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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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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尚河一樣, 察覺到天地間靈氣變化的還有血冥。

血冥依舊是一身不知道多少年沒洗過的T恤和短褲。

殯儀館已經被血冥的徒子徒孫承包了, 沒有人敢去管血冥的穿著符不符合殯儀館的規定。

與血冥之前的形象不同的是, 他摘掉了那令人眼花繚亂的金項鏈,金手鐲等等黃金造物。

而且他看起來十分靠譜的在給屍體化妝。

原先的屍體化妝師被血冥的不尊重死者的化妝舉動氣走了。

血冥的徒子徒孫替那位化妝師安排了一個比這個殯儀館化妝師工資更高的職位, 算是對著那位化妝師的補償。

在普通人看不到的地方,距離血冥四五米遠處,有鬼魂面癱著原本就蒼白的鬼臉, 心如死灰看著血冥往屍體上化妝的動作。

血冥每動一下, 那鬼魂的神情就會更加哀怨幾分。

血冥自覺化妝得漂亮, 看向鬼魂方向, 問:“怎麽樣?是不是很好看?”

那鬼魂飄離地面,遠遠地看了一眼自己生前的身體如今的面容, 萬分不情願地點頭。

不點頭還能怎麽辦?

這位可是位大修士!

擡擡手就能讓他們這些小鬼灰飛煙滅。

血冥見那鬼魂點頭, 更加高興了。

他道:“你顯現身形, 站著重覆一下剛剛的動作,我要拿手機錄下來。”

血冥籌劃著錄下這段視頻發給天意, 給天意看看自己是如何在殯儀館內如魚得水,飽受鬼魂的愛戴。

“咦?”血冥掏手機的動作一頓, 看向一個方向,他的視線似乎穿透了建築物, 到達了遙遠的虛空。

血冥思忖,是誰打破了界限,讓太空中的靈氣到達了地球?

他心裏又尋思,原來外太空, 是有靈氣的?

血冥遺忘了自己的本來的目的,那只鬼見到這樣的時機,連忙溜之大吉。

人間太恐怖了,它要去投胎。

地球上的靈氣變化,不止驚動了尚河和血冥。

他們兩個修為高,是最早發現靈氣變化的那一批修士。

隨著時間推進,地球上靈氣會越來越濃,那個時候,不止是普通的修士能察覺了,連普通人也能察覺到了。

地球上潛伏著很多的隱世大能,這場靈氣的變動,自然驚動了他們。

那些人的修為是當世的頂尖,很快鎖定了變化的源頭。

是在華國。

一切變化的源頭,源於華國。

於曉在做出那個打碎法則屏障的舉動的時候,就知道華國肯定會被無數雙眼睛盯上。

那些會推演天機的修士,要算到她身上,是幾乎不可能的。

除非他們借助頂尖的法寶,才有可能真正確定下是誰造成的靈氣變動。

對於於曉而言,那些人知不知道是她做的,沒有關系。

短時間內,那些人對她造成不了威脅。

等他們能對她造成威脅時,於曉差不多到了飛升的時候了。

還有幾百年,等著他們慢慢成長。

靈氣大變的源頭在從華國開始的,最先也是受益的華國境內的修士。

靈氣蔓延到地球其他地方,需要一定的時間。

這其中的時間差別,就是華國領先其他各國的優勢。

於曉神魂歸體後,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機,登陸啾啾,進入壽與天齊聊天群。

修為渡劫——於曉:從今天開始靈氣不成問題了。我已經解決了這件事

修為渡劫——於曉:小尚,小意,小冥,你們三個註意,要準備派人探索外星球了。看外星球上是否還存在修士。

修為渡劫——於曉:你們要開始計劃向普通人透露修士的存在,最好從現在開始做好全民修行的打算。

修為練氣——蕭風:師伯,全民修行是嗎?好期待(^o^)/~

修為渡劫——於曉:蕭風,你,把你的顏文字改了。別讓我再看見你的顏文字。

修為練氣——蕭風:哦,好。O(╥﹏╥)o

還是有顏文字,於曉頭疼。

正好這時血冥發來了私聊,她轉而去看了血冥發過來的私聊界面。

血冥真君:老祖,今天沒有不長眼的人過去找您吧?

