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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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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飄著蒙蒙的細雨。

唐小峰飛入女兒國,落在王宮前,令人幫他通告。

很快,一名金鳳騎將他迎了進去。

到了裏頭,卻只看到亭亭。他詫異地問:“紫綃姐跟錦楓她們呢?”

亭亭道:“前日得到一些亂黨襲擊淑士國的消息,淑士國自駙馬司空奇死去,國主病死後,已舉國降於女兒國,他們突然遭襲,若花姐不能不管,紫綃與錦楓也隨她去了。”

淑士國?唐小峰苦笑,那也太遠了,她們這一來一去,只怕不是兩三日就能回來。

亭亭定睛看他,道:“唐大哥,紅紅怎沒有跟你一同回來?”

唐小峰告訴她,紅紅仍然留在長生宮中。亭亭瞅他一眼:“唐大哥此番,可是準備回天朝去?”

唐小峰點了點頭,笑道:“正是。”

亭亭又問:“那唐大哥可打算將紅紅帶去?”

唐小峰訝道:“她沒說要跟我去啊?”

亭亭輕嘆一聲,竟是懶得再理唐小峰。

唐小峰撓頭道:“其實我也想過帶著她,不過東海才是她的家,她又沒說,我還以為她不想離開。”

亭亭瞅他一眼:“唐大哥原本就是聰明人,只看她拋下這裏的事,就這般在長生宮裏陪了你一個月,你難道還看不出她的心事?她是生怕你就這樣不聲不響地走了,就算唐大哥你是劍俠,但對天朝人來說,東海乃是化外之地,你這一回去,也不知何時才會再到女兒國來,她心事重重,卻又不敢將心中話說給大哥。”

唐小峰笑道:“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亭亭又道:“唐大哥既已到了這裏,不如先在這裏住下,等若花姐她們回來?”

唐小峰想想也好,亭亭便讓人替他安排了房間。

陰若花等人不知何時才會回來,唐小峰實在太無聊,便出宮亂逛。

女兒國他雖也來過兩次,但第一次是匆匆而來,匆匆而去,第二次也只是待在王宮沒有外出,這還是他第一次真正體驗女兒國的民間風俗,見這裏果然是女子著男裝,男人在街上卻沒見著幾個。而他這樣穿著男衫的少年,反而惹得人人側目,議論紛紛。

唐小峰自然不怕被人看,而且還是被女人看,悠悠閑閑地繼續逛著。

七拐八彎,不知不覺來到一條巷子,一家門前坐著一人,鬢上插著翠珠,耳上墜著金環,蔥綠裙子,金蓮小腳,在那繡花,一看卻又是滿臉絡腮,不覺好笑。那“婦男”停了針線,沖他亂罵,還罵他是蕩婦,不知羞恥跑到街上,全無教養。

唐小峰苦笑逃開,想著作為一個男人,在這種女尊男卑的地方還是不要亂逛得好。

他正要回去,就在這時,身後傳來清脆悅耳、有若黃鸝的聲音:“唐公子?”

他錯愕回頭,喚住他的,居然是枝蘭音。

枝蘭音穿著紫色大科納綾及羅衫,戴著圓頭巾子,腰佩紫玉,作的雖是男子打扮,卻嫵媚依舊。

枝蘭音上前,拱手道:“想不到會在這裏見著唐公子。”

唐小峰笑道:“我也想不到。”

枝蘭音體態嬌小,在他面前要擡起頭來,才能看到他的臉,她道:“相請不如偶遇,唐公子若是有空,何不到拙舍一坐?”

唐小峰道:“這個好。”反正他也無聊得緊,有美女相約總是好的。

就算是女扮男裝的美女,也終歸是美女,而且這美眉的聲音實在好聽,單是與她說話便不覺悶。

枝蘭音領著他往前行去,直至來到靠近海邊的一處宅院,外圍雖然只是普普通通的圍墻,內裏卻是小亭翠竹,雅致清新。

他們登上一處樓閣,枝蘭音讓他稍待,自己到了另一屋子,出來時,便已換了女裝,只見她穿著一身石榴紅窄袖對襟百蝶衣,內襯蔥綠抹胸,外罩紫色半臂,頭插玉釵,滿袖生香。

唐小峰笑道:“其實你剛才的樣子也挺好看的。”

枝蘭音置好瓜果應子,取來果酒,替他斟上一杯,柔聲道:“奴家本是岐舌國人,平常便是這般裝束,只是出門時入鄉隨俗,這才做了男兒打扮,其實卻是不慣得緊,公子勿笑。”

唐小峰將酒杯拾起,飲了一口,動容道:“這是什麽酒?好香?”

