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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不能剪碎我的襯衫。”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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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只好再拿出手機和殷雅霓發微信。

[北鼻,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老公你呢?]

[我也吃過了,和王歆一起吃的。]

[王姐?她過得好嗎?]

[看樣子應該不錯。她是林仁墨的私生女,我早上剛幫她從詹金琴手中拿到屬於她的股份。]

[哇!真看不出來耶!難怪她那麽優秀,卻一直在RM默默奉獻著青春。]

[另外,我以五千萬的價格,買到了詹金琴手上的一半股份,現在我是RM的絕對控股方。Lanni集團的IPO團隊,晚上會到達南門,我要與他們徹夜開會,到時候我就不給你打電話了,你早點睡。]

[嗯,你也要註意著休息,不要太累了。]

[老婆,我愛你。]

[我也愛你。]

直到看到殷雅霓的這一句我愛你,沈流嵐才心滿意足地睡去。

將股權變更的事情交由陳煒去處理後,沈流嵐開始準備RM集團外部重組的計劃。

下午五點下班,他開著自己的車回了嵐霓園,清清爽爽地洗了一個澡之後,才返回度假中心的酒店。

此時,陳煒已經將菲克斯等人接到了酒店的宴會廳。

宴會廳位於Lanni度假中心的頂層,場地十分寬大,舉辦晚宴亦綽綽有餘。

沈流嵐當時設計這個宴會廳的目的,不僅是為方便平時招待貴賓,亦有打算將來作為他和殷雅霓舉行婚宴的場所。

宴會廳占地約有一萬平方,足以容納五千人同時入席。

此時,海門已立秋,度假中心背靠山、面向海,夜裏已有些許涼意。

沈流嵐穿著黑色的長袖薄襯衫,袖口別著精致的袖扣,領口隨意放開了一個扣子,露出他脖子上的項鏈。

剛仔細洗過的皮膚,沒有半絲油光,看上去異常清俊、幹凈。

菲克斯正與陳煒寒暄著,見到沈流嵐推門而入,隨即上前與他擁抱。

“菲克斯,歡迎遠道而來,十分感謝。”沈流嵐用純正的美式口語,與菲克斯打著招呼。

菲克斯是他在華爾街高薪聘請專門籌備Lanni集團上市計劃的金融精英,與殷耀南亦是故交。

這次他帶過來的其它七人,亦是美國境內首屈一指的優秀券商。

菲克斯重情義,沈流嵐在創立Lanni集團的過程中,他給了許多幫助,所以沈流嵐與他的關系一向很密切。

與菲克斯寒暄過後,沈流嵐與他帶來的團隊成員一一握手。

團隊中有幾位是豪爽的美國姑娘,此前並無機會在Lanni集團見到沈流嵐的真身,但她們從菲克斯口中,一早便聽聞這位東方老板很是帥氣。

此時,沈流嵐穿著最顯氣質的黑襯,自然是令在場的女士們著迷不已。

他的氣質清冷,與她們握過手之後,便身靠菲克斯而坐,眼光全然不在她們身上多停留一秒。

沈流嵐的沒興趣,在她們眼中,卻成為了東方人內斂、不擅長表露自己喜愛的害羞。

其實,這都是誤會。

Lanni酒店的總廚是沈流嵐從倫敦Alain-Ducasse名廚挖過來的,一般他只負責管理酒店的西餐廳廚房。

今日,是沈流嵐特地交代,必須他親自下廚招待遠道而來的貴賓。

料理自然是精致而又可口的,桌上的紅酒,亦是沈流嵐從法國皇家酒莊空運而來,用於招待貴賓的。

菲克斯雖然活躍於華爾街的金融圈,但受到如此規格的招待,竟還是第一次。

“Ben,聽說這整個度假中心,都是你用來向未婚妻求婚的禮物?”幾杯酒下肚,菲克斯的話開始多了起來。

“是的。”沈流嵐面露尬色,他從未與菲克斯聊過自己的感情,此時被正面問起,自然是有些不自在。

“我真的很好奇,是怎麽樣的女士,能得到你的傾心?”

