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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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露一直到第三天才到校，這天正是星期三。
晏清卓正在給謝漱溟、沈齊予講題，聽見金媛媛帶來的消息，扔下紅筆離開。
謝漱溟和沈齊予對視，兩個人同時看正塞書包的金媛媛，一臉不爽。
謝漱溟：“金媛媛，話多是不？”
沈齊予：“是不是哥幾個對你太溫柔了？”
謝漱溟扔下草稿本，臉色不好，站起來，居高臨下，“你不知道她一根筋嗎？多什麽嘴？”
金媛媛很委屈，班裏最恐怖的兩個男生同時一副要打她的樣子，感覺危機四伏。
謝漱溟真的很生氣。
金媛媛：“我不說別人也會說啊。”
謝漱溟：“你不說她就不會知道，老子還要中考呢，這道題講一半就跑了，你來講啊。”
金媛媛：“……”好兇，還給人稱爸爸。
沈齊予咬筆頭，“這下面這一步驟到底是怎麽得來的？”
金媛媛扯過試卷，瞧了兩眼，思考了半分鐘，走過來，拿起紅筆，在謝漱溟草稿本上寫了幾行，“喏，就這樣。”
沈齊予點頭，“原來是這樣。”擡頭問，“你看懂了嗎？”
謝漱溟點頭，“懂了。”
金媛媛又看了幾遍試卷，又抓起幾張舊試卷看，“這題，很典型啊，比外面買的模擬寫真試卷的都好，你們的內部資料？”
沈齊予就著嘴中的筆頭搖頭，“晏晏出品，童叟無欺。”
金媛媛看不過，把筆從他口中解救出來，“吃筆不衛生。”
沈齊予：“噢。”
謝漱溟煩躁的走出教室，來到五班，看到晏清卓從後門進去，找到坐在最後一排的路露，將她拉出教室。
如果說，平時對身邊事淡漠的晏清卓以前關心姚嬈，可以理解為她和姚嬈關系好，那麽現在對路露這麽關註是幾個意思？
他聽見她問：“你嚴不嚴重？住院了嗎？”
長褲長袖的路露，衣服寬大松垮，和晏清卓站在一處，對比太鮮明，“我沒來學校是因為發燒了。”
又聽見晏清卓連珠炮似得問：“你家裏人有沒有找班主任找校長？學校怎麽處理？你們班班主任怎麽說？”
路露說道：“沒事，是我自己身體不好。”
晏清卓：“身體不好？可是金媛媛說她們把一盆冷水直接澆在你身上，就沒有一個說法？”
路露低頭，“沒事，反正也快畢業了。”
晏清卓氣不打一處來，“我真是狗拿耗子啊。”
啪——
一個人影閃過，晏清卓都沒來得及反應，見路露已經被撞倒在地，正好有一處水漬，運動褲，長T，雙手，全部粘了泥。
樓道並不幹凈。
季方方由於路露墊底，倒是沒大事。
站在樓道柱子另一邊的謝漱溟走出來，扶起季方方，又扶起路露，晏清卓也及時搭手。
季方方一臉懊惱，瞪向推她的罪魁禍首，“林雪柔，你幹什麽？推我？你要搞事？”
林雪柔眨眨眼，“哎呀方方，我不小心的，對不住，我們還是好朋友。”
季方方皺皺眉，看向路露，半身泥，晏清卓掏出濕巾，謝漱溟拿過，握住路露胖胖的手，撕開包裝袋，茶香味逸開，只見謝漱溟很細心的擦拭。
一時間，她有點嫉妒。
路露眼淚啪啪的掉，繃著嘴，怕下一秒哭出聲。
林雪柔轉身準備走，謝漱溟叫道：“林雪柔，撞了人，不道個歉嗎？”
