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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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在腦海裏操練了無數遍都質問和控訴突然就沒了說出口的必要。
以前她總惦念著要討個公道，現在看來這群人根本沒把自己傷害別人的話放在心上，時至今日甚至能像笑談一樣當作活躍氣氛的一劑藥料。
徐子衿將她抱在懷裏，她眼眶裏面蓄滿了淚水，在路燈的映射下，波光粼粼。
一切現在看起來都不重要了。
徐子衿安撫的拍著她單薄的背，她再也忍不住小聲的，悶悶的，抽泣起來。
這麽多年來埋下的自卑繞是在這一刻也未能全部消除。
唯有眼前的人，替她出頭，在她快要崩潰之際帶她離開那個是非之地。
他們會知道認為自己錯了嗎？不重要了。
宋子衿漸漸明白，那些事情是真的真的過去了。
而眼前人才是她這一生過不去的那道坎。
兩年之前她的生活裏沒有他但是現在有了。
五一的假期也不長，宋子衿還是逮著沒課提前一天回來的，假期過了她也該走了。
臨行前，宋爸爸突然造訪，嚇了徐子衿一跳。
宋爸爸把手裏的相冊輕輕往桌上一放，不耐煩道，“楞著幹嘛？過來。”
徐子衿應了一聲挨著他坐下。
他終於翻開了那本封面破舊的相冊，相冊很薄，第一面的照片已經泛黃了，但不難認出這是年輕時候的宋爸宋媽，還未細看他便指著角落裏的一寸照片道，“這是子衿一歲半的時候。”
他聲音柔和下來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那個時候我跟她媽媽剛把身上的債還完，正是窮的時候，沒有錢給她照照片，這還是當初我去拍什麽執照的時候，攝像師看她可愛順帶著給她照的。”
紅色底片上的小孩子頭發短短的還看不出性別，看著前方似乎有些驚恐，想來是第一次照相被嚇的不輕。
“這張，是她三歲的時候，我帶她去的，依然是一臉不開心，可是我卻有些後悔，那些年沒能用這樣的方式記住她長大的過程。”
“這是六歲，我們家的房東買了個照相機，新鮮玩意兒，她媽媽就摟著她照了一張，她已經開始懂事了，知道不好意思了。”
照片裏的宋子衿衣服穿的胖胖的一團被宋媽媽抱在懷裏有些羞赫的低著頭。那張臉與現在竟有八分相似。
“這是九歲，小學表演節目，她個子從小就高，這個時候就到她媽媽耳朵了。”
宋子衿頂著個小揪揪開心的挽住媽媽的手眉目之間全是青澀。
宋爸爸眉眼少有的溫柔，一張一張像是對待珍寶一般，將每張照片的來歷說得清清楚楚。
徐子衿聽的認真看著宋子衿從瘦瘦小小的一團長成穿著白襯衫亞麻長裙在樹下微笑的大姑娘。
宋爸爸一口氣將本來就不多的照片翻完，沈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我沒能給她一個好的生活環境，我怕她不上進，從小就告訴她我們家窮，特別特別窮，她就從來不問我們要錢，別的小孩子都有新衣服穿，她就去房忻那兒穿她穿剩下不要的衣服。”
“初中那會兒她問我為什麽她不能有自己的房間，我告訴她因為我要賺錢養她，我們家窮。她就再也沒提起過這事兒，其實我知道的，她一直想要自己的房間。”
“高考完了，她想出去玩，我沒讓，她還小我不放心，但她已經習慣了，想著家裏窮，說了幾回就沒再提了。”
“我怕她走上歧途，所以她的每一步路我都精心設計。我沒有錢沒權沒背景，她走上社會我什麽都幫不了。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催促著讓她快點長大。”
徐子衿深深看了眼前這個兩鬢微白，臉上皺紋漸布的男人，心中不免染上幾絲沈重，“叔叔，您把子衿教的很好。”
“我跟你阿姨三十三歲才有的子衿。她今年十九，我也五十二了。”
“她二十九歲的時候，我六十二，她三十九的時候我就七十二了，我已經陪不了她幾個十年了。”
宋爸爸沾了沾微微濕潤的眼角，“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以後就麻煩你好好照顧她了。”
他倆臨走的時候，宋爸爸態度也不像之前那麽強硬了，相反對著徐子衿還多了幾絲溫和，倒讓宋子衿連連驚奇，到了車上還不停追問究竟發生了什麽。
徐子衿把她的包放在腿上，“你爸爸誇我來著。”
宋子衿一臉狐疑，“我爸真那麽說的？”
徐子衿落落大方，“不信你自己問。”
呵呵，她才不問呢。
他的手覆上她的，然後慢慢收緊，看著窗外的景色過了好久道，“暑假我們先回來一趟吧。”
宋子衿心下一暖，他用的是“回”，這樣一個字從他口裏說出來竟然添了幾分溫柔繾綣。
“我想再好好看看你長大的地方。”
看看你在沒遇見我之前的生活，看看你走過的地方。
而我更想，陪你去看你想看的風景，和你一起踏過你所向往和憧憬的每一寸土壤，我想把你生命中的空白一點點漸漸填滿，和你一起度過一個又一個漫長的夏天。
“好。”
嘿，徐子衿，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而且越來越喜歡了，可能已經不止是喜歡了，可是那個字太俗氣了，所以我不想告訴你。
