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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以後要對我更好一點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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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個男人。

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

一個曾經從來不會委屈自己的男人。

如果說曾經的他是多麽的幹凈這本身就不是一件可能的事情,更何況當時洛蘭與他可以算得上是青梅竹馬,這樣的關系……

即使沒有愛,也會產生性償。

畢竟那是她柔美漂亮,並且深愛於他;他年少輕狂智商高絕,卻……不懂感情為何物。

在那樣躁動的年紀,他也會有想要釋、放青春熱火的沖動,在半推半就的時候,很多事情往往發生的理所當然攖。

但是這一刻,在她無塵澄凈的目光中,從來不曾為任何事情後悔過的厲爵,卻願意用任何東西換一句問心無愧的“不是”。只是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時光不會給任何人一個重來的機會,不論你是權勢滔天抑或一貧如洗。

他的沈默是最好的回答,明明知道這是多此一舉的問答,她卻還是想要問個清楚,女人果然都是很傻很傻的感性動物呢,伊依如是想著。

“對不起……”

男人特有的低沈嗓音在寂靜中默然想起。

兩個女人同時擡頭看向他,如煙似霧的水眸閃著點點星光的疑惑,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了,剛才——這個男人是在向她道歉嗎?為了她剛才的問題?

忽閃這濃密的睫毛,黑葡萄般的水眸一動不動,吶……剛才她是幻聽了對不對?一定是吧?

小手在他的眼前晃動了兩下,呆呆萌萌的瞅著他,咽了下口水,“那個……厲先生……你剛才……有說什麽嗎?”

是她幻聽了吧,否則這就太驚悚了吶,都堪比火星撞地球的機率了。

洛蘭的驚異並不比伊依少,或者說是更甚,這個男人的無情與冷漠她早就深有體會,如果他對任何人都是這樣,那或許也就變得無可厚非,可是——偏偏有不一樣的。他對伊依從來都是不一樣的,這個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裏的男人對伊依是獨特的,甚至可以說是放縱的。

為什麽?為什麽要出現這麽一個異數?!

既然是冷漠的,為什麽要對著令外一個人露出這樣的柔情,甚至不惜放下他高高在上的尊嚴去低下頭高貴的頭顱道歉?

不應該的,厲爵。

你應該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的冷漠,這樣才符合你冷面暴君的稱號。

然而他卻握著她搖晃到眼前的小手,深藍色的眼眸一改往日的淩厲鋒芒柔情似水的對著她,“我說……對不起……對不起厲太太,厲先生以前應該早一點遇見你。”

如果早一點遇見她,就會早一點愛上她,就會早一點明白牽腸掛肚是何種滋味,會明白活著並不是一件無聊透頂的事情。

如果早一點遇見,就不會有只是為了宣洩欲、望而產生的*歡愉。

如果有一天有一個男人為了在沒有遇見你之前產生的某些情感糾葛像你致歉,你會如何?

伊依想她沒有說不接受的理由,一個都沒有。

反握住他的大掌,笑容甜甜的凝視著他,“厲先生你好可耐呀……如果真的感到抱歉的話,以後要對我更好一點吶。”

被她甜膩膩的笑容,柔柔的嗓音萌的不要不要的厲爵再聽了她的話後忍不住失笑,她也只要他對她好啊?也會說是要對她更好,而不是對她好!

哄好了這個小女人,撫平了她的情緒之後對著洛蘭將伊依正是介紹了出去,同時也是在用這種方式告訴她,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沒有再提起的必要,“這是伊依,我……老婆。”

老婆二字說出口,一種奇妙的感覺在心頭開始蔓延,夫妻同體的感覺從沒有這麽強烈,原來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可以產生這麽奇妙的感覺。

“老公…”嬌嬌滴滴地挽著他的胳膊,小小軟軟的腦袋靠在他的堅硬如鐵的肩頭,一個是世間至柔一個是人間至鋼,他的心被這輕柔帶著撒嬌意味的聲線,刺激的整個人整顆心酥酥麻麻的。

這樣親密的稱呼,他們之間從沒有特意的要求過,可在時隔兩年之後再次聽見,竟然一如第一次聽聞那樣的纏綿,動聽。在她有意為之的嬌滴之下,厲爵覺得他於她好似最最特殊的存在。

老婆二字仿佛一道晴天霹靂,讓洛蘭的臉莫名一白。“爵,你結婚了?”目光灼灼的註視著他,仿佛在可求一個否定的答案。

這樣的稱呼,這樣的問題給伊依的感覺好像是迷於沙漠的人見到一片綠洲,卻不敢上前,因為她無法確定那究竟是綠洲還是幻影?

這樣惹人憐愛的美人這樣戰戰兢兢的語氣,換成任何人,都不忍心惹她傷悲。

厲爵輕輕“恩”了一聲,態度一如往昔的冷漠。

洛蘭嘴角的微笑虛弱惹人憐惜,“你們…你們結婚多久了?”

