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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家人“你們怎麽不求饒啊?”

衛老夫人看了看躲在身後的衛婷婷,身子站得筆直“求饒你就會放過我們?”

葉曦也不得不佩服這老太太的眼神,她根本就不想把醜態暴露出來給並不會對他們心軟的人“你想得很對,難怪人家說老人老人,越老越精”

可惜,再精明也範在了貪婪二字手裏。

“既然如此,我何必折了一把老骨頭”衛老夫人要強了一輩子,從未在哪個小輩手上低過頭,這是她的驕傲,也是衛家人的驕傲!

葉曦笑了笑沒說話,從進門後第一次正式的面對她的親爹“我以為你在我心裏一直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人,能為妻兒遮蓋所有的危險,沒想到,區區一點親情便讓你如此大意,以至於落到如今的境地”

她的父親,在她心裏一直是那個話不多,看著冷漠不近人情但心裏把妻兒放在首位的好男人,所以當初,她走得十分放心。

現在想來,是太過放心所以才被人鉆了空子!

她無法責怪自己,只能把所有的怒火都發洩在別人身上“我要是你,早在清醒的時候就應該殺了她以除後患,既然偷吃了,就一定要擦幹凈尾巴”一邊說,她的手輕輕一招,就把藏在衛老夫人身後的衛婷婷招了過來。

飛在半空中的喜袍婦人滿臉無措的尖叫“救命...”

☆、轉

作者有話要說:

予喬新文《如花美眷》正在全文存稿中,感興趣的小夥伴可以去收藏~

衛婷婷現在後悔得腸子都青了,花容月貌的臉上一片青色。早知道藍氏的大女兒是這種德性,就是在喜歡秦葉她也不敢動手啊。

為了生命,情愛算什麽呢?

可惜這裏沒有後悔藥,在她本能嚇得戰戰兢兢的時候,那個惡魔掐住了她的脖子,眼裏兇光必現,好看的紅唇仿佛來自地獄的使者。

勾魂奪魄!

越是在這種關頭,她越是不想死,衛婷婷拉著葉曦的手,哀求道“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我會離開的,我真的會離開,我發誓在也不見秦六爺”

美人梨花帶雨看著惹人疼愛,不過衛婷婷已經被嚇得做不出這副面孔,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為了活著放棄了尊嚴,實在醜陋不堪。

很多人突然覺得,論美人,衛婷婷實在名不副實。

“我本來也不想殺人的”葉曦臉上可惜之色明顯,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巴,連連哀嘆“可惜了這副勾人的模樣,怕是就要化為一灘白骨、被世人遺忘了!”

衛婷婷感受到她手指的力量慢慢加劇,嚇得大叫了起來“求求你放過我吧,是秦大爺主動找我的,我並沒有懷秦六爺的孩子”

沒懷孩子,那她的小腹怎麽會凸起來?

葉曦突然放開了她,任由她癱在地上,面無表情的詢問“別想騙我,你的肚裏可是有貨的”,她是修士,感受天地靈氣,自然能感應到她肚子裏形成的小生命。

衛婷婷顧不得喉嚨的難受,像是怕她反悔似的,帶著沙啞的嗓音說起了三個月前那一夜的事情。

那日,她如往常一般去了梅園找藍氏聊天,又在藍氏的挽留下陪她們用了飯,一直拖到晚上,秦葉回來。她親眼看著他吃下了秦大夫人特意讓人燉好的補品,飯後,她悄悄跟著秦葉去了書房,就如同他們商量好的計劃一樣,秦葉著了道,又在秦大爺等人的攙扶下歇在了書房的塌上。

而衛婷婷自然一夜守護。

“那你的孩子是怎麽回事?”

既然都沒有成事實,這娃子怎麽冒出來的?

別說葉曦想知道,就是在場眾人也想知道這個問題。衛婷婷不敢隱瞞,垂著腦袋說道“是...是秦大爺的”

秦大爺被供了出來,簡直羞憤欲死,他面紅耳赤的指著衛婷婷罵道“胡說八道,明明就是六弟的孩子怎麽成我的了,我見你癡心相付這才動了念頭成全你們,沒想到你竟然載到我頭上”

“別想亂說話,這是我六弟的孩子,我親眼看到你們待在書房的”錢氏哪還忍得住,骨頭也不痛了,也不裝慈愛了,看衛婷婷的眼神簡直要吃人!

