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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瀨名高中自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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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是瀨名高中的蘇瀟瀟,崔微微在見到那張案發現場的照片時,心底莫名的堆了沈重感。因為,這個蘇瀟瀟就是之前在芙蓉7號見過的那個女學生,姜萌萌喊她瀟瀟。

明明上午還能看到她,為何傍晚便只能看到她的屍體?人的生命這麽脆弱,崔微微從未感覺到內心的負擔。而在在進審訊室之前,劉靜給她看過蘇瀟瀟被害的案件報告。

報告顯示,被害人蘇瀟瀟在離開芙蓉7號後,便在姜萌萌的護送下回到了家。大約下午三點鐘,蘇瀟瀟從家裏離開,並就此消失在監控之中,直到被人發現身死。為什麽會牽扯到姚漣,那是因為蘇瀟瀟死去的地方,正是芙蓉7號的1908室,第一發現人正是姚漣。

據姚漣交代,他是偶然路過1908室,想看看他自己的婚禮現場才進去,他自己也沒想到蘇瀟瀟會死在那裏。可也有酒店的員工作證,說姚漣進去的時候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幹什麽。

法醫檢屍報告說,死者蘇瀟瀟生前遭受過暴力,被鈍物毆打過數幾次,但暴力毆打並不是致死原因。崔微微看著資料上標出的死因,心情更為沈重。

性侵至死。

這實際上就排除蘇瀟瀟自殺的可能性。那麽問題就出現了,蘇瀟瀟被誰害死了?“被害者身上有多處骨折,又有性侵痕跡。一般認為她在遭受性侵時反抗,被人用鈍物襲擊。”

崔微微站在審訊室裏間,她透著厚玻璃望著審訊室內的男人,陷進了深深的思考。

因為蘇瀟瀟案與韋語薇案兩者有諸多相似的地方,兩人都是瀨名高中的學生,還都是同屬班級,這已然引起校內恐慌,很多學生尤其是女學生都不敢獨身上學。這些恐慌讓社會輿論迫向公安廳,談璟所在的犯罪一科背負著巨大壓力。

姚漣被列為嫌疑人,也是因為指向他的證據很多。一是芙蓉7號的員工說案發當時,姚漣臉色慘白,情緒很不穩定。二是監控錄像顯示,姚漣與蘇瀟瀟曾在走廊發生過身體接觸。最為關鍵的一點是,蘇瀟瀟曾經做過援%交,而援%交對象正是姚漣。

這樣,姚漣與蘇瀟瀟之間的社會關系已然清楚。

“科長猜測,姚漣是因為自己即將結婚,但結婚對象卻是蘇瀟瀟的老師,蘇瀟瀟與姜萌萌關系很近。或許這姚漣為了想讓蘇瀟瀟閉口不提往事,所以才想殺人滅口。”劉靜猜測。

崔微微沒說話,她沈默的看向審訊室內對峙的兩人。作為犯罪嫌疑人,姚漣很是焦急,他似乎也不想待在審訊室內,只是一個勁的朝談璟解釋。而談璟內,臉色很是不爽,問起話來,並沒有平時的沈靜狀態,相反,他對姚漣並沒有什麽好臉色。

“談璟他審訊多久了?”崔微微問劉靜。

“從案發到現在。”劉靜如實回答。“你也看到了,因為科長他……”

“讓他出來吧。”

“啊?”

“你看他自己的狀態。”崔微微收回目光,說道:“根本不可能做到公正吧。”

劉靜不說話,她略沈默了一會後,便去了審訊室把談璟喊了出來。談璟從審訊室出來時,表情並不沈靜,他見到崔微微,坦白道:“姚漣他不是個好人。”

“他是不是好人,和他是不是兇手是兩碼事。”崔微微知道他在想些什麽。“更何況,現在法醫還沒檢查出來是不是姚漣的DNA,你不能擅自下定論。”

談璟想要再說些什麽,崔微微看著他,他卻什麽也沒說了。她收回目光,把案件資料從談璟手裏拿出來,便輕車熟路的走進審訊室,坐在姚漣對面。

姚漣知道自己身上嫌疑很重,剛剛那個警官已經嚴重懷疑他就是兇手了。所以面對眼前的崔微微,他並不敢說多少話,他想要等律師的到來。崔微微大概也註意到了這點,她把案件資料遞給姚漣,並說道:“姚先生,你是殺害蘇瀟瀟的兇手嗎?”

她這麽直接的問,讓姚漣下意識的反駁。“我肯定不是,我真的不是啊。”

“那能否告訴我。”崔微微說道:“你和蘇瀟瀟的關系,以及案發當時你在做什麽?”

