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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路遇丘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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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勢漸漸走高,進入了山林,文瑞和仙兒卻是安靜下來,萬一驚醒了冬眠的黑瞎子那就不妙了。就要到文瑞昨天挖了陷阱的那片林子,文瑞心中忐忑,希望這次不會空手而歸吧。漸行漸近,文瑞驚喜地發現遠處的空地上露出的兩個黑窟窿。兩個陷阱都被踏了!怎麽也得收獲一只野物吧!

確定了附近沒有覓食的猛獸後,文瑞這才和仙兒一起到陷阱去查看。沒等走近,就聽到第一個陷阱裏傳來一陣輕微的哼哼,文瑞心裏一喜,應該是一頭山豬。待近前一看,果不其然,是一頭成年山豬,看那體型應該在150斤以上!山豬肚子上露出一截木棍,卻是被戳了個對穿,流了一地的血。雖然還沒有死透,但是看那僵直的四肢,怕是也快了。

仙兒高興的歡呼了一聲,但是想到瑞哥哥對她的告誡,又連忙雙手捂上嘴巴,驚恐的向四處看了看,沒有發現什麽異常才放下心來。這時文瑞已經走到第二處陷阱去查看了,是一只小鹿。可惜沒有鹿角,應該是雌的,如果有鹿角的話肯定要值不少錢,文瑞想到。那鹿子身體已經僵直,硬邦邦的,似乎死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估計是夜裏落入陷阱的。

兩人一起將野物弄出陷阱,文瑞又費了點時間將陷阱恢覆好,便起程回家。這次算是滿載而歸了,仙兒拖著鹿子在前面走,文瑞拖著山豬在後面跟著。雖說那鹿子不過20來斤,但是仙兒還是累得滿頭大汗。中間兩人休息了兩次,好在終於趕在日頭落山之前趕回了家中。一回到家,仙兒就躺在炕上不起來了。

文瑞呵呵一笑,看來仙兒這次是累壞了,不過運動運動總有好處不是嗎。又費了一般力氣,將兩只野物搬進竈間,文瑞才算松了一口氣。辛辛苦苦打來的野物要是夜裏被狼叼了去可就冤死了。洗漱洗漱,吃飯睡覺,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揣起仙兒給他做的飯團,文瑞扛著鹿子就上路了,這只小鹿子應該能換到幾尺布了。他決定留下山豬自己吃,再說他也抗不動,畢竟最近的村子離這裏都有十多裏地呢。

走了近三刻鐘,文瑞終於看到村子了,不由得加快了幾步,早到早歇息。進了村子,文瑞發現這是一個小村落,大約二十來戶人家的樣子。尋了一戶院子比較大的人家,文瑞喊了幾聲,從屋子裏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出來的時候手裏還揉著一塊面團。

上下打量了文瑞一下,十三四歲的樣子,看到他身後背著的野物,眼睛露出一絲驚訝。那女人堵在院子門口,戒備的問道:“小哥,有什麽事嗎?”

“大嫂,我是從北邊過來的,就要過年了,想看看能不能拿這野物換幾尺布,好做身新衣服。”文瑞說道。

“哦,是嗎?”聽了文瑞的話,那女人顯得熱情多了,“走了不少的路吧,快進來喝點水歇息一下。”說著側身讓開院門,好讓文瑞進去。

那女人拿了一個板凳讓文瑞坐下,又喊閨女給文瑞端熱水。文瑞剛坐下,一個紮著兩條朝天辮的七八歲的小女孩給文瑞端來了一碗熱水。

那女人也放下手中的面團,那張板凳在一邊坐下,尷尬的笑了笑:“這不是要過年了嘛,村子裏的男人們都去山裏打獵去了,當家的也去了,整個村子就剩下些老弱。”原來是為剛才的失禮解釋。文瑞笑了笑,說沒事,可以理解的。

那女人又問了這天寒地凍的,家裏的大人怎麽讓他這麽一個孩子出來,文瑞據實回答,說家裏大人都沒了,家裏現在只剩下他和媳婦兒。那女人聽了也沒有感到驚奇,這個時代普遍早婚,十幾歲結婚的多的是。

聊了一會,文瑞問換布的事情,但是大嫂的回答卻讓他有些失望,那女人說村子裏倒是有幾戶人家的婆娘會織布,她自己也會織,但是每家織的都不多。村子裏不缺野物,男人們自然會去打,村子裏的關系極好,織出來的布也會分些給婆娘不會織布的鄰居家,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過日子都是大家幫襯。

想了想,那大嫂說:“我家裏還有二尺棉布,按你的身材做一件褂子是夠了,你就先拿去用吧。至於這只獐子,在集市裏怕是能換一丈棉布了。但是我家也不缺野物,你就帶回去留著自己吃吧,鄉裏鄉親的,不用客氣。”

文瑞忙說謝謝,一陣感動,古人淳樸啊!但文瑞還是謝絕了大嫂的好意,他打定主意要給仙兒置辦一身新衣服的。想了想,文瑞問道:“大嫂,最近的集市或者鎮子?離這裏有多遠?”