菲克斯一問,沈流嵐的腦海裏自然浮起了殷雅霓的樣子,其實,她一整日都呆在他的心裏,從未有一刻不掛心過。

“她......對我來說,像仙女。用你們美國人的話來說,就是天使一樣的女孩。”

他這麽一形容,菲克斯自然是更好奇了,直喊著要看照片。

在場的女士,亦好奇於沈流嵐口中的天使女孩是什麽樣的。看到他從口袋裏掏出手機後,紛紛圍上來觀看。

沈流嵐的手機壁紙,就是他們三年前在法國酒莊的葡萄園所拍的照片。

背後全是紫得發亮的葡萄,殷雅霓穿著白色毛衣,長長的卷發垂放在胸前,頭上戴著一頂紅色的貝雷帽,在陽光下笑得既無邪又燦爛。

圍上來看照片的女士們,在看到沈流嵐手機壁紙上這位真如天使般的東方女孩時,都識趣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而菲克斯,縱使見過各種絕色佳人,今日,他總算明白了,為何沈流嵐會癡情那麽多年。

“菲克斯,我愛她,並不僅僅因為她是位美麗的女孩兒。我一開始愛上她的,只是一個側面和背影。”

☆、259.三天後

南城,海景花園。

殷雅霓正在二樓的小客廳看書,準備一會兒眼皮累了就去睡覺。

房間裏突然傳出鋼琴曲聲,由於知道沈流嵐不會給她打電話,便沒理會來電。

手機響了將近一分鐘才停止,幾秒後繼續響起,她放下書本,起身回房間。

拿起電話一看,竟然是沈流嵐的來電。

不是說好晚上不打電話的嗎?殷雅霓疑惑地接起電話,“老公?”

“嗯,是我。”沈流嵐的聲音聽上去特別沙啞。

殷雅霓的手攥著睡衣的裙擺,竟有些新生顫動,好像沈流嵐的聲音是緊貼著她的耳朵說的。

“不是說晚上要開會,不打電話的嗎?”

電話那頭有一陣的空白,如果不仔細聽,完全聽不到沈流嵐此刻正低喘著粗氣。

“我想你了,想得快發瘋。”

殷雅霓的心跳驟然又快了起來,“你這樣出來打電話,會影響到工作嗎?”

“工作還未開始,剛招待了那些人在我們的酒店頂層吃飯,他們硬纏著要看你的照片,我就給他們看了。”

“照片?”殷雅霓怔了一怔,她從未查看過沈流嵐的手機,根本不曉得他的手機壁紙,一直是她。

“嗯,就在我的手機上,上次在法國酒莊拍的。”

殷雅霓想起了自己辦公桌抽屜裏的那個相框,裏面的照片沒有半個人,只有一大片葡萄園。

她一直將那張照片放在自己的桌上,經常看著出神,因為拍那張照片的時候,沈流嵐就站在一旁,沒有拍到他的人,卻拍進了他的身影。

殷雅霓的慌神,自然接不上話,那頭的沈流嵐自然著急了,輕喊了幾聲“北鼻”。

“嗯,我在聽。”

電話那頭的沈流嵐松了一口氣,“你剛不說話,嚇到我了,還以為你怎麽了。我年紀大了,不驚嚇,一嚇,就覺得心臟特別難受。”

沈流嵐又絮絮叨叨地說起了自己的心兒如何脆弱如何疼痛,搞得殷雅霓的精神也跟著他一起揪了起來。

“真的很難受嗎?不然我明天一早過去找你吧?”

沈流嵐一聽她要過來,驚喜極了。可轉念一想,未來幾日他都要忙於工作,怕是沒時間陪她,她一個人在海門,到底沒有在南城安全。

“我開玩笑的,不難受。你先別過來,我爭取3天內將工作結束,到時候我回南城找你。”

殷雅霓“嗯”了一聲,倆人甜甜蜜蜜地說過情話後,才將電話掛上。

......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菲克斯並不讚成沈流嵐一年後在納克達斯上市的計劃。

如果RM集團想在一年後上市,那麽就要扭轉過去三年連續虧損的局面。

扭虧為盈的唯一辦法就是通過虛增收入來達到提高利潤,而這一切的唯一結果就是補繳稅款。

補繳金額並不低,沈流嵐也並不是出不起這份錢,只是菲克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最後,沈流嵐在他的勸說下,推遲了上市計劃。

對於RM集團來說,目前的處境,等於需要再花上幾年的時間,才能恢覆元氣。

沈流嵐開始有些疑惑,他當時為了一己私欲,導致RM集團成為了如今的模樣,也導致了一部分RM人被迫離開服務了多年的單位,這一切是否是正確的。

菲克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Ben,世間萬物的發展,本質上是一個圈,所以無需過分自責,因為你知道的,它會回到它的終點,那即是原點。”

