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五年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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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之後，同樣的六月中旬。
這兩天暴雨一直下個不停，一直到今天才停下。
時間剛過正午，天上一抹五彩斑斕的彩虹便悄然掛了起來。在烈日的炙烤下，馬路上積水也盡數散去，僅存著一片片小水窪依舊堅挺著。
水面倒映著“新城第一中學”的大牌子，光線折射，使裏面的影子搖搖擺擺，竟有一種馬上要掉了似的幻覺，不知道是不是預示著學校關門放暑假這件事。
很快，一輛小汽車停到了這裏，飛濺的泥點濺到了輪胎上，整個輪胎變的泥濘不堪。成群的蜻蜓被驚得飛起來，一條由泥壓成的車胤，一直連到遠處的硬化水泥路上。
停好車子後，一個相貌清秀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穿著白色格子衫、牛仔褲、板鞋，帶著墨鏡，和最普通的學生一樣普通，別看他樣貌如此，但他其實是國家特殊安全組織的特工。
他就是鄭小夏，五年前奉組織命令，前往香山別墅調查一個邪道士。在打鬥過程中，他的愛人李琳琳因公殉職！
不，準確的說法。應該是表面上殉職，但實際上失蹤了。
這五年間，鄭小夏找到了無數證據，都能夠證明李琳琳沒有死。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每次都離她遠那麽一步，就是見不到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在懲罰自己。
現如今，鄭小夏只能在每年市公墓的衣冠冢那裏看看她，然後拿著一支薔薇默默的思念著她。
除此之外，自那次事件以後他就從那個特殊部門辭職了。簽了保密協議，給了一大筆撫恤金，重新租了個屋子，重新生活。
而他目前在一個保險公司打工，過著在普通不過的日子。
當然，今天來這裏並不是為了賣保險，而是接放暑假的妹妹回家。
不過來的有點早，裏面的學生們還剩一節課沒上呢。
所以鄭小夏只能去一旁小賣鋪買瓶可樂，坐在車裏慢慢等著。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大喊，嚇了鄭小夏一跳。
“餵，許峰，把你女朋友拉過來！”
鄭小夏一驚，遠遠望去，只見那邊有幾個人圍著一男一女，從學校裏走了出來。
遠遠看去，那幾個人並不是什麽善茬，走路歪歪扭扭，一臉痞氣。而且腰裏鼓鼓囊囊，很有可能帶了武器。女孩則邊走邊哭，手上哆哆嗦嗦，一看就是有問題。
鄭小夏心說：“出什麽事了？不會要打架吧？一群男的欺負一個女生有點不地道啊。”
想了想，覺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畢竟自己以前好歹是個公職人員啊。
於是下車獨自走了過去，輕手輕腳的跟在幾人後面。走了幾分鐘，見那一群男的把女學生帶到學校左邊小巷子裏。那裏最深處有一個拐角，正好夾在一旁的機械加工廠和學校中間。而且機器開起來嗡嗡的響，就是你在那喊都沒人聽的見，這些人把女孩帶到這裏肯定沒安好心。
鄭小夏偷偷看過去，只見他們把那個高中女學生圍在中間，刀子、匕首各種家夥什都拿了出來，甚至還有一臺相機，準備的是相當齊全，各種意義上的。
而且那個女生也不敢反抗，畢竟這群人都是男的，她一個女生無論如何也打不過。
“好家夥，這群人到底想幹嘛？”
仔細看過去，只見其中那一個長的和刀塔屠夫似的人，此刻正和少女說話：“我說，賤人，你到底還不還錢，老子等了你這麽長時間，現在可等不下去了。別逼急了我，看到這相機沒？你要是再不還錢，我就用它幫你還。”
