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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沈澱二十年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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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好快,一晃二十多年過去了。人生最美好的歲月,就這樣不聲不響被歲月帶走。

黃華章的到來,勾起了蘭馨對過往的回憶。

在學校,她真的很喜歡黃華章,有一種迷戀的感覺,可是,他結婚了,想是想,可就得不到,別人家的東西,你有必要惦記麽?蘭馨心裏是這麽想的,但,在行動上總是收不住腳。

她怎能忘記,那年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山盟海誓,只是這一切都成了過往雲煙。

可她就是忘不了當年辦公室裏的那場暧昧,瞬間的動容。這次蘭馨選擇辦公室,就是想找到一些感覺,她是有意的,現在這辦公室是屬於她的。

性質發生了根本的改變,她不再緊張,想怎樣就怎樣,更不怕別人說三道四,換一句說,好有了底氣。這又是在異地他鄉,沒有多少熟人,認識也僅停留在表面上,誰有閑心問你散事。

現在她想愛誰,都不是問題,她想怎麽撲上去就撲上去,不過現在的她,有了一定生活積累,人生經驗也豐滿起來,她能穩得住自己,她也有處理男女之間的一些能力。

她自己問自己,黃華章還是自己想要的男人嗎?

如今他這個年齡應是男人精品向極品靠的最佳時期,可以說是男人的頂峰時期。

蘭馨感覺到,她只要身子給他一個傾斜的角度,他就會鉆進來,不過這事,只得慢慢來升溫,太快是好事,也不是好事,他有家庭,兒子都二十多歲了,不像當初,自己對愛情也是模模糊糊的,總是充滿著離奇的幻想,感覺卻是很天真。

給黃華章一個緩沖的時間,讓他有一個足夠的思想準備;也給自己有個進一步了解的過程,這個過程是很有必要的。

現實中的兩個人,現都不一樣了,兩人之間有了太多的東西,愛一個人不再是那麽單純的一件事了,他愛她,從他的眼神裏就能看出來,他總是在她不註意時,偷看她。她時常猛的一看他,他就會迅速把目光移開,其實他內心是喜歡的,只是有意在閃躲。可能就是從那一刻起,他愛上她了。

黃華章這種對她的愛,大多還是停留在她的外在形象上,也就是她的風姿綽約,深深吸引了他。

可是,愛歸愛,他有擔當嗎,他敢拋棄家庭嗎,這就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若想要我做他情人,或是搞一夜情之類的,蘭馨是不願意的,她要的是完整的愛情。

她不僅在得到這個人的心,還在得到這個人,也就是整個人的全部。

算了,不想了,想這個幹嘛呢,自己能不能放得下呢,她有家,她還愛他老公嗎?愛自然還有,只是淡了很多,若是沒有姐夫與黃華章的出現,可能給老公愛要再多點。

愛滿天下,情灑人間。這是一句空話,不說是一個凡人,就是過去的皇帝能做到嗎?一碗水是端不平的。

看到過去皇帝翻牌子,選擇侍寢的女子,看上去是上天的旨意,其實,大部分都是人為的因素,那都是手底下的人暗地裏揣測皇帝心思的結果。

皇帝想誰就是誰。

這裏有一個小小的秘密,若是皇帝想要誰,身邊的太監就可以將所有的牌子都做成同一個人,這樣無論皇帝選哪一張牌子都是她。

一般人是看不出來的,看上去是按規矩辦事,其實裏面藏著的玄機可多著呢。

你看蘭馨在家裏的表現,一覽無餘,是什麽原因要結婚呢?只有一個理由,她與林子結婚只是完成人生的一件事,這是人生的必然,若說真的為了愛情而結婚,遠遠比不了對姐夫與黃華章的愛。

姐夫在她眼裏是厲害的人,就像是一匹野馬,可她不是大草原,收不住他的野性,為了一次溫柔,換來多少個夜晚都無法安然入睡。

雖然,蘭馨對姐夫的感情較深,大多都是小時候對她的關愛,到了現在,她還是感到姐夫有本事,但,就是一個粗人,不懂浪漫,不懂女人的情懷。

他不像黃華章溫柔似水的情懷,敏感甚或感性,情感豐富細膩,對人對事物觀察入微。可他,往往因粗心大意而忽略了不該忽略的別人真正的想法,一味的追求自己的快感。

她想,與姐夫,最對不起就姐了,話又說回來,姐夫不跟她,也會到外面招花惹草,總不能讓肥水流入外人田吧。

她完全沒有考慮到倫理關系,她將自己也當作了一個局外人。

她認為美就得盡情的去發揮,不能埋沒,先是自己享受,也給男人們享受,女人沒有男人世界是很悲的;男人沒有女人的世界,就失去了艷麗和光彩。

從前她也是恨小三這樣的女人,為什麽要當小三呢?把別人好好的家庭拆散,甚至弄得人家破人亡,真是不要臉,這種齷齪事怎麽做得出來。

現到了她這裏,她沒有這種感覺,她認為這是愛情,這是她追求少女時代的夢,她沒有錯,錯的是她沒有早出生幾年,這能怪她麽?

