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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拜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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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玲兒聽出了他話中的堅毅,雖然明白自己是無法改變他的決定的,但還是忍不住道:“天哥,蘇老板過去對我也很好,但他只是為了讓我替他賺更多的錢,而他對你好,肯定也是想你替他拼命,你又何必那麽傻,他人都死了,你還要幫他守著夜天堂。”

張浩天也清楚夏玲兒說的並沒有錯,但是,蘇志高從他身上滾下來的那一刻,應該是他人性中最光輝的一面,也是最感動他的一點,而他死前慘叫著自己的名字讓他報仇時,已經在他的心裏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刀痕,只有完成了蘇志高的遺願,這道刀痕才會消失。

當下他道:“玲兒,我記得你曾經說過,喜歡看我威風的樣子,也希望別的人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敬你,現在我想在道上混出頭,你何必又來勸我。”

夏玲兒連忙搖著頭,伸出了手臂,緊緊地抱著他的腰,將自己的雪白的臉頰貼在他寬厚的背上道:“不,那時候我沒有看到你受傷,只想跟著你威風,可是……可是看到你那麽長的傷口,流那麽多的血,我好心疼,想法也不一樣了,媽媽說得不錯,只要你有一個正經的工作,那就行了,還有,義興堂遲早會忘了我,我就出去隨便找一個工作,能夠養小健讀書就滿足。”

張浩天沒有說話,仍舊切著菜,對於女人,他盡可能的會滿足她們的要求,但卻是有底線的。對於事業,他有自己的追求與目標,不管那會有多危險,是不會為任何女人放棄的。

在廚房裏忙碌了一陣,張浩天便弄出了一道芹菜牛肉絲、一道香菜炸肉團,一道紅燒野菇,另外還炒了兩個小菜。盛出了當歸母雞湯,先讓夏玲兒給樓上的趙勁峰與江陽端了去。

夏玲兒回來後,兩人又等著柯彩雲從學校回來,這才一起開飯,當柯彩雲知道這頓飯是張浩天弄的之後,對他的態度又有些轉變了,只是不停地叮囑他好好找個工作,不要再做危險的事了,跟著又替兒子擔心,說小健在學校只知道打架逞威風,根本就不學習,成績在全班是倒數第一,班主任已經在動員她替小健轉學或者留級重新讀初一了。

吃過飯,在客廳裏看了一陣新聞,張浩天就回夏玲兒臥室,躺在床上,拿起一本《孫子兵法》翻看起來。這本書,是張浩天特意讓夏玲兒買的,過去他雖然讀過,但只是草草翻閱,而現在,他必須仔細的研讀,看能不能從古人的經驗中尋找到智慧。現在的情況,和一場戰爭是沒有多大區別的。

正看著,卻見到洗了澡換上粉紅色睡衣的夏玲兒關上門上了床,將身子乖乖的偎在他的身上。

張浩天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蘋果淋浴露的香味兒,又感覺到她那柔軟溫滑的身子,一時間心猿意馬,再也看不進去書了,就放在了床頭,伸臂就將夏玲兒抱住,道:“玲兒,怎麽今天這麽早就來陪我了。”

夏玲兒嘟了嘟紅紅的嘴唇道:“你明天就要去夜天堂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陪人家,今晚我當然要和你多聊了一會兒天啦。”

張浩天聽著她的語氣有些傷感離別之情,不想多說那些讓人不開心的話,撫摸著她光滑如絲緞般的肩部,便道:“餵,玲兒,能不能給我說個笑話,要葷點兒那一種。”

夏玲兒聽了,頓時害羞起來,道:“呸,為什麽要我說,難道你不能說,我自從決心不再去那種地方上班後是發了誓的,要做一個好女孩子,而一個好女孩子講那些可不對勁兒。”

想不到向來大膽地夏玲兒居然開始收斂羞澀,向傳統婦女靠近了,張浩天想起白智華給自己講的一個謎語,只好拋磚引玉,道:“好吧,那我說一個謎語,你要是猜不到,就要給我講一個,好不好?”