林雪柔歪頭，臉上並沒有不情願，“對不起。”
本來事情就這麽簡單的揭過，然而，準備離開的林雪柔被晏清卓拉住後領。
林雪柔掙開，“你幹什麽？”
晏清卓：“你為什麽針對她？她招你惹你了？”
林雪柔聞言一笑，“理由很簡單啊，因為她肥啊，滿身肥肉，還醜，礙眼。”
晏清卓一笑，上下打量她一眼，“你，方形額頭，鼻子鼻孔偏大，下巴尖細，顴骨突出，還帶著點齙牙，典型的克夫面相。”
林雪柔氣的面無血色，但是她知道晏清卓不是路露。
晏清卓：“我看你更加礙眼，你要不要把自己塞到垃圾桶凈化一下？”
所以說，輕易還是不要得罪晏清卓的好。
林雪柔走後，謝漱溟問：“季方方，你住校生，宿舍裏有衣服，給她換一件。”
季方方：“但是我的是最小碼……”
謝漱溟：“……”
晏清卓：“……”
章煥抽煙回來，還帶著一身煙味，看到班級後門圍一圈人，擠進來，“怎麽搞成這樣？我宿舍有衣服，我拿來你去女生宿舍換吧。”
謝漱溟道：“那二胖，交給你了，季方方，待會把她領到你宿舍去換。”
謝漱溟和晏清卓一同回教室。
晏清卓：“你有沒有發現路露一直穿著長袖長褲，現在是夏天，穿那麽厚。”
謝漱溟：“嗯。”
“是不是胳膊上腿上有傷。”
“以後林雪柔應該不會找她麻煩了。”
晏清卓：“可是她會去找其他人的麻煩。”
謝漱溟：“你管不過來。”他笑，“所以你多管管我的學習吧，成績不過分數線，我就沒法和你繼續待在一個學校了。”
晏清卓有點意外，“噢。”
“噢是什麽？”
“在一個學校，也不會在一個班。”
謝漱溟笑，“只要我過了錄取線，我爸一定能把我放到重點班，和你一個班，我們繼續坐同桌吧。”
晏清卓：“……走後門很自豪嗎？”
謝漱溟笑瞇瞇：“不自豪，但是和你坐同桌比較自豪。”
晏清卓：為什麽感覺畫風有點詭異，意味著戰略第二步要成功了？
謝漱溟：“不過……我很好奇，當時你和溫木笙怎麽那麽湊巧？她提出換座位後你就去找老夏了？”
晏清卓心中一緊，大秘密啊，“我也很好奇你雖然欺負她但是對她好，她為什麽沒有喜歡你反倒要換位置？”
謝漱溟自我感覺良好，“可能是她覺得和我呆久了會得那啥癥，什麽抖M，怕喜歡上我，所以遠離了吧。”
晏清卓：“……”
謝漱溟：“你呢？怎麽同意坐我同桌？”
晏清卓：因為喜歡你啊。
晏清卓：“正好湊上溫木笙要求換位置，夏老師就讓我們兩換，和你做同桌怎麽了？你如果欺負我，我會找景伊放學後打你啊。”
謝漱溟：“……”
謝漱溟：“走，去小超市。”
晏清卓點頭，心知他又要買各種飲料和零食。一個 “惡名滿附中、拳頭聞渝中”的人，喜歡打臺球打籃球不稀奇，愛吃零食嗜好甜食，有點反差萌。（附中：渝大附中；渝中：渝中區）
學校有校內超市，不大，但是零食能滿足日常需求。
謝漱溟搬了一大袋。
“湊單吃蘇格蘭卡的甜點，怎麽樣？”
晏清卓：“……”
二人回到教室，倒坐面向沈齊予，金媛媛正坐在沈齊予邊上，給他講題，沈齊予看到一大袋零食，雙眼一亮，搶過來挑了自己喜歡的薯片和碧根果。
謝漱溟道：“湊單，蘇格蘭卡外賣。”
沈齊予舉手，“我要我要！”
謝漱溟微微擡下巴，“嗨，閨女，蘇格蘭卡甜品，吃什麽口味？”
溫木笙：“抹茶的。”