自家的相公什麽德行,她還能不知道?

秦大爺或許有幾分良心,但他在美色之上,根本管不住自己,衛婷婷長得美艷,看著年輕,又有少婦的風情,根本不是青澀的婦人和她這種年紀大的能比,何況,秦大爺曾不止一次在暗地裏對著那小妖精的身段流口水!

就算是真的,她拼了命也要阻止她和她肚子裏的孽種!

“婷婷,你說的可是真的?”衛老夫人拄著拐杖,用力在地上抖了抖“到底是誰的孩子,你給我說清楚?”

若真是秦大爺的,或許事情還有轉機。

有活命的機會,誰想死呢?

“是秦大爺的”衛婷婷撫了撫肚子,想起那日把秦葉撫上軟塌後,她本也想就脫個衣服往被窩裏一躺也就行了,只是秦大爺一句無意的話提醒了她,秦大爺說,若是沒有東西牽絆秦葉,想來依他對藍氏的深情,是不會認賬的。

她覺得有理,而什麽牽絆最有效果?

可不就是孩子。

只是秦葉已經昏迷,跟本行了不房,她輾轉半夜難以入眠,不想剛要入睡時,從窗戶裏翻了個人進來,那個人就是秦大爺。秦大爺笑著跟她說,他想了想越覺得沒有牽絆秦葉不會依從,只有衛婷婷肚子裏踹了個東西才保險,可是今日過後,秦葉想必提高了警惕,他們也下不了手,想要成事,就只有這一夜。

怎麽辦呢?

秦大爺又說了,他願意成全衛婷婷的一片癡心,不如今夜就讓他代替秦葉,只要這事成了,他必然全力讓她入門,讓她和秦葉雙宿□□。

秦大爺的無恥震驚了衛婷婷,只是她確實沒有辦法了,一來秦大爺說得有理,二來她也怕若是不依從他,撕破了臉,她會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後只能半推半就的委身在了秦大爺身下。

也是秦大爺人到中年依然強壯如風,只一夜就讓她踹上了。

衛婷婷說完後,眾人已經無法直面秦大爺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麽無恥的,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這簡直不是人能做出來的事。

藍家人最先跳了出來“好你們個秦家,一窩子的狼狽為奸,我呸,這等醜事還敢栽到我藍家女婿身上,還要不要臉了,什麽鎮國公府,叫淫/亂公府好了!”

“說得你們好清白,這事你們不知道?”

“當初是誰登門拿了我們的銀子,現在知道要臉了,誰不要臉,你們藍家也是一群不要臉的”

不管堂上如何對罵,衛老夫人反而面帶喜色,她看了看衛婷婷,又看了看葉曦,有些猶豫的開口“秦姑娘,既然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不如繞了婷婷吧,她肚子裏也懷了你大伯的孩子”

最後一句話戳中了葉曦的get點。

她不怕衛婷婷懷了孩子,就怕懷的是秦葉的孩子,如今知道他們沒有做對不起藍氏的事,心裏的怒氣自然消了泰半,只是要這麽輕飄飄的放過,也不是她的作風。

“老夫人說得也有理,不如..不如就讓衛姑娘嫁給我大伯吧?”

衛老夫人渾濁的眼裏冒出了精光。“不行,我不同意”錢氏擋在了中間,堅決反對。

她又不是腦子抽了才讓這麽個喪門星進門,只要有衛婷婷一日,那麽今日發生的事就永遠被人記著,被人笑著,她的一雙兒女攤上這樣一對父母,只怕也要被人戳脊梁骨。

只是葉曦哪把她的話放在心上,面向秦老祖開始商量“老祖既然來了,不如就為大伯和衛姑娘主持婚禮,受他們這對新人一拜如何?”

她的話合情合理,表面上看確實像極了為親人出謀劃策一樣,了解她的,誰不知,她這是在打歪主意。把衛婷婷嫁給秦大爺,別說秦家要被人笑話,就是秦大爺也沒臉出門了,做出了這等醜事,這輩子是完了。

衛婷婷同樣好不到哪兒去,一個女人家給男人下藥,最後和人家大伯搞上了,怎麽看都是個笑話,要是在前朝,這樣不守婦道的寡婦,都是要被沈塘的。

有些時候,活著比死還痛苦。

可以想象,今日之後,秦家大房估計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秦老祖淡然的眼在正堂裏掃過,終是同意了這樁婚事。衛老夫人松了口氣,一顆心又放回了心口“多謝老祖和秦姑娘成全”

葉曦擡手阻止了她“好聽的話就別說了,雖然吉時已過,但今日也算是個好日子,你們先帶人去隔壁房裏梳洗一下,怎麽說也是大伯的妻子,可不能這樣蓬頭垢面的見人”

“是是是”衛老夫人連忙點頭,轉瞬又驚訝的叫了一聲“妻子?”