“不要啊，我真的沒錢了！”少女哭泣著，眼角不停冒出淚花，眼神裏充滿了絕望。
混混們罵罵咧咧的說道：“少給我哭，老子不吃這套。要麽還錢，要麽照相，你自己選一樣。”
少女身邊有個高高瘦瘦的，穿著T恤牛仔褲的小帥哥。幾人說完這句話，看他的表情相當窘迫，而且咬牙切齒的火氣很大。
混混小弟們問少女話後，他更是臉都綠了。手顫顫悠悠的伸到兜裏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遞給那個屠夫：“大哥，這畢竟是我林峰的女朋友，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再讓她緩幾天，她們家真的很有錢，那幾萬隨隨便便就能拿的出來。而且我好歹也跟了您幾年了，您不能這樣打我的臉啊。”
那個混混老大冷哼一聲，轉頭一口吐沫啐到林峰頭上：“啐，你小子算什麽東西，給我滾一邊去。老子等了她倆月了，要給早給了，八成就是看我心慈手軟，想賴著不還。今天我非要給她點厲害嘗嘗，誰說都不好使。”
說到這裏，混混小弟們反而是轉頭勸道：“別生氣了老大，林峰剛才不是說是他的女人嘛，讓他還不就得了，他要是不還，就讓他拿相機拍，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屠夫笑著說：“對，肥水不流外人田，這話說的好。”一邊說著，一邊把相機塞給了林峰，然後笑瞇瞇地對他說：“林峰，別的事你也幹不了。這樣，一會我們解決問題的時候，你就在一邊拍，懂了嗎？”
林峰看情況不對，立刻揮手一巴掌扇到了女孩臉上。
“我說你真是個賤人，借我們老大的錢都不還，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分手，立刻分手，這樣我就不算被綠啦。”
少女一聽這話，哭的更厲害了。
看了一小會，遠處的鄭小夏終於忍不住了。
“餵，餵，我說你這個男朋友當的太差勁了吧。女朋友被欺負了，反而幫那群混蛋？”
聲音傳到那群混混的耳朵裏，一下子全把頭轉過來了。
眾人定睛一看，只有個男的靠在拐角的墻上看著這邊，他穿著牛仔褲、白襯衫，帶著墨鏡。看相貌並不認識，但鐵定是管閑事，搗亂來的。而且他左手抱懷，右手拿著一杯可樂，肩膀靠在在墻上，右腳卻斜過左腳點在地上，一副慵懶、散漫完全不在意的摸樣，看來根本就瞧不起我們這幫人啊。
“老大有人來了！”
“怕個屁，咱們這麽多人，他不過就一個而已！餵，那邊的小子，你想怎麽著？找死還是找活，找死就過來，找活就當沒看見，哪來的給我滾回哪裏去。”
那個林峰更是轉頭喊道：“我靠，滾遠點好吧。你算什麽東西啊，我女朋友關你屁事，趕緊滾蛋。”
鄭小夏充滿鄙視的回答那個林峰的挑釁，順便叼著吸管，悠哉游哉的喝著可樂。
“呵呵，本來不關我的事，但我看不慣你們這麽欺負一個女生！”
“你！”
林峰氣的雙眼火星四射，肉拳緊握，手指攥得嘎嘎作響，活像一只炸毛的公雞。
鄭小夏則毫不在乎的冷哼一聲，然後略帶鄙夷的看了看他身邊那幾個混混。
混混們見他一個人，就要沖上去。看著他們舉起的刀子，鄭小夏悠然一笑：“哎，既然你們找死，那可就別怪我了，你們一起上吧。”
幾個混混氣得哇哇亂叫，當即就要沖過去。但那個長著屠夫臉的老大，聽到鄭小夏這句話，反而是戒備起來，於是立刻攔下幾人，對大家說道：
“慢著，咱們這次主要是求財，不要見血，不吉利。”說罷，轉頭看向鄭小夏：“餵，那邊的小子。你要非要幫忙，我也不是不能通融。這女的欠我五萬高利，你幫她還了，我們一筆勾銷，再也不騷擾她，你看怎樣？”
“五萬塊？”
鄭小夏聽這個數字相當些驚訝，心想：“高利貸害人不淺啊！但是這個女生借著麽多錢，恐怕也不是什麽好人吧。”想到這裏，就有種想放棄不管的感覺，但是在眼神輕輕瞥了那個少女一下後，她那滿臉期待的眼神，還是立刻把自己的私心擊碎了。
“呸。自己真是的，猶豫什麽呢。自己要是不出手，那個女生一輩子都毀了。”在堅定了信念之後，鄭小夏決定這件事必須幫到底了。