這時，早讀課鈴聲響了，“踩著鈴聲進教室”的王希知也正好進來，聽見湊單，連忙道：“哎哎我也要！”
謝漱溟問晏清卓和金媛媛：“你們倆要什麽口味？”
打開手機上“吃了嗎”APP，迅速點餐付款。
晏清卓起身接熱水喝，剛接的熱水太燙，她揭開蓋放在課桌上，“謝漱溟，之前那道題還沒講完。”
謝漱溟正在袋子裏翻，拿出一包紅糖，取出一小袋撕開倒進晏清卓水杯，晏清卓登時臉通紅。
沈齊予眨眨眼，有樣學樣，探身子也拿了一小包，倒進金媛媛水杯裏。
金媛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我親戚沒來，不用這麽殷勤。”
沈齊予道：“但是快了啊，上個月你是九號來的。”
金媛媛有點不可思議，重點是沈齊予怎麽知道的。
謝漱溟拉著晏清卓轉過身，“我們來講題。”
剩下沈齊予和金媛媛尷尬。
王希知看著各自成對的四人，呼喚道：“同桌，你回來吧。”
沈齊予不知道怎麽想的，又上演了一場“你不要走”的狗血韓劇，他拉住金媛媛，“歐尼，不要走！歐尼！沒有了你我該怎麽辦呢……”
金媛媛：跟前男友一樣愛撒嬌……現在的男生都這樣嗎？
“歐尼，你離開了真的不知道要該怎麽辦了呢……”
聲淚俱下，感情豐沛。
圍觀群眾：“……”沈齊予又來了。
謝漱溟手掌遮住眼睛不忍看，晏清卓手機穩當當舉著。
金媛媛：“……你先放開我。”
沈齊予搖頭。
金媛媛：“……”
站在窗門外的班主任夏瑞明：“沈齊予。”
沈齊予：誰告訴我老夏什麽時候站在窗外的？
其他人立馬正襟危坐大聲朗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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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卓正在給謝漱溟、沈齊予講題，聽見金媛媛帶來的消息，扔下紅筆離開。
謝漱溟和沈齊予對視，兩個人同時看正塞書包的金媛媛，一臉不爽。
謝漱溟：“金媛媛，話多是不？”
沈齊予：“是不是哥幾個對你太溫柔了？”
謝漱溟扔下草稿本，臉色不好，站起來，居高臨下，“你不知道她一根筋嗎？多什麽嘴？”
金媛媛很委屈，班裏最恐怖的兩個男生同時一副要打她的樣子，感覺危機四伏。
謝漱溟真的很生氣。
金媛媛：“我不說別人也會說啊。”
謝漱溟：“你不說她就不會知道，老子還要中考呢，這道題講一半就跑了，你來講啊。”
金媛媛：“……”好兇，還給人稱爸爸。
沈齊予咬筆頭，“這下面這一步驟到底是怎麽得來的？”
金媛媛扯過試卷，瞧了兩眼，思考了半分鐘，走過來，拿起紅筆，在謝漱溟草稿本上寫了幾行，“喏，就這樣。”
沈齊予點頭，“原來是這樣。”擡頭問，“你看懂了嗎？”
謝漱溟點頭，“懂了。”
金媛媛又看了幾遍試卷，又抓起幾張舊試卷看，“這題，很典型啊，比外面買的模擬寫真試卷的都好，你們的內部資料？”
沈齊予就著嘴中的筆頭搖頭，“晏晏出品，童叟無欺。”
金媛媛看不過，把筆從他口中解救出來，“吃筆不衛生。”
沈齊予：“噢。”