“不行,我不同意,你們這是要逼死我給她騰位置是不是!”錢氏推開秦安還,像頭發怒的母獸,看著葉曦的目光大有同歸於盡的決絕。

錢家人忙拉住她,就怕她一個不留神又惹到了那個煞神——就是自己不怕死,也別連累他們啊!

葉曦連個眼神都沒給她,挑了挑眉“是啊,勳貴之家裏不是還有平妻的位置嗎,衛姑娘勞苦功高為秦家大房孕育子嗣,自然要大大的嘉賞她才對”,衛婷婷要只是個妾,那不是沒兩下就被錢氏給收拾了?

這樣不對等的實力差距根本就沒有趣味性啊!

在她的強硬之下,錢氏被鎮壓,衛婷婷被帶到了隔壁,秦葉早就脫掉了一身礙眼的喜服,跟葉曦說了一聲就朝後院走去,賓客們也各歸各位,圍在喜堂兩側等著觀禮。

只是這心境是全然不同了。

秦家外頭也有管事提著幾大箱子開始發喜錢,一群嘴皮子麻利的小廝順便宣揚了一下,今日是秦大爺娶平妻的日子,並非是傳揚的秦六爺納良妾。

雖然不過一會這風向就變了,自然有耳目聰慧的看出了這裏頭的彎彎繞繞,只是被這錢一砸,自然該幹嘛幹嘛,說什麽秦六爺和寡婦之間風流韻事也消音了,轉頭都說起了秦大爺人到中年依然不服老,雄風依舊啊!

☆、續

同一時間,在秦家正堂隔壁,一堆衛家人窩在裏面享受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慶幸衛婷婷沒幹出糊塗事,慶幸她肚子裏的孩子是秦大爺的,其實想想,秦大爺和秦六爺也沒什麽區別,都是秦家人,長得都不錯,而且在秦家,做主的一貫是大房,就算以後分了家,大房能分到的東西也不是後面幾房能分到的。

怎麽想,這筆買賣也劃算。

衛婷婷任由幾個喜娘重新給她整理衣服,梳好頭發,看著鏡子裏那個明媚得被時光鐘愛的女人,她竟然生出了恍惚之感。

一天兩次坐在喜臺前面,第一次她滿心歡喜,腦海裏所幻想的都是嫁人以後的甜蜜,如今,她卻瞧見了自己的枯萎。

鏡子裏那個依然美貌的婦人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裏像一朵雕謝的花朵,再也無法散出生機,如同她的後半生,將在陰暗的地方生根發芽。想到這兒,鼻頭一算,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

一屋子的衛家人瞧見了,都裝做沒看見似的撇開了頭,衛老夫人閉著眼眸,聲音威嚴的同時還帶著幾分疲憊“莫在如此做態,事已至此當好生想想未來的路該如何走過去”說著她睜開了眼睛,蒼老的眼睛透過她華麗的喜服停在肚子上“你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你的肚子,有他在一天你便安生一天,他是你以後的依靠,等他出來後要好好的教導他”

男人算什麽,有個可靠的兒女才是真正的福氣。

其他人也想到了這一層,突然發覺,竟然無法辯駁。

這時,門外傳來丫頭的聲音“衛老夫人,吉時已到,四姑娘請你們過去”

衛老夫人拄著拐杖站了起來,在離開前,沈聲說道“記得我說過的話”

正堂那邊在這一會已經重新布置了一番,秦老祖和月夫人坐在高位,周圍秦家的姻親們在側,稍遠,是來自京城的所有觀禮者,在唱報聲響起後,穿著喜服的秦大老爺牽著衛婷婷走了進來,開始行禮,拜高堂,最後衛婷婷被送到了大房,禮成。