“五萬塊？好，我給你就是了。”
鄭小夏緩緩呼出一口氣，面色凝重的看著這群小混混。
其他的混混並沒有說什麽，反而那個叫林峰的，倒是怒氣沖沖的朝鄭小夏喊道：“靠，你這貨搞什麽鬼，我女朋友用你救。”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轉頭對那個混混老大說道：“老大，你寬限我幾天，保準一分錢不少的給你。”
混混老大冷哼一聲：“滾遠點，我懶得搭理你，你剛才都說分手了，還湊什麽熱鬧，滾一邊去。”說罷，轉過頭對鄭小夏喊道：“餵，那邊的小子，我發誓。我要是食言，明天就被車撞死！”混混老大斬釘截鐵的說道。
鄭小夏幽幽的說道：“不過，五萬塊太少了。我沒有那麽少的錢，我最少的錢都是五千萬打底。”
眾混混不明所以，只見鄭小夏冷笑一聲，從身後拿出一大把紅彤彤的紙鈔，然後朝著那個混混老大一甩。眾混混看到這麽多錢，眼都紅了，一個個沖上去，你爭我奪。
然而他們很快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不對啊，老大，這混蛋扔出來的是冥幣啊。”
混混老大撿起來一張看了看，只見上面印著一行小字“天地銀行，玉帝出品。”
看到這裏，那個混混老大氣的臉上橫肉發抖，大聲喊道：“靠，耍老子，兄弟們宰了他。”
鄭小夏冷哼一聲：“哼，宰我？怕是你們沒這個機會了。”
一邊說著，鄭小夏飛快的掏出自己的手機。然後立刻摁下了手機背後一個刻著祥雲的鍵。
一瞬間，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停滯之中，所有人都靜止在原地無法動彈，天地都變成了灰白色。
隨後鄭小夏面前出現了一個藍色的光幕，上面浮現出各種仙法的app。緊接著從天空中傳來一個懶散的系統聲音。
（啊……主人，早安，您叫我啥事啊？）
鄭小夏無語的說道：“早什麽安那，都下午了，趕緊給我起來幹活。看到那群小混混沒有，他們在欺負一個女孩，你給我教訓教訓他們。”
“好的，主人。那您打算用什麽仙法呢？”
鄭小夏翻看一番，然後找到了低階仙法“傳送”。
（選擇……就傳送吧。傳送者——面前的這群欺負女生的敗類。傳送位置——警察局大樓，送他們去撿肥皂。”
選擇完畢，世界一層層恢覆了原來的樣子。
那群混混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互相看了看對方的身體，卻見到一件非常恐怖的景象發生了。原來是他們的身體都變得透明起來，然後由腳部到頭部，全部消失了。緊接著一道白光閃過，眼前的景象更是從學校一側的小巷子，變成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
省警察局會議室，一群警察正圍在辦公桌前開會，然後這七個小混混突然手持鋼刀出現在了辦公桌上，幾個人頓時大眼瞪小眼起來。
“額……我靠，你們……這是！”
幾個混混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不知什麽情況，但他們的臉上，已經寫滿了絕望！因為等待他們的，是法律的嚴懲。
小混混們就這樣被弄走了，少女重新獲得了自由，鄭小夏看了一眼起那個蹲在角落裏，不斷哭泣，面容憔悴的少女。然而他並沒有走過去，只是在遠處靜靜的的看著她。
反而是少女擡起頭來，滿臉感激的看著鄭小夏。
鄭小夏尷尬的笑了笑：“美女，話說你沒有受傷吧？”
少女捂著手說道：“沒事的，我沒有受傷。”
雖然她這樣說著，但是鄭小夏卻看到了她手上那相當明顯的血跡。
鄭小夏正要關心一下，那個女生卻連忙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對他說道：“內個，我還有課，我先回學校了。”
“呃呃，好吧，拜拜！”看到她簡直就像看到自己妹妹一樣，鄭小夏用最甜的笑容，目送少女返回了學校。