吾道求一:沒有,怎麽了?

於曉想到了自己今天被警察詢問的事。

吾道求一:警察過來問了我幾個問題罷了。

血冥真君:老祖,是我的過錯。

血冥真君:老祖,我這次來荒山這邊是為了追蹤十幾年前的那只鬼。

血冥真君:上次的女屍和那只鬼有關聯。

血冥真君:老祖,那只鬼可能是註意到了老祖,故意在老祖出沒的地方制造命案。

血冥真君:尚河算出了那只鬼的行蹤。它故意躲著我們。

於曉了然。

一般而言,對於於曉不造成威脅的存在,於曉是不會有預感的。

那只鬼於於曉形同螞蟻,誰會去在乎鞋底下的螞蟻。

於曉算是知道那個命案發生的原由了,難怪警察會找到她。

吾道求一:緣木他們還沒有找到女屍身上陰氣過多的原因?那具女屍的姐姐呢?

血冥真君:老祖,那邊的小家夥們這兩天修煉出了點狀況,耽誤了點時間。

狀況二字,令於曉想到了白天接到的十幾個小道士的訴苦。

好家夥,算到最後,竟然是蕭風的原因。

於曉立即給蕭風編輯信息,要他日後去她的道場修煉,別總是去禍害其他修士。

雖然日後靈氣足,不過,於曉猜測蕭風的修煉方式肯定會剝奪那一塊的靈氣。

在那個蕭風修煉範圍裏,那些小道士是搶靈氣搶不過蕭風的。

蕭風接到於曉的私聊特別激動。

宇宙無敵第一帥:師伯,日後是全民修行,那我能豈不是能當他們的領頭羊?

宇宙無敵第一帥:師伯,我現在的修為是不是同輩裏面最高的?(^_-)

宇宙無敵第一帥:師伯,是不是以後,我振臂一呼,就能有無數小弟跟隨?(*^▽^*)

宇宙無敵第一帥:師伯,我們日後的征途,是不是星辰大海?(p≧w≦q)

我現在的征途就是消除你的中二病!

於曉發現蕭風的性子真是格外跳脫,他的理想算是遠大,但是也得考慮一下實際吧?

吾道求一:你的修為是同輩裏算低的了。

其實蕭風的修為是同輩裏頂尖的了,他才修煉兩天就到了築基期。

於曉為了蕭風不自大,決定不說出事實。

吾道求一 :我哪天帶你去見一下你這一輩真正天才的人物,他也是築基期,沒有前輩教導,自己練出來的築基期。

於曉準備讓蕭風見見古坤。

那個自稱是古坤哥哥的鬼,還在於曉的瓷瓶裏躺著。

於曉不知道古坤有沒有前輩教導,但是看古坤的修煉進度,他近期應該是沒有長輩指點的,導致他修為在築基期那裏停留。

蕭風被於曉連著兩盆冷水澆到頭頂,遲了一陣發和於曉發消息。

宇宙無敵第一帥:我知道了,師伯,我會繼續嚴格要求自己的。

吾道求一:那你快去修煉吧。

宇宙無敵第一帥:嗯嗯。

蕭風回完和於曉的消息,他的經紀人劉哥奇怪地問他,“你和誰發消息?怎麽一直偷偷摸摸在笑?你是不是又暗地裏使壞了?”

不怪劉哥有這個想法。

蕭風這個小王八蛋一直是背地裏使壞的角色,表面上看起來單純無辜是個大男孩。

他的粉絲也吃他這一套,一直是將蕭風當作弟弟,她們以媽媽粉,姐姐粉自居。

可劉哥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小子,一肚子壞水。

上次有一個女明星想和蕭風捆綁操作。

蕭風不同意,故意在記者招待會之類的場合,言語裏隱隱透露出自己近期受了一點小委屈。

這讓他的那些媽媽粉,姐姐粉立即炸了。

敢欺負我家風寶寶,你怕是活膩了。

蕭風的粉絲,經過一番調查,順藤摸瓜查出了是哪個女明星。

然後,她們一個人帶著十幾個小號上陣,在女明星微博下花式宣揚女明星的黑歷史,扒出了她的不光彩的上位過程。

硬是逼得那個女明星退出了微博。

而事件的挑起人蕭風,成功塑造出了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形象。

什麽潛規則,暗箱操作,這些都和他無關。

為什麽蕭風資源好?