這期間,差點當了新郎官的秦葉和六夫人藍氏一直未曾現身。

葉曦早就讓人把葉小魚送了過去,等著這邊已經成了事實後,她才朝著梅園走去,在轉角處,她遇到了滿臉寒霜的大夫人錢氏。

錢氏看她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一樣,所有偽裝過的慈愛和寬容早已消失不見,有的,只是刻骨的恨意,她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一個四姑娘,你今日為你大伯父做的,來日大伯母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這倒是不用,我如今多了小大伯母,她會好好報答我的,大伯母就好好跟小大伯母和睦相處,把我大伯伺候得舒舒服服罷了”葉曦像是根本沒瞧見她的怒氣似的,不段說著挖心話,氣得錢氏一口血梗在了喉間。

可是,她毫無辦法,只能看著葉曦揚長而去。

梅園裏頭,秦六爺正在藍氏跟前伏低做小、端茶倒水的,只是藍氏壓根沒搭理他,在葉小魚被送過來後,什麽秦葉、什麽衛婷婷通通都被藍氏拋到了一邊,她的眼裏,現在只能看見身邊這個白白胖胖的團子。

葉小魚被藍氏的熱情招呼的渾身發毛,忍不住求饒“娘,你別忙乎了,我自己來就行”

“那怎麽行”藍氏不依,又見兒子依然跟小時候一樣乖巧斯文,本來就哭得紅腫的眼眶又開始泛起了霧氣,若不是為了秦家,他們一家人本來好好的,葉小魚也不會小小年紀就跟著葉曦離開凡人界,到修仙界去了。

她本就牽掛著遠方的女兒,在兒子離開後,一份擔心變成了二份,經常夜夜睡不著,就怕他們在修仙界過得不好。

而她,無能為力又什麽都不知道。

好在,女兒和兒子都回來了!藍氏的欣慰落在秦六爺眼裏又是一陣心疼,就算葉小魚是他期盼已久的親兒子,但惹哭了媳婦,兒子也要靠邊!

秦葉的瞪視絲毫沒影響到葉小魚,他不住吃著藍氏塞過來的吃食,在四周打量了一圈後,有些奇怪的問道“小妹去哪兒了?”

秦五姑娘秦明扇是藍氏的親閨女,是在葉小魚走後第二年出生的,已經八歲了,平日裏跟著府裏的先生學習,為人活潑,六夫人夫妻倆都很疼愛這個女兒。

藍氏帶笑的唇角淡了幾分“在府裏跟幾個妹妹玩吧?”

秦明扇是明字輩裏現在最大的一個,在府裏淘氣得很,經常帶著幾個其他房裏的庶女一起玩樂,她也享受被人捧著的滋味,以至於養成了愛耍性子的臭脾氣,這兩年因著衛婷婷住了進來,秦明扇跟她很是親近,在她心裏,幾個嫡姐都出嫁了,現在留在府裏的全是庶女,自古嫡庶有別,她平日跟庶女玩鬧得厲害,但心裏是極瞧不上的。

直到衛婷婷帶著兩個女兒到來,徹底滿足了秦明扇嫡女跟嫡女才是同一國的想法,更別提衛婷婷就算是嫡女出生也經常讓著她、慣著她、捧著她。

小姑娘出身富貴,自小錦衣玉食長大,碰到的又全是身份不如她的,自然驕傲異常。

得知衛婷婷要嫁給秦葉時,秦明扇表示出了極大的善意和歡喜,把自己歷年收到的禮物挑了許多送過去,藍氏知道後,一顆心徹底寒了。

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培養出來的兒女,八歲就差不多是個半大人了,早就懂事了,秦明扇不會不知道藍氏才是她的親娘,可她非要踩著親娘的肩頭給一個即將入門的妾室做面子,就不怪下人們暗地裏為難藍氏了。

藍氏以為只道秦明扇年紀小,還不懂得這些厲害關系,經過這幾件事後,她才恍然發現,秦明扇已經被養廢了。

而養廢她的,不是別人,正是她當成親人的家人們。

正說著,長得玉雪可愛的秦五姑娘秦明扇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小嘴裏還氣憤的責問“娘,為什麽衛姑姑嫁給了大伯母,明明衛姑姑是爹的人,你怎麽能這樣?”

藍氏沈了臉,追著秦明扇進來的丫頭倒抽了口氣,擡高了嗓音“五姑娘”,接著連忙跪了下去,解釋著“六爺、夫人,五姑娘不是故意的,只是在外頭聽到丫頭們在胡言亂語一時想茬了,求夫人明察”

藍氏是單純,但她不傻“想茬了?”

