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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老兵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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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個北宋軍方,真正得到了長弓秘傳的,不是樞密院,更不是西北,而是苗家莊的團練。

或許團練在人員配備,個人素質上面,跟西北,跟樞密院有著巨大無比的差別,可是他們得到了精髓。

也就是在苗家莊的時侯,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把所有的真本事都給拿出來,趙信在21世紀的時侯,因為喜歡的關系,很是認真的研究了一下長弓的制造和運作的方法,毫不客氣的說,對於長弓的了解,已經超過了曾經在歷史上,十六七世紀的英軍。

歷史的局限性,讓他們只能夠處於哪個歷史時空來發展,後來的,在發展了熱武器之後,形成的一套理論,才是真正發揮長弓威力的。

不追求某一個弓箭手本身的強大程度,不追求個人的力量,要的就是整齊,要的就是劃一,這種已經有了近代,甚至是現代的軍隊模式的訓練方法,遠不是十六七世紀能夠相比的。

打個比方吧,十六七世紀的英法軍隊,有些像是鴉片戰爭之中的清軍,不說訓練有素不有素,單純是軍事素養之中,鴉片戰爭之中,清軍的表現,也是有些很勇猛的,可是最終的戰果呢?

如果不是英軍涉足太深,又加上天氣的原因,被三元裏伏擊,損失了一些,其他,幾乎很少損失,連攻占廣州的戰鬥,只是損失了很少的一部分。

近代軍隊對封建軍隊的徹底勝利,這已經不單單是武器的關系了,毫不客氣的說,當以近代的思想建立起來的軍隊,拿起刺刀,跟封建軍隊白刃戰的時侯,最終勝利的,也是近代軍隊。

因為時間短,加上韓琦的並不在意,實際上,西北的禁軍,只是裝備了長弓的封建軍隊而已,而不苗家莊團練這樣,從一開始,就從隊列,服從性,甚至是內務等諸多方面,有近代,甚至是現代意義的戰爭,甚至一個最至關重要的解決問題,為什麽而戰的問題,根本不是問題。

或許是團練取巧,可是才幾個月的時間,甚至長時間,沒有得到趙信的指導,只是在之前,苗家莊的訓練的時侯,比葫蘆畫瓢的一些,就把這個團練練到了這個地步。

來到苗家莊這裏的,都是知兵的,剛開始,看到這些團練士兵,特別是高矮胖瘦不均,甚至連軍服都不是很整齊的時侯,還有些不放在眼裏。

可是從整合隊列開始,所有的將軍都臉色一變,哪怕是團練,他們聽指揮的能力也太強了,整齊劃一的,跟著哨聲進行行動。

整齊,未必是軍隊戰鬥力的直觀表現,可是不整齊肯定算不上強軍。

如果說隊列,只是讓這些將軍們,臉色微微一變的話的,那麽帶弓訓練,就讓他們眼前一亮。

在樞密院的時侯,展現的長弓,震撼歸震撼的同時,總是感覺到缺少了一些什麽,因為長弓是非常不熟悉的一款武器,在整個北宋也算是一個非常新式的武器,有些不對頭的地方,也是再說難免。

現在,看出來了,團練的齊射,顯然是有配合的,連弓箭的落點都是在一定的範圍之內,相當的密集,樞密院精挑細選出來的士兵,力量強大,拿起那些比一般的長弓還要可怕的多的長弓,可是空有威力。

一旦上了戰場,只要稍稍有些波動,必然會產生較大的漏洞,這對於長弓而言,是致命。

“整齊劃一!”狄青心中暗暗的說道,這恐怕是長弓威力的所在,之前他還有擔心,長弓這樣的齊射,產生的浪費不少,萬一產生偏差,對於長弓而言,就有些致命,可是現在,民團給他們開辟了方向,整齊劃一,或許單純任何一個長弓手,拿起來跟軍方相比,差的很遠,可是一旦團體作戰,民團的戰鬥力更強大。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狄青等人,可是內行之中的內行,他們看的越來越熱切。