唯一有些缺憾的是，這妹子好像連個電話都沒給自己留。心說：“現在的小女生真不懂禮貌，不請吃飯就算了，連個謝謝都不會說嘛？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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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剛過正午，天上一抹五彩斑斕的彩虹便悄然掛了起來。在烈日的炙烤下，馬路上積水也盡數散去，僅存著一片片小水窪依舊堅挺著。
水面倒映著“新城第一中學”的大牌子，光線折射，使裏面的影子搖搖擺擺，竟有一種馬上要掉了似的幻覺，不知道是不是預示著學校關門放暑假這件事。
很快，一輛小汽車停到了這裏，飛濺的泥點濺到了輪胎上，整個輪胎變的泥濘不堪。成群的蜻蜓被驚得飛起來，一條由泥壓成的車胤，一直連到遠處的硬化水泥路上。
停好車子後，一個相貌清秀的男人，從車上走了下來，他穿著白色格子衫、牛仔褲、板鞋，帶著墨鏡，和最普通的學生一樣普通，別看他樣貌如此，但他其實是國家特殊安全組織的特工。
他就是鄭小夏，五年前奉組織命令，前往香山別墅調查一個邪道士。在打鬥過程中，他的愛人李琳琳因公殉職！
不，準確的說法。應該是表面上殉職，但實際上失蹤了。
這五年間，鄭小夏找到了無數證據，都能夠證明李琳琳沒有死。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每次都離她遠那麽一步，就是見不到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在懲罰自己。
現如今，鄭小夏只能在每年市公墓的衣冠冢那裏看看她，然後拿著一支薔薇默默的思念著她。
除此之外，自那次事件以後他就從那個特殊部門辭職了。簽了保密協議，給了一大筆撫恤金，重新租了個屋子，重新生活。
而他目前在一個保險公司打工，過著在普通不過的日子。
當然，今天來這裏並不是為了賣保險，而是接放暑假的妹妹回家。
不過來的有點早，裏面的學生們還剩一節課沒上呢。
所以鄭小夏只能去一旁小賣鋪買瓶可樂，坐在車裏慢慢等著。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大喊，嚇了鄭小夏一跳。
“餵，許峰，把你女朋友拉過來！”
鄭小夏一驚，遠遠望去，只見那邊有幾個人圍著一男一女，從學校裏走了出來。
遠遠看去，那幾個人並不是什麽善茬，走路歪歪扭扭，一臉痞氣。而且腰裏鼓鼓囊囊，很有可能帶了武器。女孩則邊走邊哭，手上哆哆嗦嗦，一看就是有問題。
鄭小夏心說：“出什麽事了？不會要打架吧？一群男的欺負一個女生有點不地道啊。”
想了想，覺得能幫一把就幫一把，畢竟自己以前好歹是個公職人員啊。
於是下車獨自走了過去，輕手輕腳的跟在幾人後面。走了幾分鐘，見那一群男的把女學生帶到學校左邊小巷子裏。那裏最深處有一個拐角，正好夾在一旁的機械加工廠和學校中間。而且機器開起來嗡嗡的響，就是你在那喊都沒人聽的見，這些人把女孩帶到這裏肯定沒安好心。
鄭小夏偷偷看過去，只見他們把那個高中女學生圍在中間，刀子、匕首各種家夥什都拿了出來，甚至還有一臺相機，準備的是相當齊全，各種意義上的。
而且那個女生也不敢反抗，畢竟這群人都是男的，她一個女生無論如何也打不過。
“好家夥，這群人到底想幹嘛？”
仔細看過去，只見其中那一個長的和刀塔屠夫似的人，此刻正和少女說話：“我說，賤人，你到底還不還錢，老子等了你這麽長時間，現在可等不下去了。別逼急了我，看到這相機沒？你要是再不還錢，我就用它幫你還。”
“不要啊，我真的沒錢了！”少女哭泣著，眼角不停冒出淚花，眼神裏充滿了絕望。
混混們罵罵咧咧的說道：“少給我哭，老子不吃這套。要麽還錢，要麽照相，你自己選一樣。”
少女身邊有個高高瘦瘦的，穿著T恤牛仔褲的小帥哥。幾人說完這句話，看他的表情相當窘迫，而且咬牙切齒的火氣很大。