“不用你假好心,這就是我要問的,衛姑姑那麽好的人,娘你怎麽能因為爭風吃醋就讓她嫁給大伯父?大伯母操勞了一生,臨到享福了還要被人下面子,你怎麽能這樣?”

前一句,是對丫頭說的,後面是對藍氏說的。

秦明扇梗著小脖子非要為衛婷婷和錢氏討個公道,不依不饒的模樣看得秦葉一陣氣悶,他拍了拍桌子“誰準你大吼大叫的,你在對誰說話,這是你母親!你念的書都念哪兒去了?”

秦明扇被他訓斥,委屈的嘟起了嘴,又想起大伯母給她說的,衛姑姑一個人在新房裏垂淚,而梅園這裏一片歡聲笑語,她心中的天平自然偏向了弱者“爹,衛姑姑那麽好你為什麽不要她,她都要嫁給大伯父了,你快把她搶回來吧?”

“胡鬧!”秦葉面色鐵青,失望的看著不懂事整天只知道胡攪蠻纏的閨女“誰告訴你這些的,大人的事你插什麽手”他想了想,又問起了秦明扇身邊的丫頭“你來說,這些話是誰跟五姑娘說的?”

丫頭咬著唇,有些猶豫,卻聽秦葉厲聲呵斥,仿佛在她耳邊炸響,直接脫口而出道“是大夫人”

原來今日秦明扇知道是衛婷婷進門的好日子,大清早就帶人守在了新房,準備去迎一迎她的衛姑姑,只是左等右等都見不到人,又不小心聽見幾個丫頭說起正堂那邊發生的事,秦明扇提著腳就去了大房,並且在那裏碰到了錢氏。

秦明扇一向聽錢氏的話,連懷疑都沒懷疑一下就氣沖沖的跑回了梅園,還撞在了槍口上——這時候別說藍氏不喜歡她,就是秦葉也正巴不得和衛婷婷撇清關系呢,哪能見她一口一個衛姑姑的給外人撐腰,還是壓著自己的娘親做筏子。

他直接下了死命令“我看你是反了天了,長腦子來是不動的,從今日起,你就在屋裏好好反省反省,什麽時候懂事了再出來”

他膝下三個子女,大閨女從小懂事,大兒子從小乖巧,怎麽到了老三了,跟基因突變一樣,平凡無奇就算了,還容易受人挑撥,他們夫妻也不是沒糾正過,只是放出去沒幾天又故態覆萌,次數多了,要不是當年親眼看著接生婆抱著孩子從房裏出來。

他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他們夫妻的種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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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喬喬感冒了啊,從上午碼字到現在才寫了三千字,實在頭疼,準備晚上喝999了

☆、解

作者有話要說: 凡人界這一段在有兩三章就完了,新旅程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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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曦踏進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她爹秦六爺鐵青著臉,藍氏垂眉不語,臉上連個笑容也沒有,而葉小魚有些無奈,更多的是有想置身事外但又不忍的糾結和為難。

誰來告訴她,這段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難不成是藍氏打算不原諒秦葉,跟他攤牌,爭取幾個子女的撫養權了?她承認自己想得有點多,收了放飛自我的腦洞,她認真觀察起四周來。

走過隔斷的屏風,屋裏的情況就一清二楚了。有一個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丫頭,還有一個梗著脖子,滿臉通紅的小姑娘,看樣子,似乎是起了爭執。

“這是怎麽了?”她出聲打破了這種氛圍,快步走到藍氏跟前,態度親近“娘,女兒回來了呢,你不高興麽?”

藍氏早就知道她回來了,因此並沒有先前看葉小團子那般激動,只是眨也不眨的看著她,聲音裏有些哽咽“想,娘最想你了”

這大概是世上所有有血緣關系的一種牽絆,會在不知覺之中思念對方,想起對方,牽掛對方,尤其母子連心,更是不同。

葉曦慢慢依偎到她懷裏,聞著藍氏身上獨有的溫和芬芳,一顆在回到這裏後躁動的心平靜了下來,她結了金丹後,狀態剛剛穩住,恰好碰到了今日的事,差點就引得道心不穩。

還好,及時剎住了車。

“我也很想念娘親,其他地方再好,都不如有你們在的地方”葉曦撒起了甜言蜜語,又拉過葉小魚把他的手放在了藍氏手心“小魚剛到的時候,還老是哭著找娘呢?”

