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異樣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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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怎麽了？”看著李麗華哭的幾乎要背過氣去，我也覺得隱隱有些不妙，趕緊急忙問道。
李麗華擡手擦了一把眼角的淚水，又恢覆了一臉冷漠：“老許他……他被審查了。”
雖然說得是我的父親，但我還是有些想笑：審查？哪門子的審查？這邪教組織還真把自己當回事，還對內部人員搞審查？
我看向何肅，何肅也是一臉哭笑不得的神情。
“當然，我也是負責審查的一員，”李麗華嘆了一口氣，“老許為人很好，也很坦誠，我是絲毫看不出來他是公安局的人的。更何況……”
“更何況，你已經對他產生了感情？”何肅玩味地笑了笑，看向李麗華。
“是的。”
我突然一下子知道為什麽李麗華得知我是許少隆、黃鸝夫婦的兒子的時候，她那樣震驚了。我父親也許在審核的時候沒說實話，為了順利通過李麗華主導的審查時，利用了她對自己的愛慕之情，編出一個“自己與黃鸝是假結婚”的借口。
“最後，老許順利通過了我這邊的審查，我確信他雖然是警校出身，但是仍然屬於神主的堅定信徒，”李麗華朝我露出了一絲疲憊的微笑，緊接著，眼淚又下來了，“但我現在不這麽想了。”
在李麗華的審查結束之後，邪教裏的其他祭司察覺到了李麗華對我父親異樣的情感，因此，他們認為這段審查不足以說明問題，必須要重新進行一次審查。
不得不說，這一段裏，邪教信徒第一次給我了一種理性的感覺。在此之前，我甚至覺得他們都是一群精神病人。
李麗華雖然堅決反對這種做法，但一個人還是拗不過一群人的意見，只得同意了他們提出的再次審查的意見。這個時候，邪教裏的所謂黨派爭執就出現了。
原來，邪教裏的這些祭司，也並非是鐵板一塊，他們雖然對下都是一樣的妖言惑眾，但是彼此之間都有私心，各種排除異己等等小手段，厲害程度不亞於宮鬥或者說現在某些機關單位的爾虞我詐。
而我父親當時的角色，正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的地步。
既算不上邪教的決策層，卻也在邪教內部占據一個非常重要的地位，很有可能在未來威脅到當時的各位祭司的位置，因此，各位祭司簡直是視他做眼中釘、肉中刺，巴不得除之而後快。
正好抓到了這樣一個機會，他們便立刻利用了。
不到一天時間，由這些祭司主導的審查便結束了。審查的結果一點兒都不意外，我父親正是所謂的警方臥底。
審查結果一出來，我的父母便被立刻處決了。至於究竟用的是怎樣殘忍的刑罰，李麗華並不知道。當她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她得知消息之後，立刻找到了當時負責掩藏屍體的信眾，最後在一處地窖中發現了我父母的屍體。
李麗華又哽咽著不能說下去，我也是無聲地淚流滿面。
她不願意說，當時她究竟看到了怎樣的一番慘象；我也不敢去想，在那個地窖中，我的父母究竟是怎樣一副尊容。
我作私家偵探也有一段時間了，各種各樣死狀的屍體我也都見得多了，但是當這些屍體是我的至親的時候，我是實在沒有任何勇氣去想象，更何況是去面對了。
“我……我……”李麗華泣不成聲，何肅也沈默了許久，他給李麗華遞了一張紙巾，李麗華擦幹凈臉上的淚水之後，重新冷靜了下來，開始繼續講述。
“我把屍體帶了回來，按照教會的規矩，對屍體進行了清潔，”李麗華低著頭，聲音裏滿是無奈和悲愴，“自此之後我便與教會裏的其他祭司分道揚鑣了，他們一心期待著神主的降臨，但是我沒有……”
“我只希望老許能覆活。”
我的心咯噔一陣，不可思議地盯著面前的女人。她保養得很好，看不出來現在究竟是什麽年齡，只是當她說起她現在的所謂“初心”時，就連我也為之動容。
“好了，我說完了，”李麗華擡起頭，又恢覆了之前的冷漠模樣，“你們現在告訴我，老許，究竟是不是你們派進來的臥底？”
“是，”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何肅卻搶先回答了，“他和黃鸝都是我們警方派進去的臥底。我們暫時還不知道他的立場有沒有改變，這應當也是無從查證了。”
“呵呵，”李麗華冷笑一聲，“怎麽無從查證？我告訴你幾個人名字，你們去抓他們，然後問個清楚。”
“你說什麽？”何肅一楞，顯然，他沒想到李麗華這麽配合。
當然，我也沒想到。
接著，李麗華幾乎是連珠炮一樣地吐出了幾個人名，這些人名，對我來說，都是極其陌生的。何肅趕緊找出一張紙記上，李麗華有些傲然地看向我們，這神態，似乎她才是警察一般。
“自從老許死後，我就離開教會了，當然，這並不代表我背叛了神主，”李麗華的神色有些哀傷，“只是比起期待神主的降臨，我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你租住的那間房子，並不是你們教會所租住的？”我眉頭一皺，提問道。
“當然不是，樓下那件才是，”李麗華神色有些傲慢，她扶了扶眉頭，道：“你們問夠了嗎，我有些累了，不想回答你們的問題了。”
“最後一個問題，回答完你就可以走了，”看到李麗華已經表現出了不耐煩的神態，何肅清了清嗓子，問道，“冰箱裏的鮮血是哪兒來的？”
“其實這個問題，你們完全可以不用問我。現在科技那麽發達，你們都能推斷出兩具白骨的身份，新鮮血液有什麽不能判斷的？”
“李麗華，”何肅提高了聲音，“回答我的問題。”
