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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初會三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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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於實質的氣流瘋狂的向著孔焯湧了過來。

氣流中,帶著一點鮮紅色的流蘇,閃動著酷烈無比的殺氣,在孔焯把天聰高原隔離出整個中土凡間之後,那撲天的殺氣便封鎖了整個空間。

實力是超強的,比起神界的那些天王,地仙界的那些個天君,顯然是高出了一個層次,不過,孔焯並不怕。

殺氣凜然,可是那殺氣之中殺意卻是不盛。

只是那點紅纓之中帶著的一往無前的氣勢卻是讓孔焯莫名的興奮了起來。

這是一個高手,使槍的絕頂高手,把全身的精氣神壓縮於一點,凝神於槍尖,從而擁有極強的破壞力,但是顯然,他並沒有使出全力,這一槍,只是試探而已。

孔焯手中的巫杖向前輕輕的一點,卻是正好擊到了那槍勢的虛處,槍勢頓時一滯,隨後,便聽到了一個清朗的聲音道,“好劍法!”

槍勢一收,漫天的殺氣俱消。

“閣下好槍法!”孔焯笑道,手中的巫杖輕輕的拄在虛空之中,高在的身形微微的佝僂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他將這巫杖拄住的時候,那背總是喜歡這樣佝僂起來,並不是他的身體有什麽異樣,而是這樣能夠讓他生出一種俯視一切的感覺,一種讓他舒服的感覺。

槍勢盡斂,槍影俱無。

襲擊者站到了孔焯的面前,年輕的模樣讓孔焯感到有些意外,面前這個人不僅僅是面容上顯得年輕,那眼神,那情態,那動作,都透著一股子無窮的活力,活力之中,更隱隱的透著一股子讓人難以言喻的親和力。

“我是哪咤,地仙界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的弟子,閣下在下界利用咒法盜取上界靈氣,致使我乾元山靈氣散失,生物匱乏,所以,師尊命我前來查看,閣下,有什麽好的解釋嗎?”

解釋?

屁的解釋!

這種事情孔焯從來就沒有想過,他可不知道這利用上九界的靈氣提升人間修士的修為會惹出這麽大的麻煩來,現在人家打上門來讓他解釋,他卻是解釋不出來。

至於這哪咤,還有那什麽乾元山金光洞,是什麽個地方,他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便是聽說過又如何呢?

這靈氣自己已經吸了半年了,怎麽偏偏巧在這剛剛結束不久的時候才有人來興師問罪?這未免也太巧了吧?

想到這裏,他面上的笑容漸漸的冷了起來,“很抱歉,閣下,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盜取上九界的靈氣,什麽乾元山金光洞,我一概都不知道,閣下是不是找錯人了?”

“見過不講理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講理?”哪咤一楞,對於面前這人的無賴行徑很是意外,不過他也沒打算跟著他的話題走,否則的話,他再向自己要證據,難道自己還能把他帶回乾元山去讓他親眼看看他自己的傑作嗎?

所以,他索性就來了個以不講理對不講理。

“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麽啊,我告訴你,我說什麽就是什麽,我說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給我乾元山造成損失和麻煩的就是你了!”他手中的火尖槍猛的一擡,“就算是別人做的,我也就算以你的身上,難道閣下還會有異議不成?”

咄咄逼人的聲音讓孔焯目光一寒,“很抱歉,閣下,看樣子我們現在已經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了,溝通不起來了啊!”

“我可從來都沒有想和你溝通什麽,我來這裏的目的只有一個,便是把你抓回地仙界去給師尊一個交待!”

“我僅僅是想要給師尊一個交待而已,至於你是不是冤枉,便不幹我的事情了!”

哪咤說道,手下也不留情,手臂輕抖,那原本套在左手臂上的金環抖然間放大了起來,便向著孔焯砸了過來,孔焯眉頭一皺,身後展開一道青光,便向那金剛環刷了下去。

“五色神光?!”

哪咤見到青光,面色大變,想當年,他可是吃過這東西大虧的,手連忙向前一伸,在那青光刷在金環之前,卻是把它收了回來,手中的槍同時向前點去,這一次,可以說是殺氣與殺意俱全,再不願意孔焯任何一個機會。

孔焯身形不動,身後五光連閃,齊齊的朝著哪咤沖來的身形刷了過去。

哪咤面色不動,手中的槍桿一抖,一瞬間,數百道槍花被他抖了出來,向著這五色的神光擊了過來,對於這些槍花,五色神光照收不誤,只是卻始終無法觸到那槍尖,不僅僅如此,那五色神光雖然收了那花的勁道,但是那一層浩大無比的反震之力仍然是讓孔焯感到了一陣陣的心驚,再聯想到在那西伯利亞之時,那只猴子十分輕松的把棍子搗進了五色神光之中,將神光破去的情形,現在這槍花雖然不及那根哭喪棒,可是卻也有異曲同功之妙,讓孔焯不得不收回了五色神光。

