦，翻看著手裏的書。
“我洗好了。”她擦著頭發，朝操玠說道。
操玠看了她一眼後，把書收起來，之後便也進了浴室去洗澡。擦完頭發後，崔微微也就上床睡覺了，只是讓她有點奇怪的是，操玠洗澡的時間有點長。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時候，看到操玠在她身邊睡下，燈也被關上。
一開始，剛洗過澡的她睡的很舒心，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屋內空調壞了，她覺得有點熱。
“操玠。”她困得睜不開眼，月光透著半明的窗簾進來，她看不清別的，只得憑著手感摸著睡在身邊的操玠，拍了拍他。“你去看看空調是不是壞了。”
本來就沒睡著，被崔微微亂摸一把更沒睡著的操玠，無奈的嘆口氣。他伸手打開床頭小燈，看見空調顯示24°時，回了崔微微的話。“24°，沒有壞。”
“可是。”也不知為何，崔微微碰到操玠的時候，覺得很涼快，她道：“我怎麽覺得好熱。”
室內低溫度，已經讓他覺得有點冷了，他奇怪崔微微的話，便翻過身來。
睡覺的她，並無白日裏那麽清冷。眼睫彎彎，唇邊淡淡，隨意的模樣多了些柔和。微紅的臉兒很想讓他伸手捏一把，操玠看著她，唇角不自覺的微笑。
“操玠，你有沒有看錯啊。”微微覺得天氣好熱，自己都要冒汗了。她不自覺的移動身子，依偎在操玠懷裏，小手也不聽使喚的環住他的腰身。“你怎麽不熱，還冰冰的。”
柔軟的身軀，緊貼著他，讓操玠心慌意亂的同時，也發現了她的奇怪。
“微微。”他瞧著她臉上不自在的微紅。
“幹嘛啦？”她罕見的撒嬌。
“你剛剛吃了什麽嗎？”
“我沒吃什麽啊。”
“那我媽媽給你什麽了嗎？”
“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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