你早認識我那麽久，喜歡我的時間比我長那麽久，所以也一定要繼續喜歡我。
因為，喜歡你是我做過最大膽的事情了。
這樣虧本的事情我才不會做第二次。
“子衿，大新聞，你男朋友被人表白了。”
宋子衿敲鍵盤的手沒停下，“哦，那不是正常嗎？”
王秋雨翻了個白眼，“這次情況不一樣，那女生先前在徐子衿宿舍樓下擺過蠟燭你們還記得嗎？”
杜寧伸了頭興致勃勃，“記得，結果還沒點上就被宿管大爺給趕跑了。”
這事兒也有些時日了，當時可把杜寧笑個半死，這學妹也忒倒黴了點，正主沒見著，反倒丟了臉。
“人家可沒放棄呢，聽說她家裏有關系，好像有誰是建築院的領導吧。她硬是轉專業去了建築院，還安插進了徐男神帶的實驗室。”王秋雨抱著西瓜講的興起，“小姑娘認真學習硬是成了學霸，哎，宋子衿你說說你，你跟你家徐男神這麽久，怎麽就是不上進呢？你倒是那個獎學金啥的啊。”
宋子衿不屑的“切”了一聲，“我這叫視金錢如糞土。”
“臭不要臉。”杜寧吐槽道，誰不知道宋子衿是出了名的愛錢，愛到什麽地步呢？嗯，好像也舉不出什麽例子，但是就是很愛錢。
“宋宋，你還不知道吧。”王秋雨吞下一口西瓜，“你情敵暗地裏說你物質。”
“哦。”宋子衿語氣淡淡顯然並不認為有什麽錯。
王秋雨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恨恨的把勺子紮進西瓜裏。
“她叫什麽名字？”
“啊？”
“我說。”宋子衿關上筆記本，“那個學妹叫什麽名字。”
王秋雨驚了一下，“你，你不要沖動。”
宋子衿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只是怕哪一天遇見了，叫不出名字多尷尬。”
這回輪到王秋雨翻白眼了，“你哪能遇見她。”
“那可不一定。”宋子衿麻利的把頭發紮起來，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畢竟我家那位現在讓我去實驗室找他。”
······
宋子衿被那位傳說中的小學妹攔下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真的是有先見之明。
學妹身高一七零左右踩個高跟鞋看起來和她差不多高，白色長裙拖至腳踝，一字肩的設計露出精致的鎖骨。
宋子衿摸著良心講，這個學妹長得是真好看，五官美艷，讓人印象深刻，只是好像不大適合這麽仙氣的裝扮，她相信熱辣一點的裝扮應該會更加適合她。
不過人家可不管她是怎麽想的，就覺得眼前這個神色淡淡的女孩子似乎在蔑視她一般，故作清高，她暗地裏吐槽一句，然後開口，“學姐，請問你是宋子衿學姐嗎？”
宋子衿一聽，還算有禮貌，於是笑著回應，“我是。”
哼，裝模作樣。她又吐槽一句，接著道，“學姐果然和傳言一樣，又瘦又有氣質呢。”
宋子衿抿唇一笑，“謝謝。”
許是跟徐子衿在一起相處多了，她也慢慢開始覺得自己不醜了，不過她也確實為之付出了很大努力就是了，現在聽到別人的誇讚，她也基本上能心安理得了。
小學妹面色楞了一下，本來準備等她推辭繼續誇下去的話就這樣生生卡在喉嚨裏，只能幹笑幾聲，“其實我是覺得你跟徐學長不大合適。”
宋子衿挑了挑眉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我承認你氣質出眾，但是你還不夠優秀。”她一咬牙索性全都說了出來，“我看過你的成績單，很差勁，剛好及格而已，除了拿過兩次辯論賽冠軍外幾乎沒什麽拿得出手的獎項。等到以後，你沒有辦法站到和學長一樣的高度。”
宋子衿依然沒有什麽反應，她皺了皺眉，“說句現實的話，以後學長要是自己創業一定需要人力和資源支持，可是你什麽都幫不了他。”
“小學妹，你非要這麽斤斤計較嗎？”宋子衿嘆了口氣，幽幽道。
餘雪昂著下巴道，“我先前也是打聽過你的，你很物質想來覺得徐學長能力出眾以後也能給你更好的生活吧。”
宋子衿笑出聲來，“餘雪，餘學妹是吧？”
餘雪頗為硬氣的對上她的眼眸，一臉“我說的都是實話”的英勇神情。
“你是不是對物質有什麽誤解。”宋子衿眼眸含笑，“我追求物質沒錯，但是我不拜金。”
她皺了皺眉，“它們怎麽不一樣了。”
“拜金是我的生活除了錢就沒有其他，而追求物質是我追求更高的生活質量。我希望自己有錢但是是靠我自己，而不是因為我的男朋友。”
餘雪茹冷哼一聲，“你是打辯論的我說不過你。反正，你最好不要黏著徐學長。”
宋子衿還沒來的及說話，徐子衿的聲音就從她背後響起，“宋宋。”
“哎。”宋子衿爽快的答應了一聲，踩著小布鞋顛顛兒的就過去了。
徐子衿眼神寵溺，“等了我很久？”
“不久。”她搖搖頭，主動把手塞進他手裏。
他順勢握住，“那走吧。”自始至終也沒有看餘雪茹一眼。
餘雪不甘心被忽略，叫了一聲學長，徐子衿淡淡的“嗯”了一聲當做回應，她一下子就高興起來，對宋子衿低聲道，“學姐，你別忘了我的話。”
宋子衿樂了，把被攥住的手舉起來晃了晃，“學妹看見沒？這是你們學長黏著我的。”
徐子衿微皺眉頭，“什麽東西？還有，她是誰？”
“沒什麽，沒什麽。”宋子衿搖搖頭，“我就是宣誓一下主權。”