葉小魚不可思議的看了她一眼。

實在沒想到,姐姐說起謊話來,也是順手捏來。

藍氏被這幾句普普通通的話給煽情到了,差點流幹的眼淚又開始凝聚,秦葉坐不住了,對著大閨女底氣不足的警告道“別惹你娘哭,回來就回來吧”

其實,他特別感謝閨女從天而降——拯救他於水火之中。要是今日的事成了,先不說戴不戴綠帽的問題,就是藍氏以後的態度就夠他喝一壺了。

外人只會知道他嬌妻美妾相擁入懷享盡了福,可這種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的做派他實在欣賞不來,也從來沒想過。說實話,連他這種心志堅定之輩都差點著了道,可見女色誤人啊!

葉曦有些似笑非笑,藍氏冷冷瞪了他一眼“怎麽,我閨女回來你不高興?不高興你可以去找能讓你開心的青梅竹馬,別在這兒捂著”

“我沒”秦葉徹底懨了下去,原本不怎麽愛講話的嘴裏飛快的為自己辯駁“啊秀,我說的都是真的,的的卻卻什麽事也沒發生,不信你問問曦姐兒,她也在場”

媳婦吃醋他當然開心,但是醋過頭了就要破壞他們的夫妻之情了。

若是上蒼能讓他回到過去,他一定對曾經的自己說:遠離衛婷婷,你媳婦不是她。當然,現在沒有什麽如果,就算被媳婦說幾句他也只得認。

藍氏哼了一聲,哪會去管是真的假的,就算他們之間清清白白,但衛婷婷心裏有他是真,給他下藥是真,在被窩裏躺了一夜是真,差點進了門是真,事發後秦葉的態度傷到了她是真。這麽多真合在一起,還是讓她心裏難受極了,只要一想到以後出門會碰到衛婷婷,她還是忍不住惡心。

世上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女人?

秦葉理虧,自然翻不出浪花,認認真真的賠禮,看得葉曦和葉小魚都發笑,而被冷落在一旁的秦明扇看著這呵呵樂樂的一幕,又想起錢氏說的,只要她嫡姐和長兄回來,梅園這裏,就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看,說得多對啊,別人其樂融融,只有她,像一個外人。

秦明扇沈著臉,狠狠的看了幾人一眼,轉頭就跑了出去,跪著的丫頭見她跑了,連忙起身追了出去。

“這是...五妹?”葉曦雖然是疑問句,但心裏已經肯定了。

藍氏顯然有些不想多提“是啊”,又吩咐下人去準備了新鮮的栗子,笑著跟她道“還記得你小時候最愛吃這個,正巧你回來了,我給你做做,你吃吃看味道變了沒?”

“好啊,娘稍等一下”葉曦也不攔她,只是手指在眼睛周圍輕輕撫摸了一下,藍氏紅腫的眼眶頓時恢覆如初,她有幾分尷尬的說“你先坐一會,娘去廚房做栗子糕”

藍氏前腳出了門,後面秦葉也坐不住了,待了會就跟了上去。

葉曦有些失笑“啊爹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見縫插針的哄人呢”跟以前她所認識的那個沈默寡言的高大漢子可真是相差勝遠。

葉小魚抿著唇笑了笑。

“對了,方才五姑娘怎麽了?”她沒有稱呼妹妹,語氣裏也沒有親近之態,親疏遠近一目了然。

秦明扇小姑娘驕傲的都快放飛自我到天上去了,葉小魚作為新好少年,自然對這種依仗著權勢地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小姑娘沒幾分好感,哪怕這個人跟她一胞所出。

在他看來,有勢可仗確實比沒勢可仗要好,但你耍橫放飛自我之前能不能先用點腦子。你仗的是誰的勢?

沒有秦六夫妻,秦明扇小姑娘就跟她心裏十分不屑的庶子庶女一樣,別說如今這般大吼大叫了,就是身上穿的、喝的、用的,哪樣不是靠著爹和娘才有的?

