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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走就走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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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葭擔憂的跑到葉渲身邊,想要扶他起來,葉渲擡頭看了一眼洛葭,並未言語,忍者身體的疼痛強撐著站起來,他的氣息很沈,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氣憤。

洛葭被葉渲的眼神嚇得不敢說話,任由他拉著離開了大樓……

“誰讓你跟來的,我跟你說的話為什麽不聽”!葉渲近乎吼似的一句話嚇得洛葭神經一抖。

洛葭定了定神,也有些生氣,僵著臉道:“你吼什麽啊”!

“真是服了你,會死人的知道嗎”?!葉渲陰沈著語氣道。

洛葭撅著嘴有些難受,賭氣不再說話。

葉渲深吸了口氣道:“剛才那些人,是你做的手腳?好啦,我向你道歉,我以後不會那麽大聲跟你說話了好嗎”?

洛葭也不言語,黑夜裏寂靜得風吹過,身體有些冷意,洛葭下意識的縮了縮手。

“你怕我嗎”?葉渲的聲音即使在孤寂的黑夜也是如此的安靜,令洛葭有些失神。

“你又不是黑白無常,我為什麽要怕你啊”?雖然還是賭氣,但語氣卻軟了下來。

“我殺過人,打過架,還有很多仇人,你不怕嗎”?

洛葭淡淡的奧了一聲。

葉渲冷笑一聲,“你心還真大”。

洛葭深呼了口氣道:“又不是我殺過人,也不是我打的架,你的仇人也和我無關,我怕什麽,退一萬步講,你不是說會保護我的嗎,我看你挺能打的啊”。

葉渲看著洛葭無奈的笑了,還真是個天真的姑娘。

在給葉渲上藥的時候,看著他的臉,洛葭忽然就想到了白天見到的那個女人,她和葉渲的眼睛長得一模一樣,還有那條裙子,就是那天來送他穿的那件……

“怎麽了,嚇到了”?葉渲以為是自己的傷疤嚇到了她,本能地低了低頭。

洛葭見他誤會,趕忙解釋:“不是的,我就是……”,本想說出來白天的事,但轉念一想萬一說出來他傷心怎麽辦,還是算了,“我就是心疼你”,不過說完之後她就後悔了,這是說什麽呢。

看著葉渲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盯著自己,洛葭有些心虛,“你不要誤會,我們是朋友嘛”,然後就只能用笑容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沒想到這大哥卻溫柔地摸摸洛葭的頭,輕輕地說了句:“沒事”。

沒事你個大頭鬼啊,“不要摸我的腦袋,會長不高的”,洛葭努力的把眼睛睜得老大,以此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誰知葉渲卻笑得更開心了:“你還能長嗎”?

“哎,誰敢說我不長我跟誰拼命啊,本姑娘天天都在想著長個子,你敢砸碎本姑娘的希望,我跟你沒完”。

“好好”,可能是覺得有趣,葉渲笑得小虎牙都露出來了。

又過了幾日,葉渲主動約洛葭看星星,漫天星光深邃的像海,好像能容納所有人世凡塵之事,一切仿佛都化進這廣闊的星空裏了……

“你有什麽心願嗎”?葉渲似有似無的問道。

洛葭轉頭看了看葉渲,“怎麽忽然這麽問”?

“沒什麽,隨便問問”。

“奧,要說願望啊,那可多了,比如說想要有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這樣大學才算完整吧”,洛葭喝著一瓶優酸乳隨意的說道。

“這就是你的心願?好,我幫你達成”!

洛葭本以為葉渲不過說說而以,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剛出門就被他拉著上了火車……

洛葭拉著葉渲的袖子,有些可憐的說道:“大哥,除了手機、身份證、還有我自己,我什麽都沒帶,你這哪是旅行,更像拐賣人口嘛,還有,這,這火車票你啥時候買的啊”?

葉渲有些壞笑的道:“是你自己說要有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我是在幫你實現願望啊,你不是應該高興嗎,至於票,就是剛買的啊”。

洛葭頭都大了,“不是,可咱們就這麽出來,也沒請假,身上又沒多少錢,怎麽活啊”?

葉渲看洛葭都要哭了,趕緊安慰道:“放心吧,我給你請假了,不用擔心,而且有我在,不用怕沒錢花”。

“那你跟老板說了嗎”?

“葭兒,你擔心那麽多幹什麽,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擔心”,那是洛葭第一次在另一個人的眼中如此清晰地看到了自己。

當時洛葭的心情是無奈,但此後經年,每每再想起那天,都覺得那是青春裏聽過的最感動地一句話,再也忘不掉。

葉渲沒有食言,他帶著洛葭足足瘋玩兒了一個月,那段時間,洛葭覺得時間好像回到了小時候,無憂無慮,什麽都不用操心,所有的事葉渲都會安排好,洛葭想起一句話‘沒有好好浪過的青春,不足以過好下半生’。

葉渲帶著她去過草原,去過沙漠,去過異域小鎮,還會給洛葭買很多的好吃的,洛葭覺得此生也算沒白活了,雖然葉渲為此還嘲笑她沒見過世面,可洛葭從不否認,這一個月是她最開心最自由的日子,葉渲好像什麽事都能做得很好,而自己什麽都不想,什麽都不操心,就那麽放肆的玩兒。

然而時光易逝,終於在一個星光璀璨的晚上,葉渲跟她說該回去了……

洛葭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感覺,是失望還是開心,最後她只是點了點頭,什麽都沒說,確實該回去了,只是會擔心,回去之後有那麽多的人和事,一切又會否不同,一夜無眠,他們互相倚靠著對方看了一夜的星光,那晚的天空,幹凈美好,沒有一絲雜陳,空氣中帶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而後的好多年裏,洛葭都不能忘記那晚的星光,不能忘記陪自己看星星的男孩兒。

如果這世間曾有人帶你私奔,陪你沈淪,與你恣意任性瀟灑開懷,卻又在最後關頭懸崖勒馬,送你歸途,即使時過境遷,你心中的他也再難有人代替。

這世間,已經動過的心和已經錯過的歲月,就像流淌的河水,永遠無法倒流。

“洛葭,洛葭”,蘆忻苒搖了搖洛葭,飄飛的思緒被拉回,手裏的酒還沒喝完,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又是一個多夢的夜晚,在家鄉的老院子,幾只喜鵲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窗前的樹葉在陽光下閃爍著一簇簇耀眼的光,那個少年就在那個溫暖的午後逆著光慢慢的向自己走來……

浩瀚的星空下,星光閃耀,清澈明朗,幹凈的一切化開了他的心結與憂傷,兩個人談天說地,開懷大笑,清晨,陽光灑在樹葉上,叫醒了萬物生靈,執手剎那,花開荼蘼……

大夢初醒,洛葭感受著照在臉上的陽光,忽然記起初見那日,教室裏的兩個身影,黃昏的光照進來,印在他的臉上,安靜、美好,仿佛可以驅散他身上所有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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