“本質上是一個圈,所以相愛的人最終都會長相廝守嗎?”沈流嵐問。

“是的,只有長相廝守,那才算是愛人。”菲克斯答。

送走菲克斯一行人,沈流嵐立即驅車趕回南城。

淩晨十二點的高速公路,視線並不好,沈流嵐開著車,回想起殷雅霓在Lanni度假中心落成典禮那一日,獨自一個人,從南城趕往海門,深夜再一個人從海門回到南城。

深夜的一個人走高速,那份孤獨與苦澀,體會過一次,便再也不會忘記。

他開始惱怒自己,如果當日多在度假中心停留一夜,那麽他們便會提前四十多個日夜相聚。

此時的深夜電臺,正在播放殷雅霓最喜歡的那首《漂洋過海來看你》。

當熟悉的旋律響起,沈流嵐又回到過去那一千多個日夜,他曾連續聽著這首歌一天一夜,當時的他,多麽希望能夠漂洋過海回去看他的姑娘。

他回到海景花園的時,已是淩晨一點,殷家大宅的燈都關上了。他本想回去休息幾小時,明天一早再過來找殷雅霓。

可他發現自己竟然連啟動車子的手都下不了,看著手表上的時間,看著二樓沒有一絲光線的窗戶,他忍了又忍,就那樣坐在車裏睡著了。

這一覺,自然是到了天亮,直到殷老爺子來敲他的車窗玻璃。

沈流嵐倏地從睡夢中醒來,看到站在他窗前的殷老爺子那張放大的臉,不禁嚇了一跳。

“你在這裏幹啥呢?”殷老爺子問。

沈流嵐趕緊下車,在殷老爺子面前站定,尷尬地撓了撓頭發,“我剛出差回來。”

“看你的樣子,像是在這裏睡了一宿的樣子,車前蓋都是露水。”

見沈流嵐不敢說話,殷老爺子繼續問,“既然早來了,怎麽不進來?”

“昨天回來得晚,我見大夥兒都睡了,就沒敢打擾。”

“耀南那不是有準備你的屋麽?你怎麽不回去睡?”

沈流嵐害羞一笑,有些不好意思,“我想霓霓了。”

“所以你就跟這兒蹲一宿?”

“嗯。”

殷老爺子倒是很詫異,這個沈流嵐似乎不像想象中的無情。”

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老人家自然也不好意思再這樣攔著兩個年輕人來往,畢竟這段時間的考驗,也差不多了。

他擺了擺手,對沈流嵐說道,“霓霓還沒起床,你先進屋休息一會兒吧,在車上睡容易生病。”

沈流嵐見老人家的態度似乎有軟化的樣子,自然知道機不可失,於是便上前攙扶住了殷老爺子,“爺爺,你這是要去散步嗎?”

殷老爺子倒也不甩開他的手,就任他扶著,“是啊,我要到山頂上去練會兒太極,然後再接點山泉回家泡茶。”

“那爺爺我跟您一起去吧?”

殷老爺子側過臉看了他一眼,嘴角悄悄浮起一抹笑容,“你要跟就跟吧,別給我添亂就成。”

還好沈流嵐閑來無事時,跟著沈文堂耍過幾招太極,這會兒竟派上了用場。

由於殷家三個兒子一個在部隊,一個忙於事業,另一個遠在美國。殷老爺子平實可以說,很寂寞了。

從來沒有人跟著他一起上山練過太極拳,今天竟撿到了一個預備孫女婿,願意跟著他老人家上山耍太極,心情自然是十分暢懷。

不出半天的功夫,殷老爺子就被沈流嵐收買了。當他晚上,他很熱情地邀請沈流嵐留下吃飯。

面對他們一天變成盟友的情況,殷雅霓很是疑惑。

吃完晚飯,沈流嵐雖然很想躲進殷雅霓的房間摟摟抱抱,但礙於殷老爺子在場,自然不敢上了二樓。

陪他下完幾盤棋,眼看著天色已晚,不知不覺竟已十點,沈流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他在車上睡了一宿,渾身腰酸背痛,為的就是快點見到自己的姑娘。這下倒好了,被老人家一逮住,甚至連出去散步的機會都沒有了。

眼看這都即將二十四個小時了,他楞是碰都碰不到自己姑娘的手。

殷雅霓早已上樓休息了,沈流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但是又不得不陪著殷老爺子繼續下棋。