謝漱溟煩躁的走出教室，來到五班，看到晏清卓從後門進去，找到坐在最後一排的路露，將她拉出教室。
如果說，平時對身邊事淡漠的晏清卓以前關心姚嬈，可以理解為她和姚嬈關系好，那麽現在對路露這麽關註是幾個意思？
他聽見她問：“你嚴不嚴重？住院了嗎？”
長褲長袖的路露，衣服寬大松垮，和晏清卓站在一處，對比太鮮明，“我沒來學校是因為發燒了。”
又聽見晏清卓連珠炮似得問：“你家裏人有沒有找班主任找校長？學校怎麽處理？你們班班主任怎麽說？”
路露說道：“沒事，是我自己身體不好。”
晏清卓：“身體不好？可是金媛媛說她們把一盆冷水直接澆在你身上，就沒有一個說法？”
路露低頭，“沒事，反正也快畢業了。”
晏清卓氣不打一處來，“我真是狗拿耗子啊。”
啪——
一個人影閃過，晏清卓都沒來得及反應，見路露已經被撞倒在地，正好有一處水漬，運動褲，長T，雙手，全部粘了泥。
樓道並不幹凈。
季方方由於路露墊底，倒是沒大事。
站在樓道柱子另一邊的謝漱溟走出來，扶起季方方，又扶起路露，晏清卓也及時搭手。
季方方一臉懊惱，瞪向推她的罪魁禍首，“林雪柔，你幹什麽？推我？你要搞事？”
林雪柔眨眨眼，“哎呀方方，我不小心的，對不住，我們還是好朋友。”
季方方皺皺眉，看向路露，半身泥，晏清卓掏出濕巾，謝漱溟拿過，握住路露胖胖的手，撕開包裝袋，茶香味逸開，只見謝漱溟很細心的擦拭。
一時間，她有點嫉妒。
路露眼淚啪啪的掉，繃著嘴，怕下一秒哭出聲。
林雪柔轉身準備走，謝漱溟叫道：“林雪柔，撞了人，不道個歉嗎？”
林雪柔歪頭，臉上並沒有不情願，“對不起。”
本來事情就這麽簡單的揭過，然而，準備離開的林雪柔被晏清卓拉住後領。
林雪柔掙開，“你幹什麽？”
晏清卓：“你為什麽針對她？她招你惹你了？”
林雪柔聞言一笑，“理由很簡單啊，因為她肥啊，滿身肥肉，還醜，礙眼。”
晏清卓一笑，上下打量她一眼，“你，方形額頭，鼻子鼻孔偏大，下巴尖細，顴骨突出，還帶著點齙牙，典型的克夫面相。”
林雪柔氣的面無血色，但是她知道晏清卓不是路露。
晏清卓：“我看你更加礙眼，你要不要把自己塞到垃圾桶凈化一下？”
所以說，輕易還是不要得罪晏清卓的好。
林雪柔走後，謝漱溟問：“季方方，你住校生，宿舍裏有衣服，給她換一件。”
季方方：“但是我的是最小碼……”
謝漱溟：“……”
晏清卓：“……”
章煥抽煙回來，還帶著一身煙味，看到班級後門圍一圈人，擠進來，“怎麽搞成這樣？我宿舍有衣服，我拿來你去女生宿舍換吧。”
謝漱溟道：“那二胖，交給你了，季方方，待會把她領到你宿舍去換。”
謝漱溟和晏清卓一同回教室。
晏清卓：“你有沒有發現路露一直穿著長袖長褲，現在是夏天，穿那麽厚。”
謝漱溟：“嗯。”
“是不是胳膊上腿上有傷。”
“以後林雪柔應該不會找她麻煩了。”
晏清卓：“可是她會去找其他人的麻煩。”
謝漱溟：“你管不過來。”他笑，“所以你多管管我的學習吧，成績不過分數線，我就沒法和你繼續待在一個學校了。”
晏清卓有點意外，“噢。”
“噢是什麽？”
“在一個學校，也不會在一個班。”
謝漱溟笑，“只要我過了錄取線，我爸一定能把我放到重點班，和你一個班，我們繼續坐同桌吧。”
晏清卓：“……走後門很自豪嗎？”