人家人好,人品更好,導演喜歡,不行嗎?

這個說法說服了不少路人,洗白了蕭風之前所有憑手段弄來的資源。

劉哥見證了蕭風是如何蛻變成一個幹幹凈凈的男明星形象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蕭風的性格。

別看他外表傻白甜,切開全是黑的。

蕭風一聽劉哥問他是不是又使壞了,他不滿道:“我是那種會使壞的人嗎?”

“那你怎麽笑得跟偷了別人幾百斤大米一樣?”

劉哥看蕭風竊笑的樣子,哪裏還不知道這小子憋著壞。

蕭風看了劉哥一眼,那目光裏是一眼就能看出的鄙視。

蕭風道:“我這是因為發現有個人很可愛。”

拐著彎對他好,看來她肯定是對自己圖謀不軌。

他的直覺從未出錯。

劉哥冷漠道:“哦。”

誰這麽倒黴被蕭風盯上了?

十分倒黴,很可愛的於曉總覺得有人在念叨著自己。

她想了想,最近會議論她的人,應該就是尚河和血冥他們了。

想來應該是她今晚弄出的動靜,導致他們近期有的是事情你做了。

在天意,血冥和尚河組成的三個人聊天小群裏。

血冥:老祖這次為何急著要讓靈氣覆蘇?按道理來說,雖然老祖是肯定會想辦法讓靈氣覆蘇的,但是這回老祖是不是有點急?

天意:為何你知道老祖一定會讓靈氣覆蘇?

血冥:天意!

血冥:天意,你為什麽要刪我好友?

血冥心裏苦,他今天發現自己被天意刪了好友。

天意是三個元嬰期修士裏唯一的女修,血冥心底暗戳戳希望她能成為自己的道侶。

結果,在血冥自己也不知道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被天意刪除了好友。

難道是因為他總是私聊天意,天意嫌棄他太煩人了嗎?

天意:尚河?你出來說一下你知道的。

尚河:我今天將妖王的啾啾號給老祖了。

天意:和妖王有關?

尚河:和三千年前的天地巨變有關。

天意:三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我這邊只有宗門記載,法則破碎,天地重組,這短短的一行信息。

血冥:天意,你忘了我的問題嗎?

尚河:修士聯盟內部關於它的記載也不多。我知道的,只有你說過的法則破裂。

天意:看來老祖這回的行動,極有可能是與三千年前發生的事情有關。

尚河:老祖急著去外星球探尋修士的遺跡。

天意:或許只有外面的遺跡上,才能推測出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血冥:也許是老祖急著找她的宗門的人呢?

血冥:老祖還一直沒有提過她的來歷。

尚河:我認為老祖是急於飛升,她對每個有希望飛升的晚輩態度好到詭異。

血冥:沒錯,就是尚河你這老小子說的。老祖對有希望飛升的晚輩態度好到值得懷疑的地步。

天意:你們不要在背後妄自議論老祖,老祖修為高,會發現的。

血冥:不用擔心,老祖又不知道我們有個小群。天意,你是害怕老祖了嗎?

血冥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和天意搭話的時機,他順手還發了一個壞笑的表情。

天意:老祖知道我們三個有一個小群。

血冥:!!!

血冥:尚河,你這個老小子,是不是你向老祖告的秘?

尚河:……不是我。

天意:是我。

血冥:……

天意:你們上次編排老祖年齡有一萬歲的時候,我就去和老祖說了。

血冥:天意,你怎麽能這樣呢?

天意:女孩子的年齡怎麽能隨便編排?