枝蘭音替自己也斟上一杯,微笑道:“此酒名為仙心釀,取的是岐舌國獨有的紫盈仙心花,將仙心花花蕊聚於一處,放入冰糖,密封後埋入地底,半載一年後再行取出,自成佳釀,乃是其它地方所沒有的。”

唐小峰道:“仙心花?這花名我怎麽從來沒聽過?”

枝蘭音道:“此花在天朝又稱迎輦花,天朝原本並無此花,隋煬帝時有人從東海摘去,花一至,帝輦到,煬帝大喜,以為吉兆,又問周圍官吏此花之名,因是東海之花,天朝無人能知,煬帝便為它另取一名,取為迎輦花,不過在東海,因它花蕊或是深紅,或是深紫,與其它花不同,故一直喚作仙心花。”

唐小峰笑道:“原來如此。”

枝蘭音捧起玉杯,紅暈滿頰:“公子請。”

兩人對飲幾杯,又一同說說笑笑,他們本是倚窗而坐,外頭圍墻雖高,但這樓閣卻又比圍墻更高一些,從窗口恰好能看到海景,顯然它從一開始就是為此而設計的。

不知不覺,已近黃昏,正是漁船回歸之時,上百只船從沿海駛過,頗為壯觀。

枝蘭音殷勤勸酒,這仙心釀香氣怡人,極好入口,後勁卻也大得緊,連唐小峰都喝得有些上頭。

他晃了晃腦袋,欲讓自己清醒一些,道:“已經遲了,我也該回去了。”

枝蘭音道:“反正國主與紫綃姐姐、錦楓今日無法回來,公子何必如此趕呢?”

唐小峰笑道:“再喝我就要醉了。”

枝蘭音紅著臉兒:“醉了亦是無妨,此處除了奴家,並無他人住在這裏,公子若是醉了,便在此間住下。”

唐小峰道:“你就不怕我不規矩麽?”

枝蘭音嫵媚地瞅他一眼:“那要看是怎樣的不規矩了。”

又道:“公子可喜歡聽歌?奴家唱給公子聽。”

唐小峰道:“我聽說你家國主讓你唱,你都是不唱的?”

枝蘭音微笑道:“今日卻可唱給公子聽,公子可要聽?”

唐小峰道:“你現在就算不讓我聽都不成。”

枝蘭音柔聲道:“那公子便再飲三杯。”

唐小峰連飲三杯下肚,枝蘭音取一琵琶,略一調弦,以她那黃鸝一般的美妙嗓音唱道:“豆蔻兒開花呀三月三,一個蟲兒往裏鉆。鉆了半日不得進啊,爬到花上打秋千。哎呀肉兒小心肝,我不開時你怎麽鉆?”

她的聲音本就極是好聽,加上這曲調纏綿,詞兒暧昧,直可聽得神仙思凡,菩薩思春。

她放下琵琶,來到唐小峰身邊,唐小峰突然出手,將她揉在懷中。她嬌呼一聲,斜臥在唐小峰腿上,滿臉羞紅,更顯嬌艷。

唐小峰嘿笑道:“你是在勾引我麽?”

枝蘭音羞羞地取過玉杯:“公子醉了,怎的對奴家動手動腳?”

唐小峰道:“哎呀,那怎麽辦?”