謝漱溟笑瞇瞇：“不自豪，但是和你坐同桌比較自豪。”
晏清卓：為什麽感覺畫風有點詭異，意味著戰略第二步要成功了？
謝漱溟：“不過……我很好奇，當時你和溫木笙怎麽那麽湊巧？她提出換座位後你就去找老夏了？”
晏清卓心中一緊，大秘密啊，“我也很好奇你雖然欺負她但是對她好，她為什麽沒有喜歡你反倒要換位置？”
謝漱溟自我感覺良好，“可能是她覺得和我呆久了會得那啥癥，什麽抖M，怕喜歡上我，所以遠離了吧。”
晏清卓：“……”
謝漱溟：“你呢？怎麽同意坐我同桌？”
晏清卓：因為喜歡你啊。
晏清卓：“正好湊上溫木笙要求換位置，夏老師就讓我們兩換，和你做同桌怎麽了？你如果欺負我，我會找景伊放學後打你啊。”
謝漱溟：“……”
謝漱溟：“走，去小超市。”
晏清卓點頭，心知他又要買各種飲料和零食。一個 “惡名滿附中、拳頭聞渝中”的人，喜歡打臺球打籃球不稀奇，愛吃零食嗜好甜食，有點反差萌。（附中：渝大附中；渝中：渝中區）
學校有校內超市，不大，但是零食能滿足日常需求。
謝漱溟搬了一大袋。
“湊單吃蘇格蘭卡的甜點，怎麽樣？”
晏清卓：“……”
二人回到教室，倒坐面向沈齊予，金媛媛正坐在沈齊予邊上，給他講題，沈齊予看到一大袋零食，雙眼一亮，搶過來挑了自己喜歡的薯片和碧根果。
謝漱溟道：“湊單，蘇格蘭卡外賣。”
沈齊予舉手，“我要我要！”
謝漱溟微微擡下巴，“嗨，閨女，蘇格蘭卡甜品，吃什麽口味？”
溫木笙：“抹茶的。”
這時，早讀課鈴聲響了，“踩著鈴聲進教室”的王希知也正好進來，聽見湊單，連忙道：“哎哎我也要！”
謝漱溟問晏清卓和金媛媛：“你們倆要什麽口味？”
打開手機上“吃了嗎”APP，迅速點餐付款。
晏清卓起身接熱水喝，剛接的熱水太燙，她揭開蓋放在課桌上，“謝漱溟，之前那道題還沒講完。”
謝漱溟正在袋子裏翻，拿出一包紅糖，取出一小袋撕開倒進晏清卓水杯，晏清卓登時臉通紅。
沈齊予眨眨眼，有樣學樣，探身子也拿了一小包，倒進金媛媛水杯裏。
金媛媛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我親戚沒來，不用這麽殷勤。”
沈齊予道：“但是快了啊，上個月你是九號來的。”
金媛媛有點不可思議，重點是沈齊予怎麽知道的。
謝漱溟拉著晏清卓轉過身，“我們來講題。”
剩下沈齊予和金媛媛尷尬。
王希知看著各自成對的四人，呼喚道：“同桌，你回來吧。”
沈齊予不知道怎麽想的，又上演了一場“你不要走”的狗血韓劇，他拉住金媛媛，“歐尼，不要走！歐尼！沒有了你我該怎麽辦呢……”
金媛媛：跟前男友一樣愛撒嬌……現在的男生都這樣嗎？
“歐尼，你離開了真的不知道要該怎麽辦了呢……”
聲淚俱下，感情豐沛。
圍觀群眾：“……”沈齊予又來了。
謝漱溟手掌遮住眼睛不忍看，晏清卓手機穩當當舉著。
金媛媛：“……你先放開我。”
沈齊予搖頭。
金媛媛：“……”
站在窗門外的班主任夏瑞明：“沈齊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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