現說愛情是不受時間與空間阻隔的,甚至可以穿越時空,如果說黃華章在十八歲的時候,抱著幾歲的蘭馨說,你是我老婆,他的腦子人們一定說壞了,十多年過去了,蘭馨成人了,黃華章來到蘭馨面前說,你嫁給我吧,這就正常了。

黃華章坐在兒子開來的車裏,思緒起伏,感慨萬千。思前想後,實在一言難盡,就粗略地回顧了自己一生的歷程。

自己的一生都綁在一個女人身上,現她已是人老珠黃,並且還大他兩歲,當初為什麽同意這樁婚姻?

他真的不清楚,都說婚姻不是兒戲,可年輕的時候,還真將此當兒戲,想是想過,也想得很遠,遠得沒有邊。

真正實際的東西不多,為什麽這樣呢?都被愛情,愛情,愛情弄昏了頭。

生活呀,是是實實在在的,愛情也是實實在在的,一切的幻想,如何美好,只是理想的愛情主義。

而黃華章的愛情有兩個方面。

要說逼,這也不是事實,也算是自由戀愛,那時是年輕不懂什麽叫愛情,有一個女人,有一個有工作的女人,這就了不得了。

其實,黃華章的愛情是比較現實的。

談的時候,黃華章在初中當老師,可她(現在的老婆)還在師範裏讀書。

考慮是考慮過,她大兩歲,當初還覺得大兩歲挺好,她將他當小弟弟,自己一生擁有個姐照顧著,豈不快樂一生。

再說她家境又好,政治背景也不錯,她爺爺還是地區的專員,說不定還能弄個一官半職,在外人面前也有面子,當時的心裏和心態,一切沒有從愛情這個點上出發,追求的是一個種自我價值觀。

黃華章現在的老婆,在他的父親母面前,特別的乖巧懂事,父母也時常說,你選的媳婦真不錯,成熟穩重,做事說話都是那麽善解人意。

她一接到師範學院的錄取通知,追的人一大排,能被黃華章追到,算黃華章有福氣。

在這個過程中,還有一個省廳裏的一個人的兒子,也伸了手,後來為什麽沒同意,就不得而知。黃華章本人還讀過這個人的來信,是個實在的人。

正是因為這封信,堅定了黃華章要娶她的決心。

沒成想,結婚還不到一年,就感覺選擇她是一種錯誤,有時只得嘲笑自己,這是一個美麗的錯誤。

黃華章開始覺得這不是他想要的愛情,沒有浪漫的氣息,見到她已沒有絲毫的沖動,仿佛過去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愛是什麽,愛就是一種感覺,如果連感覺都沒有了,還叫愛嗎?下班後他也不想回家,出差後,更不想回來。

不管黃華章有多麽沈重的思想包袱,車子它還是一直向前,不到目的地,不會停下。

不一會兒到了地方。兒子喊他,他才從千絲萬縷中回過神來。

“爸,是誰請你吃飯。”

“以前的一個學生。”黃華章淡淡的說。

“她在這幹什麽?”

“辦了一個軋花廠。”

“自己辦的?”

“嗯。”

“看來那女的,還有兩把涮子。”黃華章沒有回兒子的話,算是直接回避兒子說她的話題。

“我頭有些暈,想洗澡睡覺。”

“慢點。”兒子見父親像是喝多了酒,才這麽說了一句。

黃華章其實是在裝樣子,他不想讓兒子知道他與蘭馨以前的關系,怕喝了酒,嘴巴管不住,一激動就不管了,把這事露在兒子面前露出來多麽的不好。

兒子看著父親擺晃著身體進了賓館。

“爸,你一個人行不行?”

“沒事,你回去吧。”黃華章轉過身對車裏的兒子說。

“好,你上去吧。”兒子目送著父親,感覺沒有事,才發動車子回廠了。

黃華章從老師改行到鎮裏做文秘工作,感覺特別的好,雖說與社會人打交道比較少,但他喜歡文字工作,有時間,他也可寫點東西。

常常有豆腐塊小散文刊登在縣報上,看著自己寫的文章變成了鉛字,心裏真的樂開了花,時不時的拿出來看看,自己欣賞。

偶爾也有些社會上的熟人來找他,他都會盡心盡力的幫助。當然,他辦不了的事也會直說,他耍不了權利的小手腕。導致來找他的人,還認為他手上有了點小權,頭就擡高了,不認人了,大家表面上都沒顯露出來,但心裏很是不平。

久了,這些人便成了他的朋友,也就知道他是這個性子了,直言快語,不掩掩蓋蓋,他在這個位置上,完全沒有必要。

他雖然常常呆在在書記、鎮長身邊,但也只是一個小小秘書,他哪裏能做得了領導的主,他頂多是個跑腿的。

就是找領導時,他也得會找,沒有機會去說,一句話就會反駁得老遠。不是他們有理,就算他們沒有理,你敢當面質疑嗎?