枝蘭音偎他懷中,溫柔地道:“既然醉了,那便請多喝一些,以酒解酒。”

唐小峰低下頭來,就著她的手將酒啜了,又沿玉臂而下,腦袋輕觸她那柔軟酥胸,聞了一聞:“好香,果然解酒。”

枝蘭音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嬌羞難當,眼睛卻閃過一絲怨毒的光芒,此時她手中玉杯恰好放在唐小峰腦後,指甲悄悄一彈,一些粉末彈入懷中。

她欲迎還拒般推開唐小峰,坐他腿上,將杯斟滿,溫柔地道:“公子再飲一杯。”

唐小峰笑道:“再喝就真的醉了。”

枝蘭音紅著臉兒:“公子千萬不可醉,你要是醉了,對奴家動手動腳的,做再多壞事兒,奴家也都無法怪公子了。”

唐小峰失笑道:“你這是誘我借著酒瘋欺負你麽?”

枝蘭音將玉杯溫柔遞上,唐小峰大口一吸,雙手忽一用力,少女一聲驚呼,他卻已大口吻在她的唇上。少女欲要合嘴,卻哪裏來得及?被唐小峰借這一吻將酒餵了進去,迫得喝下。

枝蘭音花容失色,唐小峰冷笑道:“你為何嚇成這樣?”

枝蘭音顫聲道:“你、你怎知……”

唐小峰冷冷地瞅著她:“你借彈琵琶的機會,將毒藥勾入指甲,再找機會悄悄放入杯中,以為我看不出麽?”

枝蘭音呼吸急促:“公子你、你何不裝作不知?”

唐小峰失笑道:“你在酒裏下毒,還要我裝作不知?”

枝蘭音玉手一松,杯子掉在地上,只見她面兒緋紅,眼含春意,手兒捂著衣襟,酥胸起伏難定。她的身體燥熱難支,不知不覺間,半臂褪下,香肩外露,連抹胸都被扯下一些,露出小半雪乳。看著她那風情萬種的樣子,唐小峰皺眉:“你到底在酒裏放了什麽?”

枝蘭音一邊嬌喘,一邊怨道:“哪、哪是什麽毒藥?只是一些助興的媚藥罷了。奴家都這般主動了,你、你還防著奴家,好氣人……”

唐小峰見她媚眼如絲,臉若桃紅,確實不是中毒,而是中了媚藥,詫異地想,難道真的是自己敏感了?不過這美眉看著端莊,居然會做出把男人引到家中,勸酒偎懷,還給人下媚藥這種事來,倒還真是開放得緊。

果然越是看著正經的女孩,越是內騷不成?說起來,錦楓和蘅香這兩個丫頭平常看著也是文文靜靜,到了床上卻是風騷得緊,遠比紫綃姐大膽得多,看來表面越是正經的女孩其實越是悶騷。

枝蘭音摟著他的脖子,在他懷中蹭來蹭去:“公子,奴家、奴家不行了,你、你還不欺負奴家……”

唐小峰嘿嘿一笑,抱著她往另一間走去,放在床上,將她按倒。少女如蟲子般扭著嬌軀,他將手伸入她的裙下,隔著襖褲撫她大腿,少女下意識地夾緊雙腿,然後才慢慢松開。唐小峰扯下她的衣裳,沿著蠻腰往上摸,伸入抹胸,揉著那柔軟卻又充滿彈力的左峰。

少女嬌喘著,呻吟著,身體卻有些僵硬,唐小峰低下頭去,在她耳邊淡淡地道:“明明是討厭的,為什麽非要裝呢?”

少女顫聲道:“你、你說什麽?”

“第一次被男人摸麽?”唐小峰冷笑道,“就算你給自己下了媚藥,但你心裏頭的厭惡卻是藏不住的。既然這麽討厭,為什麽非得強迫自己把身體給我?”

枝蘭音喘著氣兒:“公子,奴、奴家只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兒,有、有些害羞……”

唐小峰笑道:“第一次就給了我?”

枝蘭音反抱著他:“所以、所以公子快一些兒,奴家真的受不住了……”

唐小峰調戲般托著她的臉蛋,輕輕吻了上去,卻又悄無聲息地度了一絲元氣過去,然後才擡起頭來,笑道:“太直接了,沒什麽意思,不如玩些有趣的東西?”

“有、有趣的東西?”