沒有秦六夫妻,她屁都不是,別說被人捧著了,沒被那些看菜下碟的下人踩就算好了,也搞不懂她哪兒生出來的勇氣,覺得自己無所不能,說一不二。

在秦明扇的小香居裏,也有一個中年打扮的婦人在勸著她,這婦人叫花姑姑,是藍氏身邊的貼身老人了,當年第一批招進府裏伺候的,過了幾年後被藍氏做主嫁給了遠在桑州多寶閣的一個管事,從此就被視為藍氏的心腹之一。

秦明扇虎著臉,坐在屋裏發脾氣,跟著她的貼身丫頭也沒想往常一樣逗她解悶,找花姑姑告了假急急忙忙的回了下人房。

她得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了,如今六夫人又重新得了勢,跟其他幾房也差點撕破了臉,只剩下點面子情,那她這個被錢氏送過來的丫頭又能討得了什麽好?

她自是不知,花姑姑在她告假後,心裏別提多得意了。往日裏因著這小蹄子,無論她怎麽在五姑娘面前給藍氏說好話,給她講道理,最後都被那死丫頭給拐到了另一邊,她雖名義上是五姑娘屋裏的管事姑姑,但那小蹄子一個貼身丫頭比她跟秦明扇之間可是親近多了,五姑娘自然更加信服她的,更別提,她往常也要顧及那小蹄子是錢氏的人。

錢氏在今日之前,掌管著府裏大大小小的吃穿用度,哪怕她是藍氏的得意人手,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給錢氏派來的人上找茬。

否則,一個離間大房和六房的罪名她可吃不起。

如今好了,四姑娘總算回來了,狠狠收拾了錢氏一頓不說,還把以前的遮羞布給扯了下來,要她說這樣才好,大夫人老是仗著大房出身,又是六夫人和老爺的嫂子,什麽都要插一手,樣樣都想把持,也不想想,這樣的好日子都是靠著誰得來的,不是四姑娘,他們還過著飽一頓饑一頓的日子呢,哪有現在的張牙舞爪。

“五姑娘,就算您不愛聽,奴婢也要勸勸,都說母女之間哪有隔夜仇,您是六夫人的親閨女,這是有血緣關系的,去給夫人陪個禮,夫人一定會原諒你的”花姑姑一番苦口婆心,秦明扇正在氣頭上,聞言頭也不擡的說“親閨女,別人才是她親閨女吧?”

要都是親閨女那待遇怎麽天差地別,對她就是愛理不理,要不就是馬著臉,冷言冷語的幾句話打發她,這當是在打發乞丐呢?

對別人那就更不同了,又是給笑臉,又是輕言細語,聽說還去了廚房做什麽栗子糕?

她長這麽大還沒吃過幾次呢,人家一回來就忙裏忙外,偏心誰還用問麽?

花姑姑不讚同的看著她“看您這話說的,四姑娘是你親姐姐,一母同胞的,你何必跟她計較?”

秦明扇嘟著嘴不說話了。她想說,人家不是親姐姐的幾位嫡姐哪次回來不是對著她噓寒問暖,還特意搜羅了許多玩耍的小物件送給她。

這個姐姐連個眼角都沒甩給她。

花姑姑嘆息一聲,也不在說些面上的虛話,突然問了一句“五姑娘知道為什麽大夫人、二夫人、四夫人包括幾位嫡姑娘都非常疼愛您嗎?”

秦明扇被問得有些懵,幾位伯母和姐姐對她好不是應該的麽?

她是小輩,又是正兒八經的嫡女出身,自然跟別人是不同的。

☆、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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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公侯之家,又有誰是因為那點親情就掏心掏肺的對別人好,甚至超過自己的家人?

尤其,還隔了房,那關系就更遠了點。

這種舉動,若非悲天憫人,就是有所圖謀,秦明扇身上若是沒有價值,人家會巴心巴腸的籠絡她?

她一個八歲的小姑娘,既沒有驚世才華,又沒有驚天美貌,甚至性子還十分驕傲,鬼才會天天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她的冷屁股,又不是有什麽特殊癖好。

所以,小姑娘本身毫無價值。

花姑姑直接了當的問她“大姑娘是大夫人的親閨女,您說大夫人是心疼你還是心疼她?”

秦明扇想起往日的相處,大夫人錢氏總是待她溫和慈祥,嫡姐在回娘家時也總是笑臉迎人,在她們身邊,她覺得非常自由,但她也不是真傻,偶爾錢氏對大嫡姐的態度就跟藍氏對她一樣,會念叨、會生氣,還會發火。

但她們從來沒有朝她露出過一點不悅。

甚至不管她做了什麽,闖了什麽禍,也不會發脾氣,反而還安慰她,以前她還以為是因為她小,所以幾位嫡姐、伯母們都讓著她,現在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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