心情很差,棋自然下得差。

殷老爺子連贏了幾把,心情十分好,竟在回屋休息前,恩準沈流嵐太晚的話可以住下。

那一刻,沈流嵐的心從谷底躍入雲間,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殷耀山河葉明惠自然知道他想見自己的寶貝女兒,便也不再叨擾他,管好門窗,就一前一後回屋休息了。

沈流嵐抹黑著爬上二樓,殷雅霓的房門關著。

他上前輕輕扭動了一下門把手,進入屋內,反手將門關上。

殷雅霓床頭開著一盞小夜燈,此刻正睡得熟。

沈流嵐走到床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但礙於自己超過48小時沒洗過澡的身體,硬生生地忍下了抱她入懷,壞壞親親的沖動。

就著小夜燈的光線,他在殷雅霓的衣櫃裏找到了他三年前遺留下來的內褲和睡衣。

嘴角又揚起一抹笑容,他的北鼻將他的衣物保存得很好。

他來到浴室,快速地洗過澡,正煩惱48小時沒刮的胡子太長時,竟在櫃子裏找到了他以前用的刮胡刀及剃須泡。

拿起剃須泡一看,日子竟是最新的。

真的沒有什麽比這一刻的發現,更讓他覺得幸福了,他甚至忘記了今天一整天,是如何被殷老爺子虐得身心俱備。

將臉上紮人的胡須剃幹凈,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是光滑的,這樣就不怕一會兒會紮到他的姑娘了。

他回到房間,掀起床上粉紅色的空調被,鉆入床上,側身將那熟睡的人兒扯進懷裏,低頭細細密密地吻著她。

☆、260.重回春城

房間內空調溫度剛剛好,殷雅霓身上穿著無袖睡裙,蓋著粉紅色的空調薄被,側身而躺。

沈流嵐時隔三年,再次回到這張熟悉的大床,內心不免感概。這一路經歷了多少艱辛,才重新回到這裏,他夢寐的地方。

薄被依然散發著少女的清香,柔柔的香香的,瞬間充盈了他的鼻腔。

他原本心情就澎湃不已,這會兒更是被添了一把柴火,整個人都燥得不行。

半撐著自己的身體,將面他而躺的殷雅霓摟到懷裏,吻就在她額頭落了下去。

從額頭到眉眼、鼻尖、嘴唇,最後來到她光潔的脖子。

他像汲汲營營需要養分的嬰兒一樣,貪戀地吸著她的脖子,不一會兒,便已在上面留下了不少粉紅色的印子。

殷雅霓的無袖睡裙,沈流嵐稍微一拉,那領口就隨著光滑圓潤的肩膀掉了下來。

沈流嵐看到這幅光景,再也按耐不住自己,張開嘴巴就往她的肩頭含了下去。

不一會兒,她身上的睡裙就被撩到胸前,身上穿著的底褲早已被扔在一旁。

腿上的寒意讓她打了個激靈,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窗外的月光透過紗簾,淺淺地晰進屋內,她睜著困惑的大眼,看著伏在自己腿間的男人。

她的大腦有過一刻的迷惑,這張床上三年多來,就只有她一個人。

但小霓記得他的感覺,那熟悉的觸感,讓她不再心生懼怕,反而覺得心安。

蔥長十指,忍不住插入他的發間,嘴裏則發出無力的聲音。

腿間的男人,仿佛是受到了鼓勵,動得越發勤快,終於在發覺她的身體已為他準備好了之後,俯身撞了進去。

殷雅霓忍不住悶哼了一聲,沈流嵐貼在她耳邊,喘著粗氣,用力含著她的耳垂,吸咬著......

也許是憋了好幾日,這一夜,他纏著她要了兩次,直到她的身體再也負荷不了,喊著累,他才抱著她沈沈地睡去。

這一晚上的任性,直接導致隔日倆人都起不了床。直到中午時分,陳煒的一通電話,才將他們從睡夢中叫醒。

見沈流嵐蹙著眉掛上電話,殷雅霓忍不住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情?”

“環保局在德貿查出一批表面處理產品的成分中含有毒害物質。”沈流嵐閉上眼睛,雙手按著太陽穴,似是十分煩躁,“我懷疑是詹金立搞的鬼。”

殷雅霓雖然不了解環保條例,但一聽有毒物質這幾個字,也明白事態的嚴重,“那現在要怎麽辦?”

