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我是誰，從哪裏來，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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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雲獨自一人來到考文垂聖母醫院。
一番打聽，他找到了老喬治所住的病房。推門進去，病床空空。老喬治根本不在那裏。劉雲的第一反應是，老喬治該不會已經駕鶴西游了吧？
一名護士走了過來。劉雲問：“您好，小姐。這個病房住的病人……”
護士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這位考文垂的城市英雄：“老中尉？你是來找喬治教練？他昨晚已經離開了醫院。雖然醫生耐心的勸阻他，他還是離開了我們醫院。”
劉雲問護士：“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喬治教練的病情到底到了什麽程度了？”
護士有些為難的說：“對不起，老中尉，這是病人的個人隱私。”
劉雲點點頭，轉身準備離去。護士卻叫住了他：“好吧。老中尉。在住院期間，喬治教練不止一次的給我們講起你在考文垂的事情。講起你在足總杯上的那一個個進球……我想他將你視為自己的親人。如果是病人親屬的話，當然有權知道病人的病情。”
護士壓低聲音說：“醫生已經讓喬治教練停止了化療。因為那樣不會延長他的生命，只會加深他的痛苦。最樂觀的估計，最多，他還有半年的時間。”
劉雲點點頭：“謝謝你。”
從聖母醫院出來，劉雲想到了一個地方。他堅信，老喬治一定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劉雲叫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理光球場。
劉雲走進理光球場。助理教練埃達正在帶領著考文垂的球員們訓練。劉雲擡頭看了一眼看臺。空蕩蕩的看臺上，孤零零的坐著一個人。正是身患絕癥的老喬治。
劉雲走上看臺。“嘿，喬治教練！”
跟老喬治幾個月未見，這個老派的英國紳士似乎變了一個人。他的臉頰消瘦，面色蠟黃。唯一不變的，是體面的著裝和嘴裏叼著的雪茄。
“嘿，老中尉。歡迎回家。”老喬治朝著劉雲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面對著一個身患絕癥的病人，劉雲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老喬治倒是先開了口，他揚了揚手中的雪茄：“純正的古巴雪茄，好東西。每場比賽結束，坐在理光體育場裏安安靜靜的抽一根雪茄，這是我這一生中最美好的享受。可惜，也許正是這樣的好東西讓我的癌細胞造了反。”
劉雲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良久，他才蹦出一句：“喬治教練。你現在應該到醫院安心養病。”
老喬治搖了搖頭：“呵，去不去醫院已經無所謂了。我想在生命最後的時間裏，跟我的球員，跟這座球場呆在一起。我為這支球隊服務了半生。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帶領球隊在賽季末沖進英甲前十。在賽季初，我給球隊定下的目標是保級。現在我們已經提前實現了這個目標。新的目標是前十。我們是小球會，沒有多少資金買大牌球員。如果能夠在賽季末沖入前十，也算一個能讓球迷們滿意的成績。”
老喬治已經命不久矣，他現在是徹底看開了。該抽雪茄抽雪茄，該帶隊比賽帶隊比賽。享受生命中的剩餘時光。
老喬治突然問劉雲：“如果沒記錯，還有一個多月就是你的47歲生日了吧？”
劉雲點點頭：“是的，喬治教練你怎麽知道？”
老喬治大笑道：“你現在成了曼聯的巨星，記性也差了不少。你忘了？你的46歲生日，是咱們考文垂全隊球員替你慶祝的。我還和他們一起為你唱了‘Happy 泊屎day to you。’”
劉雲啞然失笑：“是啊。我還記得那一天，勞工部通過了我的特殊天才條款申請。”
老喬治悠然吐出一個煙圈：“對，特殊天才條款……就像昨天的事情一樣。人上了年紀，總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人的一生是如此短暫。仿佛昨天還是挽著母親的手去上學的孩子，今天就到了該寫遺囑的時候。”
老喬治站起身，伸了一個懶腰：“多好的天氣啊。劉，我想告訴你，去年夏天，考文垂捧起足總杯的那一刻，是我一生中最美好，最幸福的時刻。”
劉雲凝視著球場中正在進行體能訓練的一眾前隊友，感慨道：“也是我一生中最美好，最幸福的時刻。”
老喬治看了看劉雲：“劉，一個快47歲的人，在英超一個賽季攻入46球，歐冠攻入進21球。這是主賜予人間的奇跡。你是一個得到了主垂青的幸運兒。”
老喬治說的是實話。一個47歲的人，卻在這個賽季橫掃整個歐洲，刷新了一項又一項的進球紀錄。且不說英超單賽季進球紀錄。歐冠歷史的進球記錄，在本賽季前是由C羅保持的11場17球。而劉雲在半決賽尚未結束的時候，已經攻入了整整21球！即便是當年的馬修斯也都達不到劉雲這樣的高度。
劉雲對老喬治說：“有時候睡覺前，我都會想自己是多麽幸運。兩年以前的這個時候，我還在華國一座二線城市賣著早餐。一覺醒來，已經成了英超的球星。這一路走來，幫過我的人太多，我要感謝的人也太多。”
老喬治大笑道：“不，最該感謝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在45歲的年紀選擇重返綠茵場，這需要過人的勇氣和驚人的毅力。你做到了，所以你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老中尉。”
老喬治指了指內的那些人：“劉，看那些人。他們有著和你一樣的夢想。他們也在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奮鬥。然而真正能夠圓夢的人，萬中無一！”
分組訓練結束，老喬治走下看臺，走向自己的弟子。陽光明媚，老喬治的背影消失在陽光之中。
……
從考文垂回來，劉雲感慨良多。他在客廳裏默默發著呆。
伊莎貝拉走過來，問劉雲：“劉，你在想什麽？”
劉雲看了看自己的妻子：“我在想，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到哪裏去。”
伊莎貝拉驚訝的看著劉雲：“劉，這個問題從古至今有無數哲學家都在研究。這可是我們生活的世界裏，最深不可測的問題。難道我的丈夫要做哲學家了麽？”
