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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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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曾葭沒什麽真的重色輕友的行為,只是因為談了個破戀愛就避異性如蛇蠍……她原來也不認識什麽異性,所以受害者只有薛簡。薛簡則認為她這樣的舉動十分不理智,並且表示任參不應該這麽小心眼,戀愛中的女人腦回路真是奇怪的很。

“你別一張怨婦臉好不好?”曾葭被他攪得很愧疚,“還有,什麽叫破戀愛?你能不能尊重我一點兒!”

“你自己數數,你們談戀愛這幾個月,總共才見了幾次面?你就這麽死心塌地,值得嗎!”

她堵住他的話:“我們距離的確遠了些,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不過少爺,最近我還真有件事心裏怪難受的。”

他微微一楞,自從他們各自談了朋友,兩人幾乎沒有再好好說過心裏話,曾經並肩在草坪裏繁星下的那些日子,好像隔了一個光年的距離。

他別扭地轉過頭,等著她的下文。

“任參身邊有個女孩,他們性格相投,追求相仿,三觀相近。而且默契十足,可是任參說了他們只是朋友,充其量就是一個紅顏知己,我……”

“什麽朋友?”薛簡磨刀霍霍,她這樣專心認真的一段戀愛,難道還不幹凈?“你聽他鬼話!他都和別的女人紅顏、藍顏了,你再不介意,早晚你就綠了。”

她像是突然明白似的,“所以,我不舒服也說得過去。”

“當然!”

“嗯,有道理。”她於是反問,“你憑什麽要任參不介意你?”

薛簡這才明白她的意思,心裏五味雜陳:“丫頭,你曾經跟我說過的,有一種友情高過愛情。”

曾葭點了點頭:“但我們不是。”

他想要分辯哪裏不是,卻被一陣鈴聲打斷了思緒。她對著電話綻開一個溫暖的笑,聲音放得很輕、很熨帖。

“任參,你還沒睡嗎?”

薛簡聽了覺得好笑,人沒睡是多麽明白的事情,什麽時候她也會說這麽無聊的話?他扔了飲料,掉頭就走,沒有看見背後曾葭晦暗不明的目光。

傅海接到一份快遞,是一個精致的小泥人,曾葭的模樣。薛簡很奇怪:“這誰送的?居然知道你現在住我家。”泥人底下放著一張照片,是一個女孩,看上去很面善。薛簡再三逼問,傅海還是想不起她是誰。

由於娃娃回天津參加鋼琴比賽,薛簡當然要給她捧場,傅海征求曾葭的同意後也跟著去了。

娃娃一曲奏罷,石頭主動上臺為他獻花,兩人激動地擁抱。傅海看見薛簡臉色不太好,但只是在他面前不好,娃娃下臺後,他仍舊溫柔地看著她。誰知娃娃突然讓他評價剛才的曲子,薛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石頭在一邊怎麽提示都沒用,娃娃不高興地丟下他走了。

傅海充當貼心小棉襖,安慰他:“我姐一定也聽不懂。”

薛簡:你還不如不說!

他書房裏的鋼琴曲循環播放一個禮拜,傅海實在被聒噪得不行,他雖然也蠻有藝術細胞的,可也經不起沒日沒夜地折騰。於是找曾葭訴苦,曾葭聽說了事情的經過,怒其不爭,說:“你告訴他,他企圖扮演一個自己不喜歡的自己,怎麽能奢望娃娃喜歡。”

薛簡聽了這話,把音響關了,跑到A大找她打了一架,頓時悶氣全無。

“你說得對,有更好的解決辦法!我現在心情好多了。”

本來還準備和娃娃溝通兩句的曾葭完全放棄了這個想法,就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不知道薛簡最後有沒有聽懂那首鋼琴曲,但是娃娃的火氣來得莫名其妙,去得也莫名其妙,兩人很快又重歸於好。

這天難得四個人一起吃飯的時候,薛簡說:“要不是托了傅海的福,我都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請得動你。”

“好了,大少爺,我錯了行不行?”

薛簡撇了撇嘴,心道:知錯不改,光認錯有什麽用?

娃娃這時拽著曾葭的衣角,指著左前方,驚羨的語氣:“你看,法式深吻誒。”被她羨慕的女人正小鳥依人地偎在男人的肩膀上,親切地呼喚他:“絡,你對我真好。”

曾葭恨不得自戳雙目:“我看不下去。”

薛簡也是渾身抖三抖,“懐兒,咱們什麽都好商量,就是別學這個。你要是叫我,簡,我一毫秒都不能跟你處下去。”

傅海理解不了他們的反感從何而來:“我覺得挺正常的啊,姐,薛姐夫,你們沒開化嗎?”

娃娃:“所以說,他倆臭味相投!”