見孔焯收了神光,哪咤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氣,當年自己在這五色神光中吃虧,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都在想如何破去這五色神光,最後他也想通了,這樣變態的神通是無法破去的,唯一的辦法便是憑著真正的實力強吃,這五色神光可以收法寶兵器,更是可以收敵,但是如果最為純粹的攻擊力超出了五色神光的承受範圍時,這五色神光的效用便大打折扣了,便如當年那準提道人收孔宣一般,也是被那五色神光刷了進去,最後憑的就是那遠勝孔宣的力量,現在面對的同樣是五色神光,自己雖然還沒有準提的修為,但是面前這人顯然也沒有當年孔宣那獨霸天下的實力,因此這一碰撞,自己雖然沒有破得了他的五色神光,但是他同樣也沒有能夠借著神光之力將自己連人帶槍收去。

也算是戰了個平手。

平手。

兩人顯然都對平手這人結果不大滿意。

哪咤如此,孔焯也是如此。

哪咤成名多年,乃是上九界有數的戰神,便是在上九界,敢撩其鋒芒的人也不多,而孔焯呢,則是新晉的天王,更是在不久前成了大巫,可以說是朝堂新貴,這哪咤隱修了多年,他也沒有聽說過,雖說看出來他有著一身絕世的修為,可是孔焯自信所持眾多,也不在他之下,此時見他輕松的破了自己的五色神光,心中不由生出了怒意,手中的巫杖一指,便與那哪咤戰在了一處。

這一番,可是多年不見的龍爭虎鬥,一個是槍法精絕,一個劍法絕世,一個人手中拿的是上古強兵火尖槍,另外一個卻是誇父大巫的巫杖,兩人戰在一團,但見那風聲緊緊,赤黃色的光芒與一團銀光交纏不下,銀光中一點紅意卻是與一陣黑煙糾纏不已,端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材,戰了小半個時辰,卻是一個不分勝負的局面。

這邊廂,孔焯是越打越順手了,那手中的巫杖做劍,越來越順溜,而那邊呢,哪咤卻是越打越躁,想到自己偌大的威名,不過是幾千年都未入世,所以不明白現在上下界的情況,可是這在下界遇到這麽一個古怪的家夥,雖然修為不錯,可是明顯年紀是屬於晚輩的家夥竟然與自己戰了一個不用勝負,說出去,豈不是丟死個人了?

想到這裏,他心中不由一急,也不管什麽後果了,手中的槍勢一緊,氣勢陡然間一盛,將孔焯逼退了幾步,身形卻向後退去,身子一挺,在孔焯一晃眼的工夫,他便使出了三頭六臂的神通。

那三頭八臂法身一現,倒是讓孔焯嚇了一跳,他哪裏見過這個啊,卻見哪咤三個頭分列三個方向,一手執乾坤圈,一手執混天綾,兩只手擎兩根火尖槍,一手執金磚,還有兩只手分持著兩把形質相同的,明顯是一對的寶劍,最後一手,卻是空著的,雖然說是空著的,但是孔焯卻是最為忌憚那只空著的手,只見他五指虛張,也不知道這裏面隱著什麽樣的花招。

巫門的術法夠怪的了吧,可是也從來沒有這麽怪過啊,孔焯一開始的時候還能為這只是幻想,可是再一次交鋒之後,那七只手上的兵器卻是如雨點一般的照頭打下,每一次都是實的,別的還好,只是那金磚也不知道是何物所制,孔焯不小心被那東西擦了一下肩膀,當時就感到一陣子火辣辣的痛疼,想來就算是以他現在的大巫之體,要是被這東西打實的話,也不會有太多的好果子吃,想到這裏,他心中更是惱火起來。

他的劍術是不錯,他也是劍術的天才,可是人家在槍術上的造詣並不在自己的劍術之下,更兼對方修行的年限又比他大得多了,修為高深,自己這劍術也就是堪堪抵住他的火尖槍,現在又多了這麽多件兵器,他不吃才算是怪事呢。

不小心又被那金磚砸了兩下之後,他的身形趕緊後退了去,身後的那五色神光卻是亮了起來,迎著尋乾坤圈,混天綾與金磚,雙劍就去了,反正這哪咤能夠用槍破去擋住五色神光,可是孔焯就不信,其他的東西也能擋得住,手中的劍勢卻是一緊,劍氣四射,緊緊的纏住哪咤手中的火尖槍,身後的五色神光卻是沒頭沒腦的向那其他幾件兵器寶物刷了過去。