血冥:天意,只要你高興,怎麽都好。

尚河:……

尚河默默地進入了群的詳情頁,找到了退出群聊的選項,點擊下去。

放下手機的尚河,他擡頭看了眼星羅棋布的夜空。

有穿著黑色西服的修士一瞬間出現在尚河的面前,稟告道:“真君,我等已按照您的吩咐將事情布置下去。”

尚河點點頭,一副沈穩的模樣,他道:“你過來。”

那名黑色西服的修士眼底詫異一閃而過,那名修士註意到其他在道場的修士,在尚河說話的一瞬間,都遠遠地避開。

那些修士看向他的眼神都格外怪異,令這名修士茫然不解。

雖然不解,那名修士還是按照尚河的吩咐上前。

尚河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他。

那名修士大感意外。

這是他第一次見真君,真君就這麽信任他,居然將自己的手機交給他。

沒等這名修士心底準備發誓,他要誓死效忠尚河真君的時候。

尚河苦口婆心囑咐道:“記得把我拍帥氣一點。”

啊?

那名修士頓時領悟到了之前的那些修士為何眼神怪異了,那是同情加憐憫,分外幸災樂禍的眼神!

尚河在原地擺了個姿勢,催促道:“別楞著,拍啊。”

那名修士手是顫抖的,舉起了尚河遞過來的手機。

這一夜,這名修士是十分苦逼的。

他萬萬沒有想到,尚河一個三百多歲的元嬰真君,竟然沈迷於美顏相機!

天亮了,尚河意猶未盡地結束了拍照,這才放過這回抓的壯丁。

那名修士拍照片拍到懷疑人生,聽到尚河說不要拍了,他如釋重負,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尚河道:“你死劫已解,回去註意點你的屬下。”

那名修士楞了一會,突然想起尚河真君在蔔算一道可是華國頂尖的。

尚河之所以留了他那麽久,現在看來,完全是因為算出他有死劫。

聽到尚河後面的提點自己要註意屬下。

一時間,這名修士心底冒出了涼意。

尚河看著那個晚輩使用法術離開。

他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這天,是要變了。”

比起修行界的暗流湧動,普通人更能體會到自己周圍的變化。

他們體會到的變化多種多樣。

這些變化都被網友第一時間傳到了網上。

網上有人發帖詢問,為什麽我的植物在一夜之間突然變了個樣?

他們附上的圖片,是植物之前的樣貌和現在的樣貌的對比,明顯現在的植物比之前大了五到六倍。

還有人詢問,為什麽我感覺我的寵物成精了?

根據那些網友的描述,他們的寵物一夕之間大變樣,更加聰明,聽得懂人話。

有個網友發出了一個視頻,佐證自己話的真實性。

在視頻裏,該網友親昵地對自己的寵物,一頭哈士奇道:“你看你,怎麽那麽蠢?”