“好吧，那這就是最後一個問題，”李麗華妥協道：“記得之前冰果旅行團出過的血案嗎？這些血來自於那些祭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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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麗華擡手擦了一把眼角的淚水，又恢覆了一臉冷漠：“老許他……他被審查了。”
雖然說得是我的父親，但我還是有些想笑：審查？哪門子的審查？這邪教組織還真把自己當回事，還對內部人員搞審查？
我看向何肅，何肅也是一臉哭笑不得的神情。
“當然，我也是負責審查的一員，”李麗華嘆了一口氣，“老許為人很好，也很坦誠，我是絲毫看不出來他是公安局的人的。更何況……”
“更何況，你已經對他產生了感情？”何肅玩味地笑了笑，看向李麗華。
“是的。”
我突然一下子知道為什麽李麗華得知我是許少隆、黃鸝夫婦的兒子的時候，她那樣震驚了。我父親也許在審核的時候沒說實話，為了順利通過李麗華主導的審查時，利用了她對自己的愛慕之情，編出一個“自己與黃鸝是假結婚”的借口。
“最後，老許順利通過了我這邊的審查，我確信他雖然是警校出身，但是仍然屬於神主的堅定信徒，”李麗華朝我露出了一絲疲憊的微笑，緊接著，眼淚又下來了，“但我現在不這麽想了。”
在李麗華的審查結束之後，邪教裏的其他祭司察覺到了李麗華對我父親異樣的情感，因此，他們認為這段審查不足以說明問題，必須要重新進行一次審查。
不得不說，這一段裏，邪教信徒第一次給我了一種理性的感覺。在此之前，我甚至覺得他們都是一群精神病人。
李麗華雖然堅決反對這種做法，但一個人還是拗不過一群人的意見，只得同意了他們提出的再次審查的意見。這個時候，邪教裏的所謂黨派爭執就出現了。
原來，邪教裏的這些祭司，也並非是鐵板一塊，他們雖然對下都是一樣的妖言惑眾，但是彼此之間都有私心，各種排除異己等等小手段，厲害程度不亞於宮鬥或者說現在某些機關單位的爾虞我詐。
而我父親當時的角色，正處在一個非常尷尬的地步。
既算不上邪教的決策層，卻也在邪教內部占據一個非常重要的地位，很有可能在未來威脅到當時的各位祭司的位置，因此，各位祭司簡直是視他做眼中釘、肉中刺，巴不得除之而後快。
正好抓到了這樣一個機會，他們便立刻利用了。
不到一天時間，由這些祭司主導的審查便結束了。審查的結果一點兒都不意外，我父親正是所謂的警方臥底。
審查結果一出來，我的父母便被立刻處決了。至於究竟用的是怎樣殘忍的刑罰，李麗華並不知道。當她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她得知消息之後，立刻找到了當時負責掩藏屍體的信眾，最後在一處地窖中發現了我父母的屍體。
李麗華又哽咽著不能說下去，我也是無聲地淚流滿面。
她不願意說，當時她究竟看到了怎樣的一番慘象；我也不敢去想，在那個地窖中，我的父母究竟是怎樣一副尊容。
我作私家偵探也有一段時間了，各種各樣死狀的屍體我也都見得多了，但是當這些屍體是我的至親的時候，我是實在沒有任何勇氣去想象，更何況是去面對了。
“我……我……”李麗華泣不成聲，何肅也沈默了許久，他給李麗華遞了一張紙巾，李麗華擦幹凈臉上的淚水之後，重新冷靜了下來，開始繼續講述。
“我把屍體帶了回來，按照教會的規矩，對屍體進行了清潔，”李麗華低著頭，聲音裏滿是無奈和悲愴，“自此之後我便與教會裏的其他祭司分道揚鑣了，他們一心期待著神主的降臨，但是我沒有……”
“我只希望老許能覆活。”
我的心咯噔一陣，不可思議地盯著面前的女人。她保養得很好，看不出來現在究竟是什麽年齡，只是當她說起她現在的所謂“初心”時，就連我也為之動容。
“好了，我說完了，”李麗華擡起頭，又恢覆了之前的冷漠模樣，“你們現在告訴我，老許，究竟是不是你們派進來的臥底？”
“是，”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何肅卻搶先回答了，“他和黃鸝都是我們警方派進去的臥底。我們暫時還不知道他的立場有沒有改變，這應當也是無從查證了。”
“呵呵，”李麗華冷笑一聲，“怎麽無從查證？我告訴你幾個人名字，你們去抓他們，然後問個清楚。”
“你說什麽？”何肅一楞，顯然，他沒想到李麗華這麽配合。
當然，我也沒想到。
接著，李麗華幾乎是連珠炮一樣地吐出了幾個人名，這些人名，對我來說，都是極其陌生的。何肅趕緊找出一張紙記上，李麗華有些傲然地看向我們，這神態，似乎她才是警察一般。
“自從老許死後，我就離開教會了，當然，這並不代表我背叛了神主，”李麗華的神色有些哀傷，“只是比起期待神主的降臨，我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所以，你租住的那間房子，並不是你們教會所租住的？”我眉頭一皺，提問道。
“當然不是，樓下那件才是，”李麗華神色有些傲慢，她扶了扶眉頭，道：“你們問夠了嗎，我有些累了，不想回答你們的問題了。”
“最後一個問題，回答完你就可以走了，”看到李麗華已經表現出了不耐煩的神態，何肅清了清嗓子，問道，“冰箱裏的鮮血是哪兒來的？”
“其實這個問題，你們完全可以不用問我。現在科技那麽發達，你們都能推斷出兩具白骨的身份，新鮮血液有什麽不能判斷的？”
“李麗華，”何肅提高了聲音，“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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