混混小弟們問少女話後，他更是臉都綠了。手顫顫悠悠的伸到兜裏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遞給那個屠夫：“大哥，這畢竟是我林峰的女朋友，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再讓她緩幾天，她們家真的很有錢，那幾萬隨隨便便就能拿的出來。而且我好歹也跟了您幾年了，您不能這樣打我的臉啊。”
那個混混老大冷哼一聲，轉頭一口吐沫啐到林峰頭上：“啐，你小子算什麽東西，給我滾一邊去。老子等了她倆月了，要給早給了，八成就是看我心慈手軟，想賴著不還。今天我非要給她點厲害嘗嘗，誰說都不好使。”
說到這裏，混混小弟們反而是轉頭勸道：“別生氣了老大，林峰剛才不是說是他的女人嘛，讓他還不就得了，他要是不還，就讓他拿相機拍，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屠夫笑著說：“對，肥水不流外人田，這話說的好。”一邊說著，一邊把相機塞給了林峰，然後笑瞇瞇地對他說：“林峰，別的事你也幹不了。這樣，一會我們解決問題的時候，你就在一邊拍，懂了嗎？”
林峰看情況不對，立刻揮手一巴掌扇到了女孩臉上。
“我說你真是個賤人，借我們老大的錢都不還，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分手，立刻分手，這樣我就不算被綠啦。”
少女一聽這話，哭的更厲害了。
看了一小會，遠處的鄭小夏終於忍不住了。
“餵，餵，我說你這個男朋友當的太差勁了吧。女朋友被欺負了，反而幫那群混蛋？”
聲音傳到那群混混的耳朵裏，一下子全把頭轉過來了。
眾人定睛一看，只有個男的靠在拐角的墻上看著這邊，他穿著牛仔褲、白襯衫，帶著墨鏡。看相貌並不認識，但鐵定是管閑事，搗亂來的。而且他左手抱懷，右手拿著一杯可樂，肩膀靠在在墻上，右腳卻斜過左腳點在地上，一副慵懶、散漫完全不在意的摸樣，看來根本就瞧不起我們這幫人啊。
“老大有人來了！”
“怕個屁，咱們這麽多人，他不過就一個而已！餵，那邊的小子，你想怎麽著？找死還是找活，找死就過來，找活就當沒看見，哪來的給我滾回哪裏去。”
那個林峰更是轉頭喊道：“我靠，滾遠點好吧。你算什麽東西啊，我女朋友關你屁事，趕緊滾蛋。”
鄭小夏充滿鄙視的回答那個林峰的挑釁，順便叼著吸管，悠哉游哉的喝著可樂。
“呵呵，本來不關我的事，但我看不慣你們這麽欺負一個女生！”
“你！”
林峰氣的雙眼火星四射，肉拳緊握，手指攥得嘎嘎作響，活像一只炸毛的公雞。
鄭小夏則毫不在乎的冷哼一聲，然後略帶鄙夷的看了看他身邊那幾個混混。
混混們見他一個人，就要沖上去。看著他們舉起的刀子，鄭小夏悠然一笑：“哎，既然你們找死，那可就別怪我了，你們一起上吧。”
幾個混混氣得哇哇亂叫，當即就要沖過去。但那個長著屠夫臉的老大，聽到鄭小夏這句話，反而是戒備起來，於是立刻攔下幾人，對大家說道：
“慢著，咱們這次主要是求財，不要見血，不吉利。”說罷，轉頭看向鄭小夏：“餵，那邊的小子。你要非要幫忙，我也不是不能通融。這女的欠我五萬高利，你幫她還了，我們一筆勾銷，再也不騷擾她，你看怎樣？”
“五萬塊？”
鄭小夏聽這個數字相當些驚訝，心想：“高利貸害人不淺啊！但是這個女生借著麽多錢，恐怕也不是什麽好人吧。”想到這裏，就有種想放棄不管的感覺，但是在眼神輕輕瞥了那個少女一下後，她那滿臉期待的眼神，還是立刻把自己的私心擊碎了。
“呸。自己真是的，猶豫什麽呢。自己要是不出手，那個女生一輩子都毀了。”在堅定了信念之後，鄭小夏決定這件事必須幫到底了。
“五萬塊？好，我給你就是了。”
鄭小夏緩緩呼出一口氣，面色凝重的看著這群小混混。
其他的混混並沒有說什麽，反而那個叫林峰的，倒是怒氣沖沖的朝鄭小夏喊道：“靠，你這貨搞什麽鬼，我女朋友用你救。”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轉頭對那個混混老大說道：“老大，你寬限我幾天，保準一分錢不少的給你。”