狄青等人,看的入迷了的,甚至不停靠近。

苗家莊團練從來不避人,周圍都是鄉裏鄉親的,沒有什麽好避免的。

每一次訓練,周圍都圍滿了人的,無論是之前苗家莊保衛戰,還是現在,團練的強大,代表著他們的安全,或許,保州不可能有大規模的兵亂,可是土匪強盜這些的,還真的不少。

在團練成軍之後,很是把周圍清理了一遍,周圍著名的幾個土匪,都被清剿幹凈了,整個苗家莊這邊,局面為止一清。

哪怕是單純支持,每一次訓練,也有幾百上千人來看熱鬧。

狄青等人,也不是直接策馬過來的,到苗家莊附近的時侯,是訓著聲音,找過來的,動靜不算太大,可是當狄青為首的幾個將軍擠入到人群之中的時侯,動靜,還是稍稍有些大。

在身邊,突然多了幾十個人,還都騎著馬,這就有些過分了,果然,在一刻鐘不到,團練停下來,一個看起來非常健碩的團練,主動的向著狄青等人走過來,主動的詢問,他們到底要幹什麽。

團練的隊長,走上來詢問,卻沒有擔心或者害怕,這裏是苗家莊,是他們的家鄉,在這裏,還不能理直氣壯,還能夠幹什麽。

不過,團練隊長,也算是有些世面的,在保州兵變的時侯,他甚至去過戰場,也遠遠的看到過韓琦這麽一個樞密使。

連樞密使都見過,面對著保州的這些普通人,隊長有足夠基礎,直接詢問到底來幹什麽。

狄青他們到了保州,是拿著樞密院的印信的,樞密院或許在汴粱不怎起眼,一些中層的官員,面對著強勢的中書門下,或者是後戚家族,根本就排不上號,可是在北方,特別是邊境軍州,還是非常有地位。

哪怕狄青拿出的,只是一個律令,還不是帶法律意義的,只是一個公文,留得到了保州的配合,一個保州總管親自帶隊前來。

很快的,保州總管讓團練使出面,在保州這個地界,哪怕苗家非常的強勢,有一個貴妃作為後盾,可是團練使還是團練的頂頭上級,況且民團隊長,還是認識這個團練使的。

知道這些人是來自樞密院的使者,來到這裏,是想要看看棱堡的時侯,這個民團隊長當然是的同意了。

棱堡又不是什麽秘密,保州兵變之後,過來看的不知道多少,這些人還是來自樞密院,是團練使做保的,這種情況之下的,民團隊長根本就不擔心他們有問題。

團練隊長過來詢問的時侯,團練的訓練,已經告了一個段落了,團練在趙信在的時侯,是一天兩訓,在趙信離開的之後,還沒有如同其他的團練那樣放羊,十天訓練一次。

苗家莊的團練是三天一訓,不過整個會操的時間不長,大概就是一個時辰左右,基本上,訓練一些隊列,還有一些基本的訓練,都是簡單的,已經完成了。

團練隊長讓副隊長帶領著團練,回到營地,他帶著狄青等人,前往了棱堡。

現在團練的位置,已經不是原來的位置了,是在整個苗家莊北方一點,不過,在一片平原的前提下,他們應該能夠看到棱堡,不過廣闊的原野之中,幾千米之外的一個高大得建築物的,如果不是註意到的話,不會有人知道它是棱堡。

在民團的指點下,他們這才知道,原來,遠遠看過去,有些像是一個巨大的塔的東西,就是棱堡,給狄青等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這個有些高。