原本對著鏡頭吐舌頭笑得一臉傻樣的哈士奇一聽,豁然變了臉色,當場開始了它的撕家之路。

視頻的最後,該網友的房子變成了垃圾場。

也有人很是奇怪為何一天之內空氣大變樣,他們總覺得空氣質量得到了一個質的拔高。

更有人受到了驚嚇,他們表示自己像是一夜之間有了一雙奇特的眼睛,能看到不幹凈的東西。

有網友家住鄉下,一夜之間,樹木入侵了他們家的房子。

池塘裏,河裏的魚蝦反常的活潑,它們的肉質也異常鮮美。

諸多像是這樣的消息在網上瘋狂地散播。

每個人都有能察覺到的改變。

這些無不向網友們證明了,天地間,在過去的一夜裏,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轉變。

讓網友們更近一步證明自己猜想的是,一天下來,官方並沒有禁止他們的言論,像是默認讓他們說出自己的經歷。

網友們開始紛紛猜測,到底是什麽原因造成了這種異變。

有猜是科技的,他們猜測或許是官方研究出某種物質刺激植物生長,影響動物的智慧。

也有異想天開的人,說這大概是靈氣覆蘇了,之後就是進入全民修行時代了。

各種五花八門的猜測令於曉眼界大開。

雖然天地間變化突生,於曉還是一名高四學生。

無論怎樣,她還是要上學的。

她只有在課間之餘,才有閑工夫玩會手機。

啾啾裏面,壽與天齊聊天群的聊天消息首創新高。

在於曉說話,宣布要進入全民修行時代後。

三位元嬰期的修士紛紛回覆了於曉的話。

尚河的回覆是已經按照老祖吩咐辦下去了。

血冥大氣的表示,自己將提供金錢上的幫助,錢不是問題。

天意則承諾,有她看著,短時期內不會有什麽牛鬼蛇神敢踏入華國境內。

三位大佬在群裏現身。

蕭風在群裏立即開始了和三位大佬拉近乎,準確點說是開始了他的吹捧。

比如,蕭風在尚河出現後,發消息問,真的嗎?居然是尚河真君?真君,您竟然是修士聯盟的盟主……

省略幾百字誇讚尚河厲害的吹捧後,蕭風來了一句,上回在修士聯盟總部見到的那位白發蒼蒼吐血的老人,是您嗎?

這下,本來被吹捧得飄飄然的尚河是真氣著了。

他先前還矜持著,不好意思直接回覆蕭風,就暗喜的看著蕭風發奉承的話。

好家夥,看瞧蕭風剛剛說的是什麽話,白發蒼蒼吐血的老人?

他這兩天在群裏發的自拍都白費了?

尚河一氣之下,連發上百張自拍。

引來了血冥的嘲笑。

血冥出現後,蕭風又是一頓誇,誇血冥大哥真有錢。

比起尚河的死要面子,血冥大大咧咧接受了所有的讚美。

蕭風話鋒一轉,發了消息道:“就是品味有點差。衣服的穿著搭配有點落伍,難怪找不到女朋友。”

蕭風一句話成功捅了馬蜂窩。

血冥正在煩心被天意刪好友的事情。

當下血冥不顧元嬰真君的風度,在聊天群裏對蕭風破口大罵。

一個元嬰真君在群裏暴怒,使得原本潛水,窺屏的那些小修士,趕緊出現,安撫血冥真君的怒火。

只要是在線的修士,基本上都出現來安撫血冥了。

這個時候,天意忽然出現了。

她把所有出現過的小修士都抓了壯丁,告訴他們,到了為修士聯盟出力的時候了,聯盟是不會虧待他們的。

發言過的修士們:“.…...”

這波操作,震驚了還在憤怒中的血冥。

他握著手機,想著是不是自己冤枉蕭風了,他沒有踩自己痛腳的意思。

先前或許是蕭風和尚河他們商量好的,想引導那些晚輩說話罷了。

下一秒,血冥就見蕭風在群裏打滾賣萌歌頌天意的美貌。

血冥什麽都不準備管了,他繼續真身下場手撕蕭風那個敢動他道侶的不要臉的小白臉!

壽與天齊聊天群開始變得活躍起來了。

那些默默潛水的修士們,想著自己既然被抓了壯丁,和群裏其他人就變成了同事,在群裏說兩句話也沒關系。

在血冥破口大罵的時候,他們努力聊天刷屏,將血冥的話刷了上去。

話題有現成的,關於靈氣覆蘇,往後該如何修煉。

談及修行,這些修士都有自己的豐富經驗。

而且有蕭風這個活躍氣氛,自來熟的人在,群裏的各個修士馬上與其他人熟絡開來。

等這些人熱火朝天聊到半路,他們才發覺,他們好像把三位元嬰期的大佬忽視了。

由於群裏聊的內容恰好是他們目前極為關心的點,他們一致有默契的將這件事又忽略了過去。

尚河十分滿意地看著壽與天齊聊天群裏的動態。

他退回到自己之前的私聊頁面裏。

尚河上人:不錯,你幹得不錯。

對方很快給了他回覆。

宇宙無敵第一帥:多謝真君誇獎。

尚河上人:你之前問我的問題。老祖那邊,我猜測老祖在擔憂仙界的事情。至於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宇宙無敵第一帥:是仙界出了問題嗎?

尚河上人:仙界可能並非我們想象中的美好。

尚河上人:也許,老祖並非憂心仙界,而是在憂心外敵,急著提升人族的實力。

宇宙無敵第一帥:那我找時間去問問師伯。師伯會不會因為我的問題生氣啊QAQ?