劉笑嫣湊過來說了一句話，讓劉雲啞然失笑：“哈，我在漢東上學的時候，學校的保安大爺每天都要向無數人問這個終極哲學問題：你是誰？你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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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這位考文垂的城市英雄：“老中尉？你是來找喬治教練？他昨晚已經離開了醫院。雖然醫生耐心的勸阻他，他還是離開了我們醫院。”
劉雲問護士：“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喬治教練的病情到底到了什麽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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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雲點點頭，轉身準備離去。護士卻叫住了他：“好吧。老中尉。在住院期間，喬治教練不止一次的給我們講起你在考文垂的事情。講起你在足總杯上的那一個個進球……我想他將你視為自己的親人。如果是病人親屬的話，當然有權知道病人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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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雲走上看臺。“嘿，喬治教練！”
跟老喬治幾個月未見，這個老派的英國紳士似乎變了一個人。他的臉頰消瘦，面色蠟黃。唯一不變的，是體面的著裝和嘴裏叼著的雪茄。
“嘿，老中尉。歡迎回家。”老喬治朝著劉雲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面對著一個身患絕癥的病人，劉雲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
老喬治倒是先開了口，他揚了揚手中的雪茄：“純正的古巴雪茄，好東西。每場比賽結束，坐在理光體育場裏安安靜靜的抽一根雪茄，這是我這一生中最美好的享受。可惜，也許正是這樣的好東西讓我的癌細胞造了反。”
劉雲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良久，他才蹦出一句：“喬治教練。你現在應該到醫院安心養病。”
老喬治搖了搖頭：“呵，去不去醫院已經無所謂了。我想在生命最後的時間裏，跟我的球員，跟這座球場呆在一起。我為這支球隊服務了半生。現在最大的心願，就是帶領球隊在賽季末沖進英甲前十。在賽季初，我給球隊定下的目標是保級。現在我們已經提前實現了這個目標。新的目標是前十。我們是小球會，沒有多少資金買大牌球員。如果能夠在賽季末沖入前十，也算一個能讓球迷們滿意的成績。”
老喬治已經命不久矣，他現在是徹底看開了。該抽雪茄抽雪茄，該帶隊比賽帶隊比賽。享受生命中的剩餘時光。
老喬治突然問劉雲：“如果沒記錯，還有一個多月就是你的47歲生日了吧？”
劉雲點點頭：“是的，喬治教練你怎麽知道？”
老喬治大笑道：“你現在成了曼聯的巨星，記性也差了不少。你忘了？你的46歲生日，是咱們考文垂全隊球員替你慶祝的。我還和他們一起為你唱了‘Happy 泊屎day to you。’”
劉雲啞然失笑：“是啊。我還記得那一天，勞工部通過了我的特殊天才條款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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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喬治看了看劉雲：“劉，一個快47歲的人，在英超一個賽季攻入46球，歐冠攻入進21球。這是主賜予人間的奇跡。你是一個得到了主垂青的幸運兒。”
老喬治說的是實話。一個47歲的人，卻在這個賽季橫掃整個歐洲，刷新了一項又一項的進球紀錄。且不說英超單賽季進球紀錄。歐冠歷史的進球記錄，在本賽季前是由C羅保持的11場17球。而劉雲在半決賽尚未結束的時候，已經攻入了整整21球！即便是當年的馬修斯也都達不到劉雲這樣的高度。
劉雲對老喬治說：“有時候睡覺前，我都會想自己是多麽幸運。兩年以前的這個時候，我還在華國一座二線城市賣著早餐。一覺醒來，已經成了英超的球星。這一路走來，幫過我的人太多，我要感謝的人也太多。”
老喬治大笑道：“不，最該感謝的人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在45歲的年紀選擇重返綠茵場，這需要過人的勇氣和驚人的毅力。你做到了，所以你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老中尉。”
老喬治指了指內的那些人：“劉，看那些人。他們有著和你一樣的夢想。他們也在為了自己的夢想而奮鬥。然而真正能夠圓夢的人，萬中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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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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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貝拉走過來，問劉雲：“劉，你在想什麽？”
劉雲看了看自己的妻子：“我在想，我是誰，我從哪裏來，我要到哪裏去。”
伊莎貝拉驚訝的看著劉雲：“劉，這個問題從古至今有無數哲學家都在研究。這可是我們生活的世界裏，最深不可測的問題。難道我的丈夫要做哲學家了麽？”
劉笑嫣湊過來說了一句話，讓劉雲啞然失笑：“哈，我在漢東上學的時候，學校的保安大爺每天都要向無數人問這個終極哲學問題：你是誰？你從哪裏來？要到哪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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