餘雪臉色漲的通紅，“你，你們，太過分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在實驗室混跡了這麽久，徐子衿連她是誰都不知道。而剛剛還好說話的宋子衿這個時候也變得刻薄起來，果然能裝。
宋子衿可不管她內心是怎麽想的，“我牽我自己的男朋友哪裏過分了？”
餘雪惱怒的一跺腳，轉身跑開了。
徐子衿被自家女朋友這樣的態度大大取悅了，低頭“啪嗒”就是一口。宋子衿臉色染上幾分不自然，“你幹嘛？”
“宣誓主權。”
······
呵呵呵，人都走了，你宣個球球。
“你就不能安分點兒，一天天凈給我找情敵。”宋子衿嘟囔道。
“這難道不是恰好證明，你眼光很好嗎？”
“呵呵，你真謙虛。”
“哪裏哪裏，全憑夫人所賜。”
夫個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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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衿安撫的拍著她單薄的背，她再也忍不住小聲的，悶悶的，抽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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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衿漸漸明白，那些事情是真的真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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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柔和下來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那個時候我跟她媽媽剛把身上的債還完，正是窮的時候，沒有錢給她照照片，這還是當初我去拍什麽執照的時候，攝像師看她可愛順帶著給她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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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是她三歲的時候，我帶她去的，依然是一臉不開心，可是我卻有些後悔，那些年沒能用這樣的方式記住她長大的過程。”
“這是六歲，我們家的房東買了個照相機，新鮮玩意兒，她媽媽就摟著她照了一張，她已經開始懂事了，知道不好意思了。”
照片裏的宋子衿衣服穿的胖胖的一團被宋媽媽抱在懷裏有些羞赫的低著頭。那張臉與現在竟有八分相似。
“這是九歲，小學表演節目，她個子從小就高，這個時候就到她媽媽耳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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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爸爸一口氣將本來就不多的照片翻完，沈默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我沒能給她一個好的生活環境，我怕她不上進，從小就告訴她我們家窮，特別特別窮，她就從來不問我們要錢，別的小孩子都有新衣服穿，她就去房忻那兒穿她穿剩下不要的衣服。”
“初中那會兒她問我為什麽她不能有自己的房間，我告訴她因為我要賺錢養她，我們家窮。她就再也沒提起過這事兒，其實我知道的，她一直想要自己的房間。”
“高考完了，她想出去玩，我沒讓，她還小我不放心，但她已經習慣了，想著家裏窮，說了幾回就沒再提了。”
“我怕她走上歧途，所以她的每一步路我都精心設計。我沒有錢沒權沒背景，她走上社會我什麽都幫不了。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催促著讓她快點長大。”
徐子衿深深看了眼前這個兩鬢微白，臉上皺紋漸布的男人，心中不免染上幾絲沈重，“叔叔，您把子衿教的很好。”
“我跟你阿姨三十三歲才有的子衿。她今年十九，我也五十二了。”
“她二十九歲的時候，我六十二，她三十九的時候我就七十二了，我已經陪不了她幾個十年了。”
宋爸爸沾了沾微微濕潤的眼角，“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以後就麻煩你好好照顧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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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衿把她的包放在腿上，“你爸爸誇我來著。”