尚河上人:不用擔心,你是老祖的晚輩,老祖不會生氣的。

尚河打著字,內心升起忽悠晚輩的愧疚感。

愧疚歸愧疚,該攛掇著蕭風去問老祖問題的還是要攛掇,尚河可不會後悔自己的這個舉動。

尚河上人:蕭風啊,你的修為算是同輩中頂尖的了。以後有什麽問題都可以向今天這樣直接來問我。

尚河這也是客套之言,他處理各種事務後的閑暇時間都貢獻給了自拍,沒多少時間理會蕭風的。

宇宙無敵第一帥:真君,我一定會的。

尚河被蕭風這句話噎住了,沒有繼續發消息了。

另一頭的蕭風看了看聊天界面,停留在他發出的話。

蕭風知道尚河應該是被自己的話堵住了。

蕭風伸了一個懶腰,放下手機。

他要入夢,看夢裏能不能再得到一點信息。

這兩天,隨著修為升高,蕭風又看清了一點夢裏的內容。

夢裏有魔物降世,生靈塗炭,人族修士奮力抵抗,卻節節敗退。

那會是於曉急著提升人族實力的原因嗎?

蕭風不清楚。

但是直覺告訴他,於曉這次異常舉動的背後,絕對和那魔物有關。

蕭風希望自己能從夢裏找到,可以在日後替於曉分憂的方法。

於曉不知道蕭風那邊打著這個主意。

她窺屏了壽與天齊聊天群的動態,對於蕭風在群裏的活躍舉動非常滿意和欣慰。

蕭風帶動了其他修士,讓他們願意分享出自己的經驗來互相進步。

並且,隨著那些修士的討論,他們推導出日後修煉方式的變化,突破築基,金丹的時間,甚至大致的法則變化都有涉獵。

要的就是這種大家共同發展的勢頭。

於曉全程看手機的樣子,落在了一個一直觀察她的同班同學的眼裏。

顧盛在下午的課間扭捏地過來,試探著問於曉是不是在和古天師聊天。

“不是。怎麽了?你找古天師有事?你也察覺到了周圍的異變?”

於曉爽快地回答了顧盛的問題,順便問起顧盛是不是也感受到了天地的異變。

顧盛有點蒙,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想法。

他今天見於曉一直在看手機,聯想到於曉昨天從他爸媽那裏要到了古天師的聯系方式,就忍不住過來問於曉是不是在和古天師聊天了。

顧盛聽到於曉的問題,他趕緊順著於曉的話往下說。

“異變?我感覺自己好像能看到不幹凈的東西,算嗎?是不是我被鬼魂附身的後遺癥?”

顧盛也不算是信口胡說,而是他真的今天出門的時候,見到自家樓下的陰影處似乎是某種東西藏匿其中。

於曉眼神和藹地看了顧盛一眼,道:“你能看到那些,說明你的資質尚可,有資格修行。如今靈氣充沛,改天讓你父母替你找個師父。”

顧盛聽著一頭霧水。

什麽靈氣充沛?

找師父?

於曉這是提議他也去修行嗎?

教室裏,同班同學看著課間還湊一塊的顧盛和於曉兩人,他們不約而同地帶上了意味深長的目光。

顧盛被他們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舒服。

上課鈴一響,他立馬逃回了自己的座位。

於學生而言,他們的註意力都在學習上,沒有多餘的心思去註意外界的異動。

又是一天過去,天色漸昏,學校放學。

於曉跟在密密麻麻的放學回家大隊裏,離開了學校。

經過學校大門口的時候,於曉掃了一眼門衛室裏的陰暗處。

她的目光掃一下便收回了,恍若只是不經意的一眼。

“於曉!”

一個有點耳熟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於曉往朝聲源處一打量。

縮著身體,顯得猥瑣的血冥站在對面人行道的樹木下,沖她打招呼。

有學生驚疑的目光朝血冥看去。

於曉迅速穿過馬路,過去和血冥會合。

“小冥,有什麽事找我?”