“兩年。”伊依將腦袋從厲爵的肩膀上擡起,黑葡萄般的水眸忽閃忽扇兩下就那樣,盈盈地看著她,幹凈純粹,仿佛初生的嬰兒一般。

然而伊依話讓女子的臉上,顯出淡淡的失落。雖然依舊在笑,但誰都能體會到其中的哀傷。

“伊依。”厲爵輕聲喊了一句,似乎是對於她方才搶了他的回答。

伊依的眉頭眼梢,淡淡的蹙起。他這是在為了別的女人而訓斥她的意思嗎?

不可以呢,厲先生,應該是屬於她的,如果有一天為了別的女人而傷害她的話,一定會把你做成人偶哦,這樣就再也不會惹她傷心了呢。

“沒事,爵…不要,不要,因為我破壞了你們夫妻間的感情…我,我或許不該來的。”洛蘭朝著厲爵淡淡搖頭,病態的臉上滿是愧疚,仿佛在因為破壞了,他們之間的感情而感到內疚。

“爵,你的妻子很漂亮,很適合你…我…我祝福你們。”舒展開的杏眸閃爍著柔和的光芒,裏面藏著無聲的秘密,卻不是對誰都可言說秘密,伊依知道,那是洛蘭和厲爵的秘密也只是他們兩人的秘密,而她只是個局外人與這個秘密並無任何關聯。

如果說洛蘭與厲爵只是普通朋友任誰都不會相信,他們之間的暗潮湧動,絕對不會是普通朋友之間的關系,只是心裏明白,卻不見的,一定要說出來。

伊依不想把自己多餘的情感浪費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身上,以及無關緊要的人。不管他們以前是什麽關系,現在她才是厲太太是可以堂而皇之,與他親密無間的那一個人,所以無論之前他們有過什麽,那也只是曾經。日後的無數個歲月厲先生,只是屬於她的。

“洛小姐要喝茶嗎?”

身為女主人理所應當的,要照顧客人的感受。

洛蘭點點頭,伊依松開厲爵的手臂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後走進了廚房,洛蘭看著她的背影久久,繼而輕聲低嘆一聲:“她是個……好妻子,是嗎?”

厲爵仰手背靠坐在沙發上一片的閑適自得,將她眼中的憂傷視而不見,“我以為我的眼光一向不錯。”所以,他選的女人,選的妻子自然是獨一無二的,又豈是單單不錯二字可以形容的。

她與他相於幼時,對於他她是了解的,這個男人冰冷無情到極點,但凡不是他放在心上的,任你在他面前千呼萬喚他亦能視若無睹,正是因為熟知這一點,她在他面前從來都是不爭不搶,安安靜靜的等待著的,也正因為她的“淡薄”才會成為當初他身邊唯一的紅顏知己。

當然也是他唯一肯說上兩句話的女人,雖然這樣的情況極其的稀少。

“你……愛她?”聲音幹涸,杏目直直的註視著他,唯恐錯過任何一絲的表情。

“是。”他回答的毫不猶豫,沒有絲毫的停頓,一下子就那樣輕而易舉的將她的心打入深不見底的谷底。

“你……們是……怎麽認識的?”為什麽明明是他們最先相遇相知,為什麽冷心殘情如他竟然會有一天毫不猶豫的說出這樣的話語?

“洛蘭,過往只能是過往。”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冷酷的向她昭示了如今他們之間存在的鴻溝。這條鴻溝的名字叫做——婚姻。

任何婚姻之外的男歡女愛都會受到社會道德的譴責,他已經是有婦之夫,而這個女人還是他自己選擇的妻子,現在亦成為了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他們早已經不再存在任何可能,因為無愛何來的牽掛?

“爵……你……真的……”這麽無情嗎?這樣的話她卻不敢輕易說出口,誰都知道商界暴君從來冷酷無情。

“茶來了……洛小姐請。”沏好了茶的伊依從廚房走出來,看到的就是男人一臉的冷酷,女人一臉的神傷。

吶……看來厲先生的冰山臉又傷害了一位桃花女的芳心呢,雖然知道幸災樂禍不太好,可是不得不承認她很滿意厲先生的行事作風呢。

唔……果然鮮活的厲先生就已經足夠可愛了,不一定非要做成木偶呢,因為即使不做成木偶也會一直這樣陪著她呢。

將剛剛沏好的茶放到洛蘭的手邊,明眸善睞,笑靨如花,精致的小臉上洋溢著令人目眩神迷的美好,“吶……請喝茶。”

洛蘭微微恍惚,這樣的女人的確有讓人神魂顛倒的本事。

嗯……遞茶擡頭的瞬間瞥見洛蘭暗淡下的目光,像是做了惡作劇得逞的小孩一般,轉過身笑瞇瞇的看著自己的男人。如煙似霧的水眸沾染上了琉璃的色澤,光彩奪目到即使是知道她做了壞事都不忍責備。