果然不出孔焯的判斷,這哪咤三頭八臂之術雖然厲害,可是除了那火尖槍之外,其他兵器使得並不成熟,尤其是那劍法,在孔焯的眼中那個爛啊,哪裏敢與五色神光硬拼,一時之間,沒有別的辦法,竟然被孔焯反逼了回去。

這一來一回之間,差距可就顯出來了。

只見孔焯手中的巫杖連動,緊緊的纏著那火尖槍,就像是一條細小的靈蛇纏上了一條紅鱗巨蟒,兩條蛇糾纏在了一起,雖然無法將對方給纏死,可是對方想要把自己幹掉卻也是不可能的。

這方面是不分上下,可是兩人的身後,一個是閃著五色神光,一個是二頭六臂在,這勝負便很明顯了,轉眼之間,五色神光便將哪咤那剩下的兩頭六臂給逼了回去,連帶著哪咤的身形,也連連的後退。

這下子,哪咤可受不了了。

雖然並沒有盡全力,可是被一個小輩壓著打,傳出去的話,他的面子可不好過了。

手中的長槍輕輕一動,腳步卻向後疾退,退的是如此之快,讓孔焯都有些意外,隨後,卻見那後退中的哪咤收了三頭八臂的法像,自己卻是猱身而上,這一次,他的速度,卻是比之前要快上了至少五倍。

“該死的,他剛才竟然留力了!”

留力,當然留力了。

和一個小輩較量,自然是不需要用全力的,只是他沒有想到這個小輩的實力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一時大意之下,竟然失了先機,再加上對方的劍法厲害,竟然與自己拼了一個平手之局而且自己還略處下風,這自然是哪咤所不能容忍的。

這一次全力出手,差距便出來了。

孔焯的實力是強,劍法是盛,可是比起這久經殺場的哪咤來,真的對上之後,卻還是差了一籌,此番哪咤全力動手之下,憑著手中的一根巫杖,孔焯的手頭上卻是開始吃緊了。

“娘的,這個什麽狗屁的哪咤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怎麽這麽紮手啊!”

孔焯的身形一邊退,一邊暗自叫罵著,“上九界不是說封閉了來下界的通道了嗎,怎麽會把這麽一條大魚放到下面來,他們想要把整個下界給毀了嗎?”

他卻不知道,這上九界的確是有規矩,但是那規矩是相對於普通的天神仙修乃至於納入整個上九界管理體系內的家夥來的,這個範圍雖然涵蓋了上九界絕大多數的天神仙修,可是也還有極小的一部分游離於整個體系之外,而這哪咤便是屬於游離於整個體系之外的家夥,也是極有名的一個家夥。

孔焯現在雖然成就了大巫之身,可是這無論是實力還是戰鬥經驗,又哪裏能夠比得上身經百戰的哪咤呢?

在這哪咤打出了火氣,使出了最強的實力之後,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退,一退再退。

手中的巫杖在自己的身前舞出一團赤黃色的光芒,黑煙滾滾,卻是緊守著門戶,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一時之間,這哪咤攻的雖猛,可是想要打破孔焯的防守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小子,劍使的不錯啊,怎麽樣,跟我去那乾元山金光洞去修行個兩年如何,我還沒有收過徒弟呢!”哪咤占了上風,心情舒暢,半真半假的在那裏嚷著,“或許再過個幾年,你就能與我戰成平手也說不定啊,哈哈哈哈哈哈!”

“晦氣,竟然遇到了一個武瘋子!”孔焯心中暗自叫苦,從這家夥的興奮模樣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屬於那種一遇到戰鬥就發狂的武瘋子,這也是孔焯最不喜歡遇到的人。

遇到武瘋子怎麽辦?

孔焯的第一個反應是跑,可是現在跑不掉,這個家夥顯然來下界的目的就是為了找自己的麻煩,因為自己把他那什麽乾元山的靈氣給吸走了,致使他乾元山損失頗大,對此,孔焯壓根兒就不信,那地仙界是什麽地方,那是一個靈氣無窮無盡的地方,他不過是吸收了半年而已,怎麽可能吸走呢?他去忘了,他那半年裏是不眠不休的盜取靈氣,壓根兒就不給那乾元山喘氣的機會,這補充的速度不夠他吸的速度,自然會引起一些麻煩。

不過,不要說他不知道,他就是知道了,也不能認啊!

道義的至高點,懂嗎?什麽叫道義的至高點?