看文瑞堅決的樣子,那女人也不再勸,想了想說:“從這裏往南過去十裏是韓家集,哪裏有一個集市,常有一些收野物皮毛的販子在那裏住著,十裏八鄉的獵戶打了野物都去那裏賣。從這裏往西南方向走三十裏,經過幾個村子,就到縣城了。城裏有許多鋪子,有不少東西賣。”

文瑞估算了一下,去韓家集要三刻鐘,用半個時辰來賣野物買布匹,然後用一個半時辰返回,這樣自己回到家裏的時候大約午時剛過(下午一點鐘)的樣子。去縣城來回卻要多走四十裏路,約三個時辰,也許能多賣點錢,但是絕對多不了很多,很不劃算。

到了謝,文瑞說了要去韓家集的想法,便起身要走。卻被大嫂叫住了:“小哥,別急。我瞧一眼你的獐子,莫被狡詐的販子們騙了。”看著文瑞不解的神情,大嫂解釋到他們村子平時打了野物也是去韓家集出售的,跟販子們打的交道多了,自己知道那些人的狡猾。

“我是想看看這獐子的麝香還在不在,怕你不知道被騙了。”那大嫂說著,翻開獐子看了看腹部。

“咦?真的還在,小兄弟你現在可以買身好衣裳。”大嫂站起身說道,語氣中可以聽出來她真地替文瑞感到高興。

獐子?麝香?麝香不是長在麝身上嗎?文瑞有點迷糊。看到文瑞疑惑的樣子,大嫂呵呵一笑,臉上一副就知道你不懂的樣子。接著便給文瑞解釋起來,原來獐子就是麝,不過那是文人們的稱呼,獵戶們還是習慣叫獐子。這獐子是鹿的一種,產一種很名貴的香料:麝香。但是獐子卻極為膽小,易受驚,能在懸崖峭壁上健步如飛,很難捕獲。而且獐子在知道無路可逃的情況下會將自己的麝吃掉,故而麝香取得極為不易,有“一兩麝,十兩金”的說法。

聽到一兩麝價值十兩黃金,文瑞連忙問大嫂,自己的獐子能割出多少麝香。大嫂看了看獐子,說:“我也不知道能出多少,我這才是第二次見到但是估計不會少於三兩。”

看著文瑞興奮的,大嫂笑笑,又說道:“別高興太早了,曬幹了能有二錢就不錯了!”

嗯?曬幹了?文瑞驚愕的問道:“難道大嫂是說要曬幹了才能賣到十兩黃金嗎?”

大嫂點點頭:“嗯,是幹麝香粉。”

雖然有點失望,但這畢竟是意外之財,文瑞很快便擺正了心態。辭別大嫂,背起獐子,往西南方向急匆匆而去。大嫂說要賣麝香最好還是去城裏,韓家集的販子最多能給到八兩金。

一路急行,天色已近正午。文瑞找到一棵歪道的大樹,坐在路邊吃完了仙兒弄的飯團。歇息了片刻,為了早點回家,文瑞繼續上路。這次意外之中大賺了一筆,文瑞想著給仙兒買幾件首飾,到時候仙兒肯定會很高興吧!文瑞心情大好,又唱起《雪中情》來。

“好曲!好詞!好興致!”一陣聲音傳來,震得文瑞兩耳嗡嗡作響。眼前一花,便見身邊多了一個道士。只見他手拿拂塵,長須美髯,雖然一身的風塵,卻掩蓋不住神色間那勃勃的英氣。

文瑞連忙欠身道:“敢問道長法號?”江湖中遇到什麽人需要註意?和尚、尼姑、道士,侏儒、聾子和瞎子,這幾種人往往不是身懷絕技,就是武功詭異。如果小看了他們,可能要吃大虧的。

那道士一甩拂塵,單手施禮道:“貧道,長春子。無心之下,擾了小哥的興致,卻是失禮了。”

文瑞忙道不礙事,看那道長在雪地上留下的淺淺的腳印,文瑞知道這道士武功很高,起碼輕功著實不錯。長春子?文瑞感覺有點印象,卻是怎麽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哪本書裏的人物。也沒有多想,既然兩人是去往同一個方向,索性便結伴而行,也不至於寂寞。

“道長這是要去往何方啊?”文瑞問道。

長春子捋著胡須說道:“貧道受師門所招,趕回終南山,從此路過。”

終南山?長春子!文瑞一拍腦袋,這不就是丘處機嘛!牛人啊!文瑞還是很佩服丘處機的為人的,連忙深鞠一躬:“原來是丘道長,小子失禮了。”

丘處機連忙雙手托起文瑞,有些疑惑的問道:“小哥,為何施此大禮?”

“這個,小子聽說道長嫉惡如仇,乃江湖公認的證人君子,深感敬佩。”文瑞說道。

文瑞這記馬匹正好拍在丘處機的癢處,丘處機平生最引以自豪的就是自己的人品,他也確實為江湖除了幾害。呵呵一笑,丘處機說道:“過譽了,都是江湖朋友的擡愛!”

“看道長風塵仆仆的樣子,莫不是終南山上發生了什麽大事?”文瑞問道,這一問卻問出了一個令他感到驚訝莫名又熱血沸騰的消息。

說起這個,丘處機臉上卻是換了一副凝重的神色,“旬前收到師門的傳訊,說是重陽宮收到塞北劍俠西門吹雪的戰書,要於正月十五元宵佳節,一會我教,品鑒一下全真劍法!”

西門吹雪劍挑終南山?!咣當,文瑞感覺自己被什麽砸中了腦袋。這個游戲果真,哪個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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