寵溺的點點她的額頭,輕聲嘆息一句,“你啊……”

伊依眨巴眨巴黑葡萄般純粹的眸子,忽閃忽閃的濃郁睫毛仿若蝴蝶振動翅膀的翩躚,吶吶……再動手就咬你哦。

兩人之間的互動是那麽的親密無間,緊密到任何人都無法插、入其中。她的存在感被無限的壓低壓低,最後就像是被蒸發的水汽漸漸的消失無痕。

突然洛蘭彎下腰一手捂著額頭的位置,低低的呻、吟一聲,這時的伊依才發覺原來洛蘭的額頭上有一塊很明顯的傷疤,似乎是剛剛愈合沒有多久,甚至可以看到隱隱的血絲。

“你……怎麽了?”厲爵的註意力被這聲低低的壓抑著的聲音吸引了過來,盡管與其一如往昔的波瀾不驚,但是伊依卻從中聽出了幾份關心的急切。

這並不符合厲爵平素裏的性格,他是絕對的情商極低的人種,當他冰寒的情緒湧現上來的時候,即使有人身亡在他的眼前他都不一定會顫動一下睫毛。

“還好嗎?洛小姐。”伊依眉心一跳,緊跟著厲爵的問候之後開了口,將兩人之間那抹似有若無的暧昧絲線扯斷。

“沒……沒事……只是後遺癥罷了。”依舊捂著額頭痛苦之情不言而喻,卻偏偏要故作堅強,這樣的洛蘭讓厲爵的微微恍惚。

“真的沒事嗎?我們送你去醫院看看吧……”對於厲先生的“老朋友”她需要表示必要的關心吶,嗯……即使她很想開誠布公的說上一句——洛小姐,你的演技有待加強,之類的言語。

“不……真的不用,一會兒就好。”半臥在沙發上,輕輕的擺手。

唔……明明十分清楚後續的表演內容還要配合演戲,真是讓人反感呢。不過,既然她想演,她沒有不奉陪的理由不是嗎?

“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和我說一下出了什麽事情嗎?……或許我可以幫上些小忙也不定吶……”指尖戳戳厲爵,“實在不行,厲先生也可以幫忙的……畢竟你們是‘老朋友’不是嗎?”

“老朋友”三字要的格外的清晰,讓厲爵的眼睛不住的移到了她的身上。然而,伊依卻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回給他。

洛蘭聽了伊依的問話之後,先是幽幽的瞥了一眼厲爵後,才輕輕的咬著下唇。伊依直覺的皺眉,這件事情難道與厲先生有關?

厲爵倒是十分幹脆的直接給出了答案,“一場意外事故,洛蘭駕駛的跑車被人追尾,撞到了頭。”

“唔……這樣啊。”伊依平波無瀾的發出一聲感概,讓人聽不出裏面真正的含義。這樣簡單空洞的回答真是讓人覺得索然無味呢,好像被隱藏了什麽動搖的部分吶,是厲先生不想讓她知道的部分呢。

會是什麽呢?

嗯……雖然很想知道,不過並不急於這一時半刻呢。

沈默了片刻,揚起淺笑梨渦的微笑:“既然如此,洛小姐好好休息,註意身體哦。”

“嗯。”點頭,目光卻是一如既往的對著厲爵的方向。

隨後便是長久的沈默,厲爵那就是一隨心情說上兩句的高冷暴君,而伊依也自認為並不是什麽善於調節氣氛的人,但是作為有禮貌的女主人即使內心並不十分歡迎這個客人卻依舊不得不作出熱情的模樣,於是乎這緩解尷尬的事情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她的肩上,“洛小姐現在是在讀書還是工作?”

最最平常普通的問答在洛蘭這裏卻出乎意外的陷入了沈寂,伊依一頭霧水的將不解的視線移向了厲爵,忽閃忽閃的眼眸無聲的對著他叫囂——厲先生,救場如救火,你是好人幫幫忙好不?

厲先生收到某人的“求救信號”確實很夠意思的說話了,只是——

“洛蘭今天應該累了,去樓上的客房休息吧。”

阿尼啊?她的耳朵是不是臨時出現了什麽問題?

她怎麽好像聽到生人勿近的厲先生竟然要留一個“陌生”的女人在家裏過夜?

男人低沈喑啞的聲音在伊依的困惑中再次響起,“洛蘭目前情況有些特殊,沒有合適的地方可以去……所以……要在家裏借住一段時間。”

對此伊依又能說些什麽呢,借住就借住唄,誰讓人家是厲先生的“老朋友”呢,某主編酸酸的想,哦,不對,一個精神女病態患者是不會懂得這些“普通人類”的情感的。某人想得最多的還是——

---題外話---今天依舊萬更,剩下的五千白天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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