薛簡看了眼抱著美女走出餐廳的男人,提醒曾葭:“這好像是你舍友的男朋友。”

曾葭也認出來了,立刻打電話告訴了何萘:“我剛才看見曲師兄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態度很暧昧,你要不要問問他?”

何萘楞了一下,怒道:“胡說什麽呀?你有病吧曾葭?”

“……”

娃娃冷笑:“讓你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沒辦法咯,今晚跟我住吧,等你舍友氣消了再回去。”

第二天一早,曾葭睡到七點多才起,正準備給他們做早飯,何萘主動打電話給她:“對不起,我不該沖你發脾氣。”

曾葭理解她:“我只是怕你吃虧。”

何萘很感動:“你放心吧,絡樺跟我解釋過了,事情只是個誤會。對了,許教授讓你八點之前把修改版的論文送給他,親自送。”

“我去!”

曾葭脫下圍裙,拿起背包就跑。

薛簡苦著臉說:“咱還是吃泡面吧,現在吃她一頓飯,比見奧巴馬都難。”

傅海倒是不挑,他和曾葭都挺喜歡方便面。

“姐夫,許懐姐呢?”

薛簡嘆了口氣:“半夜就走了,說是有朋友約她,也不讓我送。”

他吃面的時候解開了襯衫的第一個扣子,低頭的時候露出若隱若現的紅絲線,傅海好奇地想看看。薛簡從衣服裏掏出一個平安符,說:“這是懐兒給我的,幾個月前遇到了危險,她說這個可以我逢兇化吉。”

傅海很費解:“你是說……這是許懐姐送你的?她親手做的?”

“當然,這算是定情信物了,難道能假手於人嗎?”

“可是這明明是……”這明明是我姐的手藝。而且沒聽說許懐姐會刺繡啊!

薛簡問:“是什麽?”

“奧,是很漂亮。”傅海埋頭繼續吃面。

薛簡覺得他怪怪的,但也沒往深了想。

“傅海,你幫我一個忙。”對上他的眼睛,薛簡先問,“你姐現在還給你父母交錢嗎?”

“那當然,她每個月都打一千塊錢回去,有時還會多。”

“這筆錢一般都誰用?”

“我爸媽啊,我的錢姐姐會單獨給。”

“你們知不知道她工作……”薛簡最終還是隱忍不發,畢竟這是曾葭的家務事,他不能插手太多。“傅海,你姐不容易,你體諒她一些。這樣,你對你姐說,你媽給你打了四千塊錢,讓你在北京好好玩。你讓她收下,她不要你就鬧。”

傅海從他手裏接過一包沈甸甸的錢。

傅媽一向不舍得他受委屈,因此這個說法曾葭絲毫沒有懷疑,只當是弟弟純粹的好意,收下錢之後,想到時間也不早了,建議他該去廣州熟悉熟悉環境了。

傅海不太樂意,他來了北京這麽久,連未來姐夫的影子都沒見到。

“你男朋友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他背景不會不清白吧?姐,你也太輕率了,要不你踹了他,我再給你找個好的。”

曾葭第一次對他說重話:“小海,從小到大我是管得你多了點,但這不意味著你能反過來管我。這話是誰教你說的,薛簡還是娃娃?”

傅海面色訕訕:“也有我自己的意思。”

“對了,姐,剛才我在薛姐夫家,看到了他妹妹,長得好漂亮啊,比許懐姐還漂亮。”

“你說林喬?”

曾葭疑惑,雖然沒見過林喬,可是照薛簡的描述,她也不是驚天動地的大美女啊,能讓她弟弟都讚嘆。

“不是,好像叫……冉夕,對,是這個名字。”

曾葭:薛簡好本事!

這個好本事的人正在拿著家裏的固話撥她的號碼,接通了說:“你有空嗎?還欠一頓飯呢,你來我家一趟,順便介紹個朋友給你。”

曾葭冷嘲熱諷:“少爺新歡舊愛,共聚一堂,我就不去湊熱鬧了。你趕緊掛吧,我還要等我男朋友電話呢。還有,你有話直接對我說,別拿小海當刀子。”

“你胡說什麽呀?就是因為懐兒不在,我怕她事*後多想,所以讓你來。”薛簡很冤枉,難道是給錢的事兒傅海露餡了?那她也不該這個態度。想來想去也沒頭緒,於是把罪都歸到禍首頭上,生氣地喊道,“你這輩子就交代在任參手裏了!”

他剛掛了電話,冉夕摔壞了手裏的遙控器。

薛簡嘴角一抽:這很貴你知道嗎。

冉夕撲上去攥緊他的肩膀,滿眼水光,張口結舌:“你說……任參?是不是任我行的任,人參的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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