“陳煒搞不定,這件事情必須我親自出馬。”沈流嵐說完這句話,起身穿衣服、洗簌。

當他整理好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殷雅霓還坐在床上發呆。

他突然想起自己剛才因為心急,竟沒有給她早安吻。

思及此,他走到床邊,蹲下身,捧起她放在大腿上的雙手,柔柔地吻了起來。

雖然,剛才他的心情,有過一刻,因為德貿的事情而情緒不佳。

假若此時是在辦公室內,或者任何沒有殷雅霓的地方,他一定會大發脾氣,甚至將整個房間都砸了。

但因為他心愛的姑娘在旁,他竟壓住了所有的脾氣。

“你乖乖呆在家裏,這件事情處理好了,我馬上回來找你。”

殷雅霓坐在床上,垂著眼看他,“我不想再跟你分開,一天都不想。”

這段感情裏,一直主動的沈流嵐,第一次聽見她這麽說,自然是十分欣喜。

他愛憐地看著她,將她擁入懷裏,心一橫,也顧不上殷雅霓此刻還未從殷老爺子手中得到自由令,“跟我一起回海門吧?前幾日,我真的是想你想得好心焦。”

瘋狂的愛,往往伴隨著放肆的勇氣。

從不敢忤逆爺爺的殷雅霓,竟收拾了行李,準備下樓爭取隨沈流嵐到海門的機會。

沈流嵐知道這樣不好,有可能會使殷老爺子好不容易軟化的態度,再一次強硬起來。

可惜,愛情從來都無法讓人保持冷靜。

三年前的禁止令及限制入境令,尚且才能阻擋他的尋愛之路。

眼前僅僅是殷老爺子的阻擋,自然困不住他要將殷雅霓帶在身邊的決心。

可當他們回到樓下,阿姨竟然告訴他們,殷老爺子回大兒子家住了。

殷雅霓好不容易想到的理由,即是八月底的大學同學會,此刻竟沒有用上。

正準備著進行一番抗戰的倆人,自然是暗自松了一口氣。

葉明惠外出了,殷雅霓只好打電話跟她報備,“媽媽,最近有大學同學會,我想回海門住幾日。”

電話那頭的葉明惠嘆了口氣,知道不可能一輩子將女兒綁在身邊,到底她都是會有離開家的時候。

“嗯,想去就去吧,註意安全,記得打電話回家。”

......

春城在海門與南城之間,陳煒與沈流嵐通過電話,便立即驅車趕往春城高速路口等待與沈流嵐匯合。

當車子往寫著“春城”二字的收費路口進入,殷雅霓的心驟然揪緊。

德貿這個地方,帶給殷雅霓的盡是不好的回憶。她想起林德茂那張猥瑣的臉,就惡心得不行。

沈流嵐見她一路上都垂著眼,自然有些擔心,“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沒事,就是想起一會兒看見林德貿,有些反感。”

沈流嵐緊了緊她的手,柔聲安慰,“抱歉,我不應該帶你來這種地方。但是將你一個人放在家裏,我更不放心。”

殷雅霓突然覺得自己今天跟著過來有些任性了,這種時候她應該當一個安靜堅強的後盾。

沈流嵐仿佛是猜到了她的自責,原本緊著她的手,這會兒撫上了她的頭發,“你把自己當成我的秘書就好了,涉及財務的問題,就由你來處理。”

