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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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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楊家主宅。你哪位?”

“我找老管家陳璞。”

“你哪位?”

對方沈默。

“我找陳璞。”

A執事掛斷電話。站在電話前。

電話鈴聲響。A執事故意拖延時間拿起電話,“餵,楊家主宅。你哪位?”

“我是陳宇。原來老宅的陳管家。”

“哦~~有事嗎?”A執事咧開嘴。

對方聲音不穩,“我找陳璞。”

A執事詼諧一笑:“請稍等。”

A執事將電話遞給老管家,唇語道:“陳宇。”

老管家先是一驚,很快鎮定下來。接過電話。A執事按下免提。老管家自嘲笑笑,他也是被監視的範圍。

“餵?”

“大哥,手機號碼換了?”

“是。”

大哥回答簡短,旁邊肯定有人在聽。

對方又沈默了下。“我們做個交易吧!”

“什麽交易?”

“我給你們想要的可以扳倒嚴寬的證據。”

“條件?”

“救救我老婆,她肺癆泛了。給她們一個庇護所。你們想怎麽對我都行。”

“不用這麽視死如歸。”一道明亮的聲音從遠處傳來,瞑月從老管家身後走來。老管家自動往旁邊讓了讓,瞑月斜睨一眼老管家,“你在哪?”

對方有一陣抽氣,聲音低沈沙啞,“你是楊小姐?”聲音不再是記憶中那樣柔和,而是含藏著冰冷。

“對。”

對方又一次沈默。

“你真想救你老婆的命嗎?”

“你什麽意思?”陳宇的聲音顯得惱怒,像一片熾熱的心被澆上了冷水,他可是鼓足勇氣豁出了命打得這個電話,不是開玩笑的。

“呵,有人想殺你,有人想留你一條狗命。而我派人解決了想殺你的人和想找你的人。我留機會留時間讓你茍延殘喘,我的誠意足以明顯。你看不出來嗎?”

“每一家醫院都有你們的眼線,海關,車站也是。這就是你們的誠意?”對方冷哼。

“你這麽說就不對了,留你們一條命已經算不錯了。而且你拿什麽要我的十足誠意啊?最近你讓老管家給你籌謀出路,給你一口飯吃。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已經仁至義盡了。”

老管家在身旁蹙緊了眉頭,使得疤痕的皺臉更加扭曲。

“我——”

“我再問你一遍,你真想救你老婆的命嗎?”

“我想。”

“那好,我會找人來接你們。把你的地址發給老管家原來的手機上。”瞑月對上暗人。

暗人悄聲領命下去。

瞑月掛上電話。轉身離開。

“瞑月——”

“嗯?”瞑月微微側過臉,沒有轉過身。

“我有打算跟你說的,只是。”

“親人嘛!我明白,老管家,但,你晚了一步,我早了一步,你好自為之吧!”瞑月往前走了幾步,背對著,“等所有都結束了。你就回‘影宅’去住吧!你年齡也大了,該退休了。”

“是。”老管家深深鞠躬。

陳宇拎著大包,扶著他不斷咳嗽的老伴,老伴身邊還有個大肚子的女兒。站在樹蔭底下焦急的等待。8月的太陽熱烈地烘烤他們全身。

老伴顫顫巍巍,咳嗽,說道:“我們這是又要去哪?”

“回我大哥那。”

她岔氣道:“你你不是說,他們要追殺我嗎?

“他們是我們最後的希望了。”

一輛房車一輛保姆黑車緩緩而來。

“來了來了。從現在開始你們別說話。”

大肚子女兒和老伴都點點頭。

謝峰謝靜下車,給她們開起門,扶她們上另一輛車。關上門,陳宇被擋在外面。

陳宇趕忙拉住謝峰的手臂,“我跟她們做一輛就好,不是還有有空位嘛!”

謝靜擡起手臂,“瞑月小姐,在前一輛。”

陳宇神色緊張,這是要把他和他妻女分開。如果談不容,又可用她們的生命以此要挾他逼他就範。好陰毒的女人。都到這份上了。

載著陳宇妻女的車子,突然發動,呼嘯而去。

陳宇想跑上前追趕,被謝峰謝靜攔下。聲音發顫,“你,你們到底想幹嘛?”

謝峰說:“把她們先送回主宅,一個病患一個孕婦,哪裏經得起等啊!為她們想想,別那麽有戒心。私人醫生都在主宅候著呢。”

陳宇放下抓著謝峰手臂的手。

“請吧!瞑月小姐在車裏等著,還有你大哥也來了。”

陳宇擡眼,又垂下了眼。上了車。

瞑月坐在裏側,閉目養神,十指交叉放在腿上。

老管家輕啜幾口花茶。

陳宇和謝峰謝靜上了車,陳宇被夾在謝峰謝靜中間無法動彈。

陳宇瞄了眼老管家,老管家不為所動,一直垂著眼,喝茶。

瞑月張開犀利地雙眼,淺淺微笑,“讓你主動露臉還真是費勁。”

陳宇沈下來,“你沒必要這樣,我把柄落在你手中,動不了。”

瞑月微笑垂下眼皮,“那也不一定。誰知道,你對我的承諾是真的還是假的。”

“你傷害她們,你什麽也別想得到。也別想扳倒嚴寬。”

瞑月苦笑道:“我何必去傷害老弱病殘來達到我的目的。不過我確實喜歡把籌碼圈養起來。唯一的目的,就是不讓其他正營的人接觸她們。免得哪天她們就成了你反咬我一口的利器。我答應你護她們周全,你誠意呢?”

陳宇雙手放在大腿間,伸手取下手表,放到桌上,“內存卡固定在表裏。”

謝靜接過,掏出外套內襯口袋的小型工具,沒幾下就把手表底蓋打開,果然裏面躺著一張小型內存卡。插進讀卡器,遞給瞑月。

瞑月將讀卡器插進筆記本電腦,掃描,跳出移動硬盤,開啟。一個視頻文件。

打開,十八年前塵封的記憶。

雖然她看過刪減版,已做好完全的心理準備,但看到完整版,心裏還是漏了半拍。視頻播完,又繼續重播。

六爺按了空格鍵——暫停。

六爺吩咐,“回主宅吧!”

六爺控制鼠標,備份到電腦裏。拔出讀卡器。蓋上電腦。

瞑月呼了口氣。

端起茶杯,啜了幾口。擡眼望去,陳宇一副驚弓之鳥的樣子。“給他倒杯茶。”轉向身邊的老管家,“老管家你來吧!”

老管家低眉順首,“是。”

老管家給陳宇斟滿了茶誰,“天熱,喝點涼茶吧!”

陳宇覆雜地看向大哥,點點頭,拿起茶杯手指發顫地放在嘴邊,再擡眼看向大哥,一閉眼一飲而盡,棕色的茶水從嘴角滲出。

六爺冷眼看他這一系列的小動作,“不是□□。別一副上斷頭臺的樣子。”

瞑月冷笑,看向窗外,烈日下眼前的事物,都顫抖了起來。

陳宇擦了擦嘴邊的茶液。

老管家說:“回到家,好好洗洗,別想太多。主宅很安全,一定保你們周全。”

陳宇挑眉冷笑道:“那是你家,不是我家。我選擇走條路已經是一路走到黑了。”

瞑月深呼吸放下手中的茶杯,瞪著陳宇良久。又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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