血冥摸了摸自己的光腦袋,道:“剛剛我發現那只鬼的行蹤了,正好路上經過老祖你的學校……”

“我和你一起去。”

於曉沒等血冥將話說完,便表明了態度。

十多年前的血冥便是元嬰期,能從他手中逃離的鬼,不是什麽簡單角色。

血冥過來找於曉,和打不贏就找幫手的小孩子的做法是一樣的。

“多謝老祖。老祖,這書包重嗎?我幫您提。”

血冥腆著臉,手伸過來,想幫於曉提著書包。

於曉看他那殷勤的樣子,也覺得自己背著個書包不美觀,便遞了過去。

這一幕,落在一直磨磨蹭蹭跟在於曉背後,剛離開校門的顧盛的眼裏。

顧盛看著於曉緊接著上了一輛面包車,那個像是於曉的助手的光頭大叔也進去了。

下午的時候,於曉說過的那句“你的資質尚可,有資格修行”的話在他腦海裏一閃而過。

顧盛攔住了一輛摩托車。

“師傅,能跟著前面那輛面包車嗎?”

摩托車師傅問:“你小女友跟人跑了?”

顧盛:“不是……”

“你快上來,它開得慢,還能跟上去。”

等顧盛回過神,他就坐著摩托車,在馬路上風馳電掣了。

顧盛的心情很激動,他已經幻想自己接下來要參與到的場景了。

從今天開始,他就是降妖除魔,匡扶正義中的一員。

顧盛的動靜,一早被血冥發覺。

和老祖身上穿著同樣的校服,目標還是他們這輛車子,血冥哪還不知道顧盛為什麽跟上來。

血冥道:“老祖,您看後面跟著那個小男生?”

於曉猜到了是顧盛。

她道:“沒事,小孩子,有點好奇心正常,就怕沒有這個心思。”

有時候人越長大,越循規蹈矩,不願越界一步,認為一些事情是破格。

可恰恰是一些破格的事情才能帶人去見識新的世界。

於曉不會因為顧盛擅自跟在她背後這件事生氣。

她非常樂意看到年輕人踏出這一步,他們願意踏出來去見識新世界就很不錯。

擁有長輩心思的於曉,看誰都是晚輩,都忍不住去為晚輩將來的道路考慮。

面包車在於曉的授意下,開得不緊不慢,足以讓後面的摩托車跟上。

面包車停在了一個平房密布,建築破舊,街道臟亂差的棚戶區。

這是原先的老城區,隨著時代的前進,原先的老城區逐漸演變成窮人住的地方。

血冥道:“那只鬼,附在了女屍的姐姐身上。往前面去,是那具女屍生前租住的地方。”

血冥和於曉從面包車上下來。

棚戶區內多是平房,老人愛將椅子搬出來,坐在外面納涼。

老人們彼此熟悉,紛紛恍若不經意間地將目光投向了新來的血冥和於曉身上。

顧盛搭乘的摩托車在棚戶區的入口處,將顧盛放了下來。

顧盛趕緊付錢,就往裏面跑去。

“於曉。”

顧盛跟上了於曉和那個光頭大叔。

於曉道:“你等會如果害怕,就躲我和他身後。”

顧盛點點頭。

他看於曉平靜的神色,知曉自己的行蹤在於曉的掌握之中。

顧盛是一時頭腦發熱跟上來的,現在也冷靜下來了。

他擡頭看一眼血冥,沈默地挨近了於曉。

黃昏時分,天色漸暗。

對於棚戶區內來說,則是比其他地方更加暗上三分。

這裏的違章建築多,伸出的屋檐將窄小的街道僅有的自然光擋去。

在外面坐著的老人們,便是在這樣的黑暗裏朝於曉等人投來幽暗的目光。

顧盛知道於曉此去的目的定是除鬼,他被老人的目光註視著,心中胡亂想著鬼故事,立即感覺到了一絲瘆意。

於曉回頭看了顧盛一眼,道:“我們只是過去拜訪一個人,並不是你想的那種。”

於曉的語氣中,能給人帶來一種強有力的可靠感。

顧盛馬上就信了。

會法術的於曉都這麽說了,那他們肯定是去拜訪一個人,而不是去除鬼。

顧盛不好意思的看了於曉好幾眼,後悔自己跟上來了,給於曉添了麻煩。

他們三個人往巷子裏左拐右拐,走了七八分鐘,最後,停在了一戶人家的老舊木制大門前。

那房門緊閉,門上面有著厚厚一層黑色的陳年汙垢。

血冥道:“法術追蹤顯示的目的地就是這裏。”

於曉道:“你去敲門。”

血冥正要上前,鄰居家坐在門外巷道納涼的老人家問:“你們是要找小吳?”

