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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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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詞身上還套著他的衣服, 不過白色的羽絨服被蹭上了汙漬,對比鮮明。

她緩緩直起身子,蔥白的手指替他抹去了額上冒出的汗珠, 她問:“那些都是什麽人?”

梁敘平穩呼吸,站定在她面前,可憐兮兮道:“都是看我不順眼的。”他愧疚的表情跟真的似的, “對不起,今晚我要害的你回不去宿舍了,我們去找家酒店臨時住一晚吧?”

梁敘睜眼說瞎話的本領已爐火純青, 見她還在考慮,幹脆下了一劑猛料,“那些人都是社會人士, 你要是硬回宿舍,斷手斷腳都是好的,他們更喜歡把你這樣的好看的年輕姑娘賣到山裏去, 給別人當老婆。”

宋詞聽得瑟瑟發抖, 裹緊了衣服,自覺的往他身邊靠攏,一閃一閃亮晶晶的眼睛充滿著疑問,“真的嗎?”

梁敘抱住她, 垂眸道:“我騙誰也不會騙你, 這天又要下雪了,我們趕緊去酒店吧。”

宋詞心想,梁敘正人君子, 在高中就是個文質彬彬有禮有貌的男生,雖說兩人一起去酒店說出去是會讓人誤解,但他不是那樣的人。

“你帶身份證了嗎?”她問。

“我沒帶。”

“我帶了,那你怎麽辦?”宋詞苦著臉,兩人總不能住一間房吧?

梁敘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我們住一間。”

“這不好吧。”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很容易引人遐想,宋詞有點小害怕還有點小雀躍。

要和梁敘一起睡覺覺誒。

“哪兒不好?”梁敘瞇眼問她。

宋詞扭扭捏捏說不出個所以然,兩人都是成年大學生,天雷勾地火的做出些什麽事不奇怪。

“別瞎想,就睡一次而已。”

宋詞嘴角一抽,被他拽著手往出口的方向走,“你不要說的那麽有歧義。”

原是靜謐的黑夜,可越往外走耳邊嘈雜的聲響就越多,人聲鼎沸,燈光將這座城市照的明亮,車聲鳴笛聲,還有馬路邊的叫賣聲。

梁敘緊握著她的手,穿過人群,直奔連鎖酒店,她在他的慫恿之下,去了前臺,掐著嗓子道:“可以開間房嗎?”

“可以的,請問你是要標準大床房還是雙人房?”前臺是個長得很清秀的女孩子,說話時有股江南女子的韻味。

宋詞從來沒有在外面住過,下意識就往梁敘那邊看,想問問他選哪一個?

梁敘正在從大廳的飲水機裏給她接熱水,握著杯子往她身邊一站,問:“怎麽了?”

前臺一眼就瞧出了兩人的關系,笑道:“我們這裏還有情趣房,請問你們要哪種呢?”

宋詞小臉爆紅。

“雙人房。”

“情趣房。”

宋詞圓溜溜的眼珠子瞪著他的臉,手上也沒有閑著,擰的他皺眉,“你別搗亂。”

情趣房,她是絕對不要住的。

梁敘把她的身份證交到前臺手中,又從錢包裏抽了幾張紅鈔,遞過去,“就開情趣房。”

前臺刷了身份證,就把房卡給了他,“祝你們入住愉快。”

梁敘微笑,“謝謝。”

宋詞往邊上走了好幾步,怒容滿面,“氣死我了,你一個人住吧。”

她聽汪多米說過情趣房,裏面有鞭子手銬蠟燭什麽的,這些玩意她聽著就慎人,好不正經。

梁敘把熱水塞進她手中,紙杯還散發著熱氣,握在手裏暖乎乎的,他說:“今天周六,肯定沒有雙人房,不信你問前臺。”

前臺很識相,“是的,沒有了。”

梁敘算是綁著她上樓的,拖著她到了房間門外,刷完房卡,“滴”的一聲推開了門,他隨手將屋內的燈打開,暗黃的光將氣氛襯托的很朦朧。

情趣房內的布置和宋詞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中間是個圓形大床,上面鋪著粉紅色床單,天花板頂端垂落下的紗布將床籠罩在內,窗邊放了一個心形的小沙發,總體來說還很溫馨。

宋詞就沒有那麽不開心了,汪多米完全是在嚇唬她嘛,她就說梁敘正直青年怎麽會喜歡那些東西啊?

“我覺得這房間還不錯。”

梁敘心情覆雜,還好遇上這傻姑娘的是他!