夏玲兒點了點頭道:“好啊,那你說,我不相信猜不出你的謎語。”

張浩天便笑了笑道:“好啦註意聽,猜人身上的東西:上面有毛,下面也有毛,晚上就來個毛對毛。”

夏玲兒聽了,頓時就打了他一下道:“啊,天哥,你真是壞死了,說的那個。”

她一邊說著,一邊說向著張浩天的下體指了指。

張浩天就知道她要亂想,哈哈一笑道:“別想歪了,不是那裏地毛,是睫毛。”

夏玲兒想想果然沒錯,也笑了,頓時來了興趣,道:“天哥,再說一個讓我猜。”

張浩天還記得一個,便道:“這個很難猜,你一定猜不出來。”

夏玲兒不服氣地道:“哼,我不信,這次不會上你的當了,要是猜不出來,我就給你講一個好聽的。”

張浩天點頭道:“好,一言為定,你聽好了,猜人類的一種東西,這玩意兒,可長可短,西方人比較長,東方人比較短。結婚後,妻子就可用丈夫的這個東西,出家人都不會用它。”

夏玲兒想了好久,還是忍不住往張浩天的下體瞧,不過知道應該不是,良久回答不出來,只得道:“天哥,我想不到,你快給我說是什麽,不過不許是你那個東西。”

張浩天笑道:“當然不是,是姓名啊,你想想,對不對?”

夏玲兒“啊”了一聲,恍然大悟的笑出聲來,只得道:“好吧,算我輸了,給你講一個吧,說是有一個女孩子就快要結婚了,但是她很怕丈夫知道她不是處女,於是將內心的恐懼告訴了媽媽。媽媽跟她說:‘這個簡單,以前我和你爸爸結婚的時候,也發生過這種問題,可是我還不是混過去了!你就準備一個金屬夾子,放在屁股下面,當你男人把他地那個塞進你地身體時,你就將夾子扳開後放掉,你男人就會聽到‘噗’的一聲,他一定會問那是什麽東西,你就回答:‘那是處女膜破裂的聲音。’’於是新婚當晚,女孩子的丈夫將自己的玩意兒放進一個東西裏去之後,就聽到‘噗’地一聲,她男人趕緊道:‘老婆,那是什麽聲音啊?’女孩子故意裝成很害羞地樣子回答:‘那是人家處女膜破掉的聲音嘛!’她的男人忍不住叫起來了:‘你趕快把處女膜打開啊!他咬住了我的蛋蛋’”

張浩天聽著,也笑了起來,戀人之間講這些葷笑話是很容易刺激性上腺激素的,再何況晚夏未過,空氣燥熱,張浩天在上床後就脫去了上衣,只穿著了一條內褲。而由於家中沒有別的男人,夏玲兒洗了澡換上睡衣沒有戴胸罩,兩人肌膚熨帖,情欲漸生,張浩天的一只手,已經探入了夏玲兒的睡衣之中,然後捂在了她的右乳房上,輕輕地揉動起來。

夏玲兒的喘息頓時粗重了,身子在微微地扭動著,臉上泛起了一片桃暈,感覺張浩天的另一只左手向著自己的雙腿之間摸去,連忙抓住了他的左手,低聲道:“不,不要,天哥,你的傷還沒有好啊?”

張浩天吃了這麽多天地當歸燉母雞,除了傷疤動得厲害時有些痛,精神早就恢覆了,而且營養過多,此時實在有想宣洩而出的感覺,那裏肯下來,便道:“誰說我的傷沒有好,現在就算屋子裏來了一只老虎我也打得死。”

夏玲兒此時已經看到了張浩天內褲裏高高挺立起來的“帳篷”,而且這兩天的確感覺到他的精神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更何況明日一別之後不知什麽時候兩人才能夠再在一起,咬了咬嘴唇,便湊在他耳邊道:“好啊,你要來可以,不過我先說好,今晚只許一次。”

張浩天立刻答應了,道:“一次就一次,但我也要先說好,不許你用歪門邪道幫我解決掉。”

夏玲兒臉上頓時一紅,打了他一下,這才道:“不用就不用,不過你不許亂動。”

她一邊說著,翻身就騎在了張浩天的腰上,將自己的白色內褲從睡衣下脫了出來,然後幫著張浩天脫去內褲,握著他的亢奮之物,微皺著眉頭,試探著,一點兒一點兒的放進自己的身體裏,跟著就輕輕地搖動起來。