血冥看向於曉。

於曉上前,微笑道:“奶奶,您好。我們是小吳的朋友,她好久不出現了,我們來找她。”

那老人用她渾濁的雙眼打量眼前的於曉。

巷子裏視野昏暗,老人沒能看出於曉身上的校服。

或者對於這個住在巷子深處的老人而言,她也沒有見過所謂的校服。

老人道:“小吳不在,這幾天都是她姐姐在這裏住著。她姐姐很古怪,你們要是只是找小吳的,還是打回轉好。”

能令老人家說出如此忌憚的話。

於曉知道他們這趟來對了。

人老了,或多或少在感知死亡方面,比年輕人更加敏銳。

那只血冥追蹤十多年的鬼,應該就在這裏。

老人家願意提醒他們,是出自老人家的善心。

於曉故意道:“奶奶,我們是天師,不怕的。”

那老人家謹慎地看了看那張小吳家的大門。

她似乎還有別的話要說。

老人家的背後,她的孫子從她身後的大門裏冒出頭來。

小孩好奇地打量於曉三人,他邁開步子,想要靠近於曉他們站立的地方。

老人家一把將自己的孫子拉住,警告道:“不許去,不許去那裏。”

小孩子被奶奶的手抓痛了,他是不能忍的,馬上放聲大哭往家裏跑去。

老人家想要安慰孫子,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坐在大門口,死守著大門不動。

經過這一出,包括顧盛在內的人都看明白了為何這位老人家要坐在這裏。

她這是想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自己的家人。

老人家看出了鄰居家的古怪,她知道自己說的神鬼之事家裏人定是不會相信,這才有了她坐在巷道裏納涼的舉動。

納涼是假,監視是真。

雙方交談見,血冥的神魂控制了這片區域,他道:“老祖?”

於曉道:“進去。”

血冥大手一推,木門吱呀一聲,被撞開。

於曉下意識微皺眉頭。

時刻留心於曉動靜的血冥歉意道:“老祖,我不是故意的,習慣了。”

顧盛躲在於曉背後,進入了這座房子。

房子裏不透光不通風,唯獨於曉他們進來的門口有些許微亮傳進房子裏。

顧盛看不清室內的環境。

他對陌生環境的擔憂和畏懼占到了上風,一下子忽略過去血冥對於曉的稱呼。

顧盛心中後悔,萬一等會他拖了於曉他們的後腿怎麽辦?

剛剛還相信於曉不是要驅鬼的顧盛,在進入這座房子後,只覺得等下他們肯定是要驅鬼的。

不為別的,這座房子太陰森了。

鋪面而來的冷氣,冷到了骨子裏頭,顧盛連騙自己是溫度低都做不到。

血冥手上燃起了一個火球,照亮了沒有燈光的房間,它的熱度似乎也趕走了一絲涼意。

地上的一具骷髏頓時進入了顧盛垂下去的眼睛裏。

顧盛渾身一個激靈。

於曉回頭沖他一笑,安撫道:“別怕。”

這座房子是幾十年前的建築了。

以木頭為支架充當了房梁。

地面是水泥抹的,地上沒有擺什麽東西,就像是被清空的空曠的房間。

墻壁下端,日常生活中碰觸墻面而造成的汙跡猶如小孩的信手塗鴉。

那具骷髏躺在了房間的正中央。

它有著黑漆漆的隱約間泛著血光的骨頭,就那麽躺在了房間的水泥地上。

血冥道:“來晚了?”

於曉道:“未必。”

這兩人間的一問一答,顧盛聽著是雲裏霧裏。

他見那兩人的視線一直放在地上的骷髏上,他也盯著那骷髏打量。

雖然乍一看骷髏是有點嚇人,但是看久了顧盛忽然就覺得這具骷髏的骨頭晶瑩剔透,有著如玉一般的光澤。

它動了一下。

骷髏動了!

顧盛是真的被嚇住了。

那黑骷髏的手動彈了一下,準確地說是手指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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