不能,不能夠,黃華章有過痛的教訓,一件很平常的事,界與可辦,可不辦之間。

辦了,對某個人是大有好處的,也不損他人利益,就是不給辦,還說違背什麽制度,說了一大堆,也就是在這時,黃華章說話陡了點,這不給你小鞋穿才怪呢。

當領導的有幾個是喜歡陳勝吳廣那樣的人。別聽在歷史課上,老師說,他們胸懷大志,有政治遠見,他要求人民從“苦秦”中解放出來;他聰明果斷,具有組織群眾、制定策略、指揮戰爭的卓越才幹,是農民階級的傑出領袖。

書生氣重的人,還真的當不了領導。

領導看似很平靜的說:“你只要幹好你的事,其他的事不是你該過問的。”

找他們的次數多了,誰不煩呢,都是空口說白話,誰願意白給你辦呢。

再說誰家沒有七大姑,八大姨的,都來找,還要不要辦公了。

每一項工作,日子久了都會令人乏味,特別是公文,不是八股文,只是格式換了,也差不多,免不了要歌功頌德,明知是套話、假話,也得這麽說。

不像小散文,小資情調,抒發自己的情感,你有多大的才能,都可盡情的發揮,讓人在文墨的海洋中暢游。

黃華章在這裏,讓情感世界得到了豐富,可寫情詩是需要對象的,他常常想起蘭馨,當年小模小樣,小鳥依人,小可愛的形象,一次又一次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文章的情節內容時而如大海般巨浪滔天,時而風平浪靜;時而高潮疊起,時而淡然去之。

寫對她的思念,寫對她的愛,寫對她容貌的讚美。

他在文章中所描述的唯美句子,基本上都是對她寫的。

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竟在二十多年後重逢,這是緣,還是孽緣,他不敢往後想。

他胡亂的洗了一把臉,便去睡了,躺在賓館的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思想情感?

如波濤奔湧,一浪高過一浪,這種思潮將自己深深埋在裏面。

他摸摸自己的身體,腰變粗了,這是一個不好的信號,這是人們常說的:肚大腰圓,五大三粗,這是雄壯有力的人。

可他這樣,不是福,而是亮起了紅燈。

過去的好身段,一掃無餘,這是時間給了他的創傷,再也回不到從前,他心裏一緊,蘭馨對他還會有過去那樣強烈的感覺嗎?

他感到情感比過去還猛烈的多,是不是因為他極力想抓住時間的尾巴,才有這種意識。

他又開始埋怨自己,若是當初再大膽一點,有一種寧做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精神,蘭馨不早就與他滾了床單,還要到今天一個人睡在賓館裏,胡思亂想。

黃華章不知是什麽時候睡去的,他睡的時候,正處在一天中黎明前的黑夜。

也許是思慮過度,一進入睡眠,甜甜的夢就來了。

他不自覺摟著被子熟睡,卻哼哼唧唧的說著誰也聽不懂的語言,隨後還伴著一些小動作,對象竟然不是她,而是從心底最深的地方發出的,一個富有詩意的女人名字。

他輾轉反側,繼續躺在床上進行著,沒有停止的思意。

這些年來,他並沒有和那個女人有染,他是個不出入娛樂場所謂的好男人,只是,如此奇特的夢,他自己又該如何解釋?

醒來,他並不想睜開眼,而是用手摸索著,但沒有摸到自己中心的女人,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怪事。

現他並不是青春年少,怎麽還有這種現象?其實,他還是有需求,這是好事,也是人的正常生理反應。

她進入了他的夢,是件好事,還是件壞事,這個時候,他一切都不想管了,躺在床上感覺從未有過的快樂。

他忘不了曾經在辦公室裏發生的那一幕,那一組組畫面,這世是忘不了的,他能不能得到她,他都得試試,他不想留下什麽遺憾,他不會放棄。

但蘭馨還如從前一樣喜歡他,愛他嗎?相隔二十多年,這中間的變化,她不再是從前的小姑娘,他也不是當年英俊帥氣的班主任老師了。

黃華章心裏明白,這不是一個簡單的數字,四季的變化,生活的沈澱,在這紛繁覆雜的社會中生存,不是一“愛”字能解釋的了的。

黃華章會怎樣去追求後半生的愛情,可能連他自己也沒想明白,或者說他根本沒有去想。他想愛就愛了,不能回避,男人就應該真面人生。

黃華章想不能只是默默相思.要堅定自己的感情,錯過了就再沒有了,這次機會,絕對不能再放棄,就算被好拒絕,他一生回憶起來,至少也勇敢地告白過,對嗎?

他告誡自已你是個男子漢,那就加油!要自然,自然了,她就放松了。你老是痛苦癡情地看她。如果你做不到自然的話,那就別直說,默默關懷她,她都很聰明,知道你喜歡她。所以有些話不用明說,也是一種含蓄的味道。

他可以跟她交談,談心是最容易促進心靈相通的;他也可以帶她去游樂場,那是最歡樂放松的地方。帶她去海邊,大海最能讓人胸襟開闊,讓人敞開心肺的地方。

不是有句:心動不如行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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