張浩天感覺著夏玲兒體內的緊窄,不過那裏此時卻是濕滑的,可以知道,夏玲兒也已經情動,微微動彈,總比第一次幾乎不能動彈要好得多了。

這時,他做了一個動作,那就是將夏玲兒的睡衣全部撳上去脫在一邊,兩只手就在她胸前兩只跳動地小白兔上揉搓著,還不時用手指撥弄著她地兩點嫣紅。

張浩天的身軀寬大,肌肉凸結,充滿著男人的陽剛之美,本就很能讓女人見之情動,而夏玲兒對他的愛更是越來越濃,感覺著這個男人在自己身體裏的堅硬火熱,那裏已經有了酥軟地快感,最初地脹痛感慢慢的消失了,動作就漸漸快了起來。

看著夏玲兒纖美如雪的身子在自己的身下如柳條一般搖曳著,張浩天自然是更加的亢奮,腰下開始用力,夏玲兒很快就如水一般前俯在他胸前,想要呻吟,但柯彩雲在外面,卻又不敢叫出聲來,只得吻在了張浩天的嘴上,也堵住了自己的唇。

不一會兒,她的身子就劇烈的顫抖起來,牙齒也緊緊地咬著了張浩天的下唇,而體內在不停的收縮痙攣著,汗水更是從她的額頭,乳尖,肚臍處流下。

張浩天明白她正在到達頂峰,又一陣用力,夏玲兒身子的顫動就更大了,而且很快就有些吃不消,在張浩天的耳邊道:“天……天哥,你快完……完了吧,我……我受不了啦。”

張浩天知道夏玲兒才從女孩子變成女人不久,這不想控制自己,加快動作之後,便在一聲沈哼中爆發了。

夏玲兒喘息著,無力地在張浩天的身上趴了好一陣,這才去拿紙巾,先給張浩天擦拭了,這才自己清理。

等到弄好之後,她並不穿衣,而是俯在了張浩天流著汗的身子上。

張浩天見她雪玉般的整個身子都現著一種淡淡的紅雲,看起來真的好美。便伸出了手,輕輕的撫著夏玲兒光滑的背脊,這樣的女人,不僅讓人生理上愉快,心理上一樣的愉快啊。

默默地心靈交融良久之後,夏玲兒見到外面客廳關了燈,明白母親回房去了,就又穿上了睡衣,走進浴室匆匆沖洗。過了一陣,便端了洗臉盆進來,先給張浩天身上濕漉漉的汗擦幹凈,便解開他背上纏著的紗布,重新換藥。

等夏玲兒重新回來床上,這一晚,兩人果然沒有再重燃激情,甚至沒有過多的聊天,只是緊緊地抱著,直到夏玲兒疲倦的睡去。

到了第二天,張浩天帶上了金龍短刀,先去三樓給趙勁峰與江陽說了一聲,就在夏玲兒擔憂的目光中離開了這幢舊樓。

出去之後,在街上招了一輛的士,他沒有直接去殯儀館,而是在中途看到一家服裝店,先去買了一套黑色的西服穿在身上,在試衣間又將金龍短刀插在腰間,這才付錢重新上車,義興堂的人對阿細嫂不知什麽時候就要下手,他要處處的防備才是。

在車流之中穿梭,四十分鐘之後,的士到達了殯儀館,那司機對這裏甚是熟悉,直接將他拉到了悼念廳。

殯儀館的悼念廳大大小小共有幾十間,但張浩天下車之後,一眼就見到前方一間悼念廳門外站著一排穿著黑色西服的青年男子,望著來往的人,眼神中都透著警惕。

就在這時,張浩天看到了一個人,三十來歲,身材較矮,頭大肩寬,顯得甚是粗壯,但右肩上纏著吊帶地漢子,立刻就走了過去。

這漢子,張浩天是認得的,叫做洪老二,也是蘇志高手下的頭目,身份略低於江陽,那天決戰,此人也是去了的,他纏著吊帶出現在這裏,自然是當晚沒被義興堂的人砍死,現在來給大哥守靈了,自己倒可以向他打聽當晚不知道的一些情況。

那洪老二此時也看到了穿著黑色西服,身軀高大魁梧的張浩天,在那一瞬間,他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了激動之色,甩著一只胳膊就迎著他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道:“浩天,浩天,你終於露面了,有你在,這下好了,我們兄弟總算有主心骨了,那天晚上,我被砍在地上,是看到你和疤哥他們沖出去的,對了,疤哥和江陽他們呢?”