他這麽一寬慰,殷雅霓原本還癟著小臉,瞬間轉成喜色。

德貿的財務情況,當時她在王歆身邊的時候,多少知道一些。雖然過了三年多的時間,但財務腦倒不至於忘記太多。

車子沒有再經過那坑窪的一段,路邊的平房都變成了高樓,車子很快便抵達了春城工業區。

☆、261.姓氏特別,人也特別漂亮。

進入春城工業區的範圍後,沈流嵐的面色愈發凝重。

三年前他前往美國的時候,林安豪立即全面清洗了他留在RM集團的人。

當時他有心毀滅,便幹脆將那些他留下的舊部下調往國內的別處企業。

眼下,RM可用的人,竟然只剩下了陳煒。

此次環保局的人,點名要企業負責人出面處理此事,陳煒自然只能將此事通報到他這裏。

與ZF部門的人周旋,其中應酬必不可少。

沈流嵐神煩此類活動,這也是他今日心情焦躁的原因。

他側頭看了眼坐在身旁的殷雅霓,一想到晚上或許要到**,竟有些後悔帶她過來。

一路平順無車,春城工業區還是一如三年前,人煙稀少。

沈流嵐的大奔霸氣地跑在前頭,來到德貿工業公司的門口。

平日裏通常關上的自動伸縮門,此刻竟門戶大開,園區大院裏停著幾輛公務車。

沈流嵐冷著一張臉下車,快速前往辦公區,殷雅霓乖巧地跟在他身側。

陳煒和RM集團的技術總監,緊跟在他們身後。

“環保局是如何查到這些產品有問題的?”沈流嵐的聲音冷得嚇人。

“他們給的書面理由是接海關通知。但實際上涉及本次抽檢的幾個產品,都已順利通關,所以排除海關通知的可能。”

沈流嵐冷哼一聲,“回去再好好收拾詹氏姐弟。”

殷雅霓不清楚詹氏姐弟的事情,但她見沈流嵐臉色不好,自然知道事情比她想象中的嚴重得多。

沈流嵐走進總經理辦公室的時候,林德茂正與環保局的一幹人等泡茶聊天。他見沈流嵐臭著一張臉進來,拿在手上剛要斟下的茶水,冷不丁灑了出去。

自從三年前試圖侵犯殷雅霓而被沈流嵐叼了之後,他原本對沈流嵐的畏懼,更是到了老鼠見貓的地步。

“沈總,好久不見。”林德茂顫顫巍巍地站起身,對沈流嵐行了個禮,便站在一旁不知該如何是好。

沈流嵐沒正眼看他,巡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穿著制服的幾個人後,走到林德茂剛坐著的位置。

此時,坐在尊位、正翹著二郎腿的男人,正一臉傲慢地看著他。

想來也知,這便是當地環保局的大佬了。

盡管沈流嵐根本不屑與此類人士攀談,但眼下德貿的事情不處理不行,便也只能陪著笑臉,上前與此人握手。

大佬自然也是願意給這些成功企業家幾分面子的,這並沒有壞處。

“趙局長,我中午接到電話,正在南城出差,這才趕了過來,抱歉讓您久等了。”

趙局長拿下手裏的煙,不緊不慢地壓滅在煙灰缸裏,並沒有立即回應沈流嵐。

沈流嵐在國內投資的數十家企業,全依合作夥伴在當地的關系網,不需要他出面處理這類事件。

在歐美投資的企業,雖然也少不了要與各個ZF部門接觸,但遭此待遇還是第一次。

氣氛突然陷入尷尬。

趙局長煙癮大,壓滅了那支煙後,右手食指和中指還在交疊摩擦著。

陳煒眼尖,立即遞上了早已備好的名貴雪茄煙。

趙局長是第一次見到這玩意兒,自然雙眼放光,接過陳煒遞來的雪茄煙後,十分新奇地放在手上把玩著。

沈流嵐見他感了興趣,便從陳煒手中接過打火機,側身替他打了一把火。

“這玩意兒怎麽抽?”這是趙局長自沈流嵐進入辦公室後,說的第一句話。

沈流嵐將手上點起的火源,靠進趙局長含在嘴裏的雪茄煙尾部,笑著說,“跟香煙一個玩法。”

趙局長心領神會,湊近火源,緩緩地吸了一口,雪茄煙的尾部瞬間燃了起來。

“沈總不來一根?”

沈流嵐收起打火機,放到陳煒手上,“我不抽煙。”

都說男人的關系建立,很多時候需要一根煙。

沈流嵐直言不諱自己不抽煙,自然惹得趙局長不快,認為他不給面子。

“沈總這麽不會來事兒,是如何將廠子做的這麽大的?來!不會抽,今天我老趙教你抽抽。”

趙局長看了眼陳煒,看著他手中的雪茄煙盒,挑了挑眉,“快給你們沈總上一支。”

陳煒為難,看著沈流嵐,等待他的指示。

沈流嵐正欲伸手從陳煒手中接過雪茄煙盒時,卻被站在身側的殷雅霓一手截住了。

趙局長一看這場面,頓時來了興趣,“呦!沈總這位是女秘書吧?”