“比如這樣……”唐小峰抱起她,驀地穿窗而出。

此時,外頭天色已黑,他抱著少女,一下子就躍到海上,使勁一扔。

枝蘭音一聲尖叫,掉入海中,清涼的海水沒過她的全身,她在海裏拼命掙紮,卻是不斷地往下沈。

唐小峰笑道:“不會游泳麽?可惜可惜。”眼看少女就要淹死,他身子一縱,縱入海中抓住她的頭發,將她提出海面。

剎那間又飛回樓閣,將她扔在地板上。

少女全身濕透,趴在地上嘔了幾口海水,她的衣裳已被扯去,此時身上只穿著一件抹胸,一條襖褲,抹胸緊貼著浮凸的胸脯,曲線畢露,配上那無力的喘息與身上滑落的水珠,單是看著,便足以讓每一個稍有同情心的男人垂憐。

唐小峰卻毫無憐花之心,再次抓住她的頭發,硬生生把她提起,“啪”的一聲,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這才笑道:“有不有趣?”

少女顫聲道:“你、你莫非不是男人?”

唐小峰道:“我怎麽不是男人?”

少女咬著牙:“哪個男人會、會這樣子欺負女孩子?”

唐小峰嘿笑一聲,右手一用力,摟著她的腰,讓她的胸脯緊貼著自己,同時在她耳邊微笑道:“男人也有很多種的,有的喜歡溫柔一些,有的喜歡粗暴一些,我卻不但喜歡粗暴,而且最喜歡虐女孩子,下次再勾引我的時候,可記得不但要準備好酒好菜,還要準備蠟燭皮鞭、繩子竹尖,這些可都是我喜歡的。”

枝蘭音俏臉蒼白,花容失色。

唐小峰微微一笑,又溫柔地道:“不過我也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自己脫下褲子,像狗一樣趴在我面前,我就要你。”將她再次一扔。

枝蘭音氣得渾身發抖,唐小峰笑得像個惡魔:“不肯麽?那我走了。”

少女緊咬著牙,顫顫抖抖地站起,被海水浸過的嬌軀冷得發顫,與之相比,更冷的是唐小峰那極是冰冷與可惡的眼神。她用那發抖的手指,好不容易解開褲帶,任由襖褲滑落,強忍著屈辱的淚水,她背對著惡魔般的少年跪倒在地,擡起白嫩與尖尖圓圓的翹臀,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溫柔與誘人:“你、你快一些……”

唐小峰嘆氣:“我剛才是騙你的,就算你脫了褲子,像狗一樣趴在我面前,我也不要你。”

少女失聲道:“你難道根本就不是男人?我、我知道了,你就是那種沒有能力的人,你是個太監,你是個……”

“你不用激我,”唐小峰笑道,“我只是不想死罷了。”

少女的臉色完全變了:“你、你說什麽?”

唐小峰收起笑容,緩緩地道:“七、彩、含、香、如、意、蠱?”

少女大吼一聲,反身撲向唐小峰……原來他早就已經看穿了她?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捉弄她?原來自己忍受著這樣的屈辱與折磨,換來的卻是他更多的譏刺與嘲笑?

她被未曾完全脫下的襖褲絆倒,只能抱住唐小峰的腿,狠狠地咬在他的腿上。然而有劍氣護身的少年,又怎是她這充滿無盡屈辱與怨恨的牙齒能夠咬動?她痛苦地咬著,怨毒地咬著,卻像咬上了鐵塊一般,連齒印也無法留下,她的臉上全是淚水,她咬得太過用力,唇上開始溢出鮮血。

唐小峰一聲冷笑,抓住她的頭發,強行把她拉起,她打著踢著,但這樣的粉拳與秀腿,除了讓她自己更加疼痛,對唐小峰根本起不到半點傷害。

唐小峰冷冷地道:“七彩含香如意蠱,我記得這玩意,‘賀歲龍’敖薩的兒子敖歷成以前就煉過,原來你是那家夥派到女兒國的內奸?難怪你家國主每次出動都會被那些人逃了,原本有你在通風報信?”說完將她狠狠一扔,讓她撞在墻上,頹廢地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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