所謂的道義至高點就是你永遠是對的,不對也對,對方永遠是錯的,不錯也錯。

這就是道義的至高點。

所以,這一次,沒有道理可講,一切只能憑實力。

槍走龍蛇,如一條翻滾的紅鱗大蟒,吐露著猙獰無比的面容,向著孔焯一次次的咬噬,那粗大的身體油滑而堅韌,試圖將孔焯的身體完全的卷入它的力量範圍,一次次的失敗,可是也慢慢的接近成功了。

“這樣下去可不行!”孔焯心中暗道,身後的五色神光再一次的閃動了起來,只是這一次,卻沒有以前那麽好運了,在完全將孔焯的劍勢壓制的同時,這哪咤竟然仍有餘力的利用自己的劍術有效的抵擋著五色神光,盡管靠著這五色神光,孔焯扳回了一些優勢,可是總的來講,還是處於劣勢之中,想要扳回形勢卻是沒有那麽困難,而在這個時候,他終於開始有些後悔把那二十四顆定海珠送給紫青兒了。

“若是有定海珠在手的話,我想,我應該不會這麽狼狽了吧?!”

是啊,有定海珠在的話,孔焯是不會這麽狼狽的。

想到定海珠,孔焯的心中不禁一動,對啊,這定海珠不在自己的身上,可是還在紫青兒的身上啊,而紫青兒卻又在旁邊觀戰,更重要的是,她不僅有定海珠,卻還是番天印這樣的寶物。

“這個死丫頭,是成心看我出醜啊!”孔焯想到了這一點,心中立馬就火了起來,眼睛的餘光向周圍望去,終於還是無奈的苦笑了起來。

的確,這小丫頭是在他的身邊,可是她也不是什麽事情都沒有做,二十四顆定海珠是早就祭出來的,卻並不是在幫助自己,而是借著定海珠那強大的鎮壓空間的能力在護持著還留在天聰高原上的那幾十萬凡間修行者,這孔焯是身在局中感受不到,他與哪咤兩人的實力放在上九界也是有數的高手,更何況是在這下界,雖然他利用巫力將這整個天聰高原剝離了整個凡間界,使得空間的承受能力大大的增強了,可是留在天聰高原上的這幾十萬修行者卻是並沒有什麽變化,實力依然是停留在原本的境界上面,雖說一個個都是什麽虛境道境,可那都是虛的,只能在人間界做威做福而已,連一個最低級的天神都比不上,更不談與他們兩人相比了,現在兩人的戰鬥對於他們來講,不異於是一場驚世之戰,而兩人不知收斂自己的力量,把周圍搞得一團糟,散逸於四周的力量甚至可以把這些修行者瞬殺,如果不是紫青兒見機不對,祭出了定海珠的話,恐怕在場的除了他們三人之外,再無第四個活人了。

紫青兒的修為是不錯,可是也比不了這兩位變態啊,借著定海珠之力雖然是保住了這幾十萬修士的性命,可是哪裏卻還有餘力幫孔焯攻擊哪咤呢?

“唉,求人不如求己,靠別人不如靠自己!”孔焯心中哀嘆了一聲,他算是看明白了,在兵器上與這哪咤爭鋒,那是找死,自己再強,也玩不過這樣典型的戰鬥型強人,劍法雖然不錯,可是自己畢竟還沒有熟練的掌握那誅仙四劍,對於一個把槍術已經練到了極限的人來講,這劍勢已經是有如雞肋了!

這是第一次,當孔焯完全將自己的劍術施展到了極盡之時還被別人壓制住。

拿在手中當著長劍使喚的巫杖此時已經響起了一陣陣輕輕的嗚鳴聲,卻是不知道與那火尖槍碰了多少次,竟然開始出現了毀損。

這倒也沒有什麽意外的,巫杖畢竟是一件類似於法器的東西,卻不是兵器,與火尖槍這樣的上古奇兵相比,無論在硬度上還是質量上,都要遜了不止一籌,若非那巫杖中充沛的巫力,現在恐怕是已經被那火尖槍擊成碎渣了,饒是如此,情況也不容樂觀。

“這樣下去真的不行!”孔焯心中暗道,身後的五色神光大盛,將那火尖槍逼退了一步。

可也只是退了這一步而已,他身後的五色神光便黯淡了下來。

說到底,他對於五色神光的運用也遠遠沒有到達完全熟悉,更不用說什麽無物不刷的極致境界了,因此,在這麽一下之後,便徹底的歇掉了,可是也為他爭取到了施法的時間。

心念流轉之下,無數團流光金焰瞬息間完成,向著哪咤沖了過去。

“術法?!”哪咤眉頭微皺,原本想要沖向前去的身形卻是停了下來,開始後退,那一道道帶著炙熱氣流的流光金焰極其不友好的沖了過來,他能夠感覺到隱藏在美麗的金色光焰之下的巨大的破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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