一直低著頭的林德茂,此刻也將眼神轉向了站在沈流嵐身後側的美女身上。

活了大半輩子,他見過形形色色的美女,原本那些美女在他眼中如過眼雲煙一般,玩過即忘。

但殷雅霓這一款,他是第一次見,難忘得如今還深深記得她的樣子。

不僅僅是因為沒有染指到,也因為當時被沈流嵐叼了一頓。

今日再一見,殷雅霓竟出落得比三年前更迷人。

他悄悄側過眼神看向趙局長,心中竟幸災樂禍起來。

這位趙局長,過去他沒少應酬。此人好色,而且凡是他看上的女人,必須要睡上一次,才能罷休。

沈流嵐今日,竟然將自己的絕色妻子帶出來應酬,這倒是大大出乎了意料。

趙局長的一句“沈總這位是女秘書吧?”,沈流嵐剛想澄清,殷雅霓便已搶在他前頭出了聲,“是的,趙局長,我是沈總的秘書,我姓殷。”

“陰?沈總秘書的姓氏這麽特別?”趙局長狠狠吸了一口雪茄煙,雙眼含笑,直勾勾地盯著殷雅霓,“姓氏特別,人也特別......漂亮。”

趙局長這句話一出來,陳煒只是看著沈流嵐的側面,便已知道他的怒氣已上心頭。

他朝殷雅霓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暗示她別說話。

眼見著沈流嵐的手指關節捏得泛白,殷雅霓深怕他得罪了趙局長,便伸手輕輕捏了捏他的手臂。

氣氛再次陷入尷尬。

沈流嵐平了平自己的情緒後,側過臉對站在他身側的殷雅霓說,“你先到財務室處理你的事情,一會兒我過去找你。”

殷雅霓領了命,剛想離開,趙局長卻出了聲,“陰秘書別走呀,這屋裏都是大老爺們,留個女士在比較有趣嘛。”

☆、262.這女的我今天要定了!

趙局長的一句話,令殷雅霓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沈流嵐。

沈流嵐並沒有理會趙局長,他柔聲對殷雅霓說道,“你先過去,這裏有我。”

殷雅霓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趙局長漲紅的臉色,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趙局長不是傻子,自然感覺得到沈流嵐和殷雅霓之間那股若有似無的暧昧。

他在心裏想,憑什麽絕色佳人都讓你們這些有錢人給霸占了?有錢人玩起女人這麽公然帶在身邊?這種風氣該整治一下!

趙局長的仇富心理,可以看得出他對沈流嵐的敵意,並不是沒有由來的。

而沈流嵐那邊,意識到趙局長的不識擡舉,有意刁難,便也不想再端著了。

先前還放低姿態坐在趙局長對面的他,此刻幹脆放開原本還交疊著的雙臂,撐放在單人位的扶手上,後背靠向沙發背靠,翹起了自己的二郎腿,目光冷冽,“趙局長今天特地帶了這麽多人過來,到底想幹什麽,就直說了吧!”

沈流嵐無謂的態度,令在場的所有人大跌眼鏡,其中自然包括趙局長。

他瞇眼看了眼坐在自己對面的沈流嵐,心裏忖度著,林德茂的話沒錯,這個姓沈的傲慢無禮,今天必須要給他點教訓!

那邊陳煒見形勢不對,趕緊俯身低聲在沈流嵐耳邊說了幾句話。

趙局長本就存心刁難,此時見沈流嵐和陳煒公然在他面前私談,更覺面子掛不住,憤怒地將手上的雪茄掐滅在煙灰缸裏,用帶著濃重痰音的聲音大聲說道,“放肆!沈總認為我們局裏存心無故找你們麻煩?”

沈流嵐擡了擡眉,不怒反笑,“難道不是?”

趙局長氣急,扭頭對身邊的人說,“把他們涉案產品的資料拿出來!”

沈流嵐並沒有上前接過那份資料,他擡了擡下巴,示意技術總監上前拿資料。

趙局長過去親自下企業,整個春城再大的老板他都見過,從沒有一個人敢像沈流嵐這般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心中想好好教訓他的念頭愈發強烈。

技術總監仔細看過檢測報告後,俯身在沈流嵐耳邊說,“沈總,這幾項產品涉及有害化學品使用,一般只要到環保部門申請許可證,由相關部門到現場檢測使用程序符合規定後,即可正常投入生產,這並不違法。”

沈流嵐點了點頭,眼光看向林德茂,“林總,有害化學品管理許可證,是誰在負責保管?讓他拿過來給趙局長看看。”

林德茂目光一滯,目前自然是沒有這個東西的,要不環保部門也不會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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