他拉開床頭櫃掃了一眼,笑的很有深意,抽屜裏有幾管潤滑的藥膏,還有助興用的工具。

“那我先進浴室洗澡。”

宋詞脫了外套往床上一趟,拿著遙控器專心的看起了電視,“你洗完我再洗。”

梁敘無言以對,她是真的不明白洗澡代表著什麽。

浴室裏很快就傳來淅淅的水聲,幾分鐘後,梁敘裸著胸膛,走了出來,屋內的暖氣開的十足,他絲毫不覺得冷。

宋詞哈哈哈的看著電視裏的綜藝節目,半點餘光都沒有施舍給他,笑夠了才望了他一眼,“你不冷嗎?”

梁敘刻意往她身上湊,帶著沐浴露裏清冽的香味,道:“我沒換洗的衣服。”

他的身材讓人難以移開視線,要窄肩寬,精瘦的胸膛,肌理分明,再往下看還能看見傳說中的人魚線。

可宋詞壓根就沒關註他身材好不好,她驚呼道:“我也沒有。”

梁敘對她露出抹慈祥老奶奶般的笑容,眼底精光一閃,“還有塊大浴巾,你裹著出來,我不看你。”他頓了頓,“晚上我睡小沙發,你睡大床。”

不洗澡就睡覺確實難受,加上宋詞對他向來信任,當下就點頭說好,然後就去洗漱了。

梁敘繞著床走了好幾圈,最後才坐了下來,床頭櫃上還放了幾本雜志,宋詞裹著浴巾出來時,他才裝模作樣的挑出了本拿在手裏,其實他壓根就沒看。

水珠從她精致白皙的鎖骨往胸口處滴落,一顆顆的蠱惑著他。

宋詞快速鉆進了被子裏,只露出她的臉,原本暴露在他視線中,勾引著他的小白腿被她藏了起來,梁敘微微遺憾。

“我睡覺了,你也睡吧。”

梁敘一開始是有安分的縮在沙發上入眠,關了燈之後,趁著宋詞快要睡著,偷偷摸摸的爬上了她的床。

宋詞睡得迷糊之際,腰上忽然被壓上來一只大手,錮的她不舒服,她睜開疲憊的眼,“你怎麽在我床上?”

“我冷,太冷了,我還沒衣服。”

宋詞挪了挪,沒發現被子底下她的身子不著寸縷,浴巾被她蹭到不知道哪兒去了,“你有被子的啊。”

還是她從櫃子裏拿出來最厚的那張被子,就怕他半夜會冷。

“兩人一起睡才暖和。”

梁敘說完欺身壓下,肘部撐在她的耳邊,在她錯愕的神色中重重吻了下去,另一只手一路向下,長指如靈蛇游動,他聽見了她的輕哼還有青澀的吟聲,她被他吻得神魂顛倒,分不清是做夢還是真實的。

梁敘輕輕一按,宋詞似泣非泣的喚了一聲,雙手抵住他的胸膛,喘著氣道:“不行。”

她心底還有些畏懼。

他身下的她臉色通紅,嬌媚無比。

梁敘吮過她眼角的淚珠,輕輕咬了咬她的耳垂,帶著磁性的音落進她耳中,“你都出水了。”

宋詞被他弄哭了,可理性又不肯讓她沈溺其中,“不行。”

這種時候,行不行早已不是她說了算的。

梁敘接連不斷的吻她,撈過她的腿彎,將她的細腿架在自己腰上,修長的手指摸到她蝴蝶骨上,一聲喟嘆。

他蓄勢待發,還沒沖鋒陷陣,她給嚇哭了,指甲陷進他的背,劃出一條條的紅痕,“我怕。”

“一下子就不疼了,你弄的我滿手都是水。”

“水漫金山。”

宋詞總算見識了他放蕩的模樣,她招架不住。

最終梁敘沒能吃到她,才堪堪入了一點點,她就扯著嗓子喊疼,那樣子也不像是裝的。

他喘息,硬是停了下來,倒在她身側,吻了吻她的眉心,“算了,來日方長。”

宋詞悶在被中,久久不能平靜。

這事過後的周一,梁敘被請到了輔導員的辦公室。

輔導員是個年逾四十的男人,大腹便便,長了一雙精明的眼,“說說吧,怎麽回事?”

不上課時,梁敘就把眼鏡給摘了下來,他態度很好,也明白老師喜歡聽話禮貌的學生,他笑瞇瞇的說:“導員,我不知道他是怎麽跟你說的,我不過是拿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

輔導員抿了口苦茶,擡眼看他,問:“證據呢?”

梁敘笑容凝固,“我沒有。”

“那好,你把整個過程跟我說一遍。”

“我、我室友還有他組成了一個團隊,算是開發了一個小軟件,原本是要拿去參加比賽的,確實最後是參加的,不過卻是以他一個人的名義。”

“如果他出了主力,那這些就不重要,可偏偏設計者是我。”他不徐不疾道。

“還是之前的話,證據呢?”