崔微微不像談璟那麽強勢,她說話輕聲細語,讓姚漣的神經緩緩放松下來。

“我有權保持沈默。”他道。

聽此,她微道。“我知道姚先生在等律師,也有權保持沈默。可這件事,被誰看都會覺得您是嫌疑人,如果您想洗脫嫌疑,不如早點把事實說出來。”

姚漣不說話。

崔微微又問道:“你不坦白,吃虧的還會是自己。”

姚漣僵持著。

“我知道你下周14號就要結婚,並不希望出現這樣的事。”崔微微繼而道:“更何況您母親是瀨名市議員之一,如果這件醜聞被媒體曝光出去,對你,對您的母親肯定不是件好事。”

姚漣的母親,是瀨名市的議員之一。在這起案件中,談璟不僅要面對社會輿論壓力,還要承受來自議員的壓力。這點,崔微微很清楚,所以她又問。“你,真的不打算洗脫嫌疑嗎?”

“是你們不相信,不是嗎?”面對崔微微的提問,姚漣說道:“我知道,我和蘇瀟瀟的關系是不正當的,也正是這種不正當的關系讓你們把目光投到我身上。可……我真的沒有殺她。”

“那為什麽是你發現了蘇瀟瀟的屍體?”她問道。

姚漣並沒立刻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在糾結著。過了一會,他才道:“有人要害我。”

“為什麽這麽說?”

姚漣沈默許久,才把事情說給微微聽。原來,傍晚期間,姚漣收到一條蘇瀟瀟的短信。內容大概是因為種種原因,要見姚漣最後一面,所以姚漣去了。但姚漣沒想到,他進到1908室內,見到的會是蘇瀟瀟的屍體,驚恐之下他報了警。

“你已經快結婚了。”崔微微很不明白,接著問道:“蘇瀟瀟讓你去,你就去了?”

這就說不通了。

“瀟瀟這個孩子,人很好的。”姚漣低頭,沈道:“雖然我知道我這個人很糟糕,但我又不眼瞎。瀟瀟除了家境貧窮外,真的是個超級好的孩子,她對任何人都很好。”

接著,姚漣說起初見蘇瀟瀟的時候。他說援%交女大多是自甘墮落的女孩子,他找援%交也就是為了找樂子,可瀟瀟卻不是那種女孩子,她很明白自己在做什麽,後果可能是什麽。

“我知道,拿身體來還金錢是很可悲。但更可悲的是,我除了身體什麽都沒有了。”

姚漣說,蘇瀟瀟是個很清醒的人,對朋友更是超級好。如果不是因為家境,她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大概是看中這點,姚漣在交易後曾資助過她的學業,蘇瀟瀟很感激他。

但是,這種關系在他與姜萌萌決心結婚時,就已經斷了。蘇瀟瀟也很懂事,沒有再來打擾他,所以這次蘇瀟瀟突然發短信,讓姚漣很是心慌。“我知道自己是個渣,可我是真的喜歡萌萌啊,我不想讓萌萌知道我和瀟瀟的關系,所以我就很心急的去了。”

“結果,你到現場後,只看到了蘇瀟瀟的屍體?”

“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是為了什麽。”姚漣又道:“報警時,我已經把事情都說了,可是你們談警官又不信,他老是針對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惹了他什麽。”

談璟針對姚漣,不外乎姜萌萌的事情,崔微微知道。她擡頭,看向審訊室裏間,沒說什麽。可能是因為崔微微的女性身份,讓姚漣的情緒穩定不少,也得到了他的供詞。

姚漣認為自己是看到蘇瀟瀟的短信,才去到的案發現場,並堅稱自己與蘇瀟瀟的死完全沒有關系。這點,他的律師到來時,也是堅持這個觀點。

崔微微從他嘴裏問不出什麽來,便離開了審訊室。一出審訊室,談璟便迎了上來。

“你相信他是無辜的?”談璟滿眼的不可置信。

“我相信證據。”

“那為什麽在審訊室裏,你似乎很相信他的樣子?”

“姚漣很喜歡姜萌萌。”面對談璟的質問,崔微微直視他的目光,道:“他快要和姜萌萌結婚了,還會特意在這個時間段殺了蘇瀟瀟嗎?更何況,他媽媽最近不是要參選市長嗎。”

“這也不能排除他為了……”

“證據。”崔微微再次重申。“談璟,你是警察,抓人要講究證據,你應該知道。”

談璟不語,他略低下頭。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朝這裏跑來,談璟臉色微變。那人來到審訊室門前,就抓住談璟的手臂,急切問道:“姚漣怎麽了?”

崔微微見到眼前愁緒滿容的姜萌萌,再看看眼底流露出憐惜之意的談璟,便先行離開。只是在離開公安廳的路上,她遇到了一個好久不見的人。

公安廳內,燈火通明,崔微微站在原地,望著遠處一臉滄桑的男人,驚愕道。

“田俊警官。”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部 的田俊警官登場了。

emmmm不知道還有人記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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