張浩天雖然認識洪老二,但其實過去並沒有和他說過什麽話,見他對自己如此的看重,自然明白那晚自己的勇猛落在了這些人的眼裏,但此人看來是一個忠心之士,就加快腳步走了上去,握住他的手道:“洪二哥,你沒事就好了,那天晚上我們到底有多大的損失,新聞裏並沒有報道,我也在替兄弟們擔心。”

洪老二忽然嘆了一口氣,露出一臉的慚愧,跟著竟有些嗚咽的道:“我對不起大哥,那天晚上我雖然被砍倒,可是還能夠站起來的,不過……不過看到義興堂那麽多地人,而我們的人都倒下去了,就沒有勇氣再拼命,後來才知道大哥……大哥竟然被他們砍死了,我沒義氣,沒義氣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竟用好的那一只左手搧著自己的耳光來,而且出手很重,左臉很快就腫了。

張浩天明白,身上中了刀,四周又全是敵人,是極少有人能夠鼓起勇氣再拼死一戰的,便一把抓住了他的左手,凝視著他,很真誠地道:“洪二哥,在那樣的情況下,就算你站起來也只有死路一條,這是不明智的,還不如像現在這樣留著一條命替大哥報仇,那天晚上,我們死傷了多少兄弟。”

洪老二這才道:“我們一共去了一百三十四個兄弟,被砍死的有十五個,重傷四十七個,其實的受了些輕傷,另外有二十幾個見到情況軟了手腳,當時就裝死趴在地上的,身上什麽傷都沒有,我已經交給大嫂處理了。”

張浩天點了點頭,道:“死這麽多人,算是很大的案件了,警方的人知不知道?”

洪老二搖頭道:“不知道,你、疤哥、江陽沖出去之後,義興堂的人很快就撤走,那些死的人與傷的人都帶走了,而我們受了輕傷的和那些沒受傷的人也帶走了自己的兄弟,包括老大的屍體,他身上中的……的刀,那……那真慘啊。”

他說到這裏,忽然又失聲哭了起來。

亂刀之下,蘇志高屍體的慘狀自然可想而知,但張浩天這才明白為什麽這些天只有報紙上看到一則很短的新聞了,無論是義興堂一方還是自己一方,所有的死傷者都離開了現場,警方來了,除了血跡之外,當然是一無所獲,不過這樣大的事情,是無法一點兒都不走漏風聲的,所以報紙才會有一則很含糊的新聞出來。

當下他道:“那些死了的兄弟怎麽辦?”

洪老二道:“是大嫂出的面,把情況給他們的家人明說了,而且每一個人給了三十萬的撫恤金,這些兄弟的家人過去都明白他們是做什麽的,也都有心理準備,就沒有人去警方那邊報案了。”

張浩天點了點頭,便望了望前面的悼念廳道:“大嫂在裏面沒有?”

洪老二“嗯”了一聲道:“在,這幾天都在,今天是祭奠大哥的最後一天,明天就下葬了。”

張浩天立刻道:“這幾天都有些誰來祭奠過大哥?”

洪老二搖了搖頭,一臉氣憤地道:“很少,除了大哥年青時的一些朋友,就沒什麽人了,這些年得過他好處的人,一個都沒有來。”

張浩天當然明白這些年得過蘇志高好處的人不少,但這些人不是政府的官員,就是道上的兄弟,政府的官員在這樣的場合絕對是不會露面的,而這一戰之後,義興堂可說已經威震C市,道上的兄弟誰敢得罪義興堂,更何況的是,這次從財叔而下,所有C市道上的大哥都沒有信守承諾,難道會跑起來挨蘇志高的手下砍嗎。

這時,他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向著悼念大廳裏走去。

進入大廳,就見到最上方高高的掛著蘇志高的遺像,旁邊卻橫著一口棺材,而在遺像的左下首,立著一個穿著黑色女裝,皮膚粗黑,容貌幹瘦的女人,正是他曾經見過一面的阿細嫂,此時她正呆呆地望著蘇志高的遺像,似乎在追思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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