宋子衿一臉狐疑，“我爸真那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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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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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秋雨翻了個白眼，“這次情況不一樣，那女生先前在徐子衿宿舍樓下擺過蠟燭你們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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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也有些時日了，當時可把杜寧笑個半死，這學妹也忒倒黴了點，正主沒見著，反倒丟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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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衿不屑的“切”了一聲，“我這叫視金錢如糞土。”
“臭不要臉。”杜寧吐槽道，誰不知道宋子衿是出了名的愛錢，愛到什麽地步呢？嗯，好像也舉不出什麽例子，但是就是很愛錢。
“宋宋，你還不知道吧。”王秋雨吞下一口西瓜，“你情敵暗地裏說你物質。”
“哦。”宋子衿語氣淡淡顯然並不認為有什麽錯。
王秋雨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恨恨的把勺子紮進西瓜裏。
“她叫什麽名字？”
“啊？”
“我說。”宋子衿關上筆記本，“那個學妹叫什麽名字。”
王秋雨驚了一下，“你，你不要沖動。”
宋子衿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你想到哪裏去了，我只是怕哪一天遇見了，叫不出名字多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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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子衿依然沒有什麽反應，她皺了皺眉，“說句現實的話，以後學長要是自己創業一定需要人力和資源支持，可是你什麽都幫不了他。”
“小學妹，你非要這麽斤斤計較嗎？”宋子衿嘆了口氣，幽幽道。
餘雪昂著下巴道，“我先前也是打聽過你的，你很物質想來覺得徐學長能力出眾以後也能給你更好的生活吧。”
宋子衿笑出聲來，“餘雪，餘學妹是吧？”
餘雪頗為硬氣的對上她的眼眸，一臉“我說的都是實話”的英勇神情。
“你是不是對物質有什麽誤解。”宋子衿眼眸含笑，“我追求物質沒錯，但是我不拜金。”
她皺了皺眉，“它們怎麽不一樣了。”
“拜金是我的生活除了錢就沒有其他，而追求物質是我追求更高的生活質量。我希望自己有錢但是是靠我自己，而不是因為我的男朋友。”
餘雪茹冷哼一聲，“你是打辯論的我說不過你。反正，你最好不要黏著徐學長。”
宋子衿還沒來的及說話，徐子衿的聲音就從她背後響起，“宋宋。”
“哎。”宋子衿爽快的答應了一聲，踩著小布鞋顛顛兒的就過去了。
徐子衿眼神寵溺，“等了我很久？”
“不久。”她搖搖頭，主動把手塞進他手裏。
他順勢握住，“那走吧。”自始至終也沒有看餘雪茹一眼。
餘雪不甘心被忽略，叫了一聲學長，徐子衿淡淡的“嗯”了一聲當做回應，她一下子就高興起來，對宋子衿低聲道，“學姐，你別忘了我的話。”
宋子衿樂了，把被攥住的手舉起來晃了晃，“學妹看見沒？這是你們學長黏著我的。”
徐子衿微皺眉頭，“什麽東西？還有，她是誰？”
“沒什麽，沒什麽。”宋子衿搖搖頭，“我就是宣誓一下主權。”
餘雪臉色漲的通紅，“你，你們，太過分了！”
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在實驗室混跡了這麽久，徐子衿連她是誰都不知道。而剛剛還好說話的宋子衿這個時候也變得刻薄起來，果然能裝。
宋子衿可不管她內心是怎麽想的，“我牽我自己的男朋友哪裏過分了？”
餘雪惱怒的一跺腳，轉身跑開了。
徐子衿被自家女朋友這樣的態度大大取悅了，低頭“啪嗒”就是一口。宋子衿臉色染上幾分不自然，“你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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