這個高,給人的壓力,非常的巨大,越走越近,感覺更是不一樣。

保州之戰的已經過去了大半年,快一年的時間了,戰爭造成的創傷已經過去了,大自然的植物,把一切都給掩蓋了,可是在棱堡上面,還有痕跡。

這是水泥造物的屬性,他很強大,如同石頭一樣的堅硬,很難在它的上面留下痕跡,可是一旦留下來,就很難的清理掉。

苗家莊也沒有想過要清理,在棱堡上面,最少有四五十個痕跡,大部分都是劃痕之類的,從上面可以看出,這個棱堡當時經歷了什麽。

團練每天會派遣200人,守衛在棱堡之上,不過,有隊長帶領,他們終於走上了棱堡。

遠遠的看過去,特別是棱堡的外觀上面,沒有多少殺氣,很多地方都相當的圓潤,看起來絲毫都沒有威脅的,可是只有真正的將軍,才看得到,這中間,可怕的威脅。

在真正的走上棱堡的時侯,狄青等人卻看到了大量無法理解東西,在詢問了隊長之後,很快的,隊長就叫來了幾個人。

狄青有些不明白,到底為什麽,叫來這麽幾個人,解釋一下,狄青才知道,包括隊長在內的五個人,他們都是參加過保州之戰的,其中隊長和其中的一個小隊長,他們還曾經在保州城下,進行過支援的,甚至還在保州保衛戰的時侯,取得過軍工。

趙信當年,在苗家莊的時侯,威望非常的高,苗家莊,還有周圍村莊,聚集在苗家莊之內,絕大部分,都跟隨著趙信前往了定海軍,他們也成為了定海軍的第一批居民,享受著非常高的待遇。

可是不是人人都喜歡,有些人還是留下來的,一些是在穩定苗家莊,畢竟,苗家莊搬不走的,在保州兵變之後,苗家莊的範圍和規模也提升了很多,必須要有足夠人員留下來,有些幹脆是不想離開。

比如這個隊長,他甚至在團練的時侯,就是給小隊長,以趙信的富裕,這樣級別的戰士,比起禁軍俸祿高上五倍是正常的,可是他最終還是留下來了,原因很簡單,他已經50多歲了,還有老父母需要侍奉。

千裏之遙,對於年輕人都是一個巨大的考驗,對於老年人,就更加是如此了,一不小心,就是天人兩隔,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其他人也差不多是同樣的,他們都有方方面面的原因,對於此,趙信也不在意,世界上的人太多了,人才也太多了,強扭的瓜不甜。

雖然趙信在穿越之初受到了追殺,可是當他跳出了這個圈子之後,假死脫身,只要他不表露出爭奪皇位的想法,他就是安全。

就算是對於宰輔,仁宗的意見都非常的重要,更別說皇位繼承權,可以說,在仁宗掌權的時侯,只要他強力反對,不管是任何人,都別想登上皇位。

不能為他所用,就毀掉,這是霸者所為可是趙信想要做的,是種田,用強悍的經濟和科技的能力,直接亞服,而不是霸道的爭奪,現在定海軍已經打下基礎了,只要在這個基礎上面繼續的發展下去,對於定海軍來說,最多20年,快的話,可能10年就夠了。

當19世紀中葉戰列艦,出現在了北宋的近海,當滑膛槍,火炮,甚至是機槍出現在戰場上面的時侯,什麽步人甲,什麽重騎兵,這些東西,在無堅不摧的火藥武器面前,真的是不覆存在。

有這個奠定基礎,何必追求幾個團練,如果不是瘸子裏面挑將軍,這些人怎麽可能有資格跟著趙信。

狄青來到苗家莊,雖然有些好奇,定海侯是怎麽崛起的,雖然一個才幾歲的侯爺,多多少少讓人郁悶,從軍20多年,大大小小上百場戰爭,立下的功勳不知道凡幾,可是到現在,狄青還不是一個侯爺。

說是副都總管,可是距離掌握一州軍權,還有好幾步要走,甚至不客氣的說,就算他能夠掌握一州的軍權,跟定海侯那樣實權的節度使,還有一個不短的距離。

狄青是一個聰明,他的層次,或許還不知道,趙信並不是苗家的少爺,而是二皇子,可是敏銳的他,感覺到了這個不對,主動的離開漩渦,他並不想要知道,定海侯和苗家莊的淵源。

現在,有親歷了當年戰爭的,甚至是第一線的戰士的出現,他更想知道,這個棱堡的各個區域,到底有什麽作用,只有把這些弄清楚,棱堡的戰鬥力,就一清二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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