身為輔導員是不會聽他的一面之詞。

梁敘攤手,灑脫道:“我沒有。”

輔導員換了一個更舒適的坐姿,“那你就是搶他的錢懂不懂?光天化日當著許多人的面搶的,無數雙眼睛都看見了。”

“我對你失望,你考進來的成績不差,但我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有成績而沒有人品。”

梁敘以為自己不會生氣,可聽到這番話,怒意仍舊翻湧而上,冷笑一聲,他問:“導員,我的好學長是怎麽跟您說的?不妨您請他來同我對峙?好看看誰在說謊。”

“他的確說了你們組建團隊,但卻是他主設計的,不是不相信你,他的筆記本電腦裏有所有的設計過程以及思路。”

梁敘生平第一次吃這麽大的虧,他媽的,難怪當時那人主動提出用他的電腦,自己真特麽智障。

“您找他來吧,我跟他道歉,順便把卡還給他。”

輔導員用辦公室的電話通知了那人,沒多久,那人步履匆匆而來。

梁敘在他沒進門之前,就邁著步子走過去,含著絕世風華的笑,一拳捶在他臉上,“你真特麽絕了。”

“梁敘,你幹什麽?!快停手。”輔導員厲聲制止他。

梁敘扯著他的衣領,將倒地不起的他提在半空中,回道:“我在跟他道歉。”

小人得志,他也不再廢口舌的去解釋,倒不如先痛快的揍他一頓再說,管他三七二十一。

這場架打的轟轟烈烈,如果不是辦公室裏幾位老師拉架,梁敘都不會收手。

貪圖一時的爽快,事後必定是要付出代價。

大三的這位學長因為這次的比賽已經得到了國內頂尖公司的hr的青睞,只等來年春招拿了offer就入職了,所以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一旦承認了就什麽都沒有了。

他甚至揚言,要告梁敘的人生攻擊以及造謠誹謗。

學校不想把事情鬧大,做了中間調解人,學長不告了,而梁敘被留校察看了,再犯事直接開除。

冬去春來,宋詞在來年的春天才從徐珂已口中聽說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氣的頭頂冒煙。

她還心疼梁敘,那段時間有關這件事他一個字都沒有吐露,陪著她的時候沒有異常。

她不懂,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惡毒的人。

得了便宜還要倒打一耙。

國內的公司對文憑相當看重,宋詞真的害怕梁敘畢不了業。

三月的情人節,宋詞穿的漂漂亮亮的去了梁敘的學校,雖說安慰和問詢來的遲了些,但她不能裝成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事實上,這個時候梁敘已在被開除的邊緣,連著兩個星期沒有去上過一堂課,整日整日的泡在圖書館裏自學。

他席地而坐,合上書,“我剛好看完,走,帶你吃好吃的去。”

宋詞撲進他懷裏嗚嗚嗚的哭,替他委屈的,說話都說不清楚。

“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

宋詞的眼淚擦在他的衣服上,還打嗝了,“你怎麽遇到那種人了啊,徐珂已都跟我說了,你居然不告訴我,你都被欺負了。”

她的鼻頭紅紅的,“而且還被欺負的這麽慘。”

“我記仇,總是要他還的,這麽個人渣不值得你流眼淚,我們去吃飯,吃的飽飽的。”

宋詞鼻音濃重,“好,你也要吃飽。”

人生何處不相逢,圖書館樓前,就撞上了抱著書要進來的學長。

這就是所謂的冤家路窄了。

梁敘眼睛一瞇,沒吱聲,反觀宋詞擼起袖子往前沖,她從徐珂已的手機裏看見過這人的照片。

她的無畏無懼,來源於對他的喜歡還有維護。

宋詞指甲長又利,一爪子下去就刮花他的臉,“人渣敗類,撒謊精,出門一百碼。”

“草泥馬勒戈壁”這種話,她說不出口。

這已經是她能想到最惡毒的字眼去詛咒辱罵他了。

宋詞罵著罵著又哭了起來,她哭的淒慘,路人看起來還會誤認為這男人對他做了十惡不赦之事,“你不要臉…..嗝……不得好死,你就是惡霸惡魔。”

圍觀之人愈發的多,男人被下了面子,揚手就要打她,被梁敘攔了下來,當著眾人的面,給了他一耳光,“誰給你膽子想動她的?”

他大不了不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為什麽沒人留言~

哼唧

冒個泡泡呀!!!

求這章不鎖哈哈哈哈

哦(⊙o⊙)哦呵呵居然被鎖了……

我這種兒童車駕駛員居然有被鎖的一天!!!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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