混混老大冷哼一聲：“滾遠點，我懶得搭理你，你剛才都說分手了，還湊什麽熱鬧，滾一邊去。”說罷，轉過頭對鄭小夏喊道：“餵，那邊的小子，我發誓。我要是食言，明天就被車撞死！”混混老大斬釘截鐵的說道。
鄭小夏幽幽的說道：“不過，五萬塊太少了。我沒有那麽少的錢，我最少的錢都是五千萬打底。”
眾混混不明所以，只見鄭小夏冷笑一聲，從身後拿出一大把紅彤彤的紙鈔，然後朝著那個混混老大一甩。眾混混看到這麽多錢，眼都紅了，一個個沖上去，你爭我奪。
然而他們很快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不對啊，老大，這混蛋扔出來的是冥幣啊。”
混混老大撿起來一張看了看，只見上面印著一行小字“天地銀行，玉帝出品。”
看到這裏，那個混混老大氣的臉上橫肉發抖，大聲喊道：“靠，耍老子，兄弟們宰了他。”
鄭小夏冷哼一聲：“哼，宰我？怕是你們沒這個機會了。”
一邊說著，鄭小夏飛快的掏出自己的手機。然後立刻摁下了手機背後一個刻著祥雲的鍵。
一瞬間，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停滯之中，所有人都靜止在原地無法動彈，天地都變成了灰白色。
隨後鄭小夏面前出現了一個藍色的光幕，上面浮現出各種仙法的app。緊接著從天空中傳來一個懶散的系統聲音。
（啊……主人，早安，您叫我啥事啊？）
鄭小夏無語的說道：“早什麽安那，都下午了，趕緊給我起來幹活。看到那群小混混沒有，他們在欺負一個女孩，你給我教訓教訓他們。”
“好的，主人。那您打算用什麽仙法呢？”
鄭小夏翻看一番，然後找到了低階仙法“傳送”。
（選擇……就傳送吧。傳送者——面前的這群欺負女生的敗類。傳送位置——警察局大樓，送他們去撿肥皂。”
選擇完畢，世界一層層恢覆了原來的樣子。
那群混混還不知道怎麽回事，互相看了看對方的身體，卻見到一件非常恐怖的景象發生了。原來是他們的身體都變得透明起來，然後由腳部到頭部，全部消失了。緊接著一道白光閃過，眼前的景象更是從學校一側的小巷子，變成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
省警察局會議室，一群警察正圍在辦公桌前開會，然後這七個小混混突然手持鋼刀出現在了辦公桌上，幾個人頓時大眼瞪小眼起來。
“額……我靠，你們……這是！”
幾個混混你看我，我看你，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雖然不知什麽情況，但他們的臉上，已經寫滿了絕望！因為等待他們的，是法律的嚴懲。
小混混們就這樣被弄走了，少女重新獲得了自由，鄭小夏看了一眼起那個蹲在角落裏，不斷哭泣，面容憔悴的少女。然而他並沒有走過去，只是在遠處靜靜的的看著她。
反而是少女擡起頭來，滿臉感激的看著鄭小夏。
鄭小夏尷尬的笑了笑：“美女，話說你沒有受傷吧？”
少女捂著手說道：“沒事的，我沒有受傷。”
雖然她這樣說著，但是鄭小夏卻看到了她手上那相當明顯的血跡。
鄭小夏正要關心一下，那個女生卻連忙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對他說道：“內個，我還有課，我先回學校了。”
“呃呃，好吧，拜拜！”看到她簡直就像看到自己妹妹一樣，鄭小夏用最甜的笑容，目送少女返回了學校。
唯一有些缺憾的是，這妹子好像連個電話都沒給自己留。心說：“現在的小女生真不懂禮貌，不請吃飯就算了，連個謝謝都不會說嘛？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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